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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7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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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打社肯定是一个突破口,赵引弓考虑再三,忽然想到了庄浩仁。

    庄浩仁现在是“乌龙社”的头目。赵引弓想到,乌龙社现在和凤凰山庄的关系依然是保密的。现在除了庄浩仁自己和杭州站极少数归化民骨干之外没人知道这个打社实际是他赵引弓豢养的。赵引弓也多次使用过乌龙社,但在表面上这都是花钱雇佣的关系,谈不上从属。

    “你去见一见他,让他设法通过打社的关系,混到敌人团体里去,设法查清幕后主使!”

    赵引弓的手法很简单,既然拉不出来,就只有打进去。乌龙社作为在杭州活动的打社之一,规模不大不小,即有自己的“地盘”,也有相当的基本人员。在几次杭州府的斗殴中都表现出了不俗的“战斗力”。

    对方如果要进一步采取大行动,势必会拉拢更多的人――特别是具有一定组织性和战斗力的“打社”,更是对方的首选。乌龙社多半会落入他们的选择范围之内。庄浩仁现在的公开身份是乌龙社的首领。对方一定会拉他入伙

    赵通却摇头道:“首长,这不妥当。”

    “哦?为何。”

    “您这是要他去卧底。”赵通说道,“自古以来,卧底之人不但身犯险境,一旦事机败露,必遭横死――这且不去说;即使能安然而退,将来还是被人看作无情无义之人,等于是身败名裂。要派去卧底的,若不是抓住他不得不从的把柄要害,就是受过天高地厚之恩的。庄浩仁哪条都不占,您派他去卧底。他肯定是虚与委蛇。断然不肯出死力的。”

    赵通还有一层没有说出来。庄浩仁不是归化民。只是杭州站的外围成员,没有经过政治保卫局的可靠性鉴定,要他去去打打杀杀,执行些简单工作可以。这种牵扯到杭州站生死存亡的事情非归化民不能办。

    赵引弓考虑再三,问道:“赵通,你觉得敌人在我们这里有没有按下眼线?”

    这个问题兹事重大,虽然孙旺才是这山庄里的总管兼保安队长,但是赵通是专门负责内保工作的。他考虑了一分钟才回答:“首长,若说一个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山庄宅邸之内,我敢担保一个都没有。”

    赵引弓点头,能够进入山庄的宅邸部分的人不是归化民就是赵引弓收留的孤儿。连在赵引弓跟前很得用的蔡实等几个本地奴仆――他们的底细已经被杭州站保卫部的人查了个明明白白――依然不能进入内宅。赵引弓要见他们的时候都是到外书房来得。

    企图在山庄和书坊内安眼线的事情杭州站保卫部已经发现过多起:有的是明目张胆的。或直接赠送俊僮美婢或者推荐清客师爷;有的则是秘密进行的,企图通过“自卖”、“应募”等手段混入山庄和书坊。

    “西华在难民营做得还好么?”赵引弓忽然问道。

    西华是赵引弓最早收留并且亲自教导抚育的六个十二岁以上的大孩子中的一个。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因为做事干练果断,专门派在慈惠堂的“孤儿堂”里做庶务工作。

    赵通一怔,回禀道:“办事得力。行事也算公允。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心高气傲。眼睛里进不得沙子,脾气也暴了些,常常当面让人难堪。”

    “呵呵,如此说来,人缘不好喽。”

    “是――”赵通虽然有点知道首长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谈起这个丫头的性格问题。这些事情,他整理呈送上去的十人团的汇报材料里都已经罗列过了。

    “首长要让她去卧底么……”

    “正有此意。”

    西华倒是很合适,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胆大心细,做事有条理。更要紧的是:她是赵引弓从人牙子手里救下来的――不然就卖到妓院里去了――所谓受过大恩。

    “可是她是在难民营上班的,怎么去敌方那里卧底呢?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就算对方信她,也不可能让她四处走动打探消息……”

    “现在我们的对头最关心的事情,应该就是我在做什么,想什么了吧。”

    “首长要让西华当双面间谍?!”赵通在政治保卫局培训班受过训,学了不少专业的“新话”。

    “不错。”赵引弓点头,“我们想要知道敌人想干什么,敌人肯定也想知道我们准备干什么。如果有好得机会,绝不会错过的。”

    “首长英明。”

    “少拍马屁!”赵引弓正色道,“你去安排下。”

    几天之后,正是“参观日”。慈惠堂每隔一个月左右就有一个“参观日”。让慈惠堂挂名的善董和本地的缙绅们、士子们来慈惠堂参观。

    一则是为了让捐过钱的缙绅们看看他们的钱花到哪里去了;二来也是去去疑心。19世纪末期的不少“教案”,很多都是民众不了解教会的慈善事业,教会又自持洋大人的身份不愿沟通,以讹传讹的闹起来的。

    这种参观一开始来得人不少,不过最近来人已经很少了――缙绅们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何况这会还是盛夏时节,骄阳似火。所以这次来得也不过七八个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吴芝香――他最近拼命和赵引弓在拉关系。

    说是参观慈惠堂,其实就众老爷堵着鼻子在山下的难民营里走马观花――据说是人多气味大,少不了还有江边吹来的煤烟味。还没等看过一半的地方,有几位老爷已经显出厌烦之色。蔡实是伺候人惯得,最擅察言观色,当下吩咐轿夫抬滑杆来,将几位老爷一一抬上凤凰山去。

    山风拂来,几个人顿时浑身都觉得清凉,现在是盛夏季节,山上林木繁密,又经过赵引弓经年的绿化整治,沿途更是风景宜人。

    山庄门外一里许,有一片树林,其中一棵香樟已经有百年之上,亭亭如盖。赵引弓已经在这里吩咐人在树下安排下一桌酒宴。四周点起驱除蚊虫的熏香,刚一落座,就有丫鬟送上冰湃过的毛巾和冰镇酸梅汤。

    “想不到吴老爷这么会享受!竟给自己弄了有一个天仙福地!”吴芝香取过冰毛巾,痛快的把自己脸擦了几把,又喝了几口浓腻挂杯,酸甜适口的冰镇酸梅汤,只觉得舌底生津,两腋生风,浑身上下都为之一阵清凉。

    坐在酒席上,只觉得凉风习习,俯瞰山下的钱塘江,更是景色壮美,心胸为之一敞。

    “这凤凰山过去我也走过。没想到一座荒山给赵老爷整治成这般模样了,难怪大家都说赵老爷的经世致用之学最深。”复社的成员文怀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跟着恭维一番,赵引弓免不了也客气客气。当下关照人布上酒菜来。

    因为是盛夏时节,大家的胃口不佳,所上的菜肴都取清淡口味,菜肴虽多,却不腻人。又上了许多新鲜的水果,其中还有不少是用冰块保鲜运来的南国水果,要么是只听说过没见过实物,要么就是本时空国内还没有过的。一拿出来就令众人眼界大开,交口称赞。

    一个丫鬟端上了一个大号白磁盘,里面满满的堆着还挂着水珠的新鲜荔枝,不但果皮犹自带红,连叶柄上的叶片都还青翠欲滴,竟似刚刚摘下来一般。

    “赵老爷这里的新鲜荔枝也是江南一绝。”文怀忙不迭的剥开一个丢在嘴里,手中又在剥另一个了,“就是宗子兄也久慕大名呢。”

    张岱的生活享受在江南是出了名的,但是冰鲜水果这种工业时代的享受是当时花多少钱也没法得到的。新鲜荔枝除了在广东和四川的荔枝产地之外任你再有钱有势也吃不到。就是荔枝干亦很少见。明清皇帝贵为九五之尊,能吃到的荔枝也不过是将新鲜荔枝浸入蜂蜜,然后再送到北京,口味已然和新鲜的不同。

    赵引弓这里虽然没有煤气冷库可以制冰,可是从临高来得运冰船――从临高出发的船只北上江南的时候,底舱都用大量的锯末保存的人造冰作为压舱物。专门供杭州站自用和发卖。自然运送冰鲜水果也不成问题。

第一百七十六节 参观() 
凤凰山庄专门有冰窖,不但存冰,还储存大量的新鲜水果蔬菜和肉类。凤凰山庄的新鲜荔枝在杭州的缙绅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虽然价格贵到离谱,还要限购,要买得话仍旧得预订才行。

    宾客们一边口啖荔枝,一边品尝美酒佳肴,一个个醺醺然。蔡实见诸位老爷的兴致已经上来了,赶紧下去招呼歌伎上来伺候。

    明末演剧之风极盛,凡缙绅豪富自家多蓄养戏班,但是赵引弓嫌弃养戏班开销太大――光制备“行头”和请教习就是很大的开销,给元老院知道了不免又是一场风波。当初雷州站的几个人多弄了几个丫鬟就被喊打喊杀的。

    但是自己不蓄戏班,和缙绅们打起交道就有些不便。“澳洲玩意”在娱乐方面还比较弱。赵引弓便蓄养了一队乐伎。

    这些乐伎全是从从卖身的难民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人各练一种传统乐器。这件事元老院倒是不反对,毕竟有培养传统音乐人才这个借口,为某些对喜欢“发传统之幽情”的元老来说更是吸引力十足。女仆培训班也有意把乐器列入女仆培训课程中去。

    赵引弓也有意讨好办公厅,不惜工本在延请行院里的名师传授,如今虽然技艺还嫌稚嫩,但是听曲的老爷们不过以此为消遣――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见一个青衣仆妇,领着六个女孩子过来,一起给席上行礼。都是梳着双鬟的少女,小可十三四五,大可十六七,都穿的一色天青碧罗紧袖衫,淡红比甲,端得是清秀脱俗,每个人手中各持一样乐器,在席前盈盈屈膝,姿态曼妙。任几位老爷如何见多识广,也不免表情为之一动。

    “这福礼倒是与众不同,是赵兄的家礼么?”文怀大乐。

    “这是广里的新俗。”赵引弓含笑道,忽然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只带了六个人过来?”

    仆妇似乎有些不安,低头回禀道:“回老爷的话,西华姑娘说她们这些日子为了练曲子脱了太多的课,怕耽误了功课,所以就留下了。”

    赵引弓面露不快之色。慢慢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盯着仆妇道:“她这么说?”

    仆妇在他的眼光下已然有些站不住了。勉强支撑着没有跪下去,颤声道:“奴婢不敢撒谎。”

    赵引弓沉默片刻道:“下去罢。”

    仆妇忙不迭的退了下去,宴席侧面的树下原已放下了十二只圆凳,如今只坐了一半人。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吴芝香感到赵引弓的面子有些落不下,忙道:“还是先听曲子吧。”

    赵引弓略一顿首,牙板轻轻敲了几下,琵琶、筝先起,随后有人箫笛伴奏,微微调弦试调,一阵轻舒、柔缓、温滑的曲调如流水行云悠然而起。

    然而在座的几位,除了文怀是小康之家之外。家里至少也是养着几个女乐的,一听之下就觉得赵家的这几个小女孩子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凑合”,不由得暗暗诧异,赵老爷的服用享受高端大气上档次在杭州也算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家里的女乐不过如此――不由得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虽然女乐不佳。好在并不影响老爷们休憩的闲情雅致,一番酬酢之后,已然是微醺的几位老爷们都被扶了下去,自有人为他们安排轿子各自回家。

    唯独这吴芝香却不愿意告辞――他此来另有目的。

    赵引弓的缫丝厂投产之后不久,产出的生丝就已经悄然流入市场。赵引弓为了看下市场对这种生丝的反应,悄悄的派人将一批生丝匿名卖给“机房”,以收集用户的反应。结果这批生丝一出现获得了极大的好评,这种丝不但属于上等的“细丝”,而且比市场上最好的“七里丝”还要白还要细滑。

    关键是,这种丝的价格还相当低,只比本地产得“肥丝”贵一成而已。

    不论是丝行的老板还是机房的场主,一时间都被这种价廉物美的生丝吸引住了,到处打听这种生丝是从哪里出来得。但是这种生丝却不见了踪影――市场上的生丝价格虽然在彻底的盘剥了蚕桑户之后已经开始缓步回升,价格却还是偏低,再者赵引弓自己缫丝的目的是为了出口,看一下大概的市场反应就已经足够了。

    吴芝香却马上猜出了这种生丝是哪里的出品――和其他与赵引弓交往密切的江南缙绅不同,吴芝香在广州和“澳洲人”打得交道多得多,见过的澳洲货也多得多,在广州也参观过大世界的工地,去过广州站新开设的几家“工场”。深知澳洲人的“奇技淫巧”远在一切人之上。这多半是澳洲人的工场做得。而慈惠堂办缫丝工场这件事,在知府衙门里也是备过案的,并非什么秘密。吴芝香稍一联想就完全明白了。

    吴芝香这个人别看被人视作纨绔子弟,实际颇有一番干事业的志气,只是他天生不是读书的料,科举上始终十分艰难。这次到江南谋官虽然有所进展,但是看起来最终还是只能以国子监监生的道路入仕――这种出身在当时的官场上是很为人所瞧不起的。所以对当官入仕这件事,吴芝香已经不大热衷了。

    被澳洲人吸引,开始不过是那些“奇巧淫技”的玩物。慢慢的,吴芝香对澳洲人整体都起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澳洲人利用他们夺造化之功的技艺创造出了比以往多得多的财富,做出了前人难以做到的事情――这让吴少爷尤为震撼。

    澳洲人也是人,我也是人,大家还都是华夏一脉,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吴芝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就存了这样的念头。

    吴芝香久寓广州,又有心想做洋行生意。知道珠三角的蚕桑业也有相当的规模,只是生丝质量不如江南,外销的价格也不如“南京丝”。若是能得到澳洲人的帮助,在珠三角养蚕缫丝,说不定就开创个新局面!

    “你想参观慈惠堂的缫丝场?”赵引弓有点惊讶――他还从来没遇到过对工场作坊感兴趣的大明“上等人”,别说上等人了,就是一般的小百姓也没什么兴趣。

    “正是!还请赵兄成全小弟!”吴芝香一脸诚挚,“小弟知道市面上最新的生丝就是慈惠堂说出,实不相瞒:小弟也想在广东兴办实业!”

    “好说,好说。”赵引弓的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个圈,吴芝香属于“亲澳人士”,从过去冒险为广州站报警,到这次主动来卖米给杭州站,入股招商局,都充分说明了这个人“心向元老院”。

    当然,他的企图无非是依托元老院创办实业,经营发财而已。但是他能意识到元老院在科技和生产力上的先进性,就已经难能可贵,属于“可以改造团结的对象”了。而元老院本身也有意在珠三角地区扩散民营轻工业,吴芝香这样的人如果愿意出来投资,对整个社会层面风气的改变和带动都是巨大的。

    “与你看也无妨――只是这缫丝工场的内情若是流传出去,只是我在这里毕竟是外路人,有些事情恐怕群氓无知,有骇物议……”

    “小弟对天发誓,此间一切绝不说与外人所知。”吴芝香郑重其事的说道。

    要是换做其他人,赵引弓是信不过这种发誓的,不过吴芝香好歹是经过当年广州事变和第二次反围剿考验的土著,虽然算不上“同志”,至少也是“同路人”的级别。当下答应了吴芝香的要求。

    这次下山,赵引弓没有叫轿子,两人一起徒步下山,凤凰山庄所处的位置并不高峻,又修筑有石砌步道,下山走路不过二十几分钟。赵引弓有意不用轿子滑杆,就是想看看这位少爷是否四体不勤。

    懒惫之徒做不了实事。他有再多的本钱和诚意,也只能做个出钱的“股东”,只有能做实事的人才能成为元老院的“合作者”。

    路上吴芝香倒是兴致勃勃,不时流连沿途的风景,还时不时的和赵引弓叙谈自己的想法。来到山下两人又在毫无遮蔽的烈日下走了很长一段路,依然毫无疲惫厌倦之色。在他身上有许多本地青年士子所没有的蓬勃活力。这使得赵引弓对他颇为欣赏。

    二人来到厂门口,这里已经能闻到煤烟味道和废水的臭气。一阵浓烈的臭味袭来,吴芝香不由得眉头一皱,以手掩鼻。

    “味道的确不好闻,”赵引弓含笑道,“里面的味道还要大些,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就不要进去了……”

    吴芝香摇头:“不碍事,小弟撑得住。”

    工厂的车间里正在加工库存的最后一批蚕茧。巨大的煮茧锅里开水沸腾,紧闭的锅盖和围桶的缝隙边正冒着蒸汽,虽然煮茧车间的屋顶构筑有可开闭的大型天窗以利通风散热,但是在盛夏的烈日下车间里的温度依然高达五十度,里面的工人穿着全套的工装衣裤,都被汗水洇得发黑。

第一百七十七节 执拗() 
两人走进去不过几分钟,已然汗流浃背。吴芝香拿出块帕子不住的擦汗。接着赵引弓又领着他进了缫丝车间,缫丝车间里脚踏机正在呼呼的转动,锅子里的蚕茧载沉载浮。车间里蒸汽弥漫,水汽更重,墙壁上,地上,到处是**的。被烫死的蚕蛹的恶臭、打盆里明矾的气味,混杂着水汽、煤烟和人的汗臭,让人一进去的胸口发闷,简直无法呼吸。

    车间里来来回回的工人虽多,却对这二位老爷的到来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只有一个管工的上来见礼。赵引弓摆摆手对方就退了回去自去自己的事情了。

    整个车间犹如一个蜂巢,缫车的嗡嗡转动声充斥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几百个女工正在各自的缫丝位上忙碌着,一边踩着车,一边不断把手指伸入五十度的热水中捞出丝头上车,虽然车间里环境恶劣,但是她们一个个全神贯注,简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指犹如在飞舞一般,头上的车子转得飞快,让人眼花缭乱。

    为了便于操作,车间里的女工全部是留得短发。额头上还缠着毛巾――用来吸汗,免得经常需要用毛巾擦汗。她们身上的衣服**的,每个人的脚下都积起了一小滩水洼,不知道是身上的汗水还是打盆里溅出得热水。

    吴芝香哪里有这样的经历,纵然他年轻力壮,也觉得胸闷气喘,眼见着几百个留着同样短发。穿着同样衣服的女工按照同样的节奏工作着,速度快得他连看都看不清楚,不觉骇然。

    这哪里是人。明明如澳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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