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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离开。
被称做顾少的年轻男人也连忙跟上,想大大方方地说一样的话,到嘴边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怎么说呢,这次是我失误,下次不会了。下半年你们的开发案,我一定要拿下!”
“好,我等你的项目方案。”
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男人不再站在座椅旁,而是缓缓地朝前走去,笔挺的身躯最终停留在苏霓座位前一米处。
她起身,又听见那低沉沙哑的音,“刚刚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不是在开玩笑?”
陆长铭,“你说让我帮你的。”
苏霓暗叹,越过他肩膀瞧见了对面那面色狰狞的一对父女,“你这样,他们会不开心的。”
“他们?”
男人挑眉,沉沉转过头去,目光灼灼地凝着那两人,“苏总?”
苏一阳的笑容此刻已经彻底凝固在脸上,斜斜眯起的眼落在苏霓身上,仿佛冻结了一般。
“苏霓早就不在德阳任职,她无权参与这次竞标案!”
尖细的声音传来,苏宏娜气急败坏。
“这么说,你是要我不再考虑德阳?”
苏宏娜猛然一窒,话到了嘴边,本是要呛回去的,好在苏一阳反应快,总算是将她拉住。
父女俩脸色都不太好看,而苏一阳却终究比苏宏娜要得体你一些,只是笑容仍有些僵硬,“霓霓这几年确实没有参与德阳的事务,但我想以她的能力,只要给予熟悉的时间,很快就能上手才是。既然陆总愿意给我们机会,那这次的轮胎合作,德阳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霓霓。”
“呵呵,今天顾七少倒是提醒了我,确实需要一个居中调节的人,想来霓霓也是最适合的。”
陆长铭挑眉,似是很满意他的答案。
“那陆总,我们这就签约?”
秘书早已将合同准备好,人和章都在,签完字便算完成。
苏一阳脸上的笑容早已挂不住,等合同拿到手,随意敷衍寒暄了几句便离开。
倒是苏宏娜,走出会议室时,还狠狠回头瞪了苏霓一眼。
后者摇摇头,好似没有看见。
“不是说好了,让我去法务部试试看么?”
男人就这么斜靠在椅子上,西装裹覆着的身形格外笔挺,他直直盯着苏霓,眸子泛着光。
“德阳原本是你的不是么?周弋给过我资料,关于你和德阳。”
“我想,比起在法务部将就,或许你更喜欢这份礼物。”
苏霓一怔,“礼物?”
“生日礼物。”
“下个月、是你的生日。”
他眼底泛着一丝迷离,一缕发落在额前,让他面部线条软化了不少。
略一思索之后,又继续开口,“离婚证上是这么写的。”
“离婚证?”
“还留着?”
男人那泛着光的眸这下黯淡了不少,一个短短的音节在喉咙里摩挲许久,最后才缓缓地吐露出来,“嗯。”
留着的。
除那之外,也没什么念想了。
男人垂了垂,手指在西装口袋里摸了摸,找出一支烟,点燃。
细细的烟雾便隔开两人的视线,在苏霓的视野里,他无疑距离更远。
第一百四十一章羞什么,也不是没见过()
手指很好看。
她有些恍惚,立刻又摇头,“关于德阳,陆先生有心了。但我这几年从事的都是律政相关的工作,听说陆氏的法务部在海城是数一数二的,既然来了,或许我能有机会见见这些大神们?”
“嗯,可以。”
陆长铭并未拒绝她的提议,即使明知她或许另有想法。
可无论如何,至少她现在近在咫尺。
法务部门就在楼下,陆长铭亲自带她过去,期间还主动介绍了下公司的环境。
总裁办的秘书们瞧见两人并肩走出来,再加上周弋之前那句“太太”,流言便越发强烈了。
“就是这了。”
男人敲开门,在办公室门口多站了一会,“小劳,这是苏霓,带她在你们部门看看。”
被称作小劳的人愣了愣,连忙起身靠过去。
而在他靠近的过程中,还听见自己极少见到面的顶头上司低声交代,“你想了解什么就跟他说,他都会告诉你。”
“任何?”
苏霓扬起眼,眉目清亮。
“任何。”
男人仿佛应了一顿晚餐一般淡淡点头,而后便瞧了一眼腕表,“我上去开个例会,你这边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木园。”
“桃枝想见你一面。”
像是生怕她不答应,陆长铭又补了一句。
而那站在一侧的小劳已经满脸震惊,他来了陆氏三年,就没见自家领导怎么带过女人到公司来。现在倒好,不但领了人,还顺道带进了公司最机密的法务部门,甚至还小心翼翼地约她?
小心翼翼?
小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词语,好在他反应机警,立刻又露出笑容,“苏小姐,这边请。”
苏霓在法务部门呆了足足一个小时,既然陆长铭说了“任何”二字,哪怕二十年前的设计图,小劳也让她在电脑上浏览过。
陆长铭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天色昏黑,高温暴晒了一整天的城市中央,因为寰岛效应热气并未散去,哪怕微风徐徐,却也足够让人身上渗出薄汗。
苏霓在外头站了一小会,便热的受不了。
上车之后吹着空调才总算舒服一些。
“和小劳谈的怎么样?”
“嗯他说在我擅长的领域,是可以有合作的。”
男人微愕,“你擅长的领域?”
“离婚案啊什么的”
苏霓无奈,一只手撑靠在窗户上,细细的眸光随意飘啊飘的,最后落在男人身上。
他脱了外套,里头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袖口的纽扣在夜色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旁边是骨节分明的一双手,落在方向盘上修长又好看。
苏霓情不自禁地将视线往上移去,忽的瞧见男人鬓角有一丝白发,心口一窒。
“别这么看我。”
“嗯?”
她还不明所以,心思乱乱的,只想着他那一缕白色,而目光并未因为男人一句淡淡的话就移开。
反而干脆往上,打量着那张清隽的脸。
以前没发觉,原来他穿白衬衫那样好看,身形比例合宜、又是矜贵的气度,以前穿着西装帅气归帅气,眉眼里的浮躁却仿佛hold不住那昂贵的料。
如今过了几年,他面上添了几分沉稳,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便缓缓往上挑,还会露出几缕细细的纹路。
三十三岁的男人,醇酒一般的年纪。
“苏霓”
男人音调里略有急躁。
他顾不上开车徐徐往身侧看去,“你再这么看我,我怕会硬。”
最后的字音浅浅的,乍一听还没有听清楚。
想了清楚,苏霓脸立时一红,连忙打开窗户吹起冷风。
时隔多年,他调情时她仍无从抵挡。
木园酒店入夜之后开放,路程略远,下班的时候又遇上堵车。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
从vip电梯上楼的时候,苏霓忍不住开口,“桃枝,你还记得吗?”
“申楠跟我提过。”
“她回来没几天,一直住在这。昨晚过来见着了,和申楠说的形象相差不大。”
苏霓“噢”了一声。
她却是想着,桃枝的性子,应该没有说太多关于水水的事吧?
正迟疑着,“滴”的一声,电梯到了。
两人循着昏暗的走廊走过去,男人步伐不大,始终保持在与她平行的位置。
“3666。”
苏霓瞧见身前的房门号,轻吐出声。
“前面那间。”
男人继续朝前走,直到停在“3668”门外。
脚步微顿。
都是十分吉利的数字,苏霓记起这房号是属于慕言之的,便主动跟上。
可陆长铭站在门口,却没有再走进去。
“怎么了”她挑眉,正要开口。
随即一只厚实的手掌便落在她脸上,将未出口的话尽数隐藏。
男人的气息压了上来,苏霓被他一推,整个人便铁靠在冰冷的墙上,身后无路可退,身前又无所适从。
房门虚掩着,她呼吸一窒,这才听见里头传来的阵阵声响。
“慕言之,怎么着,都做到一半了你还想跑?”
是桃枝的声音。
苏霓拿开他的手,低声道,“在里面阿”
“嗯,在忙。”
陆长铭低低地开口,从她脸上落下的手掌渐渐往下,最后干脆握住她细细的腕,黑眸沉沉凝下。
“我没想跑,是你太粗鲁”
“喂!你是男人还我是男人,我自己把衣服脱了,你还跟我抱怨?”
“不喜欢啊?”
慕言之气势一下就弱了,“没,很喜欢”
哪能不喜欢啊,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主动躺在身下,他还有半点不情愿?
苏霓脸有些红,听那动静两人应该还没到关键时候,想着是否干脆敲门打断好了。否则等他们结束怕是要好一会。
再说,两人就在外头呢,他们接下来要办的事谁还不清楚?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里头的声音又继续传了出来。
“慕言之你别猴急,我先警告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你好几年没有过女人了吧?可别一上来就”
“闭嘴!”
他总算拿出了些气魄,将桃枝未尽的话封缄。
苏霓这边听着更为难,想阻止又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不去阻止吧又
“没听见了,老二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你还想打扰他?”
苏霓说不出话。耳边又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音,“哎,我也一样的,好几年没碰过”
没有过什么,他没往下说。
可苏霓的脸颊却在那一刻爆红,连嫩白的脖颈都染了一抹绯色。
一片沉默,陆长铭干脆伸出手把门带上,总算遮住了里头各种声音。
此刻他居高临下,只略微低下头便能瞧见女人修长好看的颈,平日里修长雪白,此刻抹了绯色之后,又更显粉嫩了些。
甚至连耳朵根上都嫣红嫣红的。
怎么能那样好看。
陆长铭在心里想,视线从那一刻起就不曾移开过。
而那样灼热的目光,苏霓自然是能感觉到的。
她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继续低着头、垂眸将焦距定在那双深黑的皮鞋上,脑子里有些晦涩莫名的情绪在里头转。
“怎么脸这么红?”
男人还仿若不知,指尖挑起她下巴,定定看了过去。
粗砺的指腹和光华的肌肤摩擦着,总能生出异样的情绪。苏霓的目光因为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落入他眼里。
似乎要被那深潭一般的瞳孔捕捉,她挣扎着别开眼,又默默往旁边移了几分。
好巧不巧的,里面两人进行了有一会,忽然就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声。
苏霓身体霎时僵硬,也顾不上其他,拽着陆长铭便往旁边房间里躲。
桃枝也是个胆子大的,关了门声音还能传出来。
苏霓忍不住吐槽,“木园的隔音太差了,回头要跟经理说说。”
“跟我说就好。”
他也是股东之一,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苏霓怼了他一眼,干脆把3666的房门也关上,这下总算听不见的吧。
门刚一合上,苏霓忽的就想到,这反而是把两人关在了一个空间里。
一个十分私密、又安静的空间。
男人开了一盏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却正好能照射出房间内的摆设。
苏霓听申楠提过,这几年陆长铭时常会住在这边,如今看他熟门熟路地往柜子里拿衣服,打开时整排整排的衬衫和西装外套。
哪里是常住,简直是当家一般了。
里头只还有个不算大的房间,右侧则是厨卫,苏霓愣愣地瞧着他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
小麦色肌肤露在外头,有力的手臂和紧实的腹肌,脱衣服时略用上力气,手臂青筋便暴露出来,仿佛在告诉她他这几年坚持锻炼的成果。
仿佛有些热。
苏霓忽然意识到,自己怕真是太久没有过男人。
没见着他之前,以为再也不会因他心动。
到真见着了人,那埋藏心底许多年的种子,却不因多年的怨恨和遗憾而枯萎,反而在他的浇灌下,破土发芽。
半晌,陆长铭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套了件居家的t恤,略显宽松地搭在他身上。
看那动作,似乎还要继续换裤子。
苏霓连忙别开眼。
“羞什么,也不是没见过。”
第一百四十二章不如问,当年为什么要结婚()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霓站在一旁,还能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先穿好衣服。”
苏霓没去否认,只是脸有些红。
房间里太过静谧,男人又只站在她身侧,身上散发的浓郁气息便在小小的拐角处萦绕,直到窜入她鼻尖。
直到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感觉再度裹覆在她周身。
男人换上了一条浅色的棉质休闲裤,光着的脚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略一低下头,视线便绕着她转了个圈。
“怎的真羞了,以前没做过?”
他低笑,唇畔噙着的那抹笑容几不可察,可言语里却还有苏霓格外熟悉的调侃,晕黄的灯光正好落在他头顶,洒落的阴影将他深黑的眸遮掩住。
里头情绪深沉。
可苏霓却扬起眼,直直看了过去。
“做过的。”
她伸出手,正好抵在男人胸前。细嫩如葱根一般的手指白皙好看,隔着t恤薄薄的布料还传过些许热度,可那分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碰触,甚至还有些抗拒。
陆长铭低头,看见她扬起的脸染了一抹绯色,而那被长长睫毛覆盖下的眼,却明亮、干净。
耳边便窜入女人清冽的音,带着笑,也带着冷漠。
“虽然做过,可感觉并不好。”
“要不”
“再试试?”
他随口便应,眸色幽暗,直到最后已经染上了某种再明显不过的色泽。
苏霓愣了下,笑意渐渐敛起,“陆先生,我现在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
“那又如何?”
他欺身上去,哪有半点要退的意思,甚至身体大部分已经与她接近,两人肌肤相贴,说不出的亲密。
苏霓先怯了。
她退了退,缩在角落里,“陆先生这样的条件,总不缺女人,何必将就我这样的。”
“不是将就。”
他低笑,脸上表情却是说不出的认真,“它喜欢你。”
苏霓吃了一惊。
他说着话,竟还故意将身体靠近,苏霓能明显感受到那抹熟悉。
脸色忽的通红,身体再不受控制地紧绷。
“陆先生,这并不好笑。”
她再不敢往下看,目光越过男人肩膀,直直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以前没觉着陆长铭是这样的人,会调情,会故意靠近她。
苏霓能明显感觉到那独属于男人的躁动,便下意识想退后,可背脊已经抵靠在门上,厚实的门板足够将所有声音掩盖,她只好仰着头,直直地朝男人看过去,去却猝不及防地他眼底瞧见自己的模样。
他那样认真。
深黑的瞳孔里映出她此刻呆愣的表情,略显凌乱的发垂落了一缕在额角,软化了他脸颊线条,却让他的面色更多了分深沉。
苏霓能清晰地听见那在耳边的嗓音。
沙哑,低沉。
仿佛在喉咙里摩挲了许久,随着他靠近的动作在耳畔响起。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但有些感觉却是忘不掉的。”
他略一低头,气息便落在苏霓耳蜗,以往便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如今故技重施,只装作不经意似的让呼吸靠近,随即却能感受到她身躯的颤抖。
苏霓知道他说的感觉是什么,甚至不需要他再靠近,就已经能觉察到他的紧绷。
可她捏紧了手指,仿佛毫无所觉。
“我知道自己想要你”
那样平白,又格外清晰。
苏霓愣了愣,眸色越发明亮,“说的好像你以前对我有感觉似的”
“难道没有?”
他略有恼怒,“否则我们为何结婚”
苏霓,“否则我们又为何离婚?”
“你忘记了很多事,可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时隔多年都还深深印在我脑海里。”
她毫不客气回呛,言语里有了厉色,眸里的距离感越发明显。
随即松开手。
“毕竟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要求你回想起来是对你不公平。但是有些事,并非忘记了就不存在。”
她面色通红有如火烧,可眸光却冰凉冷漠,仿佛没有温度。
过去的十年。
她遇见他时的惶恐和惊喜,她费尽心机的谨慎和小心。
他整整五年的忽视,他对莫雅薇的情、对老太太的孝、对陆原的义。
到最后,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莫雅薇之间做出的抉择。
苏霓总以为自己不怨的,可事到如今瞧见他清澈干净,仿佛从来不曾染过污浊的一双眼,那窒息的感觉便无声无息涌了上来。
那样委屈的五年,那样为难的结果,如何能不怨?
苏霓心口又是一窒,立刻避到一旁,拉开门,“看时间他们也差不多了,我到酒吧待会。”
“等等。”
陆长铭张了张嘴,却有些语塞。
他斟酌了下用词,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那么、我们为什么离婚?”
“你该问,我们当初,为何要结婚”
那样的婚姻,本不该开始的。
苏霓低下头,她只脚步微顿,却再也没开口,就这么拉开们走了出去。
走廊里格外安静,没有刻意去关注隔壁的动静倒也听不见什么。
下了一楼酒吧,就又是灯火缭绕的另一个世界。
喧闹,奢靡。
苏霓寻了个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等了十几分钟,便又四下走走,大多是些年轻男女在舞池里跳舞,旁边一桌坐了几个女孩,瞧着还很面熟。
此刻正对着她身后议论纷纷。
她没往后看,手机里正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