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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三闻听,一下低头无语。
摆明击中要害。
“说说吧,你把她藏匿在无名镇哪户人家?”
桑无痕之所以能点出大概藏匿地址,实则经过了精心考虑:一,风月琴虽然得到救治保性命无忧,但一时之间也没气力走太远。二,从曲三换的衣装可以肯定,他在无名镇有熟人。
也就是,他搀扶着风月琴一直走到无名镇的熟人家,由于冷,借或者是屋主给了他身上这件衣服穿上。
此刻,曲三见桑无痕竟能说出大概地址,想抗拒至底的一颗心无疑受到重创。
他长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一把木椅上,双目无神道:“的确是我救了她,也的确是我藏匿了她。”
“你一县捕头,为何要抛弃大好前程去庇护一个杀人重犯?”李鹏怒声问道。
“我,我喜欢她,在益州城内当捕快时,虽从未对她表白,但心里一直暗暗喜欢她,在山林中,面对心爱的人,我又怎能看着她昏迷至死?又怎忍心亲手抓她?”
这绝对是肺腑之言,也绝对是救人理由。
桑无痕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曲三,你怎如此傻?”
“我不傻,活到这么大岁数只喜欢过一人,为保护她,为她做一点事,就算去死也值得。”他抬头,提高声音大叫道。
是的,为心爱的人做事,就算去死,也的确值得。只不过可悲,曲大哥心爱女子是一名重犯,对两人来说,真的没半点未来可言。
未来,“未来”二字闪入依依大脑,不禁用柔柔的目光望向桑无痕:我和无痕哥哥应该有美好的未来吧?万一,万一。。。。。。。
胡想至此,不忍再思。
“我敬重你是一位痴情汉子,可惜,情感用错了地方最终会毁掉自己的一生。”桑无痕语气之中充满无奈。
“我不悔。”三字决然。
“你是一县捕头,做什么事自会考虑后果。当然不会后悔。那么,现在请说出风月琴藏身之处?”
曲三无话,脸色暗淡,嘴唇轻咬,可能内心再做思想作争。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只要查一下你在无名镇有哪些熟人就可以将风月琴揪出来。”
实话,没人会否认。
曲三沉默一会,终于言道:“好,我说出来,不过,当着你和大人的面,我想请求两件事。”
“讲。”
“杜虎夫妇根本不知风月琴是重犯,能否赫他们无罪?”
“你意思:风月琴在无名镇一名叫杜虎的家中养伤?”桑无痕问。
“对。”
“本官答应你,不追究他,说第二件?”李鹏严肃接话。
“现在风月琴不认识我,可能也中了西风前辈所说的“忘魂”针。。。。。。。”
“什么?她,她也被“忘魂”针控制了大脑?”依依没等曲三把话说完,惊讶叫道。
“是的。我想,杀人绝非风月琴本性,你们抓到她后,能不能考虑“忘魂”针这个因素,从而减轻一些罪责?”
这话跟西风少娘为花步艳之事说的几乎如出一辙。
可得到的答案未必一致,桑无痕缓缓地开了口:“曲三,这问题,我和李大人暂时无法回答你。”
“为什么?”
“你知道吗?风月琴不止在清河县境内犯过案,在益州城外及梓州也杀过人。”
“她,她竟犯下这么多案?”
“对,你是捕快,应该清楚,这种跨州犯案,若犯人被抓后,须经张大人和梓州的周大人同时过问,所以这就是我和李大人不能回答你的理由。不过,我可以帮上忙,就是在张大人和周大人面前将事情真相讲述一遍,至于他们如何定断,那就不得而知。”
“你既如此而说,也算对她有一丝生机,我,我感激的很。”
曲三一声苦笑,略一停顿又道:“杜虎家在无名镇街道往西方向最后一间。”
得到了准确地址,桑无痕和依依自然不会在衙门中逗留,立刻向李鹏辞行再次奔赴无名镇。
不过,李鹏为他们配了两匹好马。
。。。。。。。。。。
风月琴伤的重,此刻半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稍动一下都感觉胸口很痛。
她只得睁着眼晴,看着这简陋而又陌生的环境,大脑在想昨夜之事。
因为心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与桑无痕在一起办案名叫曲三的捕快为她包扎伤口之后,不把她押解到衙门而送到这里。
更搞不清楚的是:曲三口中一直很温和地喊她名字,没有半点像对待人犯的味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摆明所做的一切,无疑在救我。
为什么?
疑惑间,房门布帘一掀,鼻子便嗅到青椒伴肉的香味,眼前出现一名一身布衣的中年农家妇女端着一个大碗,上面放着一双筷子。
“风姑娘,饿了吧,吃一点填填肚子。”妇女坐在床沿边,语音极为和蔼。
“谢谢前辈。”
风月琴有点艰难地移动躯体一坐。
“不用谢,曲捕头能把你放在我这里养伤,纯属我和相公的荣幸。”妇女笑了笑:“看姑娘伤势不轻,要不要我用勺子喂。”
“不了,碗还端得起。”一脸窘色。
“好,你慢慢吃,过一会再送茶过来。”妇女把碗筷放在风月琴手中一放,再立身离去。
约半个时辰后。
正在堂屋收拾的妇女,双眼无意朝门外一瞟,竟看见有一男一女、且面孔陌生之极的人朝大门走来。
她一迈步,快速到得屋檐,用整个身子挡住进屋门口
“两位。。。。。。?”
“请问,这是杜虎家吗?”貌美女子闪着一双明亮大眼开言。
“是,是啊,你,你们找相公有事么?”
“找你也一样,奉曲捕头之命,前来看看风月琴姑娘。”
闻得此话,妇女一侧身,轻轻说了一个字:“请。”
一男一女相视一笑,便跟去。
堂屋墙边一布帘前。
妇女一把掀开,朝里面喊一声:“风姑娘,有人看你了。”
第227章 杀因()
第四十六章:杀因
刚进入睡眠的风月琴迷迷糊糊听得声音,迷迷糊糊一睁开眼。
当看清两人面孔,不禁脸色“唰”地惨白,身子床内边一移,惊赫一声:“桑,桑无痕。”
“风月琴,希望你最好别动,也不要起无谓的反抗之心,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声音极沉,也透着一种威严。
“原来,曲三不是救我,而是见我伤太重,不便带回衙门而暂系这里。”她唉声自语一句。
“你错了。是我发现他的破绽,经过审问方晓你藏匿之处。”
桑无痕平和说完,又稍稍提高一点声音:“你知道吗,他为了你已经革职查办。”
“曲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风月琴心里的疑问,当然非弄明白不可。
“你大脑已被“忘魂”针控制,成为了别人的棋子,不清楚一点都不奇怪。”
“此,此话怎讲?”
“我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从小在益州城内长大,与母亲夏无双相依为命开着一家酒楼。。。。。。。”
”不可能,我是孤儿,自幼流浪江湖,几月前”羞花”婆婆才收留于我。”风月琴打断话,大声道。
““羞花”婆婆根本不存在收留,而是用“忘魂”针控制于你,使你失去一切记忆之后为她死心踏地办事。”
“简直胡言乱语。”风月琴极为尖锐的吐出一句。
“你既然认为我乱言,那好,我问几个问题,你可如实答的上来?”桑无痕目光定在她脸上。
“问。”
“你说自幼流浪江湖,“冰柔”剑法师承何人?”
风月琴歪着头,想了一会道:“记,记不清了,好像我与生俱来就会,并且口袋里一直有这种剑法的剑谱。”
“剑法是你娘传授给你的,剑谱则是酒楼发生变故之后,可能导致你伤心欲绝,离开时随手拿的。”
“这些,我,我怎一点印象都没有?”
“刚才已经给了你答案。”
“我,我真中了什么“忘魂”针?”风月琴顽固的思想似乎有了松动。
也是,任何人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都会好奇自己为何记忆力这么差。
“风姑娘,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依依看着她,有点怜惜地插话。
“那,那,酒楼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娘又在哪里?”
她用迷茫双眼看着桑无痕和依依。
“这两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反正从花步艳的口中已经知道了“羞花”婆婆——萧朝英的准确地址,等我抓到她拿到“还魂”针恢复你记忆,到时,一切都清楚。”
桑无痕话刚完。
布帘掀开,中年妇女用盘子端着两个大碗走进来。
“两位,天冷,喝点热茶吧,暖和暖和身子。”言完,把盘子放在梳妆台上。
“谢谢前辈。”依依客气一句。
“不用啦。”她双目一扫:“咦,你们好奇怪,房中有椅子怎不坐呢?”
桑无痕笑了笑:“站着和风姑娘说话舒服一点。”
“好,你们继续聊,我出去准备饭菜。”
听到如此暖心且又朴素的话语,两人几乎同时道:“不用麻烦您,我们可能马上要带风姑娘回衙门。”
“这,这。。。。。。。”
瞧着对方有点尴尬脸色,桑无痕诚恳道:“前辈,您有什么事自个去忙,不必认真理会我们。”
妇女闻听,只得点点头离去。
看来,曲三没说谎,屋主心肠善良对风月琴是衙门重犯之事真一点都不知情。
桑无痕心叹一声,又面向风月琴,缓言道:“我已经讲了不想告诉你两个问题的理由,接下来,还是说说曲三为何宁愿放弃一切来救你之事。”
“嗯。”
“夏无双带着你在益州城內开酒楼期间,曲三是益州衙门捕快,自然经常光顾酒楼生意,也自然经常见到你。据他说,从第一眼看见你,便深深放在心里。可惜,他是一个极为腼腆的人,就算发生了一些事,最终你悄然离开益州,他也没勇气向你表白。”
“原来曲三喜欢我,才导致他昨夜冒这么大风险救我。”风月琴低着头,轻声轻语一句。
“既然你心里疑惑已经明了,那就轮到我向你问一件事了。”
“什么事?”
“什么原因让你在益州城外的山林中杀死花步艳几位师妹?后又为何将花步艳掳走交与“羞花”婆婆,致使她中“忘魂”针而成为“羞花”婆婆的作案工具?”
“还不是为了那副藏有宝藏的画。”
“说具体一点。”
““羞花”婆婆不知从哪得来任旋风手中有它的消息,于是派我到益州境内来寻找任旋风夺取。谁知,到达益州后在周围暗查了几天,没一点线索,我失望之余打算回城内退下自己订的客房,到别的镇或县摸排。归途中竟迎面遇见了花步艳和几位师妹有气无力地行走。当擦身而过时,听到其中一名少女有点怨气地嘀咕:“师姐,这下好了,不仅任旋风落入他手,就连画也一样,我看回去怎么跟少娘交待。””
少女口中的他,便是我了。桑无痕心一念。
”闻得此话,令我大感惊喜,立刻转身,一飞步,挡在众人面前。问任旋风和画到㡳落入谁手。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几名少女见有人突然挡住去路问这样问题,大声喝斥我是谁?还说,凭什么要讲与你听。我一急,抽出长剑一指,威胁她们若不讲,会不客气。”
“就这样,几言不对头,双方打起来。”桑无痕道。
“对。”风月琴一字一吐,又道:“讲真,开始我并没用杀招,但她们剑法实在不怎样,在打不过我的情况下,都一窝蜂地往山上跑,为了得到问题答案,我穷追不舍,到山上一空地,终于将她们全部拦住,由于恼怒她们出言不逊且又让我追了几里,手中之剑自然不再留情。”
“你下狠手时,心里肯定想着要留一个活口。否则,没人回答你的问题。”
风月琴点点头:“这个过程中,两名女子为掩护花步艳跑掉,出招相当拼命,不过,还是无济于事。待我杀掉她们,很快就追上了花步艳。”
”花步艳为保命,告诉了你,任旋风及画在我手上?”
第228章 心梗()
第四十七章:心梗
“错了,她可能心里清楚,只要讲了,我一定会当场杀了她,所以宁愿死也不开口。”
嗯,的确如此。
“没办法,我只得点她哑穴送到“羞花”婆婆那里。几日后,婆婆告诉我,说她已经归顺,叫我们以姐妹相称。”
想必花步艳受不了严刑拷打,才讲出任旋风被我抓住及画落入我手。
不对。桑无痕心念一闪:哦,明白了,萧朝英一定从花步艳口袋里搜出“掳智散”时,识得此物药性,于是让她喝下,经过诱问才知道情况。
待讲出后,她便使用“忘魂”针插入花步艳大脑中,从而牢牢控制了她。
′整件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桑捕头,你问的我已经回答清楚,还有什么要问的?”
“基本没有,你后来杀何花的丫环及在“万花”酒楼犯的案,我们都了如指掌。”
“无痕哥哥,走么?”依依看着他。
“嗯。”
“把她押送到县衙门还是州衙门?”
“当然是州衙门,到时,还要通知梓州的周大人来会审呢。”桑无痕长舒一口气道。
“风姑娘身上之伤较重,走路和坐马肯定不行,又怎样送回去?”
“雇佣一顶轿子,抬到益州衙门后,暂不收监,在衙门内腾出一间房,供她安心养伤。待伤好再说。”
一个犯人有如此待遇,也算奇葩之事,不过,依依明白,桑无痕怜悯风月琴。
也对,母女俩都是经他之手抓捕,心里肯定会产生一种唏嘘及无奈之感。
也就自然有一种在没审判之前对她好一点的想法。
此刻桑无痕掀开布帘,到得堂屋,看见外面中年妇人正劈柴。
他几步迈出,吩咐妇人去镇上雇佣一顶轿子。
约十分钟,一顶粗布而围的大轿停在了外面,四名彪形大汉立在一边。
依依搀扶着风月琴慢慢靠近它。
待她轿中坐稳,便和桑无痕骑着马紧跟后面,朝益州方向行去。
。。。。。。。
子夜时分。
桑无痕和依依拖着一身疲惫,终于回到了桑府。
两人仰面躺在堂屋中的两把藤椅上,刚舒服一会。
梅姨笑吟吟从灶房端来热气腾腾,香味俱全的饭菜。
“少爷,依姑娘,饿坏了吧,快趁热吃。”
“梅姨,今天的确有点饿,巳时在清河县境内把犯人抓回益州衙门,这段时间,肚中真还没填食呢?”
依依连忙靠近桌子,坐在椅上,拿起一双筷子,挟一点青菜放入口中,边嚼边说道。
“也就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啦?”
“对啊。”
“少爷。”梅姨看着桑无痕,眼神之中有点怨意:“你是怎样对依姑娘的,就算再忙,首先也得填肚子。”
“您别怪无痕哥哥,清河县离益州有一百多里,为赶时间早点回来,这也是逼不得已之事。”
“看你把他护的,我又没怪他。”梅姨瞟了依依一眼,脸上堆满笑意。
”知道您心肠特别善良,对无痕哥哥和我也特好。”
“你就喜欢给老身戴高帽,好了,不多说,你们快吃,我去热水。”梅姨说完,转身离去。
“无痕哥哥,你要不要喝点酒?”
“喝酒?”
桑无痕口中的饭菜险些呛出来,依依明知自己不喝酒,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用一双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什么意思?”
“今日抓到了风月琴,并且已经得知了“羞花”婆婆萧朝英的准确地址,难道不值得庆祝么?”
“得到萧朝英的准确地址,的确应该庆祝,因为你娘之事很快会水落石出,只是抓住风月琴却令我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感觉,心里像有梗堵着。”
“无痕哥哥,哪怕她大脑被人控制,但犯下几宗大案,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依依柔声。
“我知道,可母女俩都是同样命运,真的不免令人伤感。”
“讲真,风月琴今落得如此地步,还是与她娘夏无双有莫大关联。”
桑无痕吃了一口菜:“这话从何说起?”
“若夏无双不指使人杀你爹,风月琴也不会在夏无双被你抓后而伤心欲绝变卖酒楼出走,也就不会遇到“羞花”婆婆萧朝英,更加不会被控制而成为杀人工具。”
“嗯,算你说的有理。”桑无痕叹一口气。
“好啦,别不开心。”依依略停顿又道:“你也对的起风月琴,把她押到衙门后并没马上收监送牢房,而是按排一间房让她养一段时间的伤。你说,哪个重犯有这种待遇?”
他摇摇头,无语。
意思是:还真没有。
这时,梅姨从门外一脚踏进,脸色有点精神不振。
“少爷,依姑娘,水已经热好,你们吃完饭去洗,我休息去了。”
“梅姨,天冷,您休息时一定要把被子捂紧,小心得伤寒。”依依见她模样关切道。
“会的。”梅姨又露出笑容,不过,掺杂一种莫名苦笑。
等人影消失堂屋,依依看着桑无痕,柔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矩州定远镇抓捕萧朝英?”
“事不宜迟,明日动身。”语气决然之极。
————铁血无痕之卷五:(画凶)已完结,敬请读者留意,卷六:解局。
————追艳君寄语。
第229章 之卷六:解局()
第一章:雪杀
下雪了。
雪浓密到极致,快速覆盖一望无际、连绵起伏、无数枯树点缀的大山。
风亦冽。
吹动着枝条发出悲伤“喀嚓”声响,离开供它春来发新的母体断裂坠落至地,随即被漫天飞舞雪花埋葬。
蜿蜒曲折山路上。
一辆用粗布围成车厢的马车,因风雪阻止,前进的有点艰难。
驾驭它的是一位满脸皱纹,双目精明,头戴皮帽,穿着厚厚黑色大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