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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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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没几个人,大约都下地去了。有几个见到他的。也赶紧躲路边去,一声不吭。

    郧素济觉得有些奇怪,径直走进到村公所。村公所外面有棵大榕树,大约是早就有的,树下摆着一盘石磨。郧素济知道这样的地方都是村民们聚会说话的地方。如今正是农闲,居然一个村民也没有。郧素济愈发觉得奇怪。

    这标准村的村公所都是一个样子,门外是公告栏。贴着各种告示。郧素济驻足看了看,大多是最新的政策通告。一水的县办印刷所印得标准布告。还有些粗纸墨笔写得,都是村里的事务,郧素济瞧了瞧,看到最新一张就是各家出劳役的通知,后面还有详细的名单:哪家几个人,有名有姓,很是详细。旁边还有个读报栏,贴着昨天的临高时报。

    光看这布告栏,别说17世纪,就是21世纪的中国农村也不多见。

    郧素济暗暗纳罕,这基层治理水平还是“比较先进的村”那要最先进的不知道长啥样了他抬脚走进去,里面也甚是齐整,当间一个院子,碾得平平整整的,三间正房是办公的地方,左右都是厢房,挂着锁头,大约是仓库。

    村公所里正遇着两个村干部下棋。他两个因为一步棋争起来,就没有看见郧元老进去。

    郧素济等了一会,还没有人跟他搭话,他就在这争吵中问道:“哪一位是村长”

    两个村干部抬头一看,见他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是对襟灰布干部服,深蓝土布裤,脚上穿着草鞋,一看就是个常下地的。虽然不认识,但听口音不是归化民干部那种南方腔调,而有一些北音。

    从这服装上看,年老的村干部以为他是哪村派来的送信的,就懒洋洋地问道:“哪村来的”

    郧素济答道:“临高县里。”

    村干部仍问道:“到这里干什么”

    另一个干部棋快输了,在一边催道:“快走棋嘛”

    郧素济有些不耐烦,便道:“你们忙得很等一会闲了再说吧”说了把背包往台阶上一丢,坐在上面休息。

    第一个干部见他的话头有点不对,也就停住了棋,凑过来搭话。“不知贵客从何处来”

    郧素济也看出他是村里的干部,却又故意问了一句:“村长哪里去了”他红着脸答过话,郧素济正要把介绍信给他,忽然外面一阵喧哗。就听外面有人喊:“范村长范村长”

    村长眉头一皱,把棋盘一推,说:“先去看看,元虎又不知道折腾啥呢。”也顾不上招呼郧素济,抬脚出去了。

    郧素济也不言声,悄悄的起身站到窗户旁往外看去,却见院当中已经有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打头的一个却是刚才打孟老汉的年轻干部,他的前胸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布汗衫,双手叉腰,威风十足。

    后面是几个年轻人,提着棍子,拥着一个中年汉子。这汉子穿得土布对襟小褂,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一脸惶恐。后面跟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想凑到男人身边,却被几个年轻人推搡着。

    最后面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抹着眼泪羞答答的跟在后面,有个女子搀扶着。

    郧素济想这闹得是哪一出

    正寻思着,见那年轻干部大声说:“村长颜老五又给他女儿裹脚了――他老婆的脚到现在还是有人的时候放没人的时候裹,现在又给女儿裹上了这是对抗中央,搞封建余孽复辟得好好整治整治你们看”

    说着一挥手,几个年轻人将东西抬在台阶前:一只开了开了膛的公鸡,血淋淋的,几块破碗片,一团裹脚布――都是裹脚要用得东西。

    郧素济心想这年轻人口号倒是学得纯熟,只是这脾气不大好。

    范村长皱眉:“老颜,裹脚的事,县里的宣讲团都来了几回了你老婆的脚就不说了,她裹了一辈子脚,放了脚走路不惯,咱们乡里乡亲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这么背地里给女儿裹脚,明摆着没把县里和中央的指示当回事喽”

    颜老五一听“没把县里和中央的指示当回事”,吓得腿都软了。他知道“澳洲首长”最恨这个,可是女孩子家不裹脚,他颜老五可想不出来――在他的常识里,只有那些有上顿没下顿的破落户或是讨吃的才不给闺女裹脚,只要家里还有口吃的,还有地种的人家,没有不给闺女裹的。他在家的时候,也听见识多得人说,种水稻的南蛮子女人是不裹脚的,他还以为是天方夜谭,没想到到得南蛮子的地盘,刚学着种上水稻,首长们就不许裹脚了。

    不许裹脚,裹了的也得放开。颜老五就慌了神,在他的常识里女人不裹脚出门等于没穿裤子出门。再者晚上夫妻两个亲热没个小脚捏,他也提不起兴来

    眼看着闺女已经十二了,再不裹脚就裹不上了,这地方丫头虽说不愁嫁,可彩礼上没裹脚的总要轻一些。颜老五和老婆一合计,还是给女儿偷偷裹上了。

    为了怕村里知道,颜老五不叫他闺女出门,也不让人来家。没想到她闺女挨不住裹脚的苦处,夜里哭哭啼啼的,被人听到了,一来二去就传到民兵队长刘元虎的耳朵里去了。

    民兵队长刘元虎是个孤儿:没闹兵变前就没了爹娘,在他能扛活养活自己前是登州乡下一个讨饭的野孩子,从十三岁开始给地主放牛,什么庄稼活都会干,又有着一把好力气,老爷喜欢他能干有力,总说要配个丫鬟给他,好拢住了他的心。这画上的大饼还没实现,老爷全家就被乱兵杀了,他自己也被乱兵用绳子一捆拉去,几乎死在乱军中。

    元老把他从死人坑里救出来,又让他这个大字不识的人当了干部,成了人。在临高他开了眼界,知道一个真正的人是怎么活着的,澳洲的世界又是什么模样。而首长们要把这天下都变成澳洲那样的世界。在马袅的农干所里,杜雯把“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的意识灌输到他的脑海里,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把“元老院的指使”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范村长审案() 
现在元老院说“不许裹脚”,他就成了最坚决的反裹脚人士,颜老五是个“文童”,沾了些“莲癖”的嗜好,对放脚政策阳奉阴违,本来就是村里的“小脚困难户”,他老婆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弄出女儿的事情来,刘元虎一听就跳了脚,带着几个民兵就把颜老五就揪出来了。

    郧素济在窗户后面看得真切,见那半老头子吓得哆哆嗦嗦,多少有些同情,原想要不要出来打个圆场,再一想到缠足这事的可恶,他又觉得颜老五是咎由自取,自己站出来反而妨碍村里的工作。不如先看看村干部是怎么处理的。

    还没等范村长开口,几十个看热闹的村民已经从四处汇聚过来,郧素济见他们一个个穿着还算齐整,精气神也过得去。

    只见那范村长咳嗽了一声,说:“元老院的精神,上次开大会的时候已经传达过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大伙也是表了决心的:要做琼山第一个无缠足村。谁家闺女媳妇不放脚的,就治谁家男人的罪。”

    一干村民都毕恭毕敬的站着,听范村长话音一落,都附和起来:“是嘞”、“中”……

    范村长得意洋洋的腆起肚子,说:“颜老五的老婆,到现在还是偷偷缠脚,村里还没追究这事,又给女儿缠脚。不治他不行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元老院就是皇上,皇上说啥你敢不听,还不是欺君之罪?要杀头咧。”

    颜老五和他老婆两个脚一软,已然跪在地上。连着磕头叫饶,说“再不敢裹脚了。”

    郧素济暗暗好笑。心想这村长倒是会狐假虎威的。这下他愈发来了兴趣,看看村长怎么判了。

    只听范村长一挥手:“既然这样。就按照老规矩办。三婶子,给他裹上!”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的脸色勉勉强强的,显然是极不情愿的,挨到颜老五面前,陪笑道:“老五,这是官差,您老可多担待……”

    刘元虎不耐烦道:“快点,快点!”说着把他按坐在一张长凳上。

    颜老五大约没料到会这样。脸色灰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真比憋着一泡屎来开会还难看。眼见着三婶子弯腰就要脱他的鞋,如同抽筋一般的跳了起来,癫狂的要抓住自己的鞋,刘元虎喝道:“揪住了!”几个民兵一起动手,把个颜老五揪住,按得结结实实的,两只鞋子也给脱了下去。

    郧素济正纳闷,只见三婶子手脚麻利。半跪在地上,扶住颜老五的一只泥黑的脚,先把右足放在自己膝盖上,用些白矾酒在脚缝内。将五个脚指紧紧靠在一处,又将胸面用力曲作弯弓一般,即用布条子缠裹;才缠了两层。就拿着针线上来密密缝口:一面狠缠,一面密缝。颜老五身旁既有四个民兵紧紧揪住。又被两个民兵把脚扶住,丝毫不能转动。及至缠完。只觉脚上如炭火烧的一般,阵阵疼痛。又疼又愧,嗷嗷哭了起来。

    郧素济看得惊心动魄,真没想到这村长还有这一手。

    “这双莲鞋也给他穿上,美得很。”范村长说。

    三婶子哈了哈腰:“老五,对不住,这是官差。”拿起那双颜老五媳妇做得小鞋,就往他脚上套――这又如何穿得上去?刘元虎拿出把刀,将鞋跟划开,就这么套到颜老五的“金莲”上。

    范村长说:“这事颜老五有错,他媳妇也有错,元虎,打她四十扁担!裤子就别脱咧,妇道人家的,留个体面。”

    刘元虎答应一声,带人把颜老五媳妇拖翻在地,拿着扁担一五一十的打起来,只听颜老五媳妇嗷嗷求饶,哭天喊地的说“不敢”了。

    打完四十扁担,刘元虎又叫三婶子去脱了颜老五媳妇的鞋,果然大鞋里面还是脚缠着的,里面塞了棉花,当下把缠脚带都去了。

    “元虎,你拿副足枷,把颜老五给枷到石磨上去,锁他个三天。叫村里大伙都瞧一瞧他的小脚。你叫人缠脚,你自己也尝尝滋味咧,别吹了灯只顾自己摸着快活,不管闺女媳妇的死活。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都说对。

    范村长又对这颜老五的老婆喝道:“今个本来把你们两个的‘金莲’都枷在石磨上亮亮相,你家还有闺女小子等着吃咧,就饶你这遭,不许再裹脚了!带着你闺女赶紧回去罢。”

    颜老五媳妇顾不得屁股火烧火燎,磕了个头爬起来,她闺女赶紧过来搀她,母女两个一瘸一拐的往回去。

    郧素济看了这一幕“审案”,感触很是复杂。实话说,他对范村长、刘元虎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要归纳成“简单粗暴”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就说今天这缠足的事,还挺有农民式的智慧。这个先进村的名头来得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正在沉思,范村长走了进来,哈了哈腰:“见笑了,见笑了,不这么着,可难弄。”

    郧素济说:“不要紧。”才把介绍信给他。范村长接过来一看,信上写的是:

    “兹有天地会技术指导员,元老郧素济,前往琼山检查督促农业基层工作,请予接洽是荷……”

    村长看过了信,腿软了几分:“乖乖,居然是位首长!”

    他把郧素济让到里屋,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要请郧素济到自己家里喝茶。陪笑道:“首长,小人是莱州人,是吕首长救下小的一条命,还抬举小的任职。给小的田种,首长的恩情,比天还要大。你还没用过午饭吧,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郧素济道:“不要客套了,先不忙吃饭,你把村里的情况讲给我听。”

    村长还要讲俗套,郧素济道:“这是制度,不能随便破坏!”

    村干部见他土眉土眼,说话却又那么不随和,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对付,便道:“好吧,首长且歇歇,我给你取村档案来!”

    说了,就出了公所去找村会计。村会计是浙江来得难民,原是一个铺户的伙计,算盘打得好,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是村长的“谋士”,村长对他是言听计从。

    他先把介绍信给村会计看了,然后便说这人是怎样怎样一身土气。

    村会计道:“前几天听刘首长说有这么个人。这人你可小看不得!听刘首长说,有些事情刘首长还得跟他商量着办。”

    村长道:“是是是!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一次去临高县里开天地会,讨论科学种田问题那一天,首长先开了个会,仿佛有他,穿的是蓝衣服,眉眼就是那样。”

    村会计道:“我看咱们要好好应酬,不要冲撞着他!”

    村长走出门来又返回去问道:“我请他到家吃饭,他不肯,他叫给他看档案,怎么办?”

    村会计不耐烦了,发话道:“首长要看档案,你给他看便是。咱们的台帐都是全得。”

    “可这哪现在能给首长看!大大小小几十种表格,一多半还没有填。”

    “现在不是检查的时候。郧首长是中央来得干部,他知道点啥……你把做好的拿出来给他看,话再说得漂亮一点,得过且过吧。”会计说,“县里来人了吗?”

    “来了四个护兵,都在村公所外的榕树下歇息。”

    “这就不要紧。也罢,你去取档案,我去敲锣,叫各甲的组头来见首长。对了,你赶紧去关照下刘元虎,叫他带着民兵把那几个老货都看好了,别叫他们出来喊冤。”

    郧素济等了一会,村长满脸堆笑回来了,将厢房里的文件柜开了,拿出台帐来。一摞一摞的搬在桌子上。

    “这还不全,首长您要看哪几种?”村长陪着笑,“我都给您拿来。”

    “不用了。”郧素济暗暗咂舌,光这些台帐就堆了一桌子,还不全!这文牍作风且不论,就归化民干部的实际水平,没给他们当擦屁股纸就得感谢干部教育得力了。

    郧素济问:“你这村里有多少户人家,都是哪里人?一共多少人口?劳力有多少?”

    村长见郧首长果然只是随便翻看了各种册子,稍微放了心,听他开口问话,赶紧起身。

    郧素济道:“你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村长道:“这里有八十四户,全村有四百三十一个人。大多数是山东来得。也有山西、浙江和福建的。劳力一百九十二个。”

    郧素济点头:“你这村里的劳力真不少。”

    村长道:“首长,这村里多是难民,青壮多,老幼少。”

    接着他又问了些其他问题,好在首长问的都是些水田、旱田、亩产、水利、保墒、除虫的问题,他都能答出来,而且还有条有理的,数据张口就来,看得出郧首长很满意。

    突然外面一片锣鼓响,郧首长吓了一大跳:“干嘛的?”

    村长解释说这是通知各甲来开会,拜见首长。

    郧首长笑了:“不要这么隆重嘛。我先吃点东西填补填补。”

    村长趁机问:“首长便饭吃点啥?有鸡鸭,鱼虾、菜蔬都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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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吃派饭() 
郧素济说:“派饭制度你们实行没有?派饭吧。记得,要派去村民家,不在干部家吃。对了,你们这里都是山东人吧,就按照山东人习惯做,不用特意做米饭。”

    村长答应了,放心不下别人,便自己去安排,首长的一个兵紧紧跟在他后面:这是为了保证首长食物安全。

    在郧素济等着接见各甲组头的时候。村长挨家挨户布置开了:

    “赵新甲家的,今天派饭,你家杀鸡,快。”

    “什么?做好送哪?你这婆娘,送第一家。”

    “刘川家的,今天派饭,你家烧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江水里打渔了,你家三小子刚才光屁股拎着鱼篓过去呢。拿活得好鱼,要不给仔细你的皮。做好送第一家。”

    “菜皮,去你阿叔那,把他们几户的瓷器都拢起来,送第一家,公务接待。”

    然后他给跟着他的大兵解释:第一家,是这个村定点派饭的一户人家。别人家的不放心。

    谁知道这个兵说:“首长安全第一,不能随便送吃的,也不用这里的餐具。必须在一家做。”

    “乖乖,这哪来得及。”

    “照做便是,我看前面那一家,门前挂着一些鱼干的,就那家。我才时看过了,收拾的干净。至于食材也不能随便用,做简单一点。我要全程监督。”

    村长一看他指的那家人:“坏啦。”

    那个兵已经自顾自的走进去了。村长只好跟进去:“孔孝德,今天你家派饭。”说着狠狠的瞪了户主一眼。

    这家的户主也是个山东人,家里就他和婆姨两个。孔家没有行过这种制度,一来不懂这种管饭只是替做一做,吃完了要领钱的,还以为跟派差派款一样;二来也不知道家常饭就行了,还以为衙门来的人一定得吃好的。他既是这样想,就把事情弄大了,见到那个大兵进屋之后四下张望不说,又开了粮柜米缸仔细检查。更是慌乱。

    这家人家因为劳力少,粮食打得也不多,也吃不惯糙米饭,所以平日的伙食就是杂粮煎饼配上点葱酱。若是要换个花样就是杂粮窝头了,户主想了想这两东西都拿不出手,做烙饼倒是好饭食,可是他又没有白面,只好去邻居家借了点一瓢全麦面来。叫老婆和面。又从自家鸡窝里摸出几个蛋,看了看家里一滴油也没有,只好再去邻居家借些芝麻油来。

    郧素济带着警卫到孔家去吃饭,见堂屋方桌上摆着整整齐齐一簸箕烙饼,一个粗釉瓦罐里盛着糙米粥。居中一盘子虾米炒鸡蛋。周围摆了四个碟子:芥菜丝、拌黄瓜,腌韭花和腐乳。

    一看就知道是把自己当客人待,面粉在临高可是个稀罕物。大约是村长派饭的时候特意关照的。他洗过手坐下,户主孔孝德斟舀了一碗浑酒,必恭必敬双手捧给郧素济道:

    “请首长用饭。到咱这穷人家吃不上什么好的,喝口甘蔗酒吧!”

    他越客气。郧素济越觉着不舒服,一边接一边道:“我自己舀!唉,老乡啊!咱们吃一锅饭就对了,为什么还要另做饭?”

    “不瞒首长您说,原本就没预备饭食。收了稻子要歇冬了,晌午原是不吃饭的。”孔孝德说。

    孔家老婆接着道:“首长!啥也没有,只是几碟子凉菜!连个荤菜都没有!要是在老家,这饭连过年都弄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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