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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门上,曹文诏和卢象升沉着指挥,李如柏命令炮手们瞄准向城墙移动过来的“轒讟车”开炮,可惜虎蹲炮精度差,且是打移动目标,一发炮弹过去根本打不着,却将车后方冲过来的步兵打的血肉模糊。虎蹲炮用的是实心弹,不能爆炸,不能对成片的敌军实施有效的杀伤,但只要哪个倒霉鬼碰上了必然死的很难看。
金兵们推着“轒讟车”至护城河下,忽然从内塞出长长的木板平铺过河,在城上的明军们顿时傻了眼,这么大的家伙竟然还能内藏木板搭桥!
“轒讟车”到了护城河下,虎蹲炮就起不了作用了,这距离太近,大炮根本没办法打击,只能向后方开炮杀伤金兵。
火铳兵纷纷对准“轒讟车”射击,可惜子弹打在上面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弓箭手们点燃火箭射过去,扎在上面也瞬间熄火。
曹文诏和卢象生升看到这一幕大骇,还真如李如柏说的那样,这车不怕火。
眼看着十几辆“轒讟车”搭起一座木板桥,毫无阻拦的过了护城河,后面的金兵也蜂拥的架着云梯过来。
这攻城利器简直可比后世的坦克,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城下,紧贴墙面,开始了挖掘作业。
卢象升忙命人用巨石头砸向“轒讟车”,但三角形的车顶具有很好的减少石头的冲击力,没有丝毫的破坏,看着车的周围堆满了砸落的石头,石头越堆越多,有的已经快没过车顶了,反而给车充当了保护。
曹文诏和卢象升甚是着急,李如柏也是看的着急万分,他们清楚的看到车的尾部已经排出许多泥土了。
一旦挖到墙基,城墙必然会塌陷,到那时更加危险了。
蜂涌不断爬着云梯上来的金兵分散了他们对付“轒讟车”的精力,明军与登上城墙的金兵展开了肉搏战。
这战事是异常激烈的,曹文诏、卢象升和李如柏也纷纷的拔出佩刀参与了激战。
但他们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他们不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必须想办法解决城下的“轒讟车”,这可是要命的,一旦他们挖塌城墙,沈阳就彻底的完了。
在远处努尔哈赤看到这一幕,内心极度的高兴,大笑的对左右说:“范先生送来的攻城利器真是远胜十万大军啊!”
众人也都随声附和,内心却不是滋味,这么好的机会明显是让给皇太极了,要是没有这十几辆“轒讟车”,皇太极想攻下沈阳绝没有这么容易。
“你们准备好,城墙一毁,各旗都冲进去!”
众将一听大汗的命令,顿时来了精神,看样子谁活捉大明皇帝还不一定呢!
卢象升看不去了,对曹文诏和李如柏说:“咱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我率一只精兵冲出去,毁掉这些什么鸟车!”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开城门!”
“必须出城,!就算他们攻不上来,一旦城墙塌陷,沈阳就不保了!”卢象升急切的说。
曹文诏看着李如柏,他是战场上的老将了,经验丰富,希望能征求他的意见。
李如柏也是心急如焚,说:“只有出城毁掉‘轒讟车‘,除此别无他法!”
得到他的同意,曹文诏点头道:“既然老将军这么说了,那就组织一批死士出城!”
卢象升铿锵的请命:“末将愿带死士出城,不成功便成仁!”
曹文诏摇头道:“不,还是我去吧,你和李总兵在此守城!”他心里明白,皇帝很重视卢象升,不会让他轻易冒这个险,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皇帝可能会责罚他的。
卢象升摇头道:“您是北城门主将,怎么能够让您去?还是末将去吧!”
曹文诏不愿意,坚持他亲自带兵出城,两人你争我夺,谁都不愿意留下,李如柏急得喝令道:“都什么时候还争,再耽误下去城门就失守了,我看还是速速禀报皇上吧!我即刻从本部挑选精壮死士在城门处待命,皇上不管选谁,即刻出城!”
第一百八十章大捷()
李如柏的话正和曹文诏的心意,他颔首附和:“李总兵说得对,皇上说这里有什么情况即刻向他汇报,不能隐瞒,我们若是擅自出城就是违抗旨意!”说着,他转身对一名亲兵命令:“速报熊督帅和公子!”
亲兵得令迅速下了城楼。
卢象升脸色登时起了大变,躁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两位将军不懂么?打仗应因时制宜,不可墨守成规,这点小事还需禀告皇上!”
“皇上就在这里,这不是在外!”李如柏正色斥责卢象升,“皇上乃是当世豪杰,当年征剿努尔哈赤的时候皇上还是太孙,他单骑入我大营,在鸦鹘关外与努尔哈赤正面交锋,其战令我佩服不已,堪称经典之作,每每想起记忆犹新,那一仗挽救了整个辽东。今上在此,一切乾坤自有今上做主,你怎能擅断?!”
李如柏的话说的卢象升哑口无言,他怒气不语,双手紧握着大刀冲向一个爬上来的金兵砍去,发泄内心的不满。
朱由校在临时指挥所十分牵挂那十几辆“轒讟车”,他希望李如柏、曹文诏和卢象升能有办法解决,要不然,沈阳可就危在旦夕了。
可是,他们三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朱由校也在苦苦的思索着良策。
“报”
一名小卒仓促的跑进庭院来,被熊廷弼拦在屋外。
“什么事?”
熊廷弼急切的喝问道。他此刻也是十分的着急,也牵挂着那十几辆“轒讟车”。
小卒跪地禀道:“禀大帅,金兵已开始挖掘城墙了,我等用火、巨石皆不能破坏,李总兵,曹守备和卢千总着急如焚,商议组织死士出城破坏,三人不敢擅自决断,遣小人向大帅和公子禀报!请裁决!”
小卒早就知道里面坐着的是当今天子,只是在明面上还没有公开而已,所以明面上还得称呼“公子”,何况李如柏、曹文诏和卢象升商议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他们一口一个“皇上”的叫,耳朵再不好使也听清了。熊廷弼为封锁朱由校的真实身份,暗令部下:严禁议论、透漏皇上的身份,违令者严惩不贷!
但是谁又能控制的了呢!
小卒说完,偷偷的向屋内看去,想再瞅瞅天颜。
熊廷弼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不敢擅断,对小卒一甩袖子,示意他退下。小卒会意明白,退出庭院到门外候命。
熊廷弼忙进屋慌张急切的向正在闭目正襟危坐的朱由校轻声禀报:“陛下,刚才有人来报”
朱由校猛然睁开双眼,威严的举手打断他的话:“朕都听到了!”
“陛下,您看让谁出城合适?”
“满桂,速命满桂北城门待命,挑选精壮士兵在北城门集合待命!”朱由校虎着脸,双目透射着犀利的目光说。
熊廷弼吃了一惊,原来皇上中意的是满桂!他的确是最佳人选,满桂孔武有力,勇冠三军,冲锋陷阵确实比李如柏、曹文诏、卢象升等三人高出一筹。
“臣这就去传命!”
熊廷弼不敢耽搁,话音未落就要急匆匆的去安排,朱由校一声叫住,“朕前几日让你搜集的胡椒准备的怎样了?”
熊廷弼前脚还未跨出屋门,听到皇帝的询问,忙不迭的回话:“准备妥当,已经磨成细粉备用。”
“好,带到北城门备用,给每名士兵发一条湿巾,能捂住口鼻备用!”
熊廷弼拱手领命:“明白!臣这就去准备!”
朱由校深深地长吁短叹:“今天的一仗全仰赖胡椒了!”
熊廷弼命传令兵迅速传达命令。
不稍一刻,满桂已在北城门精选数百名精锐候命,一包包的胡椒粉也运抵过来。
朱由校和熊廷弼也到了北城门,他们站在城楼之下听的城上战事更加惨烈,不断的有伤员和阵亡的士兵被民夫抬运下来,然后预备的士兵补充上城楼参加战斗。
这时,李如柏也下来了,他向朱由校和熊廷弼行礼急切道:“金兵掘城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挖到地基了。”
从他的惊慌的眼神中,朱由校看得出已经刻不容缓了。李如柏曾在朝鲜战场上吃过这亏,他不想这事重演,宁可杀出城去与敌军拼死也不愿坐等城陷。
朱由校指着一堆麻袋,对李如柏说:“这些胡椒粉怎么用不需我细说了吧!”
李如柏看着百十斤的胡椒粉,远远的都能闻到呛人的味道,他脸色变的舒展,露出一丝的喜色,微笑道:“臣明白!”
说完,他命人将这些胡椒粉搬到城楼上去。
看着这些胡椒粉,满桂及其死士们也都暗暗的窃喜,有了这些东西,那金兵门还不像吃了巴豆一样,一个个都成了活靶子,到时候恐怕连腰都直不起来。
当一个民夫将最后一包胡椒粉扛上肩膀时,朱由校拦下,“且慢,这最后一包留下,分发给满桂,让他们也带上一些!”
满桂不明,上前问道:“公子,他们在上面撒就是,我们还要这些干嘛呢?”
朱由校诡异的说道:“上面在怎么撒胡椒粉也撒不进‘轒讟车’里吧?你们不带点往车里撒点?”
满桂恍然顿悟,傻笑道:“原来如此啊,公子英明!”
接着,他指着那最后一个民夫叫道:“把那包胡椒粉拿过来。”又对死士们说:“每人用块碎布包一小包带着。快!”
死士们从自己的衣角中撕下一小块布,每人取一小包带好。
百十斤的胡椒粉运送到城楼上,李如柏便命人分发给城楼上各处。
曹文诏和卢象升一见到胡椒粉,立马明白过来,卢象升哼笑一声,对李如柏说:“没想到吃的东西还能成秘密武器了,这一仗下来肯定能成为经典之战了。”
李如柏揉了揉鼻子,笑道:“我也是头一次遇到打仗用这玩意,咱们的皇上鬼点子就是多啊!”
“这是皇上想的法子?”
“是啊,你以为是谁呢?”
卢象升惊奇道:“前天我听到是熊帅命人收集的胡椒,还以为是熊帅想的主意呢!”
李如柏白了他一眼,“跟着皇上,有你学的!好了,别废话了,该怎么用还用我说吗?!快点吧!”
李如柏和卢象升、曹文诏命令士兵取开胡椒粉,抓起一把往爬着云梯露出上半身的金兵脸上一撒,顷刻那金兵眼睛迷失了,眼睛火辣辣的疼,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被明军一刀捅了下去,撒出去的胡椒粉随风吹落散开,如同云雾一般弥漫开来,登上云梯的金兵门被飘落的胡椒粉呛的咳嗽、喷嚏止不住的打起来,飘落进眼睛里的都泪流满面,睁开不开眼。
正在远处得意的努尔哈赤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忽然怔住了,已经做好准备、等待城墙塌陷的那一刻冲进去的金将们也被这一幕惊呆,他们只看到城上的明军手中撒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撒出来如雾一般飘散,所到之处金兵们瞬间弯腰咳嗽,或揉眼打喷嚏,失去了战斗力。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些粉雾还随风飘散开来,慢慢弥漫过了护城河,扩散的越来越远,所到之处金兵们个个打喷嚏、咳嗽。
后方的金兵见状不知是什么毒物,纷纷向后撤去。
城上的明军见着胡椒粉这么好用,撒的更有劲了。
这个时候吊桥缓缓落下,城门大开,满桂率着死士们从城中杀出,他们人人带着用水浸湿的巾条遮住口鼻,避免了吸入胡椒粉。
满桂出城奔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轒讟车”,车的周围的金兵被他们砍的七零八落,杀的他们毫无招架之力,有的金兵眼睛还没睁开就被雪下了脑袋。死士的士气陡然大增,他们曾经面对的如狼似虎的金兵们如今却跟绵羊似的,如同切菜一般,一刀下去就是一个。
这简直就是送来的军功啊!没有比这仗更好打的了,还不狠劲的杀个痛快!
金兵们纷纷向后逃,手中的兵器都嫌累赘,丢下兵器捂住口鼻,狼狈的向后逃窜,有的不慎滑了一跤跌入护城河里,不被明军用枪戳死也淹死了。
满桂第一个冲到“轒讟车”面前,对着里面直接丢撒一包胡椒粉,不一会儿里面钻出七八个捂着口鼻的金兵,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明军们报销了。
其它的十几辆“轒讟车”也是如此,有的金兵躲在里面不愿意出来,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喷嚏声不断。不出来没关系,明军们拿着大锤将“轒讟车”一一砸烂,里面的金兵没处躲藏,也一样被干掉。
此时攻城的金兵门已如潮水般退了下去,纷纷后逃,城墙上的明军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如同观看戏曲一样在上面看着满桂带着死士们追着金兵猛杀猛砍,有的还欢呼雀跃摇旗呐喊给满桂擂鼓助威。
朱由校和熊廷弼已经登上了城楼,看到胡椒粉起到了作用,心情极为舒畅,熊廷弼也是十分愉悦,李如柏、曹文诏和卢象升在城上乐呵呵的,看着狼狈逃窜的金兵大为畅快。
此时正是夏季南风,在高高的城墙上风势比较大,撒出去的胡椒粉很快扩散,逐渐向努尔哈赤方向飘过去。
朱由校看着像是看戏一样入迷的将士们,说:“你们就这么甘心看着满桂一个人立功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想出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众将这才反应过来,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啊,谁不愿意像是切菜一样的杀敌?
“我去!”
“我也去!”
“让我去吧!”
李如柏、曹文诏和卢象升纷纷请命。
朱由校点头,笑道:“李如柏和曹文诏率兵出城,助满桂一臂之力,卢象升呆在城墙上,继续撒胡椒粉。”
“得令!”
李如柏和曹文诏喜滋滋的下楼去了,留下愕然的卢象升目瞪口呆。
“为什么不让我去?”卢象升不明白的问。
朱由校远眺城下冲杀的满桂,说:“在城上也是一样立功,不必多问。”
卢象升顿时没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出城的李如柏和曹文诏率兵杀出。
“咱们还有多少胡椒粉啊?”朱由校问熊廷弼。
“四五百斤吧!”
“拿上来,再撒三百斤!”
“是!”
努尔哈赤和金将们看的有点慌了,这是什么鬼东西,能让攻城部队瞬间失去战斗力,尤其是努尔哈赤,看着那十几辆“轒讟车”被毁,心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时,皇太极泪流满面,两眼红彤彤的,还不住的咳嗽、打喷嚏的逃奔回来了。
“怎么回事?”努尔哈赤瞪大了眼睛,怒目问道。
“咳咳阿玛,阿嚏,是,是胡椒粉!阿嚏”皇太极被呛的也是难受的要命,他指着沈阳城,难受的说:“阿玛,快撤回去吧,咱们在下风向,一会胡椒粉飘来咱大军就乱了!”
“胡椒粉?”努尔哈赤大怒:“好狡诈的明人,这种阴招损招都能想的出!”
他愤怒的咬牙切齿,看着从城内又杀出来的两队明军恨不得冲上前去与们厮杀,他两眼怒瞪如火,双手紧握的指甲都快嵌到肉里了。
众将们明白了明军撒的是什么东西了,怪不得能让金兵们失去战斗力,胡椒粉这玩意缺德!
明军还在城墙上不断的抛洒胡椒粉,接着南风快要飘到努尔哈赤的大部队了,这可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众将们已有了怯意,纷纷劝道:“大汗,快点撤退吧!”
努尔哈赤气的脸色铁青,青筋突起,面色十分吓人,但他的理智终究战胜暴怒,他可不想把家底都败在这里,只得狠狠地下令:“撤!撤回大营!”
金兵们前队便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向大营撤去。
看到金兵撤退,朱由校忙命人停止抛洒胡椒粉,鸣金收兵!
战场上逐渐沉于寂静,李如柏、满桂、曹文诏陆续回城。
看着回撤到大营的金兵,熊廷弼感慨:“有心杀贼,可风不得力啊,要是能能将胡椒粉吹到金兵大营中去那该多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异想天开的计策()
熊廷弼的一番感慨,正中了朱由校的心怀,眺望着有序撤退的金兵,他也是无奈而又惋惜的叹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啊,可惜金兵大营太远了,咱们就算把胡椒粉全部撒出去,风就算能吹到金兵大营也稀释的没有什么作用了。”
卢象升没能出城杀敌,心中本来不快,听到朱由校和熊廷弼的叹语,打趣的说:“要是能请来‘风婆婆’让他把整包的胡椒粉扔进去才好!”
这话明显是卢象升心里有怨气故意变相的讥讽的,熊廷弼听得出来,他登时怒喝:“好大的胆子!公子在这你也敢胡言乱语!”
卢象升撅着嘴,赔道:“末将只是开个玩笑,熊帅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你”
熊廷弼怒气冲冲,正要动怒训斥,朱由校却喜翘眉头,“好一个风婆婆啊!卢象升,你立了一功!”
熊廷弼以为朱由校是在说反话,拱手向他赔道:“公子,臣管教属下不严,冒犯了您,臣这就惩治!”
“不!”朱由校撇开熊廷弼,笑盈盈的面对卢象升,只见他惊惧悚然,猛地跪地请罪:“末将胡言乱语,请公子责罚!”
他的心“砰砰”跳动的厉害,不敢抬头面对朱由校,内心开始自责自己的鲁莽了。
朱由校扶起他,笑道:“我没怪罪你,你真的是立了一功。”
熊廷弼愕然,卢象升也不敢相信,他眨巴着眼睛茫然的脱口问道:“我,我怎么立的功?”
熊廷弼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的疑问,也糊涂的问道:“是啊,公子,他又没出城杀敌,怎么立的功?”
朱由校神秘的一笑,道:“他刚才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这不是奇功一件吗?”
他的话说的两人更是不明白了。两人面面相觑,心想皇帝又有什么计策涌上心头了。
朱由校打着神神秘秘的腔调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卢象升!”
“末将在!”
卢象升正揣测圣意,被朱由校冷不丁的一声高叫惊的回过神来。
朱由校一本正经的说:“给你两个任务,第一,全城收集蜡烛,灯油,不管商铺的还是民家的,多收点,府库出钱购买,民家愿意卖的就卖,不卖的也不要强求,不许扰民;第二,召集一些能工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