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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衙役门都窝在班房里吃饭,整个梅花堂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估计也是真饿了,三个包子很快就进了肚,齐枫提过水壶满上了一杯茶,摸摸茶杯,温度正好,“丫头,来,喝点水,昨晚上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吧。”
萦袖一双美目上下打量一番,心里一阵嘀咕,齐慕白怎地这般殷勤,可不像他的风格啊。心中疑惑,还是接过茶水小酌一口,跟着张子涵久了,也养成了一种清冷干练的性子,想了想,开口言道,“这点小事婢子还是能做好的,不过你有把握么?来之前,大小姐再三叮嘱,要是你今天还没法破案,她也不好再保你。”
齐枫坐直身子,右手抬起,却发现折扇不在,只好讪讪的笑了笑。他倒不会怪张紫涵,张大小姐能帮忙争取到七天时间,已经很好了。今天要是还不能破案,那也只能怪他齐枫无能了。以张紫涵的权势地位,想强行保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可为了一个无能之辈,去得罪一方知府,也不值得的。齐枫很清楚,他与张紫涵是有旧情,但更多的是小时候的交情,说什么青梅竹马,两相无猜,那就是扯淡。张紫涵能帮忙,是因为对童年美好的怀恋,而不是因为什么喜欢和爱情。京城与祥符相隔千里,几年未通消息,真以为距离产生美呢?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齐枫却胸有成竹,并没有半点慌乱,“丫头,你就瞧好吧,齐某人贵为中原第一才子,要是连这个案子都解决不了,那以后也别活着了。一个无能齐慕白,也不值得大小姐尽心相救,不是么?”
萦袖暗自诧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此时齐枫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再配上俊朗的面孔,当真有一番傲人的资本。这齐慕白倒有是活的明白,只是纳闷,他如此聪慧,怎地就干出流连清楼,为一介风尘女子散尽家财,身陷赌场的事情呢?齐枫自然不知萦袖心中想什么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告诉萦袖此齐枫非彼齐枫?
过了巳时一刻,知府吴绵文才姗姗来到梅花堂,之前萦袖早已经跟吴绵文有过交流。吴绵文对这位张大小姐的贴身侍女,也不敢怠慢的,双方寒暄几句,吴绵文就吩咐曹铎点了十几名衙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开封府大门。吴绵文急于破案,也就不在乎那些细节了,昨夜萦袖提议去沈府审案,他也没拒绝,只要能破案,在哪里审案都一样。师爷蔡九湘跟在吴绵文的轿子旁边,一对绿豆眼不时地瞟着齐枫,眼神中透着疑惑、欣赏,甚至还有些不一样的喜欢。
齐枫是什么人,早就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了,当看到目光的主人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身子往萦袖旁边靠了靠。萦袖走得好好地,被齐枫碰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寒意,“你干嘛,走出不长眼睛?”
“你这丫头,那个蔡九湘啊,老是盯着本公子屁股看,真把本公子当兔相公了?”
齐枫剑眉上扬,俊朗的面孔一副衰样,萦袖忍俊不禁,掩嘴莞尔一笑。大小姐那位弟弟,也是能搞怪,把齐慕白扔得月楼当兔相公,不知是怎么想的。
第15章 给知府大人挖个坑()
第15章给知府大人挖个坑
吹重楼,喧声闹,万股柔情指尖绕。胭脂泪,碧云高,红尘痴笑天地遥。
暖日迎彩蝶,百花在清风里沉醉,汴河风月,人迹繁华,一直都是大明朝别样的风景。临摹一段山水,描绘半生怀念,悠悠长河,就像一片夺目的琉璃,静静地展示着古老的画面。多少文人墨客,也许轻轻一次回眸,便可以看到河水里飘摇着烟雨迷离。古色古香的街头,行人慢慢聚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知府大人要在沈家审案,一时间好奇的人们都往沈家大宅走去。
沈仲实一案轰动中原,连日来一直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趣事。沈家人被集中在客厅里,知府吴绵文坐在靠北主座上,身后一张牌匾,上书“静谧悠扬”四个大字。金灿灿的字体,其中蕴藏的心境与修养,与故去的沈仲实完全不搭边。沈家主仆一共二十四口人,全部站在厅外走廊里,沈家人可没想到开封府居然搞突然袭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不安的偷偷看着客厅门口。
沈应元脸上阴晴不定的,不知是害怕,还是着急,看到曹铎从大门口走进来,他小声喊了下,“曹捕头,这里”
沈应元朝曹铎招了招手,曹铎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向沈应元走去。沈家可是中原大户,祥符首屈一指的大财主,且先听听沈应元说什么吧,若是轻易得罪了,也是不好,他虽然贵为开封府第一捕头,可说不定以后有事求到沈应元头上呢。跟着沈应元来到柱子后边,笑着拱了拱手,“沈公子,不知有什么事,知府大人派下事,曹某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沈应元闻弦知雅意,宽大的绣袍挡在身侧,朝曹铎手中拍了拍,顷刻间一个物件落在了曹铎手中。曹铎低头瞄了一眼,心中顿时吃了一惊,竟然是一枚金锭,感觉有五两之多,这可相当于五十多两银子了。知道沈应元会给些好处,没想到这家伙出手如此阔绰,心中吃惊,但曹铎可不会傻到把钱往外推,将金锭不着痕迹的收入怀中。见曹铎收了钱,沈应元心中轻松了不少,“曹捕头放心,沈某知你忙于公务,不会耽搁太久,就是想问问,知府大人今日这阵仗,到底是何意?”
“哦,你问这个啊”曹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当即悄声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令尊的案子有了进展,知府大人为了审案方便,将堂设在了这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应元稀疏的眉毛挤作一团,面做苦笑,“有进展了?那敢情好,不知衙门最近查到了什么?”
曹铎虽然收受贿赂,可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者,查案的事情他还真不了解详情,“沈公子莫要为难曹某了,你应该知道,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齐公子管的,曹某哪里知道详情?”
沈应元也没把曹铎的话放在心上,全当是推辞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又闲聊了两句,曹铎以知府大人有事为由,乐滋滋的回到了客厅,说几句话,就赚了几两金子,这钱赚得真是前无古人了。曹铎红光满面的走进来,直接站在了齐枫身旁,“哈哈齐公子,那几个人已经看好了。”
齐枫一阵狐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就是看守几个人么,怎么把曹铎还弄得这般兴奋,难道出门捡钱了?齐公子还真猜对了,曹铎这一趟门出的,还真是捡了金子。诸事完毕,知府吴绵文抚着山羊胡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齐枫赶紧点。齐枫当然知道吴绵文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不敢怠慢,起身向吴绵文行了一个大礼,吴绵文暗自点头,习惯性地笑了笑,“齐枫,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按你的意思做了,现在可以说说案情了吧?”
“这是自然,学生还要谢谢知府大人的全力支持,大人不拘一格,赤诚为民之心当真让学生佩服”齐枫脸不红心不跳,满是认真,这番话拍的吴绵文心里暖烘烘的,心里那点怨气也顿时消散于无形,不过被人如此夸赞,吴绵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的摆了摆手,“呵公子谬赞了,本官既为一方知府,只要能造福百姓,自不会管他人怎么说。”
萦袖秀眉微蹙,美目眯起,曹铎吞吞口水,心里早已经对齐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瞧瞧人家齐公子拍马屁的功夫,站在那里光明正大的拍马屁,还愣是找不出毛病来,被拍的人也不会有一点尴尬。八个衙役捧着杀威棒站在两旁,全都低着脑袋,齐公子和吴知府一唱一和,配合的相得益彰,齐公子啊,你可还是个嫌疑犯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开封府主簿大人呢。
齐枫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把吴绵文拍舒服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行完礼,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给蔡九湘,蔡九湘只是看了一眼便交到了吴绵文手中。这时齐枫才真正的谈起案情,站在沈府客厅,看着前方“静谧悠扬”四个字,齐枫仿佛站在了梅花堂,全身上下没有了风流狂放,有的只是严肃与镇定,眸中闪烁着智慧和自信。
“知府大人,经过学生多日查探,沈仲实一案终于有了结果,详细情况,学生已经做了记录。这里,学生再大致的说上一说,自从接手这个案子后,学生查看了现场和尸体。现场血迹只有两侧血泊,却无飞溅的血滴,另外尸体伤口平滑,手部完好,所以通过种种迹象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沈仲实死前已经陷入昏迷之中,所以死的时候才没有挣扎。如果意识清醒的时候被杀,全身中多刀,任何人都会反抗挣扎,那么血迹会溅射到别的地方,至少书案上不可能没有血。”
吴绵文一边看着手里的查案记录,一边听齐枫叙述案情,越是听下去,越是觉得有理,不由得对齐枫刮目相看,这个齐慕白当真是奇怪,白鹿书院第一才子,竟然也懂刑名。齐枫缓了口气,看到吴绵文微笑示意后,才继续往下说,这时蔡九湘插了一句嘴,“齐公子,为什么是昏迷呢,如果是先毒死,后用刀子刺呢?”
“蔡师爷说的也有可能,不过从验查尸体伤口看,沈仲实绝非中毒而死,伤口虽然平滑,但皮下出血严重,伤口外翻,而且还有现场留下的血迹,至少能保证一点,沈仲实是活着被刺的”齐枫没有解释更多,仅此几点就够了,解释再多的话,例如什么血点,什么生活反应了,说得越多越麻烦。回了蔡九湘一句,也没再多解释,“死后中刀,毫无可能。我们继续往下说,探查现场的时候,可以看到书房里贵重的物件不知凡几,尤其是那件北宋汝窑花瓶,更是价值几千来那个纹银,试问,凶手既然能毫无生息的进入书房杀掉沈仲实,想要图财害命,那想要不声不响把那件北宋汝窑花瓶亦或者其他物件带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那些贵重的物件什么都没丢,唯独丢了钱袋子。所以,这谋财害命根本不成立,由此一点,也可以证明,说齐某人谋财害命杀了沈仲实,也是站不住脚的。”
嘎,客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吴绵文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得不承认,齐枫推测的非常有道理,却也给他吴绵文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最后要是找不到真凶,是不是要继续定齐枫的罪呢,要是还继续定齐枫的罪,他吴绵文还真有点不好下手呢。案情推理过程不是秘密,这事最好要是被捅上去,朝廷稍微调查下,就能查出其中的问题。吴绵文心里咯噔一下,齐枫却开心得很,眼光扫过站在旁边的萦袖,轻轻地笑了笑。丫头,齐某人可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既然插手了这个案子,那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继续当杀人犯。
萦袖自然看懂了齐枫的眼神,皱皱眉头看向了别处,哼哼,得意什么,不管怎样,还不多亏了大小姐帮忙,要没有大小姐,你连查案的机会都没有。
吴绵文略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案情记录也暂时不看了,摸了摸山羊胡,“颇有几分道理,你继续说下去吧。”
齐枫心中得以,面上却不动声色,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学生遵命,大人估计也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大人不愿说,那学生就斗胆了。从前边所述,我们要查探的一点,就是沈仲实深度昏迷的原因。想要一个人深度昏迷,无外乎两种,迷香和过量蒙汗药。在查看尸体的时候,在沈仲实口中发现了一些残余面粥,后来将面粥刮下稀释后找来一只小母鸡吃食,不到片刻,小母鸡就趴地上了。所以,昏迷原因显而易见,沈仲实是喝了粥之后才昏迷的。后来,我请萦袖暗中打探过,沈仲实夜里确实有喝疙瘩瘦肉粥的习惯,一般都会由下人将粥送到书房,次日辰时再由下人将碗筷收走。可是,这次很奇怪,现场根本就没有碗筷,由此可以断定,此案不可能是外人所为,凶手就在沈家大宅之中。”
齐枫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第16章 最倒霉的大才子()
第16章最倒霉的大才子
鸿蒙皆地狱,转世阎罗王,一把浮屠刀,斩尽四方鬼。亡灵的哭诉,案情的种种,当沉寂在枯萎的罪恶深渊,内心总会有恶鬼丛生。
众人回味着齐枫的话,就连曹铎也透出了兴奋地目光。既然喝了粥,为什么没有碗筷和勺子,如果粥有问题,那第一个要找的肯定是厨子啊。不等吴绵文发话,曹铎大踏步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把沈家的厨子提了进来,那胖厨子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以为自己成了嫌疑犯呢,吓得趴在地上哭嚎起来,“知府大人,小人冤枉啊,小的没有杀人啊。”
吴绵文额头三道黑线,习惯性地去抓惊堂木,却抓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沈家客厅不是梅花堂,被哭嚎的有些烦,没有惊堂木,吴绵文抓起空空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吓得胖厨子浑身打哆嗦,直接瘫在地上,“哭嚎个什么,本府何时说你杀人了?听好了,本府问你,沈员外死的当晚,你是不是做了粥?送去的碗筷,什么时候收回来的?”
一听没把他当成杀人犯,胖厨子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只不过还是怕得很,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声音哆哆嗦嗦的,“是是那晚小人确实做了一碗疙瘩瘦肉粥,老爷睡得晚的时候,都会喝一碗瘦肉粥。那晚小人弄好了瘦肉粥,吴嫂就端走了,至于碗筷有没有收回来的,什么时候收回来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胖厨子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实萦袖之前就已经悄悄地问过胖厨子了,胖厨子说的也跟这次差不多。胖厨子走后,没过多久衙役将一个五十多岁的矮小女子带进了客厅,这女子头发花白,皮肤粗糙,一身的粗布蓝衣,这个瘦弱的女子便是吴嫂了。吴嫂是沈家的老家仆了,十几岁就进了沈家,先是服侍沈仲实的原配夫人,原配死后又去服侍沈家小姐沈莹,满打满算也有三十七个年头了。吴嫂神情慌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吴绵文朝齐枫点点头示意了一下,齐枫心领神会,走到吴嫂面前问道,“吴嫂,我问你,当夜瘦肉粥是不是你送到书房去的?”
“是的,民妇睡得比较晚,当时大多数人都休息了,民妇便亲自送了一趟,送完粥,老爷嫌有人在身边,就将民妇赶了出来。离开书房,民妇就回房休息,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才知道老爷出了事”吴嫂应对如流,齐枫嘴角翘起,深深的看了吴嫂一眼。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也太镇定了,明明问了一个问题,她却说了一堆话,直接把自己摘干净了。跟之前的胖厨子对比一下,吴嫂这个弱小的女人强大太多了,不过这更显得她有问题,那种战战兢兢都是装出来的,一个慌乱的人,会回答的如此清晰?不过齐枫也没有点破,而是继续道,“那可就奇怪了,你既然走了,那碗筷怎么就没了呢?”
吴嫂抬头一愣,旋即又低下了头,“这估计是别的人收走了吧”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原来是吴绵文听不下去,又官威发作了,“你这妇人,当真是牙尖嘴利,莫以为本府好骗不成?来呀,将这恶妇打上二十棍。”
衙役门轻车熟路,手里的杀威棒不就是打人的么?眼看着吴嫂就要被拖下去,齐枫赶紧走到吴绵文身边耳语了几句,吴绵文点点头,这才摆摆手,“罢了,先让这恶妇跪着吧。”
齐枫重新走到吴嫂面前,淡淡的笑了笑,吴嫂本能的抬起头,可看到眼前的目光,竟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个男子笑的俊美,可落在吴嫂眼中,就像是魔鬼的笑容。后背冷汗涔涔,吴嫂赶紧把头低了下去,齐枫伸手点了点吴嫂的肩头,“你不说实话也不要紧,只要想查,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曹捕头,麻烦你将沈府管家薛良带进来”曹铎倒是没有多问,点点头出去带人了。厅外走廊里,沈家人被困在这里,衙役门看得死死地,连上茅房都不让去。薛良垂手站在沈应元身旁,眼神中透着些紧张,不知怎地,他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曹铎点了薛良的名,薛良从人群中走出来,进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沈应元,神情十分复杂。沈应元叹息一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吴嫂看到薛良走进来,瘦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很短暂,但齐枫还是留意到了。等薛良跪地向吴绵文见了礼,齐枫蹲在地上,看着薛良笑问道,“薛管家,蒙汗药好用么?先让人昏迷,再下刀子,当真是好算计啊。”
薛良身子一怔,双拳猛地攥了起来,可随后又松开,双手一垂,颤声道,“公子说的什么什么蒙汗药,小人不知啊!”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是薛管家,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没人能查得到是么?”说罢,齐枫站起身,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薛良,“本朝像蒙汗药、砒霜等药都是严格控制的,买卖的时候都会有记录。日前,本公子让萦袖查了各大药铺,很快找到了一个叫薛大年的人,薛良,你可别告诉本公子,你连自己的族侄都不认识了。”
向吴绵文拱拱手,齐枫恭恭敬敬的说道,“知府大人,学生请求提薛大年到场。”
吴绵文自无不允之理,薛丹年一直由萦袖看管,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大约一刻钟后,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壮男子就被带到了沈家大院,沈家人一脸迷茫,他们大都不认识薛大年的。可是沈应元看到薛大年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薛良的侄子么?沈家乃中原巨贾,产业无数,薛良作为沈家大管家那也是水涨船高,这些年来投奔薛良讨生活的人也不少,薛大年就是其中之一。薛大年进入客厅,看到前头坐着知府吴绵文,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浑身打着哆嗦,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薛大年进来那一刻,薛良整个人都垮了,脸上露出几分惨笑。
吴绵文也是很高兴,案子将要告破,怎么可能不开心?不等齐枫发问,吴绵文有些兴奋的喝道,“吴绵文,你可认识薛良?”
“俺俺认识他是俺叔”薛大年一个乡下汉子,哪里经历过杀人官司,他比胖厨子还要怕,当即趴地上哭了起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