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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尹初珩皱起眉头,脚步一转,便向冷府而去,“不过她回来的也正是时候,正好可以让千霜出兵替我去打听打听初妆的下落。”
“对了,”尹初珩的脚步再一次停了下来,对白忱道:“你在替我去趟南尚书那儿,看看早春宴的时间定了没有,我估计着初妆这事儿跟早春宴脱不了关系。”
“是!”白忱点了点头,正打算去办,又听见尹初珩道:“你挑个合适的时间,让尹家暗卫全城密查,看看还有谁家的公子小姐失踪过,把失踪的时间,过程仔仔细细的查清楚,越快越好!”
白忱犹疑了一瞬,“现在就派暗卫出去估计不妥吧,毕竟……”
“无妨,”尹初珩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俊朗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寂寥的神色来,“没有什么事会比初妆的安危更重要,哪怕是让她在绑匪的手里多待上一个时辰,我都舍不得……”
白忱叹了口气,“是,少爷,我马上就去办!”
尹初珩点了点头,继续向冷府而去。
白忱看着尹初珩的背影,良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尹初妆再醒时,已经身处在一片树林里,身旁便是一条小溪。尹初妆抚了抚额,“果然是死了。”
“你没死,”男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立刻把尹初妆不甚清醒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她刚坐起身,就看见男子正半蹲在小溪边清洗,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湿漉漉的披着,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衣裳半褪,露出裸露的美背,一片大好春光……
尹初妆只觉得鼻子一阵热流涌过,脸色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捂住鼻子,慌忙转过身去。
“你不洗?”尹初妆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连忙喊道:“不不不,我不洗……你别过来!”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落地,脚步声便停了,尹初妆刚松了口气,脚步声再一次响起。
“你一个男子,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男子走到她身边,半蹲下身子,递过来几个野果,“你这么脏,难道就不难受?”
尹初妆吞了口口水,抬头看去,男子的脸上已没了原本脏污的血迹,露出了原本俊逸风流的模样。
尹初妆一愣,虽然早知道面前的男子有一张足以颠倒终生的脸,却不知是这样的绝色倾城,只一眼便可让人为之倾倒。即使是在尹初妆这个女子面前也毫不逊色,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看着她的目光明显染上了几丝嫌弃,然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尹初妆回过神,摸了摸脖颈道:“你不是……”她说了一半,就没敢再说下去,生怕他又想起刚才的事再重复一遍。
“呵,”男子摇了摇头,冰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可怜我的人。”
“啊?”尹初妆没太听懂,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她现在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算了,”男子将果子递过去,“吃一点吧,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得多赶点路。”
尹初妆将果子接下,咬了一口道:“这里距离我们被绑的地方多远?”男子指了指前面,她望过去,“噗……”,尹初妆将汁水喷了男子满脸,尹初妆本以为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没想到这里距离被绑的地方不过才隔了一片小小的树林。
男子黑着脸,抹了把脸上的汁水,还没说话,一支羽箭便破空而来……
第5章:冷血之人()
尹初妆看着那支朝自己射来的羽箭,还未晃过神来,只见男子宽大的长袖一扫,那支羽箭已然断成两截。
闻袖从树林里走出来,艳丽的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我原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没想到你们竟敢逃跑,如今也怪不得我了!”
闻袖抬起手,一道悠扬的口哨声在树林里传扬开来,树林里瞬间便多出几十个黑衣人。
“给我杀了他们!”
尹初妆看着一团团黑色的身影朝他们袭来,吓得忙躲到了男子的身后,还不忘嘱咐道:“你要是打不过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男子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嘴里还不忘奚落尹初妆一番,“告诉你又有何用?你一个男子却同女子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尹初妆哽了一下,嘀咕道:“我也没说要帮忙啊,我就是让你告诉我一下,我好逃跑……”
男子脸上的表情垮了垮,但此刻却也顾不上同她多说,只是运功迎战。
天空乌云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倾盆大雨来,早春天气本就有些冷,如今大雨将至,天气更是阴冷。
尹初珩坐在冷府的大厅上,手里端着冷千霜亲自为他泡的云雾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初妆生时难产,天生体弱,最怕冷,尹府还在的时候,一到冬天母亲就会用貂绒将桃妆阁的门窗遮的严严实实。阁内摆着数十个火盆,初妆更是整日整日的窝在温暖如春的房内,偶尔贪玩出去赏梅看雪,也是貂裘大氅,手炉风帽一样不差。
可流放燕国的那段时间,初妆却是连一件可以蔽体御寒的衣服都没有。燕国多雨,天气阴冷潮湿,初妆冻的全身上下青紫一片,日日晚上边哭边喊母亲,喊疼。
虽然后来他因为立功赎罪重回大靖,尹府再得往日荣光。但初妆却还是落下了后遗症,只要一受冷,全身便会起青紫的斑点,若是再严重一些,更是会失去知觉……
也不知初妆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受冻受寒,有没有受惊,吃的好不好……
“阿珩?”冷千霜见尹初珩一直看着外面,忍不住道:“怎么了?自你到了我这儿,就没见你用心的同我好好说过话,出什么事了吗?”
尹初珩扬了扬唇,浅笑道:“怎么?皇上派你去南郡平匪,你怎么半途跑回来了?”
冷千霜嘻嘻一笑,跑到尹初珩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道:“可我还不是因为想你了,阿珩,你想我吗?”冷千霜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也只有在尹初珩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一副女儿家独有的娇羞。
尹初珩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点了点冷千霜的脑袋,“你现在可是冷家军的统帅,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心性?你偷偷跑回来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冷千霜忙打断尹初珩的说教,英气逼人的眉眼间是满满的失望,“我知道陛下会降罪于我,但是……”但是我以为你会欢喜看见我的……最后一句话,冷千霜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她早已经习惯了三军前高傲的姿态,哪里肯低头说上一句软话?
尹初珩将茶盏放回桌案上,站起身道:“不过你回来的倒是时候,初珩哥哥刚好有件急事要拜托你!”
眼见着倒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多,闻袖心里不禁有些慌张起来,而更多的则是怪异。她明明派人将云尚书家的那个草包公子绑来,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男子出手狠绝,几乎招招致命,黑衣人除了在人数上根本不占任何优势,不大的林子里很快升腾起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闻袖眼珠一转,便将心思打到了躲在一棵树后,盯着男子一脸惊叹的某人身上。
解决完最后一个黑衣人,男子嫣红的唇扬了扬,却是一个冰冷入骨的冷笑,“区区蝼蚁,也敢与我叫嚣,简直是找死!”
男子回过身,正准备叫上尹初妆一起离开,闻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决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闻袖从未想过,局面竟会失控到这个地步,到底还是她大意了。
尹初妆感觉到闻袖冰冷的匕首紧紧贴着她脖上的皮肤,而她身上呛人的香气则熏的她一阵阵发软。尹初妆觉得只要她稍一放松,下一刻就会跌坐在地,但同样那把匕首也会随之割断她的咽喉,尹初妆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死,她抬手隔着衣物按了按挂在脖间的紫玉,她还有要找的人,她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所以此刻她能做的只是强打起精神,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素昧平生的男人,她现在只能赌一把,赌那个男人没有她想象中冷血!
“呵,”男子一袭象牙白的长袍,上面沾染了斑驳血迹,一头还未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若是不看他那美的过分的面容,倒是一派清风朗月之姿,只是他说出的话却字字凿心,冷的如冬日寒冰。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挟制,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去管一个与我只是萍水相逢的人的死活?一个人,若是连活下去的能耐也没有,还不如去死!”
尹初妆愣在原地,只觉得一颗心瞬间落入冰窖,冷的她似乎连血液都凝固了。
她还记得十岁时也曾经有一个男子,对着百步之外的她举起弓箭,告诉她,“在我们大燕,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下等人,本宫要你生则生,要你死,你便无路可逃!”然后凛冽的羽箭向她而来……
就在尹初妆愣神的片刻,一把匕首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闻袖灼热的鲜血溅在她的皮肤上,就像当初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尹初珩突然扑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支羽箭穿过尹初珩的肩胛,猩红刺目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看不清男子是什么神色,因为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一辈子,她再也不要和面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因为他和苏夜一样,都是魔鬼!
大雨终于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将这个世界所有的杂声掩盖,以及在这个小树林里发生的所有痕迹也终将被大雨洗刷干净。
可这场大雨却掩盖不了人心的杂音,洗刷不去悲痛的往事……
第6章:突然的悸动()
尹初珩走出府门,正好遇上冷胭坊的阿四来送香料的鉴定结果。打开拓印着水墨梅花的信纸,映入眼帘的便是苏胭清秀的梅花小篆。
“此香料由千紫叶与水曼陀制成,是由魏国之毒‘醉浮生’演化而来。千紫叶产于赵,生于夏季,秋初之际尤为茂盛,赵国人用于燃烧助眠。水曼陀产于魏,前靖国将军破魏,水曼陀因此传入靖国。水曼陀适宜长于背阴潮湿之处,叶无毒,可治痢疾。花浅紫色,有毒,香气刺鼻,久闻可使人四肢乏软无力,神志迷离。千紫叶与水曼陀同用,毒性加倍,可使人死于睡梦之中,难以看出死因。”
尹初珩皱眉看完最后一句话,一个地方也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形。距离早春宴只有不到五天时间了,他必须尽快将初妆救出来!
“我家姑娘说了,”阿四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希望丞相大人可以记住答应我家姑娘的事,千万不要食言!”
尹初珩愣了愣,目光又落在了那些娟秀的小篆上,蝶翼般的睫毛覆下,掩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你家姑娘……”
“我家姑娘很好,”阿四眉目间一派清朗的笑意,他除了是冷胭坊的小厮,也是曾经苏胭的贴身护卫。燕国覆灭,苏胭只身逃到大靖,也亏了阿四一路不离不弃,护她周全,“我想尹丞相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关心我家姑娘的,不是率军攻破大燕都城的靖国大将,也不是下诏杀光燕王宫人的靖王洛临川,而是亲手将燕国送往覆灭的尹左丞相!”
尹初珩身形一晃,那张信纸也随之从他手中滑落在地。
“也请尹左丞相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姑娘!”阿四说完这番话便径直离开了,只留下尹初珩一个人在原地出神。
“阿珩?”冷千霜到的时候,尹初珩正站在府门前出神,一袭银鹤暗纹的青边白袍在风中微微起舞,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尹初珩回过神来,在看见冷千霜的时候微微一愣,便旋即便淡淡一笑道:“千霜,你来了。”说着,他正准备迎过去,腿却是一麻,尹初珩身子一歪,便跌坐在了台阶上。
“阿珩!”冷千霜心口一跳,慌忙走过去准备扶尹初珩一把,却被尹初珩挥手制止了。
冷千霜看见尹初珩的眸子一片空洞,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发闷,“你如今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了初妆,还是为了……”
尹初珩摇了摇头,打断了冷千霜接下来要说的话,“千霜,你说是不是我太狠心了?明明……明明……”
“不!”冷千霜站起身,英气逼人的眉眼间是一派冷意,银色的薄甲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闪着凛冽的光芒,一如她眸中深处的无法化解的严霜。
“自古以来,强者立,弱者亡便是不变的法则。燕国国主沉迷声色,不思强大,反而一心妄图依附强国得到长久的安定与富足,甚至为了讨好魏国,要将初妆送给魏国将军沈离。即使不是我们,燕国也不可能长久!”
冷千霜十一岁便跟着父亲进入冷家军,十四岁领兵出征,如今不过才十七的年纪便已参加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成为大靖最年轻的女将军,凭借的除了从小便磨砺出坚毅心性便是冷血冷情。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从来没有例外,更不留私情。
尹初珩抬眉看向逆光而立的冷千霜,军营刻苦的生活与战场上无情的拼杀早已让她没了半分少女心性。
尹初珩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我大概已经猜到初妆在哪儿了,现在就麻烦千霜带上冷府的亲兵随我去一趟吧。”
“殿下,不知您还要要选谁做箭靶?”苏夜抬起漆黑狭长的眸子,扫了扫面前的一排奴婢,殷红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抬手指向了跪在台下瑟瑟发抖的尹初妆,“就她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立刻便有人上前抓住了尹初妆的胳膊,把她拖到了百步之外的一根木桩上。
尹初妆早已吓得不能言语,一双眸子惊恐的盯着苏夜手里的那把金色的弓箭。他多希望,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以可怜可怜她,可以放她一条生路,明明她已经那样听从他的命令,乖顺的就像他的一只狗。
可是没有,苏夜抬起弓箭,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告诉她:“在我们大燕,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下等人,本宫要你生则生,要你死,你便无路可逃!”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羽箭朝她飞来却动弹不得,她以为她就要死了,而此刻她的心里除了刻骨的恨意还是恨,苏夜,这个名字注定会成为她生命中永远的痛和恨!
关键时刻是哥哥扑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感受到哥哥身上温暖的温度,也感觉到哥哥灼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呆在原地,在抬眼时,面前的苏夜却幻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挟制,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去管一个与我只是萍水相逢的人的死活?一个人,若是连活下去的能耐也没有,还不如去死!”
匕首闪着冷冽的光芒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啊!”
尹初妆大叫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却是出了一身的虚汗,“我……我还没死?”
“当然没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尹初妆转过头,却在看见男子的那一刻梦里的一切都浮现眼前。
男子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我倒还没见过,竟会有人受寒便会全身起青斑。”说着,男子将水递了过来,“现在已经安全了,等你痊愈了,我便派人送你回北陵城。”
尹初妆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强撑着不适准备下床,“你不必将心思花在我这个本就该死的弱者身上,我自己会想办法回北陵。”
男子目光一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尹初妆回过头,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和不屑,“现在就怎样?杀了我?”男子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尹初妆艰难的穿好鞋子,刚直起身子,脚下便是一软,幸好男子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男子闻到尹初妆身上淡淡的兰花幽香,只觉得心下某个地方像是突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让他冰封已久的心悸动不已。男子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他该不是对一个男子动心了吧?
尹初妆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男子搂在了怀里,她厌恶的皱了皱眉,拼尽全力推开了男子,“别碰我!”
第7章:洛水临川()
寒谷位于北陵城西边的一座名为千雾山的山脚下,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潮湿阴暗,生长了许多喜阴的珍稀草木,其中就包括水曼陀。
水曼陀本是生长于的魏国的药材,魏国人摘其叶煎水喝下以治疗痢疾,而用其花制毒。千紫叶本无毒,但有助眠安睡之效,水曼陀与千紫叶同用,则药性相叠,毒性也相加。
人若喝下此毒,便会觉得昏昏欲睡,死在一场美梦之中,所以魏国人也称此毒为‘醉浮生’,一般用以处决犯人。后来因为有人私自制毒用来谋害人命,魏国朝廷便明令禁止有人继续种植水曼陀。
三年前,靖国大将范汶破魏,就有三万俘虏入靖为奴,有些魏国俘虏的身上便偷偷藏了水曼陀的种子,水曼陀因此流入靖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如今竟然有人将水曼陀,千紫叶与其它香料混合制成香粉,使入口之毒变成了入鼻之毒。虽然毒性不如从前,但毒性仍在。
尹初珩与冷千霜率领亲兵卫队找到寒谷深处的那座堆积木柴的小小木屋时,木屋中早已没了尹初妆的影子。
尹初珩看着那些垒的整整齐齐的木柴,皱了皱眉,以他对初妆的了解,她根本不会费力去做这种事,看来,被绑的除了初妆以外还有其他人。
“阿珩,你看!”冷千霜的声音将尹初珩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他抬眼看去,冷千霜手里正握着一条染血的丝帕,血迹浸染,已经难以看出丝帕的本来面貌。而丝帕上的一角却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麒麟图案,而旁边则绣了一个芜字。
“别碰我!”尹初妆拼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男子。男子对尹初妆过激的反应明显愣了愣,但让他更加不解的则是刚才自己一刹那的心动。
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心动呢?
“那个……”男子手指抵住嘴唇咳嗽了两声,神色不自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尹初妆却是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便直接向门口走去,“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反正日后不会再见了。”
男子顿在原地,看着尹初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