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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9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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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费祀苦笑道,“也就杜雯搞得那个马袅农干所培训的干部还能用用,可是这些人啊……”

    “怎么?”

    “都和革命小将似得。说起来就四个字:简单粗暴。在基层乱捆人,乱打人。动不动就要施展‘专政铁拳’。”

    “群众没意见?”

    “怎么会没意见?不过大明治下官吏横行霸道惯了的,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衙役下乡那是难得的事情:要么是出了人命案子,要么是征收粮赋的时候,平时你小日子怎么过,官府不闻不问。现在咱们强调的是‘政权下乡’。要‘充分指导’,下达的事务又多又细,还要尽快见效,干部能怎么办?还不是撸袖子上,动不动对群众饱以老拳,抓去‘劳改’……群众都说‘大宋的天下管得忒紧了,吃不消’。还有读书人咒骂我们是‘效法秦政,二世而亡’。”

    费祀大概很少有机会这样直抒胸臆的大吐苦水,干脆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滔滔不竭。

    广大群众。无论是本地的还是北方来得,时常爆发鸡毛蒜皮的冲突。对于生活的要求很低,一旦满足了基本生存要求后,就没有上进的动力。为了推广套种紫云英,就遇到很大阻力。非得靠行政强迫手段才算是推广下去。至于偷奸耍滑、占集体便宜者之类更是比比皆是。

    土豪劣绅,虽然不敢直接对抗元老院,可是在许多民政事务上暗中做对。不断的腐蚀拉拢基层干部。他们即有钱,又有势,在当地民众中有很大的影响力,给地方行政带来许多阻力。

    地方官员。基本采用的是叶名琛式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不过他们即无权又无势,倒没什么危害。

    “大明的官儿不足为虑,过些日子正式的安置办法出来了。愿意回去的叫他们滚蛋,愿意留下的进学习班。都好安排。反倒是咱们的基本群众,呵呵,真是任重道远。”费祀说。

    最烦闷的,是无人能够与之交流对话,即便是收房的女仆。一旦上过床后,便自然而然萌发了官太太的觉悟,把芳草地学到的技能都扔到爪哇国,每日里反倒要女仆来伺候她。除了工作,别的什么都厌倦了。

    “……叫她去县小学教书,嫌当孩子王麻烦;要她整理个文件也拖三拉四的――还总出错;和女办事员多说几句话,她就紧张半天,还跟我说‘那女办事员我看着面相不好,妨首长的官运’。我昨天已经给萧子山打了电报,换人!”费祀把手臂往下一劈,“我在电报里也说了,办公厅培训生活秘书要抓现代思想教育,不能培养一批官太太候补生――我要娶大小姐,不会自己去找?”

    一瞬间,郧素济有了点优越感:“是啊,除非是从小教育出来的芳草地的女学生,要不还是大户人家小姐好――知书达礼。”

    “大户人家小姐都缠小脚,我可没兴趣。”费祀一点没理解郧素济隐晦的炫耀,“我常读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历史书。英国人在印度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架构,所依赖的是几千名公司职员,这些职员面对王公、僧侣、农夫,处理无数的事情,尽管住得是宫殿,仆役众多,但他们到头来怀念的不过是多雨阴暗的英国天气。”

    第一次离开临高的郧素济难以理解这种情感,自从雷州、广州的常师德、郭逸等人的豪奢生活传回临高,外派对本部元老来说就被单方面理解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这种生活你也会烦的。”费祀说,“叫你来蹲点,不会是预备着要你去当县长吧。我看打下广东那八十多个县的萝卜坑怎么办。”

    “去当县长也好,反正现在食品厂也是正常运作了。用不着我蹲着了。”郧素济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临高的生活推广到海口,甚至全世界。”

    费祀哈哈大笑:“那你可要献了青春献子孙啦。”

    两人吃过午饭,费祀又谈了些本地的基本情况。

    “……琼山还是刘翔经营过多年的模范县,元老院的投入也不小,论‘近代化’程度,整个中国除了临高琼山大概就算第二了。基层治理也是比较强的,不过你可不要被这些光环给迷惑了,下面的实际情况是似是而非的。”费祀提醒他,“别看刘翔在会议上吹得天花乱坠――我自己就是县办主任,他那点花样我能不知道?他搞it出身;会弄数据统计,把台帐做得好看――临高出来的各种政策,能有一半执行下去就是奇迹了。”

    郧素济点头,说:“这我也估计得到。咱们接受的盘子基础比tg差多了。就说你这个琼山县,别说小学生了,识字的大概连人口的1%都没有吧。”

    “1%是有得,可是对咱们来说这些人和文盲也没什么不同。有时候还不如文盲好用咧。”费祀大约是嫌热,敞开了胸襟煽风,“文盲里脑子活络点的,有些事情倒是一教就会,读书得要是脑子好使也罢了,遇到读傻了的真是比驴还难弄,优越感还爆棚……”他说着直接摇头。

    “看起来问题还不小。”

    “谁说不是。不过你到琼山来蹲点还是好的,要让你去南面几个县,估计哭得心都有。”费祀说,“不过那几个县人口少,折腾起来也容易。琼山这里人多事多,干部又不够得力,有时候真心抓狂……”

    “农业口要在琼山搞几个国有大农场,用地手续的事情……”

    “这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费祀拍胸脯,“用地手续只要企划院批下来,我这里是鼎力相助。南渡江边荒地多得是,我还愁没人填呢。”

    “好,老吴也觉得你这里条件最合适。有水,有地,工业也有点基础。其他县,连盖房子的砖瓦木材都得从临高启运,折腾不起。”

    “就是这水泥和钢筋,你得和老吴说说,我这里也很困难。水利配套跟不上啊。”

    “明白明白。”郧素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蹲点的安排……”

    “你打算怎么个蹲法?是浮光掠影的看看糊弄下呢,还是找个村子货真价实的看些日子。”

    “我虽在食品厂上班,也算半个农业口的人。再说这天下是我们元老院的天下,难道自己糊弄自己?我看你就选2~3个不同类型的村子,好得差得,中不溜秋的都有。每个村都得有不同的特点,比山区的、靠海的,靠江的……”

    “好家伙,你这是要搞桃园经验啊。”

    “哪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咱们吹政权下乡,起了多大作用,有几个说得清楚的?”郧素济说,“现在元老院里风气很坏,除了撕逼就是撕逼,这么乱搞下去可不行。还是要多干点实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路边闲聊() 
郧素济提出要求,第一个准备去标准村看看。地图上,诸多标准村沿着南渡江和澄迈公路呈十字形分布。郧素济叫县办给他介绍一个比较进步的村,县办的规划民干部翻了翻卡片,说平神岭南方的博让村是模范村,就把他推荐到博让村去。

    按照制度,县办要派通讯员,通知村长和驻村干部到县里来开会,再介绍下郧元老。可是郧素济说村干部平时工作也忙,上一次城起码半天,不值当。他平时在临高与天地会里的农夫打惯了交道,便轻车简从,换了衣服,也不乘马车,坐滑竿,打着草鞋乘船到了村边,自顾自的走进去了。四个警卫也化装成普通农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从渡口到村子还有一里多地,进村的道路是土路,可是修得齐整,压得平,路面上不坑不洼,还栽了些小树;树虽然细,却也绿葱葱的,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维护。难怪县办的归化民干部说这里是“先进村”。

    郧素济缓步走过去,走不多远见路边有棵大树,树下歇着个老头,身边放着副挑子,正抽烟歇息。

    郧素济心里一动:自己就这么跑进村子里去,见得人必然是公家人,说得自然是门面话。听不到几句有用的。农村又是个熟人社会,贸然来个陌生人谁也不敢多说话。这老汉就在路边歇息,不是这村的也是邻村的,对博让村的情况应该知道不少。

    当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走到他身边:“老人家,借个火。”

    他不知道老汉是哪里人,开口说得是新话。

    “中。”老汉很是爽气,将烟袋锅子递了过来,郧素济拿着烟卷凑着火点着,吸了一口。

    “看你像个干部,随身也不带个澳火?”

    “出门匆忙,忘带了。”郧素济听他口音是中原官话的音,不觉有三分亲近。“老人家你是河南人?”

    “对咧,我是河南府人。”

    郧素济知道所谓河南府就是指洛阳。当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说:“那我和你还是半个老乡咧。我登封的。”不觉口音中也加了三分河南口音。

    “您老也是河南的?”老汉言辞中果然有了几分亲近,“干啥去?”

    “到那边!”

    郧素济说着见他烟袋锅子里的烟已经抽光了。从口袋里掏出烟卷来:“来,抽我的。”

    老汉连连摇手:“那东西可主贵了,块把流通券买一包的,我抽自个的叶子……”

    郧素济忽然意识道自己的烟卷有问题,他揣在身上的是特供圣船。归化民和土著里没人抽这个的,幸亏这老汉不抽纸烟,不然立马就会发觉不对头。

    “客气啥,抽就是了。”郧素济硬塞到他手里,给他点上火。

    老汉抽了一口:“咦,真不孬!就是劲小。”

    郧素济笑了笑,看得出对方的戒心已经松懈了不少,他趁机问道:“老人家,您也是这村里的?”

    “我就是这村的。”老汉抽着烟卷,“今儿去赶会。卖了货换些油盐回来。看您老的样子是个干部?”

    “我是县里来得,到博礼村去办点事。”他故意说了邻村的名字。

    “原是是县里来得……”老汉慌忙要起身。

    “甭客气了,咱们不兴那一套。”郧素济说,“咱两是老乡遇老乡,说几句体己话。您甭闹这个虚礼了。”

    “中。”老汉连连点头,上下打量了番郧素济,“您也是前年跟首长从山东来得?”

    “我啊,”郧素济含糊其辞,“可早咧,首长当初到临高我就跟着来了。”

    “那您老可是陈人……”

    “什么陈人新人的。”郧素济笑道,“你老到这里来日子过得还成吗?”

    “那没说的,和过去是天上地下。老家别说油盐了,弄点豆渣贴饼子就是好饭食了。”

    “你家几亩地?”

    “落户的时候分了我三十亩。我一亩也不要,就要了一亩自留地种点菜。咱不是庄稼人。”老汉笑道,“干不来农活。老家是磨豆腐的,想和袖子(老婆)开个豆腐店,偏这村里的干部不许,说村里不许开豆腐店。要开得到县上去批。我一个小小老百姓,哪敢进县衙门说话。新话我又说不利索,一个不对,先打四十板,两条老腿也不要了……”

    “瞧您说得,元老院的县办不是大明的县衙门,你要去只管去就是了,怕什么。”

    “小老百姓看到个干部都不敢大喘气的,别说上县里和官儿打交道了。不开就不开,反正咱还有手艺,干点什么都饿不着。”

    郧素济想不通为什么不许他开豆腐店,心想要这样食品厂倒是需要做豆腐的,再看他挑子上一摞一摞都用马莲叶包着,外面又捆上稻草,挑子上还捆着两个油纸篓,不觉好奇:“你卖得是什么?”

    老汉嘿嘿笑了笑:“是煎饼。县里到处都是工地,卖力的小工到处都是,我这煎饼吃着香,又顶饿。油纸篓里是袖子今年做得西瓜酱。一起拿去卖,一百多斤煎饼,两篓子西瓜酱,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您也会做煎饼?”郧素济奇怪了,河南人好吃面食,尤其好吃馒头,没听说自己做煎饼的。

    “咱不会做。可是这村里全是山东人,看也看会了,有啥稀罕的?推磨调浆都是做惯了的,做出来只有比他们好。”老汉抽着烟,“这里天候暖,满地都是可吃的东西,就是种园子地也比在河南容易!一起磨碎了调和了,又好吃又省粮食。力工混个肚圆,我也弄几个钱――儿子还没娶老婆呐。”

    郧素济笑道:“你还有儿子?也不和你一块出来做小买卖?”

    老汉把烟头抽到快要烧手,才恋恋不舍的丢掉,说:“养了四个儿子,三个闺女。到这就剩个小儿子了,才十六――他姐姐是到了海南才死了,糟蹋了。要不然嫁出去能换个媳妇回来。早知道逃难的时候路上的小女娃子就捡一个带着来了……这儿的彩礼忒贵嘞。”

    郧素济见他说得轻松,脸上刀刻一般的皮肤和黝黑的面孔却在诉说这次旅途的艰辛。只听他继续说道,“儿子在砖瓦厂里学徒,拿工钱。当上工人就心野了,别说回家,连个口信也不捎。他娘可担心咧,听说工厂里常闹事故死人……”

    “你不担心?”

    “担心有啥用。”老汉拿起烟袋锅,郧素济又递过去一根烟卷,这回他没有推让,直接点上了,“生死有命,从老家逃命出来,谁能想能到这儿来过上太平日子?”他叹了口气,“多少人在路上两腿一蹬喂了野狗,能活着过太平日子就是赚到了,您老说是不?”

    “是,是。”郧素济点头。心想也难怪他们小富即安:都是从鬼门关前打过转的人,看多了生离死别,很容易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他又问村里的情况,地种的怎么样,粮食够不够吃。

    “种地的事咱不懂。看模样倒是种得不错,比老家种地强多了。粮食都够吃,孩子多,劳力弱的人家倒是缺粮,多吃点南瓜也就顶过去了。没听说谁家揭不开锅的。就是出劳役太多了,歇不下气……”

    正说着话,从村那边蹬蹬的跑过来一个青年人,只见他二十出头年纪,生得浓眉大眼,个子不高,却虎虎生威很有干劲的模样。穿着蓝布对襟干部服,老汉看到他跑过来,慌得赶紧起身将烟头丢到一旁,正想躲开,却被年轻人赶上来揪个正着。

    “好你个孟老头子,别以为你倚老卖老我就不敢管你了,叫你去工地打前站,你躲闪不去,说要去县城看儿子!原来是做小买卖去了。”说着扬手就一拳,把个老孟打了个四脚朝天,接着又是一脚,把胆子踢翻在地,马莲叶包着的煎饼顿时滚了一地,两个篓子也翻了身。

    郧素济见他还要踹篓子,赶紧拦住他:“你有话好好说,做什么打人?这都是粮食,不能随便糟蹋!”

    年轻人见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来,看他的样子也是个干部,声色稍微缓了下:“你是什么人?”

    “我是县里来得,到这附近办事的。”

    “既然是县里来得,总该知道县里刚发了个加强冬季水利建设配套的通知,要调集咱们这里十几个村的壮劳力上工地。去晚了没好果子吃!他是个老头子,我也不指望他出力干活,去打个前站做做饭总可以,尽扯谎躲懒!”

    郧素济已然明白,正要劝解几句,那年轻人又冲着孟老头呵斥道:“你趁早担着你的挑子回村里预备预备,今天就给我上工地打前站,不然明个我叫民兵把你捆去劳改队挖沙子去!”

    孟老头不敢说话,收拾起挑子就往村里去。年轻干部便在后面跟着。郧素济心想琼山根本就没有监狱,怎么凭空出了个“劳改队”?费祀说一部分干部随意打人抓人,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进村() 
郧素济见他们走远了,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后面的警卫已经赶了上来。

    “首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郧素济说,“你看这干部,威风不小咧。”

    警卫说:“乡下不都这样,要不有点威风,谁听你的”

    郧素济没言声,他当天地会农技员好几年了,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农村,娶的老婆又是小地主的女儿,知道警卫说得大体不差。

    “走,进村”

    标准村都是按照统一模式修建的,齐整划一。琼山由于属于黄区,没有军事防御上的需求,标准村没有采用文总设计的堡垒土楼式。不过为了便于治安管理,村子依然是封闭式的,最外面的一圈房子,屋与屋中间都砌了墙连成一块,只留东西南北四个口出入。

    郧素济走进这个标准村,村头有个木岗亭,外面坐着几个妇女正纳鞋底说话,听她们的口音是山东的,便暗暗点头。

    正要进村,有个妇女问道:“同志,你哪村的”

    郧素济站住了脚步,见问话的女人二十五六岁,个子高挑,鹅蛋脸上有几点微麻,蓝布小袄上细心的滚着一圈红边,虽旧却收拾的干净利落,道:“我是县里来这里办事的。”

    “有路引没有”

    “有,有。”郧素济从兜里掏出介绍信来,那女子接了过去,颠来倒去的端详,郧素济知道她大约是不识字,在那对那公章的样子。

    县里的归化民干部说这个村的扫盲率是八成以上,看来水分大得很。

    半晌女子才将介绍信递回来:“印没错,您老进村吧。”

    郧素济夸道:“你们这里关防的还严咧。”

    几个女子都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还是那要介绍信的女人说话了:“村里有规定:陌生人出入都得有路引。”

    郧素济原还想和她们说几句,却都不言声了。一个个的都只管坐下去纳鞋。郧素济见搭不上话,只得问了村公所的去向。

    “顺着路往东走,看见大榕树就到了。”那个年轻女子说了。

    郧素济道了谢,往村里头走去。

    村里的道路干干净净,不见半点垃圾杂物,墙壁算不上雪白,可也是干干净净,墙角没尿渍,没粪便垃圾,沿街白墙上涂着一幅一幅的标语口号:“今天不种红花草。明天三亚下矿坑”;“一人偷电线,全家去劳改”;“卫生搞不好,全家打摆子”;“女人不放足,男人缠小脚”;“打过海峡去,解放全中国”郧素济平日里下乡见多了这种标语,也不以为意。不过这村落的干净程度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够得上临高最好的几个模范村的水平了。

    街上没几个人,大约都下地去了。有几个见到他的。也赶紧躲路边去,一声不吭。

    郧素济觉得有些奇怪,径直走进到村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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