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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眼中的光芒在不停地跳动,嘴角露出一丝深意,“有意思,这个俞褚,看来到真有点意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阵前对垒开来的青州骑兵,用着他们多年来的老兵经验用气势压迫着城头的将领们,他们扬起了高傲的头颅,似乎在警告着他们这一路上所向披靡的战功,扬州的兵将,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群怯弱如女子的无胆鼠辈。
但是此时城头上的守军,早已不是当日在石头城上的范勇,而是俞褚,他带领的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滚杀过来的老兵,像这种战役,对他们来说,比吃饭睡觉更要寻常,他们的眼中,闪着不是惧意,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这股火焰就如同一头饿到了极点的熊一般,随时可以上去将前面的敌人撕碎。
双方的精神斗阵仅仅持续了一刻钟,再也忍不住的吴震手中将独脚铜人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喝道:“给我杀!!”
“杀!”
巨大的吼声在人群中响起,五七千铁骑掀起滚滚洪流,向着扬州城冲了过去。
扬州城外是平原的开阔地形,本就是骑兵纵横驰突的宝地,而吴震正是看清楚了这一地势,将所有兵力毫不客气地把全部兵力一次性投入战场,向着扬州城发起全面猛攻。
杨开虽然知晓心中隐隐有些不妥,但是此时暴怒的吴震,怎么会听自己的劝告,再加上这七千人都是青州的老兵,是青州最为精锐的士兵连年的征战把他们训练成铁石心肠的职业刽子手,战场上一次次尘土和鲜血的洗浴,早将他们身上软弱的人性涤荡乾净,让他们异化成残忍无情的战争机器。
职业性的冷静和银白如雪的盔甲,代表着青州战士的骄傲,把每一个青州骑兵都彷彿与这天地中萧瑟的雪地融为一体,变成一座冰雕。一座不带半点感情。
城门忽然缓缓地打开了。
杨开心中一愣,暗自不禁有些佩服俞褚的胆量。。
虽然在兵法中说道:“背城借一”,在守城将领中,在本军兵力并不吃亏反占有优势的情况下,进行城下野战对守城方有利。
但是这扬州城守兵,在杨开所得到的消息中,兵马甚为不多,仅仅带着的是俞褚的本部人马,不过一万之众,在兵力上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有优势可言,若是妄自出城的话,可能会导致扬州城面临失守的危险。
一般的将领,在这等情况下,只要有一线生机,绝对不会贸然出兵的,俞褚居然出城野战,要知道,一旦战败,那扬州城便是灭顶之灾。
看来这俞褚果然非同一般,是一个有魄力,而且善于赌博的将领。
当然杨开也明白,这俞褚也是情非得已,虽然吴震和自己率领的只是先头部队,但是徐忠等人率领的主力不日即将来临,到时对方将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扬州城便避免不了落败的命运。
现在俞褚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趁着敌军尚未汇合,必须抓住机会各个击破,击溃青州的先锋部队,这样至少可以缓解危机,也可以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如果能擒杀吴震或者自己的话,对对方的士气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这样在面对着徐忠大军的话,心理上将占据极大优势。
但是无论如何,贸然出兵,绝对不是一个稳妥的手法,若无必胜的把握,那么采取步步为营的守城,是大部分将领的第一选择。
杨开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重,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俞褚已经了解吴震的脾气,性格暴烈是他最大的软肋,此时又是连战连捷,骄横之气已经到达了顶点,一坛酒,俞褚便将吴震所有怒火全部激起来,若是吴震不立即发动攻势的话,那他吴大将军的面子便无处可放。
俞褚不用一兵一卒,一言一语,光光以一坛酒,便将战局的优势转化到自己这边来,这个俞褚,不简单啊。
城门外,俞褚的部队只用了最短的时间便布好了阵型,没有呐喊,没有喧嚣,也听不到军号,他们只是在一面面挥舞的战旗引导下,缓缓地全军挺近,俞褚身先士卒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军刀无声的出鞘,默默注视着全军扑杀上来的吴震。他们冷得如同一块块石头。
这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杨开向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若是此时中断了冲锋,便将士气完全消耗干净,到时候若是俞褚的队伍掩杀而上,自己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若是冲锋,杨开自信,依照着自己和吴震的精锐骑兵,和俞褚的胜算只在五五之间!
战鼓齐擂,俞褚的大军如雪崩一般向着吴震卷来,两位将领身先士卒,首先便是一声金鸣交铁的声响在全军中轰然而响。
然后双方骑兵以再也无法刹车的状态,生生地插入了敌军之中。
两只骑兵刚一交接,顿时无形的杀气弥漫了整个战场,让在城头观战的守军顿时喘不过气来。
七千对一万!兵力不相上下。
两支骑兵毫无花俏的交锋了,这是天下间两支有数的骑兵,他们全是有久经沙场的老军组成,每一个人都是双手沾满了血腥。
轰轰的马蹄声交错响起,无数人翻身落马,他们如飓风一般向着对手刮去,用手中的兵刃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骑兵对骑兵,永远是最残酷的,因为他们之间不会出现伤者,被击落下马的战士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被踩踏成肉泥。
“俞褚小儿!你在哪里!”吴震的铁脚铜人在军中挥舞,他每到一处,便方圆数米之内不会有战士围上来,没有人是他手中的大型兵刃的一合之敌,忽然,吴震只觉得手中一沉,一股强大的威压压了过来,吴震知道,遇到了对手了。
俞褚长笑道:“吴将军,俞某正在此处,你何必苦苦寻找呢?”
“老子找的就是你。”吴震手中的铁脚铜人劈头而下,而俞褚不慌不忙,手中双股剑切成十字,迎上了吴震手中的兵刃,俞褚的马脚微微一颤,但是却稳了下来,吴震心中不由得一阵心惊,能够在他这重型兵刃上硬抗一招儿不处于下风的,这俞褚还是第一人。
他自信,孙兴霸也做不到!
俞褚长笑道:“吴震,你七千兵马,便想夺我扬州,是不是他目中无人了?”
吴震怒道:“区区扬州,我吴震十骑可破!”
说完两人又过了数招,俞褚道:“我扬州城高墙厚,岂是你能够破的?若是扬州这般轻易破了,你家主子的襄阳岂不是纸糊的?”
两人在乱军之中又走了数招,火花四溅,旁边的人都见主将对阵,都不过来相帮,而是早准了各自的对手,拼死力战。
吴震不答话,手中却没有闲着,数招杀招招招指向俞褚的命门,俞褚探得了吴震的深浅,此时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在旁与他周旋,俞褚骑术厉害,人马合一,饶是吴震英勇,此时也摸不到俞褚的衣角。
俞褚边战边道:“我扬州二十万兵马梨庭扫穴,你觉得白羽能坚持几日,昨日我张大帅已经密报给我,白羽小儿早已经在襄阳战败生死,襄阳此时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掉了。”
“你要战便战,何必这么多狗屁。”
俞褚双目爆睁,大声道:“吴震你主子已经死了,你还在此负隅顽抗作甚,不如降了我扬州我保你做大将军。”
“轰!”一声巨响,吴震的铁脚铜人披头而下,俞褚不得已双手硬接,顿时虎口一阵巨疼传来,双手已经被生生震出了鲜血,暗道一声厉害。
俞褚道:“吴震,你主子白羽已经战败身死了,你看,他现在就在你身后,就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你他妈的放屁!”吴震这是早已经被俞褚激得头昏脑胀,一时间只知杀杀杀。
“糟了!”在旁掠阵的杨开心中一阵急躁,心道:这是俞褚的诡计,便是要激的吴震心神失手,吴震的棍法已乱,显然中了此人之计了,正待拍马向前,此时旁边杀出一员猛将,将杨开接下,大声道:“杨开小儿,你的对手是我沈安!”
沈安手中长矛如毒龙出水,杨开的虽然功力不错,但是在这俞褚手下大将沈安手中不由得便相形见绌,渐渐地露出了败绩。
“吴震,你且往后看,看你家主子白羽,此时他正浑身浴血,他死的好惨啊。”
“你他妈的放屁!”吴震心神已经有些被俞褚大乱,手中棍法渐渐凌乱,但是气势犹在,俞褚此时已经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吴震,你看,你家主子就在你身后,你看看,你去看一眼,他好惨啊,浑身都在滴血,他死的好惨啊!”
吴震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虽然强忍着不回头,但是一心二用,棍法越来越凌乱不堪,渐渐的俞褚已经将败势逆转,一招一势进退森严。
“吴将军,我死的好惨啊。”身后不知道怎么,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吴震身后传来,吴震咬牙面对着俞褚,不知不觉,米粒大小的汗珠已经滴了下来。
“哈哈,还有徐忠,徐忠老儿也死在了我张帅的手中了,哈哈。”吴震一听此言,顿时心神大震,心神失守,不自觉地回头一看。
唰,一道雪白的剑光顿时刺入了吴震的右肋,鲜血顿时溅满了吴震身下的整匹马。
“吴震小儿,你败了!”俞褚仰天长啸,剑法一招比一招紧,将吴震照的密不透风,吴震忙匆忙防守,但是俞褚是何等人也,得势岂会饶人,虽然俞褚剑法略逊吴震,但是他此时他已经将吴震诓得心神失守,无心恋战,胜势完全逆转到了俞褚一方。
俞褚双剑一错,身子忽然整个消失,再到起来之时,已经在马的另一侧,只见他双手握住马鞍,身子横蹬而出,双脚正中吴震胯下坐骑,这俞褚一脚,有开山裂石之威,这马匹如何受得了,一声长嘶,马失前蹄,将吴震整个人掀翻了下来。
俞褚在一错身,已经坐在马上,正要前去取吴震性命,此时几个的吴震亲卫已经冒死前来抵挡,将吴震护下。
“孩儿们,给我杀!”俞褚嘴里面大喝一声,顿时震惊全场,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这边,俞褚站在马上宛如天神,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吴震。
吴震败了!顿时这股瘟疫传染到了正在交战的双方,主将败了,这对整只军队的打击是致命的,而扬州精兵们顿时精神一震,咆哮着像对方席卷而去。
士气顿时全部到了扬州一方。借着这股士气,训练有素的扬州战士们一旦抓到对方一丝一毫的破绽,便能够决定整个战场,在俞褚千锤百炼之下,他们有着区别于普通敌军的战术素养和军事水平,此时借着主将之威,一起发难,四面八方开展这凶狠的进攻,迫使着青州兵不断收缩防御,
他们一拥而上,扬州将士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兵刃捅穿劈裂、被马蹄撞翻踏倒。
无心恋战的青州兵开始一排排的战士倒在铁蹄下呻吟、无数面战旗一杆接一杆地倾倒、断臂残肢淩空飞溅、鲜血在铁矛和重剑上飘坠着花朵那样缤纷的落英……
这股洪流很快便席卷了整个战场,骑兵一旦战败,便在无法在顿时间内集结阵型进行抵抗,扬州兵马利用着骑兵高速灵活的跑位,在高速运动中,整只军队化作一片大网,将青州战士肢解分离,造成了恐怖的杀伤力,将青州铁骑冲的七零八落。
无数的青州将士失去了最后一丝战斗力,巨大的恐怖如死神一般笼罩着他们,在杀红了眼的扬州铁骑之间,他们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一般,任人宰割的对象。
扬州兵马顿时全线溃败。而这种溃败,从主将吴震开始,倒最低级一层的士兵,都已经开始感觉到无力逆转。
一旦战败,便无法逆转,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杨开紧咬牙关,在战场上没有人比他对整个形势看得更透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撤!”
杨开的命令,彻底宣告了扬州兵马的战败,杨开首当其冲,带着数十名亲卫夺路而逃,属于杨开一部的兵马开始在脱离战场,虽然吴震部还在和敌人输死决斗,但是他们也只能用死,来证明他们战士曾经的辉煌!
“杨开小儿!我还没败,为何撤军!!”吴震发出惊天的怒火,他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败了,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了俞褚。
手下的士兵开始拥簇这吴震奋力逃命,他们用生命为吴震杀出了一条血路,七千兵马,在杨开的带领下,开始了猖狂的逃窜。
俞褚嘴角露出了冷笑,不待他下令,他手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骑兵开始对着青州兵马进行了极其恐怖的冲杀屠戮,吴震和杨开的七千精锐损失惨重,俞褚一直掩杀三十多里,才鸣金收兵。
七千精锐,剩下不到三千人,整整七千兵马命丧黄泉。
若非这七千人皆是精锐骑兵,虽然战败,但是单兵作战能力依然强悍,在如此败仗之中依然能够勉力周旋,再加上俞褚恐怕前边有徐忠的埋伏,不敢放开手脚,才避免了吴震的全军覆没。
吴震十三四从军,除了琅琊血战之外,何曾吃过这等败仗,匍匐在马背上的他睚眦俱裂,导致马背上伤势迸发,差点昏死过去。
“杨开小儿,为何退兵!!”吴震悲鸣道。
杨开在一旁默然不做声,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场战役,败事已经无可逆转,他所做的,只是最大限度的将损失降到最低,这状,即便是吴震告到了白羽那里,他杨开也有一番说辞。
若非你吴震轻敌冒进,我们焉能吃此大败。
当然面对此时狂怒的吴震,杨开断然不敢和他据理力争。
败报很快传到了白羽那里,白羽手中将这封败报捏在手中,几乎攥出了鲜血,众将皆看白羽面色不善,不敢多言,低头不语,只有胆大的秦玉开口询问。
白羽淡然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俞褚吗?有点意思了,看来这场仗,我们该换一种方式了……”
【274】上驷之争()
“俞褚?”赵大宝皱起了眉头,道,“没有想到这俞褚居然镇守扬州城,若是他在扬州,这事情当真不好办了。”
白羽一抬眉角,道:“怎么,你认识他?”
赵大宝抬手道:“这俞褚的名声虽然在天下名将中并不出色,那是因为他为人低调,不喜欢张扬,但是在龙骧虎骑中,他却是威名赫赫的,他原本出身白虎节堂,后来因为跟张善麟有故,算是张善麟的半个徒弟,张善麟独立山头之后,他也带着自己本部兵马投奔张善麟,”说道这里,赵大宝叹了口气道,“我在龙骧虎骑中便常常的听闻此人的当年一些故事,倒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张善麟有今天,百分之八十的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只是这人性格太过于低调,不然,当今天下第一名将,非此人莫属…。。”
“天下第一名将?”秦玉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讪道:“这等赞誉,也太过于言过其实了吧。”
白羽将手中的败报反复在手中摩挲,道:“天下第一……这样说来……吴震和杨开两人败得倒也不冤啊。”
“杨开、吴震败了?”众将面面相觑,不由得全部心中一沉,这吴震败了,便表示,他们攻陷扬州的计划已经不能够按预定目标完成,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白羽和张善麟的荆州战场,徐忠和俞褚的扬州战场,都将将改变。
白羽用的田忌赛马的计策,用自己少量的兵力牵制住张善麟的主力,这是下驷对上驷,而自己的主力徐忠则对空虚的扬州,这是用自己的上驷对对方的下驷,可是镇守扬州的主将俞褚却让这张善麟的下驷变成了上驷,或者至少是中驷,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变化,必然会导致这整个局面的重新洗牌。
而对白羽曾经胸有成竹之计,也是一个彻底的颠覆。
这盘棋,张善麟已经重新占了先手了。
白羽等人略微沉吟,道:“张善麟的主力现在离我们多远?”
“不到五百里,”负责斥候的将领道,“他们现在行军速度从前天开始便忽然降了下来,不过每日三十里,看来应该跟扬州方面的胜利有关。”
白羽点头道:“无论如何,俞褚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小胜,而我们的主力建制还完整,徐忠攻陷扬州城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尽一切的可能,阻挡张善麟回援,不让徐忠等人首尾不能兼顾,导致我们的全军覆没。”
白羽沉声道:“长江之败,有一而不能有二,在张善麟的手里面,我只能失败一次,永远不会有第二次。”
众将同时凛然,白羽此话,便是将军事重任全部交给自己一方,若是要阻止张善麟的全军进军的步伐,谈何容易,白羽手中只有不到一万的人马,比之当日在襄阳之时更要少,依照襄阳城池的坚固,尚且不能支撑一月,现在要他们阻止张善麟,简直便是不可能。
白羽当日以增灶的手法,便是诓张善麟,要张善麟误以为自己兵力逐渐扩大,而不敢轻易对他们发动进攻,白羽在利用山势地形之便,与之周旋,虽然不能够让张善麟伤筋动骨,但是阻止张善麟一段时间还是可能的。
现在,很可能扬州之战会变成时日漫长的拉锯之战,城池的防守战,大家都知道,很有可能十天半月,而更有胜者,数年不能攻陷,若是如此,白羽如何能长期阻止张善麟?
众将各怀心事,白羽不答话,径直走向前面的沙盘,沉吟道:“现在离扬州城,还有那几座是必过之城池?”
一名将领垂首道:“还有乱庭岗、善峦城和白莲城三座城池是必过之城,张善麟若是想返回扬州城,非经过此三城不可。”
白羽将目光投向沙盘中这名将领指点出来的三城,用手轻轻的摸着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沉吟了良久,所有在场的将领都知道白羽是在思索,所以大气都不敢出。
白羽将拿着木棍在手中不停的摆弄,终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传我军令,全军进入白莲城中。”
说完将木棍在这用沙子堆积出来的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莲城,沉声道:“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这白莲城守住了!”
众将连忙应声答道,三军片刻不到,便全军起出发,目标,白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