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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霖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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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花王牡丹(四)() 
冷伊心中暗骂;那什么黄老师言而无信,说好不登不登,不能登的理由都说得好好的,他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也没想到他会登。”

    他冷笑一下,“这姓黄的摄影师;可不是随便在照相馆给人拍拍照的;你要做模特你不知道?”

    这件事情想要解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冗长的情节似乎没必要同他交代;“反正我让他别登。”

    “你让他别登?”他将画报往冷伊面前推了推;“多少名媛佳丽想要上西洋画报却上不了,而但凡上了的;石榴裙下拜倒千万人,其中文人雅士不少,权贵自也不乏,你如果想上,那也是正常。”

    冷伊被他说烦了,“既然想上画报也正常;那现在程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呢?”

    他被她的话一噎;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瞪着眼睛看她。

    学期都过了大半;没什么需要做的作业;少有的作业都交了;还有个最后的期末考试;大不了她把那导读课的教材背下去就是了;哪还用受他的气,“既然名媛佳丽都求之不得,我有了机会,上画报就上了,怎么了?程老师有什么问题?”

    “我”他万万没想到她有一天这样同他讲话,“我觉得你走偏了。”

    “因为我上个西洋画报我就走偏了?”她“哗哗”将这画报从头翻起,“这些人都是走偏了的?”翻到尾页,居然还有一张何小姐在她家茶室的照片,脸上顿时浮起嘲弄,手指戳戳她揽着的儿子,“人家可是新一代相夫教子的典范,你敢说她也走偏了?”

    “上个画报本也没什么,我却听说你是于鸿引荐的,我觉得你和于鸿走得近,这就是走偏。”既然她说话这么冲,他也就直言不讳了。

    人生而有高下的,他终于要说这样的话了,冷伊立在旁边准备着,洗耳恭听。

    “我不想你步王依的后尘,你知道她是怎么沦落的吗?”他虽是问句,却容不得她插嘴,“早先她是同唐兆蛟的儿子相识,那位公子哥儿到哪儿都带着她,看似浓情蜜意,这事在盛锦城曾经轰动一时。后来那公子哥儿有些烦了腻了,你那个爹觉得到手的金龟婿又没了,情急之下,倒是把唐兆蛟引到她屋子里去。”他死死盯着她,顿了顿,“后来她是唐兆蛟的五姨太,直到两年前同大太太不和,被逐出了小公馆。”

    说完,偌大的教室里只有沉默。冷伊在心里默默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渊源。他看起来很惋惜,很难过,他对王依是有感情的。冷伊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感到很酸,不知道是腮帮子酸,还是心窝里酸。

    他俩在讲台上下对峙。

    过了半晌,她缓缓地说:“一来我没有这样的爹,二来于鸿不是那样的公子哥,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是王依。”虽有过被认错的经历,虽也真实见过王依,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却没有那天在中央饭店套房的梳妆镜里看到自己时那样感到震撼,也是从那天开始,她迫切地想向所有因为王依而同她交言的人强调:“我不是王依。”因为,太像了!

    他没有说话,画报却又被翻回第一页。

    “她的人生,有许多人亏欠她,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的终究只能让它消失。可你不是圣人,你怜她就娶她,你嫌她就弃她,我们想要她回家,从前欠她的,在今后我设法偿还她。至于你,你大抵为她的境况不平,但那愤怒不要乱放,你不能因为她,就对我还有冷琮怒气冲冲。”冷伊很介怀,她和程昊霖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都是因为王依。

    “冷琮那是另外的事。”他凉下的气息又被激起,“我是绝对不会让虹雨和冷琮在一起的。”

    “冷琮怎么了?我告诉你,冷琮比李睿晟,还有你好一百倍。”

    他摇摇头,“我从没贬低过他,但他太天真了。”

    “天真的人是善良的,善良的人是值得托付的。”

    他连连摇头,“这样看来,你和冷琮一样天真。善良的人固然好,但世上的事本就不是合人意的,人总要做出牺牲。”

    她冷笑,“你是说你让程虹雨牺牲来成全你?”

    “你怎么说话呢?”他被激怒。

    “那么就是程虹雨自己言语轻浮,行为轻佻?你是这个意思?”

    他做出不同她纠缠的神气。

    冷伊看在心里来了气,仿佛今天这事端是她挑起来的,索性要和他对着干,拿起那份画报,“既然你看不惯,那我就拿走,人生头一次上了报刊,还是西洋画报,我是要收藏的。”原先对那摄影师的愤怒,在对程昊霖的愤怒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既然人家认可她,为什么不能坦荡地接受赞美?

    “你太固执了。”他声音显出无奈,摇摇头,这分明就还是个孩子。

    她走出教室,在教室门口,回过身,“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王依,你那些怜惜和关心,我不要,你那些恶意的揣度,也请和我划清界限,你那中意得不得了的李睿晟,已经因为有失师德下个学期就要被辞了,程老师可别步他后尘。”冲他扬扬手中的画报,走出教室。

    步他的后尘。程昊霖在心里默念,怜惜和关心?她倒这么觉着了?还挺没有自知之明的。他一拳头敲在讲桌上,这帮公子哥儿是什么样的人,他程昊霖看得多了,对小家碧玉是心痒的,娶她是不甘的,逗弄起来是她招架不住的,回头抛弃起来也是头也不回的。他不过好心提点,这女孩儿真是不知好歹。

    冷伊头也不回地走在西大楼外金黄色的地毯上,校园里还有些学生摆开画架,对着这一幅绚丽的景提笔。远远的,她看见于鸿正和几个同学立在一个画架边,边围观边闲聊些什么。

    她走上前去,那几个男同学一见她,就笑着都散了,独剩下于鸿,见到她便迎了上来。

    她对着手上的画报生气,却竭力不让他觉得连带着对他也生气。

    他见着拿着的画报,已明白了几分。

    “今天早上拿到他特意给我寄的画报,还给我多寄了一份,说是要给你留着做纪念的,我早上给他打了电话责怪过他了,哎,这事儿吧,真怪我。”他很自责。

    她耸耸肩,“既然登上了,我要让我娘也看看去,仿佛也有了点贵气,我娘定是高兴的。”

    他还是带着愧疚,“我早该想到的,他就是个顽石,冥顽不化,我该想到他好不容易拍了几张顶满意的照片,不会善罢甘休就不登的,哎。”

    冷伊又宽慰他几句,他才好转,“今天早上已经有人电话打到他家里,问他这刊的是什么人了,他倒是保密得极好,一点也没透给人家。”

    她大吃一惊,居然还有人这样追根剖底的,一时又担心这人又要阳奉阴违了。

    于鸿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你放心,作为一个有素养的摄影师,照片模特这事儿,刚好是他不能妥协的地方,利害关系都同他说清楚了,他定会保证这照片的匿名性。”

    这样说着,冷伊见他突然转头打了个招呼,于是就看见程昊霖从旁边走过,若无其事同他们招呼一声,走出了学校。

    冷伊突然开始想,为什么冷琮、程昊霖都喜欢把她同于鸿扯到一起。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但倘若他真的说了什么,表示了什么呢?这样一想,心里也略微不自然,可又觉得讪讪的,

    她见过冷琮与程虹雨刚开始羞涩的光景,也见过蒋芙雪对着程昊霖涨红了脸的样子,那种紧张感,旁观着却有种甜蜜。她和博容是从小玩到大的,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自然没有这样的感受。现在她见于鸿时是很坦荡的,也是正因为她自己的坦荡,才没有法子理解旁人的误解。

    冷伊又想到别人的误解,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确有不坦荡之处。这样一想,刚才放下的弦又绷了起来,谢绝了于鸿送她回去的好意。

    当下,女子是可以向男子表达有意的,但如果是明明无意却引得别人示意有意,这却是仍为人所唾弃的。

    可如果于鸿也真是坦荡的呢?都是同一年要进政府部门做事的人,正常交际有何不可?

    冷伊觉着眼下,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事情,原先都不曾在她生命轨迹里,让她迷茫。迷茫了些许天,就迎来了今冬金陵城的初雪,细小的雪花如扬尘,打在脸上冰冰的,凉凉的,但那雪花柔弱,经不起凡人的温度,化成一摊透亮的水滴。

    她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呢大衣,走在巷口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想从后面绕过。

    车上却下来一个人叫住她,“冷伊,上车。”是程昊霖。

    刚形同陌路了几个礼拜,他倒又要挑是非了。她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往巷子里去。

    他追上来,压低声音,“王依在车里,最后一程她想要你陪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冷雨霖霖'民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80章 无奈的消逝(一)() 
最后一程?冷伊愣愣地站在巷口。

    “快上车。”程昊霖压低了声音;连着身体也前倾着,遮天蔽日。

    冷伊看看他身后的车窗,里面一道白纱帘拉上,严丝合缝,看不到王依的情形。觉得难以置信;“你说最后一程;这最后一程是什么意思,她要走吗?去哪儿?”

    “她快要不行了;上车。”他语气中带些沉不住气的命令。

    冷伊突然回过神来;“你等一下,我回去拿个东西。”

    “时间不多了!”

    听见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她向家飞奔。细雪变成砂砾的样子,打进她的脖颈里,有点疼。她这就走到尽头了?他一定很伤心。

    透过花墙,发现客厅的门紧闭,娘和小丫头文竹大概是去菜市场买些羊肉,炖些初雪要喝的汤。

    从包里掏出钥匙;却一个没拿住;掉落地上,叮咚作响。蹲下身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青石板转;没带手套的手觉得很凉很凉。

    水曲柳沙发上放着那条还没有完工的羊毛围巾。她抽出织针;胡乱打几个结;跑出院子。

    程昊霖立在巷子口;黑色的风衣,肩上积了一层白霜样的雪粒。看到她跑近,他打开后车门,王依坐在里头,靠在另一侧车窗玻璃上,身上一件紫貂大衣,照例是黑色的头纱。

    冷伊坐进车里,王依却没有反应。程昊霖合上车门,坐进驾驶位,汽车立刻发动,急速向东南面驶去,在碎石铺就的路上颠簸,王依也没有半点反应。

    她不会这就?冷伊颤抖着手想要去揭开她的面纱,却被她一把拧住手腕,细呢子的手套碰到冷伊的胳膊,如她握住妹妹手腕的手掌一样绵软无力。

    冷伊想要把手中织了大半的围巾给她围上,却被她挡住,“你留着吧。”

    “我有,这条是娘专门为你织的,本想织完给你。”

    她听了,才自己接过围在了脖子里,用手指拨弄尾端打的结。“我累了,靠一会儿,到了马场叫我。”气若游丝。

    程昊霖轻声吩咐冷伊,“别让她沉睡过去。”

    于是冷伊静静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也想要握紧,却没有力气。

    汽车在一片青绿、金黄、棕红与彻底凋零中穿行,将繁华的金陵城抛在身后,驶入到寂静安宁的山谷中。

    两辆运兵卡车从眼前的岔路开过,程昊霖向那开车的人回了个礼,右拐进平整的道路,眼前是片宽阔的马场。

    他将车停在一旁,“我下去牵马,你把她叫醒。”

    大约是听见他的话,王依却不等冷伊叫,已经幽幽转醒。“我先是让昊霆一起抽大烟,然后又把这病传给了他,我害死了昊霆,现在我也要死了。”她喘着气。

    冷伊好怕那面纱遮住她面前本已稀薄的空气,想要替她撩开,让她呼吸得顺畅些,却再一次被她拧住,“不要揭开来,永远不要揭开来,我要让昊霖就这样直接把我烧了。”

    冷伊听得心中一颤,原来是这样,她现在说出来,果真是走到生命尽头了。

    “我好想见娘一面,但是我一直不敢,我躲在昊霖那里,我无处可去。”她哭了,肩膀颤动。

    冷伊用手去抚,却发现那雍容的貂皮大衣下只剩一具空架子,清瘦,嶙峋。

    “我们一直在家里等你的”泪水从眼眶溢出,她的不敢都是因为自己在姑苏城同她说的那些话,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那么高高在上呢?

    如果不是她当年怜惜在病床上烧得意识不清的冷伊,如果不是她担心冷伊跟着那个在外花天酒地的爹,一天都撑不下去,如果不是她自愿留在北平,今时今刻,她们姐妹俩的生活境况就是对调的;不,或许十几年前,娘带着她离开的当日,冷伊就会死在那破败的王府里了。

    “我恨你。”她抽泣一声,“我后来后悔了无数次,我恨你。”她抬起手,手套碰到冷伊脸颊上的泪水便悄无声息地吸收了,“我恨你。”她无力地瞟了瞟汽车的前座,驾驶室的位置空着,她是真的恨,“可是到了今天,我看着你觉得很欣慰,总算我们俩之中有一个过得不错。”仍旧望着那空座位。

    “我要谢谢你,我一直没有机会说,我谢谢你。”冷伊握住她的双手。

    她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我爹已经被赶到关外,有人牢牢盯着他。我死了,他最后的财富也耗尽了,今后别想再来闹了。你要好好过,把我错过的,没有的,都赢回来。”

    窗外有了声响,王依热切的眼光投向车窗外,看到程昊霖将两匹马拴在马场的进口处,向她们走来。

    王依沉沉叹一句,“我好想再去一次木兰围场。”

    程昊霖拉开车门,将她打横抱起,向马场走去,冷伊在后面紧跟。

    他将她轻轻放在马背上,自己也上马,让王依靠在他的身上,一甩缰绳,那匹黑马迈开大步,向空寂无人的马场中走去。

    冷伊抖抖索索地爬上马,笨拙地在原地打了两个圈,跟在黑马后面十几步远。

    雪花从粒粒变成了片片,铺天盖地,四周的山林都有了白色的尖顶,漫天只听见“簌簌”声。

    黑马在冷伊的视线中越走越远,她却赶不上。眼前薄薄的雪地上独留两行马蹄,程昊霖黑色的大衣,与黑马黝黑的皮毛,和她相隔愈发遥远,中间是缭乱的雪,她隐约看见马上的人似乎垂下一只手,一个小物件落下,掉落在雪地上,他们却没有理会。

    冷伊缓缓走近,下马,弯腰拾起,见得是王依的一只手套,捏在手中,却没有一丝温暖。她立在地上,牵着马,伫立在雪地里,望向一片雪幕的前方。

    程昊霖低头,看到她垂下的右手,手套不见了,白森森的手指,一丁点血色也没有,扯下自己的手套给她戴上。

    王依靠着他,终于能躺在他怀里了。从眯着的双眼中看到他低头的样子,他从来都是这么清俊。经过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他还和头一次见时一样。

    那时的马背和当下一样地颠簸,那是木兰围场,三姐带她去骑马。

    他剑眉星眼,瞬间照耀了她灰暗不堪的生活。

    骑马她在行,马背上身姿如燕,他为她鼓掌为她喝彩。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又是军阀家的儿子,很少愿意搭理她这样破落的旗人家的女儿,除非是为了占些便宜的,但他不是,不过要是他也想要占,她倒是很乐意让他占去的。

    三姐骑马的功夫忒差了,几乎从马背上掉落,可为什么他不嫌弃呢?非但不嫌弃,还陪着她站在一旁?她心里难过,第一次有些讨厌三姐。

    可她却不能讨厌三姐,因为再没有人如三姐一样待她好了,当然除了走掉之后再没回来的娘,她很后悔让妹妹跟娘走,而她却被留了下来。爹只会醉酒,带妓/女回来家里很阴冷,她讨厌这个家,想要有个英雄将她从这个家里拯救出去,谁能带她走,谁就是她的盖世英雄。

    她愈发地愿意同三姐一起玩儿,因为跟着三姐就能见到他,每次还不忘给她带糖吃。

    她才十岁出头,那么小,纯粹没有长开的小孩子。她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和三姐一样大,不知有没有三姐漂亮?他们都说她长得漂亮,可为什么他就不会像对三姐一样对她笑?

    他爱三姐,她爱他,他们相爱,她就宁愿远远这样看着,可这样的机会转瞬也没有了,他们远走他乡,留她一个人面对着惨淡的人生。

    唐家的公子顶爱逗她笑,顶爱说好听的,说要娶她。他们在俄国过得那么快乐,她是等不到他来救她了,她要跟着汤公子了。跟不了他,旁的跟谁都一样,只要是能带她走。

    可是唐公子好像不认真,他爹倒是有几分认真。算了算了,唐公子又如何?唐公子的爹又如何?只要能带她走。

    怎么没有离她那个恶心的家、恶心的爹越来越远,倒反倒给爹找了挣钱的捷径?用她的身体和尊严挣来的钱!她的生活怎么这样了?她好想见他,他才是她的英雄,因为只有想着他,她才不会想要在黑暗中永远睡过去。

    三姐死了,他终于回来了。可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看她,他失望、愤怒、鄙夷。可她不在乎,只想要得到他,一夜温存也是好的,然而一夜的抚慰他也不肯给,只给她钱叫她重新开始人生,他难道不知道她的人生已经完了吗?他一定是在嫌弃她。

    他嫌弃她,他弟弟却欢喜她。

    她觉得自己也喜欢他弟弟,因为眉眼里全是他的模样。夜间如果昏暗些,分外觉得是他,连声音也像,只比他慵懒些。和他弟弟在一起也好,这样他就不得不见她了。

    她恨那个妹妹,她把娘让给了她,自己却过得这样不堪,让心爱的人看不起,更恨的是居然他们能够见着,因为她的缘故,他们俩认识了。这个妹妹一脸大义凛然,居然瞧不起她,若不是她让着,她们的境地是调换个个儿的。

    为什么?他对她无动于衷,提起她妹妹时的眉眼却在跳动?为什么一定要是她的妹妹?和她一模一样的妹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冷雨霖霖'民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第81章 无奈的消逝(二)() 
时常在想;也许因为她们长得一样,只是妹妹比她自己干净些,多读了些书?也许因为他爱过她的,但是早就过了能说的时候,只能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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