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由校茫然,拍拍脑袋一笑而过。这个时代他们哪懂得什么高速公路啊!朱由校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说进出关还要交税,还这么贵。”
鲁文摇头,道:“嗨,这都是地方设的关卡收费而已。”
“哦,你是说这不是朝廷收的税?”朱由校吃惊起来。
“是,收的钱基本都落入地方官吏私囊,朝廷是见不到一文钱的。”
“什么!慢着!”朱由校一把抓住鲁文将要把钱放到差官手上的胳膊,给拽了回来。
差官眼见快到手的钱被拽了回去,生气的嚷道:“你们还想不想进关了?”
鲁文惊讶的看着朱由校,只见朱由校愠色道:“这钱咱们不交!”
“什么!不交!”差官一个楞眼神,脸色突变,撸了撸袖子,愤然道:“不交钱你们休想过去!”
差官身后的几个衙役很自然的拿着杀威棒横立在道中,堵住朱由校的去路。朱由校微怒,下马走到差官跟前,威然道:“你收税,可有朝廷捐派?”
看到朱由校下马,鲁文等九人也都下马来到跟前。差官看到这么多人围上来,心中胆怯,但仗着自己是官吏和身后的几个衙役,硬挺着回道:“什么朝廷捐派?我是这里的官,这里就归我管,让你交税你就交税,费什么话!”
“哼,没有朝廷捐派,你就是巧立名目乱收费,我凭什么交?”朱由校冷言道。
身后还排着队等着交钱的百姓客商们听到朱由校的话,也起了骚动,有人喊道:“就是,凭什么让我们交钱”
看到人群议论纷纷,差官不免心生恐慌,大怒起来,“你是不是来捣乱的,敢反抗朝廷官员,你这是造反!”
“呦!”朱由校双手一叉,摇摇头啧啧道:“我说大人,你可不能乱扣帽子,我只是不想交这冤枉钱,怎么成造反啦?”
差官满脸通红,气的暴跳,“你抗拒交税就是造反!来人,把他拿下!”
衙役们听到差官的话,正要上前拿人,鲁文眼快,一个上前贴近差官耳边轻声说:“大人息怒,我家公子姓朱。”
差官一把推开鲁文,大声嚷道:“这里我说了算,我管你家公子姓猪姓驴”
“砰”还未等差官说完,阿巴亥一脚将差官踹飞出一丈多远,指着飞出去的差官怒道:“嘴巴放干净点!”
差官体胖,这一脚踹这么远也够有力道的,排队的百姓客商们看到差官狼狈的样子都心中暗暗叫好。
衙役们慌忙上前扶起差官,怎奈太重,四五个人使出浑身力气才将死猪般的差官扶起。差官痛的捂着肚子,有气无声的面色苦堪的朝朱由校喊:“你们敢打朝廷命官,真是造反了!”
朱由校他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好笑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老梁头看到这一幕,回想起来,猛然一惊,快步走上来对着差官问:“大人,卑职刚才听到您说这位公子姓什么?”
差官捂着肚子痛的睁不开眼,骂骂咧咧道:“不是姓朱就是姓驴!”
老梁头一惊,“大人,朱可是国姓啊!”
“什么!”差官听到老梁头的话,肚子也不痛了,睁开眼,吃惊起来,“我忘了,这大明是朱家的!”
老梁头叹息,遇到这么个白痴般的县丞也是无奈。这个差官姓姚,原是本地的富商,凭着祖上传下来的财富,吃喝不愁,也就不喜欢读书做学问,大字不识几个,但又不愿平平碌碌,便花钱捐了个这么小小八品县丞,也算是当上官了。巧的是皇帝怠政,朝廷多年没有官员调派,此地县官早已离任多年,一直空缺,县丞便成密云县的长官,这山海关虽是兵家重地,但在行政上属密云县管辖。姚县丞看到山海关进进出出来往客商颇多,觉的油水不小,便买通这里的驻关总兵,设卡收税,岁入十几万两,所得丰厚!
第九十九章回到宫中()
姚县丞半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近朱由校,一脸痛苦,拱手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阿巴亥在一旁斥道:“我家公子名讳岂是你能问的!”说完,从怀中掏出牌子扔给姚县丞,姚县丞拿着牌子左翻右翻,看不懂上面的字是什么,只觉得这牌子的图案挺好看。姚县丞回头向老梁头求教、老梁头快步跑上来,姚县丞将牌子递给他。老梁头在衙门里干了多年文案,有点见识,一瞅便惊呼出来:“锦衣卫!”
姚县丞听到老梁头的惊呼,也大惊失色,再不懂也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这个在他孩童时就听过老人们讲锦衣卫的可怕!不用说,面前的公子姓朱,还有锦衣卫跟着,定是皇族中人了,吓的姚县丞双腿酥软,再也撑不住他肥胖的身体,“啪”,摔跪下,磕头赔道:“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
老梁头和众衙役看到姚县丞的软瘫样,也都俯身跪下。众百姓也都吃惊起来,肃静的看着这一幕。
朱由校不愿在这里暴露身份,也不愿将事情闹大,看着脚下磕头求饶的姚县丞,朱由校不耐烦的说:“起来吧,本公子有要事在身,不与你计较,只是这个关卡从今天起立刻撤除,不许再收来往百姓客商的钱,否则,让我知道了定饶你不得!”
“哎呦,谢谢公子,小的不敢了”。姚县丞笑嘻嘻的起身,转身对身后的衙役喊道:“还不撤了这些家伙!”衙役们起身将座椅板凳和栅栏一一挪移拆走。
身后百姓看到关卡撤除,都高兴的欢呼起来,一拥而入,如开闸泄洪般的洪水涌入。
姚县丞又嘻哈上来,“公子,小的扶您上马。”
朱由校看着他都恶心,一甩袖子,自己跃上马,看都不看他一眼,驾马进入关内。看着朱由校远去的身影,姚县丞心有余悸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朱由校满脸阴云,不快的对身边的人说:“此处可见一斑,我大明地广辽阔,像这样四处设卡收费不计其数,如此压榨民脂民膏,天下人岂能不哀声载道。就是这帮无耻昏官酷吏毁我大明,长此以往,民心尽失,国将不国!”
九名侍卫听到朱由校的话,都不知如何回答,默默不语。朱由校又接着说道:“将来我若执掌大明,必寰清宇内,整饬天下!”
九人惊然,不敢言语。
进入关内,便再无障碍,一马平川的奔向京城。经过一天的的行程,阔别一年之久的北京城终于到了,天齐进入宣武门,直朝紫禁城。
来到承天门,天齐看到门前比平日多了一些警卫,而且各个表情看上去更加严肃。这些微妙的变化,让朱由校感到宫里一定有大事要发生。在这个时候,恐怕万历皇帝真的到了大限。
朱由校走进承天门,门前侍卫正要拦下,当看到是皇长孙,便没有阻止。朱由校以前经常从这出宫,门前站岗的侍卫大多都认得。
进入承天门,朱由校看到一群官员们在午门前焦虑的谈论什么。当他们看到有一队便衣骑马的人走了进来,都惊奇的看向这边,有人认出了朱由校,大呼一声,“是皇长孙!”
群臣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寒虚问暖,沸沸扬扬。朱由校听的叽叽咋咋的,根本不去理会这些大臣。朱由校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午门紧闭!
大白天的关闭午门,必有大事发生,看样子万历皇帝真的出事了,只是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朱由校已经不记的万历皇帝的驾崩具体日期了。作为一个文学专业的学生,中国历朝历代的起始能记住,一些名人名家差不多也能记住,但是像万历皇帝这样在中国二千多年的封建帝王中是极为普通的了,谁会记住他的生辰祭日?
听到外面动静大了起来,站在午门楼上的骆思恭向下望了望,怕出什么乱子。这一看,竟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皇长孙!
骆思恭惊喜交加,慌忙奔下城楼,打开午门。众臣听到开门的声音,还围在朱由校身边的人们都安静下来转向午门方向,只见大门缓缓打开,骆思恭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众臣又都围上骆思恭,争前恐后的询问皇帝的状况。骆思恭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径直走向朱由校跟前。
骆思恭向前行礼,激动道:“陛下等您多时了,您快进去吧!”
朱由校下马,骆思恭跟在身后,众臣闪开一条道,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的走进午门,鲁文他们此时不能进入宫廷,骆思恭命他们回锦衣卫休息。朱由校和骆思恭已进入午门,大门便又关闭。
朱由校边走边问:“皇爷爷怎样了?”
骆思恭哀道:“太医说恐怕过不了今晚”
朱由校听到这话,也略有伤感,虽不太喜欢万历皇帝,但也是今世的至亲之人。
骆思恭又说道:“陛下感到大限将至,便秘密差人到辽东召您回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朱由校惊奇的问。
“前天!”
“前天?”朱由校惊讶的止住脚步,疑云密布。骆思恭诧异,问道:“殿下怎么了?”
朱由校是从熊廷弼的密信中得知万历皇帝病危的消息的,而万历皇帝两天前才差人密召回京,怎么想也不可能两天就能送到。如果此刻去见万历皇帝,他会怎么想?自己病危的消息泄露?还是皇太孙已经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哪一条都是大罪啊!
骆思恭看到朱由校停滞不前,低头思索,也猜到了朱由校在想什么,宽慰道:“殿下不必多想了,陛下病危,也不会计较这些了,臣服侍陛下近四十年,早已摸清了陛下的心思。这几年来,臣是看的明明白白,陛下对殿下是疼爱有加,寄予厚望。去年您私自前往辽东,陛下第一句话就是‘辽东险恶之地,怎能让他身涉险地!’急命臣追回殿下,那时陛下的暴怒是对您的殷切关爱。当得知您在辽东大捷后,那种畅怀之心臣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陛下看到您天赋如此异常,早已欣慰,对您是有求必应,放心的经营辽东。殿下不必多虑,快去看看陛下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听到骆思恭的话,朱由校紧张的心松弛下来,疑虑也顿消,便加快了脚步走向乾清宫。
来到乾清宫前,朱由校看到一群太医在殿前焦急的商量,殿内进进出出甚是忙碌。这影像如同当李太后崩逝一般极为相像,这不禁勾起了朱由校对李太后的思念。
太医们看到朱由校来到,都恭敬的行礼。朱由校问太医们:“皇爷爷怎样了?”
为首的太医小心翼翼的回道:“禀皇长孙殿下,臣臣等尽力而为只是无回天之力臣无能”
朱由校哀叹了一声,快步进入殿内。
来到乾清宫东暖阁,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太子朱常洛站在床前,郑贵妃跪在床前抽噎哭泣,程化祥手拿拂尘在旁垂头丧气,首辅方从哲站在太子身旁,万历皇帝躺在龙床上,呼吸微弱,脸色煞白。
殿内的所有人听到动静,都看向门口,见到是朱由校回来了,都吃惊了一下。程化祥更是眼眉喜翘,俯下身子对气息微弱的万历皇帝小声说:“陛下,皇长孙回来了。”
万历皇帝听到程化祥的话,微微睁开眼,用力的动了一下头,向外看去。朱由校快步走到床前在郑贵妃旁跪下,眼噙泪水,轻声抽噎道:“皇爷爷,孙儿不孝,孙儿回来了。”朱由校对着万历皇帝磕了三个响头。
万历皇帝见到朱由校,似乎回光返照般,精神了起来,朝程化祥招了招手。程化祥会意,点了点头,对郑贵妃,太子,方从哲说:“娘娘,太子殿下,方大人,咱们先出去吧。”众人明白,向万历皇帝行了个礼,轻轻的出去了,关上了门。
此时,东暖阁只剩下万历皇帝和朱由校。
“校儿,你瘦了。”万历皇帝温和的看朱由校,眼光中充满着慈祥和蔼。
朱由校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泪珠不争气的顺颊留下,哽咽道:“孙儿不辞而别,一去就是一年,没能在皇爷爷身边伺候,是大不孝!呜”朱由校哭出了声来。
万历皇帝嘴角露出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你做的很好,皇爷爷后悔没听你的话,要不然,辽东也不会是这种形势,女真也不会发展到与我大明分庭抗礼。”万历皇帝顿了顿又叹道:“这都是朕的错,朕几十年不上朝,朝政荒废了许久,天下岂有不乱之理,只是朕无颜与地下见列祖列宗。”万历皇帝说完,闭上双眼,一行热泪流了下来。
“不,皇爷爷文治武功,三大征功不可没,足以比肩先祖。”
万历皇帝微笑起来,但没有睁开眼,摇摇头轻声道:“校儿不必拿好话填塞皇爷爷。”万历皇帝微微睁开双眼,深情的看着悲伤的朱由校,也不禁伤感起来,喃喃道:“朕这一生,活的糊涂啊!”
第一百章万历崩逝()
万历皇帝回首自己的一生,对着朱由校伤感的言道:“朕十岁登基,年幼无知,由张居正辅政,朝廷内外,事无大小,均由张居正独断,他锐意革新,开拓进取,去除前朝积弊,重振大明,回想起来,张居正是有功的。朕待他不公,是朕害了他。”
朱由校恍然,想不到万历皇帝会提起张居正,还会为他鸣不平。要知道,抹黑张居正的正是万历皇帝自己。
万历皇帝轻轻哀叹了一声,“当年,张居正患疾在家,本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是朕,”万历皇帝说到这咽了一口唾沫,“是朕命人赐药,与他的病相克的药,是朕害死了他!”
真相!想不到张居正的死竟是思万历皇帝做下的!这个一直被历史学家研究的张居正死因竟是万历皇帝下的手!
朱由校惊骇不已,轻轻的喃喃道:“皇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你当上了皇帝,你就明白了,身为皇帝,本该乾纲独断,却有权臣在侧,事不由已。”万历皇帝微微闭上双眼,说了一句肺腑之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可他毕竟有功与社稷。”
万历皇帝睁开眼,笑道:“如果想为他翻案,就留给后人吧,朕是不能做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想不到万历皇帝此时竟是如此宽大,如果后人为张居正翻案,就是否定了万历皇帝,一个帝王要承认自己的错误,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能做到这一点的帝王寥寥无几。
“皇爷爷英明!”朱由校向万历叩了一个响头。
万历皇帝摇摇头,“朕是糊涂了一辈子,校儿不必恭维皇爷爷,朕知道活不了多久了,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不想到死了还这么糊涂。”万历皇帝的手轻轻一抬,指了指床头前的一个箱子,“校儿,你打开这个箱子看看。”
他顺眼望去,一个精致的木箱放在床头前,没有上锁,朱由校好奇的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满满的叠着整齐的纸张。他不明,眨巴眼睛望着万历皇帝。
“你随便拿几本看看吧!”
朱由校得令,拾起几本随便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朱由校大吃一惊,登时紧盯着纸张上面的字,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上面记的全是朱由校这几年来在外所做所为的一些事。看的他心跳加快,不知如何是好。
“朕想不到你结交徐光启,开办学堂,种植我大明从来没有过的作物。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做了这么多,朕真是大感欣慰。”
朱由校放下纸张,磕头惶惶道:“孙儿知罪,孙儿犯有欺君之罪!”
“呵呵”万历皇帝笑道:“你何罪之有,别说我大明,就是历朝历代也无人能及呀!你老祖宗没看错,你将来定是旷世之明君,朕就算到了地下,也能见太祖皇帝了,朕对得起列祖列宗,因为,朕有个好孙儿!”
朱由校惊骇,不知道“梃击案”的真相万历皇帝知不知道。想到这,朱由校脊背冒出了冷汗。
“你让朕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重振大明的希望,朕有你为后,心意足矣,不像你父王,暗弱荒淫。这大明日后就交给你了。”万历皇帝深望着朱由校郑重的说。
朱由校心虚嘀咕,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是谁在监视自己?这一箱子的密报充分说明一直有人像幽灵般在自己身边,他时刻在注视着你,而你却不知道他在何方。难道是宗二?
万历皇帝见朱由校低头不语,明白了几分,缓缓的说:“校儿不必心疑,朕知道你在想着都是谁在监视你,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朱由校听到万历皇帝的话,似无怪罪之意,坦然了许多,磕头谢罪,“孙儿年幼无知,远不及皇爷爷。”
“呵呵”万历皇帝无力的轻笑了两声,“孙儿不必过谦,朕的时日不多了,岂能还无自知之明。更弦易章,除旧布新,朕现在都可以想象,将来你能做出怎样的功绩。当朕知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在胡闹,十分生气,多亏了他在旁劝阻,才让朕没有戳穿。后来,朕对你做的是也感了兴趣,尤其是当听说你培育出了高产作物,这让朕真的是惊讶又惊奇,朕真的是很高兴。”
“皇爷爷”朱由校激动的哽咽起来,心中却想,万历皇帝说的“他”是谁?!
“朕看到你成长起来了,很满意,没什么放不下的了,”万历皇帝嘴含笑意,轻轻的抬起手指了指外面,“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朱由校抽噎着,起身将太子、郑贵妃、首辅方从哲等人叫了进来。郑贵妃听到宣召第一个疾步跨过门槛跑到万历皇帝身边,痛哭道:“陛下走了,留下臣妾还有什么意思,您将臣妾一块带走吧”
万历皇帝柔情的看着趴在床边痛哭的郑贵妃,心酸起来,也流出了眼泪,“朕何尝不想与爱妃长相厮守,怎奈人生苦短,生死不由己,朕虽贵为天子,却也脱不了凡俗。爱妃,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朕也无遗憾了。”
郑贵妃听到万历皇帝的殷切之语,更是悲伤不已。
郑贵妃专宠一身三十几年,与万历皇帝伉俪情深。在这深宫大院,如果没有皇帝的恩宠,犹如笼中的金丝雀,徒有华丽的外表而已。皇帝的眷宠,才能在这宫中立足,才不会寂寞孤苦。外面的人是不会了解宫中的女人的,失宠的妃嫔往往还不如地位卑下的宫女太监。
万历皇帝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