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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站在船首,也在用单筒望远镜眺向已经能目及到的澎湖岛,他曾经在这片广袤的海域上纵横十几年,不仅对澎湖十分熟悉,也对荷兰人了解甚多,这些红毛眼中只有金钱,根本没有仁义道德,对待东方人就像对待牲畜一般,随意杀戮或贩卖。同样,他也知道荷兰人的舰炮十分犀利,武器精良,就是因为有这么厉害的舰炮才能逐渐称霸南洋,威胁大明。
他就是认识到这一点,在为海盗的时候他就花巨资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手中购买了三十六门火炮装备到自己的船上,也让他成为李旦集团中最有实力的人物,但是,这三十六门火炮对付一般的海匪绰绰有余,对付荷兰人还远远不够,现在明朝的水师大部分船上装备的还是虎蹲炮,这种炮射程短,威力小,在海战中打海盗还行,和拥有强大火力的荷兰人比差远了。
所以,从一出征他的脸上就像挂了霜一样,冰冷的没有一丝的笑容。
站在桅杆上的哨兵警惕的盯着远方,忽然发现三膄巨舰从澎湖岛的一侧驶出来,登时大声向下警告:“大人,前方发现敌舰!”
郑芝龙抬头望一眼站在桅杆上的哨兵,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用单筒望远镜看去,果然见到三艘舰船从澎湖湾里成三角队形迎面驶来。
荷兰船是四桅帆船,高四丈,长四十丈,宽七丈,船舱分上下四层,其中三层两侧船舷处装备火炮,每侧一层十门,一艘舰船共装备六十门火炮,威力强悍!
郑芝龙船队最大的船是宝福船,高两丈,长十丈,宽三丈,两桅杆,装备十八门火炮,分在船首和船舷两侧,另一艘宝福船由郑芝龙义弟李魁启率领,同样装备十八门红衣大炮,这是明朝舰队火力最强的两艘船了。
许多明军士兵远远的看到荷兰人的战船都发出了惊呼,他们没想到荷兰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舰船,也难以想象是怎么造出来这么大的船的。
郑芝龙知道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因此不能与荷兰人正面硬拼,虽然他们人多船多,但没有任何优势,只能以巧取胜。
一种战法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形成,那就是包围寻找机会接近荷兰船。
在荷兰船上的刘香与鲁尼少校一同站在“卡里森”号战舰船首,面对密密麻麻近百倍与己的明朝船队毫不在乎,在他眼里,这些就是给他们“巨无敌”战舰当靶船用的。
刘香凝神看向前方,在借用鲁尼的单筒望远镜观察明朝的船队时,忽然发现一艘船上的帆布上赫然彰显着一个大大的“郑”字!
“莫非是郑芝龙?”刘香吃惊的失声叫出。
“刘,你说什么?”鲁尼看到他惊讶神色,疑问道。
“是郑芝龙!没想到明朝会派他来!”刘香脸色一紧,说道:“他曾经是李旦最得意的义子,对我等十分熟悉,此人对海战颇有一套,咱们不可轻敌。”
鲁尼唏嘘的摇头,傲慢的说:“不,不,一个曾经的海盗,更不值得一提!”
“还是小心为妙。”刘香又一次劝道。
郑芝龙威严的下令:“命李魁启率一队向左侧进攻,王梦熊从右侧进攻,我自率一队正面牵制,形成三面合围。荷兰人船坚炮利,要让他们当心,不可密集冲锋,尽量分散,只要能靠近荷兰人的船,他们的大炮就没用了。传我的令,第一个登上荷兰战船的,我赏他一千两银子!”
站在桅杆上的传令兵立即打起号旗,传达郑芝龙的军令。
一场海战正式拉开帷幕。
李魁启看到旗舰上打出的令旗,迅速转舵,带着大小三十余艘战船向左侧驶离,迂回到荷兰战船左方,王梦熊也同时率四十余艘战船向右侧迂回。
二百余艘战船像是饿狼般扑向荷兰舰队。
见明军战船迂回包抄而来,鲁尼迅速下令,三只舰船抛锚停止前进,呈三角排列,鲁尼的旗舰“卡里森”号横向排开,面向正前方,与郑芝龙相对,“里本”号在左侧,护佑左翼,“马西加”号在右侧,护佑右翼,且三只战船又是错开相背,互不影响两侧船舷上的炮口,尤其是“里本”号和“马西加”号战船能互相支援,同时对付左右两翼。
船上的炮窗全面打开,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炮口。
“报告少校,火炮准备就绪!”一名士兵向舰长鲁尼报道。
鲁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狞笑了一声,嘴角上的一小撮胡须翘的老高,深蓝的眼睛放出冷酷的杀气,傲慢又轻视的下达了命令:“开火!让中国人知道这大海是我们荷兰人的!”
“轰轰轰”
三艘巨舰上的火炮同时开火,几十门火炮产生的巨大后坐力令船舷左右摇摆,站在船上的刘香被这齐发的火炮深深地震撼了,差点摔倒在甲板上。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顿时喧腾,可怜的几艘明军的战船被击中,几十斤的实体弹丸轻而易举的击穿明军战船的甲板,落入船舱爆炸,许多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葬身在荷兰人的火炮之下。
数枚炮弹打在了郑芝龙船的两侧和前方的海水,溅起的海水如雨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铠甲。
其它的明军战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十几艘战船被击中,炸船甲板,死伤无数,有的联中两炮,船体被炸裂,海水涌入船舱迅速下沉,士兵们悲惨的落入水中,嗷嚎的呼救。
郑芝龙大怒,拔出腰中的佩剑,剑锋指向荷兰战船,怒吼:“开炮!还击!”
聚集着对荷兰人的无比憎恨的明军迅速将炮口对准荷兰人,点燃船首上的炮焾。
“轰轰轰”
郑芝龙的主力,左右夹击的明军战船同时开火,炮声如雷,如同要炸开这晴空万里的天空一般,其声响彻海空之间。炮声虽然震天,但威力却去之甚远。只见明军炮弹纷纷落入海中,溅起一朵朵浪花绽放起来,只有郑芝龙和李魁启的几枚炮弹击中了“卡里森”号和“里本”号的甲板,炸死了几名荷兰人,但没有穿透厚厚的甲板。
鲁尼和刘香被爆炸的气浪冲倒在地,还好没有受伤,他锤着甲板怒道:“明军还有这么厉害的火炮!开炮!消灭他们!”
他嘶声力竭的咆哮。
明军的炮击结束,荷兰人的火炮已经装填完弹药,瞄准了冲锋来的明军战船,再一次开火。
一百五十门火炮齐发,炮弹密集的射向明军战船,瞬间,又有十几艘战船被炸毁。
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郑芝龙怒火腾烧,李愧启、王梦熊更是气的直跺脚,这么打下去,还没接近荷兰战船自己先全军覆没。
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郑芝龙想。
第三百七十三章迂回战术()
荷兰战船又一轮满火力炮击,凶猛的炮弹密集的射向明军战船,只听声声呼啸,顿时十几艘明军战船被击中,船身碎裂葬身大海,被炸死、淹死的士兵飘浮在海面上,随波而荡,没死的士兵恐惧、惊叫、挣扎着拼命的向最近的战船游去,不会水的在海面上扑腾几下就永远的沉入了海底。
惨烈的现状和悬殊的火力差距让郑芝龙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他的决策决定着整个舰队的存亡。于是他不假思索的急忙冲着桅杆上的哨兵大声令道:“打旗号!撤!快撤!”
只有撤出战场保存实力,才有希望赢得战争的最终胜利!
在桅杆上的哨兵早就被眼前惨烈的海战场面深深地撼住了,也被红毛番强大的火力惊掉了魂,因为他站在桅杆的哨台上,狭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哨台根本没地方躲,说不定一发炮弹击中这艘船他就魂归大海了。
哨兵颤抖着双手打出了撤退的旗号。
李魁启已经装装上弹药,正准备发射,忽然看到旗舰打出了撤退的号令,这让他很是光火,眼睁睁的看着装满火药的大炮不能开炮,愤恨的攥紧拳头怒锤船沿,血红的眼睛怒视三艘狂妄的荷兰战船,极不甘心的咬着牙挤出几个字:“转舵!撤!”
王梦熊也看到了号旗,就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反正他船上的炮打不到荷兰战船,再耗下去也是白白牺牲,不如早退。
明军战船扬满帆,迅速转舵撤离战场。明军战船小,在撤退中充分展现了机动性能的优越性,荷兰火炮刚刚瞄准明军战船不得不重新调校射距,这就减小了他们火炮的精准度,鲁尼瞪着血红的眼睛迫不及待的下令开火。
百余门荷兰火炮震天般的响了,炮弹漫天呼啸的飞向明军战船,到绝大多数都没有命中目标,落入了海水中爆炸,滚滚绚烂的浪花冲出水面数米之高,有的在明军战船一侧处爆炸,水浪冲击的战船如同在暴风海浪之中一般。
一轮炮击下去没能打中多少明军战船,荷兰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部分炮弹落入海中绽出一朵朵美丽的浪花,再欣赏一下撤退的比风还快的明军。
鲁尼不甘心就让明军撤退,随即下令,“起锚!追歼明军!”
巨舰起锚,船上的十数奴隶光着黝黑的臂膀,在红发碧眼的荷兰人端着长长的黑亮的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露着凶恶的目光恐吓他们转动起绞车盘,奴隶们喊着整齐的口号,将沉入海中数千斤的铁锚升出水面。
班加西罗在城堡的观望台上用单筒望远镜看到了这精彩的海战,三艘巨舰如同猛兽一般对付一群在他眼里就跟渔船一样的破旧舰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看来偌大的明朝也不过如此,远不像马可波罗传说的那样。
“哼!一个骗了欧洲几个世纪的骗子!”班加罗西冷哼一声,放下单筒望远镜,对身边的人哼笑的说:“命令鲁尼返航,不要追击。这小子,一听炮响就杀红了眼。”
裴蛟一听要他要撤回鲁尼的舰队,顿时心慌,他可不愿意看到郑芝龙活着离开这里,因为他太了解郑芝龙了。
他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冒出了冷汗,卑颜奴膝的说:“上校先生,您可不能放了郑芝龙呀!不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趁此机会一举歼灭郑芝龙,澎湖以后就是您的了。”
“不,不!”班加罗西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们要与明人做生意,不要战争,歼灭了他们,你们的朝廷就可能重新封锁海上,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您这是放虎归山啊!”
裴蛟急的差点跳起来。
“嗯,裴,我知道你的意思,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杀死郑,”班加罗西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快的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只要忠于我们,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的!”
裴蛟觉察到了他起了愠色,不敢再说,毕竟寄人篱下,什么事都得看红毛的脸色,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郑芝龙的舰队离去。
鲁尼挥着手命令舰队追击,忽然一名士兵从他的身后急速奔来,立正敬了个礼向他报告:“少校,罗西上校令我们停止追击,立刻返航。”
“什么?”鲁尼诧异的脱口而出,不敢相信的向后方的澎湖岛看去,当看到打着返航的信号时,他又惊又气的低声骂道:“愚蠢的班加罗西要干什么?!白白放过这么好歼灭明人舰队的机会么?!”
刘香也莫名其妙的疑问道:“少校,怎么回事?”
“上校让我们返航!”
“什么?!”
刘香惊诧的差点跌倒,瞪着眼睛急道:“少校先生,不能放过郑芝龙!我对他太了解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呐!”
“这是军令,不得不执行!你以为像你们海盗一样无纪律吗?!”
鲁尼带着侮辱的语言瞪斥了他,哼的一声,十分不情愿的下令返航。
被羞辱的刘香气的脸色铁青,只能忍着怒气不敢吭一声。
郑芝龙站在船尾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看到红毛的船没有追上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次海战,他总算领教了红毛战船的厉害,大明水师和红毛战船的差距太大了,怪不得年轻的皇帝要发展西洋学,原来他早就看到了大明西方的差距,真是不经事不知天下事啊,年轻的圣上眼光真远。
郑芝龙一边暗叹朱由校的慧眼独炬,一边想:要想收复澎湖,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他怅茫的望着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的澎湖岛,脑中像是一望无际的碧海波涛一样在翻滚。
忽然,他眼前一亮,嘴角会心的一笑,急忙下令:“转舵,向西!”
他的旗舰一改变航向,整个舰队都随之而行。李魁启和王梦熊吃了败仗,损失了这么多船正懊恼呢,舰队忽然转向,令他们十分不解,可他们又不在一条船上也无法询问,只能跟着船走。
太阳西斜,斜照在海面上的阳光依然绚烂多彩,郑芝龙率领船队在和煦的阳光下平静的行驶了两个多时辰,已经远离澎湖了。
这种漫无目的的航行,让许多明军将领很是急躁,许多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游击将军李杰沉不住气,走到正在眺望大海的郑芝龙面前,冷冷的一拱手就是带着不恭敬的口气问道:“郑总兵,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不回厦门,也不攻打澎湖,却为何要一路向西航行?”
这次出征,郑芝龙原部人马只有三千多人,其他皆是从福建各地征调的人马,这些人是正规的官军,所以对海盗出身的郑芝龙等人是看不起的,可朝廷却偏偏让他当总兵,还是他出军饷,所以这种不满和嗤之以鼻就暂时忍了下去。
郑芝龙知道他们一直在心里憋着不服气呢,刚刚又吃了败仗,所以更不被这些官军瞧上眼,李杰敢这么对他无礼也是情理之中的。
郑芝龙倒是不计较他的冒失,付之一笑,说:“那就命船队向南转舵。”
“什么?”李杰瞪大了眼睛,气的眼球快瞪出来了,也不顾什么官阶了,怒目吼道:“你干什么?!我们是来收复澎湖的,不是来海上兜圈的!”
“本官就是要带你们去对付红毛番。”郑芝龙笑道:“你看到了,红毛番的舰船远胜于大明水师,与他们硬拼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就要另选出路。”
“敢问总兵大人有何良策?!”李杰翻着白眼,操着生硬的口吻不屑的问道。
“迂回。”
“迂回?”
李杰吃了一惊。
郑芝龙微微笑着点头。
“我们战败撤退,红毛一定认为我们会原路撤回暂时不敢再来,就会放松警戒,到了晚上红毛更会松懈。我曾与他们打过交道,对他们很了解,他们打了胜仗都会在晚上开宴会庆祝的,所以我断定,今晚他们一定会庆祝的,趁这个时候咱们悄悄的迂回到澎湖西侧登陆,便可一举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郑芝龙诡秘的一笑,“李将军,今晚一更就可到达澎湖,正是夜深人静,红毛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红毛不擅夜战,正是他们的劣势我们的优势,能否成就大事就看今晚了,到时候还望将军奋勇杀敌,报效朝廷!”
“原来如此啊!可天黑后我们如何准确到达澎湖?”
“放心吧!我纵横海上十几年,对这里熟悉的很,就是蒙上眼睛也走不错!”郑芝龙十分自信的说。
李杰听完他的一番解释,心怀大畅,挂起愧意,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赔罪道:“下官唐突,冒犯了总兵大人,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海风徐徐,海浪拍打着岸上的礁石,涛声依旧。不知何时,天空中蒙上了一层薄云,将皎洁的月光遮住。
澎湖岛上的城堡内,班加罗西精心准备的宴会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下结束了,人们像是荣归故里的英雄一样尽情的欢畅,许多人借着酒劲搂着美丽的女子进入了房间,很快就在温柔乡里缠绵,尽情的发泄体内多余的荷尔蒙。
站在哨楼里的士兵们没有机会参加晚会,但每人得到一小瓶葡萄酒的奖励,虽然太少,但也知足了,要恨只能恨今天的日子不好,偏偏今天轮到站岗。
裴蛟、刘香两人因为没能看到郑芝龙被歼,内心十分不快,所以在宴会上在一个没人理会的角落里喝闷酒,看着一群放荡不羁的红毛们开怀畅饮、跳着难看的舞蹈,十分没趣。
城堡外的一千多裴蛟刘香的部下,看到城堡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很晚才结束,而他们却没有受到很好的待遇,吃的都是陈粮杂食,喝的是凉水,连酒都没有,对于当了许久的海盗来说,这日子是很憋屈的,出来混就是要吃好喝好,不是受罪的,因此他们很是不满,怨言已经像瘟疫一样传开了。
在澎湖的西海面上,郑芝龙的船队偃旗息灯,正悄悄的靠近。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暗暗的将各路神仙菩萨拜了遍,今晚月光竟然被薄云遮住,不知是否是上天有意相助。
舰队正在靠近澎湖岛,而岛上还是那么平静。
风浪平静,战事却在临近!
第三百七十四章收降智取()
夜幕的笼罩让大海漆黑一片,站在澎湖岛上对海望去眼前只有黑暗,目不及数尺,耳边是规律的海浪声,还有微拂撩发的海风。而在海面上的郑芝龙舰队看澎湖岛就不一样了,荷兰人的城堡灯火通明,像是浩瀚大海上的一盏引路灯塔。
荷兰人的重点防御方向是东海岸和北海岸,因为他们一直认为明军会从厦门、泉州、金门方向而来,所以西海岸防务薄弱,可以说是用来防海盗骚扰的,根本不是来防御军队入侵的,何况他们一直认为在东方还没有哪个国家有实力跟他们对抗,就连西班牙也被他们压制的只能在爪哇一带活动,所以,在东方的海上,他们就是霸主!
郑芝龙的舰队已经悄悄的接近澎湖岛西海岸,此时明军在战船上早已精神抖擞,个个眼中充斥着仇恨,他们要为白日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郑芝龙根据岛上的点点灯光目测,离澎湖海岛大约三四里远,舰队不能再靠近了,否则有被发现的危险,只能用小船冲锋上岸,迅速夺得岸口才能确保整个舰队的安全,也只有登上岸才能发挥明军陆战的优势。
郑芝龙目光如炬,内心却是很沉重,今晚夜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失败,他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再靠近澎湖了,圣上收复澎湖、清除海上贸易障碍的战略方针就会失败,不仅影响国运,还会累计他的身家性命,他已无路可退,因为他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