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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葛三思、孙志远、陈大海,这四个就是张宝目前重点培养的亲枝近派。陈大海不用说,是张宝之前酒楼捉鬼的那个鬼,如今两个妹妹被安排去照顾冬儿,平时的吃穿用度跟富人家的大小姐一般无二,而陈大海出于感激,对张宝也是死心塌地,总希望可以为张宝做些什么好报答张宝。
至于李贵、葛三思跟孙志远这三个则分别是李胜跟葛利以及与他们同样是老战友的孙小眼的儿子。张宝是他们的主家,三人又有来自父亲的叮嘱,丝毫不敢小瞧眼前这个比他们年纪要小的未成年家主。
“哥几个都不要拘束,放开吃喝。”张宝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招呼陈大海四人。陈大海跟对张宝最为了解,听到张宝也就不再客气,凑上前从锅里捞出一根大骨头啃了起来,而李贵三人虽还记得上下尊卑,但肚里的馋虫却没经受住美食的诱惑,小心的上前也捞根肉骨头啃下来。
几杯酒下肚,年岁都不是很大的几人那胆子也就放开了,李贵便啃骨头便问张宝道:“东家,你找我们来肯定不是就为了请我们吃肉喝酒吧?”
“那是当然。咱们家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们几个心里也有点数,我请你们吃肉喝酒,当然不是只为了认识你们。”
“东家有事请吩咐。”李贵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肉骨头,一脸严肃的对张宝道。
张宝见状笑了笑,提起酒坛先给李贵跟前的酒碗满上酒,这才说道:“呵呵……别那么严肃,我没打算带着你们去造反。”其余几人闻言不由都乐了,李贵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宝笑容不变的继续道:“我那你们当我日后的左膀右臂,所以有些事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们。我没打算造反,但我又不想将来任人摆布。我想发财,可钱这东西一多,就容易招来贼人的惦记。我想要自保,可惜张家村的村民不太配合,不愿意上我这条‘贼船’,所以我只好亲手来打造能够保护我们的力量。而你们四个,说实话,你们走运了。我需要对我忠心的手下,所以看上了你们,只是你们四个愿意对我忠心不二吗?”
“东家,我们都是跟你签下了死契的人,东家说什么……”葛三思闻言道,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张宝打断道:“签死契只是为了保守咱们庄秘密的一种预防手段,却不是用来逼迫你们为我做事的。你们谁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死契还给你,并且给你们租种的田地也可以赠送给你,但你要发誓今日咱们所说的……”
“东家!你说这话就过分了!我们虽然是粗人,但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是懂的。”陈大海有些不高兴的冲张宝叫道。
“呵呵……你闭嘴!不许你代表别人的意愿。”张宝说了陈大海一句,随后对李贵、葛三思、孙志远三人道:“别听大海的,你们只需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就好。”
“……东家,在小的来东家这里听差的时候我爹就告诉过我,东家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是敢不听东家的话,我爹他是会打断小的腿的。”李贵沉思片刻,微笑着说道。
“嗯,我爹也这么交代过。”一旁的葛三思随身附和道。
“……东家,小的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孙小眼的儿子孙志远忽然问道。
孙志远由于身体瘦小,一直被认识的人称作皮猴,但这人别看卖相不好,但心眼确多。张宝见他发问,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东家刚才说想要自保,那我爹还有李贵、葛三思他们的爹都曾是军中的悍卒,东家为何不把他们组织起来?”
“皮猴,我听人说你猴精猴精的,怎么这时候糊涂了?我刚才还说不想造反呢,那我私练乡勇做什么?这里是大宋腹地,不是在边关,轻易不会受到外族的侵扰。而那些流寇土匪也有当地的官军负责,虽然那官军不怎么顶用,可人家名正言顺。我要是真的让你爹他们训练乡勇,你信不信不等流寇土匪找上门来,清剿我们的官军就要上门了。到时候我的这颗脑袋就会被挂在汴梁城头等风干,而你们这些同伙,一个二个也都别想落好。”张宝没好气的数落孙志远道。
被其他哥几个瞪着的孙志远吐了吐舌头,“东家,小的说错话了。那依东家的意思,咱们要怎么干?”
“还是那句话,我信得过你们吗?”张宝没有回答,反问道。
这回还是孙志远机灵,听到张宝这话当即指天立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孙志远将来若是干了对不起东家的事情,让我孙志远天打五雷轰,家人也个个不得好死。”
孙志远带了头,陈大海、李贵、葛三思三人也反应了过来,紧跟着发下了毒誓。张宝并没有阻止,古代人对誓言还是很重视的,不像后世的人发誓跟放屁,说过就忘。见孙志远四人发下毒誓,张宝对四人说了真话,“好,你们既然发下了毒誓,那我就信了你们。”说着张宝举起自己的酒碗,对四人道:“来,咱们哥几个干一个,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大哥,而你们,就是我张宝的兄弟。”
虽然张宝的年纪是五个人里最小的,但无论是见识还是手段,张宝却又是最高的。他要当老大,陈大海四人并没有反对。等到共饮了这杯结拜酒,张宝这才对其他四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要想活得自在,这钱财是必不可少,所以咱们目前要做的事情,一是赚钱,二就是如何保住自己赚到的钱。”
“大哥,咱们家的英雄醉销路很好,汴梁城里还有酒楼,应该不愁钱吧?”葛三思闻言问道。
“四弟,做事眼光要放长远一些,眼下咱们家是赚了一点钱,但发财这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单是抱着英雄醉这棵摇钱树,不太稳当。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酿酒的方法不会被别人琢磨出来,万一到时出现了跟英雄醉差不多的美酒,那咱们英雄醉的销路势必会受影响。”张宝没有丝毫的不悦,耐心对葛三思解释道。方才拜了把子,张宝占了老大的位置,而陈大海、李贵四人则以年纪的大小论的排序,李贵排行老二,陈大海老三,葛三思、孙志远分别是老四、老五。
“那大哥需要我们做什么?”孙志远出声问道。
“呵呵……老五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对你们四个的将来我是各有安排,但眼下需要你们做的却只有一件事。”
“什么?”李贵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学习。”
见李贵四人面露不解,张宝解释道:“眼下的你们虽然有心做事,但说实话,在我看来,除了老三那还可以帮上点忙外,剩下的三个也就是一身蛮力。”
“大哥,我们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李贵闻言有些不服的反驳道。
“你们的功夫再高,能高过我义父?”张宝白了李贵一眼,反问道。
李贵顿时不吱声,葛三思见状说道:“我们当然比不了周老英雄,但还有别人呢?”
“别人什么?你们几个真是没明白我的意思。看家护院有公孙羽、李柏他们,而我是想要让你们仅仅做我的看家护院吗?我们是结拜兄弟,我希望将来你们都可以为我独当一面。你们三个大字不认识一个,扁担不知道是个一,让我将来怎么让你们独当一面?”张宝瞪了葛三思一眼道。
“大哥,真要念书啊?”李贵有些头疼的问道。
“废话,不读书不识字,将来万一有个不能叫外人知道的私信要写给你们,你们打算找谁念给你们听?从明天开始,你们一个个都必须给我跟着老三去读书识字,一个月后我会检查你们的学业,谁也是还没把千字文跟百家姓背下来,我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我会直接请你们的爹来谈谈有关你们不长进的问题。”
请家长,一向便是老师对付学生的不二法宝,李贵三人不识字,一来是受生活环境所致,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闲工夫去读书识字。二来则是三人真不是爱学习的人,所以一听到张宝祭出了法宝,李贵当即叫苦道:“大哥,我们学就是了,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哼,不绝不行啊。你们只要好好学,那回头我请义父在闲暇时指点你们一二,那也不是不可以的。”打一棒子喂个甜枣,张宝对这套玩得挺溜。
“大哥,小弟明白你让我们读书识字是为我们好。可我们若是都去读书识字了,你方才说想要自保的事情,又打算交给谁来做?”孙志远出声问道。
“我又没打算让你们去参加科举考个状元回来,把字认全,会读会写以后自然就会安排你们做别的事情。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就算让你们去做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读书识字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就是对你们个人能力的锻炼。老三,知道我为什么先前开酒楼的时候不让你负责做掌柜吗?”
“……因为小弟年轻?”
“这只是一方面,不让你做掌柜,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准备教给你办。让你跟着张贵在酒楼帮忙,不是想要把你培养成酒楼掌柜,而是希望你可以从中学习到迎来送往的学问,为将来做准备。”
“那大哥究竟是想要将来让小弟做什么?”陈大海纳闷的问道。
“情报啊,我希望将来的你可以担负起咱们张家情报网总头目这个位置。能够担负起这个位置的人,一是忠心,二就是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得到对我们有用的情报。我们是结拜兄弟,你的忠心那是不用怀疑的,而第二个要求,那就需要你自己去多看,多想,多学。酒楼迎来送往,每日的食客形形色色,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我就是希望你可以通过观察这些人,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合格的情报头子。”
第34章 未雨绸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曾经在现代社会那种大染缸中摸爬滚打过的张宝其实是很难去完全相信人的。一个从职场最底层慢慢爬上来的人,光靠自身的努力根本不可能,踩着别人往上爬那是一定的。不想踩别人?那就只能被别人当做垫脚石。
别看张宝的外表只是个再有两月就要十三的少年,但他的那颗心,却还是前世那颗已经被背叛和被背叛磨砺的几乎变得冷血的功利心。少年该有的纯真幼稚,理想抱负,在张宝的眼里甚至是有点可笑。
张宝是个悲观主义者,或者说他做事总是习惯未算胜前先算败,他不喜欢把凡事都想的太过完美,也从不觉得事情的发展会完全按照预想的那样进行。这种上辈子留下的职业习惯让张宝可以及时应对突发状况,但同样也会让张宝失去童年的乐趣。
无论是结拜还是给陈大海等人画饼,张宝其实都是存了私心。他不希望以后有人会背叛自己,所以他要未雨绸缪。与其将来悔不当初,倒不如先小人后君子。古代人讲究个天地君亲师,张宝与陈大海等人结拜坚持要做兄长,为的就是占一个亲字,长兄如父。张宝成了五人之长,那将来若是陈大海四人中的任何一个心生背叛之意,所需要顾虑的就多了一层,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其实争论人性本善亦或是本恶并没有意义。当人降生成为活生生的人的那一刻起,所遵循的不过是本能而已。至于之后是成为好人亦或是坏人,那也不过是与其所接受的教育以及生活环境的影响有关,和人性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杀人犯的儿子未必就都是杀人犯,大善人的儿子也未必就都是大善人。
张宝重生一回,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他对于人性的理解更有深刻的认识。他从不指望背叛他的人会有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防范的措施,那样即便在将来的某一天有人背叛,也不至于慌了手脚,一败涂地。
没人喜欢失败,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但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希望可以一次就见到媳妇,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见到丈母娘,除非是这人其实看上的是丈母娘。
张宝不喜欢失败,虽然不清楚详细的历史,但能被记载在史书上的那些历史事件,张宝还是知道的。远的不说,但是靖康之耻,那离张宝就不是很遥远。张宝没有做民族英雄的打算,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偏偏就是这个愿望,此时却正在受到重大的威胁。
后世是五十六个民族的大家庭,而如今那些人却真的是外族,杀你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除非你甘愿当狗,可好好的人不做却偏要去做狗,那是不是有点太贱了?张宝不想做狗,更不想当汉奸,但问题是如今大宋的掌权者却不会去听张宝这个毛头小子的劝告。即便张宝说自己来自未来,熟知历史,那恐怕结果也是被人当成是疯子吧。
人是很固执的生物,在大难临头之前轻易不会去听别人的劝告。而等到大难临头了,那时候想听也晚了,所以才会有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说。
张宝没指望大宋的君臣会相信自己的话,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依靠别人。别人不信,那就自己干。赚钱是第一步,而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则是第二步。至于十六年以后金兵南下的时候要如何选择……先把前两步做好了再考虑吧,没有前两步的顺利,那后面的都是痴心妄想。
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这话虽没错,但此时无兵无权的张宝说话还没个屁声大,更何况早已被天朝上国四个字给蒙蔽了双眼的宋人更是打死也不相信一个出自黑山白山之间,建国时间还没大宋建国零头多的女真人能有覆灭大宋的实力。哪怕是张宝的义父周侗,他所认为的大宋头号敌人,也是占据幽云多年的辽国,而不是现如今还在被辽国欺压的连条狗都不如的那些女真人。
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的张宝如今只能选择单干。单干也有单干的好处,好坏都是自己的不说。即便将来会与人产生争执的时候,身后也有一批自己的铁杆在支持自己。所以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也就成了张宝眼下的当务之急。
张宝也曾想过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后世历史抢先把一些历史名人招揽到麾下,比如岳飞、韩世忠等等,但问题是这帮名人在成名之前都有着各自的机遇,张宝把这些人抢先找到自己的身边,也就意味着让这些人错过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机遇,那将来还会不会成为历史上众所周知的人物,那就是未知数了。要是这些人的成就更大,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变得还不如原先,那岂不就成了张宝的罪过。
不想因为强行更改历史而导致自己失去最大优势的张宝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转而开始培养自己身边的人作为日后的骨干。先前所收的张富、张贵属于张家明面上的,日后主要负责为张宝赚钱,而这回陈大海四人则是属于张宝的亲枝近派,除了一些明面上的事情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则是大多要交给这四人来管。
张宝将陈大海四人分成了两组,陈大海、孙志远这两个眼光活络,头脑机灵的要当好张宝的眼跟耳,而李贵、葛三思则要充当张宝手里的刀。
大宋不许地方私练乡勇,但却并不阻止习好练武之人结社探讨。张宝要钻的也就是这个空子。陈大海与孙志远被张宝打发去了汴梁城的食为仙学习锻炼,而李贵、葛三思则成了张家庄子忠武社的社头,至于周侗,则成了忠武社的名誉顾问,平时负责指点忠武社的社员习武练阵。
周侗并不知道张宝的打算,但张宝是他的义子,老头也担心张宝在日后会遇到危险。他们老两口的年岁都已经不小,不可能保得了张宝一辈子。而忠武社的建立,也就为周侗想要保护张宝提供了条件。
周侗是干过禁军教头的,只不过在得知亲子战死沙场以后,周侗便辞去了这个职务,由之后回到汴梁的林冲顶替了他的位置。至于另一个徒弟卢俊义,在见到周侗了却了心愿以后便返回了大名府,开始了他地主老财的生活。
如今周侗视张宝为亲子,自然也就不希望张宝有个意外。在教授忠武社那些毛头小子的闲暇之时,就会来训练张宝,希望张宝也能练些自保的本事。而张宝对此也是毫无怨言,不仅每日勤练武艺,更是主动要求周侗对自己要严格要求。
这不是张宝犯贱!而是张宝清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眼下的张宝年纪未到十三,而他又不准备考什么状元。在把需要办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以后,他就有了大把的时间,不趁着这个时候强身健体,干什么去?他才十二,难道学着那些不要脸的风流客去逛青楼?就算他真去了,那不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嘛。
人不能闲,一闲就想生事。这世上有多少事不都是因为闲着难受才搞出来的事嘛。张宝很闲,为了不让自己闲着,那就只能自己找事做。可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惹事,那事就不来找你的。这不,找事的人就来了。
看着笑眯眯坐着喝茶的赵柽,还有那屁股底下跟装了弹簧,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感到新鲜的赵玉盘,张宝有些无语。
“你们怎么又跑出来了?娘娘知道吗?”张宝问赵柽道。
“小宝哥哥放心,这回我跟姐姐出宫是得到母后允许的。”赵柽闻言答道。
“哦,什么理由?”
“踏青。”赵柽笑眯眯的答道。
张宝:“……”
来者都是客!人都已经来了,张宝也不可能把人往外赶,不过要让他小心伺候着也挺难。跟赵柽不算陌生,一声小宝哥哥就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至于赵玉盘,那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不能太客气。
“看着你姐一点,别让她咬着人。”张宝不放心的叮嘱道。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赵玉盘原本挺开心的,难得能光明正大的出来放风一回,却没想到张宝会这么说话。什么叫别咬着人?难道本公主是疯狗吗?
“公主别误会,我是担心乡下人粗鄙不懂礼数,万一冲撞了贤淑端庄,美丽大方的公主殿下就不好了。”
“真的吗?我在你眼里真的是贤淑端庄,美丽大方?”赵玉盘听到张宝夸她,不禁有些害羞的问道。
“你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傻,别人说什么她都信。”张宝一脸遗憾的对赵柽道。
“……本公主跟你拼了!难得见一面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赵玉盘抓狂了,作势就要伤人,张宝赶忙拿赵柽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