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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明军还在强攻鸦鹘关,守关的金兵也奋不顾身的死战,殊不知他们的死战会变的毫无意义,不管坚守在这里多久,等明军攻下盛京,他们腹背受敌,同样是死路一条。
小兵见阿敏失望无语,便劝道:“贝勒爷,快撤吧!留在此地已无意义,还是保命要紧,北上黑水,与代善新主会合才是关键。”
阿敏面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猛然一问他,“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兵跪地双手并拢恭道:“奴才纳兰肃。”
阿敏担心的摇头道:“我弃守鸦鹘关,代善岂能不治罪与我?他新继汗位,根基不稳,恐怕会拿我开刀立威。”
纳兰肃道:“贝勒爷多虑了,新汗连盛京都不要了,岂能追究您弃守鸦鹘关之罪?何况大金北迁,正是用人之际,代善新主正需笼络人心,精诚团结内部,图复大业,绝不会降罪与您的。”
阿敏一听,喜不自胜,一拍大腿,朗声道:“好,就依你所言。我看你有些计谋,以后就跟着我吧!日后大金能东山再起,必让你荣华富贵。”
纳兰肃一阵窃喜,“谢贝勒爷!”
他意已决,放弃雅虎关前往清河堡,再北上黑水与代善汇合。于是,他猛然站起身来,扫望一眼激战正酣的城关,耳边充斥着战斗的惨烈声,头顶上不时的飞过箭石。
他顾不了许多了,一边拔出剑来对士兵们大呼“坚持”,一边带着纳兰肃向城下走,同时还密令几个心腹带着少部分人马,换下一套士兵的服装,从后路悄悄的离开。从后路出关,向清河堡奔去,哪管身后还在奋死抵御明军进攻的部下。
不知多久,还还以为大贝勒阿敏与他们同进退的金兵仍在奋不顾身的守关。
明军利用攻城锥车的掩护,刨开城下的一方土,深埋火药,欲炸塌城墙,金兵俯视而下,知其用意,用、烧开的油浇泼,但却无用,投掷火把也不能点燃锥车,重石亦不能砸坏,何况还有不少手持火铳的明军在瞄着冒头往下投掷的金兵,保护着锥车。
曹文诏看到攻城许久不见任何进展,十分焦躁,在军前来回踱步,凝眉不时的看一眼壮观的攻城场景,聆听残酷的厮杀声,又低头闷声喘息着燥热的空气,他自恃有四万大军,攻打只有二千多守军的鸦鹘关不在话下,他要在天黑之前攻下关隘,才能进兵沈阳,不误军机。然而,已是强弩之末的金兵战力丝毫不减,令攻城的明军至中午毫无进展,甚是急煞了他,气得他直跺脚大骂耿仲明无能,又命孔有德率军助攻。
正当金兵苦战明军时,忽然发现一直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主将阿敏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谁在军中高喊了一句:“大贝勒逃走了!”
对正在奋力守关的金兵被这一嗓子声音瞬间惊到了,他们不敢相信的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一人从关城内满面油污、汗水淋漓的小兵跑进瓮城,见人就大声叫:“兄弟们,大贝勒从后门逃走了!”
当这小兵向正在苦战的金兵们告知真相时,副都统浑塔飞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拳打中他的面门,怒喝道:“胆敢散布谣言,找死!”
这一拳,打的小兵天晕地转,后仰倒地,嘴里感觉突然空了一般,一股血腥充斥着口腔,同时还有硬硬的东西在嘴里咯噔。
小兵十分委屈,脑袋还冒着金星,吐出两颗被打掉的牙齿,痛的支支吾吾的辩解说:“小的是城门关的守兵,亲眼见大贝勒带着几个亲兵向清河堡方向飞驰而去”
“胡说!瞎了你的狗眼!”
浑塔不等他再说下去,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前,将他踹出两丈远,唾沫横飞的怒骂,“扰乱军心,意欲何为?!该杀的东西!”
浑塔两眼冒着血色怒火,咬着牙“咯咯”的响。
小兵很委屈,不知哪来的勇气,愤然怒怼,“那你说大贝勒在哪?你把他找来,我就以死谢罪!找不来,你凭什么让我们跟你一起陪葬?!”
浑塔忽然愣住了,他扫视周围,的确不见阿敏的踪影,面对小兵的怒怼,他无言以对,明白了一切。瞬间,积在胸中的怒火似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仰天痛骂阿敏,“阿敏!你是个混蛋!抛弃部下独自逃生!败类!无耻!你丢尽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脸面!”
他的愤怒的吼声,在城关之中荡漾,顷刻之间就让浴血奋战的守城进兵们都听进了耳朵里,原本士气强劲的金兵们忽然泄了气,不知所措,没了主将,就是没了主心骨,谁还有心境在这里拼死而战?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鸦鹘关内的金兵由惊愕转向哗变,开始撂下武器弃城逃生,混乱的场景令浑塔无力阻止,也无心阻止,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的身边,不断有士兵慌不择路的穿肩而过,向后门涌去逃生,他无力拦住他们,心灰意冷的看着士兵们像是流匪一样的溃逃,只得加入了他们之中,消失在茫茫的人海。
攻城的明军忍受着巨大的伤亡不能登上城墙一步,正苦无良策,忽然城头上的金兵大喊一通,乱作一团,他们听不懂金兵们乱叫什么,只见他们忽的扔下一切守备消失在城头上,明军头顶上的箭矢、滚石、檑木、热油等急剧停止。
攻城的明军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无以伦比的欢呼声抢登上城。
孔友德,耿仲明费劲力气不曾有一兵一卒登上城关,忽然见金兵们哗然而撤,感到甚是惊奇。在中军之中急的火急火燎的曹文诏顿时看到城上的金兵消失,艰难攻城的明军忽然欢呼雀跃的登上了城,顿时大喜,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破了城关,就能长驱直入。
明军迅速占领鸦鹘关,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入。
曹文诏率军进入关内,让人带一个活口近前询问,才得知阿敏弃守逃命,令军心涣散,不禁为之感叹:“女真亡矣,昔日威震辽东的大贝勒阿敏竟然不顾部下生死,只身逃生,可见女真气数已尽啊!”
占领鸦鹘关,曹文诏只在次修整半日,第二日凌晨,留孔友德部驻守鸦鹘关,即率所部向沈阳进发。
朱由校得知曹文诏收复鸦鹘关后,大喜,与次日清晨,亲率大军向沈阳逼近。
沈阳,曾经大明的辽东重镇,如今的大金国都盛京,没有了昔日的繁华盛茂,而是一片凄凉。
城头上,虽然各色旗帜插满城墙,在晨风下徐徐飘荡,但是没有多少士兵屹立在城上。
天空中仅仅划破了一丝明亮,早已集结北走的女真最后的有生力量,将兵分三路向北撤走。
代善自领正黄、镶黄、正红三旗人马,在永胜门检阅了这支部队。莽古尔泰自领正蓝旗、镶蓝旗,已经在夜色中先行,济尔哈朗、德格类领正白、镶白、镶红三旗从大成门撤走,许多女真百姓也随军北走。
代善是最后要离开的,辎重家眷都在他的军中,包括努尔哈赤的后宫及幼小的弟弟们。其中,穆麟德怀拥着幼小的多尔衮和多铎,对着盛京哭泣,她这一走,就是和努尔哈赤永别。已经懂事的多尔衮劝着额娘不要伤心,懵懂的多铎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起这么早,额娘为什么会哭。
大军一走,盛京就成了一座空城,明军将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能攻下盛京,努尔哈赤是要与盛京共存亡。
军中还缺一人,只等他到来,大军就开拔离走。
这个人就是范文程。
他在和努尔哈赤辞别。
崇政殿,已是空荡荡的,努尔哈赤斜躺在殿中的御座上,感受、回忆曾经的辉煌。
努尔哈赤,曾经威飒整个辽东的人物,令大明和蒙古闻之色变的枭雄,此刻却是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早已不复当年之勇。他脸色苍白,双眼凹陷,发须全白,喘息都有是细若游丝,大限似乎将近。
范文程跪在御座前,失声痛哭流涕。他视努尔哈赤为明主,毕生要助成大业名垂千古,可天不遂愿,朝气蓬勃的大金没能敌过江河日下的大明,岂不是命运的捉弄?
努尔哈赤看着俯首失声痛哭的范文程,微弱的宽慰他道:“先生大才,有经世韬略,代善持稳,勇气尚可,可惜谋略不足,希望先生辅佐他就像辅佐我一样,不可懈怠,将来重振大金,也算了却我的一个心愿。”
范文程流涕道:“臣受大汗知遇之恩,敢不尽心竭力。大汗放心,臣侍新主如侍大汗,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您知遇之恩。”
努尔哈赤微微喘息两口气息,满意的闭上双眼,弱声道:“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趁着明军还未到城下,跟着代善快点离开吧!”
“大汗,您”范文程哽咽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留恋的,只希望将来你们光复盛京的时候,给我重修陵寝便可。”努尔哈赤鼻子一酸,眼睛微含热泪,噎声道:“希望天佑我大金,有这么一天”
“大汗”范文程更加悲痛。
“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努尔哈赤轻轻的摆摆手,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大汗,微臣还有一物进献,可令明军不敢攻城,暂保盛京。”
“呃,”努尔哈赤猛然睁开双眼。不敢相信的愕然问道:“先生有何神物,竟可令明军不敢攻城?”
范文程命人抬进一个木箱,轻轻打开
第四百三十九章不敢攻城()
努尔哈赤颓废的气势忽然焕发起来,睁大了眼睛看向打开的木箱,期望着是能挽救盛京危局的神器,然而,他看到里面却是一卷卷画轴。
他大失所望,以为范文程会进献什么神器,原来是一箱子画卷,令他失望至极,甚至有些恼怒,都这个时候了就是唐之吴道子的画都不觉的珍贵,何况他本身就不喜欢字画,要这一箱画卷有什么用?!
他带着抱怨的口气对范文程说:“先生,你这是何意?我命不久矣,况本身对古玩字画无所兴趣,临别之际送我这些又有何意?莫不是寻我开心不成?”
范文程跪地拱手回道:“大汗言重了,臣怎敢寻您开心,”说着,他从箱中拿出一副画卷,徐徐打开,展现在努尔哈赤面前。
努尔哈赤心不在焉的看着画卷,只见展开的画卷上是一副人物画像,画中人端坐在一方宽椅上,身穿朱红长袍,双目正视前方,威严十足,但是相貌极其丑陋,脸部长,眉弓、两颧及下颔隆凸,耳鼻异大,唇舌肥厚,看着都倒胃口。
努尔哈赤看的气不打一出来,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颇有愠色道:“范文程,你这是在消遣我吗?送我这么个丑陋的人物画像,意欲何为?难道是要给我避邪?!你还不如送个钟馗像呢!”
“大汗,您不要误会,”范文程指着人物画像左侧边上的一行字,说:“您看。”
努尔哈赤颇不在意的看向了他手指的那一行字,这一看不要紧,原本愤怒的脸色立即转为喜色。
只见那一行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大明洪武皇帝之真像”。
这是朱元璋的画像?
努尔哈赤眼睛一亮,不敢相信的言道:“先生这”
范文程回道:“大汗恕罪,臣请画师临摹明洪武帝像,由于时间仓促,也只临摹这些,待臣走后,还请大汗让臣留下的画师继续临摹,等明军兵临城下时,将明洪武帝画像悬于各处城门及墙垣处,明军定然不敢冒犯洪武帝像,只围不攻,可暂保盛京无虞。”
努尔哈赤喜形于色,拍手连连夸赞,“先生神策,如添数万守城精兵啊!好,好!”
“此计只保一时,不能长久,臣想明军用不了多久必然会有破解之策,届时,盛京”
范文程面露哀色,不敢再往下说。
努尔哈赤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很坦然,毫不在乎,面部轻松的说道:“呵呵能阻挡明军一个时辰就是赚的了,还担心什么!”
范文程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努尔哈赤献策了,也算是尽到了臣子的最后一份力量。他放下画卷,向斜卧着的努尔哈赤深深地叩拜,眼含滚烫的热泪拜别:“大汗保重,臣走了”
努尔哈赤不忍看离别的场景,紧闭双眼默不作声,但是眼角还是不争气的流淌下了一滴滴热泪。
范文程走了,大殿中又剩下了他一人,此时此刻的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整个盛京,除了留守的几千老弱残兵,还有侍奉努尔哈赤的几个宫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空荡荡的一座城,像是末日一般,死气沉沉,大街小巷,人去房空,毫无生机。
迟一日正午,平静的沈阳城外,忽然烟尘滚滚,旌旗蔽日,铁甲马戈如洪流倾泻而来,平静的大地发出“隆隆”的声响,战马天啸,大军如歌,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城下已是整齐列队的明军。
为首一将胯着枣红骏马,便是李如柏,他面色红润,目光如鹰,直视眼前的沈阳城。
骄阳高照,明军如热火一般斗志高昂。李如柏对沈阳城再熟悉不过了,离开这里整整六年了,如今又回来了,而且是亲率大军兵临城下!他要攻下此城活捉努尔哈赤,一血当年之耻!
对面的的沈阳,早已不复女真强盛之象,虽城上旌旗遍布,但不见城中泛着杀气,反而是死气沉沉。
这就是一座死城,他早就得到代善带着主力离开了沈阳,现在的沈阳城就是一座空城,攻下它根本不会费吹灰之力!皇帝让他做先锋,就是要把这不世之功让给他的。
李如柏得意的如是想。
他把朱由校拨给他的炮兵团一字排开,对准了沈阳城垣
努尔哈赤在崇政殿外躺在一把太师椅上,安详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身边仅有两宫女在服侍着,偌大的汗王宫,安静的没有一点杂音,他反而感觉十分的美妙、祥和,令人陶醉的安静。
在他享受着平生最美好的安静时,一将破宫门而入,急奔至他面前,也顾不得惊驾了,大声秉呈,“大汗,明军已至城下!”
努尔哈赤听到这消息,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表现的异常平静,眼睛都没有睁开,只“哦”了一声,便说:“照范先生的话去做,把画挂在城墙上,让明军好好的欣赏去吧!”
“嗻!”
此将应命而去。
城外的李如柏,攻城准备一切就绪,火炮弹药装填完毕,恐怖的百余门火炮一起瞄准了沈阳城墙,只等李如柏一声将令了。
没人会怀疑明军现在的实力,李如柏甚至放下海口,太阳落山之前让大军入城。
李如柏得意的昂天一笑,到喉咙的命令就要吼出时,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对面城上的金兵悬挂出一幅幅三尺长的画像,而且每隔百余米就悬挂同样的一副。
面对金兵异常的行为,李如柏惊讶不已,明军士兵们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他们打过这么多年的仗也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打仗嘛,挂这么多画像干什么?辟邪么?那努尔哈赤可就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金兵怪异的行为引发了明军一阵哄堂大笑。
然而,不知是谁的眼尖,在众多嘲笑声中猛然爆出异声:“好像是太祖高皇帝的像啊!”
嘲笑声戛然而止,李如柏也是大惊失色,许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爆出惊天一语的人身上。此人是拨给他的一军炮兵团团长郭涛。
李如柏不敢相信的质问他,“你说什么?高皇帝的画像?你确定?”
郭涛向他拱手一拜,禀道:“小的在京练兵数年,曾有幸见过高皇帝像,看沈阳城上所悬之画,颇似高皇帝。”
李如柏倒吸一口气,温热的气息也感觉凉飕飕的,若如郭涛所言,那还真是棘手的问题。
“快派人前去查看!”
由于距离较远,李如柏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所以命人查看是否真实。
一骑飞速的从军中策出,奔向城下侦测。
城上金兵也不会对来查验的侦查兵放箭,他们巴不得明军确认画像的真伪呢!
不一会儿,侦查兵返回至军中,向李如柏肃色的禀报,“将军,画上左侧一行标注:大明洪武皇帝之真像。确实是高皇帝之画像!”
“啊!”
李如柏先是一惊,紧接着气急败坏,眼看到手的肥肉却吃不下,急的直骂:“该死的努尔哈赤,真是诡计多端,竟然将太祖高皇帝之像悬与城上,辱我大明!老子进城后定将你碎尸万段!”
郭涛却在旁侧劝道:“李总兵,咱们不能对高皇帝不敬啊!快下马参拜吧!”
一语惊怒中人。李如柏这才恍然,急忙下马,对着沈阳城三跪九叩,万人的兵马也都跟着他行大礼。
城上的金兵们看到明军这样,不禁放声大笑。
李如柏听到金兵的狂浪笑声,肺都快气炸了,他的部下也都难以忍受这屈辱的笑声,愤然请命:“将军,您下令开炮吧!打进城去!”
“你敢对高皇帝开炮?!”李如柏憋着一肚子的气咆哮道。
部下们立刻不做声了。
看着一个个不敢吭声的部下,李如柏又下令,“把炮给我撤了,哪个不长眼的要是走了火,老子宰了他!就地扎营!等陛下来了再做决断!”
不多久,曹文诏率军也抵达沈阳城下,却遇到了和李如柏同样头疼的问题,他不敢贸然攻城,来到李如柏的军中商讨对策,无奈他们俩都没有好主意,也不敢有主意,太祖爷的画像在城上挂着,谁也不敢冒犯他老人家,如果今天图个痛快攻城了,将来亵渎太祖爷的罪名也够他们受的。
不得已,他们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飞报皇帝。
努尔哈赤听说李如柏部没敢攻城,没有的高兴,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事难不住明朝小皇帝,今天管用,也许明天就不管用了,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朱由校率主力已距沈阳不足百里,按照他的估算,明傍晚时分就能到达沈阳,而那时,李如柏和曹文诏早就攻下城池迎他入城。
当夜,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李如柏的奏报送抵他的行辕中。
接到奏报,他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努尔哈赤会来这么一招。
第四百四十章太祖易像()
朱由校睡意全无,愤然起身端坐在塌上,心里暗骂努尔哈赤狡诈,竟然想出个这么个损招,真是千古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