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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
说完,他看了看我。
好啊,即使我没有说一句话,我也即将要被这家伙给洗了脑。
薛明媚说道:“如果你遇到一个对你不是真心实意的女人,你可以这么说。可是你遇到的是一个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对你好的女人,你怎么还能利用她们,辜负她们?”
薛明媚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自己了,说我自己薛明媚对你林斌是真心实意,全心全意,掏心掏肺,你林斌还怎么能辜负我。
林斌说道:“人都会变的啊明媚。你现在对我好,难道你能一辈子对我好?今天好,明天可能是你辜负我,人啊,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怎能相信他人?”
林斌的态度就是,这世界上,谁能不能相信,包括自己。
所有身边的人,都是能利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薛明媚说道:“那她们对你那么好,你又何至于要把她们利用后又往火坑里推?”
林斌看着我,问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我看看薛明媚。
薛明媚示意给他。
我过去给林斌点了一支烟。
林斌抽了两口烟,对薛明媚说道:“她们,你,你们的付出全是你们自愿的,怨不得我,怨不得任何人。你觉得付出的多了,不值得了,不平衡了,然后你想歇斯底里索取回报,却忘记了这一切本就是你忠于自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每个成年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觉得不值得了,你能有随时放弃的权利,而不是时时刻刻想着你为别人做了多少,为什么别人不能为你做什么的心理态度。你应该说,你的一切付出都是心甘情愿,为自己热爱的一切付出,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这家伙完全一套谬论,他不懂得感恩,没有感恩的心。
他只要赤果果的索取,不会回报,只有利用,利用完了之后,担心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中,接着把人给毁灭。
薛明媚说道:“我可以为一个爱人付出一个自己身为女朋友该做的,但我绝对不会愿意为你的无耻和背叛买单。”
林斌笑笑,说道:“什么是无耻,什么是背叛?利己的,什么都是正确的。利他的,再好也与你何干?”
薛明媚说道:“好,走到这一步,我也不和你争辩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疯狂热烈的报仇。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恩断义绝。”
林斌说道:“谁又和你有过情义?”
林斌这家伙,也不求饶,如果是文浩,一定跪哭求饶,求放过一马。
他不是,他直接就是很傲气的样子,求饶?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这辈子他都不会求饶的。
第2922章()
第2922章
林斌难道不知道,等待他最终的结果,是死刑吗。
可是他举枪即将自尽的那一刻之后,又为何放下了手枪把手枪扔进了海里呢?
既然没有情义,那就不要谈情义。
林斌不知道多少次差点弄死我们了,我们活着,就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林斌对我说道:“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包括对你女朋友做的事。”
说着,他露着坏笑,邪恶的笑,说道:“真的是个好女孩啊。”
他在感慨。
我真想上去暴揍他一顿,可是揍了只不过出气,反正已经抓到他,等待他的,是法律的惩罚。
我说道:“作孽不可活。”
林斌说道:“我有点低估了你,我把对付敌人的重心,大多放在了贺兰婷和黑明珠的身上。”
我说道:“哦,然后后悔了。”
他说道:“不会。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在我所走的这条路上,智商,计谋,策略固不可少,但运气也是能够决定成败。”
我说道:“其实打败你的不是你的运气差,是你为了自己变太的**搞得天怒人怨,处处为敌,把自己变成了过街老鼠。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呢?”
林斌说道:“哈哈,幼稚!”
他直接斥我幼稚。
他说道:“如果真的靠这招,得人心者得天下,恐怕你就是走到老也没有多大的成就,真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为你做事?你用什么去感化他们?恩德吗?幼稚。只有靠手段去控制这些人,让他们为你做事,为你铺路,让他们不得不为你做事,这才是走捷径的最好的方式。”
想起以前那着名的x楼案等等,商人用酒色财气各种手段控制官员,让官员为其大开方便之门疯狂敛财。
我说道:“你说得真对。”
我鼓励他,夸奖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道:“我这样子做,也有不好的一点,哪点呢。就是我把我自己和他们绑在了一起,我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我要独自抽身出来,他们是不可能同意的,我要退出来他们就会要让我死。知道我为什么不自杀吗?我先让他们死。”
他们,便是那些保护他的那些伞。
我说道:“死不死的话,是法律说了算。”
听起来,林斌和他的保护利益者,共同利益者,这棵大树上的人,那些关系也不过是相互利用,互相提防,没有任何真情实意。
他说道:“我掌握了他们太多的秘密,在要崩溃的时刻,他们要我死。不能让我被抓。”
说着,他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有个有点年纪的老头,有一天我坐在车里,他在红灯十字路口那里敲窗乞讨,我看到他在微笑着乞讨,眼睛里却闪烁着杀气的光芒。那时候我在抽烟,车窗降下来了十公分,假如他当时杀我,顷刻间便可要了我的命。”
说着,他停顿了下来,看着我。
我说道:“看我干吗,你说杀气的光芒,是杀手吗?那又不是我派去的。”
他说道:“他没杀我,走了。我看他的脚步,并不像是个真正的老头,我马上让人跟着追上去。我们这边身手敏捷的十几个人,却追不上一个老头。他从天桥下爬到天桥上,只用借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墙沿能爬上去,简直比猴子还厉害。当时我就怀疑,这个人,是他们派来杀我的。”
他们。
就是和林斌有关的利益共同体的那帮背景,靠山。
林斌掌握着他们太多的秘密,他们要林斌死。
难道那个老头,是那个特工?
林斌继续说道:“如果这老头,是他们的人,为他们做事,那一刻我已经死了。”
多半是那个特工老头了,只有他才有那么厉害。
能够跟踪到林斌,化妆成乞丐去红绿灯乞讨,靠近林斌的车,找到能对林斌下手的机会,看来也只有他。
林斌说道:“那个人,是你们的人,在他们那边当卧底,他不想让我死。他希望我被活捉。不是贺兰婷的人,就是黑明珠的人。你应该知道。”
我说道:“是,知道。”
林斌说道:“这老头不简单啊,能那么迅速抓到他们,这老头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我说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管,但我知道有这么个老头。”
林斌说道:“高手过招,不需要语言,他在瞪我的那一个眼光之后露出的身后,已经在通知我,有人要杀我。”
果然是高手过招,那特工,也不讲话,他被那些人派来杀林斌,拿到杀林斌的机会的时候,只是到了林斌的车窗前,瞪了一眼林斌,这已经充分的告诉了林斌,我跟踪到了你,即使你林斌那么个厉害的人物,防备做得那么好,我依然能够靠近你,并且有能杀你的机会,可是我却不杀你,还能身手自如的在大马路上被十几个特种队伍的保镖追着还能徒手上光溜溜墙壁的天桥,那些人只能望其背影兴叹。
吓出人家林斌一身冷汗。
这家伙回头一想,不对啊,既然他靠近我,就是为了杀我,但是为什么不杀我呢?
再好好想想,他就明白了,这身手了得的家伙是有人派来杀他,但却不动手,假装失手逃了,让他知道有人要杀他,就是他的利益共同体的那些人,那些人担心林斌被抓,透露出太多的他们的罪恶的秘密出来。
特工也很聪明,就是故意这么做,不杀死林斌,留着林斌,让林斌和他们反目成仇。
同时,也想让贺兰婷活抓了林斌。
那这么说来,想想这其中谁最获利?
肯定不是他的利益共同体的那帮人,如果真是那帮人的人,已经下了杀手,杀了他。
想想谁最能从这之间得到好处,便知道是谁派来的了。
贺兰婷,或是黑明珠。
还是贺兰婷。
林斌笑眯眯对我说道:“看到我,却不想打我一顿?”
我说道:“何止想打你一顿,杀你的心都有。”
他笑笑,然后说道:“以前我很佩服一种人,就是那种锋芒毕露,谁都知道他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人,就是我这样子的,还有,贺兰婷那样子的。可是我现在很佩服一种人,就是你这种样子的,看起来很蠢,也真是很蠢,但却很能做事。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说道:“过奖,其实我就是很蠢,说真的,我也知道我很蠢没本事。我很有自知之明。能抓到你,不是我的功劳,全是他们的功劳,我什么都没干。”
他又哈哈一笑,说道:“这世界上,几乎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很厉害,包括我,我也认为我很厉害,我最厉害。老天都没我厉害。我的梦想是成为最厉害的那个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意识到自己很蠢,而且还能勇敢的承认自己很蠢,很无能。后来我发现,这样的对手,才最可怕。”
接着,他自己慢慢念叨起来:“水者,天下之至柔弱,而击之无创,刺之不伤,斩之不断,焚之不燃,攻坚强者则莫之能胜,赴百仞谷则莫之不惧,何也?”
击之无创,刺之不伤,斩之不断,焚之不燃。
古人用这十六个字形容水,意思是攻击水水不会留下创伤,用尖锐的武器刺水水不会受伤。
用刀砍水,水不会被砍断,用火烧水,水最多沸腾但不会被点燃。
一个强大的人首先应该是一个不容易受伤的人,其次才是建功立业、上天入地、将各种**变成现实的人。换言之,把各种能力和本领都要放在第二位,放在第一位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理态度,不轻易被任何人伤害。
他在说我。
我说道:“高夸我了,我没有那么强大,我很脆弱的。”
他说道:“现在,我是你的战利品了。想不到我一介英雄,败在你手中。兵事无万全,求万全者无一全。但尽人事,而听天命也。天之命不可测,人之事说无益,但努力二字也。”
看着这家伙潇洒从容的笑容,我真的是对他不由得从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由衷的崇拜。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能那么潇洒。
江湖如战场,战场是顶级智慧勇敢者的伟大游戏。
我说道:“你的确是一个英雄,我不否认你很厉害,只是你努力的方向错了。你大可走正道,从正道赚钱,把事业做大。”
他说道:“正道?你觉得这世上多少公司,多少集团,多少财主,他们是干净的?他们是正道吗。今天好好一家公司,明天就倒闭破产,太多太多。没出事的时候,全是正道,出事的时候,就不是正道。正道可以做大,但绝对不会很大,小伙子,不要太天真。”
我说道:“好吧,我天真,但我也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做大而去犯法。”
他说道:“你是你,我是我。”
我说道:“嗯,对,跟你说这些,全是废话了。”
林斌说道:“贺兰婷没死,还好没死,不然这么个对手死了,挺可惜的。”
我说道:“是,黑明珠也没死。”
黑明珠还在医院,生死未卜,昨晚实在是太困,过来安慰了一下贺兰婷,两天没睡的我,趴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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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3章()
林斌当然说的是反话,他对我们任何人都恨之入骨,不可能说可惜了这个对手没死。
应该说,太可惜了这个对手竟然没死。
在他最后的挣扎的疯狂时刻,他即将出逃了,还要搭上几个人命才行,而且,还都是重量级别的头儿。
幸运的是贺兰婷死里逃生,而黑明珠,目前还不知道。
林斌接着看了看薛明媚,语重心长说道:“明媚啊,以后记住了,人啊都是不能信的。”
薛明媚说道:“有些人是信不了,比如你,有些人能信,比如他。”
薛明媚指了指我。
林斌笑笑,说道:“是吗?”
薛明媚说道:“你这种冷血的人,不会懂得人间的真情。也不会理解。当然,你也不相信会有。”
林斌点了点头。
薛明媚出来外面,站在船头,迎着风,看着远方。
风将她长发吹拂往后,飘逸得很。
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怅然若失的失落。
我给她烟,她接了过去,拿了我的打火机,自己点上了。
我也点了一支烟。
我说道:“抓到了林斌,难道不该是高兴吗。”
薛明媚说道:“我以为我会很高兴。”
我说道:“哦,那你是不高兴了。”
薛明媚说道:“觉得他很可怜,又不舍得。”
我说道:“那是因为你曾经爱过他。”
薛明媚说道:“在我的生命中所遇到的人,没有一个男人比他厉害。”
我说道:“我也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可能以后也不会遇到了,假如不是走入歧途,估计也是一个成就非凡的大人物。”
薛明媚说道:“他那种滚雪球似的财富积累方式,是通过犯罪来实现的。假如是做正道生意,做不起来那么快。”
我说道:“他自己被自己无限大的欲望吞噬了。”
这样子的男人,有冒险精神,能干,长相好,心智深沉,讨女人欢心,再也正常不过了。
而且,他的头脑才干,完完全全是超越了贺兰婷和黑明珠等人,达到了一个我们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可他心术不正,想要的东西太多,想要达到的高度太高,而且要走的是捷径,不愿走正路。
他说的对,走大道的人太多太多太拥挤,大道上挤满了人,何时能出头。
他那种走捷径的方式,的确是最容易成功的方式,用各种方法套住背景靠山,软硬兼施,让他们给自己提供保护,提供发财的门路,从此走上康庄大道。
他把自己的利益和这些人绑在了一起,包括秘密也绑在了一起,他在被盯上被贺兰婷抓的时候,那些靠山恨不得先整死他,因为他身上,掌握着太多能让人死的秘密了。
薛明媚在想着什么。
也许,她就和贺兰婷一样,抓了文浩之后,还是会想到曾经的旧情。
贺兰婷的旧爱,是不成器的旧爱,贺兰婷还不会那么的难过。
可是薛明媚的旧爱,可是一个人中龙凤,我要是一个女人,如果不知道他是干坏事的人,我都会喜欢这家伙。
太强大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拿出手机,给张自打电话过去,问黑明珠的情况。
张自说还在抢救。
我心头一紧。
怎么进去抢救了那么久,还在抢救中。
不行了,要赶着回去看黑明珠才行。
到了岸边,荷枪实弹的警察军人过来,带走了林斌这个团伙的所有被抓的人。
我们则是立即赶往了医院。
薛明媚在上车的时候,停顿住,然后回头看看林斌。
林斌昂首挺胸,器宇轩昂,仿佛不是被抓,而是去干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他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到了薛明媚。
接着,他对薛明媚微微一笑,然后,他的头被蒙住了,带上了车。
薛明媚愣愣看着了几秒后,也上了车。
我坐在她身旁,看她眼眶红润。
她哭了。
我又想起那段话:有人问我,分手了那么久,还记得你的前任吗,怎么说呢,记得显的太花心,不记得显得太薄情,其实我觉得那个人好比走路撞上了一个电线杆,很痛,以后我走路都会绕着电线杆走,可能很久以后我都不记得有多痛了,可是,那个电线杆永远都在。
真正放下忘记一个人,不是不允许被提起,而是敢去回忆,即使相见也可以谈笑风声,心里都不会再起一点涟漪。
我相信贺兰婷没有多少涟漪,她心里只有对文浩家庭的担忧,担心文浩母亲难过。
而薛明媚,是真的没有放下,心里波动很大,泛起很大的涟漪。
去到了医院,薛明媚和我上去看黑明珠。
黑明珠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
她爷爷站在病房的门口,还有张自等人。
我轻轻的走了过去。
众人都在看着我,基本都是我们明珠集团和她爷爷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
我走到了她爷爷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打了一声招呼而已。
东叔。
他没回应我。
只是坐着,拿着一根拐杖。
我见他不回我,也不理他了,问张自:“怎么样了。”
张自说道:“你去看看她吧。”
我推门进去了。
在病房里,看到靠着床的黑明珠。
她静静的坐着,看着墙壁。
我急忙走了过去:“没事了吧。”
黑明珠望向我,然后对我微笑了一下,嘴唇苍白。
我问道:“没事了吧你。”
她说道:“没事了。”
我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坐在床沿上。
我心疼的看着她。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黑明珠说道:“怎么这么看我,我没事了啊。”
我说道:“真的,没事了?”
我看看她的肚子,问:“那,孩子呢。”
她说道:“没有了。”
她的语气很淡定,平静。
我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了?”
她说道:“没有了。保不住。”
她没有要哭的样子,很镇静。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