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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更是不敢相信,历代首辅无大过是不能随意撤职的,“封驳”早已有之,只要大臣们对皇帝的旨意有意见或不合理,完全可以“封驳”,嘉靖爷和万历爷在位时被“封驳”的次数还少吗?他们也没有因此而罢了谁的官啊!皇上年轻气盛,这么做实在太草率,势必引起满朝官员的极力抵制,如此一来皇帝和官员的关系只怕更加紧张!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朝野,如同地震,震响了整个朝野。朝中之人都将怒火头像投向了孙承宗,有的甚至找到他当面斥责,说他堪比奸相严嵩,祸国殃民。孙承宗不堪辱骂,进宫面圣。
朱由校见到孙承宗进宫,忙宣召觐见。在朝中,能让朱由校信任的屈指可数。
孙承宗面圣,一脸忧苦,朱由校则是颜开心舒,眷眷笑意,道:”师傅来的正好,朕已罢了方从哲首辅之位,正准备让你担任首辅一职,爱卿意下如何?”
孙承宗摇头凝重的拱手回道:“回陛下,臣不能担此重任。臣此次进宫是劝谏皇上,不可罢方从哲,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在说什么?”朱由校笑容满面一下子僵住了,转而严肃起来,走下御案到低头俯身孙承宗身前,微怒道:“方从哲身为首辅,不为江山社稷着想,偏私护勋,反对清丈田亩税改,这种人怎能身居首辅之位?!满朝文武,只有师傅您知这大明积重根源所在,你若不为首辅如何辅佐朕治理天下?如何革新朝政?!”
“是,”孙承宗不敢抬头,俯身回道:“臣知道皇上的难处,万岁要开创‘天启新政’,需循循渐进,不可操之过急。朝中重臣和元老之臣家中无不有良田数顷,前朝首辅徐阶更是有田四十万亩,如今子孙亦是坐拥十万,富可敌国。陛下清丈田亩进行税改已触动了他们大多数人的利益,前朝致士元老重臣与朝中多有牵扯,门生遍地,也会遥指朝中干预朝政。朝中官员脉络复杂,早已结成一道密不可疏的关系网,攻守同盟,荣辱与共。陛下操之过急必适得其反,今又罢免方从哲会让他们更加紧张不安,只怕会激怒群臣。”
朱由校听到这怒火一下子烧起来,“难道她们就不怕激怒朕吗?!这大明江山是朕的!”朱由校气的一跺脚,来回剁了两步,一转身指着孙承宗大声道:“朕升任你为内阁首辅,兼军机枢密处首席大臣,即刻上任!”
“陛下,恕臣不能领命。”孙承宗猛然下跪叩道。
“你”朱由校一下子撺掇到孙承宗跟前,怒气冲冲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孙承宗,声音几乎颤抖,“你也抗旨?!”
“非臣抗旨不遵,是臣此时不能胜任首辅一职,现在臣已是众矢之的,如果皇上让臣担任首辅必会招致群臣攻讦,也无法服众,那时臣只不过空有首辅一职,只会让朝廷混乱。”
“还反了他们了!”朱由校眼冒金光,恨不得拿起刀来将这些顽腐官员们统统砍了。
“陛下三思,”孙承宗拜了一拜,伏地言道:“如今之计,陛下只能收回成命,让方从哲官复原职,平息百官之怒,另寻蹊跷。”
朱由校斩铁截钉的说:“方从哲迂腐不堪,枉为顾命大臣,朕绝不启用!你不要再劝朕!”
“唉,”孙承宗叹气摇了摇套头,“那就升任韩爌,他也能震的住朝中百官。”
“不可,他和方从哲一路,不堪大任!”
孙承宗伏地哀叹声不止,轻轻道:“能压的住百官的人非德高望重的人不可,如今只有他一人可胜任。”
“谁?”朱由校惊问道。朝中还有何人有此威望?朱由校打破脑袋都想不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言官下狱()
“前朝首辅叶向高,朝中门生遍地,德高望重,皇上把他召回朝中,可稳定局势。”孙承宗俯首回道。
“叶向高?”朱由校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十分不快,还以为他会举荐谁呢,原来是前任首辅。
朱由校虽然心中不太乐意,但眼下却也没有合适人选,既然孙承宗不愿出任首辅,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先用他了。目前的局势来看,也只有叶向高德高望重,能压服重官员。
“好吧,”朱由校柔和的吐了一口郁气,“程化祥传旨,请叶向高回朝担任首辅,朕要到午门外亲自迎接他进京。”
“陛下英明!”孙承宗伏地深深叩拜。
一道圣旨飞快传出京城,直奔叶向高老家福清县。
叶向高清闲在家逍遥自在,每天摆弄花草,舞文弄墨,好不自在。虽致士回家,清闲自在,但对朝中的事却了如指掌,他毕竟任首辅多年,朝中门生众多,一有风吹草动便有人通风报信。
圣旨一到,叶向高乐呵呵的接旨,盛情款待来使。来使问及何时启程回京,叶向高只是笑而不谈,推辞说年事已高,身体有疾不能再入朝为官,希望皇上另选贤人,还亲手写书信一封,婉言拒绝。来使一再规劝,好回朝复命,叶向高也不耐烦,好酒好肉款待,喜眉笑颜相待,都婉言回绝回朝。
两日光阴,来使软磨硬破不见叶向高松一口,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再入朝为官了。无奈,来使只得拿着他的书信回京复命。
送走使臣,有人不明的问叶向高:“首辅乃是天下重器,宰辅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众望所归,皇上请您回去,还要亲自到午门外迎接您,这是多么荣耀啊,您为什么不回去呢?”
叶向高拒绝回去担任首辅,让很多人都不明白,当官的都想干到首辅,就像生在皇家都想当皇帝一样,这么诱人他竟然拒绝,真是让人想不通。
周围的人都在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叶向高面对众人企盼的眼睛,捋捋胡子,笑道:“老夫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深知皇上的秉性和天赋。新皇登基,要刷新朝政,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虽然皇上操之过急,但总会慢慢熬过去的,这个时候朝中大臣们都反对皇上的新政,早已闹的沸沸扬扬。一边是圣命不可违,一边是天下士子悠悠众口,作为首辅是两头难呐,这是蹚浑水,首辅不好当,老夫还不如在此清净。”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叶阁老果然高明!”
“哈哈”叶向高爽朗的笑道,“来,与老夫再杀一盘”
朱由校收到叶向高的亲笔手书,无奈的摇摇头,将信递给孙承宗,“你看,人家根本就不来。”
孙承宗看完书信,叹气道:“叶阁老不愿两头得罪,不想来。”
朱由校眉头一挑,“师傅,你应该早就料到他不能来吧?”
孙承宗不言语。
“看样子这首辅之位还是你来坐吧!”朱由校轻轻言道。
孙承宗眉眼紧皱,忙劝道:“万岁不可,韩爌在臣之上,依制应该是他接任首辅一职,臣若越俎,必会被群臣攻讦。”
朱由校深思起来,回想这几日围绕罢相的事群臣上疏多如雪片,奏折都是一箱一箱的搬进来,整的朱由校脑袋都大了,感情这些官员没别的事,天天纠缠罢相的事闹割没玩,一个比一个会讲理,而且挺有水平,有时候连他都没法反驳,还有那个兵科给事中杨涟,一天三本的奏疏递上来,好不心烦,要不是看在他还算清廉的份上,朱由校早把他下诏狱了。
明朝的言官真烦人,朱由校看见他们的折子就头疼,一群骂人不吐脏字还废话连篇,整天唧唧歪歪没点正行,就会鸡蛋里挑骨头!遇到这些奏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学学万历皇帝,留中不发。
“陛下,言官们的奏疏。”程化祥抱着满怀的奏疏轻轻的放到朱由校御案上。朱由校看着堆着都快冒过自己脑袋的奏疏苦笑了一声,面对这么烦人的言官,朱由校对他们似乎已经没了脾气,他们就像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却没有办法。
朱由校一一翻开一目十行的粗略的看了一遍,几乎如同前几次上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本奏疏都捎带着弹劾一个人,上至孙承宗,下至新近提拔的户部官员,无一幸免的被参劾了,说他们蒙蔽圣听,违反祖制,弃江山社稷不顾,意在扰乱朝纲,其中将孙承宗、徐光启等唤为“奸臣”,如前朝严嵩,只奉“西洋淫巧”博皇帝之心,祸国殃民,居心叵测,应将其逐出京师。
朱由校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的指着这些奏疏对孙承宗说:“师傅,你也看看吧,这些言官骂人本事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孙承宗将奏疏一一翻开,眉头不时紧挑,脸色忽明忽暗,一阵发涩。看完后将奏疏对方整齐的摆回案头,然后退后一步深深的向朱由校鞠一躬,也无奈的说:“微臣只有请辞阁臣,才能平息众怒。”
“呵呵,”朱由校冷笑一声,“师傅太天真了,他们怎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若辞官,他们就会逼朕罢免徐光启、宋应星他们!”朱由校轻轻拍了两下整弃堆放在案头上的奏疏,对程化祥说:“去,把这些拿去烧了。”
程化祥脸色微微一变,吐露说:“万岁爷,他们怕您再烧了这些奏疏,所以这些人都跪在午门外等您回复呢!”
“什么?!”朱由校猛吃一惊,孙承宗也是惊然的冷嗖嗖回望程化祥。
这些言官们是要跪谏了,这是被历代皇帝所不耻的。对跪谏的大臣们来说这是荣誉,因为他们坚持着自己本职,不怕死的进谏,是忠臣的表现,是敢于进言的体现。对皇帝来说,是失德的表现,是昏君才会拒绝这么多人进谏!
这是在逼朱由校!
任他们所为只会让天下的人看他的笑话,驳回去就会被天下人骂做昏君!
朱由校脸部肌肉开始阵阵抽动,面色也随之变红,眉头紧皱,两眼放出淡淡青光。他强压怒火,清淡的咬着嘴唇挤出道:“跪在外面的都抓起来,立即下诏狱!”
程化祥听到皇帝的话,声音虽轻但音色极重,顿感紧张。程化祥倒吸一口凉气,感到这就像当年群臣上奏弹劾张居正“夺情”一样,多少言官午门外被“廷杖”惨死,那年程化祥不过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正好赶上那场风波。历历在目的惨烈情形让程化祥心有余悸,从此在心中埋下了抹不去的阴影,也养成了他在宫中谨小慎微的性格,也成就了他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成为“太监界”最受人尊崇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程化祥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低头领旨,弓着腰出去传旨了。
朱由校盛怒之下站立在案头上,孙承宗不敢吭声,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孤立了,与朝中大臣们的隔阂原来越深了,朝中官员几乎人人都在攻击他和徐光启。
朱由校凝神动怒,稍见平静后,低沉了一句,“这些言官,误朕误国!”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阴暗。难道今天注定就是浑沉沉的一天吗?
“陛下,”沉默了许久的孙承宗提了提胆子,向皇帝进言道:“他们毕竟是言官,陛下抓起他们只怕会引起满朝官员的更加激励的反抗。”
“师傅不必求情,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朕怎样!”朱由校恶狠狠的说,他就不信凭着手中的皇权还治不了这群腐儒。
程化祥带着一批宫廷侍卫杀气腾腾的冲到了以杨涟为首的六部十三廊科给事中面前,他们正以为皇帝会摄于群谏而改变主意,天真的跪在午门外等候诏旨,恍惚间竟然看到午门大开,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内奔出一批全副武装的锦衣侍卫,将他们围在中间。侍卫卫们目光炯炯,手按佩刀杀气腾腾的站在他们面前,言官们傻了眼似的的左顾右盼,惊恐瞬间在他们中间传播开来。
程化祥慢悠悠的拨开侍卫站在杨涟面前,将手中浮尘一甩,面露不悦之色,幽怨这些愚顽天真的言官,好声的再度规劝道:“我说各位大人,你们先回去吧,你们这样逼万岁爷是没用的,如果再不回去,咱家也只好得罪了。”
言官们知道再僵持下去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但骨子里的傲气和世俗的观念驱使着他们不肯低头,也绝不会低头,如果有一个人站起来走出去必定会遭士绅文客的唾骂,名声对于他们来说比生命都重要。
言官们个个挺头昂胸,规则不一的振臂高喊:“让皇上纳谏,收回成命!”
程化祥哀叹的摇了摇头,微微闭上眼,转身向侍卫们轻轻的摆了摆手,侍卫们立刻扑上去,架起言官们强行拖走。言官们不服抗拒,胡乱挣扎,力道小的像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一样就被拖走了,稍微有点力气的抬脚乱踹,大呼小叫苦苦挣扎,侍卫们被难缠的气的恼羞成怒,他们可不跟这些言官们讲什么斯文,拿捏不住直接上去就是两拳三脚,打的是头昏脑胀,鼻青脸肿,直接老实了许多,这才架走。
程化祥身后言官们的大呼小叫之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午门广场又恢复了宁静。程化祥又哀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复命去了。
耳根子清净了,朱由校终于舒展了心境,此时已是傍晚,朱由校走出乾清宫,望着淡淡的霞云,空旷的天空,血红的夕阳,惬意的心境和美好的光景尽入眼帘,朱由校心旷神怡,自己的新政终于可以贯彻了。
清晨,朱由校早早起床。昨晚睡的很香,是他登基以来睡的最好的一觉,今早清晨睁开双眼,倍感精神抖擞。朱由校用过早膳,乘坐銮舆到文华殿上朝议事。
来到文华殿,朱由校像往常一样,缓步登上遇台,正要坐下,眼角余光扫到下面秃荡荡的,感到不对劲,猝然一个猛子转身看去,这一猛然动作吓的扶着朱由校的程化祥一个“咯噔”。下面竟然只有稀稀疏疏几人,而且都是十分熟悉的面孔。
人呢!怎么就只有这几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由校心慌意乱,也顾不上什么天子威仪,甩开程化祥跳下御台。
第一百三十五章群臣罢朝()
文华殿内只有寥寥几人,而且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孙承宗、徐光启、侯光远、宋应星、赵忠南、茅元仪、李文藻等,他们个个都苦着脸,神情黯然,都低着头一动不动,甚至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声来。
朱由校看着茫茫的大殿,惊问:“人呢?怎么没来上朝?”
听到皇帝问话,都面色难看的对望几眼,摇摇头,没人回答。
“孙承宗,你是阁臣,你说,人呢?大臣们呢?为什么没来上朝?”朱由校巴望着孙承宗,期盼着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承宗一脸苦相,头也不抬,只是双手一恭,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想要说却又难于启齿,嘴巴“咂吧”了几下,始终没有开口,这可把朱由校急坏了,朱由校又追问了一遍。
孙承宗如鲠在喉,吐字音小不轻,但能听明白,朱由校只见孙承宗嘴巴一张一合,模糊听到“都病了,告假了。”六字,如晴天霹雳,登时天昏地暗,摇晃两下,差点没站稳。
“病了?什么病?京城里闹瘟疫了吗?”朱由校不满的说。
没人做声。
大殿内静的只有朱由校大口喘息的声音。
“哪里有病?是他们心里有病吧?!”朱由校怒吼了一声,指着孙承宗怒道“你是阁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承宗头也不敢抬,闷声回回道:“告假了。”
“告假?”朱由校似笑非笑道:“这么巧,你们怎么没病?”
朱由校扫视了他们一眼,没人回答他的话。
“他们这是向朕示威!他们这还罢朝!”
朱由校咆哮道。
此刻,他犹如孤家寡人一般,空旷旷的大殿内就这么几个人,泱泱朝廷竟然出现了官员罢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惶惶上下几千年没有的事,真是亘古之大滑稽。
朱由校终于爆发了,他狂怒不已,大吼起来,仍不能发泄满腔怒火,他愤怒的将御台前的香炉踢倒,大骂官员们迂腐不堪,误国误民!
孙承宗他们都惊惧的看着他的狂暴,没人敢上去劝止。太监宫女们更是瑟瑟发抖,他们害怕皇帝暴怒之下拿他们发泄,都紧缩着身子把头低低的垂下,不敢弄出一丁点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朱由校累了,嗓子也喊哑了,气喘吁吁的倒坐在御台阶上,半躺着身子,呼呼喘着粗气,额头上热汗直流,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体所触的地方留下深深的水痕。
见到皇帝累倒在地上,孙承宗才敢上前劝说,但脸色也显得异常紧张,谨谨慎慎的,对皇帝小声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收回成命,让方从哲官复原职,日后再图良策吧!”
朱由校歇息不语,闭目沉思,像是睡着了一般。孙承宗不敢再打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其它几人互相对望,也是摇了摇头叹息无奈。
又过了一会儿,朱由校睁开了眼睛,不禁打了个冷战。浑身湿透了,这一会还冷了起来。程化祥听到皇帝打了冷颤,怕皇帝着凉,忙叫人拿来面巾与皇帝擦汗。此刻,朱由校颜面平静如常,没有了刚才的暴怒之色。
擦过汗,朱由校对旁边的程化祥淡淡的说:“立刻派人去各个衙门,看看都有谁还在衙门值守,记下来回报与朕。”
程化祥不明用意,忽然怔了一下。朱由校不见声响,回头瞪了一眼,“难道你也不听朕的话了?”
程化祥砰然慌乱,惊骇起来,“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派人查看。”说完急匆匆的出去,命人到各衙门查看。
朱由校似乎很沮丧,软坐在台阶上,低头对孙承宗无力的说:“师傅,麻烦你去拟道圣旨,方从哲官复原职,停止清丈田亩,一切恢复如旧。”
孙承宗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曾多次危难之中扭转全局的天才少年,此刻却是沮丧颓废,不禁鼻子一酸,眼泪纵横,哽咽起来,“陛下”
朱由校头也不抬,只是摇摇手,喃喃道:“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朕只想静一会儿,拟完旨盖玺发下去,不必再报。”
几个人一言不发,都沉寂在无声的悲愤之中,他们也想不到满朝文武竟然会罢朝,这是赤裸裸的君臣对抗。
朱由校一人静静的在御台阶上深思,他没想到文官集团竟然敢公然的罢朝,这是挑衅,也是宣战,是对皇权的宣战。朱由校心中已经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