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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4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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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耶特大商场里的人摩肩接踵。我跑上跑下,终于买齐了东西,便转身向咖啡厅走去。那里同样也是人满为患。我要了杯果汁,四处找坐。角落的一张桌子后居然坐着卡罗琳。从她潮红的脸色来看,她很焦急不安。 
  “有意思,她来这儿做什么?”我心里想,一边压低了帽檐。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到她身边,两人开始激动地交谈起来。我更加好奇了,我几乎站到了卡罗琳的身后。但咖啡厅里太吵了,她们俩又是在窃窃私语,我只能听见几个单词。 
  突然,那个年轻的女人站了起来,转身离去。卡罗琳一口气喝干杯里的水,但她并没有起身,而是神经质地把一条手绢揉来揉去,桌上的点心一口未动。过了一会儿,龙恩夫人终于站了起来,向出口走去。我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卡罗琳步行穿过几个街区,然后在一家皮包店门口停下来,装作看橱窗。看来,她发现了跟踪者。但不是我。还有一个女人在盯着龙恩夫人,她个子不高,穿着黑衬衣黑牛仔裤,用灰头巾裹着个头,鼻子上架着一副滑稽可笑的大眼镜。 
  那女人在旁边的橱窗前停住了,装着在认真地看里面摆放的文具。当卡罗琳走进帽子店的时候,她还站在那儿没动。我拐向另一个方向,走进一家面包店,透过窗户继续观察。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天哪,这么长时间呆在火柴盒般的店里干什么!显然,黑衣女人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她果断地推开帽子店的门,闯了进去。但一会儿她又跑了出来,怅然若失地东张西望。看来,这个小店还有一个后门,我猜想。 
  不走运的密探摘下眼镜,我看见……谢琳娜站在我面前。这可真是个新闻!居然还有女儿跟踪母亲的?鬼使神差,龙恩家又出什么事啦?我简直好奇得不得了,赶忙收拾了大包小包,但当我拎着这些买来的大堆东西跌跌撞撞地跑到街上的时候,谢琳娜已经没了踪影。 
  我只得打道回府,朝轿车停放处走去…… 
  卓尔施过了一个美好的生日。孩子们和奥克萨娜戴上红色的小纸帽。客厅在各色小旗、彩条以及灯笼的装点下,喜气洋洋。斯纳普和斑蒂的头上扎了个蝴蝶结,胡奇戴上娜塔莎的金项链,娜塔莎、奥丽娅和阿卡奇装扮成猪崽。看到这副搞怪景象,卓尔施差点休克。而当我背着一麻袋礼物出现、路易郑重其事地端来一个大蛋糕的时候,卓尔施彻底懵了。 
  没有蜡烛,金尼斯搞了个一百瓦的灯泡插在奶油中。 
  “哎,我可还没满一百岁。”局长嗫嚅着提出抗议。 
  “这是要让你活到一百岁。”娜塔莎灵机一动。 
  礼物拆开了,蛋糕也吃光了。卓尔施悠闲地坐到圈椅上抽起烟来,膝盖上卧着胡奇。奥丽娅和阿卡奇在玩跳棋,而其他的人在静静地看电视。 
  “在家真是好啊,”我的脑海里飞过这句话。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玛莎拿起话筒: 
  “妈妈,找你的。” 
  “喂。” 
  “是达莎吗?” 
  “是我。” 
  “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我是谢琳娜。我想和你谈谈,有时间吗?” 
  “当然有。你想来就来吧。” 
  “不行哪,我不能离家。最好还是在电话里讲吧。” 
  “那你稍等会儿,”我拿起无绳电话的话筒向前厅走去。“好了,现在你说吧。” 
  “我只是想预先告诉你,达莎,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我留下……” 
  谢琳娜突然沉默不语了。我着急起来。 
  “谢琳娜,继续讲,我听着呢。” 
  “我晚些时候再给你打。”说着姑娘就挂了电话。 
  我心事重重地慢慢向客厅走去,为什么谢琳娜中断谈话?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富有洞察力的卓尔施眯缝着眼睛问: 
  “密谈了?” 
  “密谈了!”我什么都没跟他讲。他什么消息都不告诉我,我也就不告诉他。 
  “我们还吃晚饭吗?”玛莎问。 
  “哎呀,你真是个好吃佬,玛莎,”金尼斯吃惊不小,“我们刚刚才吃了这么大一个蛋糕。” 
  “这只是甜点,”玛莎固执地说,“吃完甜点后总是想吃点腌黄瓜或糖醋西红柿。” 
  突然,脸色发白的奥丽娅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客厅外跑去。我们会意地看着她的背影: 
  “天晓得,”阿卡奇哼了一声,“她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不幸的孩子们怕是还没出世就给饿死了,而且她还变得神经兮兮。昨天我给她买了个多好的粉红色玩具啊,可她想要浅蓝色的。就为我办了这么件糊涂事,她哭了老半天,一个劲地责怪我太粗心大意。” 
  “嗯,这在动物身上也能观察得到,”金尼斯说,“比如说母猴吧……” 
  “什么时候生?”卓尔施兴奋起来。 
  “快过新年的时候或者一月初,随便。”阿卡奇回答。 
  “等等,”突然我很纳闷,“为什么说‘不幸的孩子们要饿死了’?他们,难道有几个?” 
  “两个,”阿卡奇高兴地说,“今天做了B超,得知是双胞胎。只是还说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两个胎儿,一个压一个,怪怪地躺着。他们还给了我们一张B超照片。” 
  说着他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布满黑白斑点的照片。 
  “那这上面孩子们在哪儿?”玛莎很吃惊,“像一摊水。” 
  “往这儿看,”奥克萨娜说,“这就是他们,你的小外甥,看。两个脑袋,这是手和脚。” 
  玛莎惊得目瞪口呆。 
  “我原来也是这个样子?” 
  “比这还差哟,”金尼斯嘿嘿笑道。奥丽娅回到客厅。 
  “第一张照片你们都仔细看啦?的确,样子是很吓人吧?” 
  我赞同她的观点,最好还是看已长成形的孙子,而不是半成品。 
  “一下怀了两个,多好啊,”娜塔莎高兴地说,我们买一辆这样大的带花边遮阳篷的小推车,还有两张一模一样的小床。” 
  “还要让他们都穿短上衣和小裙子!”玛莎尖声尖气地说。 
  “他们要裙子干吗,”金尼斯反问道,“婴儿躺在襁褓里。” 
  “别扯了,婴儿专家,”玛莎哼了一声,“你才见过几个奶巴子?” 
  “我给猫狗接生过,”金尼斯骄傲地说。 
  “我的奥丽娅可不是狗,”姑娘一边气愤地说,一边用手狠劲地打他的后脑勺。 
  金尼斯也以牙还牙。 
  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卓尔施的生日过得还不错,而且还一下子有了两个孙子,自然也不错。也许,生一双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将来绣手帕。尽管,如果她们看见未来的姑姑正在如何疯闹…… 
  总之,今天一天过得还不错。只是搞不明白,季马又跑到哪儿去了? 
   
  第十六章 
   
  过了几天安稳的生活。我们每天都在围着奥丽娅转。路易在忘我地榨着果汁。 
  “那些袋装和瓶装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边在擦板上擦着胡萝卜,一边说道。 
  娜塔莎在自己身边放了一圈名为《宝贝花样编织》的书,正在着迷地织着一顶小帽子。我则不停地跟阿卡奇唠叨,要他暂时睡到单独的卧室去。金尼斯在给那个不幸的未来妈妈详细解释母猴生小猴的过程,而玛莎则不时地把一双手放到奥丽娅还完全平坦的肚子上,她叫道: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动得很厉害?” 
  直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明白,儿媳是怎样忍受住这些关心而最终没发疯的。 
  星期五我在地铁站旁买了一份《巴黎晚报》,我打开报纸开始读起来: 
  “今天早晨,著名的牙膏厂厂长弗朗西斯科·龙恩的家里又惨遭不幸。八点钟时,卢伊莎发现自己的妹妹谢琳娜正吊在浴室的暖气管上。姑娘割断了绳子,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开始对妹妹做人工呼吸。但不管是姐姐的努力,还是随后赶来的医护人员的努力,都没能挽救这个年轻的生命。‘我对此事深感震惊,我不明白,我的妹妹为何要这样做。’——卢伊莎对记者说。 
  “弗朗西斯科·龙恩拒绝就此发表评论。卡罗琳被送到私人医院,这位不幸的母亲快要精神错乱了。这个案子现由卓尔施局长负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我把报纸拿给奥克萨娜看。 
  “不幸的姑娘,”她看后胆战心惊,“死得多恐怖啊!也许,应该去卢伊莎那儿,帮她做点什么?” 
  我立刻驱车向龙恩家赶去。龙恩家一片死寂,既没有警察,也没有记者。我按了一下对讲系统,卢伊莎问: 
  “谁呀?” 
  “卢伊莎,是我,达莎,请开门。” 
  门开了,我走进花园。在房前的小路上,走着像影子一样的姑娘。我很难相信这是平时穿着整齐的卢伊莎。这次她披着件睡衣,也没化妆。但她这副奇怪模样,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些魅力: 
  “谢谢您来看我,”她用淡淡的口吻低声说,“我一个人在家很不习惯。” 
  “那你父亲到哪去了?” 
  “被叫到警察局去了,他还要上医院看妈妈。” 
  尽管天气很热,卢伊莎却冷得缩了缩肩膀。 
  “你吃了点东西没有?” 
  卢伊莎若有所思地说: 
  “昨天好像喝了点茶。” 
  “这样是不行的,”我生气了,拽着姑娘就上厨房,“现在我命令做晚饭。” 
  “能叫谁去做呢,”卢伊莎说,“父亲要厨娘、妈妈的女仆统统结账走人,并赶走了所有的仆人。” 
  “那谁来收拾屋子?”我很惊讶。 
  “我只整理了餐厅和厨房,但对所有房间的吸尘我是力不从心的。午饭是妈妈做的,早餐和晚餐我吃夹肉面包。” 
  我打开冰箱看了一眼,里面既没有鸡蛋也没有奶酪,更别提黄油和香肠了。 
  在我自己挣钱以前的艰苦岁月里,我也没过得如此惨淡。在一个小柜子里我找到了一袋燕麦。 
  “你吃点大力神粥?” 
  “无所谓,”卢伊莎回答道,一边轻轻地啜泣着。 
  我心里骂着粗野的话,开始搅动锅里的粥。 
  “这一切太可怕了,我搞不明白,谢琳娜为何要自杀。” 
  “她不会这样做的。”卢伊莎含混不清地说,“有人杀害了我妹妹,想造成自杀的假象。” 
  我一下子愣在锅旁。 
  “你从哪知道的?” 
  “警察在检查尸体的时候,要我们出去,但我当时躲在厕所里,通过墙上的通风口听见法医跟局长说,这是明显的他杀。谢琳娜的脖子上留下了自杀时所不能形成的绳索痕迹。法医几乎百分之九十五地肯定谢琳娜是他杀。” 
  “那局长怎么说?” 
  “他仔细听了同事的意见,然后说为了便于案情侦破,对外要称谢琳娜是自杀身亡。我们家也正式接到了通知,在案情没有侦破以前,我们无权保存尸体。” 
  这时燕麦粥噗的一声溢到了灶上,厨房里顿时充满了一股焦味。我盯着糟糕的晚餐。 
  “卢伊莎,听话,等着我,我去趟超市。” 
  姑娘顺从地点了点头。我到了超市,见什么拿什么,购物筐里装满了酸奶、保鲜蔬菜、比萨饼、几袋中国产的开袋即食食品、两只童子鸡以及奶酪。 
  我回来的时候,卢伊莎依然坐在厨房的那把椅子上。 
  “达莎,您留下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万一凶手回来怎么办!” 
  “不会回来的,这多半是个想发横财的强盗。”我低声含糊地说,自己心里也没底。 
  卢伊莎忧伤地笑了笑: 
  “我还没虚弱到头脑不清。家里什么也没丢。谢琳娜穿着自己的衣服吊在暖气管上,脚下是踢开的小凳子。显然,她甚至没进行反抗,而只是静静地让别人把她吊在那上面。为什么妹妹当时没有喊叫,没有喊救命?这个上演了一出绳子戏的小偷是多么可怕呀!我们推测,谢琳娜可能突然撞上了谁正在偷东西,所以那个罪犯就操起了手边的椅子砸到她的头上,或者是用脚猛踢,或者是开了枪……晚上家里还有人时,歹徒又把她拖进浴室。所以我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 
  “那你父亲,他怎么不回来过夜?” 
  “不回来,他想在医院里陪妈妈,看来,他自己也害怕……” 
  “那你丈夫呢?” 
  卢伊莎忧伤地把脸撇向一边: 
  “皮耶尔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要他,要么要我妈。但我现在不能抛下妈妈一个人不管,她现在很痛苦。而父亲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么住在家里,要么回去跟丈夫住,但不住家里就别指望得到任何遗产。皮耶尔很穷,我又没攒下什么钱。我期望爸爸去世后我能得到一大笔钱财……” 
  她沉默不语了,我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 
  “当然,我可以留在你这儿过夜,不要担心。” 
  我们又在厨房里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卢伊莎开始困得睁不开眼睛。 
  “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睡在谢琳娜的房间,”当我给她盖上被子时,姑娘梦呓般地说,“走廊上第三个门就是,门上写着字母C。” 
  我起身去找我的安身之处。谢琳娜房间里的景象使我大吃一惊。给人的感觉就是龙恩一家是在靠失业救济金生活。 
  一张靠背上带圆球的铁床、一张窄小的沙发、一张破旧的书桌和一个已经用坏了的柜子。床上铺着破破烂烂的毛毯。看不见一件通常女孩喜欢的小饰物:既没有毛绒玩具、照片,墙上也没有贴什么画。整个房间就像宾馆客房一样没有个性,更像牢房一样使人郁闷。床旁没放床头柜,天花板上只垂着个电灯。 
  我不想睡到谢琳娜的床上,便试着睡在那张很不舒适的沙发上。但不能进入梦乡,我无法平静的大脑里满是奇怪的念头。不幸的谢琳娜在最后一次和我通电话时说过:“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我留下……”那她到底留下了什么?又放在哪儿?我起身打开衣柜:衣架上孤零零地挂着几件廉价的连衣裙和几条穿旧的牛仔裤,隔板上放着几套可怜的内衣。 
  在书桌抽屉里也没发现什么使人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几本旧练习本和笔记本。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信件、照片抑或其他的东西?我满怀失望,又试图睡到那张沙发上,但还是睡不着。我无聊地看着那张铁床。要知道,我小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一张床。旋开靠背上的几个大圆球,里面是空心的,我那时经常把一些糖果藏在里面,好晚上躲在被子里美美地享受。祖母怎么也搞不明白,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糖纸。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过去转动床头靠背上的镀镍圆球。糖果轻易到了手,旋开第四个圆球,发现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我用激动得发抖的手打开了它。上面完全是一个孩子的笔迹,工工整整地写着:安娜,绿色茅屋宾馆。 
   
  第十七章 
   
  谢琳娜的命运使我不能平静。不幸的,连个朋友也没有的不幸的姑娘!警察继续顽固地支持谢琳娜是自杀的说法。报刊也逐渐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一周之后在郊区发现了一个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尸体,媒体又获得了新的炒作材料,人们也就完全忘记了谢琳娜。 
  我畏畏缩缩地向卓尔施提了几个问题,结果他生气地回答: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就别再烦我了。怎么你以为我的事还少啊?” 
  的确,刑警队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现在他们做完了鉴定,又把谢琳娜的尸体还给了她的亲属。 
  我一时间又气又恼。好吧,你不想告诉我自己的心里话,那我也就不把我所了解的情况跟你讲。如果你不想查出这个杀死可怜孩子的凶手,那我就自己去查。 
  应从绿色茅屋宾馆和那个神秘的安娜查起。我给好几家大型旅游公司打了电话,结果令人忧伤,没人知道有这么个宾馆。但没想到卢伊莎帮了我。 
  “我非常累了,”她打电话来时一肚子委屈,“妈妈还在医院里,皮耶尔也不跟我说话。现在父亲连生活费都是给的毛毛钱,块块钱都没有。屋子里也脏乱不堪,我只来得及收拾三个房间和厨房。不管怎么说,以前爸爸的吝啬还有个度,家里还请了厨子和清洁工。现在这些事都得我干。真想去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但我怕父亲连绿色茅屋也嫌太贵!” 
  “什么绿色茅屋?在哪儿?”我警觉起来。 
  “一家很小很便宜的宾馆,父亲一贯去那儿度假。”卢伊莎回答,诚实地跟我讲了地址。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上了路。到那儿要两个小时,我又因为在几条乡村路上迷路,浪费了一些时间。大约十一点时,一座粉红色屋顶的两层小楼房出现了,招牌上写着:绿色茅屋。 
  我把车停在一个小场地上,走进光线暗淡的大厅。一个上了年纪的服务员正坐在总台后面看书。眼看来了生意,她放下手中的侦探小说问: 
  “我能帮您点什么?” 
  “我要个单间。” 
  服务员双手一摊: 
  “对不起,夫人,都满了。” 
  “这就怪了,”我拉长声音说,“那个介绍我来你们宾馆的龙恩先生说,你们这儿什么时候都有空房间。” 
  “你认识龙恩先生?他在我们这儿休假已经多年了。”服务员翻开一本大册子,“单间都满了,如果你想要,可以住七号房间,不过我事先说明,这是豪华总统套房。价格很贵。” 
  我表示同意之后,拿到了一把拴着个大木梨的钥匙。一个可爱的、有点像奥丽娅的年轻服务员把我的行李拿上二楼。豪华套间由两间房组成:一间客厅和一间卧室。客厅里摆着一张擦得锃亮的桌子和四把椅子,还有一张小沙发、两把圈椅和一台小冰箱。窗户上挂着用绿色印花布缝制的窗帘。 
  卧室里只有一张罩着绿色床罩的大床,一个放着小台灯的床头柜。房间里整洁得出奇,散发着一股家具粘胶和某种香水的气味。 
  “行啦,很好,”我说,一边给了服务员小费。“大概龙恩先生一直都住在这个房间。” 
  姑娘嘻嘻笑起来: 
  “嗬,那可不是。他是那样小气,简直太小气了!听说,他来我们宾馆度假已经二十年了,但始终都只住在同一间客房。餐厅一点钟开饭。”姑娘说完就走了。 
  我下了一楼,总台的那个服务员还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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