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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笑了,我已经把花炜从澎湖调回来了,可能用不了几天就来咱家提亲呢。”
第544章 糊涂人()
花炜还没有来提亲,却有人上门来兴师问罪,此人姓徐名贲,正是徐晓珮的那个逃到常熟的叔父。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张士诚的幕僚,一转身就成了老朱的臣子,在刑部任给事中,官员虽不大但是权力不小。
不过在国侯面前屁也不算,可马度还是带着宋霜亲自招待,毕竟是时宋霜的苏州老乡。徐贲很客气,“多年不见,没想到贤妹已是豪门贵妇,可喜可贺。”
“徐先生说笑了,倒是您风采不减当年,我这便让人请晓珮和我大哥。”
徐贲拜拜手道:“还是不要让宋兄看笑话了,家丑还是不要外扬的好,让人把晓珮找来就时。”
宋霜反问:“家丑?何来家丑?”
徐贲颇有怨念的看着马度,“一个黄花闺女在别人家平白的住了七八年,连个名分都没有,夫人还说不是家丑。”
宋霜整天的跟那些豪门贵妇往来,又有罗夫人、陶夫人这样的精明人人指点,虽然平时还是大大咧咧,却早不是从前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自然知道徐贲指的是什么。
她掩着嘴轻笑道:“徐先生误会了,晓珮妹妹在我家里,就是帮着我打理一下家务,管理一下铺子里的生意,有时间就教教庄子上的小丫头读书,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当真?”徐贲的眼中反倒是有些失望之色。
“那是自然,我家侯爷虽然不是什么温良恭谦让的君子,但对女色方面还是靠得住的,更何况我和晓珮情如姐妹,怎么会委屈她没名没份的呆在我家。”
这话说的让马度好不尴尬,徐贲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沉吟了半天才道:“那最好不过,我这边将晓珮接回家,正好给她寻摸了一桩好亲事。”
二十四岁在后世正是享受人生享受追求的大好年华,可古代的女人如果还没有成亲,绝对是老姑娘了。
宋霜喜道:“可是那个和晓珮情投意合在家守孝的人,这人也真是,到现在才来找徐先生提亲。我虽然不舍得晓珮,但是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这婆娘显然把当初徐晓珮的话给当真了,谁家守孝会守个六七年,除非刚死了老子又死了娘,真要有这样的倒霉蛋不嫁也罢。
私定终身那还了得,徐贲忙矢口否认,“在下所说的人是常熟知县,不幸妻子病逝,晓珮正好嫁过去做个续弦。”
“那常熟知县该不是推荐先生入朝为官的人吧。”马度心中冷笑,这人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盘算,若是马度跟徐晓珮有什么,他便就势抱大腿,若是没有关系就拿自己的侄女投桃报李结纳政治盟友。
“正是,不过下官能入朝做官,也是在礼部通过考核的。”徐贲言语间颇为自傲。
宋霜可不管他怎么当上官的,轻轻的拍着桌子,“徐先生怎么能让晓珮给被人做继室,这不是委屈了他。”
“哎……我也不想,可毕竟晓珮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年龄合适又门当户对的怕是不好找。再说那常熟知县年龄也不大,四十有二正值壮年,人也正直儒雅,实是一门良配……”
正说话间徐晓珮迈步进了屋子,依照她鬼心眼一定在门外偷听多时了,果然见了徐贲第一句话就是,“叔父,侄女不嫁,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她面色平静嘴里却异常的坚定。
徐贲重重的拍着扶手怒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死的早,我拉扯你长大,自当由我做主,哪里由得你胡说八道,还不快收拾一下,跟我回家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徐晓珮却冷声道:“叔父若真的将侄女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何必任我留在应天空耗年华,若不是那什么常熟知县死发妻,侄女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啊!”
话没说完,徐贲已经愤怒的站了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徐晓珮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毫无顾忌显然不是第一次,徐晓珮被打了个趔趄掩面而逃。
“放肆!”马度重重的一拍桌子,“徐贲你教训自己的侄女我管不着,可在本侯家里打我府上的西席先生,那就是不给本侯面子。”
徐贲也意识自己刚才做得不对,忙解释道:“下官一时气愤忍不住教训这丫头,还请侯爷恕罪。”
“在本侯府上逞了威风,陪个罪就能了事,本侯有何脸面再去上朝堂。”马度重重的拍着桌子,“五六,五六,你他娘的聋了,还不赶紧的把这家伙乱棍打出去。”
张五六很快就带着个木棍冲了进来,这家伙就是实诚照着徐贲一阵猛揍,用木棒戳着徐贲的胸口恶狠狠的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五六你一上来就敲他的腿弯,他要是能走才怪了,赶紧的架他出去。”等张五六拖着徐贲出去,马度才问宋霜,“夫人,刚才你为什么不拦着些,好歹这徐贲也是你的同乡,跟大舅哥有几分交情的。”
宋霜重重的冷哼一声,“他跟大哥有交情那是他的事情,打了晓珮我就是气不过,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晓珮。”宋霜气咻咻的起身,刚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晓珮挨打夫君倒是比我要义愤填赝莫非是……?”
看她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马度就知道这瓜婆娘在想什么,没法跟她解释,解释了她也理解不了。作为一个拉拉,如果让徐晓珮去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行夫妻之礼,一定是极度痛苦的,就比如让马度和一个男人……
这样的画面他不敢想象马度宁愿去死,徐晓珮在马家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出手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位给事中怕是少不了要参马度一本。
当年宋克打死都不当张士诚的幕僚,就是看得透张士诚不能成事,徐贲却是张士诚的铁杆儿。张士诚亡了徐贲跑去常熟避难,原本是个明智的选择,可偏偏到了老朱擦拭屠刀大肆杀戮的时候又出来做官。这是个有才华却没眼光的糊涂人,马度才不怕他。
第545章 取经()
惹上了糊涂人意味着很麻烦,尤其是一个有点权力的糊涂人,因为挨了张五六几棍子徐贲就不省人事伤重不起,同时还有一本奏章直接送到老朱案前,弹劾马度强抢民女殴打朝廷命官。
这不太合乎逻辑,既然“不省人事”这奏章又是哪个乌鬼王八蛋写的,这么污蔑老子可不行,一定要上殿辩白才行。
谁知老朱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接一道圣旨直接发到书院,颁旨的人还是个大腕儿。李文忠把圣旨直接搁到桌子上,“你自己看,我就不念了,还没下朝就赶过来可把我给饿坏了,伙计给我来一份跟他一样的早饭。”
李文忠扯着嗓子在食堂招呼一声,却没有人理他,一个个的学生埋头各吃各的。
马度撅着嘴喝了一口胡辣汤,“你当是在下馆子吗?我这里哪来的活计。”
“满屋子的人我就不信没有给我盛饭的!”见身后有个学生捧着包子吃得正香,李文忠拿手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去给我打一份早饭。”
黄富贵扭过头来打量李文忠两眼,“你不是书院的先生,别想指使俺。”
李文忠不恼反笑道:“哎哟,书院的学生还都挺有骨气嘛。”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马度看向黄富贵笑道:“黄富贵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吗?”
“不知道,在书院里面俺们只听先生的。”
“呵呵……那我如果告诉你这位是李景隆的爹爹呢?”
黄富贵闻言立刻脸色一变,陪着笑脸打躬作揖道:“晚生不知道曹国公当面还请恕罪,这就给您去打早饭,您是吃韭菜鸡蛋馅的包子还是猪肉大葱馅的,要胡辣汤呢,还是要小米粥?”
“随便,管饱就成。”李文忠打发走了黄富贵对马度道:“我儿的名头在书院似乎很好用嘛?”
“看起来你似乎还很骄傲?”
“原本是有些,现在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在书院又被记了过了。”
“小过一个没有,但是大过有十三次,留校察看八次,而且已经被开除了三回了,可怜李老哥提着厚礼拉着我把几个书院先生家的门槛都踏平了,别说你不知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景隆那孩子说起来都是被我爹给宠坏了,他犯了错我爹却打我好没道理。书院给的处罚通知我都看过了,似乎也没什么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大错,你们太较真了,这么大孩子哪有不皮的。”
额……找李文忠告状确实告错了,李文忠少年时也挺混的,比起朱文正也不遑多让,李景隆犯得那些错在他眼里顶多算是鸡毛蒜皮。
“曹国公您的饭来了!”黄富贵端着一盘包子和一碗胡辣汤放到李文忠的身前。
“有劳了!”李文忠客气的回了句,拿起一个包子肉包子咬了一口满嘴是油,“包子不错,先吃了饭咱们再说正事。”
李文忠来书院不光是替老朱传旨的,也不是为儿子过来的,而是作为兄弟单位的监管领导来书院参观学习的。
马度瞪大了眼睛诧异的问:“我没听错吧,皇上竟然要你监管国子监?你个粗胚装什么学问人。”
“咋啦?还瞧不起我。本公虽然少年从军,可读书却半点也不曾耽搁,而且都是浙东大儒,不敢说学富五车,肚子里的墨水总要比你多,不过书院还有很多值得国子监学习的地方。”
李文忠倒也没吹牛,他镇守浙东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名师,同时还兼着他的幕僚,不过都被杨宪一纸黑状告到老朱那里全部给杀了。
马度扣扣耳朵笑道:“是我听错了吗,心高气傲的国子监也会向书院不耻下问?”
“嘿嘿……怕是不是下问而是上问,哪个能培养出好用的人才,哪个在皇上心里就更重要。书院不声不响的给朝廷办了不少的实事儿,不光皇上各个衙门也都看在眼里,听说今年书院有一批学生要结业,各个衙门主官老早的就上折子抢人了。”
马度笑问:“竟然还有这等事?”
“正是有这样的事情皇上才着急呀,其实今年在国子监也有要结业的学生,他们却说书院的学生不够了,再要国子监的太学生,你说让皇上听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哈哈……估计不太好受,皇上为了培养太学生可是往里头赔了不少银钱。”
“别胡说八道,国子监的太学生的绝不是赔钱货,各个功底扎实,人也规矩守礼,至于书院的学生却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劲儿。”
不是李文忠给自己脸上贴金,明初的国子监虽然没有举人进士的名头,可学文半点不差,知道他们过得什么生活吗?
五更起三更眠,考试不断,有的人还要到衙门里面去历事,犯了错误或者学习退步,挨打是轻的,被活生生打死的不是没有。
虽然和秦淮河不远,但是没有哪个敢去逛窑子,演绎一段才子佳人的好戏,反倒是有不少书院的学生不怕路途遥远常去秦淮河溜达。
明明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学识人品都更好些,可为什么不如书院的学生更受欢迎呢,李文忠实在不懂这就巴巴的过来取经了。
“我就早就皇上解释过了,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不懂的人情世故,不招同僚们喜欢。”
李文忠不以为然,“我在国子监跟他们都长谈过,虽然难免有几个读书读傻了,可绝大多数都是老成稳重之人,反倒是书院的学生那股年少轻狂的劲儿才不讨人喜欢。”
“反正书院没什么好隐瞒,由得你们参观,想去哪儿去哪儿,保证没有谁拦着。”
老舅吩咐的差事,李文忠自然上心,没有走马观花的转上一圈就走人,反而带着几个国子监的官员在书院住了下来,和学生同吃同住同上课,尤其是马度的课李文忠从来都不缺席。
李文忠来书院考察学习对书院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李景隆敢惹什么事,乖巧的像只无害的小兔,认真读书,友爱同学,敬重师长,还帮食堂的大婶挑水哩,尤其没少跑马度跟前来献殷勤,让马度不要告他的刁状。
若是李文忠在书院带个三年五载的,李景隆一定会成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惜他只住了半个月就要走。
马度打趣道:“你找到了书院秘密了?”
李文忠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找到了!”
马度也来了兴趣,“哦,快把这个我都不知道秘密告诉我。”
李文忠鄙夷的道:“很简单,因为这个书院的人太懒了。”
第546章 变形计()
“思本,你可别污蔑我的学生,他们在读书学习上所耗费的精力心血一点都不比国子监生少,也许他们的经义要差些,可你别忘了他们都学着好几门的课程,再说他们年龄还小……”
李文忠不耐烦的打断,“没看出来你还挺护犊子的。我可没说他们读书偷懒,说到经义比起国子监生也是不遑多让,昨天我随便抓了叫什么方孝孺学生考校,我自认是说不过他。”
呃……李文忠还真是寸,小方可是读书种子,被书院的几个老头轮番的调教,李文忠要是能辩得过他才叫怪了。
“我说的书院学生懒不是他们读书懒,是他们做事懒,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想着法子偷懒!”李文忠拿出几份陈条拍在桌子上,
“你瞧瞧这是我在各个衙门找到的他们历事时写给上官的陈条,虽说该写的都写了,可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其建议还都颇有见地,能帮着衙门提高不少效率。还有更懒的干脆就画表格,咋一看这些表格各不同,其实质都差不多。你们书院是不是专门教学生写各种的陈条画各种的表格吧。”
马度反问:“怎么?难道国子监不教的吗?”
李文忠大笑,“果然如此,这些陈条不过是一个缩影,把复杂难办的事情变得简单方便这样的事情在书院其实随处可见,这大概就是书院教的本事吧,难怪书院的学生备受欢迎。2yt。org”
“这就是你找到的最终原因?那你看得可就太肤浅了些,书院虽说可以教他们写陈条画表格,可是能因地制宜在不同的衙门之中一显身手这才是真正本事,绝对不是国子监更教的出来的。”
“何解?”
“与其说书院教的是学识,不如说教的是思维……思维你懂吗?国子监要把监生的思维束缚住,而书院却要把学生的思维解放开……”
马度和李文忠掰扯了半天,可见他两眼懵圈估计听得不甚明白,李文忠一拍桌子,“罢了,反正这一趟也没有白来,等回去想想如何整治国子监,不明白的再来向你讨教,现在我给你谈谈景隆的事。”
正说话间袁九黎进了办公室,“侯爷有客人哪?今天老夫的女婿送来一罐好茶,正好一起尝尝。咦,您不是带着人来我们书院学习的国子监祭酒吗?在下袁九黎,失礼失礼。”
袁九黎对有学问人一向很尊敬,能当国子监祭酒的那一定是名师大儒,老袁很恭敬的李文忠打躬作揖。
马度道:“袁先生您误会了,这位并非国子监祭酒,乃是大都督曹国公,皇上命他监领国子监。”
“可是李景隆之父?”
李文忠沉声道:“正是本公!”
袁九黎闻言立刻像是打了鸡血抱怨道:“李公爷今天可算是把您逮到了,您是军威赫赫的悍将又皇亲国戚,怎么会生养出李景隆这样的孩子,不好好读书学习也就罢了,还吃喝嫖赌欺负同窗……
上次他在食堂里面糟蹋粮食,老夫就批评了他几句,就敢往老夫的里裤上摸辣椒水,害的老夫难过了好几天……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李景隆如此顽劣,公爷干系甚大……”
“吭……吭……”马度在旁边已经不知道清了多少次嗓子,提醒袁九黎赶紧的闭嘴滚粗,这家伙太不分轻重了,以为李文忠是李珍那个可爱小老头,会笑呵呵的听你唐僧念经一样的抱怨?
李文忠果然受不住这样的唠叨,浓眉一蹙,嘴唇微张,一个字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滚。”
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同时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看向袁九黎,老袁只觉得后背一寒,眼前的不是什么李景隆的老子,而是一头择人而食的猛兽。
袁九黎嘴唇嗫嚅了两下,挣扎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咽了下去,老脸一红嚎啕而去,“啊……我早晚要离开这个没有是非、公平和正义感的烂地方!”
“哎……他就是个迂腐的老书生,你何必要跟他较真呢。”
“心里本来就烦,谁喜欢听他聒噪。”李文忠叹口气道:“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我不是个好爹,我和景隆虽是父子,但他却不在我身边甚至常年也见不着面,总想着天下太平了,好好教导,可一眨眼他就长大成人了,我心里半点准备也没有。现在我有时间了,可这小子却躲着我,我在书院十几天他就夜里偷偷跑我房里请过一次安,就再没见过他的人影儿。”
“你整天虎着个脸谁跟你亲近,多多接触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
李文忠连连摆手,“他现在跟我亲近不亲近的我倒不在乎了,反正我是他老子,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谁也改变不了。可这孩子却不成器,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马度拿起袁九黎丢在桌子上茶,捏了一撮放进茶壶里面,“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国公你儿子日后也一定是国公,又是皇亲国戚难道还怕他饿死不成。”
“饿死倒不至于,就怕他撑不起李家的门面,皇亲国戚又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若无才无德,我李家再大的家业也要败落。你可知道他在我家账上零零散散的支了几千两银子,还把帐给做平了,账房差点没查出来。”李文忠脸上苦笑不得,不知道是骄傲还是在生气。
“放心,不是还有老四和平安跟他作伴呢,他们年龄都还很小,等年纪再长一些自然就晓事了。”马度闷着良心说鬼话,李景隆可是任性了一辈子,还跟朱棣闹脾气绝食,差点没把自己饿死。
“别提老四了,景隆实在跟他比不了,从前我也觉得老四挺胡闹的,这几日跟他一接触才发现他颇知兵事,兵书兵法信手拈来,听他说最近在读刘基的《百战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