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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王老道原来是干嘛的?”四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了个貌似无关的问题。
马庆虎摇摇头:“他不是道士吗?以前当然也是道士了。”
“那是你识人不明,虑事不透,王老道一身的杂家本事,尤其对衙门里的事门清,还有那一身验尸和勘验现场的绝技,你猜猜他原来是干嘛的?”
“衙门里的人?”马庆虎似乎悟出点味道来了。
“不仅仅是衙门里的人,还是个中过科举的官家,说出来你不信,这邋里邋遢的赖皮道士曾经是个掌着印把子的县大老爷。。。。。。”
马庆虎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个嬉笑怒骂、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和一个朝廷七品命官联系起来:“真的假的?”
第五二章 待宰肥羊14()
四毛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句话切记不能外传,咱们的事还没办完,一定不能漏了底儿,正是因为老道士这个埋在暗处的奇招,才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三癞子曾经就是在老道士治下的县境犯的案子,他的姓名籍贯、斑斑劣迹,老道是门儿清,按照大清律法命案必破,否则连府道官员都得受牵连,所以天津自州府以下官吏密谋用一个死囚顶缸销案,老道士不肯同谋,又拗不过上官和同僚,干脆便挂官隐退,他这一生引以为憾的就是没抓到三癞子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没想到竟让他在沔口碰到了,为了这,他还悄悄给县衙门里塞过诉状,三癞子被抓进去没多久,又给放了出来,所以老道断定,三癞子散尽那些黑心财,换来了刘撮毛一伙贪赃枉法,放过了他。这小子一直抱着徐三的粗腿不放,听六子喝多了酒学给我听,三癞子在徐三面前没少说我的坏话,还老憋着给徐三当狗头军师。”
“所以你动了除掉三癞子的心思?为他费这么些工夫,值当吗?”
四毛哼了一声:“你想想他干的那些事,心狠手辣,老谋深算,有他在徐三身边,关键时刻真能坏咱们的事,所以欲动老帅,就得先剪除他的羽翼。还有一条……”四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这种人前世不修,今生作恶,那是死有余辜,老天让他不开眼,惹到我的头上来,就是让我替天行道,收了这帮恶人。”
四毛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马庆虎还是不由打了个冷战,这次他算是真真见识到了四毛神鬼莫测的手段,不禁对他的佩服又加了几分:“那天老道给六子算命,我在一旁怎么瞧也看不出破绽,前日搭上了我一顿酒也没套出他装神弄鬼的那套玩意儿,我就纳了闷了,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唬住六子的?”
四毛笑道:“这江湖上的路数说起来,你还是我开蒙的师傅,后来我又仔仔细细的琢磨了很久,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老道士赖以为生的玩意儿,当然不会轻传,我也是一边看一边推敲,才明白了个大概齐,你听说过卦门里有腥加尖,赛神仙这句话没有?”
马庆虎茫然的摇摇头。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句话是他们门里人的春典,如果漏了底,这行买卖就干不成了,所以卦门中人约定俗CD守口如瓶。”四毛接着很详细的给马庆虎讲解了这里面的门道。
卦门之中对相面算卦之人的总称叫“金点”,而金点当中按照手法不同又分为“哑金”、“嘴子金”、“戗金”、“袋子金”、“老周儿”等等,林林总总,千奇百怪。但究其本质,就是一门生意,唬住了人,把对方口袋里的钱弄进自己腰包,才是本事。而这个本事是不传之秘,得靠师傅口口相传、自己也得千锤百炼,一旦学会了,那就是赖以谋生的真功夫,江湖上形容“平地抠饼,对面拿贼”,可见难度之大。这种本事春典里就叫做“腥”,实际上就是最后让对方掏钱的套路和扣子。江湖专有一种卦门中人,压根就没学过卦理周易之类的学问,只是跟师傅学过骗术,这类人能赚到小钱,但久了必然穿帮,所以都是靠走一路骗一路谋生,难成气候。
第二类人大多是读书人出身,仕途无望,又没有别的本事,很读过一些书,理论知识很丰富,精研过易理、玄关之类的,这种人嘴上很来得,大学问一套一套的,能聊得对方云山雾罩,听起来还觉得句句在理。但这种人没跟过师傅,对于让对方掏银子这一套本事又知之甚少,所以总是在临门一脚上功亏一篑,虎头蛇尾,挣不到钱。卦门里称这种人为“尖”,算是半个空子。
第三种人可就厉害了,肚子里有货,又跟师傅学过各种骗术和套路,也就是理论联系实际者,这些高手在江湖上虽然凤毛麟角,但每个都是卦门里的人尖子。他们通常不会游走天下,也不会打一枪换个地方,而是如同坐商一样,开始坐馆,接待的往往不是贩夫走卒之流,全是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赚的是大钱,而且回头客多,江湖上将这种人就称为“腥加尖,赛神仙”,意思就是这种人本事了得,神仙都比不了。
而王中和老道就是属于第三类人,他唬住六子的那套把戏在卦门里也是个常用的套路,叫做“小蜕皮”,其实说穿了也是障眼法的一种。看起来他是将每个人兄弟几个事先写在纸条上,然后再一个个印证,无一错漏,称得上神乎其技了,其实关窍就掌握在一写一问之中。
他在写第一张条子的时候,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没有落笔,所以条子是白纸一张,只是所有人都被蒙蔽住了,以为他都是先写后问的,一旦落了这个套,就相当于思维上有了盲点和死角,不跳出这个圈子,打破头都不可能参透里面的玄机。只要能把第一个人糊弄过去,接下来就简单了,他接着问第二个人的时候,在纸条上写下的其实是第一个人的兄弟人数,问第三个人的时候,写的是第二个人的兄弟人数,这样依次类推,相当于你告诉了他答案,他直接做记录,怎么可能算不准,直到他准备要亮纸条前,借着卖生意口吸引围观者的注意力,瞅机会把第一个人的兄弟人数给补写上,最后一定得将第一张没写字的白条扔掉,所以这种套路才被称为“小蜕皮”。
至于王道士扶乩之术,那就更简单了,三癞子在他当县官的治下犯案,王中和对三癞子的真名实姓和身体特征当然了如指掌,再编上这么几句歪诗,似露非露的在诗中留下玄机,假托神仙附身写出来,六子自然而然就被请君入瓮了。
马庆虎听四毛详细解释之后,不禁恍然大悟:“以后别再说我给你开蒙这事了,传出去还不够我丢人的,你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甩出我八条街去了。哎,我就纳闷了,你咋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的?难不成是老道士传授给你的?”
第五三章 待宰肥羊 15()
四毛嘿嘿一笑:“我一天不拜他当师傅,他就一天不会传艺,这是卦门里的规矩,这王老道倔得很,打死都不肯坏这个规矩。只不过这其一嘛,我自小在赌场里学的千术,干这行的必须得眼睛毒,能琢磨,所以从老道那儿偷了些师。至于这其二嘛…。。”说到这里,四毛略微迟疑了片刻。
“其二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马庆虎好奇的追问道。
四毛一脸的神秘:“我还有个本事,就是能做梦,在梦里面神仙教给我的………”
“去…。。”马庆虎一脸的鄙视:“这也是跟老道士学的吧,神叨叨的。”
四毛看马庆虎不信,也不解释,一笑置之。
“哎,慢着,还有一件事我没想通…。。”马庆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话锋一转:“你让我悄悄摸到三癞子家藏的那枚玉佩又藏着什么机关么?”
四毛四顾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徐三一直在干着秘密窟的买卖,专捡外乡的行商下手,买迷药、设赌局、杀人抛尸、销赃一条龙都是六子经手,这活他们可没少干,历年来的无头冤案不下数十起了,前不久送到王老道义庄庙中的一具尸体看似失足落水,实则就是六子他们所为,老道士验尸是高手,和之前那些无名尸一对照,手法如出一辙,铁定就是六子一伙人所为。你再想想,他们下手的这些有钱人随身衣物、配饰、物件可都是值钱货,当然得找销赃的途径了,而且那些迷药也不可能在药铺里去买,当然要从道上弄了……。。”
马庆虎不禁骇然:“这群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敢干?你是顺着他们买药和销赃的线摸过去的?”
四毛点点头:“咱沔口做这种生意的人,空子们不清楚,可道上的兄弟们谁不是心知肚明。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再按照他们杀人抛尸的时间一推,他们销赃的时间自然也就出来了。所以我托人高价从他们销赃的物件中收到了这枚玉佩,用这个来给三癞子泼脏水,那还不是铁证如山。徐三他们自然会琢磨,如果不是为了捏徐三的痛脚,三癞子这种泼皮混混会附庸风雅买什么玉?还无巧不巧买到徐三销赃的下家手上去了?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徐三杀人销赃的手法被你们看穿还可以理解,不过仅凭销赃的时间就断定玉佩是那个赌客的就有点冒险了,万一买错了物件,岂不是反露出马脚来了?”
四毛听罢,上下打量着马庆虎,不发一言,看得马庆虎心里直发毛:“你又犯什么病了?“
四毛嘿嘿笑道:“行啊你,心思越来越细了啊!再不是莽张飞一个了。”
“去你的,别打岔,明白回话。”
“嗻。。。。。”四毛单腿打千,调笑着应了一声,才给马庆虎细细解释了一遍。
原来,个中奥秘就藏在赌客的尸体上。六子等人杀人劫财之后,只扒下了赌客的外衣,内衣却未曾动过,所以被王老道和四毛发现了他内衣上的家徽堂号。古人的家徽堂号往往都是世家望族、商贾豪富且绵延多少代才有的,更有讲究的在贴身衣物、书信、礼品上都织或者染有印记。而尸体内衣上的家族徽记是“太仓子冈堂”这五个字。
说起这个家族,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提起子冈堂的创始人陆子刚,在明清历史上以及后世制玉的同行与玩玉的藏家里可谓是如雷贯耳。因为玉的质地坚硬,古人在制玉时一直采用解玉砂碾磨法,明代万历年间,江苏太仓出了个制玉的高手,独创了“昆吾刀”雕刻法,将古人制玉的工艺和水平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自己也由此而名噪天下,他的雕工在当时被誉为“吴中绝技之首”,连苏州府志都盛赞他的雕工“造水仙簪,玲珑奇巧,花茎细如毫发。”这个高手正是陆子刚。
关于他的技艺高超还有个典故作为佐证。万历皇帝曾召他入宫供事,有一次,皇帝存心想为难一下陆子刚,拿出一只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的一种器物,也分文扳指和武扳指两种,来源于古人骑射开弓所需,在大拇指上佩戴一个牛角之类的扳指,以保护手指,这就是武扳指的来源。之后很多文人也仿效并佩戴扳指,只不过材质变成了玉石玛瑙之类,功能也升级为装饰的作用,这就是文扳指的来源)要他在上面雕出百骏图来。几天后陆子刚便完工并呈送给了皇帝。皇帝一看,玉扳指上只有三匹骏马、位于崇山峻岭和打开的城门中,一马已到城门并向城里奔去,一马正奔向城门,还有一马在山谷中刚露出马头,可谓以虚写实之杰作,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悦。
在陆子刚的带动下,他的亲族纷纷加入到了制玉和售玉的行列,到了清代,已经发展成集玉石加工与售卖一条龙的著名的玉石商贾家族,直到乾隆晚年因高朴案引发了朝廷垄断玉石买卖的大事件,民间不允许再私下进行玉石交易,陆家才走向了衰败,这些当然是后话了。
清代自康熙以降,经济发展,文化繁荣,尤其是在乾隆的带领下,达官显贵和文人雅士兴起了爱玉之风,王老道为官的时候也是此道中人,所以看到尸体内衣的堂号之后立刻推测出此人一定是陆家的子弟,一是因为太仓是地名,二是因为子冈是陆子刚的号,所以子冈堂才被用作陆氏家族的堂名,能够两者凑在一起的,除了陆子刚的族人,不可能有第二家。其次是因为内衣上的印记用的雕版的工艺正是“昆吾刀”的雕刻法,这是陆家的不传之秘,之后随着陆家的衰败,这种技法已经失传,所以只此一家,绝难仿冒,更坐实了死者的身份。
而陆家子弟人手一枚佩玉作为标配,上面刻印的是陆子刚传下的家训,玉佩本身未必贵重,也不单纯是为了装饰,更是为了警醒后世子孙。而尸体上的钱财物品已经被洗劫一空,不用说,这枚玉佩自然是落到了六子等人的手里,这些江湖草莽当然不知道个中关窍,所以四毛顺着他们出货的途径一打听,顺利的就找到了这块玉,因为这块玉既然是标配,自然是批量制作,形状样式统一,文字内容统一,就像后世的流水线产品一样,长得一个模样。
第五四章 待宰肥羊16()
(今天出差一天之内往返两趟火车,到家赶紧开更,打完收工。从开书以来,感谢一直支持麒麟可可的各位大大们,知名不具,我一一用私信表达了感谢,真心诚意的谢谢你们,为了你们,麒麟可可耗尽心力也要写好这本书。同时也真心希望各位大大们提出批评建议,帮助麒麟可可改进,把书写得更好看一点。新进的大大们,如果觉得系统江湖是您的菜,请给予支持,谢谢了。)
这种玉佩本身不是很贵重,四毛出的价钱又高于市价,手到擒来就买下了这枚玉佩,再用玉佩栽赃给三癞子,徐三等人一看,自然就会认为三癞子是处心积虑在搜集他们杀人劫财的证据,那还用得着讲什么客气,你敢揪我的小辫子,老子就要你的命。于是乎才有了后面狗咬狗的一场好戏。
至于那个被刘撮毛误打误撞抓住的赌徒,在审讯中露出徐三刀他们开秘密窟谋财害命口风的人,根本就是四毛找的一个混混,许下了重利,故意送上门去,又故意装作熬不过刑,撂出了这条要命的线索,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借着刘撮毛的手,一步步将三癞子等人逼上了绝路。
马庆虎听完四毛这番解释之后才明白,那些个看似毫不相关又无迹可寻的纷繁头绪就是如此串到一起去了。不过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疑虑:“徐三这条线上的人和他合作肯定不是三两天了,而且也一定谨慎得很,你是怎么轻易就拿到这些线索和证据的?”
四毛摇摇头,叹了口气,仿佛很不屑于回答如此低智商的问题似得:“江湖上最难缠的无非是车船店脚牙,这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为什么难缠?不就是因为这些人无良无信,唯利是图吗?什么狗屁江湖规矩,那不过是筹码不够,一旦他们觉得风险低,赚的银子足够多,第一个卖的就是兄弟,记住我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徐三走得近的这帮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纷纷扰扰皆为利去,在他们这种人心中,兄弟是干嘛用的?就是用来换银子的。”
马庆虎打破砂锅问到底:“除掉了三癞子,下一个你是不是就该收拾刘疤子了?”
四毛笑笑:“不用我收拾,估摸着这会儿,刘疤子该和徐三开始呛火了,三癞子下了大牢,徐三肯定不会把阴我的银子再分一份给三癞子,刘疤子和三癞子是一边儿的,合着伙骗了我爹,他当然不愿意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何况徐三刀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应承了那三万银子他镚子儿不要,都给他们,现在徐三刀只要自食其言,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开锣吧。”
四毛的猜测分毫不差,此时的徐三刀和刘疤子何止是呛火,已经开始要开片群殴了。徐三刀家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头密密匝匝,不下上百人之多,个个都是露胳膊挽袖子,清一色的花鞋大辫子、流打鬼的打扮。
徐三刀与刘疤子在各自领着的打手簇拥之下,如同两只好斗的公鸡,脸红脖子粗的对峙着,互相怒目而视。徐三刀鼻孔里喘着粗气:“刘疤子,我日你先人,今天你打上门来翻老子的窑,你要是还能站着出去,我徐三以后在沔口还用混吗?”
刘疤子蹭的一声从后腰上抽出了一把砍刀,闪着寒光的刀身冲着徐三刀直晃晃:“甭你妈废话,别人怕你徐三,老子可不怕,老子今天来是先礼后兵,要么你把吞了三癞子的银子吐出来,再照着三万银子的数把欠我们的给补齐,老子怎么进来的就怎么退出去。要么就开片,谁先躺下谁就认怂……。。”
没等刘疤子的话说完,徐三刀飞起一脚,刘疤子冷不丁被踹在了胸口上,“噔、噔、噔”的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耳朵里这时才听到徐三刀大吼了一声:“开片,都给老子上……”
徐三刀到底是亡命徒出身,道行比刘疤子高出了几个级别,作为久经沙场的老手,他深知流氓打群架最重要的一是先下手为强,二是擒贼要擒王,三是气势一定要压对手一头,有了这三点,自然能打得敌人溃不成军。
接到徐三刀命令后的手下们立刻一拥而上,迅速开打,人头攒动,棍子、砍刀之类的家把什漫天飞舞,六子作为徐三刀的得力干将,自然不落人后,右手拎着把砍刀,左手劈头就是一把石灰粉对着刘疤子和他身边的人撒了过去,烟尘弥漫之中,刘疤子等人有捂住口鼻的,也有捂住眼睛的,更有大声呵斥怒骂的,乱成了一片。
动作更快,手段更无耻的徐三刀一伙稳稳的占据了上风,将刘疤子一群人打得节节败退,几个心腹死死的护住刘疤子,一边拼命的挥着武器抵挡雨点般落下来的十八般兵器,一边向后撤退,直到退出了院子,被赶到了街面上,徐三刀却一点没有停手的意思,指挥着手下继续乘胜追击。按照徐三刀的理念,要么不做,做就得做绝,不把刘疤子打怕,彻底摧垮他的战斗意志,他还会卷土重来,同时也不足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杜绝以后江湖上的其他仇家有样学样,跟刘疤子这样似的打上门来。
街面上本来还围着有很多好事者在看热闹,战场瞬间从徐三刀家的院子里转移到了大街上,没来得及跑散的一些观众立刻沾上了火星,很倒霉的被卷入了群殴战斗,徐三刀家的门前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