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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连忙应声答道,三军片刻不到,便全军起出发,目标,白莲城。
在五百里外的山岗上,张善麟坐在他的坐骑之上,平静地注视远方,脸上喜忧不现,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身后依次屹立着诸位将领,都是低首垂头,凸出着张善麟的位置。
张善麟忽然道:“白羽他们动了。”
身边的段子虚若无其事地道:“看来,俞褚果然不付张将军的厚望,首战告捷,否则白羽不会如此心急如焚。”
张善麟道:“你们猜,白羽的下一步计划会是什么。”
段子虚道:“若是我白羽,最稳妥的计划便是全军撤军,退回青州,但是这样一来,白羽苦心孤诣造的这个局便会不攻自破,白羽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胆大包天,每走一步都是险到极点,他既敢用数百骑镇得徐忠树万大军不敢动弹,能够只身潜入中原相救龙步飞,并且让程凌玉在中原大地疲于奔命,他本就是一个善于豪赌的主,我赌他这次,还敢赌一把。”
“赌,”张善麟嘴角微微一笑,道,“赌博我最喜欢,这白羽喜欢赌博,我张善麟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段先生,你认为白羽下一步会怎么做。”
段子虚好整以暇地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看似我们占据上风,实则我们略处于被动局势,毕竟白羽他们作为侵略者,连续攻下了长江和石头城等我方的重要城池,虽然在扬州城上面吃了一些小亏,但是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占有优势的。”
段子虚顿了顿道:“而且,这青州兵马,向来素质在天下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这方面我方却是不如,但是兵形如水,任何东西的优劣都非绝对的,利用得当的话,完全可以相互转化,我方最大的优点便是逮住了白羽,如果白羽在我们手中,青州兵马必败无疑,若是大帅能够将白羽生擒活捉的话,必然会转化为克敌制胜的奇策。”
“将军您看!”说完,这段子虚便蹲在地上,用一根枯枝在地上化出一张地图,虽然段子虚的画工不敢恭维,但是所默记的地图,山川河流无一不到,可见这段子虚在地理上的造诣,为将者首重地势,这几名在场的大将,对这荆州地形无一不了然于胸,当下自然一看便明白,段子虚干脆蹲在了地上也就着地图比划起来:“这荆州去扬州之路,一则水路,过长江水流而行,但是此时长江冰封千里,断不可行,我们和白羽只能走旱道。而从现在我们所处之地,无一不是大片荒芜的土地和山野,很少有人居住于此。此地善于伏击,白羽肯定原本便是看重此地的地形,想再此和我军周旋,但是若是如此,白羽只能小规模的对我军实施打击,根本无法真正做到阻止我军进军的目的,所以,依着白羽的性格,他很可能选取一处可以与我进行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之地,而这种地方,最有力的便是此三座城池——”
段子虚索性做了下来,张善麟也学着他的样子,席地而坐,所有将领也依次在地上坐了下来,就地开起了一个核心军事会议。
“很可能,白羽会选取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城与我军周旋,而最好的莫过于白莲城,此处正处于我军必经之地,现在此城防守空虚,守城的将领张天禧又是一个无能之辈,城防形同虚设,以白羽的能力,白羽可以轻易地占据此城,一旦白羽占据此城,便可以轻易地掐断我军的粮草线路,使我军难以保证运粮线的安全,倘若战争陷入僵局,白羽占据此城完全能够以静制动。我军二十万大军,每日粮草所需便是一个天文数字,他若是能够如襄阳一般坚守的话,完全可以静候我方粮尽,或者我们后方出现巨大危机,到时候,白羽再轻松撤军,与徐忠等人死守长江,算算时日,这长江解冻之日已然不远,到时候白羽利用长江完全可以将我们拒在江北,我们便会成为流寇,而他青州与扬州便能练成一片,青扬两州俱在他手了。”
“区区一万人,想阻我二十万大军谈何容易!”张善麟冷声道。
“那俞褚不也是一万人马吗?何况徐忠还有便利的粮道。而我们,粮草一尽,必然全军溃散。”段子虚苦笑道。
张善麟点头道:“所以说——进入雷霆,败如山崩,我们若是不能以雷霆手段击败白羽,等待我们的便是如山崩一般的溃败。”
段子虚点头道:“正是如此,大帅不已雷霆手段擒获白羽,那等待我们的命运便是山崩地裂一样的溃败。”
张善麟又道:“不过无论如何,这白莲城万万不及我扬州城之万一,若是白羽敢坚城而据我们,当真有些豪气,我张善麟倒也佩服,无论这场战斗是胜是败,这白羽都是我平生所遇的最强的一个对手,若是能够加以锤炼,改变这急功近利的坏毛病,可能能成为超越我、赫连等人当世的第一名将,嘿,没有想到在薛义的手里面,白虎节堂居然还能培养出白羽和龙步飞这样的人物,倒也是罕见。”
“还有文魁,”段子虚道,“请大帅千万不要忽视此人,他可是文家的唯一传人,听说这段时间,文家开始频繁的动作,看来这文家也有些坐不住了,文魁和白羽乃是生死兄弟,他断然不会看着白羽死无葬身之地的,到了关键时候,他文魁很可能会进来搀和一把。”
“段先生所言极是,有段先生在我身边出谋划策,这区区白羽何足道哉?这几天我们休整地也差不多了,别让俞褚这小子一人在扬州苦苦支撑了,我们看来也得发发力,尽快将白羽解决了,好去回去杀徐忠一个措手不及,田忌赛马,呵呵,只是不知道何人是孙膑,何人又是齐威王!”说道这里,张善麟站了起来,段子虚等人也站了起来,张善麟亲切地拍了拍段子虚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地道“但是段先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必段先生也想不到,你的两个门生李鑫和李历已经献出了石头城,并且斩了我军的大将范勇。”
张善麟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引的段子虚浑身巨震,段子虚连忙跪在地上,大声道:“大帅明鉴,这二李虽然是我所引见,但是却和我没有半分亲疏关系,我完全是觉得此二人有些本事,所以才向大人引荐的,只是子虚眼浊,没有看清楚这两人的狼心狗肺,还请大帅治罪!”
“段先生何罪之有。”张善麟淡淡地道,“人心叵测,就算是段先生也难免有疏失的时候,此二人卖主求荣,一则是形势所迫,二则为了荣华富贵,完全是这两人的主意,和先生断无关系,只是——”说到这里,张善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道:“此二人居然敢叛我,也算是活到头了,待我擒住这两人,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才消我心头之恨,到时候,我还请段先生做这个监斩官,段先生切勿推辞才好。”
“大帅放心,就算是大帅不动手,我也定然要斩了此二人。”段子虚断声道。
张善麟看着段子虚,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点头道:“如此甚好。”
不可否认,这段子虚的确是一个精于计算的谋士,以张善麟的性格,若是段子虚没有过人之处,他断然不会将此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此看重,当今天下纷乱,英雄辈出,张善麟手下文以段子虚为冠,武以俞褚位尊,此二人,是张善麟真正的左膀右臂,现在一人留在扬州主持大局,而另外一人则是在他张善麟身边日夜陪伴,为他出谋划策,但是如段子虚之辈,天生便是生性凉薄之人,非有非常手段,绝是难以驾驭,就如同一把没有出鞘之刀,伤人伤己,便看他如何自处了。
张善麟为了让段子虚完全效忠自己,处处对段子虚视之以诚,坦诚相待,但是却不知道这段子虚对他,是不是也一样是他为明主,为他甘愿肝脑涂地了,此番李鑫与李历的叛变,张善麟虽然嘴里不怪罪段子虚,但是内心深处总是对他有了几分提防,两人的关系不再是以前那般君臣和谐,如鱼得水了。
当然这种态度的微妙变化,段子虚心细如发,如何感受不到,心中暗自一声冷笑,心机千回百转。
果然不出张善麟和段子虚所料,白羽兵临白莲城,兵不血刃地便将城池拿下,进城之后,白羽积极防御,巩固城池,静待张善麟的强攻。
守城之战,并非士兵越多越好,大成如襄阳,便是十万士兵守城也是不够,但是这白莲城,区区一万士兵便是极限了,否则城头上便是站,也站不下这么多士兵,白莲城虽然不如琅琊、青州、襄阳等城池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但是自然也由他独到之处,窄小的城池面积,可以将敌军的攻打界面缩小很多,特别是面对这种超级大军的攻击,张善麟空有二十万人马,但是攻城的时候,绝对用不上这么多。
因为站不下。
白莲城这种小城,放在平日里,稍微有点实力的大将都会不屑一顾,所以他所受到战火的侵扰也是最小的,百姓这些年来换了无数个治县,却很少经历这种集团集结大战,对于大战他们几乎没有屠城的概念,看着大军压境,不但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很多百姓甚至好奇地攀上了城中的高点,蹲在房顶或者树枝之上,兴趣昂然地看着这场即将到临的攻城之战。
城中的白羽,正在为守城做着积极的准备,这几日他忙着选定水源,征集粮草,招募兵勇,没有一刻闲暇之时,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张善麟的大军也不日而来。
张善麟与白羽乃是老对手了,也用不着说说着场面上的话,一上来,张善麟便根据这白莲城的地势,特地准备了三个大型万人方阵伺候。这样,他可连续发起三次进攻,一波猛于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一击可能不胜,三击再他看来,无论如何白羽是无法抵御的。此外,他尚有数十万的军队作为后备,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召唤,发起第三、第四波,源源不断的攻击。
白羽,这白莲城不过是一个小城而已,在这里,没有了襄阳的地势优势,我看你能守住几天!
张善麟首次攻击选取的都是手下也是久经训练的的老兵,大军迅速地列阵完毕。
【275】突阵()
随着张善麟令旗一挥,顿时左右两侧的骑兵部队展开双翼,开始以疏散阵形向前跃进,而中央战阵的五千人步兵集团,形成密集的方阵,跟着前锋的战旗,踏着鼓点的节奏,缓慢而坚定地朝着白莲城挺进。
而身后是无穷无尽接踵而至的步兵方阵,看不到尽头。
红彤彤的朝阳正在升起,张善麟和白羽的第三次交锋在清晨中拉开了序幕。
“赵将军,给你五千龙骧虎骑,你能够冲垮张善麟的第一波攻击人马吗?”白羽看着前方集结的士兵,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大将赵大宝道,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羽也是人,无论他如何精于计算,但是此时已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上兵马不多,而且盘踞的这座白莲小城,城池基本上在张善麟大军面前没有任何防守的优势,而龙骧虎骑的优点在于冲锋,将龙骧虎骑强行禁锢在城中做防御战,并不是他们所擅长的,还不如在城外借助山地狭窄,利于冲刺的优势,先解决掉张善麟的一部分军队,做到对张善麟士气的有效打击。
但是此时张善麟布军已经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不惜代价地将白羽彻底的击垮,且不说白羽往日和张善麟的恩怨,而一旦张善麟将白羽擒杀,白羽利用个人能力好不容易整合的整个青州兵马便会在瞬间分崩离析,不用张善麟动手,青州、琅琊派系便很有可能内部生隙,这股庞大的军事势力就会失控,只有任凭张善麟宰割的份了。
看着张善麟如潮的军队,即便是骁勇善战如赵大宝,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仍然满怀信心地道:“试试看吧。”
白羽赞许地点了点头,在赵大宝的肩头拍了拍,道:“一切仰仗将军了。”
张善麟在两旁侧翼的骑兵犹如两张翅膀一般展开,在左右不停地穿插跑动,而中间,代表核心进攻军队的重甲步兵则脚下踏出沉重地步伐一点一点地向城中接近。
赵大宝带领军队在城下瞬间集结,赵大宝一马当先,大声喝道:“千载之下,唯有龙骧!”
身后五千龙骧虎骑一起将手中兵器举过头顶,变成一片刀林剑海,跟在赵大宝身后齐声高喝,“千载之下,唯有龙骧!”
这龙骧虎骑的口号,白羽还是尚数首次听见,果然气势雄浑,惊天动地,便是城头上的士兵们在这口号的激励下,都变得斗志昂扬,龙骧虎骑,不愧是天下第一军!
张善麟的第一军队在缓缓地前进,赵大宝心中默默计算着冲刺距离,当敌军冲进了最佳冲刺距离之时,赵大宝一声虎喝,大声道:“冲!”
龙骧虎骑顿时甩开脚下马蹄,短短地冲刺距离瞬间消失,两支军队人马撞在了一起!
两军交接之时,双方摆好阵势,瞬间突击,这种突阵是在军队中最常见的战斗形式,但也是最考验士兵的基本功和勇气斗志,每一名龙骧虎骑训练时,每天都要重复这种枯燥单调的战斗形式,经过了龙骧虎骑历代的军事天才不断的改良,他们已经将这最简单的突阵精确到每一个细节动作,甚至已经精确到了每一个步点,成为他们最令敌人心惊胆颤的攻击方式。通常在战斗中,一万训练有素的龙骧虎骑依靠着这种突阵冲刺,甚至可以冲散数万,甚至上十万的敌军阵型。
这也就是“龙骧不过万,过万不能敌”的原因。
但是受地域狭窄的限制,赵大宝手里面的龙骧虎骑不可能将他们所有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他们对阵的对手张善麟对龙骧虎骑更是了如指掌,而且敌军众多,又是有备而来,使得龙骧虎骑的优势减弱了很多。
但是作为龙骧虎骑多年征战的勇将,赵大宝尤其是擅长于指挥骑兵速战速决,一击定胜局的将领,对指挥突阵很有一套办法。在这种尖刀式突击的战争中,突然性显得尤为重要,而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刺力则分别从战略和战术上保证了攻击的突然性。尽管这一次已经不具备战略上的突然性,赵大宝也要审时度势,创造战术上的突然性。
在时机的选择上,他选在对方刚刚要通过远程武器攻击区域时发起冲击。此时对方战士藏在盾牌后的脑袋刚刚抬起想看清一下前面的形势,心理也正从紧张转向松弛的关头。恰在这个时候,彪悍的骑兵冲到了面前,照着他们探出的脑袋迎头就是一剑,方阵第一排的不少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魂归西天。
尽管集中了张善麟精锐的战士组成的第一方正,他们不少士兵根本已经不必要从盾牌中探出脑袋观察形势,便是凭着多年军事征战养成的直觉,便能将正在突击中的龙骧虎骑跳落马下,但是这样的战士实在是太少了,散落在这数千人组织的方正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龙骧虎骑所骑的马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根他们以往养成的经验形成了一个时间差,而这短短的时间,却让他们丧失了军事的主动性,被飞驰过来的龙骧虎骑穿刺而过。
正是因为这批超越了普通战士所能理解的马匹的速度,让龙骧虎骑取得了巨大的优势,当第一赵大宝手下龙骧虎骑穿刺过了第一道方正的时候,躲在盾牌后面的第二方正才忽然明白了前方的战局形势,正要匆忙之间举枪相向,骑兵已经到面前。长兵刃最怕近战,而对于这种由上而下的对抗战,龙骧虎骑战士们早已演熟了招式,他们微运手腕,改刺挑为劈砍,让重剑再次饱饮鲜血。方阵的第二层也如筛子般被捅得千疮百孔。
到第三排时,此时第一二排的方正惨叫声早已传入他们的耳朵,即便是在愚笨的战士也知道举枪向上,这种动作,完全是他们下意识的,是张善麟平日训练中,让他们无数次的枯燥训练产生的一种近乎于本能的习惯,但是这种看似简单的动作,面对骑兵冲刺的时候,却是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当然这也要靠这士兵的临场经验的发挥,通常在训练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可以做出近乎于标准的动作,但是一旦真正在血战的时候,这种动作便会往往变形。
这种动作标准是要求士兵们微微斜斜地蹲着,举枪紧紧贴在地面之上,与地面成大约六十度的角,这样便能极大程度上缓解骑兵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而往往在战场上,士兵们面对这如狼似虎冲进来的骑兵,心中胆怯而造成莫名慌张,下意识将头低的更低,以防止骑兵兵刃砍到自己,而手中的长矛也会不自觉的靠近自己,下意识地为自己作为防护,而这种动作则会造成士兵的长矛高于阻止骑兵冲刺的最佳角度,导致后坐力不足,从而不能起到将领要求的预期效果。
这种近乎于习惯性的动作,是在平日里训练中无论如何也教不会的,这就要求士兵们通过血战来自己揣摩其中的玄机,这就是老兵与新兵的素质的区别,这种看似微妙的区别,在战场上,可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张善麟的士兵长期盘踞扬州,虽然可以说是养精蓄锐,兵不卸甲,剑不离身的每日操练,但是对于张善麟来说,这十年的安逸生涯,跟着他打天下的那批老兵早已经卸甲归田了,现在的士兵大多数是张善麟新募之兵,虽然在身体素质、武器装备和训练强度上,都可以称为精兵,但是缺少了连连征战,让他们少了血与火的洗礼,这块短板瞬间便表露无疑。
而龙骧虎骑则不同,首先他们的选拔方式便是异常的残酷——从白虎节堂的选拔便可以见一般,能够存活下来的,无疑都是在生死边缘走过数次的战士,且这几十年来天下战乱不断,他们承担了极大多数地镇压叛军的任务,几乎每天都是在战斗中度过的,在这种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地生与死的较量中,他们显得从容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能够将将领的意图丝毫不差的贯彻下去。
而且这些龙骧虎骑不仅仅在战术上能够执行主帅命令,轻松的心态也让他们在手上的战术微妙军事动作在这样血腥的战场上运用得十分轻松自如,再加上他们装备精良,(当年薛义为了打造这支军队,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力,配备的都是最精良的马匹和最坚固的铠甲),防护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