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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个光秃秃的玉,可怎么戴呢!”
商商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何况又有玄奘大师加持,等闲人求都求不来,可不能让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过手,万一冲撞了就不好了。
“待我出了月子,我来替他打络子,总不会辜负你这番心意。”绿袖笑着点头。
“听到了么?宝宝?你娘要亲自替你打络子呢!你还不快快长大?”
商商宠爱的摸着宝宝的脸,谁知原本睡得好好的宝宝却突然哭了起来,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听到声音的奶娘跑进来,熟练的拨开小丫头,探手摸去时,只觉手中湿热一片,不由笑道:“小公子尿了!我这就替小公子换尿布!”
说着,奶娘便抱了孩子径自转出了屏风,只留下商商和绿袖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同绿袖说了会话,又看着奶娘奶了宝宝,商商这才辞了绿袖出来。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心中的闷气已消散了个干净,望着头顶蓝盈盈的天,不由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一旁的小桃看着商商舒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由的掩上了嘴窃笑。
“替我备马,我要出去一趟。”商商看着小桃忍俊不禁的模样,自己也笑了开来。
“这个时候还要出去么?姑娘今天已经在外头跑了一天了,这个时候不如就在家歇歇,不要再出去了!”小桃看了看天色,出言劝道。
早上迎了袁家大哥进门,又去公主府和慈恩寺转了一圈,不知不觉竟已是快到寅时,看了看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商商也不由得失笑了。
净想着要将李恪和宇文去过慈恩寺的事情告诉李默,竟是忘了时间!
也罢!横竖是已经晚了,便是迟一晚也没甚大事,再说了,以李默的谨慎,在李恪身边应该早就安排有人手,兴许他那边已经知道了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商商便也没再坚持,带着小桃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了绿袖在耳边念叨她的嫁妆,这间布置得十分清雅的屋子顿时又显得清静了不少,商商褪去了外裳,随意的歪在榻上,捞了一本没看清名字的书册,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消磨时间。
近晚的太子别苑此时却分外热闹,得知了李默定下婚期的李子骞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群人直接杀到了李默的书房。
除了李子骞以外,秦家的秦勇和秦英,尉迟家的三兄弟,再加上老程家的几个,闹哄哄一屋子的人弄得李默一个头两个大。
在一对一群未果下,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定下了要在别苑通宵饮酒的决定,硬是将李默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临时吩咐厨下整治热菜,准备好酒。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要到我这里喝酒呢?”
看着一堆大老爷们个个一手举着个酒坛子,一手抓只烧鸡,喝得兴高采烈,李默不由得对着李子骞一阵苦笑。
“有何不可?大家一向交好,如今眼见着你要成亲,来这里热闹热闹又有什么关系?”李子骞不以为意的拍了拍李默的肩膀,口中嚷道。
话虽如此,可李默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与这几位勋贵家中的后辈虽说常有来往,但要说亲热却绝对比不上李子骞。
如今他特意召了这一班在御林军中效力的勋贵子弟来自己这里喝酒,焉知其中没有深意?
李默不动声色的看着冲着程家老二,如今在御林军中任右护军的程奎举起酒坛子的李子骞,眼中神色微微一动,旋即却又隐去。
“你不用这般看着我,这次拉他们过来喝酒可不是我的主意!”李子骞看也不看身旁的李默,只对着坐了一厅的人举着酒坛子,口中却兀自说道。
“不是你的主意?”李默看着若无其事的李子骞,挑了挑眉。
高阳府中固然是天天饮宴不断,难道这是要自己同她比比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九章 生疑()
李默府中的饮宴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才算是结束。
这一夜的推杯换盏,加上李默不失时机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下来,不管是以前熟的也好,不熟的也好,都在这一晚的酣畅淋漓中变得无分彼此了。
送走了喝了一晚酒仍是精神抖擞的一行人,特意落后留下的李子骞这才转回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酒后晕红的李默。
“进书房再说吧!”李默看着似乎有话要说的李子骞,眼风在四周略扫,便伸手虚引道。
李子骞从善如流的跟在李默身后,慢悠悠的摇晃着身形,踱进了书房。
命小厮送上了茶,李默吸了一口盏中温热的茶水,又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说吧!突然搞这一出是为什么?总不成真是为了我快要成亲,来拉我喝酒吧?”李默看着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李子骞。
旁若无人的打量了一圈布置简单的书房,对着一架书咂了咂嘴,李子骞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喝酒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是另一个原因却是皇上希望你能对这些控制长安安全的勋贵子弟们有些了解,以防不测。”李子骞的话说得惊人,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紧张。
“左护军统领……右护军统领……还有几位副统领、巡城卫长,长安真的这样岌岌可危了么?”李默眯起了眼,看着李子骞道。
李子骞敲了敲手边的茶盏,耳听得那喝空了茶水的碗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口中轻笑道:“谁知道呢!皇上这般安排,我就这般做,至于说到底会到哪一步,那就不是我该猜测的了!”
李默的眼紧紧的盯着在一旁伸着懒腰一脸懒散的李子骞,心中却在想着他说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变成现实。
如果说长安城的安全真的险恶到连李治都不放心的地步,那么其中会牵涉到多少人只怕就真不是他能想象的了。
这段日子为了忙自己的婚事,是不是错过了太多的事情?
眼看着李默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李子骞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书房中的沙漏缓缓的流泄,跟着屋外阳光的脚步,一步步的拉远身畔的时光。
就在李子骞百无聊赖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李默忽然抬起了头:“多谢李兄相告!李默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我要回府去睡一会儿!”李子骞笑着站起身来,却只觉得头有些发沉,不由笑骂道:“这几个家伙!不把人灌趴下那是绝不会罢休的,你看着吧!这次因不是休沐,没能将你喝倒,这几个还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到你成婚那日,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吩咐了一番跟随李子骞的长随,要仔细照看他家主子,李默这才将李子骞送出了别苑的大门,看着李子骞打马远去的身影,李默挂在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了。
在门口略站了片刻,李默便转身回了内宅。
刚刚从外院回来的李彦刚走进内院便看到了一脸不豫的李默,不由微微一怔,难道李默已经知道自己要说的事了么?
思及此,他便上前拱了手行礼道:“公子!属下回来了。”
“嗯!进书房坐吧!”李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随即便转身进了书房。
“有什么事说吧!”刚一坐定,李默便开了口。
“刚得了消息,吴王李恪去慈恩寺见过玄奘大师了,好象商商姑娘也是昨儿去,据说是商商姑娘进去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吴王出来。”李彦口中说着,视线却不时的窥着李默的表情,唯恐他有什么不高兴。
昨天乍一听手下人说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愣了一会儿。
虽说吴王同商商姑娘并没有什么交情,但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却都知道商商和吴王身边那位宇文的交情却是不浅,想当初,那一位还曾为了商商姑娘误过大事呢!
李彦在这边独自担心,那头李默听了这话却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只是微低头思忖着李彦的话。
“有没有法子能知道吴王到底跟玄奘大师说了些什么?”李默想了片刻,开口问道。
“没有!”李彦为难的摇了摇头。
慈恩寺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当初也没想过吴王竟会单独去见玄奘,是以并没有在那里安插人手,这一时半刻间要去打探这样的事却是有些为难他了。
“嗯!”李默答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过了好半晌,李彦几乎要以为没什么事了,正打算退下时,李默忽然道:“你将这几日吴王去过些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细细列出来,送来我看。”
李彦略一愕,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当下一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到李彦出了门离开了,李默这才默默的端起了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细细啜饮一口,只觉得满口苦涩。
他固然是相信商商不会对宇文有所顾忌,若是真要顾忌他,当初商商也就不会演那一出苦肉计,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了。
可他最担心的,却是宇文不肯放手!再联想到李恪的一系列诡异的举动,李默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真要是刀兵相见的话,商商怎么办?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婚礼有可能出现变故,饶是李默向来镇定,这时也有些压不住情绪。站在书房里的窗子前对着窗外的绿荫发了半天怔,李默终是决定亲自上厨道去瞧瞧。
什么礼成之前不能相见,都见鬼去吧!
一路疾驰赶到厨道,纵马飞奔的李默在厨道的大门口一勒马缰,被强迫停下的马儿不愤的“唏律律”一声长嘶,将厨道内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上来迎客的伙计陪着笑脸凑上前道:“李公子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般着急?”
伙计本是说着惯常的客套话,却将李默说得一怔,细想一想,自己还真象是沉不住气的少年郎一般,心下就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只不过是李彦带回来的一个消息,却怎的就将自己的心思撩拨得如此不安?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急躁,李默便深吸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迎客的伙计,慢慢踱进了店中。
小六子眼见着李默进来,忙遣人去后院报信,一边殷勤的将人领到了后院二楼那间商商独有的小书房。
等到伙计将茶点上全,商商这才得了消息,匆匆从自己的小院赶到二楼小书房里来。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着好多天没见着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商商不禁惊喜的问道。
一身珍珠粉绫衫的商商象是一枝雨后的荷花一般清新淡雅,李默看着商商面上的笑,嘴角便牵动了起来,一边伸出手拉了商商坐下,一边笑着道:“哪天都有空,只是他们一直不让我过来。”
“我就知道!”商商笑着掩了唇,看着李默的眼中带着些娇嗔。
看着商商娇俏的模样,李默心中也不觉温暖起来,伸手拿过商商面前的茶盏,替她将杯中注满茶水,这才轻轻将茶盏推到了她面前。
“你兄长为你准备嫁妆想必也十分辛苦,不如你与他说说,嫁妆只要装个样子就好,他们尽管多留些东西傍身,难道你嫁了我,我还能让你受苦不成?”李默笑看着商商。
他想娶她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她陪在身边,至于说嫁妆,倒还真没入他的眼,苏睿之腿脚不好,苏敏之又已成亲,将来难免会有自己的事要应对,为他们多留些东西也可以减少商商的一些后顾之忧。
“他们哪会听我的劝,随他们去吧!”商商笑着摇头。
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说这些话来让他们扯着由头说教,反正他们现在家底丰厚,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去吧!
“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了,我二哥得了儿子了!”商商一想起绿袖和她的宝宝,立时便眉飞色舞起来,樱桃似的嫣红小嘴笑得合都合不拢。
“哦?这倒是喜事一桩!我回头就吩咐人送贺礼来!”李默挑眉笑了出来。
新生命的到来总会给人带来欣喜,更何况这是商商除了苏家兄弟外的第一个血缘亲人呢!
“送礼自是应当应份的,你到时候还要来参加孩子的洗三礼!就定在后天!”想到那个软软的连眼睛也还没睁开的小人儿,商商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开来,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
李默看着商商一脸的宠爱表情,禁不住有些痴了,将来等他们有了孩子,商商是不是也会这样嘴里埋怨着,却将孩子放在手心里疼着爱着?
商商正在絮絮叨叨的念着宝宝的小手小脚是如何可爱,一抬头却撞上了李默溺爱的眼神,禁不住面上一红,停下了嘴里的唠叨。
“怎么不说了?我喜欢听你说孩子!”李默看着商商羞涩得微红的脸,禁不住心中更是柔软起来。
“哎呀!有件事我倒是忘记和你说了!”被李默看得低下头去的商商冷不丁想起在慈恩寺看到的那一幕,口中一时轻呼出声。
“什么事?”李默看着商商的模样,轻笑着问道。
“我在慈恩寺看到李恪了!还有宇文!”商商微皱了眉头。
若是李默不过来,她险些将这件事情忘了呢!
“我知道!李彦已经跟我提过了。”李默点了点头。
在看到商商那张明媚笑脸的那一刻,原本来看她的初衷就早已被他扔到了脑后,若不是商商这个时候自己说出来,他是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
“那你们有没有打听出什么?”听到李默说已经知晓此事,商商心中自是没有任何惊诧。若是李默完全不知情,那她倒是要担心了。
“没有!慈恩寺并不是什么重要之地,并不曾特意安排人手。”李默摇了摇头。
“可惜当时我在隔壁的屋子,他们说话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商商有些懊恼的咬了吹唇。
李恪啊李恪!你去寻玄奘到底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章 行动()
吴王府的占地不算是所有藩王里面最大的,但在整个长安城来说,无疑是最精致的。几处亭台与流水掩映,间或点缀其中的几株霞光艳艳的桃花,都让这座外墙看起来肃穆森严的王府从骨子里显现出一种靡丽。
李恪背着手在花木扶疏的小径间缓缓穿行,一身华丽的锦袍几乎与这花树融为了一体,只有偶尔在花枝间露出的那一双凤眼才会不时暴露他的形迹。
跟在他身后的宇文一身白衣,瘦削颀长的身躯象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无声的在他身后游移,那双黑得有些沉郁的眼此时却带着些许的怅惘。
站在一株盛放的桃树下,李恪伸手掰下了一枝开得热闹的花枝,若有所思的将嫣红的花瓣凑近鼻端轻轻嗅闻,眼中却没有一点欢喜。
从那天看到武媚娘在甘露殿出现起,他的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
一方面,理智在劝着他将一切放下重新来过,另一方面,情感上却又完全不能接受当初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如今竟然转投了别人的怀抱,而这个别人又曾是与他针锋相对的敌人兼血肉相连的兄弟。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向与他亲近的高阳居然会遣人送了那样一张让他心惊又心动的贴子过来。
联合朝中重臣,掌握禁军主力,直接逼宫!
做了先帝这么久的好儿子,除了当今皇上,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长安的禁军布置。而以大唐向来的重外轻内的习惯,只要能够掌握了禁军,逼宫并不是一件难事!
如果真的象高阳所说,朝中大部分文臣都已尽入她彀中的话,那么剩下的对付武臣就真的只有交给他了,如果他不能出手的话,高阳必然只能是在一旁干瞪眼,那些拿惯了唐刀的大老爷们可不会象那些没骨气的文臣一般,吃高阳软语温存轻歌曼舞这一套。
“宇文!”李恪心绪有些复杂的出声唤道。
宇文听得李恪的轻唤,将视线从远远的一株桃树上拉了回来,投放在李恪面上,却并没有出声。
“玄奘大师的话……你认为有几分可信?”李恪的话音里带着迟疑,却又透出一丝期待。
宇文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眼前的李恪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王爷了,受过了唐太宗对于皇位选择的那个打击,如今的李恪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那份自信。
他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其实不过是想要宇文给他一颗定心丸,可是这颗定心丸真的是他想给就有用的么?
想到自己族中那些仍心心念念着当初大隋荣光的老人,宇文忍不住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玄奘本是佛门弟子,王爷还得问自己。”宇文微微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淡淡的。
这次会来长安,宇文实在是身不由己,虽然他早已接了族长之位,但奈何族中那些自恃身份的长老却总是制肘着他,让他不得不违心的做出自己不愿意的事。
李恪听了宇文的话,嗅着花儿的动作却是突然一顿,面上隐隐露出了一丝苦笑。
问自己?若是他真能问清自己,又怎么会去寻玄奘?眼前那一片迷雾,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摆在他面前,到底该如何抉择他却没有一点头绪。
“苏家的商商五月就要嫁给李默为妻了。”怔然间,李恪忽的想起了回长安后听说的事,遂转回了身,朝着宇文说道。
宇文的心思他也是明白的,当初因为商商坏了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念想如今注定也是要同他一样变成失落了。
李恪的话象一个小小的石子一般,突然的砸进了宇文的心里,让他原本以为的静谧突然的就泛起了阵阵涟漪。
“是么?”瞳孔微微缩了缩,宇文若无其事的回道,下垂的袖中手却握成了拳。
“是啊……”看着宇文强自镇定的脸,李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他和宇文都注定是失败的那一个呢!是不是他们就注定只能远远的看着别人双宿双栖,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就只能做个失败者?
他不服!他的才能他的出身,哪一样都不会比李治差,凭什么他只能向他叩拜?当初的汉高祖刘邦也不过是个守亭子的小痞子,凭什么他就不能登上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