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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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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遗民士子之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不及弱冠的青年,有肥马轻裘、呼奴喝仆的富家子弟,也有独自一人挑着书箱、布衣旧衫的清贫寒士。与十五年前,清虏入关时,动辄以诛其九族作为威胁迫使明朝官员士子进京赴任不同,他们都是自发从各地齐聚于南都。

    这些在过去十几年间无不是以大明遗民自居,立志永不仕清的遗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希望能够为大明的中兴尽上一份力,毕竟满清的暴虐,早已经令他们无以忍受,当然,这其中未尝没有一些个人的期待,毕竟皇朝中兴之时,自然会有诸多官位实缺。

    这些遗民士子走在街上,出入逆旅酒肆,一个个曾剃发的头上扎着布,戴着方巾,满嘴里子曰诗云,令这南都的百姓们真有一种重睹汉官威仪之感!

    江南克复,为全天下所瞩目!甚至从根本上彻底改变了天下的局势,地方伪官的的望风而降,更是让人们对于将来充满了信心。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这几日,郑成功的心情着实不错。

    “老师,你看这南京,虽说繁华不比当年学生初来南京时,可却远胜我等初复南都之时”

    置身于聚宝门上,看着那城中热闹的街道,郑成功的语气很是轻松,这几日好消息不断传来,领五万精兵进攻浙江的甘辉一路攻城掠地,沿途伪吏无不是闻风而降,眼看就要兵临杭州城下。

    虽说杭州有数千清兵坚守,但在郑成功看来,打下杭州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至于西征的张煌言,同样也是进展顺利,尽管他只领万余新募的兵勇,可凭着他于江南的威名,江西各地伪吏也是纷纷投诚。

    天下民心在明,这大明焉能不复!

    钱谦益依旧是笑笑的模样,他习惯地用手缓缓地梳理着花白的长胡须。对于这个学生,他可以说是再满意不过。尤其是他已看清了清虏衰败、大明气势当旺的形势,一方面对自己当初的决策深感欣慰,另一方面又对这个气概不凡的学生寄予了厚望。

    “天下民心在我,我焉能不胜?”

    钱谦益的话只引得郑成功一阵赞同。

    “老师说的极是,民心在我,便看这天下士子纷纷来投,便可知其民心在我了!”郑成功的语气中尽是一副得意之状,这改变天下局势的北伐是他发动的,这南都也是由他克复的呃,朱明忠,也是他郑成功麾下部将!

    “正是如此!”

    钱谦益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大木,为师听说,成仁前几日,来函推荐前工部司务郑侠如为盐运使?”

    “郑侠如曾是我朝之官,且曾参加抗清义军,兵败后方才被擒。不过因他以往与清朝将领有旧交,方才留得一命。此人于成仁克复扬州、淮安两府可谓是立下汗马功劳,成仁推荐他为盐运使,也是人尽其才,不过成仁确实是好运气,刚一过江,便得郑侠如相助,若非如此,又岂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轻取江北两府之地”

    提及朱明忠于江北的顺利,郑成功倒是颇为感叹地说道。

    “行军打仗,运气自是重要,江阴、常州,常熟说来常熟能降,也是老师之功哩!”

    郑成功的称赞,听在钱谦益的耳中,只让他的心思微微一沉,但仍是不露声色的言道。

    “皆是你师母之功,与为师何干,不过,成仁的运气如此,也确属世间难得啊!”

    顺着郑成功的话,钱谦益长叹道。

    “其凭着大将军克复江南的威名,于江北得江北士民相助,轻取江北两府之地,且不说其它,便是淮安常盈仓中的百万石漕粮,便可令其再无需忧虑军粮,再加上扬州每年两百万之盐税,粮饷充足,便就是户部诸人也是羡慕的紧啊”

    看似有意无意的一句话,随后又从钱谦益口中道出。

    “哎,听说目下户部粮饷奇缺,有人寻思着,大将军是否可先从成仁那里借些粮饷过来,以应目下之急”

    钱谦益的话音刚落,郑成功的眉头便是一皱,他又岂不知道现在户部库中的银子几乎耗尽,可他从未曾想过从江北得银饷,毕竟在出身“海商”的他看来,那些东西即然是朱明忠打下来的,便应该是他的,可现在钱谦益的话,却让他心里极不舒服,闷哼一声他并没有说话。

    “弘光年间,两淮盐税断绝,才使得朝廷穷困莫名,盐税实为朝廷之命脉,只可惜”

    故作不语的钱谦益,在摇头轻叹时,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郑成功,见其神情凝重,便知道,他已经心动了。

    财帛最动人心,更何况,行军打仗需要银子!

    “郑侠如出于盐商,自然了解其中之中,想来其必定可为成仁筹得充足银饷,成会荐其为盐运使,也是人尽其用啊!”

    钱谦益的话,听在郑成功的耳中,让他的目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这会他已经听出了老师的意思。

    “老师,这扬州是明忠克复,当时他离开南京时无论如何,学生也不能回了他的这个要求!”

    想到当时朱明忠离开南京时的决然,郑成功的心情便是有些不悦,尽管对其没有丝毫芥蒂,但当时那般离开南京,确实让他的脸上不甚光彩。

    “自是应该,郑侠如任盐运使,自是再恰当不过。”

    钱谦益自然不会惹什么没趣,他只是用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两淮盐官分为五阶,一为总理,往往由总督兼管盐政,二为巡视,便就是巡盐御使,三为都转,便是盐运,再下为分司,场所,若是”

    看着郑成功,钱谦益委婉的说道。

    “这五阶盐政,实为常理,大木不妨委成仁兼管盐政,如此以来,其操办盐政也算是名正言顺不是?”

第44章 何为苍生(第一更,求月票)() 
人生七十古来稀!

    对于已经七十七岁的钱谦益来说,尽管已经年近八十,但是他仍然有着他的追求与梦想。屡经宦海浮沉的他,曾经是东林领袖,为天下士人所瞩目,也曾降以清虏,为天下人所不齿,亦曾暗助东南,以图挽回天下。

    人生如此可谓是毁誉参半。按理来说,到了这个年龄应该没有什么追求了。而且人生经历那么多,如此毁誉参半之下,应该退隐山林才是。

    可是他没有!

    非但没有退隐,反而如少年人一般再次涉足官场。现在,虽说再为礼堂郎中,但钱谦益的心中却还有着更高的追求。

    人生追求的最高境地是什么?

    作为圣门弟子来说,可不就是入阁拜相吗?达着兼济天下!

    能够成为一代辅佐圣君成就大业的贤相,斯世足矣,夫复何求!

    对于钱谦益来说,这……当然是他的梦想,但他真正的梦想是什么?是有职有权,是身为人上之人。倘若能凭借这一切,再辅佐圣君成就大业,如此人生足矣!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想要成就一番功业,只有身居高位,才有可能实现这个愿望。古稀之年的钱谦益,正是怀着这样一种美好的憧憬,为他的高位而努力着,过去,他看不到希望,尽管他不断的努力着,可是希望,却总是飘渺的。但是现在,希望就在他的眼前。

    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惜代价追逐着梦想,于他看来,这是他实现梦想的最后机会了。

    而且对于荣誉参半的钱谦益来说,他需要做一些事来挽回名声!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或者说又有几人有机会做到?

    “目下,江南克复,以延平所掌之闽兵擅长水战来看,清虏断无可能渡过长江……”

    于秦淮河官码头附近的一间酒楼之中,钱谦益看着面前的吴伟业,五年前他被迫应清虏之命北上,次年被授予秘书院侍讲,后升国子监祭酒。两年前,他以奉嗣母之丧为由乞假南归,此后便不复出仕,几天前,一直居乡的他被钱谦益差人请出,如此方才复出。

    类似的经历,再加上两人的故交,使得他深得钱谦益的信任,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是钱谦益选择的第一对象。

    “想来定是如此,清虏不擅水战,而水战正是延平所长,若能守以江南,断清虏之漕粮、税银,清虏必定陷穷困莫名之境,届时其既无充饷之银,亦无裹腹之粮……”

    为官多年吴伟业自然知道,自永乐北迁之后,京师对于江南漕粮的依赖,同样也深知江南粮税于京师的重要性。

    现在江南的漕粮,税赋被切断,对于满清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只要郑家水军守住长江,这天下大局就将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最少未来几年会形成天下两分的局势。

    “目下,因清虏入关动辄屠杀,市镇村野皆为其所败,虽说清虏将征税列为考核,奖励开垦,为扩充税源,充实财政可谓是竭尽全力,但因屠城过甚,弟于京师听闻于四川大多数城中尽是断垣残壁,人烟断绝、遍地荒草,城内至多只有百姓三五家,人丁如此稀少,且税源断绝之下,清虏只能对我江南极尽盘剥,目下江南为延平所克,江南粮饷,清虏自然无法再得分毫,加之目下张苍水领以西征军于江西征讨,江西各地无不是闻风而降,待江西克复之后,苍水必然剑指湖广,无湖广之粮饷,清虏靠什么养兵?兵无饷要散,军不可一日无饷,如果又岂愁大明不能中兴……”

    钱谦益摇摇手中的折扇以驱散这屋间的闷燥,言语中似带着些畅快。

    或许他曾降清,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甘愿满清得了天下。他更希望大明的天下能够得到恢复。

    “待大明中兴之时,我等也有颜见以高皇帝!”

    吴伟业冲着孝陵方向抱拳说道,这时他注意到钱谦益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便出言问道。

    “目下形势如此令人欣喜,可牧斋却是似有隐忧?”

    好友的问题,让钱谦益神情凝重的感叹道,

    “当下局势虽好,可却总无法让人心安啊!”

    “哦,这是为何?”

    “你看这天下!”

    钱谦益看着窗外说道,

    “目下延平于江南,朱成仁于江北,苍水于江西,晋王于西南,清虏之势已是江河日下,他日皇上回朝南都,可谓是指日待……”

    “既是如此,何必忧心如此?如今大势在明,天下恢复指日可待,不正是你我所欺盼之事吗?”

    吴伟业有些疑惑的问道,局势如此令人鼓舞,怎么会有忧虑。

    “可……”

    盯视着好友,钱谦益沉声说道。

    “当真如此令人鼓舞吗?”

    在吴伟业仍有不解时,钱谦益缓声解释道。

    “延平于唐王,苍水以鲁王,晋王于今上,至于朱成仁,摇摆延平与苍水之间,其师朱之瑜更是鲁殿之人,如此又岂让人心安?”

    钱谦益的反问让吴伟业整个人顿时一愣,先前只顾得乐观的他并没有想到这些。片刻后,他的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牧斋的意思是……将来会有帝位之争,可既然他们已经认可今上,又岂还会出尔反尔?”

    尽管嘴上怎么说着,但是他的语气却显得有些不确定。

    “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啊!”

    摇头长叹的钱谦益继续说道。

    “往日清虏势大,于清虏重压之下,大家不得不携起手来同御强敌,而今时这天下即将得匡正,且不问其它,便就是如晋王、如延平、如朱成仁,一群骄兵悍将,若是其他日又如江北四镇,便是驱以清虏,恐我大明到时候,也是藩镇割据,百姓生灵涂炭啊!”

    此时的钱谦益尽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他那苍老的脸上,闪动着的是为国为民的决然。

    “所以,我等身为朝中重臣,就必须为天下,为大明、为天下黎民伸张,必须防患于未然……”

    他的这一声防患于未燃,听在吴伟业的耳中,让他先是一愣诧异,而后又问道。

    “哦,牧斋有何良策?”

    “四人之中,以延平最是忠贞,延平是钱某弟子,他性格耿真,于大明可谓是忠心耿耿,既然其认定今上,想来亦不会反叛,再则其为钱某之弟子,钱某对其亦有一定影响力,他日钱某必定抓住机会劝其迎今上还朝,至于李定国……”

    话声稍顿,稍作沉思后钱谦益才说道,

    “他日其必定如往年云南沐王一般,永镇西南,许之以富贵,必可令其不至于祸乱天下,再者共与延平互相制衡,想来两必不为朝廷之患……”

    “牧斋,你是担心苍水!”

    终于,吴伟业明白了钱谦益的意思,他担心的那里延平与晋王,分明就是于江西征战的张煌言。

    “苍水毕竟是鲁王之人啊!别忘了鲁王身为监国,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若是苍水得以江西、湖广,到时候鲁殿欲争以皇位,这天下又应如何?”

    钱谦益的反问让吴伟业整个人不由一愣,在他愕然之余,只见其在盘碟之间摆了两个茶杯,而后反问道。

    “梅村,你看这天下之局……”

    这两个茶杯正代表着张煌岩和郑成功两人,再摆出这个茶杯之后,钱谦益又在一旁放了个酒杯。

    然后看着好友说到。

    “原本苍水全凭士林名声,而延平凭借十数万精兵,两人本会相安无事,可是目下朱明忠于江北之后。你看,如此一来,苍水顿时实力大增……”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钱谦益的神情尽是一副凝重之色。

    “不,以苍水为人他决不会不顾天下……”

    吴伟业有些愕然地说道。

    “他绝不会……”

    “苍水不会,可鲁殿哪?别忘了,苍水是鲁殿之臣!你以为鲁殿就没有看到目下的形式?就没有丝毫的动心之意?毕竟,这是皇位!”

    钱谦益的接连反问让吴伟业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这是皇位!

    皇位之争从来都是不顾天下!当年不也是如此吗?

    “当年若非如止,我大明又怎么可能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所以钱某人必须要为天下,为我大明的将来做以打算。”

    此时钱谦益全是一副正义凌然之色,大有一种难言的慷慨。

    “兄欲为何事?”

    吴伟业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钱谦益,这一瞬间,他甚至为其所说的话语所感动。

    “江北!”

    好友的询问让钱谦益吐出两个字来,然后看着吴伟业说道。

    “现在我大明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浪,有些事情,我等不得不为之。成仁于江北虽然为国立下大功,可是如果其于苍水合兵,到时候非但天下大乱,甚至可能是得恢复天下大计,功亏一篑,所以,钱某人不得不……”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钱谦益那张苍老的脸上带着些痛苦之色,而更多的却是无奈,大有一副不得不为之的模样。

    “只是……哎,为天下苍生,也只能如此了!”

第45章 两人(第二更,求月票)() 
“请钱兄放心,小弟定不会让钱兄失望!定不负江山社稷!”

    上船之前,面对送行的钱谦益等人,吴伟业的神情中尽是一副慷慨之状,通过与钱谦益的一番深谈,他已经明白了,此次江北之行,为的是江山社稷,为的是大明的将来!

    “兄便于此静候弟之佳音!”

    钱谦益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只是行着揖首大礼,礼毕后,吴伟业双手揖于胸前,神情严肃的说道。

    “这南京之事,便拜托诸位了!”

    此时这秦淮河上的气氛显得很是凝重,大有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对于这一切,来码头送行的冯澄世,眉头时皱时松,他压根就不明白为何会是这副模样,而跟在他身边儿子,同样也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一切。

    “父亲,梅村先生此去江北赴任,为何全是一副生离死别之状?”

    冯锡范不解看着置身船边,与众人告别的吴伟业,怎么也不明白,他这次往江北上任,任得可是天下第一肥差。

    “生离死别?”

    沉吟片刻,冯澄世点头说道。

    “恐怕还真有那么一些风险!”

    看着码头处的众人,冯澄世轻声对儿子说道。

    “毕竟,这可是要虎口夺食啊!”

    现在冯澄世越来越看不懂钱谦益,就像他永远都看不懂,钱谦益为何对朱明忠百般打压一样。要知道现在王爷对朱明忠早就没有任何芥蒂了,为何他还要如此打压?

    “这目下两淮盐政“分为五阶,日总理,日巡视,日都转,曰分司,日场所一共五阶虽然钱某人推荐朱明忠“兼管盐政”,可他却又推荐吴伟业为“两淮巡盐御史”。其职位的职贵是“掌巡视两淮盐课,“呈发、称掣、查私、巡场”等管理工作,这两淮巡盐御史由外人担当,就等于在两淮盐政中间埋了根钉子,你说他朱明忠就心甘情愿让人这么摆布?”

    “爹,你的意思是大将军盯上了两淮盐税?”

    “钱财最是动人,大将军他日北伐也是要用银子的!”

    在这一刻冯澄世似乎知道了钱谦益的用意,对钱谦益也更加佩服起来。

    “范儿,以后你若为官,必须要学学钱谦益的为官之道,要想上官之所想,只有如此,才能得上官赏识!”

    他之所以会生出这番感慨,正是因为在看到钱谦益几次都恰到好处的把事情办到了大将军的心里!

    当真不愧是当年的东林领袖!

    尽管内心赞叹着,但是冯澄世却不知道钱谦益对朱明忠为何如此不肯放过,难道说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芥蒂?

    “孩儿知道了,爹,我听说当初柳如是一身男装,留宿与朱明忠的军中,他们会不会”

    不等儿子把话说完,冯澄世就开口训斥道,

    “这种流言蜚语又岂是君子所能传?”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冯澄世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为何钱谦益会和朱明忠过不去。不过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层关系吗?

    显然,不甚可能!

    这顶多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他钱谦益又岂会是当真在乎女人之辈?他肯定是另有图谋!正是因为不了解钱谦益的目的,所以冯澄世才会对其更加佩服,甚至一直都希望两人更加亲近一些。

    如何拉近两人的关系?

    与心底思索片刻,看着身边二十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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