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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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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合部营区大院踞离医院很近,步行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路灯的映照下,人行道上树影婆娑,行人稀疏,父女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心里都像坠着一块铅,沉甸甸的。

    殷玲最近一直感到肚子里发胀难受,主要是觉得肝部不适,前天到医院做了一下检查,医生看过了化验单以后,当即就给她开了住院单。医生对陪同殷玲看病的谭森说,据初步诊断,殷玲患的是肝硬化,但并不是很严重,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回家里慢慢休养了。

    “您是不是下午没有上班给妈妈炖的乌鸡汤?”小虹看到爸爸情绪不好,没话找话说。

    “不是,我中午把乌鸡汤炖好以后,接着就去上班了,下午下了班又热了热。”

    “妈妈的病很重吗?”小虹担心地又问。

    “医生说不算很重,你不用担心!”谭森安慰女儿。

    “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母亲割肝救儿子的报道,如果母亲的肝病严重,需要别人割肝才能救治的话,就把我的肝割一半给妈妈。”

    “问题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割我的肝也不能割你的肝,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割我的,母亲给了我整个身体,我割给她一半肝脏给她还不应该吗!”小虹说着,有点急了。

    谭森宽慰地笑了,对小虹说:“好像你妈妈真的是病得很严重似的,医生说了,她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慢慢地在家里休养复员了。”

    “妈妈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得了肝硬化呢?”

    “你妈妈在学校当老师的时候曾经得过急性肝炎,那时候主要是营养不良,工作劳累,不过后来很快就治好了。她这一次得病,我觉得可能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她有时候心事太重,想得太多,特别是最近因为杂志社发生广告官司的事,心里一直不痛快,虽然这件事情后来经过法院调解,你妈妈只是赔偿给原告一些钱,但是她对自己单位的主要领导和有些同事不再信任,特别是对有些对她落井下石的人耿耿于怀,心里有气,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气伤肝’;二是自从你妈妈自从当了杂志社的副主编以后,应酬多,喝酒勤,对身体、主要是对肝脏,有比较大的损害,这又是人们常说的‘酒伤肝’。”

    “妈妈的病需要很长的时间治疗和恢复吗?”小虹又不安地又问谭森。

    “是要有一个比较长时间的治疗和康复过程,治疗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养,肝病病人一是要保持良好的情绪,二是营养要跟得上。”

    “我们给妈妈多准备一些好吃的,另外,我以后也不再给她睹气了,多逗她开心。”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女儿!”谭森夸奖小虹。

    殷玲的同屋病友是个皮肤蜡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看到谭森和小虹进屋,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是去病员休息室看一会电视,就知趣地出去了。

    穿着病号服的殷玲由于听医生说自己的病没有最后确诊,思想上还有些压力,吃不下饭,休息也不好,显得有些憔悴。

    小虹盛了一碗乌鸡汤端给殷玲说:“妈妈快点趁热喝吧,这是爸爸中午没有休息给您炖的。”

    殷玲低头喝着鸡汤,谭森对她说:“这个医院的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都不错,你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基本上痊愈了以后,再回到家里去慢慢休养。”

    小虹看见殷玲精神萎靡,有意逗妈妈乐,在一边说:“我们学校附属医院的条件非常不好,冬天暖气不热,院长说天冷了医院只能收治发高烧的病人,这样大家才不会感觉到寒冷;夏天空调不凉,院长又说天热了医务人员对病人都要板着冰冷的面孔,这样大家才不会感到炎热。”

    谭森笑着对小虹说:“你妈妈遗传给你的文学细胞太多了,你随时都可以编一个故事出来逗我们发笑。”

    殷玲喝了一碗乌鸡汤,放下碗,不肯再喝,精神状态也似乎是好了一些。她告诉谭森,她们杂志社的主编下午来医院看过她了,主编假情假意的举动,不冷不热的话语,使她气愤不已。她的同事知道她与主编矛盾较深,只有一个关系较好的女编辑到医院来了一下,其他的人都没有露面。

    小虹在一旁故作孩子气,问殷玲:“妈妈您说,过去当官的骑马,拍马屁的人多,现在当官的都坐小汽车了,拍马屁的人怎么还这么多?”

    殷玲喝过鸡汤,自己感觉到身上舒服了一些,她听了小虹的话,忍不住笑了,用手指指谭森,回答女儿的话:“问你爸爸,让他用哲学的观点分析一下。”

    谭森还没有说什么话,小虹的手机响了。

    “不行,今天晚上没有时间,我正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她给对方讲。

    “这里不用你陪了,你快去忙你的事吧!”谭森在一边催促小虹。

    小虹低头对着手机悄悄说了几句话,尔后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红着脸说了一声“对不起”,才不情愿地走了。

给老兵安个家 第二十四章 探视(下)() 
看到女儿出了病房,谭森才告诉殷玲,小虹刚刚交了一个男朋友,是高她一届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市发改委的副主任科员。

    殷玲愧疚地对谭森说:“我以前对孩子的事情过问的太少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不断地在反省自己,许多追逐名利的人往往为名利所害,我也是这样。刚才有小虹在这里,有些话我没有敢多讲,对面病房里的一个中年男子昨天晚上死掉了,他是肝硬化晚期。我过去只知道肝癌会死人,不知道肝硬化也能致人死地。听病友们讲,这个男人一生经历过很多波折,生活很苦,但他生性乐观,与病友们的关系都相处得非常好。他从住进医院到离开人世,受尽了病痛折磨,但是从没有哭过、喊过一声,还总是尽自己的力量安慰别人、帮助别人。他的遗体被推走的时候,不少病友念叨着他的名字,哭成了一片。”

    谭森默默地说:“这种人灵魂不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魂,而人的身体是灵魂的安息之所,健康的身体是灵魂的大厦,不健康的身体是灵魂的草屋,每个人都要争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给灵魂营造一个良好的居所。”

    “你是在劝说我去追求灵魂的大厦,而不要满足于栖身的草屋!”殷玲望着谭森,面皮红红地说。

    谭森未置可否地看着殷玲,从夫妻俩相视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心里的默契。

    “有人说得好,一个人攥紧拳头而来,摊开双手而去,在自己的哭声中开始,在别人的哭声中结束,生命其实很短暂。把有限的生命用在争权夺利、追求钱财上很不值得,位高权重的人不等于就是道德高尚,钱多财广的人不一定就会生活幸福。通过这次住院,我还有一点很深的感受,就是很多人都清楚自己一生应当得到什么同,却很少有人懂得自己应当丢掉什么。我从医院出去之后,准备辞去副主编的职务,今后一边养病,一边为你和小虹在家里做些服务保障性的工作,有时间了再写点东西。”

    殷玲说这些话时,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你能够想到这些我非常高兴,一个人,只有看淡世事沧桑,才能心中安然无恙。欲望像是人们口袋里的硬币,装得越多,负担越重,在生活的道路上,懂得轻装前进的人,才能够走得更远。其实,在很多问题上,咱们俩有共同的思想基础,只是近年来交心少,有人说过,夫妻恩爱,不仅仅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共同欣赏,更多的是四目共同注视着一个方向,互相理解,心有灵犀,一起规划美好的未来。”

    谭林推心置腹的话,说得殷玲直点头。

    谭森看到妻子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接着讲:“我赞同刚才你说的想法,等你的病情基本好转了以后,先回单位把有些事情处理一下,我们再安共同排下一步的生活计划。你们的主编对你有成见,我觉得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太好强了,我当兵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当过领导,但是也知道,在一个单位,副职只能是正职的配角。配角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要像足球场上的运动员一样,不能‘越位’,有时候为了突出正职的高度,你要不惜暂时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故意矮他一截。群众作为一个团体,一般不会有错,但是,作为个体的某些人,可以另当别论,你不能对他们也抱有成见,尊‘上’的人很多,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美德;但恐‘上’甚至媚‘上’的人也不少,这些人应当受到鄙视,这也是现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现象。‘人人都会犯错误’这句话谁都承认,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你要把自己的直接领导排除在外,只要他还管着你,他就始终是个‘完人’,群众很少会当面给他提意见,他也不想真正听到下属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有些人适应领导的这种心理,别有用心,投其所好,见了领导以后,用你曾经说过的话形容,惟恐嘴笑得不够尺寸,只怕腰弯得不够角度,甚至可以把领导的一个喷涕恭维成一首名曲,将领导的一个响屁吹捧成一支好歌。”

    谭森的话把殷玲逗乐了,她笑着说:“我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有创造性地发展。”

    “你的原话怎么样讲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大体的意思没有错。”谭森说。

    “不,你的话比我的话讲得更深刻,我想想自己以前的有些做法其实很可笑,这里有性格方面的问题,也有思想方面的问题。我总想高人一截,喜欢踮起脚跟走路,结果站立不稳,跌了跤子。我也总想多赚点钱将来留给孩子,让她以后的生活不要像我们过去那样清苦,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孩子并不领请。”

    “孩子并不是不领你的情。”谭森说,“她是有自己的主见。有些国家的孩子家长,主张孩子成人以后就让他们自主生活,在经济上独立,中国的家长总想给孩子留下一笔丰厚的遗产,事实上有时候适得其反,你给孩子留下一百万元,可能帮助他成为天才;你给孩子留下一千万元,可能促使他成为庸才;你给孩子留下一个亿,可能放纵他成为蠢才。小虹是个很聪明、很有志向的女孩子,她不会做一个在父母的卵翼下张嘴等食吃的小鸟,也不会把你为她创造的财富当成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愿意像有些“坑爹”的孩子一样,不求进取,坐享其成。”

    “你说的话我绝对相信,她也曾经在我面前说过,她不想当一株攀援大树的青藤,而要做一棵沐雨临风的劲松,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天空,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在说大话。”

    夫妻两个推心置腹地谈了很久,直到护士提醒谭森不要过长时间影响病人休息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

给老兵安个家 第二十五章 疑惑() 
吃过早饭,任复兴到了筹建办的办公室,看见其他的人也都到了,又是只差汪泉。“汪干事是不是又睡过头了?”他问谭森。

    “老汪早上六点钟左右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昨天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头有点晕,刚吃了几片安眠药,再稍微迷糊一会就到办公室来。”谭森回答。

    任复兴告诉大家,他把上次与信实公司谈判的情况向部首长作了汇报,部首长指示,开发土地的价格不能突破拟订的底线,筹建办要继续与信实公司谈下去,把价格压下来。任复兴还说,他与郝老板在电话里进行了多次交涉,郝老板昨天下午在电话中告诉他,他们的董事会研究过了,在上次双方表示的价格基础上,如果部队一方增加一些,他们就可以再减少一些。

    “我觉得郝老板的这个电话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们提出各做一些让步呢?而且提出了双方可能让步的数量。”任复兴分析说,“如果按照他们的意见,不正是我们所确定的底线吗,难道我们的底线有人泄漏给了对方?”

    其他几个互相望望,交换了一下迷惑的眼神。谭森沉吟了一下说:“我们这里与信实公司有特殊关系的人只有汪泉,凭与他几十年的交住,我相信老汪不会干那种损害集体利益的事情。”

    任复兴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时汪泉推门进来了,屋子里的几个人尽管都觉得他进来的很突然,但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当然,也有人看他的眼光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刚吃了几片安定吗,这‘腚’怎么还不安生,又这么快跑过来干什么?”谭森怕汪泉从别人的神态上看出来有什么异样,与他开玩笑说。

    “我老人家天天为革命操劳,有些工作没有落实睡不踏实呀!”汪泉并没有发现别人现在与以往看自己的眼光有什么异常,他点燃了一支香烟,一本正经地说,“我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眠,先后接到两个小姐的电话…”

    谭森看到汪泉又在卖关子,催促他说:“你这个家伙,已经是向六十岁奔命的人了,难道又要走桃花运,快讲讲她们打电话找你干什么?”

    “第一个电话是我们那次参观地方的住宅小区时,那个接待我们的售楼小姐打的,哎,对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座机电话呢?”汪泉环视众人。

    小尚在一边笑了:“昨天有个女同志把电话打到办公室,要找‘汪总’,我想我们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姓汪,她找的肯定是您了,就把您家里的电话告诉了她。”

    “我说呢!售楼小姐在电话中对我说,她们公司的第三期楼盘已经开始发售,问我能要几套。我问她这一期房子每套的面积都是多大,她说有八十至一百六十平方米的几种户型,我说不行,面积太小。我又问她这一期的房子是不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电梯是一户一梯还是两户一梯。她说小区只是冬天集**暖,不集**热水,电梯是三户一梯,我说你们的房子品质太差,不适合我们居住,等以后建了档次高一些的房子再给我打电话。”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谭森说:“你小子也成了老不正经了,买不起房子就给人家明说呗,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还跟人家小姑娘调情。”

    汪泉说:“我能给她说买不起吗?你们那一天把我捧到了天上,现在我再对她说,我实际上连几千块钱一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都买不起,不是把自己又摔到地下了吗?”

    谭森说:“你要总是在‘天上’不好意思降到‘地下’来,就等着以后玉皇大帝给你解决住房问题吧!”

    “我是没事给她扯着玩呢,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套出来一些房地产界的内部消息出来,你说咱现在头上没衔,手上没权,口袋里没钱。既缺房子又少汽车,再不浪漫点,说说大话,装装大款,培养培养自尊心,活着还有什么劲呀!”

    “别的人浪漫有可能是好事,不过你还是慢一点‘浪’为好,你‘浪’快了搞不好要出生活作风问题。”

    “怎么什么事情经过你的嘴一说就变得严重起来。”汪泉装作生气的样子,对谭森说,“自己的老婆是冲淡的茶,开败的花,酸了的豆腐,放臭了的虾,给漂亮的小姑娘开开玩笑,调剂调剂精神生活,一没有非份之想,二不做越轨之举,还能会闹出生活作风问题来?”

    谭森用手指着汪泉说:“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嫌弃自己的老婆,这就是产生生活作风问题的苗头。”

    “你说的不对,这不是对老婆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尊重事实。我刚才形容老婆的那几句话,正是我一生中没有出现过生活作风问题的理论根据。我那几句话的意思你还没有完全听明白,本人喝浓茶晚上睡不着觉,只有喝淡茶才睡得安生,所以对我来说,茶越淡越好;还有,春花秋实是一种自然现象,花只有开败了以后才会结出坚实的果实,只想看花开,不想让花败,就不会有收成;再者,人吃了酸的东西能软化血管,强身健体,有些食品只有放了醋才好吃、有营养、开胃养脾;最后,老婆的臭,好比是副食店里的‘王致和’,那是闻着臭,吃着香。因此,我刚才并没有说老婆不好,而是说咱的老婆让人放心,除非你进了坟墓以后她为你守陵,其他的时间她都会跟着你,你去哪她就跟到哪里,婚姻基础牢固,有利于家庭团结和社会稳定。”

    谭森说:“你这都是从茄子地里刨出来的理论……”

    任复兴有些不高兴,制止住谭森和汪泉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咱们快说正事吧!”

    “好,好,废话少说。我下面再讲讲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汪泉看见任复兴皱眉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接的第二个电话与我们的正事绝对有关系。”

    汪泉看到任复兴默许地点了头,接着往下讲:“我晚上睡觉最怕的是刚睡着了又被别人吵醒,只要被人吵醒就很难再入睡了,前几天……”

    谭森在一旁说:“正事一个字还没讲,又要往茄子地里拐。”

    汪泉的脸皮红了红,接着说:“对,对,说话不能拐弯,咱直着讲。我放下售楼小姐的电话,迷迷糊糊地刚睡着,电话铃又响了,我厌烦地拿起电话听筒,刚想发火,耳边又响起一个小姐的声音:汪先生吗,信实公司现在的摊子铺得很大,几个楼盘都卖得不太好,正在经营的两块土地开发得也不顺利,你们要有意地拖拖他们,价格就有可能压下来……我刚刚反应过来,想问问她是谁,她就把电话挂了。后来我查了一下来电显示,按拨过来的电话号码再拨过去,对方说他是公用电话,刚才有个小姐讲完话、付了费就走了。”

    “讲完了?”任复兴问汪泉。

    “是呀,讲完了!”汪泉回答。

    “你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任复兴问其他几个人。

    邱副处长说:“我现在明白了信实公司为什么主动提出来把土地价格减少一个亿,同时也要求我们增加一个亿的原因了,他们现在是急于把与我们合作的这个项目谈成,缓解经费方面的压力。”

    谭森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汪泉说:“我同意邱副处长的看法,老汪提供的情况如果可信,我们要有意将下次谈判的时间往后拖一拖,争取使他们做出更大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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