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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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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来。退休干部的心情可以理解,军队的干部在部队工作一辈子,退休以后的有形资产,主要就是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他们当然很关心。有时候想一想,老干部们很值得同情,他们在位时,有的呼风唤雨,指挥千军万马,有的埋头苦干,辛勤工作一生,一纸命令就从事业的巅峰跌落到赋闲在家,心里会有些不平衡。在职的时候怕别人管得太多,退休以后怕别人管得太少,这是一些人的心理。有的人说,退休干部是眼袋大了,钱袋小了;头发少了,胡子多了;收入低了,血压高了;晚上睡不着,白天打瞌睡;现在的事记不住,过去的事忘不了;嘴巴里边是牙齿越来越少,废话越来越多,眼睛里边是看顺眼的事越来越少,看不惯的地方越来越多。这些话里有一些看不起老年人的成份,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年龄再小的小孩也有长大变老、回家休息的那一天,除非他是中途夭折,看不起今天的老年人,也就是看不起明天的自己。”

    “你讲的很对,我给我老婆和儿子讲了,只要有人往家里打电话找我,都要热情接听,不能表现出不耐烦。”

    “最近我没有顾上问你,你儿子汪念军现在怎么样了?”谭森关心地问汪泉。

    “嘿,别提了,我们家是播了一粒稻种,长出一棵稗子,我刚才来办公室之前还和他大吵了一小架。”

    “老汪,说实话,念军身上出现的一些问题,你是有责任的。他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那时候我就发现你对孩子的教育方法不对,只要他的考试成绩不好,你不问原因就是一顿猛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当时与你开玩笑说,你老婆要是看着你儿子的屁股蛋给你去买手套,大小一定合适,因为你儿子的屁股上从来就没有断过你的巴掌印。”

    汪泉不好意思地笑了。

    谭森继续说:“念军小时候与你老婆在老家一起生活,没有和你建立起感情来,他们随军后你又过于看重他调皮、不听话的一面,用战士的标准去要求一个孩子,所以总是对他不满意,甚至在训斥他的时候,也要求他像战士一样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洗耳恭听,不让他说话,越解释揍的越厉害。你这样做,对吗?”

    汪泉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不想对牛弹琴,也不想让牛在我面前‘哞哞’乱叫。你说的话有些有道理,有些不完全对,我对儿子的教育成长没有费多少心血,但是也没有对他寄予太大的希望。”

    “不对,恰恰是你对他要求过高,他又达不到你的要求,你才对他运用武力以示惩戒。有些人对孩子要求又高,又不想下工夫进入孩子的内心世界与他们沟通交流,对孩子身上存在的问题,不是对症下药、因人施教,而是无的放矢、简单从事,致使孩子与家长形成对立情绪,造成逆反心理。”

    “我真羡慕你养了个好女儿,女孩子比较听话,男孩子就不一样了,调皮、惹事,还总想与你对着干,我真怕他以后结了婚还赖着和我住在一起,总想着让他早点从家里搬出去。”

    “你在身强力壮的时候从家里撵出去的孩子,你在体弱多病的时候也很难再把他们请回到家里来,感情这东西,也与种庄稼、做生意一样,花了本钱、舍得投入才会有回报。”

    汪泉笑着说:“老谭你真行,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我越来越觉得你当政治干事比当行政参谋更合适。”

    谭森说:“不知道你是表扬我有当干事的才华,还是批评我现在当参谋不称职。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容易,就业方面的压力,事业当中的竞争,有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大家一起围着大锅喝稀饭,思想上没有太多的负担。”

    “现在的年轻人的确不容易,为了争俏‘衣不遮体’,为了减肥‘食不裹腹’。”

    “你这个家伙,我说了半天,思想还是没有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与儿子好好谈一谈,多交流,多沟通,要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有什么好谈的,我刚才说了,不想对牛弹琴,也不想听牛乱叫。”

    谭森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打字员敲敲门走进来,将几页纸递给谭森说:“谭参谋,材料打好了,您校对一下吧!”

    打字员出了房门之后,谭森接着对汪泉说:“今天没有时间和你再聊了,任局长说这个提纲明天他参加部务会时要用,我得抓紧时间再校对一遍。”

    汪泉站起身来说:“你忙工作吧,我回家了,今天到办公室来,报纸没有看几张,倒是听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

    谭森红了脸:“我敢给你上政治课?那不成‘子教三娘’了吗!”

给老兵安个家 第九章 设想() 
任复兴把筹建办的工作人员召集在一起,传达综合部办公会的会议精神。

    在传达会议精神之前,任复兴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掏出一条“中华”烟,递给汪泉说:“来,再给你补充点‘给养’。”

    汪泉不客气地接过去,放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并不难为情地说:“任局长的补充非常及时,眼看着我就要‘弹尽粮绝’了。”

    听了任复兴的传达,大家都非常兴奋。汪泉首先发言,他说部首长同意筹建办提出的工作计划,要求抓紧机关退休干部经济适用住房建设项目的实施,体现了领导对群众生活的关心,我们一定要把这项工作抓紧抓好,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坐在他旁边的谭森小声说:“老汪,你的发言还是以前写文字材料时候的老套路。”

    汪泉看了谭森一眼,红了脸,接着说:“好吧,少说空话,讲具体事。长年住在部队的公寓房里,我对营区以外的住房小区还没有多少感性认识,但觉得现在最基本的问题,是要把握住两条,一是住房的质量要绝对保证,即使抗不了八级地震,也不能像谭参谋那样的呼噜水平就从天花板上往下掉土。”

    谭森偷偷地在汪泉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汪泉往旁边缩了一下身子,又接着说:“二是住宅小区的生活设施要齐全配套,比如食堂、副食店、百货店、卫生所……”

    “你还是计划经济的那一套,大而全,小而全。”谭林打断他的话插嘴说,“部队机关在生活上都依托社会了,你还想搞自我保障的‘独立王国’,副食店、百货店就没有必要搞了,建个容量稍大一点的地下停车场我觉得很有必要。”

    汪泉不服气地说:“如果基本的生活条件不具备,要稍大一点的停车场有什么用,退休干部有几个开汽车的?地面有几个停车位,让外来的车辆临时用一用,我们自己建几个自行车存车棚就行了。”

    “你没有汽车,你儿子以后会有,不建个停车场,他逢年过节给你进贡送礼,车往哪里停?”

    “他会给我进贡送礼?现在的父母都是‘唐僧肉’,儿女们不啃你就算不错了。我有个退休的老乡,夫妻二人养的一个儿子一个姑娘现在都成了家,并且也都有了孩子。一到星期六,孩子们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开始回来‘大扫荡’,吃、拿、卡、要,无所不为。他们折腾到星期天‘撤退’以后,老两口至少要用大半天时间‘打扫战场’。”

    “你这话说的不对。”谭森说,“如果儿女们像‘鬼子进村’一样,父母们就应该‘坚壁清野’,奋起抵抗。事实恰恰相反,很多父母一见到儿女、特别见到孙辈们回来,往往是‘开门辑盗’,欢喜不尽,唯恐伺候不周、服务不到。”

    汪泉点点头说:“你讲的这话也有道理,儿女们对付父母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下星期不回来了’,让他们长时间见不到孙子孙女和外孙外孙女,这是儿女们是对自己父母们最严厉的惩罚。”

    任复兴对汪泉和谭森说:“你们俩越扯越远了,经济适用住房的配套建设问题以后再说,咱们先讨论一下与房地产开发公司第一次见面时谈些什么问题。”

    一直没有发言的邱副处长说:“与开发公司的谈判要进行很多次,谈判的过程也是表达我方意愿和了解对方意图的过程,要准备耐着性子打持久战。我认为,开始阶段我们与他们只谈两个原则性的问题,首先谈土地价格,如果土地价格谈好了,以后假如是他们接着给我们建房子,我们再与他们谈建房的合作方式和合作内容。由于情况不太明朗,具体问题刚谈判时不要过多涉及,涉及到了也不要扯皮,以免因大失小。”

    “我同意邱副处长的意见。”樊工说,“由于我们对房地产市场的行情不是太了解,现在对方处在明处,我方处在暗处,最多算是若明若暗,谈具体问题容量陷进去,造成以后工作的被动。要抓紧时间介入情况,研究对策。”

    任复兴说:“邱副处长和樊工的意见很好,我们可以稍晚一些与开发商见面,谭参谋已经把军队和地方经济适用住房建设的有关政策、规定复印好了,发给每人一份,你们都认真地看一看。我们下一步还要抽时间到其他部队机关去,考察一下他们与地方合作建房的项目,重点是到他们已经建成和在建的住宅小区去看一看,掌握第一手资料。”

    “老干部们对机关经济适用房的建设问题都非常关心,询问有关情况的人很多。比如说,将来我们的房子建成了,一套大约需要多少钱?公家可以补帖多少?个人需要掏出多少?这些问题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清楚,别人问起来怎么回答。”汪泉使劲地抽着香烟,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任复兴说:“这个问题樊工讲讲吧!”

    樊工说:“还是局长讲吧,我们听局长的!”

    任复兴掐灭手中的香烟说:“我们建房子,就要让老干部们买得起房子,尽量压低成本,经济适用住房定价以后,公家只能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适当地补助一部分,主要还是个人出资,如果成本过高,有的老干部除了住房补贴,可能把终生的储蓄用上都不够。”

    汪泉听了任复兴的话,对谭森说:“没有房子想建房子,建了房子有有可能买不起房子,老谭,你们家钱多,帮我买一箱‘中华’烟让我抽死,再买一箱‘茅台’酒让我喝死算了,买烟买酒的钱等你也到了‘那边’的时候,我连本带利一块还给你。”

    汪泉的话把大伙都说笑了。任复兴说:“我刚才讲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大家,退休干部购买经济适用住房的能力有限,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一定要把房价压下来。综合部的领导也讲了,既然要建房,就要让干部们买得起房,住得上房。”

    汪泉叹了一口气说:“我有个很近的老乡在一所大学里工作,现在是个博导,他去年在北京市郊区刚买了一套房子,将近两百个平方米,花了七八百万元。唉,人比人得死,可咱还得活着;货比货得扔,可咱还得留着。”

    “不要灰心丧气,你比他强多了。”谭森说。

    “他经常外出讲课,加上工资,一个月的收入是两三万块钱,我一个月的退休费才几千块钱,我怎么比他强多了?”汪泉奇怪地问谭森。

    “我不是说比收入。”

    “那比什么?比成就,人家是桃李满天下,我是废纸一书柜。”

    谭森笑着说:“我是说比本事,他是个‘博导’,你是个‘驳不倒’。”

    汪泉红着脸捅了谭森一拳说:“我讲正经的,你小子净打岔。”

    谭森说:“我是与你说着玩的,马驾辕,驴拉套,狗见生人汪汪叫,各有各的作用。人的工作岗位不同,收入也不会一样,你看那些‘星’们、‘腕’们,现在对他们是进行了一些限制,以前在舞台上打个喷嚏都能够赚钱,放个响屁都有人出资,你能比吗?”

    汪泉说:“你说这话我爱听,人家骑马咱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想想有些一起当兵的战友,有的转业了,有的复员了,城市的下岗待业,农村的外出打工,我们也应该是知足了。要说每个人的作用,似马也好,如驴也罢,反正咱俩都差不多,你没有听有些人讲吗,‘瞎参谋、烂干事、助理员混饭吃。’我们俩都是同一个类型的人。其实,对于退休人员来说,只要是能够吃饱穿暖心情好,其他方面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在职的时候,还讲身份、顾面子,退休以后都是老百姓一个,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前几天,我们家乡的县长到北京来,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在饭店里吃饭,他因为和我认识,把我也叫去了。那天吃饭的人员,其他的都在职,只有我一个退休干部。在餐桌上,有几个人都说自己是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有人劝我喝酒,我不想喝,也说是开车来的。其中一个老乡对我说,没关系,你放开喝,这个饭店的老总我认识,你喝多了让他找个司机帮你把车开回去,我说我的车一般的司机开不了,昨天刚坏了一个脚蹬子,还没有来得及修。”

    汪泉的话又把大伙逗乐了。

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章 代沟() 
汪泉刚进家门,汪月英就对他说:“念军的大伯来电话了,他说咱们家老爷子想来这里到大医院检查检查病,乡卫生院的医生说,老人家脖子上长了个瘤子,他挺担心的,我给大哥讲了,如果要是检查病就赶快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再往家里打个电话问一问。”

    听了汪月英的话,汪泉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袋,立刻拨通了老家的电话。电话是哥哥汪涌接的,他说老父亲前几天脖子扭伤了,昨天赶集的时候顺便去乡卫生院,想让外科医生捏一捏,结果外科医生说父亲脖子上长了个瘤子,搞不好还是恶性的,要抓紧时间检查确诊。

    汪泉让哥哥尽快买一张火车票,将老父亲送上火车,到时候他在这边去车站里接。

    打完电话,汪泉坐在沙发上,往嗓子里浇了一杯水,在嘴巴上栽了一颗烟。袅袅的青烟像是不断的思绪,又把他拉回到那个梦绕魂牵的遥远乡村。

    汪泉的家和汪月英的家离得很近,都是靠近村前边那条东西走向小河的岸上人家,两家中间只隔着几户人家。村前的小河上有一座砖砌的小拱桥,小拱桥在汪泉记事的时候就有了,它弓着腰,每天从早到晚,把岸这边的人驮到岸的那一边,又把岸那边的人驮到岸的这一边。小河的南端蹲着两个被驯化了的石狮子,几十年都老老实实一动也不动地坚守着自己守桥的岗位,它们也见证了汪泉和汪月英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再到青年的成长历程。

    人在生活中,如果没有与“甜”的比较,有时候是感觉不到苦的。一年糠菜半年粮,肚里空着半截肠,还能够找到填充肚子的食物,每学期几块钱的学杂费,也可以东拼西凑地集中起来交给老师,汪泉和王月英都觉得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快乐,正可谓少年不知愁滋味。真正感到生活的艰难,是在他们结过婚,有了家庭责任之后。有些时候,人会在看到亲人的苦以后,才感觉到自己的苦;看到亲人的难以后,才感受到自己的难,而自己本身的苦和难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反倒算不了什么。

    汪泉家和汪月英家虽然都是姓汪,但是并没有太近的血缘关系。汪泉的父亲一个大字不识,但性格开朗,生活乐观,在村里人缘非常好。汪月英的父亲虽然认得一些字,但性情刚烈,说话直爽,也只是当过不长时间生产队的会计、民兵排长之类的小‘官’。汪泉与汪月英能够结合在一起,除了两个人相互有爱慕之心之外,还由于两个人的父亲情投意合,两个人的家庭关系融洽。汪泉的母亲去世以后,汪泉的父亲跟着汪泉的哥哥汪涌一起生活,汪月英的家里人也给了汪泉的父亲很多照顾。

    知足常乐是一个人的宝贵财富,清心寡欲是一个人的无形资产。汪泉的父亲对生活的乐观态度,教育和感染着年幼的汪泉,使他以后能够哼着小曲、唱着小调,走过了大半辈子曲折的人生之路。

    汪泉的父亲听惯了鸡鸣狗叫,吃惯了粗茶淡饭,不喜欢大都市的生活。尽管他认为城里边人人像神仙,个个似皇帝,月月有人发钱,天天能够吃肉,高兴了还可以坐着飞机从天上边看看皇太爷头顶上长有几个旋,乘着地铁从地底下瞅瞅皇太后脚底板上长没有长鸡眼。但是,自从八年前在北京城里住了半个月时间之后,他就没有再到二儿子这里来过一次。

    “老父亲这一次如果不是想检查病,也不一定会愿意来,这一次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还能够再来。”汪泉心里在想,“任复兴局长说过,在工作时间上,不会像要求在职干部一样要求自己,只要是不耽误筹建办分管的工作就行了,个人有什么事打个招呼就可以去办,这次老人家来北京,当儿子的一定要多陪他几天。”

    汪泉突然想到一个面临的现实问题,问汪月英:“老爷子来了以后怎么住?”

    汪月英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上次来的时候,我们虽然是住在团职单元,但也和现在一样,是三间卧室,只是少了一个小客厅。那时候念军还小,很乐意跟他爷爷住一间屋子,现在这孩子天天上网,查资料、玩游戏,我怕他影响老人家的休息,不准备让他再和老人住一间屋子。咱们可以让老人家住在我们俩的房间里,睡大床舒服一些,我支一张折叠床睡在书房里,你与念军住在一个屋子里。”

    “你的意思是把猫和老鼠放进一只笼子里?”

    “他夜里睡的晚,你夜里睡的也晚,你们爷俩正好在一起沟通沟通思想,有什么不好?”

    “我情愿每个晚上都睡在客厅里当‘厅长’,也不愿意天天和他打嘴仗。”

    “要不然你和老人家住在一个屋子里。”汪月英为难地说。

    汪泉说:“那不行,我不愿意跟我的儿子一起住,他也不一定愿意跟他的儿子一起住。再说了,我身上的这股香烟味他也受不了。”

    “实在不行,你就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几天吧!”

    汪月英进厨房忙着做饭,汪泉嘴巴像个发烟器,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地抽。

    吃饭的时候,汪泉朝汪念军的房间呶呶嘴,问汪月英:“臭小子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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