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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初妆却是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便直接向门口走去,“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反正日后不会再见了。”
男子顿在原地,看着尹初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竟说不出心里为何会突然涌上一抹苦涩的情绪。
“主子,”尹初妆的身影刚刚消失,便有一道黑影从大开的客栈木窗跃了进来,“如果主子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就请主子随卫炎回去,六爷那边已经快顶不住了!”
洛临川摇了摇头,“朕还有件事没办,暂时还不能回去!”,他想了想又道,“你再派人去趟南尚书那儿,就说早春宴的时间往后延上一个月。”
尹初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她怕极也恨极的男人会是大靖最尊贵的王,也将是她一生所有痛苦的根源。
“是!”卫炎行了个礼,犹疑着问道:“刚才那个男子……”
“无妨,”洛临川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之前闻袖的话来。既然他不是尹丞相家的二小姐,那他又是何人?又是怎么误打误撞被绑来的?他倒是突然有些好奇了,“卫炎,你马上派人去跟着,看看他到底是哪座府上的。”
“是!”卫炎领了命,又是一道黑影晃过,屋内早已没了卫炎的影子。
洛临川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有些萧条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来,好一个翻云寨,好一个聂珏,朕如今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五国人谁不知道当今大靖的皇上洛临川出身卑贱,他的生母名云碧,是先皇后身边一位最末等的梳头宫女。若不是当年皇上宴会上喝多了酒错将云碧认做了皇后,也不会有洛临川的降世。
传言,先皇曾嫌弃云碧身份卑贱,长相粗陋,便将已怀有两月身孕的云碧赶往了荒废已久的流墨山庄,本希望她可以在那萧条之地自生自灭,谁知云碧不仅活了下去,甚至还生下了洛临川。
洛临川出生那天没有三日宴饮,也没有大赦天下,甚至连接生之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件满是破洞的襁褓和一块粗陋拙劣的玉麒麟。
洛临川就这样连名字也没有的在流墨山庄待了整整五年,若不是有位云游路过此地的高人的一句谶语‘麒麟得雨,一日化龙。’他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生父,更不会有机会回到靖国皇宫。
这之后,别人只知道这位卑贱的皇子一步步爬的越来越高,直到企及那让所有人都必须仰视的位置。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又耗费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而洛临川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所有之前反对他继承皇位的大臣职位,抄家灭族和立右丞相安琢之女安繁芜为宸妃。
自此,洛临川的狠厉手段让朝中大臣人人自危,而安繁芜则成为了靖国皇宫最受宠的妃子。
朝中每个人都知道,洛临川只用宸妃绣制的帕子,而上面总有一个小小的麒麟图案和一个芜字。
尹初珩看着手里的那块帕子,突然就失了方寸。刚刚派出去打探的小厮回来说,皇上确实已经有三天没有上朝,朝里朝外都是六王爷一个人在应付,对谁都只道是皇上染病卧床,无法见客。
可据他所知,云州贪污案刚刚了结,皇上便不知所踪,再加上白忱之前的回话,除了初妆,另外还有九个被绑的贵胄子弟,而且都和他一样收到了只写了缪缪三字的书信。
难不成一桩贪污案竟还没有将云州周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如今又想借早春宴再做文章?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帮他的人又会是谁?
尹初珩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桩普通的绑架案,可没想到现在牵扯到的人和事却越来越多,就连皇上……
“公子,”白忱走了进来,“属下已将寒谷木屋旁方圆百里都搜查过了,共发现十余处村落和小镇。若不是昨日那场大雨,估计属下现在已经找到小姐了。”
尹初珩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这件事就先放放吧!”
白忱一愣,疑惑道:“放一放?可是……”
“没有可是,”尹初珩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淡然道,“我自有打算”神色间早已不复原来的紧张慌乱。
第8章:翻云寨()
白忱从玉痕阁出来,还没转过游廊就看见了早已等在木栏杆边的轻梧。白忱连忙转身正准备避开轻梧,轻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臭白忱!你跑什么?”
白忱吞了口口水,只好硬着头皮回头,“轻梧,你在啊,我刚才正好想起还有件事没办呢。”
轻梧撇了撇嘴,凑到白忱身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找着了吗?”
白忱有些头痛的扶额,“我说轻梧,你能不能别见着我总问这个?”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总觉得找不到小姐就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轻梧听了他的话,只是撅起嘴,一双乌黑的眸子像是得到了某种号召似的,立刻罩上了一层晶亮的水雾,“白忱哥哥,小姐被绑全是轻梧的责任,你怎么还这么问?这不是摆明了要让轻梧难过嘛~”轻梧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背抹了把眼睛。
白忱立马就慌了,手忙脚乱的哄道:“好轻梧,不哭了好不好?都是白忱哥哥的错,是白忱哥哥惹你伤心了……”饶是他一介铮铮铁汉,也因为轻梧的几滴眼泪化作了三寸绕指柔。
轻梧看着白忱一副悔恨交加的表情,却是忍不住绽开了一个笑。
白忱看着面前破涕为笑的轻梧,心底一松的同时,一股柔软的情绪也慢慢从心底最深处翻涌而出。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面前女孩子的发顶,轻梧,你知道吗?我多希望……
“啊!”轻梧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差点忘了,我厨房里还炖着李妈让我熬的鸡汤呢,我得赶紧去看看,别……”
“轻梧,”白忱微笑着打断了轻梧的碎碎念。“啊?”轻梧抬起头,正对上白忱含笑的眸子……
尹初珩从玉痕阁里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仔细看看,白忱和轻梧倒是般配的很,等初妆出嫁了,也该考虑考虑他们的婚事了。
尹初妆自出了客栈,便就陷入了迷茫中,别说她没出过北陵城,就是出过,她也没见过如此冷清萧索的镇子。
她像无头苍蝇似的走了快大半日,也没见着一个人。刚才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路人,可连话都没说上,那人就跟有鬼催命似的疾步走开了,她现在到底是该往哪边走啊?
要不然,今天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等明天……不行不行!尹初妆摇了摇头,她不能放弃,还是再走一段吧。
“看见人了,在这呢!”只听见一道响亮的招呼声,尹初妆还没缓过神来,便是一阵尘土飞扬,紧接着便有十几匹马停在了她的面前。
“哟,看样子还是个外地的,也是,如今这翻云镇哪还找得到一个闲人!”
尹初妆抬头看去,却是一个黑衣少年,看年纪与她也不过一般大,一头火红的短发歪绑着,显得格外扎眼,而更扎眼的则是少年一脸不怀好意的痞笑。
“好了,阿醒,赶紧带上他走吧。寨主刚收的小厮又被玩死了,要是睡醒了还看不见新的,又该闹脾气了。”这回说话的是个穿淡青色长袍的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那张毫无血色的白净脸庞上显得有些过分妩媚,但却意外的相配。
裴醒笑着挠了挠脑袋,“还是灼寒哥说得对,我们确实要快些了。”他说着,便策马向尹初妆奔来。
尹初妆看着向她飞奔来的马匹,只觉得有一千个问号盘旋在头顶。现在到底是个情况?他们到底是谁啊?寨主又是谁?他现在是要干什么?……
可她还没想明白,男子已经伸手将她捞上了马背,直到尹初妆趴在硬邦邦的马鞍上,她才后知后觉的问了句,“你们是谁?”
裴醒邪魅一笑,嘴角绽开一个小小的酒窝,“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太迟了吗?”说完,便是一声“驾!”
十几匹同时扬尘而去,街道又重新归于平静。
翻云寨
裴醒将早已昏死过去的尹初妆像扔麻袋似的从马背上甩了下来,一脸嫌弃的道:“我去,吐小爷一腿,恶心死了!”
景灼寒走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尹初妆,才转头对裴醒道:“要不要去洗个澡?至于他……”景灼寒顿了顿,“我先派人给他梳洗一下,在给寨主送去。”
“嗯!”裴醒,点了点头,路过尹初妆时还忍不住嘀咕道:“见过没用的,就没见过这样没用的……”
景灼寒笑着摇了摇头,便弯腰去扶躺在地上的尹初妆,目光却在触及到尹初妆光滑的脖颈时明显一愣……
尹初妆再醒时,第一眼触到的便是淡蓝色的纱帘,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这是在哪啊?
“这里是翻云寨,”一道淡然悦耳的声音响起,尹初妆愣了愣,转头看去,景灼寒正坐在一把木椅上笑着看她,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派风流姿态。
尹初妆想了想,还没说话,景灼寒又道:“我叫景灼寒,今日那个少年叫裴醒。”尹初妆又是一愣,他不会是会读心术吧?怎么她想问什么他全知道?
“让我猜猜,你还想问什么。”景灼寒站起身,一步一步踱向她,“你肯定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我们带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我们有什么目的对不对?”
尹初妆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全对!
景灼寒微微一笑,“其实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带你来这也只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们照顾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孩子。”
“孩子?”
“是,”景灼寒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你,毕竟……”景灼寒顿了顿,重新说道,“毕竟在我们翻云寨只有一条,那便是从不强迫和伤害妇孺女子。”
“……”尹初妆倒是从没想过他会这样说,如今却是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比起现在这种情况,她倒更宁愿眼前的这个男人用强硬的态度威胁或是强迫她。
有时候温柔远远比强硬来的更深入人心,也更让人无从拒绝。
“我……”
“你想听听我们翻云寨的故事吗?”景灼寒浅笑着道。
第9章:往事()
洛临川站在书桌前,正在练书法,手腕挪移之间,便在三尺白宣上留下宛若惊鸿般秀美飘逸的字体。
他一头长发未挽,随意的散在肩头,一袭雪白长袍在这早春天气里显得略为单薄。窗口有风拂过,轻轻扬起他的衣角发梢,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犹如流落凡间的嫡仙,俊美的不似凡人。
卫炎守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主子,有一霎那的失神。
他从六岁被洛临川救下后就一直跟在洛临川身边,他亲眼看着洛临川一次次从尔虞我诈的宫廷争斗中化险为夷,又在似乎没有尽头的暗杀中活下来。权谋,心计,他看着原本软弱可欺的洛临川一步步成长起来,活成了最冷酷无情的人,以江山为棋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如果他家主子不是生在皇家,那么想必又该是另一副光景吧,至少他的身边不会除了暗卫与死士外没有一个朋友与亲人。
正在愣神间,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卫炎眉头一皱,正要拔刀,重濮忙喊道:“是我!”
卫炎松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卫炎的话一顿,不可置信的道:“难不成你……”重濮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
“重濮回来了?”洛临川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站在门外的两人都是一愣。卫炎握紧了手里的佩刀,正打算进去,却被重濮扯了回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你的事。”说着,便走了进去。
洛临川放下手中毛笔,看着跪在地上的重濮,目光深沉如夜,“人跟丢了?”
“属下失职,没有完成主子的任务,请主子责罚!”重濮将佩剑放下,俯身重重的磕了个头。
洛临川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半晌才道:“按规矩办吧!”说完,便转过身去。
“是!”重濮对着洛临川的背影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才拔出佩剑。
空气中有血腥气弥漫开来……
卫炎走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重濮,不忍的闭了闭眼,良久才道:“属下会将重濮……好生安葬的。”
洛临川点了点头,“我进翻云寨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卫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漆盒,一边递给洛临川,一边道,“都安排好了,这是允谙给主子做的人皮面具。”洛临川伸手接过,“一切都照我说的去做吧!”
“是!”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景灼寒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尹初妆坐下,听他慢慢说来。
“我是个孤儿,从我记事起便一直生活在一所破庙里,靠乞讨度日。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我七岁,因为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便去官道上拦马车,希望那些有钱的官老爷能够发善心赏我一口饭吃。因此我遇见了寨主和寨主夫人,寨主夫人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将我带进了翻云寨。
翻云寨的每个长辈都很和蔼友好,尤其是对我这个孤儿格外怜惜,一直流浪漂泊的我第一次有了一个栖身之所。裴醒,高韫……还有那天绑你的十一个人里有九个都是孤儿。我们因为遇见了寨主和夫人,所以不在是一个人。
当时的翻云寨有将近六百个人,每天早上,我都会和裴醒一起挨个叫叔叔们起来吃饭,六百个人一起聚在前堂,喝粥的声音特别响,但也特别热闹。”
景灼寒扬了扬唇,那双桃花眼里也含了深深笑意,亮的让人无法直视。
“寨主武功很高,在当时的江湖里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寨主在我们的眼里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会指导我们的武功,教我们写字读书,学累了就会吃到寨主夫人做的糕点。那段时光是我生命里最温馨美好的回忆,但这样的日子只过了短短五年,后来……一切都变了……”
尹初妆看见景灼寒眼里的笑意在一瞬间尽数褪去,手指也紧紧握住,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寨主开始整日整日的不回家,我们也难得见寨主一面,偶尔看见寨主,寨主也总是形色匆忙。寨主夫人对此似乎十分不满,我们也总能听见寨主和寨主夫人的争吵声。那段时间,整个翻云寨都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里,直到后来,传出寨主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
整个山寨的人都很高兴,我甚至和裴醒他们一群人相约下山想要给小寨主买新生礼物,但没想到回来之后看见的却是一片炼狱!”
景灼寒猛地站起身,连带着他坐着的椅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被带翻在地。
“我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杀死寨主他们,我只知道我一直以来生活的家园一瞬之间便成了修罗场,叔叔们的鲜血将整个翻云寨染成了鲜红色。
我们是在后山找到寨主夫人的,也是寨主夫人告诉我们,是先皇派官兵围剿山寨,所有人都死了,是寨主拼了命才把寨主夫人救了出来。原来早在这之前,寨主就已经听到了风声,寨主整日整日的不回山寨也是在为此事周旋。
寨主也曾考虑过带领山寨众人离开翻云镇,但却因为寨主夫人怀孕而搁置,谁也没有料到朝廷会突然发兵围剿。”
尹初妆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她曾经也是这样,有父母,哥哥的宠爱,有威望无双的家势,但却也因为先皇的一句话而跌入尘埃,在异国他乡受尽屈辱委屈。
她和他有同样不能触及的伤疤,她又该如何出言安慰?
景灼寒双目赤红,“我和裴醒他们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掩埋了叔叔们,我们将翻云寨重新整理干净,带着寨主夫人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寨主意气风发的笑,和六百人谈笑时震耳欲聋的笑声。
这之后,又过了七个月,寨主夫人早产生下了小寨主,可寨主夫人却精神失常了。她经常坐在以前看寨主教我们舞剑的秋千上,对着空气微笑,一坐就是一天。她总是说寨主还在她的身边,他一直在守护着她。直到一个月后,寨主夫人染病去世。”
景灼寒闭了闭眼,在睁眼时,那双桃花眼里已是一片灰烬,“你知道我名字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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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待来生》上篇
楔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暮雪最近总是会梦到那天的场景。
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着,将繁华的云都装扮的如同一座白色荒城。不知是哪里的梅花开了,一缕缕香气若有若无的在空气中浮动,芬芳异常。
沈奕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站在将军府前,银色的铠甲映着那皑皑的白雪,竟有些刺目。
她就那样看着沈奕俊逸的眉眼,有些哽咽。
沈奕笑了笑,将块并蒂莲的玉佩塞进她的手里:“暮雪,你等我,等明年云都的花都开了,我就回来娶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极温柔,带着几丝坚定,如墨般幽深的眸子光彩熠熠。
她笑着点了点头。
可现在云都的花儿都开了,她却再也等不到他来娶她了。
第一章
“娘娘,”春意捧着茶进来的时候,苏暮雪正站在窗边写字,大开的檀木窗边放了张香木的镂花长桌,上面密密的放了许多张写了字在晾干墨迹的白宣。
空气中除了园中桃花的清香还混着龙纹墨的墨香,闻上去不自觉的让人心醉。
“娘娘,您都站着写了两个时辰的字了,还是歇歇罢。您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养好呢!”苏暮雪摇了摇头,“我再写会儿,你先下去吧!”
春意没再说什么,一张玫瑰似的小脸盛满了担心,将茶盏放在桌边,行了礼后就退了下去。
三月天气
并不骄盛的阳光洒在向阳宫内种的几十株桃树上,将那些开的正盛的桃花缀连成一片,仿佛是一片云霞,随时都会飘转着升起一般。
风过庭院,桃花浅淡的香气也随之袭来。风婉转着从窗边而过,带着几瓣桃花,轻轻扬起苏暮雪松松挽起的长发。使她清秀的面容在这一片明媚的春光中显得格外温婉美好。
突然,那风又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