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亲了亲太后。
太后两行热泪顺颊流出,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道:“校儿,我的好曾孙,以后老祖宗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太后使出最后的力气,颤巍巍的手碰触到朱由校的脸,“天佑我校儿!天佑我大明!”
话音刚落,太后的手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两眼微微闭上,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垂了下去。
“老祖宗”朱由校嗷嚎了起来。
“母后!”
“皇祖母!”
“太后”
大殿内外哭声响彻云间!
太后的去世,使朱由校陷入了无限的悲痛之中,这些年来太后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疼爱,在内心深处早已把她视为至亲至爱的人。万历皇帝贪财怠政早已引起太后的不满,太子的柔弱也让太后无可奈何,朱由校的出世让原本失望之极的太后看到了希望,尤其是这几年表现非凡,太后心中早已认定他将来定是比肩太祖成祖的旷世明君。
原本太子不受万历待见,虽被立为太子但在生活上是一应俱缺,太子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人家挑剩不要的,吃的用的也是各宫先拿慈庆宫最后分。朱由校的出现改变了太子宫,太后下令内务府关照慈庆宫,才使慈庆宫在生活上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要知道,在这两年前,慈庆宫就是皇宫中的贫民窟,在慈庆宫都见不到耗子,连蚊子都不叮这些没油水的人。
朱由校跪在太后灵前失声痛哭,脑子一片空白,太后犹如一颗罩着嫩稚的小树苗的参天大树,让他产生了深深的依恋,如今他还没有长成材,这棵大树就轰然倒塌,让他不知所措,也失去了心灵上的依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在这万象险生的后宫,没有了依靠,是多么的可怕。
大明国丧,举国悲痛,整个紫禁城笼罩在白帆孝衣之中,忽然间,紫金恢宏的皇宫成了白色,太庙成了太后暂存灵柩的地方。在灵柩前,按照地位尊卑,跪着皇帝和太子的妃子。外面的藩王是不准进京吊孝的,皇子皇孙在京的只有太子、福王、朱由校和朱由检。朱由检年幼没能来此守灵,只有朱由校跪在灵前,万历皇帝、太子和福王刚刚出太庙议事。
“啪”,身后传来清脆的响声。
第十章灵前起争()
宁静沉哀的大殿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平静的潭水激起了涟漪,在大殿总回荡,惊起了每一个人。
“大胆!”是郑贵妃的声音,“你摔坏了太后生前最喜爱的凤杯!该当何罪!”
不知道是哪个宫女这么不小心摔坏了太后的凤杯,唉,在这个节骨眼上,估计这个宫女也要随太后去了。朱由校心想。
“娘娘息怒,是她,她绊倒了我。”
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朱由校猛地回头,大吃一惊,是他的生母王才人!
王才人摔倒在地上,向郑贵妃哭诉着,一只手指着站在一旁的李选侍。
“姐姐!你可不要诬赖好人呀!我什么时候绊你了!”李选侍没好气的说,眉宇间露着阴险的笑意。
“你”王才人哭着,早已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朱由校心中怒火烧。这一定是两人挑事!朱由校大怒,腾的站了起来,跑到王才人身边,扶起王才人,安慰道:“母妃,您起来!她们欺负你!有孩儿在,她们敢!”朱由校愤怒至极,脸上凸筋暴起,狠狠的瞪着李选侍。
李选侍看到朱由校的眼神,立刻缩了回去,刚才还得意的的神情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没了神,不敢正视他。
“校儿,这事你不要管。”母妃一个人承担。”王才人哭着说道,轻轻的推开他。
朱由校被王才人推到身后,用身体护着幼小的他。朱由校闪出来,稚嫩的脸上迸出不可抹煞的怒气,面向郑贵妃和李选侍大声道:“母妃,别怕!孩儿给你讨回公道!”
太后在,她们有所顾忌不敢放肆,如今太后宾天,她们就开始行动了,借此机会制造事端,打击太子,是她们蓄谋已久的。
“李娘娘,你为何要绊倒我母妃!”朱由校指着朝李选侍吼道,他使足了劲,把对太后的悲痛和对郑李二人的愤恨合二为一发泄了出去,小小孩童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也让人振聋发聩,惊的跪在殿中的嫔妃们跪立呆然。
李选侍一甩手绢,道:“殿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她两眼始终不敢正视朱由校。
“你母妃打碎了太后最喜爱的凤杯,这罪过可不小哟!”郑贵妃在一旁恶语相加,两人沆瀣一气已十分明显。
朱由校心里怒火难平,现在虽是九岁孩童,可骨子里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汉子,这种狼狈为奸的伎俩谁看不出来,别人慑于郑贵妃的威势不敢说,他可不怕!
朱由校冷笑一声,说道:“打碎凤杯?郑贵妃,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我母妃是堂堂太子嫔妃,要拿凤杯也是太后身边的宫女或是管事太监,再者就是皇爷爷或者是皇祖母,连你贵妃都不配拿!我母妃怎么就拿了凤杯!”
“这”郑贵妃语塞,哑口无言。
朱由校问王才人,“母妃,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拿凤杯?”
王才人抹着泪指着郑贵妃说:“是郑娘娘让我去拿的,郑娘娘说要用太后最喜欢的凤杯盛酒祭奠。”
“你你胡说!”郑贵妃语无伦次,指着王才人狡辩。
朱由校怒不可遏,对着郑贵妃大声怒道,“谁胡说!郑娘娘,我母妃温柔和顺,没有心机,最起码懂的规矩!没有他人指使怎么可能去碰太后的凤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按照顺序我母妃应站在各位娘娘的身后,没有他人允许我母妃怎么就出现在你前面!”“这”郑贵妃哑口无言,愣愣的用求救的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李选侍,李选侍会意,紧接着在旁说道“哼!你母亲打碎了凤杯是事实!”
自上次朱由校中毒事件后人们明眼里都是心照不宣,虽然成了无头案,没人去追查,但暗中传言是郑贵妃与李选侍合谋,李选侍妒忌王才人生子威胁到她的地位,郑贵妃要废太子欲先除朱由校,两人不谋而合,共同的利益使她们狼狈为奸,结成暂时的同盟。
“这里没有绊脚的东西,地面也不滑,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摔倒!”朱由校转向李选侍愤怒的说,“若不是你出脚绊倒我母妃怎么会这样!”
“长孙殿下,你可要讲证据,不可冤枉好人!”李选侍也不服气,争辩道。
朱由校用手比划着李选侍站的位置,反讥道:“冤枉好人!?你什么身份,应该站在哪?怎么跑这里来啦!”
“这”李选侍惊诧,她忘了这一茬了,郑贵妃让王才人去拿凤杯,然后朝李选侍使了个眼色,李选侍会意的向前走了几步,出脚绊倒了王才人,众位嫔妃都低着头哭丧呢,谁也没注意李选侍离开了位置。
朱由校这一句话一语中的,直点要害,众人也被他点醒了,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李选侍。
李选侍这下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想到漏了这么大的破绽,着急的看着郑贵妃。
郑贵妃也是无地自容,没想到被人抓住了这么大的把柄,还求救似的瞅着她,这部明摆着告诉别人咱们俩有关系吗?!郑贵妃不由愤愤的狠瞪了一眼李选侍,骂道:“给我滚回你的位置上去!”
李选侍慌慌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跪下不敢抬头。
郑贵妃不愿讲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于是恶狠狠地对朱由校说:“总之王才人打碎凤杯是铁的事实,不可饶恕!要不施以严惩,宫中还有没有规矩!”
打碎一只杯子,可大可小,如果让某些野心家拿来做文章,别说是打碎一个杯子,就是掉了一根针都能掰扯成罪恶滔天。
朱由校被郑贵妃的借题挑事彻底激怒了,他明白,和她讲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朱由校废奴的叉起了腰,昂着头毫无畏惧的对郑贵妃说:“郑娘娘!你别得理不饶人!你敢动我母妃一下试试!我和你没完!别忘了,我还是长孙!有本事你动我!别拿我母妃说事!”
郑贵妃大声怒道:“我还是你的庶祖母,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没点规矩了!”
“你也配!你算什么祖母!”朱由校也指着郑贵妃怒道。
“反了!反了!看样子我不好好管管,这个宫里还不翻了天了!来人,把王才人带到慎刑司去!”郑贵妃咆哮道,指使人要把王才人带走。
第十一章殿内争斗()
慎刑司是皇宫里惩处罪妃、太监、宫女的地方,进去的人不死也残了!要真把王才人弄到那去,肯定会被郑贵妃折磨死!
朱由校青筋暴起,嘶声力竭的吼道:“你敢!你要是敢动我母妃一下!我绝饶不了你!”。
郑贵妃冷哼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太后在时还能护着你,太厚不在了还有谁为你撑腰。郑贵妃不理会朱由校的威胁,指着身后的门外的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说完,两个太监便上前要架起王才人带走。
眼见自己的母妃王才人被带走,朱由校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好你个郑贵妃!”便撸起了袖子,握紧拳头,作出要打架的姿势。柔弱的王才人看到儿子要与郑贵妃拼命,怕事情闹大伤害了他,在这千钧之际,伸手快速的抓住朱由校,噙着泪劝道:“校儿,别,让母妃去吧,别再惹出事端来。”
郑贵妃惊骇的面对着朱由校的行为,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惊恐的指着他失口道:“你要干嘛?”
朱由校弯了下腰,做出了百米赛跑前预备的样子,后脚攒足了劲不由分说蹬了出去,如同离弦的箭,挣开王才人的纤细的手使劲撞向了郑贵妃。
郑贵妃身材娇小,不足1米60,朱由校虽只有九岁,但也只比郑贵妃矮一寸,郑贵妃身子柔弱,他男孩子的身子自然比她结实点,再加上她害怕的向后退,身子已向后倾斜了一点,“哎呦”,郑贵妃一声惨叫,被朱由校猛烈的撞击,她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朱由校一个箭步上去对准郑贵妃的腹部就是一脚,痛的她在地上翻滚,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背上,郑贵妃嗷嗷大喊“救命”,所有的人被这动魄的场面骇住了,平日里慑于郑贵妃的淫威人人惧怕,谁也想不到竟然被只有九岁的长孙折磨的在地上哀嚎。
整个大殿只有郑贵妃凄惨的嚎叫声和求饶声
“住手!”一声暴吼声震住了朱由校。他回过神来了,顺着暴喝声往殿门口一看——是万历皇帝。身后是太子和福王。
福王快步上前扶起了狼狈的郑贵妃,见她凌乱的样子,气愤的抓起朱由校,怒道:“你小子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打我母妃!”说完一使劲把朱由校扔了出去。
朱由校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被抛出了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校儿!”王才人心疼的用沙哑的嗓子喊儿子的名字,跑到他跟前要扶起。
真疼!疼的朱由校站不起来,被摔的头晕眼花,偎依在王才人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朱常洛快步走到王才人面前问。
万历皇帝震怒不已,咆哮道:“这是干什么!太后大丧期间在灵前长孙和贵妃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我朝奇耻大辱!”
朱常洛心惊地跪下,赔罪道:“父皇息怒!校儿还是个孩子,您就饶了他吧!”
福王满脸怒气,指着太子说:“皇兄!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朱常洛像捣蒜一样朝郑贵妃磕头赔罪,道:“是是都是我管教无方,还请三弟海涵,我在这里代校儿给郑娘娘赔罪!”
“这岂能你一句话就能没事,这事没完!”郑贵妃恶狠狠的对太子说,转头又向万历皇帝,哭诉着,“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郑贵妃用手绢捂着脸哭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朱由校恶心的要死,这么好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万历皇帝看到郑贵妃脸上被打的五指手印,气的暴跳,“朱由校!你还有没有长幼之分!她是你的庶祖母,你怎么能动手打她!”
朱由校不服,顶撞万历皇帝,说:“她也配!太后仁慈,大慈大悲,善待众生!郑娘娘心存歹毒,欲治我等死地,她算什么长辈!”
“闭嘴!”啪!太子转头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煽的朱由校火辣辣的疼,眼冒金花,几乎昏过去!王才人又惊又心疼,无助的抱着朱由校大哭起来。
太子甩了朱由校一巴掌,接着惊惊慌慌地不断地给万历磕头认错,“父皇息怒!校儿年幼无知!父皇息怒!儿臣有罪,没有调教好校儿!”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我大明立国二百余年未之有也!你们丢尽了皇家人的脸!在太后灵柩前打架!真是千古奇闻!”万历皇帝脸色铁青,手指不断的哆嗦,肥胖的身子有点颤抖,似有倾倒的感觉,身边的一个太监上前赶紧扶下,轻声劝道:“陛下保住龙体!”
“滚开!”万历皇帝一甩胳膊,将那个太监推到。看到万历皇帝震怒,四周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喘息的声音都小心翼翼。郑贵妃刚才还半掩着脸在地上撒泼,看到这个情形也吓的不敢出声了,李选侍跪在人群里把头埋的深深的,生怕让人看见她的存在。
郑贵妃和李选侍二人想趁此机制造事端除掉王才人,进而逐步除掉朱由校和太子,反正太后已死,她们最忌惮的人不在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及,王才人柔弱,朱由校还是个孩子,设一个计谋生事除掉他们应该不是难事,可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脾气这么暴躁,敢动真格的,还没完全掌握主动就惊动了皇帝,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有点不好收场了。
二月(阴历)的天不热,朱常洛跪在地上早已惊的一身冷汗,身子不断的哆嗦。
“父皇息怒,孩儿一定严加管教校儿!”朱常洛说出的话颤微微的,见万历皇帝怒色不动,他心一横,当着万历皇帝的面转身抬起脚狠狠的踹了朱由校一脚,骂道:“逆子!你做下的好事!竟敢对郑娘娘大不敬!”
“啊”这一脚把朱由校从王才人怀中踹飞了出去,滑出几步远,朱由校顿时天晕地转,昏了过去。
第十二章平息禁锢()
太子朱常洛冷不丁的将朱由校从王才人怀中踹出,把王才人吓的不轻,顿时嗷嚎大哭,心疼的撕心裂肺,扑上前去抱起朱由校,用身体护住他,怕太子再来打他。
“畜生!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万历皇帝登时大骂太子。万历膝下两子,孙辈也只有朱由校和朱由检,福王还未孕育子女。朱由校年幼表现不凡,非常人所能比,万历心中十分喜爱这个孙子,看到太子下手这么重,心中也心疼不已。
太子战战兢兢,当着面想教训祝朱由校,以消解郑贵妃和万历皇帝的怒气,不曾想这一脚踹的重了,忙跪下请罪,“儿臣教训逆子过激,请父皇宽恕儿臣训子不当之罪。”
郑贵妃和福王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惊吓的直瞅着万历皇帝。
“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滚回自己的宫里反省去!没朕的旨意不准离开宫门半步!”万历皇帝怒气冲冲,一甩袖子走出了大殿。
这场风波就这样被万历皇帝各打五十大板、再加两边袒护收场了。
回到慈庆宫,太子让人把宫门关好,又吩咐太监宫女们都下去,正殿内只剩下王才人、李选侍和朱由校。
朱由校偎依在王才人怀里,左手捂住刚才被踹的位置,现在胸口还阵阵作痛,王才人面容憔悴,搂着朱由校低头哽咽。李选侍低头不语。
太子叹了口气,走到朱由校近前揽入怀里,哽咽道:“校儿,不要怪父王!父王对不起你,下手重了!“两行热泪顺着太子的脸颊留了下来,滴在了朱由校的肩上。
“父王,孩儿知道您情非得已,若不是您那一脚,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您这是苦肉计,孩儿知道。”朱由校捂着胸口说。经这折腾,胸口疼痛不已。
“好校儿!父王的好校儿!将来定能成大器!你曾祖母没有看错你!”太子抱着朱由校失声哭了起来。
这是无奈的哭声,是压抑久久不得释放的哭声,是被理解的感激哭声,也是心痛的的哭声!
良久,太子放开朱由校,关心的问,“还疼吗?”
朱由校摇摇头,“不疼!”
太子苦笑了一下,对王才人说:“爱妃,今天苦了你了,本宫对不住你,带着校儿下去好好休息吧,找下御医,给校儿看看伤。”
王才人噙着泪水点点头,带着朱由校回到了偏殿—王才人的住所。
慈庆宫正殿内。
“啪!”一个清脆的掌声。
“殿下”李选侍跪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哭着,不解的哭诉,“臣妾做错了什么,殿下如此对待臣妾!”
太子愤怒,脸部肌肉几乎扭曲了,大口喘着粗气,指着跪在地上李选侍,吼道:“你没做错事!你以为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不是你勾结郑贵妃在里面挑事煽风点火能有这出吗!?上次你偷换药害校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校儿仁慈向太后求情,我也救不了你!”
李选侍大哭,拽着太子的衣角,哀求道:“殿下臣妾知错了,您饶了奴家吧”
太子甩开李选侍,指着她怒道:“郑贵妃安得什么心你不知道吗!?你安的什么心我心里清楚,下不为例,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谁也救不了你!回到你的偏殿去好好反省!”
太子生气的走了出去,身后留下瘫坐在地上大哭的李选侍。
入夜,皇宫沉静,人们都已悄然入睡,浩瀚的夜空被繁星点缀,当空明月挂起,清澈的月光阑珊可见,美妙的星空,尽收眼底。朱由校无法如睡,站在殿外欣赏了一番美好景象,环顾宁静的慈庆宫,都已安然入睡,唯有太子的书房依然烛光闪动,透过半掩着的窗栏,依稀可见太子安详的伏在案几上憩息。朱由校从来没见过太子这么晚还没有休息,他知道,今天在奉先殿上的事让太子忧心忡忡。
朱由校悄然的来到书房,蹑手蹑脚的进去,看到太子坐在书桌前用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