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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经远去的郑芝龙,一直不言语的黄嘉善凝着眉头对孙承宗和候光远说:“一个海盗出身,竟然能做一镇总兵,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要是能收复澎湖还好,要是失败了,岂不有损我大明国威?也损圣上的威名呀!”
候光远斜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转身而走。黄嘉善怔了一下,脸色十分难堪,指着他的后背埋怨的嘟囔:“什么态度啊!”
孙承宗撇撇嘴,批评他一句,“圣上的决断,你多说有什么用?当下还有谁比郑芝龙更了解叛贼的?还有谁能承担海上重任?又有谁能出的起五十万两饷银?”
顿时,黄嘉善泄了气,红着脸无话可说。半天,他抬起头一脸的疑问,惊色弱弱的问了孙承宗一句:“刚才听您说,圣上是不是有征伐倭国之意?”
孙承宗大感惊讶,狠狠的瞪他斥道:“你胡说什么!这种话不许胡说!”
说完,他愠色的甩了一下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消失在朦胧的黎明之中。
京城的百姓,也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冷清的街道和城门也逐渐人多起来,穿梭于宽阔的大道上
朱由校在宫中又开始了他的枯燥生活,每天在召见群臣、批阅奏章中度过,现在的大明朝除了东南海上有战事外,可以说一切都是比较平静的,辽东的努尔哈赤许久没有动静了,袁崇焕在边报上也是乏味可陈,没有什么新鲜事,倒是卢象升在边报上陈说,察哈尔的林丹汗趁机东返,收拢旧部,有东山再起的迹象。
朱由校对此不屑一顾,原漠南诸部本就对林丹汗不满,后归顺努尔哈赤,林丹汗西迁,现因努尔哈赤实力大损,漠南诸部又重归察哈尔,对于互不信任的漠南诸部,林丹汗与他们更是离心向背,难以凝聚。
蒙古只是一盘散沙,不足为虑了。
朱由校忙于朝政,而宫中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那就是为皇帝选妃。
天启五年正月刚过,各地甄选的秀女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只剩下五十人,这五十人是从最初的五千人选出的,可谓个个是美貌宛若天仙、人间芳华,要从这些人中选出三位供皇帝钦定一位皇后。
而按照大明的选妃制度,“选三”必须由皇太后或太妃甄选,所以,这就难住了曹化祥和礼部的官员们,因为后宫之中没有太后或太妃,唯一资格较老的是万历的郑太妃,她和皇帝有多深的芥蒂满朝文武都跟明镜似的,何况正月过年的时候皇帝没和郑太妃、福王举行家宴,只和信王对饮,显得十分凄凉,可见皇帝不愿与郑太妃、福王相见,大臣们也都认为郑太妃是无德的妃子,内心是很反感她的,所以他们打心里也不愿意让她甄选皇帝的妃子。
事关重大,官员们和内监总管曹化祥商议,奏请皇帝亲自“选三”,再从中钦定中宫皇后。
曹化祥和礼部官员们并排的站在朱由校面前,齐请圣上驾临储秀宫,钦定中宫皇后和贵妃。
朱由校对他们的这一举动感到诧异,疑惑的指着他们问道:“朕熟知祖制,要由太后或太妃从中选出三人,再由朕钦定其中一人为后,另两人即为贵妃。你们为何要违规让朕在五十人中钦定?难倒你们都不懂规矩吗?程化祥,”
朱由校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大喝一声,吓的他浑身哆嗦了起来。
“老臣在”
朱由校愠色的责备道:“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侍奉三代天子,他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这”
程化祥哑口无言,偷偷的斜着眼睛瞟看了旁边站着的几位礼部官员,只见他们像是木雕一样,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他尴尬的样子一般。
因为谁也不敢捅破这一层纸,没人敢提郑太妃的事。
“陛下,”程化祥收回眼光余角,苦着脸回道:“老奴不是不懂规矩,只是这选妃的人实在是没人啊”
“没人?”朱由校眉头一翘,似有感悟,舒展面容,爽朗的“哈哈”笑了两声,道:“郑太妃不是合适的人选吗?你们去请郑太妃,朕的终身大事就委托她了。”
众人一片惊讶,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愕然的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皇帝会十分爽快的答应他们的请求,压根就没想过会让郑太妃为他选妃,这竟然会是如此的令人意外。
“陛下,万万不可啊!”礼部员外郎张尧面部紧绷,劝道:“中宫乃是国母,需端庄淳厚,雅致雍容,与陛下相得益彰,母仪天下。郑太妃心毒如蝎,妖冶魅主,曾多次加害陛下,然陛下仁慈不计前嫌,难保郑太妃其心惶惶而异,若让她为陛下选妃,只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选出褒拟、妲己之辈!”
他这么一说,立刻引来众人的一致认可。
朱由校摆摆手,摇头说:“你们不可以偏概全。郑太妃毕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母亲,她和天下的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荣登大位,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做出糊涂事来。如今天位已定,她也无念可想,唯一想的是见到自己的儿子颐养天年,现在福王能随意进宫母子相聚,还有何所求?你们多虑了。照朕的话去传旨吧!让郑太妃主持为朕选妃,别忘了也为信王选几个贤良之人。”
第三百七十一章郑芝龙出海()
对皇帝的旨意,程化祥是极不心甘情愿领旨的,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去见过郑太妃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朱由校登基后就没再去过延禧宫。他曾跟随神宗四十年,郑太妃当年得宠时他也是极力的讨好,现如今她今非昔比,所以也就人走茶凉,再也没过问过她的事,就是偶尔路过延禧宫也是急匆匆而过,连看一眼延禧宫都觉得浪费眼神。所以,不管是谁路过延禧宫都快步的穿过去,生怕走慢了被别人误会,都极力的要与郑太妃撇清关系,其中就包括程化祥。
谁都知道郑太妃和当今皇帝的过节,虽然朱由校不计前嫌,但他可不容许别人跟一个失势的太妃走的太近,没人也就没有了势力。现在的延禧宫,除了几个老宫女,年轻点的都离开去往别的司局当差了。
程化祥脸色十分难堪,嘴巴一张一合的慢吞吞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眉头皱的老高,在这并不热的天气里,额头上都冒出了一股腾腾的热气。朱由校感到奇怪,莫名其妙的关心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陛下明鉴老奴”他说的话都语无伦次,头也不敢抬,只深深地鞠着躬结结巴巴的说:“老奴以为,还是不要让郑太妃选妃吧!她毕竟与陛下有前嫌”
他说完,把头埋的更低了,此时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朱由校纳闷的轻轻皱起了眉头,疑惑的说道:“朕念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是侍奉三代天子的忠臣,你曾在皇爷爷身边四十年,在宫里是与郑太妃最熟悉的了,你去传旨正合适啊!”
“是是老臣”他神色慌张,额头汗水如雨而下,眼光余角不时的瞥向了旁边的几个礼部官员,眼神中充满着求助。
看着他异样的举动,忽然,朱由校似乎明白了,因为他曾听说过郑太妃的延禧宫冷清的门可罗雀,就是路过延禧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们都是急匆匆的快速通过,这其中就包括程化祥。
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看尽人间百态的程化祥也有难为情、无脸见故人的时候啊!朱由校神色爽然的“哈哈”两声笑开了,对他说:“你陪朕一块去吧!朕许久没给郑太妃请安了,这是朕的过错。”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几个礼部官员甩手命道:“你们下去吧!”
礼部官员们应声而退,曹化祥自知羞愧,始终不敢抬头。
朱由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跟朕走吧!你呀,也是,郑太妃毕竟是你的老主子了,怎么能因为朕不去看她而怠慢了呢?”
“陛下教训的是!老奴惭愧”程化祥唏嘘的愧道,两腮羞愧的红彤彤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朱由校带着程化祥向延禧宫走去。对于后宫,他许久没有踏足这里了,这次不仅是为了选妃而去拜访郑太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宫里的人冷落了她,因为宫中的人们太势力了,当年郑太妃受宠时人人巴结,包括程化祥,现在没势了人人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她,令一个曾经辉煌的延禧宫甚是凄凉,能改变这个状态的只有朱由校他自己,身为皇帝,只要经常拜访延禧宫,就能消除人们的顾虑。
他们二人来到了延禧宫门前,只见宫门紧闭,这和神宗在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郑太妃原为贵妃时,延禧宫的宫门都是敞开的,目的就是方便人们进去请安,那时候她可是风光无限,谄媚恭维的人每天都是络绎不绝,俨然真皇后一般。现在,门可罗雀,只有关闭宫门图个清净了。
朱由校对着紧闭的宫门哀叹了一声,暗道:真是世事难料,福华如过往云烟啊!
“敲门。”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程化祥应声上前,伸出苍老的手,敲响了延禧宫宫门。
“谁啊?”
门内传来一个尖细沙哑的声音。
程化祥一怔,纳闷起来,现在的延禧宫只有几个老宫女,没有太监,怎么会有太监的声音呢?
正在他还在踌躇的时候,宫门开了。
一张半生不熟的面孔呈现在他面前,与他咫尺相对。
“是你!”程化祥吃了一惊,讶然脱口而出,“是张公公,莫非福王殿下也在宫里吗?”
开门的正是福王朱常洵的贴身太监张胜,只见他也是十分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敲门的竟然是大总管程化祥。
“哎呦,是程大总管啊!”
张胜惊讶的脸上顿时化成一堆笑容,双手抱拳,上身深深地鞠了一躬,拜道:“不知是大总管驾到,失敬,失敬啊!还请大总管多多”
张胜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光忽然落在了程化祥身后的朱由校,谄媚嬉笑的脸皮忽然僵住了,惊骇的两只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万岁爷”
“哎呦,小的该死!”
张胜一个“扑通”跪下,骇然的磕起头来,比捣蒜还快,嘴里不住的念叨,“不知万岁爷驾到,未能远迎,小的罪该万死”
朱由校轻步走进去,跨过宫门槛,笑道:“看来三皇叔也在这里,朕许久没来向太妃请安了,特来看望她老人家。”
说话间,他洒眼四周看去,一个记忆里深刻的宫殿,曾经最为憎恶的地方,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宫殿还是那个宫殿,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场了。
郑太妃和福王朱常洵闻声从宫内主殿里前后而出,他们母子俩看到朱由校的一瞬间也是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皇帝会来这里,要知道,朱由校自从登基后别说来这里,就是偌大的后宫也很少来。
郑太妃无须对朱由校行礼,福王却不同,他慌忙的跪下接驾,但是,肥胖的他都快成肉球了,屁股上的肉和腿上的肉碰到一块,正好相互顶着跪不下来,半悬着跪不是,站也不是,极为难受。
看到他这个样子,朱由校很是厌烦,身为皇族如同肥猪一样,太损伤皇族形象了。
“三皇叔,你是朕的长辈,不必多礼,请起。程化祥,快把福王扶起来。”
朱由校看到他跪不能跪,起又起不来的痛苦样子,忙使唤道。
程化祥和张胜慌忙上去,费劲的将肥的不能再肥的福王扶起来。
在一旁的郑太妃双眉一紧,也向他投去无奈的眼光。
这么胖的福王,一肚子油水,在历史上怪不得让李自成给煮了,活该!
朱由校在内心里厌恶的咒骂几句,脸上却笑容满面,调侃道:“三皇叔不愧是有福之人,朕都羡慕你呀!”
福王体胖,自然气虚,他虚汗淋漓,喘着粗气说:“全赖陛下眷顾,臣才能在京安享富贵。”
朱由校“呵呵”一笑,笑他的憨蠢,郑太妃却听出了讥讽之意,脸色微变,柳叶双眉一紧,对朱由校道:“陛下驾临延禧宫,想必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陛下有何要事?”
“朕繁忙国事,久未请安太妃,今日一来是给您老人家请安,二来是请您为朕选妃。”
“选妃?”她吃了一惊。
“是,”朱由校说道:“现在宫里就您是朕的长辈,也只有您最适合为朕考察这五十名秀女,请太妃勿要推辞,为朕选一贤后。”
郑太妃很是吃惊,没想到皇帝会让她做这么重大的事情,这虽然看似合情合理,但意义却是非同小可。
她怔楞的不敢相信的盯着朱由校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太妃也知道祖制,朕就拜托您了。”说着,他深深地向郑太妃鞠了一躬。
“啊,陛下重托,哀家岂敢推辞,陛下放心,哀家定为大明选一贤良皇后。”她喜不自胜,欢喜的应下,因久在宫里练就的心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离开延禧宫,朱由校走在深回廊坊中慢步行走,眼神忽然变的忧郁起来,还不时的抬头望向东南方向。
程化祥看到他异常的变化,以为是担忧郑太妃趁选妃之机谋私,便悄声的说:“陛下勿忧,老奴会暗中派人监视郑太妃,保证选妃不会出现差错,定是姿容窈窕,端庄敦厚,贤良淑德的贤后。”
朱由校摇头叹道:“朕是在担忧东南,郑芝龙离京四个多月了,数日前得报,他定于二月二出兵,现在算来,他们已经在澎湖与荷兰人交战了吧?!”
福建距京师四千多里,信件来往最快也要近十天,现在算来郑芝龙出海已经五天了,与荷兰人应该交战了。
这是大明与西方第一次正面交锋,也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海战,更是东西方文明的激烈碰撞,所以,此战不光是收复故土,还代表两个不同文明的较量。
海风萧萧,乘风破浪。
二月二清晨,海平面上只绽放出一丝的亮白,早已准备就绪的郑芝龙率大小战船二百艘,水手、士兵共一万余人,乘涨潮之机从厦门出发。
舰队浩浩汤汤,杨帆启航,伴随着淡淡的海雾,在向导和罗盘的指引下,向澎湖进发。
郑芝龙站在舰首,内穿连锁棉铠,外披挂半身青蟒紧身袍,肩披紫荆披风,在海风吹拂下,战袍瑟瑟,威风凛凛。
正午时分,澎湖岛上沿海的一座哨楼上,一名背着火枪站岗的荷兰军人,透过单桶望远镜看到遥远的海面上忽然多出了数不清的帆船,像是幽灵船一样平白无故的从海里钻出来一样。但是他知道,这是一只舰队,是来自大明朝的舰队。
“我的天哪!敌人来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澎湖海战()
“砰!”
荷兰哨兵急忙举起火枪朝天空放了一枪示警。
紧接着,一连环的枪声响起,躲在城堡里的八百多荷兰人问声而起,迅速的部署到要塞中去。
少校班加罗西带着几个上尉军官,还有叛将裴蛟、刘香陪伴左右,登上城堡最高的哨楼上,用单筒望远镜眺向海上,但见平静的海面上数不清的海船驶来。
“明人真的来了。”班加罗西狞笑起来,对身后的几个军官嘲笑道:“明人的舰队就像渔船一样,也敢来,就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军舰!”
“哈哈”
几个上尉军官也大笑起来,神情无不表现的蔑视和不屑,他们在大明的沿海活动多年,早就查明明朝的舰队十分落后,基本上还不如西方的海盗船吨位大,在他们眼里,明朝的舰队就是一群下海捞鱼的渔船,根本没实力和他们较量。
他们目前在澎湖有三艘巨舰,分别是“卡里森”号,“里本”号和“马西加”号,这三艘巨舰都是一千吨,比明军最大的“宝福”号还要大三倍。加上他们修建的堡垒,全部用岩石砌成,坚固无比,城中有八百多持枪士兵,外有一千多裴蛟、刘香部下驻扎,班加罗西自信澎湖固若金汤,明军是攻不过来的。
荷兰人狂妄的大笑,站在班加罗西旁边的裴蛟也谄笑的附和道:“班加罗西上校,就让我的人跟随您们的舰队出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让明人永远不敢再来,澎湖就是您永久的属地了。”
班加罗西得意的摇手拒绝,眯着眼不屑的笑道:“不,不,一群渔夫只配喂鱼,不要跟他们纠缠,我要在太阳落下之前看到他们葬身海底,有我们荷兰舰队足够了,你们跟着干什么去?就别碍手碍脚了。”
“是,是,荷兰舰队天下无敌,小的由衷敬服。”
“以后跟着我们,会让你发财的!”
班加罗西对裴蛟、刘香说完,转而收起笑容,严肃的转过身去,扫视几个军官,他们立即立正,脸色绷起来。
“鲁尼少校。”班加罗西双目严肃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命令道:“你率舰队正面迎敌,一定也要让中国人有来无回!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海军!”
“是!”鲁尼一个标准的立正军姿回道:“上校放心,对付这群渔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
他们又爆发出一阵狰狞、狂妄的笑声。
“上校先生,”刘香打断了他们狰狞的狂笑,向班加罗西恭手说道:“我在明朝官军里呆了一年多,对明朝水师有一点了解,我请求跟随鲁尼少校一同出海迎战!”
班加罗西摇头拒绝,“刘,你们的船和明军的船有什么区别?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还是留着捕鱼吧!哈哈”
刘香脸色瞬间变的铁青,气的冷哼一声,将脸别过去,面朝大海。荷兰人的羞辱令他十分愤怒,但寄人篱下的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他深深地咽下这口恶气,内心却把荷兰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十八遍。
裴蛟看在眼里,他怕得罪荷兰人,轻轻的拽了拽刘香的衣角,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气顺怒平,忍气吞声,赔着笑再次的说道:“上校先生,我是想跟随鲁尼少校左右,登上贵军的战船,也好让在下一仰贵国歼灭明朝水师,替我报仇。”
“哦,原来是这样,好吧!鲁尼,”班加罗西对鲁尼说:“带上刘,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海军!”
郑芝龙站在船首,也在用单筒望远镜眺向已经能目及到的澎湖岛,他曾经在这片广袤的海域上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