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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霖霖-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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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这也是事实,说到底,因为冷琮而回了冷伊,如同连坐般,台面上也是说不过去的,实则是个牵强的借口,不是为了给旁人挪位置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也不算撒谎。

    “哦。”何小姐眼中仍然很疑惑,“这,听起来不近情理,怎么没有听到昊霖说过?”

    被她问得冷伊心里一惊,其中利害关系何小姐竟然都知晓于心,那么在她眼里,自己是程昊霖的什么呢?苦笑一下没敢接茬。

    “昊霖知道吗?当时你是他举荐的,这件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何小姐又皱了皱眉,褪下右手上的羊皮手套,纤细的手指抚了抚自己下颌,犀利的眼神直直看着冷伊。

    冷伊本来放在胸前的手握成拳背在了身后,这些日子泡在冷水里洗衣裳,起了冻疮,不想让她看到。“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抬起头,尽量做出坦然的神情。

    “是吗?”何小姐显得吃惊,“他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前几天吴小姐的婚礼,有些英国人在,我看昊霖和他们交谈很是费劲,我还私下问人来着,怎么没见着你”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冷伊。

    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吧。冷伊低下头,只能重复之前的话,“他回来了?好久没见过了。”

    “那”何小姐思忖了会儿,“你去哪儿,我带上你一程。”

    被冷伊推辞了,和何小姐在一起,会想起那场晚宴,想起唐小姐和他亲昵的样子。

    何小姐赶着去机场,见冷伊竭力推让,也就带着文竹上了车。

    文竹不甘地把车窗摇下,看着冷伊,被车载着消失在前方一片迷雾里。

    聚会依旧、歌舞照常,颐和路那如橱窗般璀璨的生活,不管战前战后,都那样热闹欢腾,曾经冷伊是个客人,他们请了,她便去了,除了扰了她自己的心境,什么也没留下;如今他们不再请,她便只能蜷缩在颐和路的外围。她早该想到的,他自己都说过,不想她误入歧途,不想她生活沦落,终究也还是到了这一步,他的告诫她该听的,人生而是有高下的。

    西门汀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冷伊踏着那摇摇欲坠的楼梯往上走,二楼报馆匆匆忙忙跑下两个年轻男子,身上背着相机,眼看就要撞着她,她急忙侧过身靠着墙。

    只听见其中一个嘟嘟囔囔,“好不容易找着这么大的新闻,金陵佳丽,又不许发了。”

    另一个沉着脸,气急败坏地“有钱能使鬼推磨,活该我们瞎忙活。”

    二人骂骂咧咧地从冷伊身边挤过去。

    金陵佳丽?她回过身望向二人已经转过街角的身影。

    二楼的报馆捕捉到一丝与金陵佳丽相关的小道消息,那两个记者丢了新闻后气急败坏的模样,说明这大概还是个不小的趣闻;而前面一天,吴庸出现在那里带走一叠相片,什么也不肯多说,脸色凝重。冷伊怎么都觉得,这件新闻和蒋芙雪脱不了干系。

    被这种花边小报抓住的,大凡都是丑事,这一点早先几年,了你看着冷琮整日那样编排人家,早就了然于心。大概即使她没有看到吴庸从二楼走下来,当下她也会是觉得和蒋芙雪有关系的,因为她实在见不得蒋芙雪过得好。

    花了几天的心思去琢磨究竟是怎样的花边新闻,却也终究不能改变冷伊的现状,她就是有了天大的丑闻,不能在对外事务部待下去,还有千百个蒋芙雪等着填那个缺,那个和冷伊再也无关的缺。

    颐和路的公馆还和从前那样宁静。

    梵婀玲上悠扬的曲调,隐在众人窃窃的私语当中,听在耳中很是恍惚。程昊霖手中端着一杯酒,立在何公馆热闹的院子里,四周的围墙,瞬间长了有几十倍那么高,上头落下零碎的砖石瓦砾。

    去年冬天,北风呼啸的时候走的,又在北风呼啸的时候回来了,一切似乎没有变过。走的时候,想要见她一面,她都不肯;如今,她不出所料地没有等他。

    “程中将,立了功回来,也不大理人了。”不知什么时候,何小姐端着酒杯站在了他边上。

    “哪里哪里。”他从回忆中的炮火、床幔、火药味与少女的香气中回过神来。

    “一步步走得很踏实。”何小姐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句评论。

    程昊霖嘴角微微一挑,哪一步不是刀口上舔血。

    “当初冷小姐,你费了那么大工夫弄到对外事务部去,我还以为要派大用处,怎么她一声不吭走了呢?”

    一提到“冷”字就像戳了他一下,他也想知道,她难道不满意?她还能到哪儿去呢?

    “我看她,境况有些”何小姐抿了抿嘴,抬头看程昊霖一眼。

    他瞪圆了双眼,境况,何小姐知道她的境况?

    “莫不是,不是她想走,而是你容不下她?”何小姐的哥哥早有意拉拢这个能征善战的年轻人,这一年何家与程家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要不然,以她的身份和为人,也不会管他这些闲事。

    “你见过她?在哪儿?”程昊霖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冷伊立在阳台上,看不远处,颐和路公馆区,树荫林立,华灯初上,又是一个周末的夜晚,对面能够欢腾到后半夜。这儿就是一个分界,往东那一圈,总是夜里热闹,白天沉寂,相反的,外围为了生计奔波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立在这个分界上,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最后一点夕阳式微,她拍了拍晾着的被单,手指的关节碰到僵硬的被单有点疼。在这四周已然昏暗的冬夜里,她站在阳台上呜咽,将被单从绳上取下,泪光中却看到一楼的院门口立着一个人,在最后的夕阳里,尚能看见他穿着件灰蓝呢子的大衣,挺拔地立在楼下仰头张望。

    她盯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泪水从眼眶中滚落,模糊的视线里,他还在,转眼又消失不见了,那就是个幻觉。

    楼道里是马靴踢着木楼梯的声响。

    她跑到门后,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气息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听到那脚步停在三楼,也许是去对面人家的。

    “咚咚咚”敲的竟是她家的门。她的心跳和敲门声一样猛烈,打开门,倒吸一口凉气,两人相视无言。她退了一步,觉得周遭如此不真切。

    风从门口灌了进来,吹得她咳嗽了两声。

    他把大衣脱下披在她肩上,

    她正伸手去拉衣领,被他捉住,握在手心里,很暖和,她又缩了两下就没有再挣脱。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往外落,她想抽手去擦,两只手被他牢牢握着,他腾出右手,用手指替她揩了,粗糙的手指,极尽轻柔地抚在她的脸颊上。

    “这儿有电话吗?”他往屋里张望几眼,沙发边昏暗的台灯将屋里照得朦朦胧胧,他找得有点吃力。

    “一楼楼梯间里有。”

    他转身要下去,她慌忙伸手捏住了他的袖口,他这样的不真实,也许根本就是个幻觉吧,可即使是幻觉,她也想留他久一些。

    他回过头来,“你在这儿等我。”转念,她哪次好好等着他了,又说“不。”拉着她的手往楼梯下走。

    他跑上来的脚步声早已惊动了一楼的两户人家,两家老小凑在楼梯口朝上张望,“什么人,这么急急忙忙的,别是什么不正经”见他们走下来,又退回到自己家门口观望着。

    他拿起话筒,让接线员接好,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神不断上下打量她,多久没见过她了,“珞珈路的西面第三栋,再带上一个佣人来接我。”

    冷伊闻到空气中,有一点点薄荷酒味,和他的味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冷雨霖霖'民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138章 寄人篱下(二)() 
一楼东面那个妇人还伸手想要指指点点;程昊霖扫了一眼,那妇人便撇过头去,装作和自己家男人耳语的样子。

    “哐”话筒重又挂回去,“外面冷,回屋里等。”他又拉着冷伊走上楼;听得见楼下的窃窃私语;却又怎么也听不真切。

    他在沙发上侧着坐下,她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和他相对坐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觉得很尴尬;如果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也许现在的场景会稍许轻松明快些,但毕竟出了这么多的事,大概也明快不到什么地步去。

    “何小姐的哥哥回来,请了些人到家里去。她一见到我就说起前几天见着你,我跟她要了你的地址跑来的;车还在家里。怎么你搬到这里来?何小姐身边那个丫头;怎么看着像从前你家的?对外事务部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开了口,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快得她都无法思考;他惊觉从前不是这样说话的;从前也没这么急切过。

    “我给你写了信;告诉你我搬家了。”

    “没有收到。”他捏响了指节。

    “我给你发了电报;告诉你我的地址。”她带着哭腔。

    他摇头,“不可能,没有收到。”

    他说得这样干脆,不像说谎。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双手理着身上披肩上挂下的流苏,突然看到手指背面的冻疮,觉得很窘迫,脸上一阵滚烫,想要往身后藏。

    他眼尖,一把抓住,“怎么搞成这样?”回头看看房间里收下的床单,思量过来似的,“你真的把那个丫头遣走了?”

    该从哪儿说起呢?冷伊只说了句,“这个家只剩下我了。”先前未完的呜咽重又回来,左手捂住嘴。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哭得仿佛是因为他在跟前才哭的,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可怜,然而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止不住。

    他伸手想要揽她,被外面响起的脚步声打断,“少爷。”走进来两个人。

    “你跟我回去。”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念。

    她没有作声默许了,动荡了这么多天,终于感到踏实,什么规矩,什么礼节,都不重要了。

    他抬头,“你们收拾收拾,能带走的现在带走,其他的先打包。”又吩咐冷伊道,“你拿些要用的。”

    门口又进来两个人,“小冷,你这是要搬走?”房东的声音很是诧异,大概楼下好事的人跑去找了她。

    她的丈夫上前一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会儿程昊霖,突然站直,“师长!”这一声把房东一惊。

    冷伊也被这一声惊醒,觉得自己遇见他,就昏了头,忙对他说,“我,我,还想住在这儿。”

    “不行!”他脱口而出,屋子里的空气一滞,而后缓了缓,“为什么?”

    清醒过来,就有千百个念头涌进脑子里,可都说不出口,“我哥知道我住在这儿。”她抬头看他。

    他一个劲摇头,“这房子租着,你在门口留个字条让他知道你的去处。你跟我回去,楼下那帮邻居太”他当着房东夫妇的面没有说下去,又看向那个男人,“三师的?”

    房东的丈夫立得更直了,“是!”

    程昊霖拍了拍他的肩,“多亏你们!好好休整!”

    “是!”

    他又低头看冷伊,“走,现在就跟我走。”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向楼下走去。

    汽车缓缓驶过林荫道,停在那座青砖大宅前。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门边,冷伊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里头传来慵懒的一声,“昊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冷伊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里面的女人已经走进玄关,又叫了一声,“昊霖?回来了?”

    冷伊猛地甩开程昊霖的手,满眼惊惶地看了看他,转身往外走去,被他扯住胳膊拉了回来。这算什么?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发昏才跟他回来,这里还有一个从来都是他未婚妻的女人。不,她家在金陵有宅子,她为什么在他家里?

    女人的声音到门口戛然而止,“这是”

    “你见过的,冷小姐。”程昊霖很干脆地介绍。

    不得已,冷伊转过身冲她点点头,“唐小姐。”

    唐小姐双手交叉抱胸,只穿着件薄薄的白绸连衣裙,身后屋里的热气腾腾地向外散,这个外面看着沉重阴冷的宅子,到了冬天倒是很和暖的,大概因为里面住着亲上加亲的一家人。

    “把我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冷小姐住。”他冲下人吩咐。

    唐小姐的脸色沉了下来,冷伊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觉得自己过分了,但也是听从了他的,他太过分了。

    “哟,冷小姐这是无家可归了?”唐小姐从来不是个吃素的。

    “她在外面无依无靠的,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不安全。”程昊霖拉着冷伊往屋子里走去。

    唐小姐站在门边,冲着后面拿箱子的佣人跺了脚,算是发了火,她这火发得有道理。

    冷伊终于把手抽了回来,停在那里,程昊霖却又握住她的手,让她觉得自己很卑鄙,在别人家这样。

    唐小姐已经回过身跟着他们进了屋。“这不太合适吧?”她挡在程昊霖跟前,身材本就高挑,微仰着头看他,表情很是挑衅,“乱七八糟的人往家带?”

    冷伊心下微凉,她这语气,这难道已经是她的家了?这样一想,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真的想抽手,被他牢牢抓着,“你怎么说话呢?”面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仅名义上的远房表妹,他变得很不友好,“这儿本来就是我家,我带个朋友回来住怎么了?”

    冷伊稍稍松了口气,庆幸唐小姐还不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

    “谁才是乱七八糟的人,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唐小姐低下头,往边上退了一步,却仍然不甘,冲冷伊叫嚷道,“冷小姐,怎么跟丧家犬似的?哪儿有年轻姑娘跟着男人回家住的。”

    “你还不是住在这儿?”程昊霖回过头来,皱着眉,将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也是客人,还不是个受人待见的客人。

    对面跑来个四十来岁的女佣,好像是从楼房阴面的小门进来的,见到他俩也不惧,“夫人问前面吵什么呢,后面楼里都听得到。”她皱着眉,仿佛眼前都是她的晚辈。

    “没事儿。”程昊霖摆摆手,当着那个女佣的面,俯下脸对唐小姐,“你再说句不好听的我听听?你这辈子都别进这幢楼,回去好好陪着夫人。”

    “哟哟,大少爷怎么这么对小姐说话。”那个女佣看不下去了,上前几步,眼神里满是狐疑地盯着冷伊,“为了这么个外人,这样对小姐说话可不好。”

    这边唐小姐涨红了脸,气得身子发抖,趁着有人帮她说话,抬手掀掉边柜上一个花瓶,白瓷四溅。

    冷伊慌不迭地后退好几步,仍然感觉瓷片碰到腿上。

    程昊霖刚想同那个女佣理论,眼见唐小姐一发不可收拾,反而转过身拉着冷伊就走,不再理会她。

    “程昊霖,你不是人!你和你爹一样,都是白眼狼!”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在前厅回荡。

    他置之不顾,拉着冷伊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边立着个女佣,满脸的尴尬神色,下面的争论她都听在耳中,却又没法过问。

    越是往走廊深处走,冷伊的脸越烫,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终于,在那房间前一个门停下,“你就住这儿。”房里当中一张大床,层层窗幔,一色米白,“都是新收拾过的,你把物件放一放,放得顺手就好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耳边只有呼吸的声音,冷伊觉得这儿太静了,静得她心慌,“你”她迟疑了,不敢问出口。

    “怎么?”他低下头,那天就是这样的,他一低头,遮蔽了她眼中全部的天地。

    “你要娶唐小姐?”

    他猛地摇头,只是摇头。

    她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让她心安的话。

    然而他只是摇头,后面解释的话什么都没说。

    她还想问,却觉得只是自讨没趣,心里默念到十,他终究没有再说话,“我累了。”在床边的软椅坐下。

    “过会儿下来吃晚饭。”他在她身边立着,没有想走出去的意思。

    她不禁往边上靠了靠,“不想吃,胃口不好,我累了。”抬起头,摆出送客的神情,又觉得不妥,自觉自己也是得寸进尺,明明这个宅子里,她自己才是个客。

    他一下蹲在她跟前,反倒抬头凝望她,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有些迟疑,抬手想要拂开斜下的刘海,见她不自觉地往边上躲,就收了手,重又站起身,“她的话别往心里去。”往房门外走去,吩咐跟着到了门口的女佣几句,帮她带上门。

    冷伊觉得胃里很难受,冲到浴室里干呕了一阵。

    唐小姐为什么那样骂他?一副被他负了的样子,他曾经信誓旦旦说和她毫无干系的,但那么多的传言却又是怎么来的?手指按在墙上,小片小片黑色的瓷砖,冰冰凉,像王依去时脸上的黑纱,她临终前念念不忘的木兰围场有什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冷雨霖霖'民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139章 寄人篱下(三)() 
程昊霖的生命像个玻璃球;让他上战场,他不得不上,横竖是玻璃做的生命,仿佛是命运对他的不公。倘若碎也就只能碎,是老天注定的;于是在不碎的时候;他定要让这玻璃球大放异彩;羡煞旁人。年轻的男子,无论文人还是武将;如果能让几个女子为他痴缠一生;定也是可以拿出去炫耀一番的大事。

    冷伊心里冰凉凉的一片,这就是程昊霖;到现在,她才想清楚他是怎样的人。

    镜中的自己瘦削了脸、惨白的唇色,打开水龙头,想要抹一把脸,却觉得天旋地转,想要紧紧抓着水池的手逐渐使不上力气;摊倒在水池前的地上;地上好凉好凉。想要起身,却连头也抬不起。

    外面传来敲门声;“砰砰砰”那个女佣轻声叫道;“冷小姐;少爷遣人送来的晚饭”。

    冷伊想应;却发不出声响。

    四周黑色的瓷片逐渐铺天盖地。

    醒来仍是夜里;周围很安宁,大概夜已深。

    躺在那米色的大床上,被子松软暖和,冷伊生出身在天堂的感觉。

    程昊霖坐在床边正看着她,“醒了?”抬头吩咐外头的佣人端饭菜来。

    “我不想吃。”胃里依然说不出的难受,倒是想起前几日买了还没吃完,被丢在之前房子客厅茶几上的几个橘子。

    他嘴角一挑,“给你做了些有味道的,鱼羹放了不少醋,还有糖醋排骨。”伸出一根手指,帮她撩开遮住眼睛的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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