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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一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悻悻道:“知道啦!”
裴行俨哈哈笑道:“我就说你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出门都还得受管束!”
罗成怒道:“你说什么!”
他跟裴行俨其实年纪相仿,不过因为皮肤白皙,看上去要鲜嫩年幼一些。
龙涛叱道:“行俨,不得无礼!”
“是!”裴行俨躬身退到他身后,不再言语。
“罗兄弟不要见怪。”龙涛笑了笑,又向箭大师拱手道:“大师,言某告辞了。”
罗成忙道:“让在下送大王一程吧。”
他身后的亲兵又叫道:“少主”
“我知道!”罗成打断了他,回头狠狠瞥了一眼,道:“我不出关,只送神刀王到安乐!哼!若是父亲知道了我没好好招待神刀王,岂不会怪我失礼?到时就拿你试问!”
那亲兵缩了缩头,再不敢言语。
一行人往北走了大半天,一路上罗成招待的十分周到,酒饭茶水,样样不少。
到了安乐城外时,天色将黑,龙涛道:“时候不早了,罗兄弟请回吧,多谢一路相送!”
罗成道:“安乐帮帮主陆平是家父的朋友,与在下也十分相熟,此人在山海关内外也算吃得开,我去嘱咐他几句,后面的路让他为大王打点一下。”
龙涛心想,陆平不正是原剧情中“安乐惨案”的受害者吗,此人因追查狼盗一事,发现了许开山的身份秘密,而惨被灭门,一家上下百多人全被杀害,宅院也被烧为灰烬。
原剧情中,寇徐二人到渔阳时,惨案早已发生。
现在龙涛比他们早来了很长的时间,陆平自然还活的好好的,而龙涛为了玲珑娇和五彩石的事,势必要对许开山的大明尊教出手,说不定陆平因此还能躲过一劫,安乐惨案也不会再发生了。
罗成离去后,龙涛等人在陆平的招待下在安乐住了一晚。
由陆平口中得知,许开山于两年多前成立北马帮,并与山海关的北霸帮帮主、“霸王”杜兴拜了把子,迅速崛起,而狼盗则是在一年多以前冒起,开始四处抢掠。
龙涛按原剧情推算,狼盗是许开山与拜紫亭合作的产物,主要任务是帮拜紫亭聚敛财物,助其创立渤海国,由此估计,拜紫亭的立国准备工作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关外各族间的关系也已变得愈发错综复杂了。
次日一早,一行人继续上路,向着山海关进发。
第404章 故人重逢()
山海关依山襟海,坐落辽蓟咽喉的要害之地,东离渤海湾的尽头只有十五里,北面万重山,气势雄伟,是万里长城东边最重要的军事重镇。
在当今中土内乱,突厥人声势鼎盛的形势下,山海关实际上已失去军事上的意义,它虽在高开道的地盘内,但高开道本身都向突厥称臣,又怎能凭此险关拒外族于门外?
对此关最有影响力的实际上是聚集在这一带的契丹人,当然,眼下契丹人也要向突厥称臣,看突利与颉利的脸色行事。
山海县城依地势而建,成不规则的方形,以城墙绕护,开有四门,再以十字大街贯通相连。
城内汉夷杂处,外族人远多于汉人,民风强悍,街上往来者大都骑马,随身携带兵刃弓矢,嘴里说的以突厥话和契丹话居多。
这是北疆最后一座县城,进出关的商旅络绎不绝,比之渔阳城还要热闹繁盛。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外族势大而汉人势弱,只有最强大的势力才能维持这里松散而不成文的规矩,一切以江湖规则行事。
杜兴身为北霸帮帮主,是在关内外都很吃得开的地方大豪,同时身上又有突厥与契丹血统,自然而然的就成为这里的主事人。
一行二百多人,在街上排成长长的队伍,惹人侧目,不少路人站在街边店铺前指指点点。
“言老大!”
路边一间饭馆突然冲出一人,高声叫道。
“小陵?”
龙涛转头望去,挺拔俊逸的徐子陵正向他挥了挥手,一脸惊喜之色。
徐子陵身后走出一人,雄壮如山,轮廓分明的俊脸如大理石雕刻一般,正是久违了的突厥高手跋锋寒。
二百多人向街边的酒铺饭馆散去,立时把附近的七家铺子填满。
龙涛则跟着徐子陵回到了酒桌边。
“叮!”
三只酒碗碰在一起,三人仰头一饮而尽,小饭馆内充满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小陵你怎会在此地出现?寇仲那小子呢?”龙涛问道。
“那小子找李世民去了!”
徐子陵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说出一句让龙涛吃了一惊的话。
“我们把小陵仲交给大小姐后,就在乐寿等着随刘黑闼去打宇文化及,谁知窦建德迟迟不肯发兵,后来李秀宁就来了,她与寇仲谈了整夜,第二天那小子就随她去长安了。”
龙涛失笑道:“这小子倒是个情种!”
徐子陵叹道:“李秀宁在寇仲心中的分量太重啦!听说李世民回关中后,一直重伤未愈,李秀宁在寇仲面前哭了半天,以那小子的性子,怎能不跟她回去?”
龙涛心想,以寇仲的长生气,为李世民疗伤必定大有效果,李渊对薛举久战不下,到时还得让李世民出战,若再得寇仲相助,薛举父子哪能是他俩人的对手。
如此一来,估计李阀很快就可平定西秦,彻底解决后顾之忧,而后就要出关直扑洛阳了。
以王世充的能耐,又能抵挡寇仲、李世民这对无敌组合多长时间呢?
看来不能在塞外耽搁太久了!
龙涛暗下决心,端起酒碗大喝一口,问道:“小陵为何会到山海关来?”
徐子陵淡笑道:“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就想见识下塞外的风光,顺道去高丽看看瑜姨怎样了,便取道山海关出塞,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风寒!”
“小陵生性淡泊,寄情山水确实惬意,不过可千万不能孤独终老。”龙涛微笑道:“你就没遇到过心动的女子吗?”
徐子陵俊脸一红,眼底射出几分惆怅的神色,淡淡道:“这种事不可强求,一切随缘吧!”
龙涛见他神情,刚刚心中明显是想到了哪个女子才对,心想也许当日送给他的岳山面具真的起了作用,终于还是让他遇到石青璇了。
这时,门外传来话语声:“北霸帮杜兴求见,不知能否让小弟喝杯酒水?”
龙涛心道这“霸王”终还是寻来了,他本没打算现在就打搅杜兴,不过二百多人进城动静太大,杜兴身为此地的管事人,不可能收不到风声的。
话音落下,一个四十出头、身穿黄色武士服外加披风氅、脚踏牛皮靴的汉子走了进来。
此人不愧“霸王”之名,身材高挺魁伟,有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虽不英俊,却充满阳刚气概,神采奕奕,粗浓眉毛下一双锐目射出凌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后,一一抱拳道:“跋兄、徐兄、言兄,三位好!”
未经介绍,他就把三人认的分明。
当然,龙涛三人形貌各异,易于分辨,不过这也说明杜兴对三人的底细还是有些了解的。
三人站起来回礼,徐子陵以酒桌主人的身份,伸手恭请道:“霸王请坐!”
杜兴大马金刀的在跋锋寒对面坐下,突然以突厥话问道:“五天前还听到你在夫余的消息,怎会这么快就到了山海关来?”
他的突厥话说的极快,徐子陵听得根本不明所以,龙涛虽然能听明白,不过却也感受到他语气神情中对汉人浓浓的歧视。
跋锋寒以突厥话答道:“我是追杀一群马贼来到这的。”
杜兴道:“我错觉以为你仍在夫余,若是早知道你到了这里,我早就赶过来一尽地主之谊了!”说的仍是又快又急的突厥话。
言下之意,仿佛他这次是专为跋锋寒而来。
跋锋寒身为颉利欲得之而后快的人,也的确值得杜兴如此尊敬。
他这几年足迹踏遍东、西突厥、回纥、室韦、奚、吐谷浑、高昌、龟兹、铁勒、薛延陀诸国,所到处无数邪魔高手、凶残马贼都死在他的斩玄剑下,真可谓横扫草原大漠。
颉利虽曾多次派出高手精骑追杀他,都被他利用大漠草原的特点,施以反击,落得损兵折将的下场,铩羽而归,反成就了跋锋寒的威名。
塞外是突厥人的天下,杜兴这种骄横之辈,只会尊敬跋锋寒这种深悉大漠草原的高手。
神刀王虽然威名远播,始终只是中土汉人的事,塞外之人也只是仅闻其名,从未见识过其手段,不太把他放在眼内也属正常。
不过,杜兴表现的这么明显,就多少有些做作挑衅的意味了。
龙涛虽然只当他是个跳梁小丑,不跟他一般见识,心中也不禁微微动气,以徐子陵的淡泊,也听得眉头皱了起来。
跋锋寒冷然道:“不劳霸王费心了,我跟我的好兄弟只是路过,一会就走!”这次却是以汉语说的。
杜兴一怔,接着以汉语干笑道:“真是抱歉!小弟见到自家突厥人,就忍不住说起了家乡话,徐兄、言兄,二位见谅!对了,不知两位到塞外所为何事,在下说不定可以帮衬一二?”
徐子陵淡淡道:“在下只是要出去游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杜兴见龙涛没有言语,又笑问道:“神刀王呢?”
龙涛道:“我是要找一个叫深末桓的人,杜霸王认得此人吗?”
杜兴皱眉道:“此人是有名的沙盗,其妻木玲更为凶残,二人合称‘夫妻恶盗’,在下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龙涛又问道:“听闻北马帮许帮主与霸王是八拜之交,为何今日未见许帮主大驾?”
“许兄弟不在城内。”杜兴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龙涛问道:“神刀王找我兄弟何事?在下可以代为通传。”
龙涛心想,许开山派了五类魔去洛阳,其目的就是助魔门对付自己,现在五类魔四个被杀一个被收服,以许开山的为人,没有布置妥当前,绝不会轻易现身相见的。
“哦,我只是听说北马帮的战马很出名,想找许帮主买战马而已。”龙涛笑道。
杜兴起身笑道:“好,这笔生意我一定帮神刀王带到,祝三位塞外之行一切顺利,杜某就不打搅了,告辞!”言罢起身离去。
等他走后,徐子陵皱眉道:“老大,我看这人多少有些针对你的意思,你这次真的是去找深末桓吗,为何要告诉杜兴?”
龙涛点头道:“我这次确是为深末桓而来,哼!杜兴算什么东西,若是他真敢暗中对付我,我刚好有理由整治他了!”
跋锋寒道:“杜兴此人与契丹人关系极为密切,言兄之前所杀的马贼窟哥,就是契丹某一酋的王子,杜兴今天来有点示威的意思,说不定会联合契丹人在关外对付你,言兄不可不防。”
龙涛笑道:“多谢跋兄,我自有分寸。”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一起离城北上。
三天之后,穿过燕山,走到著名的燕原,抵达塞北辽河南岸。
三人就在这里分手,徐子陵与跋锋寒转往东行去高丽,龙涛则带人继续北上,往室韦人的地盘进发。
第405章 古纳台兄弟()
当日傅君瑜是与跋锋寒同行时被阴癸派抓走的,她为了自保使用了“龟息胎法”,以致昏迷不醒。
跋锋寒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这次偶遇徐子陵去高丽看望傅君瑜,他自然二话不说的也要同去。
龙涛与二人分开后,带队继续北上,沿途所见多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偶有河流、湖泊点缀其中,辽阔无垠的天地让人心旷神怡。
燕原是契丹人的势力范围,不过路途上也会碰到其他的游牧民族,大都敌视汉人,见了龙涛的队伍后,隔远指指点点充满敌意,若不是见他们人多,估计很有可能直接冲上来挑衅。
过了燕原,往北即是南室韦的领地。
深末桓本是南室韦的王族,南室韦被大室韦吞并后沦为马贼,开始四处抢掠,与契丹的呼延金、高丽的韩朝安同为肆虐草原的三大马贼。
对于追杀深末桓,龙涛目前掌握的唯有从原著中得来的线索:此人的武器是一杆蛇形长枪,外出劫掠时穿铁甲戴铁盔,遮住大部分脸面,因此极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一身奇特的装扮对龙涛来说已经足够了,大草原地广人稀的环境,其实是十分利于龙涛用灵觉探查敌情的,因为人少,百里范围内有什么人马动静,他很容易就能察觉。
当然,他也不可能时刻都把灵觉最大限度的辐散出去,因此才决定先去南室韦的地盘转转,打听到深末桓的大体位置后,再过去慢慢追查。
三天后的黄昏,队伍在一条河流边停下,河边草地上竖着三根高高的木杆,上面各挂着一个血淋淋的狼头,看起来血腥可怖。
裴行俨策马过去看了一圈后,叫道:“这杆子看样立了没多久,狼头也是新的,血都没有凝固。”
玲珑娇蹙眉道:“这好像是针对我们的警告,看来我们的行踪已被人注意到了。”
龙涛笑道:“看来杜兴果然不老实,唯有他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把我们要去找深末桓的消息散播出去。”
这时,下游传来马蹄奔腾声,一大群骑士沿河边奔了过来。
龙涛转头粗略一扫,对方人数不下五百,大多骑士散发披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室韦人。
对方来势汹汹,直冲到龙涛等人百步之外才勒马停下。
这一行为在草原上是充满敌意的,因为一百步早已进入弓箭射程之内,对于初次碰面的两方来说,对方这一表现说明他们可能随时开战,且完全没把龙涛等人放在眼里。
一名大汉策马奔出,以突厥话喝问道:“你们那群汉蛮子,干什么来的?”
龙涛知道草原民族大多民风彪悍,尚武好斗,你对他们越是客气,他们会越觉得你软弱可欺,何况这厮上来就骂骂咧咧,更不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当即以突厥话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问我?”
那汉子大骂一句不知是什么的室韦话,抽出腰间马刀,指向龙涛叫道:“你这汉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敢过来吃我一刀?”
龙涛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倏地腾起,落地时已到了三丈之外,如此马术顿时引起对面人群中阵阵惊呼声。
马儿再奔两步,眨眼间已到了那大汉跟前。
大汉震惊之下,举刀就劈,龙涛手臂伸出,一掌劈断了他的刀刃,跟着抓在他胸口衣襟上,将他轻轻松松的提了起来,狠狠的掷了回去。
“砰!”
大汉飞过近十丈的距离,落在最前排骑士的马前,直挺挺的一动不动了。
这一手掷人的劲力,又让对面众骑士一阵惊叹。
龙涛抓上大汉胸口时,就已封住了他的穴道,此人虽然出言不逊,但这也只不过是大部分外族人看待汉人的态度,那一句“汉狗”自然不是仅针对龙涛而发,龙涛也不会因这点小事就取了他的性命,不过让他吃点苦头肯定是少不了的。
两名骑士飞身下马,走到大汉身边看了一眼,接着快步向龙涛走去。
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背插双斧,体型粗壮均匀,长发披肩,满脸须髯,轮廓突出,英伟古朴,浑身散发着迫人的霸气,就像一株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可经受住任何风雨的吹打。
矮的那个壮如铁塔,宽阔厚实的肩膀把他整体变成方形,一头寸许长的短发硬如铁针,眼神凌厉,容貌虽不算好看,却有一股强悍豪雄惹人好感的味道,腰上挂了一把马刀。
看到这两人的样貌,龙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原著中的人物,蒙兀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
两人来到龙涛马前两丈外站定,高个的以突厥话问道:“阁下是谁?”语气客气了不少,看来龙涛刚才一招制敌的手法已起到了震慑作用。
龙涛冷冷道:“你们这群室韦人如此无礼,我为何要回答你们。”
矮个子脸上闪过怒容,手往腰间的马刀摸去。
高的那个一手按上他肩头,示意他不要妄动,接着微笑道:“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阁下身手不错,想必是中土大大有名的人物,请教高姓大名。”
龙涛笑道:“想知道我是谁,除非你俩能接我一刀。”
矮个子唰的一声抽出马刀,喝道:“你先接我一刀试试!”
“好,看刀!”龙涛点头一笑,飞身从马上跃下,空无一物的右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乌黑大刀。
二人面色一变,高个的喝道:“你是神”
然而此时龙涛已来到二人头上,大刀迎头斩下,狂猛的刀气带着森森寒意压顶而至。
二人都感觉这威猛无匹的一刀是完全冲自己而来,重压之下反显示出他们的强悍之处来。
矮个子眼中射出狠厉之色,马刀迅如闪电的劈出,迎着龙涛的刀气逆冲而上,结结实实的砍在屠龙刀刀刃上。
高个子则以迅捷无伦的手法抽出背后双斧,一劈一推,分别击在屠龙刀的刀尖与刃面上。
“铿!”
四把兵刃交击,发出一声响遏行云的鸣音。
龙涛凌空一个跟斗后,安然落回地面。
高矮二人则是连退三步,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形,面色再次一变。
“神刀王言宽?”矮个子问道。
“正是言某!”龙涛微微一笑。
高个子苦笑道:“果然是你!嘿,神刀王名不虚传!我兄弟二人练成武功后,对敌之时从不需联手,没想到第一次联手就败在神刀王刀下,佩服佩服!”
龙涛笑问道:“二位是否就是蒙兀室韦的古纳台兄弟?”
高个子惊喜道:“神刀王竟也知道我们兄弟?在下别勒古纳台,这是我兄弟不古纳台。”
龙涛收起屠龙刀,抱拳道:“久仰二位大名!早就听闻二位武艺了得,称雄额尔古纳河,是室韦人的骄傲,适才忍不住出手相试,得罪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室韦一族本就是草原上一支不容小觑的势力,而按原剧情所述,古纳台兄弟都是雄才大略之人,日后极有可能带领室韦人走向强盛,对于塞外这种与中土没有接壤,同时又可牵制突厥人的种族,龙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