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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秦王虽然人在应天,可是一个小组的成员春节前就已经去陕西游历考察,调阅的卷宗无数,又挨个的到朝臣家里拜访求教,要是拿不出个像样的章程来,干脆就不要让他去封地祸害人了。”
老朱哈哈一笑,“虽不是老二一人做出来的,但是能实事求是集思广益,也算他有几分的能耐,等过了中秋朕就放他去陕西,你挑几个能干的学生给他做帮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浪花儿来。”
“微臣领旨!”
老朱环视一圈,满脸感慨的道:“才几年不来方山已经是大变样,真是不敢想这里之前还是荒僻的乡下,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地方,你带着朕出去走走四处看看。”
老朱说着话就往外走,到了食堂跟前突然停了下来,轻声的笑道:“顺命公见了朕怎么就躲呀。”
只见薄启端着饭碗从食堂的门后面出来,见了老朱便要施礼叩拜,老朱则虚扶了一把,“又不是在朝堂,顺命公不必如此多礼,怎么没去参加结业典礼?”
“微臣深居简出不爱凑热闹,不知道皇上驾到,未能迎接乞请恕罪。”薄启在马度跟前平时挺会摆谱的,可见了老朱就像是像是到了婆家的小媳妇儿,躬身垂手温顺的不行。
“不知者无罪,顺命公这是吃过早饭了?要是有时间的话陪朕走走!”
“谨遵圣命,皇上请!”薄启一抬手请老朱先行,自己则是慢一步跟在一旁。
薄启谨小慎微,老朱反倒是和颜悦色对薄启相当的客气,像是多年不见老友闲话家常,“顺命公看起来清减了不少,可是在书院教授学生太辛苦吗?”
“多谢皇上挂怀,微臣消瘦乃疾病所致并非过劳之故,远不及皇上日理万机来的辛苦,皇上还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老朱呵呵的笑道:“你果然是懂朕的,人人都以为皇帝富有天下无所不能,可真正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晓得其中诸多辛劳和万般难处,你说是也不是?”
“呃……微臣乃亡国昏君只顾着沉湎享乐,体会不到皇上的辛劳与难处。”
老朱却拍拍他的肩膀,“呵呵……顺命公不用妄自菲薄,朕晓得你也曾励精图治过,然天命不顾终使蒙元沉沦。”
没错,是老天爷不喜欢你,才让俺老朱一个放牛娃得了天下,跟你能不能干没有关系。
两人边走边聊,出了书院马度立刻到前头引路,“皇上那边是交易市场,全国的琉璃、肥皂、火柴都是在这里完成首批的中转交易,上个月的交易额已经达到……”
老朱粗暴的打算马度话,“这些人一个个富得流油,心里头就只剩下钱了,没瞧见他们眼珠子都是红,朕才懒得管他们,带朕到你庄子里面看看,农户才是我大明基石。”
虚伪呀,你老朱见到交易市场交上来赋税,不也是眼红嘛。
不过皇帝说的话就得照办,马度带着几人沿着水泥路一直进了庄子里面,干净平整的水泥路,已经不像是从前那样满是猪屎羊粪。
在马度的强烈要求下,佃户们终于肯花钱雇佣专职的清洁工了,肥水自然不能流到外人的地里,雇佣得自然是庄子里清闲的老人。
老崔拿着大扫帚沿着街道一下一下扫的仔细,见了马度就热情的招呼,可看见捧着饭碗的薄启就道:“侯爷咋又带人过来要饭哩!”
第556章 赔罪()
老朱几人还是平常微服出巡时常穿的短打扮,还不如他老崔那件琉璃作坊的工作服看着体面。薄启倒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子,可端着饭碗小心讨好的神情,怎么瞧都像是组团来讨饭的。
作为十里八乡最富庶的庄子,自然是乞丐经常光顾的地方,佃户们都习惯了。可是自家庄主也常亲自带人到庄子里讨饭就不合适了,明明家资万贯难道连几个和尚、乞丐的都打发不了吗?虽说现在日子好过了,可粮食也是辛苦种出来的,白白得送出去真是好不心疼。
马度扭头看看老朱几个还真像是讨饭的,尤其是薄启那副模样就戏谑的道:“本侯在路上看他们几个饿得头晕眼花,就带过来找口吃的,家里有什么就随便打发他们一些就好。”
老朱和元生那都是讨饭的行家,元生上前两步故作一副可怜模样道:“俺们几个初临贵宝地,不小心丢了行囊,眼下衣食无着,还请老丈怜悯一二。”
“既然是侯爷带过来的那便是贵客了,老汉还没有吃早饭呢,正好一起吃吧。”老崔把笤帚扛在肩上,扭头招招手道:“别愣着了,快来吧。”
“这就来!”老朱呵呵一笑带人跟上。
老崔到了自家门口拍拍院门喊道:“老五媳妇快开门,俺回来了!”
村民的院墙都不高典型的半身墙,倒不是没钱盖,实在是觉得用上好的红砖垒院墙太浪费了,有半人高能圈住家里的禽畜就行。
老朱伸着脖子往院子里面乱瞟,见着偌大的院子里面有牛棚有鸡窝,嘴角就不由得荡出一股笑意。
老崔用粗糙的老手戳戳老朱,“你这汉子不老实乱瞅啥,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咋一点规矩都不懂哩。”
现在的崔五是出了名的能人带着人专门给侯爷盖房子,自然不再是光棍汉子,娶得还是城里的好人家的姑娘,不仅俊俏还十分的懂事孝顺,老崔十分的满意。
见老朱望着院子里眉飞色舞嘴角带笑,以为他想勾搭自家的儿媳心生不满便出言斥责。老朱倒是没摆皇帝的架子,按下韩成的手笑道:“老丈误会了,俺是看您家里有鸡有牛为你高兴哩。”
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朱吃瘪的样子,马度压不住心中的笑意,肩膀不由得直抽抽,老朱固然好色,可宫中美人一大把,还不至于瞧得上老崔的儿媳妇。
“爹,今天回来挺早,饭都给您准备好了,这几位是谁?”
“侯爷带来讨饭的,赶紧的到楼上待着,不叫你莫要出来。”打发走了儿媳妇,老崔这才领着几人进了院子。
老朱进了院子不着急进屋,凑到牛棚边上随手抓了两把草料放在食槽里,伸手在牛的脖子上亲切的抚摸,“我小时候给地主放的也是这么一头大黄牛,比这头还要壮实些,可惜还是死了,现在想想挺让人心疼的。”
估计是被老朱摸的舒服,大黄牛哞哞的直叫唤,还伸出红红舌头舔舐老朱的手掌。老崔放下扫帚笑道:“看你像是个放过牛的,这牛确实不好伺候比人还金贵,一旦生了毛病免不了一死。”
“我放的牛不是病死的,是被我和村里的兄弟们一起杀了吃肉了。”
老崔舀了盆水一边洗手一边道:“你可真会说笑,杀了地主家的牛他还不得打死你,那年头一条人命只值一头驴钱。”
“哈哈……可不是嘛,差点没给地主家打死。”
“赶紧得过来洗手,到屋里去吃饭!”
虽然住了新屋可家里的摆设还是从前的那些,老旧的桌子矮小的凳子,但是桌子上的食物再不是从前的窝头面汤。
“赶紧的坐吧,想吃什么就吃,正好有新出锅的白馍。”老崔把馍筐子搁到桌上,“俺再去锅里盛几碗饭来。”
元生把老崔按到凳子上,“您老坐着,我去盛饭。”
“算你还懂些规矩,咱家里比不得富贵人家锦衣玉食,白面馒头红薯稀饭,还是能管饱的,还有几个咸鸭蛋正好一人一个。”老崔从筐子里取出几个鸭蛋来一人发了一个,自己却没有。
韩成正要把鸭蛋让回去,老崔却摆摆手道:“看着都是豪爽的汉子,咋比和尚还琐碎,给你吃就拿着,俺这几年除了龙肝凤胆什么东西没吃过。”
老朱用指甲刮了刮蛋壳上的残留的蛋白放进嘴里,笑道:“给你就拿着,老丈一看就是个吃过东西见过世面的,还会在乎这一口鸭蛋。”
“嘿嘿……可不是,俺也是吃过大席面见过大场面的,不是俺跟你吹牛,俺还见过当今的皇上哩!”
韩成笑问道:“老丈竟是见过皇上的?”
“是哩,那年侯爷大婚,皇上那时候还是吴王,亲自过来贺喜的,俺就在边上瞧着呢。那天晚上俺这辈子头一次吃了十八个碗的酒席,沾着肉汤一连吃了十个馍,那时候就想着撑死算逑,下了阴曹地府也是个饱死鬼,呵呵……”
老崔笑众人也跟着笑,众人笑罢,马度打趣道:“我还不知道有这一茬,亏得当年阎王爷没收你,不然我可就造了孽了。”
老崔却正色道:“侯爷说的哪里话,看各位的年龄都是从那个年头过来的,应该知道老汉不是在说笑,至正年间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只要不是让观音土给撑死的那都是个福气。俺家的老婆子就是那时候饿死的……”
老崔说着就有浑浊的老泪从耷拉的眼皮下滚落,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让端碗回来的元生一头雾水,“老丈这是咋啦,可是心疼你家的粮食了。”
“让诸位看笑话了!吃,趁热赶紧的吃!”老崔用粗糙的老手擦了擦脸上的老泪,“苦日子都过去了,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咱们过的苦,就派了侯爷到了咱们庄子,带着大家伙盖房子、烧琉璃、做肥皂、荒滩上养猪放羊,秦淮河里养鸭捕鱼,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老了老了,黄土都埋到了脖子还能享几年福,这一辈子总算是没有白活,呵呵……”
马度掰开馒头把剥好的咸鸭蛋放进里面,用力的一夹就有黄澄的油脂流出来,沁在馒头里面,马度大大的咬一口,含糊不清的道:“老崔,你弄错了,你们现在有好日子过,那是你们自己勤劳努力,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平白的变出粮食来。”
“侯爷不用谦虚,前朝的时候咱们也没少下了苦力,可日子却是越来越难过,诸位说是也不是?”
老朱等人微微的点头附和,只有薄启一直沉默不语,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顿饭吃完众人起身告辞,老崔找出个包袱皮儿,把筐子里面的馒头一股脑儿的打包,“这些带上留着路上吃。”
老朱拱手谢道:“在老丈家里吃了一顿饱饭已是莫大的恩情,不敢再收您的东西。”
“不用承俺的情,俺也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再说家里有的是米面,满满得两缸里!”老崔掀开墙角的两口大缸骄傲的给众人看,“这要是在至正年时有这些俺做梦都能笑醒了!”
老崔一直把众人送到门外小声的道:“你们再去三驴子家里讨饭,那小子这两年贩琉璃可发了大财了。”
老朱拱着手呵呵的笑道:“多谢老丈款待,朱某祝您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嘿嘿……放心俺可舍不得死哩!”
众人走了,薄启却慢了一步落在后面,突然对老崔一揖,“我就是至正,在此给您赔罪了!”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
老崔显然不太听得懂河北口音,抠着耳朵道:“啥?他说啥?”
第557章 一路同行()
“……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一十五,……三七二十七……”
还没走到三驴子的家,听见院子里有人在被乘法口诀,马度伸着脖子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正是三驴子本人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在院子里踱步,背错了还不知道呢。
马度往院子里喊了一声,“三驴子你他娘的发了什么癔症呢?”
三驴子扭头见是马度,忙欣喜的开门,“小的见过侯爷,侯爷能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从前不好好读书,现在装什么学问人哪,酸的本侯牙都倒了,赶紧的把你的好茶端来漱漱口。”
“好说,好说,侯爷里边请!”三驴子慌忙的把几人请进院子里。
虽然同是在一个庄子里,但是这院子里却大不相同,没有牛棚鸡窝而是花圃鱼池一点都不像是农家院子。
“三驴子家里整治的不错嘛!”
“呵呵……偶尔家里有来谈买卖的朋友,自然要弄得像样一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可买了豪宅了。”
“侯爷的生意,俺自然是要捧场的,城里的宅子虽然阔绰,可要是跟人谈买卖还是家里的宅子好使,人家只要知道俺是侯爷家的佃户,这买卖就没几个谈不成的。”
马度踹了他一脚,“你他娘的还真是滑头,要是让我知道你拿我的名头坑蒙拐骗,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的哪敢坏了您的名声,您要是听到半点风声,不用您动手小的就把自己脑袋拧下来谢罪。”
院子里面和普通的农家不一样,屋子里面那就更不一样了,同样大的客厅在老崔家里显得空空荡荡,三驴子家里则是塞得满满当当。
一进屋就一股浓重的土豪气息,清一水的南洋紫檀木的家具,屏风锦榻、古董字画、似乎要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堆在厅里,生怕旁人瞧不见似得,就连皇宫都没这么摆设过。
“小凤、小凤,侯爷来家里了,赶紧的把家里珍藏黄山云雾拿出来!”三驴子一边吩咐上茶,一边请几人落座,对老朱几人道:“还不知道几位尊姓大名?”
老朱大摇大摆的坐了,一双眼睛在厅里打量一番,对三驴子的话充耳不闻,面上也看不出个息怒来,但是马度知道他心里应该不太爽,老朱是打心眼里仇富的。
“是本侯在路上碰到的几个落难行人,饿得快昏就进带他们到庄子里找点吃的,刚刚的在老崔家里吃了早饭,这不就来你这儿了。”
“侯爷就是心善!”三驴子对上茶的老婆吩咐道:“去包两锭银子过来,回头让这几位带上。”
“好家伙,你小子可是真发财了,出手真是够大方。”
三驴子两只眼睛眯成了缝,捧着茶碗又往马度手边凑了凑,“小的还不是托您的福,只后悔当初没听您的劝好好读书,连个契约账本都瞧不明白,哪天给人家坑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呵呵……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不懂的可以到书院里面找人请教,当年和你一起同窗的,眼下都可以当你的先生了。”
“侯爷教训的是,俺倒是想请几个同窗帮着俺掌事哩,工钱定不会少开了,不知道成也不成。”
“你愿意花大价钱,我倒是不愿意拦着,只怕你抢过京中的各个衙门。”书院的学生还没多到让商人雇佣的地步,早就被几个老头推荐到各个衙门了。
三驴子讪讪的道:“是俺痴心妄想了,俺虽挣了几个银钱,以后见了他们少不得叫一声老爷。对了,俺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侯爷。”
“怎么生意上遇到难处了?”马度下意识的看看老朱的黑脸,“要是什么徇私枉法的事情可别找我。”
“自然不是,俺爹娘瞧着俺做买卖挣了几个银钱,就不想让俺家兄弟在小学里读书了,想让他给俺做伙计打下手,他们都没什么见识俺劝也劝不住,哪天见了俺爹娘还请侯爷说上两句,您知道他们最听您的。”
“这种事情本侯没什么好推辞的,必定不让你兄弟失学!”
听老朱不停的清嗓子,马度就知道他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时辰不早了,我再到别家转转。对了,你小子发了财可别忘本,要造福乡梓才是。”
“庄子里的婚丧嫁娶小的可没少随了银钱,俺倒是想修桥铺路可您早就修的能铺床睡觉了,书院学堂都盖得好好的,想做好事也没处做。”
“他娘的倒怨上我了!”马度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本侯给你指条明路,书院的学生时常鼓捣一些小玩意儿,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申请到经费,你若是有闲钱可以资助一下他们,你下半辈子还能不能做一个富翁可能就全靠他们了。”
老朱出了门就重重的啐了一口,“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看的,一看就便知是个奸猾之徒。”
马度苦笑道:“皇上您总不能指望天下都是正人君子吧,他虽有些滑头,可却没行过恶事情,相反对乡邻颇多照应。其实他家从前也是一穷二白的苦人家,不过这两年贩卖琉璃才发了些小财而已,他一年为朝廷缴纳的税赋赶得上一个普通的农庄,对大明的贡献一点都不少,同样是我大明子民,皇上怎能厚此薄彼呢。”
“朕瞧着他过得奢侈心头便是不悦,一两要十几两银子的黄山云雾就是朕也不经常喝,他倒是如牛嚼牡丹,也不知道能咂摸出个什么味儿来。”老朱背着手走在前面摇头叹气,“我大明才立国几年呀,一个个的都如他们这般的骄奢还不得给败光了。”
马度恨不得吐一口老血,原来老朱是这么想的,忙道:“皇上的想法请恕微臣不敢苟同!”
“哼,你又有什么高见,给朕说来听听。”
马度稍稍沉吟一下才道:“微臣举个例子也许您能听得更明白,听说朝廷要制定律法,不准商贾穿绸缎可是有的?”
“有,是朕的意思!”老朱大方的承认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商贾靠着低买高卖赚取差价,不事生产却徒份其利。
这两年应天商贾云集,买卖交易常有欺诈,秦淮河上千金买笑更是少不了他们,更有甚者仗着有靠山欺负百姓。衙门接得诉状也多是商贾案子,应天的民风都给他们败坏了,朕有心重农抑商,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上您这哪里是重农抑商,明明是抑商害农!”
“胡说八道,农桑之事乃国之根本,朕也是农家出身怎么会害农。”
“农事微臣是不晓得,不过您这法令要是朕的颁下去,桑事怕是要完了。”马度无奈的摊着手给老朱解释,
“若是商人不准穿绸缎,那就只能是有官身或者功名的人穿了,这些人总共才有几个,反正农人大多是穿不起的。绸缎的需求自然大减,需要的生丝也就跟着少了,农户就不用养蚕种桑了,家里的进项自然也少了进项。
微臣曾到苏杭的绸缎作坊里面去参观过,其中好些人都是靠着纺线织绸过活,以后没人买绸缎,他们没有活可以做,不知道多少人要饿死。
丝绸纺织可是在大明的重要经济,买卖少了商税自然也会跟着少,这些少收的税八成又要转嫁到农户的身上……”
“不要再说了!”老朱摇头摆手,“此事先搁着以后再议就是。”
开玩笑,丝绸纺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