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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危难受命()
秦良玉腹背受敌,左是高高的城墙,右是宽深的壕沟,已无路可走,成了死地。
身后追兵将至,前堵截之兵迫近,秦良玉别无它法,只能横下心来,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战死沙场也绝不屈服。
她挺起手中跟随她数年的白杆长枪,轻轻拍了拍早已和她灵犀相同的战马的天灵盖,弯下身贴着战马的耳朵轻声的说:“好马儿,跟随我最后一战吧!”
战马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心意,鼻息间“呼呼”的喷出两声,像是回答了主人的话,然后发出一声长啸,无谓地冲向了前方。
在挑死了几个金兵后,精疲力竭的秦良玉被俘虏了,萨哈廉望着惨死在她枪下的几个金兵尸体,愤怒不已,额头上的青筋迸发凸起,阴森恐怖的脸上泛起嗜血的杀气,但他没有冲动,强忍着双手没有拿起刀,而是对着只有喘息力气的秦良玉破口大骂:“臭娘们!本事不小,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要不是大同总兵,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
被绑缚的秦良玉有气无力的“哼”笑了一声,低垂着,头也不抬,冷冷的回道:“最好杀了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老子现在就让你后悔!”
萨哈廉怒气冲冲的举起手中的马鞭,照着秦良玉娇柔的身上就是一鞭。
“啪!”
鞭打的声音响亮而又清脆,秦良玉虽然穿着铠甲,但也经受不住马鞭的抽打,一股钻心的疼痛游遍全身,她咬着牙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眉毛皱的拧到了一块,身上的汗也去簌簌流下。
“呦!还挺硬!”
萨哈廉一鞭下去没见她吭一声,心里很不是舒服,一种征服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让他勃然大怒,随即举起马鞭使出全身的力气又猛烈的抽打了几下,秦良玉仍是一动不动,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的呻吟和痛声。
“好一个刚烈的女人!我就不信你不吭一声!”
萨哈廉用力过猛,抽打了几下有点累了,额头上也渗出了几滴汗珠,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于是将手中的马鞭扔给押着她的小兵,喘着粗气命令道:“给我打,什么时候叫出声来什么时候停。”
“嗻!”
小兵接过马鞭,狰狞而又邪恶的瞥了一眼已经痛的大汗淋漓的秦良玉,毫无怜悯的举起手中的马鞭。
“住手!”
一声长喝,是岳托和济尔哈朗率兵迎面赶了过来,借着萨哈廉微弱的火光,看到他正鞭挞秦良玉,急忙远声喝住。
小兵举过头顶的马鞭没有落下,缓缓的放了下来。秦良玉幸运的没有再遭受鞭挞。
萨哈廉一脸的不悦,对飞奔而来的岳托和济尔哈朗不满的说:“这娘们杀了我的人,我教训教训她出出气,你们别拦我!”
岳托停稳下来,看了一眼虚弱的秦良玉,对他劝道:“她是大同总兵,对我们还有用,你若是打死了,大汗必然会怪罪咱们的。”
“哼!这个女人硬的狠,打几鞭子死不了!你看看,”说着,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几名金兵尸体,怒恨的说:“她杀了我几个人,我就不能打她几鞭子出出气?!”
“活捉她,就是为了让我的人死的更少。”岳托意味深长的说道。
济尔哈朗也说道:“岳托说的没错,你若打死她,就坏了大汗的计策。”
萨哈廉听他们俩言道,愤怒的气消了一大半,嘟囔着:“我阿玛也让我活捉她,我可没有打死她的意思。”
“带上她,跟我去见大汗。”岳托说道。
秦良玉被捆绑着拖上了马,在岳托、济尔哈朗和萨哈廉的押送下去见努尔哈赤。
城外大战已经结束,七千多明军基本全军覆没,城外尸横遍野,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也飘到了城上,让城上的明军闻到了自己人的血腥味,更加无比的痛心。还有,他们有人亲眼见到秦良玉被俘而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主将被金人带走。
城上的明军看到惊心动魄的战争结束,还血染大地的无数明军将士,原本义愤填膺、豪气冲天的明军们此刻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被扑灭了一般,惊魂未定,人心不稳。
熊廷弼扶在墙头上,亲眼目睹了这场力量悬殊的城外之战,痛心的默然流泪不语,十指已经抓破出血,在墙砖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明军们后悔不听他的话,以至于有如此惨败,这也让他们真正体验看到到了女真人可怕的野战能力。
他们感到这是犯罪!是他们不理智的冲动导致了这么多人的战死!他们愧对血染这片土地的七千将士!
“先生,”
熊廷弼身后传来的幽幽沉痛的声音,他挂着泪水转过头去,是副将孙昊。
“什么事?”他哽咽的问道。
孙昊两眼红彤彤的,噙着泪水说:“您做我们的主将吧!”
熊廷弼听得愕然起来,惊愣了几秒,忽的淡然苦笑,摇头道:“秦将军不在了,理应你接任,我一个无官无职之人怎能担此重任。”
孙昊说道:“您是不是还在怨恨我们?秦将军被俘,生死不明,现在能担当此重任的只有您了,您就不要再推脱了。”
熊廷弼摇摇还有血迹的一双手,拒绝道:“不可,朝廷的法度不可破,我不能担此重任。”
孙昊“扑通”跪下,熊廷弼吃了一惊,忙伸出双手扶起他,无奈他跪地不起,任凭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扶不起他。
孙昊拱手仰面劝他道:“先生大才,又是卢帅信得过的帐下参谋,我等有目共睹,您接任大同主将再适合不过了,还请先生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推辞了。日后大同得保,我等定联名上奏朝廷,为您请功!”说着他向熊廷弼深深的叩首。
孙昊的身后也围上了一些将领和士兵,他们见状也纷纷跪下叩拜熊廷弼,齐声道:“请先生接任大同主将,我等誓死从命!”
熊廷弼望着这么多人逼他,令他不知如何是从,他现在是没有“身份”的人,不能抛头露面,只适合做幕后,这要是被推到了前台成为主将,以后还能隐瞒真实身份吗?一旦暴露,这不仅会引发一场政治地震,还会让皇帝的脸面丢尽,到时候他将难逃一死。
活着不容易,何况他是背着“沉重罪名”的人。
熊廷弼伫立良久,面对众多众多将士们殷切的寄托和企盼,他也很想带领将士们一块守城,但是,他真的不能接位,因为他身上带的政治秘密太大了。
”诸位将军,将士们,对不住了,吴某真的不能从命,按照朝廷法度,主将不在,副将接任,还是由孙将军担任大同主将,在下定当全力协助您守城。“
熊廷弼慨然的推辞,弯下腰再度要扶起孙昊。
孙昊推开他,深情道:“先生,您就不要再推辞了,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他身后的众多将士们也齐声声的说道:“先生若不答应,我等就跪着不起!”
熊廷弼急得满头是汗,“你们这不是逼我嘛?朝廷有法度,我不能坏了规制呀!”
“还请先生权宜行事,不要再讲什么朝廷规制了,若是城破,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侥幸不死,也难逃失城之罪。所以,守住大同城,我等还有活路,若是城破,我等唯有一死!”
孙昊说完,深深的再度叩首。
熊廷弼被他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了,因为孙昊说了一句十分现实的话,那就是城在,他们还有活的希望,城破,玉石俱焚,不管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都没有意义了。
看来,他别无选择了。
“好吧!”熊廷弼无奈的怅然的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面额凝重的对孙昊说:“既然诸位这么信得过吴某,吴某就勉为其难,暂时接任大同总兵一职,但我要约法两章,望诸位同意,否则在下绝不从命。”
“只要先生答应,别说约法两章,就是十章我们也答应。”孙昊露出难得的笑容,喜道。
“好!”熊廷弼正色道:“第一,令行禁止,人人遵守,不得违我将令,有违令者,绝不宽待;第二,待退敌之时,诸位不可为我请功,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事。如果诸位能答应这两条,我便不辞。”
众人面面相觑,对他的第二条要求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何立了功还不肯邀功请赏,这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他真的视功名为粪土?淡薄的如此清高?
愕然了一会儿,孙昊从他正气凌然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在此危急时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也许他就是淡薄名利的人。
“先生放心,我等定当遵从!”说完,孙昊叩首,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齐齐叩拜他。
熊廷弼挺直胸膛,在城上熊熊燃烧的火把下虎视众将,大声道:“此战虽然失利,但城池还在!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女真人休想进入城内半步!现在,马上派人发动城中百姓,挑选精壮上城守城,请大户、富户捐献钱粮,助其军饷,收集城中铁器,役使铁匠打造兵器,妇女也要发动,为士兵们烧水造饭,照顾伤兵。”
“末将遵命!”
夜已深,城不静。大同城内开始了连夜清查壮丁,征调百姓。
在金营的中军大帐中,努尔哈赤接见了被俘的秦良玉,她被反绑着立在努尔哈赤面前,昂首挺胸,一副傲然不屈之气油然而生。
努尔哈赤打量了她一番,虽然衣甲上沾有血迹,脸上也被汗渍弄花了,但是俊美的容貌是遮盖不了的。
“你就是秦良玉?”
努尔哈赤问道。
她昂首蔑视了一眼这个传说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呵呵,好刚烈的一名女子,”努尔哈赤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巾帼不让须眉,除了你,没有第二名女子了。”
“少废话!圣上在哪?带我去见圣上!”秦良玉怒喝道。
努尔哈赤狡黠的笑起来,周围的将领也跟着笑起来,笑声更增加了她的愤怒和不满,怒吼道:“你们把圣上怎么样了?!”
努尔哈赤一摆手,笑道:“带她去见他们的‘皇帝’,要好生招待秦将军,不可怠慢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努尔哈赤连夜回援()
岳托押送着秦良玉出了大帐,在她的身后,久久爆笑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令她听的十分恶心。岳托也是“嘿嘿”的嘲笑,但她忍受了下来,此刻她要见圣上,和他们的嘲笑声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这也引起可她的一丝的蹊跷,因为金人的笑声中嘲弄的味道十足,缺乏胜利的欢声。
在岳托的押送下,他们来到一间低矮、残破而又简陋的军帐前,周围四角各有一名金兵看护。
岳托指着跟前的帐篷笑道:“秦将军,你们的‘皇帝’就在里面,进去看看吧!”说着,还不忘让士兵给她松绑。
秦良玉怒瞪了岳托一眼,眼中的火花噼里啪啦的闪,能喷出火来一般,怒狠狠道:“你们就这么对待大明圣上?!”
岳托傲慢的把头高高抬起,两眼上翘,哼笑道:“什么圣上,就是我们的一个俘虏。”
“岂有此理!”秦良玉铁青着脸色,愤怒的的肺都快炸了。
岳托懒得跟她再多纠缠,大汗那还有事要议,于是不耐烦的说:“别废话!快进去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
秦良玉揉了揉被绑缚酥麻的胳膊和手腕,怒狠狠的瞪了她的背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军帐。
掀开军帐的那一刻,他看到一个身形瘦小,穿着明黄内衣的“皇帝”蜷缩在柴草铺设的地铺上瑟瑟发抖。
他身上的铠甲已被脱下,单薄的内衣上到处是血痕,有的地方残破露出了肌肤,蜷缩着瑟瑟发抖。
秦良玉看到“皇帝”如此悲惨,痛心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扑通”的跪在跟前流涕道:“罪臣秦良玉叩见陛下,臣无能,不能救陛下于建贼,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你是谁?”
张三战战兢兢,露出惊惧的眼睛颤声的问道。
“微臣石砫宣慰使、大同总兵秦良玉。”
“秦将军,救我!”
张三一听是秦良玉,顿时眼放光芒,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秦良玉”这三个字,可谓如雷贯耳,在西北重镇几乎没有当兵的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一个女子能担任大同总兵官,是破天荒的事,传遍了整个西北重镇。
张三急忙爬起来,向她叩起头,声泪俱下的求道:“求将军救我啊!”
这几日他可算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今天,金兵在城下对他是百般的侮辱殴打,打的他是体无完肤,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不是拳脚踢打的青紫就是被抽打的血痕。
秦良玉被张三的异常举动吓了一跳,平日里听到当今圣上是刚毅果断,英姿不凡,就算被俘也不应失去天子之仪,更不能惧怕生死,但眼前的“皇帝”让她大失所望,怎么如此胆小?还向她叩起了头,太本末倒置了,胆小的宛如市井一般,毫无帝王威仪可言。
秦良玉十分诧异,忙起身阻止他如捣蒜的叩首,安慰道:“陛下不用担心,微臣会想办法保您周全,您请起。”
说着,要将他扶起,但手一刚触碰他,他就“哎呦”的痛声叫起来。
秦良玉这才发现他浑身是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地方,就连脸上,也是青淤肿胀。
“这群畜牲!”秦良玉忍不住的怒骂一句。
“陛下,您可知卢总督在何处?”
她小声的问道,不时的还用眼睛瞄了瞄周围,怕有人偷听。
“卢帅?”张三无辜的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俺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哪知道他在哪!”
“俺?”
秦良玉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现在不用多想,单一个“俺”字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也戳破了金人的诡计,更明白了金人为何放浪形骸的嘲笑
“你是谁?”秦良玉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激动而又愤怒的猛然站起,瞪着无比愤怒的双眼喝问。
刚才还抱着生还希望的张三忽然见到她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登时又发起抖来,眼中充满着恐惧,战战兢兢的跪在冰凉的地上颤声的回道:“小的宣化总兵陈霈麾下的无名小卒张三”
“什么?你不是圣上?!”秦良玉怒吼着打断他的话。
“是”
张三惧颤的低声应道。
“你”
秦良玉的脑子像是炸开一样,瞬间空白,忽感天晕地转,胸口一阵翻腾,一股血腥涌上喉咙。
“哇~”
急火攻心,吐出一滩血,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秦将军”张三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
秦良玉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蓬头垢面的张三,悲愤又无奈,只恨自己不听吴先生的劝冒然出城,为了一个冒牌的“皇帝”害了七千将士的性命,也害了自己。
她悲愤,又无奈,眼前的张三骗了惨了七千明军,但她却生不起气来,反而更加平静了,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兵,被人利用的棋子,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的,这一切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没有洞穿这一场骗局。
已是深夜,在金营中军大帐中还是灯火通明,努尔哈赤与众多将领秉烛商讨。
他们笑过这一场意外的胜利后,继而是凝重的气氛和浮在他们脸上的不安神态,因为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明军偷袭了得胜堡,皇太极也被俘虏了,这是牵动他们神经的战略问题。
消灭七千明军并没有在战略上伤到明军,反而是他们丢失了一座城堡而失去了战略主动。
还有皇太极,在努尔哈赤的眼里,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儿子,也是得力的助手,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儿子,但打天下还真离不开他。
所以,要救回皇太极,唯一的办法是用秦良玉换回来。
这一点上众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代善、莽古尔泰等人虽然不情愿这么强劲的对手回来,甚至盼望着明军杀了他,但是他们从大汗的神情上看的出,大汗还是离不开他的。
努尔哈赤脸色凝重,没有了刚才嘲弄秦良玉的劲头,而是一股忧郁不安的神色笼罩起来。他面对众将,鹰一般的眼睛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扫了无数遍,把他们看的都不敢乱动一下,甚至眨眼睛的小动作不敢。
“今日明军偷袭得胜堡,明日很有可能进攻宏赐堡,”努尔哈赤忧心的说:“宏赐堡是要害之地,一旦有失,我大军形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退无可退,军心必乱,我自当率军回师,重夺得胜堡。”
大汗的话一出,众人岂能无动于衷?纷纷请命,愿意代为率兵夺回得胜堡。
努尔哈赤摇手否决了众将的请求,因为现在所有的迹象表明明朝的皇帝很有可能就在得胜堡,所以,他必须亲自前往会会这个交手多次却又从未谋面的对手。
代善出列恭敬的问道:“大汗,咱们刚消灭这么多明军,城上守军定然人心胆寒,惧怕我大金军威,何不乘胜攻城?待攻下大同后再挥师回援不迟啊!”
代善的话也同样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努尔哈赤摇头说:“熊廷弼在城里,咱们现在攻城恐怕讨不着便宜,还是先克复得胜堡紧要。你们就在这里继续围困大同,谁也不准擅自攻城,否则我必不轻饶!”
代善自讨没趣,虽然争取了大多数人的赞同,但是大汗一语否定,谁都没有办法,只得听从大汗的安排。
是夜,努尔哈赤连夜率正黄旗兵马出营而去,直奔向得胜堡,同时还带着秦良玉。按照时辰,预计天亮就可到达得胜堡。
在宏赐堡,阿济格还心有余悸,一听到风吹响动的声音或者和烧炭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他都会吓的浑身哆嗦。
舒尔哈齐和范文程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他描述的明军手中到底是什么玩意,明明是火铳威力却大的能穿甲,射程远盖弓箭,这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没早用上?要不然女真也不会发展壮大割据辽东。
范文程能想到的,断定这个武器是最近才发明出来的,装备军队还不是很多,要不然大同城上的士兵们早就用这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