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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能想到的,断定这个武器是最近才发明出来的,装备军队还不是很多,要不然大同城上的士兵们早就用这么厉害的武器打的金兵退回来了。
“你看清明将是谁了吗?”范文程皱着眉头问道。
阿济格撅着嘴,气愤的说:“明军很狡猾,连个帅旗都没抗起来,谁知道是谁!”
“弄不好是是个大人物啊!”
舒尔哈齐和阿济格同时吃惊的打了一个冷战,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怅然所有思的范文程。
他们三人一夜不敢睡,深怕明军会承夜偷袭宏赐堡,站在城头上的士兵们早每人一副盾牌护身。
同样,他们也将阿济格所描绘的事连夜送到前线,告知努尔哈赤。
在得胜堡,朱由校虽然没有合上眼睛休息,但也不再想大玉儿的事了,在这件事上只会越想越心痛,还不如一股脑儿抛到脑后,不如细致的想想战略合围努尔哈赤的事更为重要。
第三百四十章朱由校的忧思()
朱由校仰望星空,陷入了深深的忧思。
他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后勤保障不足,他是孤军深入,所带补给不多,在这里是呆不久的
目前的状态看似基本完成了对努尔哈赤的合围,但有两个个严重不足的问题,一是是宏赐堡和镇川堡还在金兵的手里,努尔哈赤随时都可从这两个地方撤出包围圈,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率兵孤军深入所带给养不多,不能长久在此,周围都让金兵掳掠殆尽,方圆几十里难见人烟,补给成了严重的问题。以他现在的八千兵力能攻下剩下的两座城堡,但若分兵三处就难守住了,努尔哈赤凭着人数上的优势一定能拼命打开缺口逃走。
以上两点,是掣肘他实现战略合围的担忧所在,因此,他现在对战略合围努尔哈赤的信心感到有点渺茫了。
现如今,在东面,李如柏和祖大寿率兵进入了怀来和保定,巩固了京畿外围,宣化又有数万驻军,且有四千火枪兵和三十门火炮,更是固若金汤,大同城只要还在,就如同钉在东进道路上的一根致命楔子,所以努尔哈赤攻不下大同就不会东进,至于南下,太原也已调入川军增援,可谓是四面已有三面铜墙铁壁了。
朱由校还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已经是努尔哈赤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宁可放弃攻打大同也会掉过头来先收复得胜堡,毕竟这里是关系到整个女真存亡的关键。
“兵带少了。”
朱由校十分后悔的自言自语道。这也没办法,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战前的准备不充分,刚刚开始起步的国力还没有完全转化成军事实力造成的今天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困境。
“陛下,您还没睡?”
在夜深人静下,一个轻语如同一颗石子激起平静的湖水一般泛起涟漪,打破了朱由校的深思。
他顺声望去,是卢象升,已卸下戎装道他,一袭轻衣素裹,倒显得英俊潇洒。
“是卢卿啊!还没去休息?”
朱由校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恭敬的拜了一下朱由校,回道:“陛下尚未休息,微臣惶恐,岂敢安睡?”
朱由校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有何事但说无妨,今晚你我二人无须拘谨。”
卢象升本来已准备入睡的,在脱下盔甲的时候看到皇帝的屋内的烛光还在闪动,意识到皇帝还没睡,就过来看望,没想到皇帝竟然站在屋檐下举头长思。
看来皇帝的心思很重难以入眠,是才如此。
皇帝既然发话,他也没有顾虑,直言道:“陛下是否在思念那位蒙古姑娘?”
朱由校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直问他的情感问题。
“没有,”他瞅了瞅立在对面三四步的卢象升,又微微仰起头轻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我和她无缘,又何必多想,朕想的是这仗该怎么打。”
“陛下所忧极是。”卢象升舒展的神色忽然紧起来,拱手道:“这是我们一举歼灭金贼最佳战机,若能将努尔哈赤消灭在宣大,辽东可不战而复得!”
“朕也是此意。只是”朱由校顿了顿,难以再说出口。
卢象升明白,也忧心道:“是臣不明陛下乾坤,误了陛下大事。战前您又拨付给臣六千火枪兵,三十门火炮,臣却急于解救大同之围只率四千火枪兵,没有带一门火炮,以至于您孤军深入给养不足,成现在难以合围努尔哈赤于宣化。臣有罪!”
说着,他垂头叹息,深深自责。
朱由校宽慰他道:“这也是朕考虑不周,对努尔哈赤的意图没有做出准确判断,一开始还以为他会从喜峰口突入关内,谁曾想会绕过科尔沁入归化,进大同,让朕措手不及呀!”
“恕臣直言,陛下恐怕合围努尔哈赤难以成型。”卢象升挺起身子,铮铮言道。
朱由校“嗯”了一声,“朕正是忧虑此事。”
“既然不能消灭努尔哈赤,臣以为,能歼灭金人大部人马,使其元气大伤,咱们就算大胜!金人不过几十万,精壮之士皆以出征,国内不过老弱妇孺,想要再恢复已是不可能,而我大明人多地广,损失数万人马不过三五年便可恢复,届时遣一员偏将出关北伐,金人必望风而逃,见旗而降,不出一月便可克复辽东!”
朱由校听完,“呵呵”一笑,道:“朕也是此意,若不能围歼努尔哈赤,就要寻机决战,重创女真!”
说完,他静默了一会儿,道:“天亮前,你派人火速赶往京师,传旨军机枢密处,命孙承宗发函李如柏,火速赶往宣化,领四千火枪兵和二十门火炮进入天成卫与阿巴亥会合,另孙承宗在京师周边购粮备用,调孙传庭为山西巡抚,入太原,相机行事。”
“孙传庭?”卢象升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他是何人?”
”“吏部的一个六品小官。”朱由校回道。
卢象升吃了一惊,一个六品小官一下子窜升到了朝廷二品大员,还是在战争的关键时刻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上位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也太
朱由校看出他的担忧,微微笑道:“不用担心,朕看准的人不会有问题的。去休息吧!别忘了派出去的人走湾家堡,以防被金人发现。”
卢象升惭色,转开话题,问及其它,“陛下为何不杀皇太极?臣以为,他雄才大略,是我大明劲敌,留着后患无穷啊!”
“他现在已是阶下囚,再厉害也是困兽!你去休息吧!不要再说了。”
朱由校感到了困意,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入房。
卢象升自讨没趣后悔问及皇太极的事,向朱由校的背影深深地鞠个躬,也离开了。
努尔哈赤为了保持部队的隐秘性,熄灭火把,靠着星斗辨别方向缓慢的向得胜堡前进,在他的神侧不远处,秦良玉被捆绑着,在一名士兵的牵引下随行。
望着黑乎乎的前方,努尔哈赤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过头去问秦良玉:“秦将军,熊廷弼怎么会到大同的?”
秦良玉耻于被俘这么有损声誉事,所以憎恨努尔哈赤和金人的言语,对他们的问话都是愤而不答,但这次努尔哈赤问的太意外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惊诧的瞪着硕大的双眼,不禁的反问道:“你说谁?熊廷弼?”
“是,”努尔哈赤眉头微微皱起,疑道:“熊廷弼就在大同,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良玉惊讶的嘴巴上下抽动了两下,不敢相信的半天才说出声来,“怎么可能!熊廷弼丢失辽东,罪不可恕,早已被朝廷处死!”
努尔哈赤倒吸一口气,紧锁着眉头摇摇头,说:“当时明金议和,是你们的皇帝钦准的,后来两家罢兵,你们却无故放弃辽东,我大金才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占领了整个辽东。若要说是熊廷弼惧敌而放弃辽东,这不太可能。”
努尔哈赤能与秦良玉心平气和的谈论熊廷弼的事已是破天荒了,若是换个地方,或是别人,估计早就被严刑拷打的问话了。他说出了这个惊天的秘密,秦良玉听的是脑袋炸响,耳朵里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嗡嗡”地做响。
她似乎感觉到了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天大秘密。
“难道是圣上放弃的辽东?!”秦良玉惊愕的自言自语道。
努尔哈赤点点头,说道:“当初我也怀疑,但是自从见到了熊廷弼的那一刻就一切解释清楚了,真正放弃辽东的是你们的皇帝,熊廷弼不过是替罪羊而已。你想想,熊廷弼作为臣子,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弃辽东,难道他不怕世人的唾骂和灭门吗?我听说你们明人很看重名誉的。”
“当时你们金人没有遣使进京议和,熊廷弼也确实在京处死,你说的这些怎么可能!你是在妖言惑众,毁我圣上声誉!何况你怎么就认定熊廷弼在大同?!”秦良玉不满的怒喝道。
努尔哈赤狡黠的“呵呵”一笑,道:“我在辽东与熊廷弼交战多次,难道还会认错?!你们的皇帝当时是秘而不宣进入辽东,暗中指挥大军与我大金鏖战,你不知道不足勿怪。”
“那你说哪个是熊廷弼?”
“大同城上,识别假皇帝的人。”
“吴先生?他,是熊廷弼?”
秦良玉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不禁俨然失声起来。
“吴先生?”努尔哈赤怔了起来,”看来他更姓改名了。哈哈,你们皇帝为了保他真是煞费苦心啊!”
秦良玉惊愕的久久说不话来,混乱的脑子开始不断的思索这来龙去脉,想把这片碎的信息整合起来,形成完整的画面。
努尔哈赤似审非审的问她,确信她并不知道熊廷弼的真实身份,也就不再多问。
东方泛白,天色微明,得胜堡的城墙轮廓已显现在努尔哈赤的视线中。
第三百四十一章交换()
得胜堡上旌旗密布,明军鲜艳的旗帜迎着即将升起的朝阳舞动。微凉的晨风吹拂着努尔哈赤沧桑的脸颊,扫视着眼前并不高大的城墙。
城上站岗的明军借着鱼肚白的微弱之光发现了努尔哈赤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洪流一般,淹没了眼前的一片土地,凭着经验,这支金兵足有万人,金兵们清一色的身穿黄色铠甲,军容整齐威武,气势磅礴。
号角迅速吹起,嘹亮的号角传遍城中的每个角落,困顿的明军们还在熟睡中被惊醒,纷纷起身穿戴盔甲,拿起武器屋外集合。刚刚睡下的朱由校还未进入梦乡就被刺耳的号角声震醒了,极不情愿的睁开困倦的双眼,暗暗骂道:“该死!来的这么快!”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起身,穿上铠甲就要到城楼上去。刚推开门的瞬间,卢象升正急匆匆而来。
“陛下,您醒了。”
卢象升困倦的双眼没有完全睁开,眼角还有残留着分泌物粘连着眼皮。
朱由校“嗯”了一声,一边应声一边向外快步的走出去,“集结军队,快到城上去!”
号角声也在金兵的阵列中传荡,宛如战前的集结号,催动着每一个士兵的热血沸腾起来。秦良玉见到得胜堡上明军的旌旗,心中大快,大同被围城,几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信息出不去,消息进不来,都不知道是谁能想到偷袭得胜堡,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金人的眼皮子底下收复了得胜堡。
朱由校和卢象升站在城上,看到了城下黑压压的金兵列阵于外,兵仗宏伟,气势滔天,而且是清一色的黄色铠甲,在东方朝霞的映衬下鲜亮无比。
“正黄旗与镶黄旗!看来是努尔哈赤亲自带兵来了。”
朱由校扫视了一眼兵势强盛的金兵,困意全无的说道。
在他身侧的卢象升也是精神大振,豪气道:“正好!正愁怎么对付十万金兵呢!想不到努尔哈赤亲自到了,正好省去了咱们许多麻烦,活捉了他,金人就不战自降!”
朱由校“呵呵”的笑两声,调侃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望他不要辜负了你我这般困劳。”
说话间,大量明军已经上城,城内也集结了许多明军严阵以待,只要大战一开,明军们就会源源不断的向城上补充兵员和运送物资。
努尔哈赤欲从城上寻找主将,但由于太远,无法从中辨别出来。但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只要知道皇太极在城中就可以了。
他向旁边的达尔汉递了个眼色,他迅及单骑奔向城下。
卢象升见状,疑虑思道:“要来讲和吗?还是为了皇太极?”
朱由校哼笑道:“他们就算送来金山银山,也休想赎回皇太极!”
达尔汉单骑至城下,城上的早已有数支火枪暗中对准了他,只要他有异动立刻就把他打成筛子。
他举头向城上喊道:“请你们的主将前来问话!”
朱由校瞥了他一眼,极不高兴,对卢象升哼道:“好大的口气,他是谁?你问问。”
卢象升上前一步,俯下上半身探出头去,但见一青年俊朗的之人,大声问道:“你是谁?”
达尔汉见到他,朗声道:“您是宣大总督卢象升卢都督吧?在下正黄旗牛录额真达尔汉,奉大汗之命给您带个话。我大汗之子皇太极不幸被贵军所俘,愿您高抬贵手,赐回我家贝勒。”
“呵!”卢象升蔑笑一声,冷冷的回道:“不错,皇太极是在我手上,但我凭什么还给你们?除非你们能拿辽东与我交换。”
达尔汉高声答道:“都督休怪,正好大同总兵秦良玉在我大金营中,我大汗愿意用秦良玉与您交换皇太极,不知您意下如何?”
卢象升一听,猛然震惊。
朱由校也是脑袋“嗡”的一下声响,脑子中迅速闪出一个念头:大同莫非失陷了?
大同城高墙厚,兵精粮足,且有二十门火炮镇守,还有熊廷弼在,秦良玉虽是女流之辈却是当世名将,天成卫又有阿巴亥和假皇帝做旗帜牵引金兵的注意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城了呢?
卢象升愕然的回头看向了朱由校,他的神色诠释了他和皇帝的想法是一样的。
“陛下,怎么办?”
卢象升六神无主的问道。
朱由校愕然的愣了起来,他要静下心来仔细的分析。
由于他孤军深入和后方失去了联系,大同的战况目前根本不得而知,而如果大同城被努尔哈赤攻下,他应该会率兵东进,让手下一员大将前来,断然不会为了一个皇太极而放弃进攻京师的机会率兵来得胜堡,孰轻孰重,努尔哈赤还是分的清的。
但是,秦良玉被俘虏又该做何解释?
这是一个难解的答案。
看来,要么大同城破,要么大同城还在,几率各占一半,令人迷茫,难以解答。
朱由校和卢象升相视许久,两人脸色同样疑云满布。
“秦良玉呢?让他们当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朱由校对卢象升命令道。
卢象升赶紧向城下的达尔汉传话:“秦将军在哪?我们要见见。”
“没问题,我们也要见皇太极。”
“好!”
两人达成一致,达尔汉迅速回到努尔哈赤身边复命。
朱由校让人带皇太极上来,并嘱咐,捆紧皇太极,并塞住口,不能让他发出声来。
卢象升十分担忧,焦躁不安的神情跃然脸上,因为他确信秦良玉被金人俘虏了,至于努尔哈赤用人假冒,这个完全可以排除,因为金人知道他见过秦良玉,所以不会用假的顶包。
朱由校也是焦躁不安,为了维护帝王的威严,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眼睛来回闪动,掩盖不了他的内心焦躁和担忧。
皇太极在被关押的地方听到号角的声音时就明白有战事发生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城破,明军一定会在破城之前杀了他,城不破,金人被击退,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正在他祈祷金兵能攻破得胜堡活捉朱由校的时候,忽然进来几个明军,凶神恶煞般的将他捆绑起来,惊的他刚张嘴要问“干什么”,一团汗臭味的麻布塞进了他的嘴里,熏的他差点晕过去,恶心的肚子翻江倒海。
皇太极被押送上来了,被捆绑的严严实实,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扒掉,头盔也摘下,光秃秃的脑袋上缀着一根马尾辫,在他的挣扎下左右摆动。很快,他徒劳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当他看到城外黑压压的金兵阵仗时,惊讶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这是正黄旗和镶黄旗,努尔哈赤亲自带兵来了!
这就是朱由校把他押上来的原因?要用他做人质退大汗的大军?!
他恶狠狠的瞪着朱由校,但朱由校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是将眼睛紧紧的看向远处。
不一会儿,达尔汉押送着秦良玉到了城下,她同样被绑缚着,嘴中被塞住。
卢象升定睛看去,不禁骇道:“果然是秦良玉!”
朱由校听得清清楚楚,也就不再多想,直接说道:“换!把秦良玉换回来!”
卢象升痛捶了一下城墙,忧心言道:“莫非大同还有熊督师”
话不敢言尽,但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朱由校见他如此,斥道:“不要胡思乱想,换回秦良玉,一切疑问可解。”
卢象升收起悲情,鼓足气力,对达尔汉大声道:“皇太极我给你带过来了,咱们同时放人如何?”
达尔汉仰视城上,见到没有穿戴盔甲的皇太极,回道:“好!同时放人!”
两人商定,达尔汉命令带着秦良玉后退二百步,离开弓箭的射程。
卢象升手一挥,明军押送着皇太极下了城楼。
朱由校不甘心就这么把皇太极送回去,常言道“千军易得,良将难求”,皇太极是一代雄主,谋略及政治手腕远胜于努尔哈赤,这个人留着无异于是给大明留下无尽的隐患。
所以,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朱由校两眼一紧,露出凶光,悄声的对卢象升说:“挑几个枪法好的,暗中瞄准皇太极,等换回秦良玉就开枪射杀他!”
“这不太好吧?”
“这是战争,是兵不厌诈!没什么信誉可讲!再说,跟他们有信誉可讲吗?”朱由校白了他一眼,道。
“是!微臣明白!”
卢象升阴森森的应道。
“记住!一定要射杀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朱由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