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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离一个洞穴差不多只有十五米的树林中,站着一名四十出一点头的女人。
不用说,便是秦一花。
她名字取的好。
花代表着美貌。
一花代表着独一无二的美貌。
人如其名,一头青丝秀发半遮白皙、精致五官,再加一袭黑色轻纱隐盖修长苗条身躯,令人有一种风韵十足、风情万种之感。
不过,明亮的双眸中,始终带着一丝淡淡忧伤。
她在树林中干什么呢?
练箭。
风和日丽的天气活动一下身子,练练功夫,可以酣畅淋漓,心身娱悦。
随着玉手一动,小箭呈一条黑线,如流星。
不,错了,不是什么如流星。
它本身名字叫做“流星箭”,自然快若闪电。
“哧”地一声,箭已然插进一棵树正中,只剩一点黑色羽毛在外面。
这结果,满意的很。
她望着羽毛脸色一开。
“流星箭果然流星,在秦姑娘的手中真的不同凡响,比柳星子前辈大概还要胜一筹。”
一个声音,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进入了耳朵。
秦一花闻听神色倏变,一扭头,便见一男一女很规矩,很礼貌,脸上都带着笑意站在离自己不过五米的地方。
特别是女子,脸上笑容好像一朵艳花,人见人爱的艳花。
笑,代表着绝对开心。
不用说来者何人,各位读者应该明白。
“你,你们?怎么是你们。”
她语气中似见到鬼魂一般。
“意外吧?”桑无痕平和的很。
第178章 谜底()
第四十四章:谜底
“的确。”秦一花睁大眼睛,冷冷道:“莫非平儿出卖了我?”
“别自作聪明,你亲生儿子又怎会轻易告诉我们。”依依插话:“衣柜,你知道自己的衣柜吧?”
秦一花脸色一暗,略过了一会,道:“桑捕头心细如发,能栽在你手,也真不冤枉。”
“怎么?你好像不打算出招反抗?”桑无痕笑笑。“说不定还有机会逃走呢?”
言语意思虽有点藐视,但却像和一位极为熟悉的老朋友聊天。
“面对天下顶尖高手,纵然我会“催魂杀”和流星箭又如何,还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她叹一口气又道:“真动手的话,那纯属自讨没趣,自讨苦吃。”
显然,很清楚桑无痕的武功。
“算你聪明。”依依道。
“她若不聪明,怎会一直跟踪我,都让我发现不了。”
“也是。”依依承认。
“秦一花,你既然没打算出招抗衡我们,那就说说你做的一切事吧?”
桑无痕的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仿若一把剑刺入对方胸口一般。
“会的。”秦一花幽幽二字一完,玉足往石洞一迈:“请你们随我进来再说。”
“好。”
反正艺高人胆大,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
洞内不大,果如平儿所言桌椅俱全。
其实,还不止,凡是农家小舍应有的物件,这里全有。
秦一花在洞内没停留,直径走到一扇门前,一推。
门开的同时,一股檀香味直进桑无痕和依依鼻子。
“看看这是什么。”
秦一花的声音响起。
两人一抬头,呈现眼帘的是一长形桌子,桌子上有一香炉,几柱香正袅袅清烟,香炉后面的墙壁上挂有一副彩色画像。
画中是一位男子,一位带一点书生气的男子。
“不就是一副画像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从你烧香寄拜来猜测,画中男子应该与你关系非同一般。”依依说话随意。
秦一花朝她看一眼,缓缓低音道:“他叫夏宇,是我十六年前,有夫妻之实,没夫妻之名的男人。”
秦一花吐出最后二字:“男人”的时候,语气明显低沉,且带一点拖音。
桑无痕闻听没一点意外,从她和叶天的冷漠感情中,自己就有一种莫名预感,只不过,在当时猜不出问题出自哪里而已,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想必她心里一直真正喜欢的是夏宇,才导致夫妻之间如此。
“那你领着我们看他,到底有何用意?”依依不解的声音传入耳。
“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反问。
“抓犯下无数案的你呀。”
“就是。”秦一花一答,神色一悲道:“我之所以会犯下如此多案,全因他而起。”
“他?为什么?”依依惊讶连连发问,没等回答又道:“你句子中似乎也在告诉我们一件事:夏宇已经死亡?”
“依姑娘问的似乎废话,没死亡我找人画他的像挂在这里干嘛?”
依依顿时无语。
秦一花一见,扭头对向桑无痕,一字一字道:“你不是要我说出一切罪恶么,要不要坐下听听?”
其中含义:讲清楚要费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
“那好,请。”她手往下一摊。
桑无痕顺着一瞧,原来室内不多不少正好放着两把木椅。
待两人坐定。
秦一花面色凝重,双眸直视画像,用商量口吻道:“桑捕头,我能不能从前因说起?”
“没问题。”
闻得三字,她稍一顿挫,缓慢开了口:“十六年前,三月的一天,我奉师命骑着马从青城镇出发,顺着山路奔跑,准备到益州城内办一点事。谁知,出行十里不到,天下起了大雨,我没带伞,自然想到躲避。于是缰绳一策,来到离山路仅一百米之远的无名洞,也就是这里。”
“原来你本身是青城山附近之人,对地形很熟悉。”依依不禁说了一句。
秦一花点点头,道:“当我进入洞中,双目一扫,看见地上血迹一片,洞角竟扑着一名脸色苍白,眼睛紧闭,背上剑伤无数的男子。我略为一惊,一思索,便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男子鼻子前探了探,发现还有气息。”
嗯,此人应该就是夏宇,难怪她要把这里当成家,原来是两人相识的地方。桑无痕一思。
“我连忙将男子扶着靠在角边坐下,然后从腰间掏出水袋,慢慢给他喝下,过了一会,终于醒过来,我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伤重,男子断断续续地讲:在山路上遇到了仇家,但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功高强,自己遭受了无数剑或刺或划的情况下,只得朝山林中而逃,当逃到此处时,发现有一个洞,便脚步踉跄地往里钻,想是流血过多,刚一钻进来就失去了知觉。我听完,瞧男子又呈入昏迷状态,恻隐之心顿起,于是脱下一件上衣,撕成无数条形,将他剑伤口一一包扎。本来想包扎完之后,等雨一小,马上离开。”
秦一花脸上略有光泽,稍一停顿又道:“谁知雨不仅没小,反而越下越大。面对如此,我只好停留,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男子再次苏醒过来,看清身上已经被包扎,连声向我说谢谢。我客气一番后,朝洞外一望雨没丝毫减弱意思,于是,两人开始了闲谈。他告诉我叫夏宇,二十二岁。”
“这么说,夏宇比你小啦。”依依连忙打断插话。
唉,你就喜欢钻这样牛角尖,管人家谁大谁小呢,静听便是。桑无痕暗道一句。
“是的,小两岁。”秦一花一答又往下而诉:“夏宇老家住霸州。此次之所以现身益州境内,并非走亲访友,也非有事前来,实则是家中的爹娘已经被仇家杀死,剩下他孤身一人逃到此。谁料,在山路上还是被仇家追上,才有了一场打斗。”
“什么原因结的仇?导致对方这么疯狂?”依依不由问道。
“太具体我不知道,他也没讲,只说是几代人流传下来的恩怨。”
秦一花语气幽幽。
“他仇人姓什么?”依依刨根问底。
“若我猜测不错,应该就是上官燕玲的师父梅一念。”
听了半天的桑无痕此刻言道。
第179章 情仇()
第四十五章:情仇
“桑捕头真聪明,一语中的。”秦一花叹一口气:“不仅是梅一念,还有他娘子及娘子的妹妹。”
“嗯,反正你要全部讲出来,我也不必接着追问,请从山洞发生的事继续往下说。”
见桑无痕如此而言,本来想开口的依依,只得硬生生地将话语咽回肚中。
“好。”秦一花一字一吐,又启开思绪:“了解他一些事情之后,天色已暗,可雨依然没停,依然很大,不得已,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两人分着吃。尔后,两人再无太多话语,他盘腿而坐,双手化掌对指平胸,开始调养气息。我则靠着石墙坐在地上,双眼不时看看外面。随着夜渐深,睡意自然来的浓烈。可男女同住一洞内,对于一个黄花闺女来说,有太多的别扭及羞涩,当然不肯轻易闭眼而眠,只得不断打着呵欠,他似乎洞悉我心事,道:“你若担心受到侵犯,不如点我的穴吧。””
难怪秦一花死心踏地喜欢他,从言语中就能证明一个人的品行。依依心一念。
“我一听一怔,绝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他见我一副不信模样,倏地手指朝自己颈后“风池穴”一点,随即身子便一倒。这一说话算话的举动,不禁令自己在一瞬间对他产生了好感。也许两人的缘份早已注定,不仅第二天雨还是下个不停,而且一连四日都这样。人本来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几日相处下来,我们不需用太多话语,从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就知道相互有了坚不可催的情愫。”
在一个较为封闭的环境里,的确可以让男女短时间内产生感情。桑无痕承认地暗道。
“第五日,终于天晴,两人通过一番商议,他同意我拿出的一个方案:首先一起去益州办奉命师父之事,然后又一起回青城镇,再由我出面为他租一间僻静小屋来住,以此躲避梅一念等人追杀。按方案行事一切都很顺利,可惜,几个月后。。。。”
秦一花说到这里,双眸明显有了泪花,声音也变的哽咽:“只记得那是一天晚上,我准备带着他去街心散散步、吃宵夜。谁知,刚出门,梅一念三人便出现,夏宇一见,深知不妙,为了不连累武功极差的我,他大叫一声:“梅一念,有种你跟着来。我们作一个了断。”说完,身子一跃,窜到屋顶,紧接着向树林奔去。梅一念等人当然不会放过,紧追,而我也随之其后,只是轻功实在太弱,等寻到夏宇的人时,他,他已经没有呼吸,倒,倒在血泊中。梅、梅一念等人也早不见人影。”
“夏,夏宇就、就这样死、死啦。”依依不选时机地惊惧一声。
秦一花没理会,两行泪不经意间往下流,道:“我心如刀绞地抱着浑身是血的夏宇嘤嘤而哭,暗暗发誓一定要替他报仇。可转念一想,自己武功低微,又怎样去报仇?上天似乎对此事早有安排,在我整理他遗物时,得到了一本名叫“阳生”内功心法的书籍。”
难怪内力还可以。桑无痕暗吐几字。
”为了练成它来增强自己功夫,也为了一种怀念,我特意将此山洞人工改造了一下,扩大成有卧室,有挂他画像的地方,一边在此偷偷练,一边逗留师父严小凤那里,因为我从小是个孤儿,一直由她老人家抚养成人。偷练差不多只有一个月,我,我发现竟然怀了孕。”
“怀孕?平儿是夏宇的儿子?”依依一听即明。
“对。”秦一花沉声一回,又道:“此事被一向严厉的师父知道后,虽然她有怒意,但面对现实也无可奈何,经一番思索,问我愿不愿意下嫁给师兄叶天。我一想自己未婚就挺着一个大肚子甚至要生下他,周围的人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传的全镇皆知,到时,不仅我抬不起头来,最主要还是师父颜面扫地。所以,就含泪答应了。”
原来两人的婚姻是这样促成的,感情不和很正常。桑无痕心叹一句。
“我和叶天生活在一起不过几月便生下了平儿。”
“叶天知不知道平儿不是他孩儿?”依依问道
“心里清楚。”
“那你跟平儿讲过他身世没有?”
秦一花摇摇头,道:“我不想让他背负着仇恨过一生。报仇这件事,自己解决最好。所以待平儿两三岁时,我便四处查寻梅一念等人住址,可惜,一转眼十多年过去,没有得到一点线索,直到二年前过春节,很少见面的表弟秦海山突然到访做客。由于我们从小都是孤儿,再加上过节,作为大表姐的身份自然殷勤款待,一番酒饭之后,两人坐在房间里拉一些家常,我问他成家没有?在干什么?海山回答说没成家,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师父莫苏尔学武艺。一听“莫苏尔”三个字,我陡然一惊,因为,他的大名可以说如雷灌耳。几乎像我这般年龄,只要闯过江湖的人都听过,他笛功“催魂杀”的厉害。”
“于是,你就央求秦山海教你“催魂杀”?”桑无痕插话。
“对。这些年虽然练成了“阳生”内功心法,内力的确增强不小,但跟师父学的剑法却基本全是花招,我怕真寻到梅一念等人住址,自己还是无法匹敌报仇。”
“莫苏尔肯定定有师规,秦海山不可能轻易答应你吧?”依依说道。
“不错。可我再三地央求,海山拗不过,不禁问一句:“表姐,你已经到大年龄了,还学这么阴毒的功夫干嘛?”“为了报仇。”他闻听四字,睁大眼睛:“找谁报仇?”“梅一念夫妇。”“是不是凭“梅花”剑法立足江湖的梅一念?”秦海山十分惊讶问。“正是”。“你和他有什么仇?”。我见问,只得将实情盘出。他听完,涨红脸大怒道:“还有这等事,表姐,我来替你杀了他们。”“你,你知道他们的住址?”我惊喜地问。“事真不凑巧,梅一念夫妇刚好和我师父住在同一个镇。”。这句话语,对我来说,无疑天大喜讯。一番确认之后,我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海山,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杀掉梅一念夫妇。”
“秦海山很听你话,一回到风岭镇,就付出了行动。”桑无痕沉声道。
第180章 过程()
第四十六章:过程
“是的。”
“那杀夏宇的第三个凶手梅一念的小姨子呢?”
“至今不知她住址。”
秦一花望向挂像,缓缓长出一口气。
“此女子到底姓甚名谁?”依依问出忍了很久的问题。
“西风少娘。”四字几乎从牙缝一字一字蹦出。
其实,桑无痕从秦一花的叙述中,早就猜到,只是,随着她慢慢一层层拨开,自己自然可以证实,所以懒得问。
“难怪你要杀木莲的师姐妹,想必知道西风少娘创立了“无影”派,她们是派中弟子。”依依大叫道。
秦一花摇摇头。
“不是?”依依睁大双眼:“那就把杀木莲的师姐妹经过详细说出来我们听听?”
“肯定要说的,不过,我还是接着要海山杀梅一念夫妇讲起,免得有些事导致你们不明不白,摸头不知脑之际还来问我。”
“如此甚好。”一旁静听的桑无痕同意。
“海山作案后,便回来告诉了我,得到这个消息,当然喜之不胜。一番好肉好菜招待之后,我问海山还回不回师父那儿?他说作案时被师弟苏启看到,不能去了。否则,师父一定不会轻饶。我闻听又拿五千两银票,要他在镇上买一间旧房,暂且安身。银子这东西,真的可以通神。海山一见,感激涕零,答应将“催魂杀”笛功传授于我,不过,在深山老林传授时,也带来一个人和我一起练。”
“秋清霜,对不对?”依依连忙道。
“这还用问,否则,不通过她,你们又岂能找到我。”
“我有一个奇怪的问题。”依依话峰一转。
“奇怪问题?”秦一花不解地双眸直视她。
“你们两人是不是把秦海山喊师父?”
“按礼节来讲,的确应该,可海山面对的是一个表姐,另一个自己心爱的人,肯定不可能喊了。”
“嗯,那你流星箭功夫是怎样得来的?”
“秋清霜每次练完“催魂杀”之后,总要拿出流星箭练练,我发现它也很厉害,心想多学一门不是坏事,于是,暗中记起射箭之手法,再以两人随意聊天的口吻,以此套出它来龙去脉。秋清霜哪会想到其中有猫腻,自然一五一十讲了,我明白后,便跑到水库镇张铁匠那里,出以重金让他打造了几十支。当这两门功夫一练成,我又着手开始查寻西风少娘住址,不巧的是,半月前,在清心镇“春来客栈”吃晚饭时,无意之中竟同时遇上对我至关重要的两邦人。”
“苏启夫妇和“无影”派弟子。”
心里明明知道,依依还是脱口而出。
“对。”秦一花一字一吐,道:“首先我从苏启夫妇吃饭的对话中得知,他们正是为了寻找海山而来后。心里自然一惊,稍一思,决定跟踪看看什么情况后,再告诉海山,就在他们订房,我也准备跟去订一间时,客栈又来了四名女子,本来没放在心上,可一名年龄最大的女子对三人说的一句话引起了我注意:“我们不仅没寻到艳师妹等人的一丝线索,而且从“无影派”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想必少娘在家极为担心。””
“你注意的是“少娘”二字。”依依道。
秦一花点点头:“这句话令没到柜台的我立刻停下来,心想:女子口中的少娘是不是西风少娘呢?若真,上天真给了我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返回桌边又坐下,想听她们谈话,看能不能证实。可惜,几名女子吃饭时并没有说太多,直到她们订下房间,一起出去不知干什么,我也没有搞清楚,望着几人背影,我寻思:既然苏启夫妇在此过夜,量想晚上不会去寻找海山,自己何不弄明白少娘这个问题,明日一早再跟踪他们?主意一定,便提足去追。四名女子轻功极好,我追了几里路才拦住她们。”
桑无痕和依依此刻都没插话,静静听她讲叙过程。
“我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开门进山,带有讹诈似地问:认不认识一个叫西风少娘的女子。她们一听话语,竟齐齐面色一沉,大怒:家师之名岂是你随便能叫的。一经证实,我大喜,谁知,那名年龄最大的口中又叫道:“直呼家师之名,理当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