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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末年不得不治淮,再到20世纪,前后七百年间,历朝历代皆想从根本上解决淮河的问题,而解决淮河的问题很简单,一个是黄河北归旧河道,二是淮河入海。从咸丰年间黄河北堤决口,北返旧河道入渤海,从此之后,淮河入海就成了解决淮河为害一方的选择。但是受限于时代,在人力时代“淮河入海”工程无疑于天方夜谈,毕竟数百亿立方的土方或者清淤,依靠人力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直到21世纪之后,其技术条件和政府财力才能够支撑这一工程,即便是如此,也不过是将“淮河入海”变成了“引淮入海”和“引淮入江”两个工程,从而降低了70%以上的工程量,可即便是如此,按照规划,也需要长达十数年的跨度,分期完工。尤此可以想象这个工程的难度。淮河入海!在人力时代,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并不意味着做不到!甚至想要完成这一工程很简单,只不过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必须要让黄河旧河道出海,所以此次北伐之后,无论如何,都必须把黄河引出旧河道出海,非如此,不能解决淮河问题!”朱明忠的话声不大,但是听在耳中却掀起了一阵波澜,曾经游历过北方的他自然知道,在黄河夺淮数百年后,现在黄河中下游地区人民的生活已发生了巨大变化,黄河故道已成为新的生活区,居住有大量的百姓,而现在大王却要重新让其回归旧河道,这……这。“大王,这旧河道年修失修,若是冒然把河道北迁,只恐怕会带来隐患……”“隐患?”眉头略微一挑,朱明忠笑说道。“什么隐患,无非就是重修大堤罢了,这笔钱,相比于每年淮河两岸赈灾的银子,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黄强淮弱是淮河出海不畅的根本问题,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让黄河北归旧河道,如此一来,还可以解决海州港淤积的问题,一但没有黄河的泥沙作为补充,这些年江北海岸淤积的泥沙就会因海浪冲刷蚀退,不出百年,江北海岸就可以恢复正常……”当然,那些被蚀退的海岸泥沙会沉入海中,只不过会在海流的作用下,沉积于南方,形成后世所谓的“苏北滩涂地”以及“苏北沿海暗沙”,只不过不会像后世的面积那么大,毕竟,现在黄河搬运的泥沙不过只是让范公堤距海数里罢了,远不像后世那样距离上百里。“至于淮河……”凝视并江北大地,想到在另一个时空之中,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只要解决了黄河的问题,黄强淮弱的问题就不复存在,然后所需要就是借助自然之力去恢复淮河,淮河中下游的淤积,可以采用“束水攻沙”等方法加以解决……”朱明忠所提到的“束水攻沙”是明朝潘季驯发明的一种治河的方法,按后世的说法“潘印川以堤束水,以水刷沙之说,真乃自然之理,初非娇柔之论,故曰后之论河者,必当奉之为金科也。”或许这种方法在治理黄河的时候,限于历史条件,潘季驯采取的治理措施,在当时是不可能根本解决黄河危害的问题的。“潘季驯治河只是局限于河南以下的黄河下游一带,对于泥沙来源的中游地区却未加以治理。源源不断而来的泥沙,只靠束水攻沙这一措施,不可能将全部泥沙输送入海,势必要有一部分泥沙淤积在下游河道里。所以治河后,局部的决口改道仍然不断发生,同时蓄淮刷黄的效果也不理想。因为黄强淮弱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可是如果我们把黄河回归故道,自然也就没有了黄河淮弱的问题再借助“束水攻沙”之法,冲走下游泥沙,没有了黄河泥沙作为补充,那么江北境的废黄河水道内的泥沙,自然会被不断被淮河水带走,久而久之,淮河出海河道亦可恢复正常,或者基本上恢复正常。”当然,这并不是朱明忠提出来的,实际上,早在晚清、民*国以至于新中国都有水利学家提出借废黄河水路引淮出海的问题,但是当时废黄河高抬的河床问题制约着这一想法的实现,而现在却不同,未经过未来200余年黄河夺淮的经历,加之黄河带来带来的泥沙以17世纪后为最多——江北海岸向大海深出上百公里是17世纪后,在此之前,江北海岸不过前伸数公里。正是因为现在河床上相对较少的泥沙量,使得朱明忠才相信,采用束水攻沙的办法可以让淮河重归攻道,至少有这个机会,当然,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但是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百年之后这江北甚至河南便重新恢复为往日的鱼米之乡,毕竟整个淮河流域并不局限江北,同样也包括河南南部地区。至于什么所谓的黄河改道入黄海,可以在黄海淤造新土地,那些贫瘠的淤积盐碱地相比于整个淮河流域的利益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与其以牺牲整个淮河流域,让其成为一条害河,令流域内的千百万民众陷入旱涝灾荒不断的境地,去换取一点淤积盐碱地,远不如把这份精力、财力用在海外领地以及殖民地的拓展上,毕竟,这个时代的世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等待着大明的舰队去填补,等待大明的百姓去移居。至于移民所需要解决的航海等问题,总是能解决的,即使是暂时不能解决的,也可以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去解决,至于这国内……倒是可以休养生息,借助自然之力去恢复自然。“大王高屋建瓴,绝非臣等所能领悟!”尽管作为军人,王安民并不擅长拍马屁,但是,却早已经超过他所理解的范围,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这时朱明忠才意识到,身边的这是舰队提督,而不是他参军府的参军。于是便笑说道。“如此一来,这海州港也就能保住了,甚至因为海流的作用,这原本有些淤积的海峡,也会变得更深,到时候你又岂需要为舰队港口被泥沙填平而烦恼?”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明忠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中国的海岸地图,就海军的大本营来说,青岛太北、海南太南,旅顺太小,大连却又没有屏障,相比之下,没有比海州更适合充当海军大本营的地区了,不仅仅是因为郁洲岛的面积以及海峡的面积,更重要的是它的地理位置正好位于中国的海岸线的中线,只要解决了泥沙的问题,这里是作为海军母港的最好选择。而且这不是只有一个狭窄出海口中的海湾,它是以海峡为泊淀场,即便是敌人想要实施闭塞战术,无无法封闭这宽达数里的海峡,只是水不够深啊!“大王,若是水太深了也不好……”不待他说完,原本还担心着水深不够的朱明忠笑道。“水深有水深的好处,毕竟,这将来,船总归是越来越大的……”没准按照现在的发展态势,也许百年之后,中国就会建造出铁甲舰,谁知道呢?看着要塞附近山岭上种满的栎树树苗,这是舰队为了解决造船木材问题制定的“育林”计划,江北官道两侧10丈以及河堤、荒山都将种满栎树,当然,将来会种植材质更为优良的北美红橡,现在只能种植同科栎树。而将来这样的政策会推广至整个大明。木材决定舰队!为了解决造船所需要的木材,海军作出了一个费时漫长的选择,可,他们并不知道,或许,再过百年当这些橡树成材的时候,也许,那个时候木帆船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也许,那时世界已经进入了铁甲舰的时代,谁知道呢?不过,对于海军这种育林的规划,朱明忠当然不会反对,毕竟将来并不仅仅只是造船需要橡木,橡木还有其它更为广泛的用途。“你看这些船……”手指着海峡中那一艘艘帆船,这些帆船都是为这次远征从各地调集的,可以说云集了江北包括台湾在内的几乎所有的船只。“为了运送五万大军北伐,我们调动了超过300艘船只,如果船更大些,也许只需要数十艘船,便能运送这么多部队……将来,船只会越造越大!”嘴上说着北伐的时候,朱明忠的双眼盯着海峡中的那密布的白帆,北伐,相比于郑成功的北伐,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直捣黄龙……
第4章 启程(第二更,求月票)()
一顶盔帽、一身红色的羊呢军装、一双牛皮军靴,再加上一件羊毛毯,基本上这就是军人的标配。当然,更为重要是自发铳。武器等于士兵的生命!进入军营的第一课,每一个新兵都要知道这一点,不仅仅只是知道,在随后的几个月中,不断的检查,训斥、惩罚,会让他们每一个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传火孔、击砧、火池不洁——五军棍。铳管不洁——十军棍……诸如此的惩罚,最终让他们学会保养、爱惜武器,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它,无论是否愿意,最终军队这个暴力机器,会教会他们这一点。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暴力才能学会这一点,对于王玉树来说,从第一次接触到自发铳的那天起,他就迷上这种火铳,尽管现在江北也有百姓用自发铳,虽说家里的铁匠铺中,也打制过铳管,但王玉树却从没碰过自发铳,但是凭着在自家铁匠铺里积累下的经验,他很快便掌握了自发铳结构原理,甚至还曾将自发铳完全拆散,然后再次组装起来。“等过两年退了役,到时候,俺就在铺子里头造这个自发铳……”怀中抱着自发铳,王玉树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着他的梦想,或许,几个月前他还只是街头混混,可是现在,他却已经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造火铳,之所以会选这个行当,原因再简单不过——挣钱。虽说才十几岁,可王玉树却隐约觉得,这自发铳将来肯定好卖,毕竟,江北可是和其它的地方不同。“六哥,你瞧瞧……”看着房仓里那些抱着火铳靠背而睡的弟兄,王玉树的眼睛中全是一片银光闪闪。“咱们忠义军可是好几十万,两年一批、两年一批的轮换,但凡是个男人,都得服这个兵役,若是在军队里头用惯了这自发铳,将来,谁又愿意用大刀什么的?六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生意人有生意人的眼光,对于王玉树来说,来到军营之后,他从这里看到了未来的商机,这火铳就是未来的商机。“那你也得会造不是?”老六挑了下帽盔,对王玉树说道。“做这玩意不难,也就是比鸟铳稍微复杂一点,我估计和俺爹一起干的话,一年至少能造五六十支,一支挣二两银子,一年就是一百多两……”“那感情好,要是你小子真造出来了,回头卖给俺一支,用这玩意打野兔什么的,可比鸟铳什么的方便多了……”“可不是,最少不用带着火绳跑呗。”就在弟兄们在那里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一阵哨声从仓库门口响了起来,原本看似正在睡觉的战士们,刚一听到哨声就纷纷站起身来,完全没有一丝困意。“全体都有,各排清点人数,准备上船……”命令下达并不算突然,从他们来到郁洲岛的时候,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肯定是要上船,尽管早有了准备,但猛的听到上船的命令时,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颤,既然是平素那些胆大的人,这会也会暗自祈祷着老天爷保佑。“观世音菩萨保佑,保佑一帆风顺,无惊无险……”和其它人一样,王玉树同样也在上船的时候,暗自祈祷着,来到郁洲已经半个月的他,和战友们一样,早就从水兵那里知道了这看似平静的大海的凶险,这会一见要上船,本身就不会水的他,自然担心起了接下来的航程。“嘿,瞧你们一个个吓的,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出海嘛……”那边船上的水手们瞧着这些战士脸上的不自然,忍不住出言笑道,他们的嘲笑声,顿时惹得这些步兵一阵不满,可是还不等那不满发泄出来,那边,刚一踏上船,在那船身随着海浪摇晃的时候,他们那里还敢发火,无不是紧张的坐到船上,生怕一不小心会掉进海里。“老天爷保佑!”上了船之后,和其它人一样都挤在那舱室中,王玉树便和弟兄们一起坐在那里,等待着启程,尽管他们并不知道目的地是那里,但是他们却很清楚,他们将要乘船,由海路进行北伐。其实,即使是最普通的士兵,对于乘船北伐都不陌生,毕竟,当年郑成功万舰齐发直入长江攻取江南从而奠定了今天大明中兴的基业,早已经为人所共知,更何况,忠义军正是起于此次北伐之中,曾经的辉煌,自然通过老兵之口说道给他们,如此一来,在绝大多数忠义军官兵看来,海路北伐,本就是实属平常。“此战若是能直捣黄龙,那么大明中兴便是指日可待了!”与普通的官兵挤在不透风的舱室中不同,身为右路军指挥的于树杰则住在尾舱,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映入舱中,全不见寻常舱室的昏暗,他趴在地图上,眼睛盯着地图。“入渤海后,在这里分兵,到时候右路军……”手中的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圆圈的同时,于树杰又自言自语道。“可以先在河口修建一座要塞,作为进军基地。”“这个没问题,无非就是筑土垒,最关键的是,物资运输,现在辽东的官道都荒废十几年了,那些官道在不在还是一说,更何况,咱们这次北伐的辎重需要完全依赖水路,毕竟运马船太少,”作为右翼军副指挥张孝武,和于树杰一样,都是江阴人,两样也是忠义军老人的他,自然知道,忠义军的物资消耗,远甚于其它明军。而与过去行军会配置大量的马车不同,受限于运马船的数量,在兵务衙门与军令部制定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有针对性的制定了相应的计划。“火药、炮子、铳弹再加上粮草,只能靠水路运,那几艘运马船,单就是斥侯队的马都不够运的,更何况是辎重队……”“长江水师的蜈蚣船不是随咱们一同行动吗?”于树杰指着窗外的船队中的一些多桨船说道。“海船能不适合入河,可蜈蚣船可以,咱们的物资都装在船队,然后部队沿河岸推进,如此一来,既能得到船队的炮火掩护,物资运输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右路军是唯一一支需要进深入内陆作战的部队,张孝武自然需要考虑到辎重问题,当然,兵务衙门与军令部同样也会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抽调长江水师的船只,以用于在内河航行,而不像当初郑成功的船队那样,在有些时候甚至只能依靠人力接纤,尽管那些长江水师的多桨船并不适合远洋航行,但是近海航行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从长江口航行至海州,有充分的海上航行的经验。一但抵达渤海之后,进入河道,那些多桨船就可以发挥他们的优势。“多桨船自然是可以沿河逆流而上,而有多桨船上的短管重炮,攻城也没有问题,可是,你别忘了,现在才三月!”抬头看着于树杰,张孝武指着地图上的河道说道。“军正司那边的情报显示,半个月前山东运河内的冰才开始融化,那里可比山东更北方,万一要是冰没化怎么办?到时候船队怎么进得了河?河上的的冰不化,船队进不了河,我等就在孤军深入,到那时,可就麻烦了,非但需要弟兄们尽可能多的背负物资不说,到时候还在弟兄们直接攻城……”北方天气仍然寒冷,如果一但北方的河道没有解冻,那么船队由海入河,自然也就成了奢望,到时候各种问题也会纷至沓来。“这个……不,还有朝鲜的民夫吗?”于树杰有些犹豫的说道,把辎重这样的大事交给外人,总让人不太放心,但是相比于从江北征召民夫,朝鲜民夫不但不需要江北付钱,而且其极为廉价,完全可以满足军队的需求,只不过,朝鲜民夫毕竟是外人。“但愿,那些民夫能可堪一用吧……”心里这么嘀咕着的时候,于树杰看到窗外的船动了,大军要出征了!大军出征了!置身于船舱,身穿一身军衣的朱明忠,在下令舰队启程之后,他人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尽管已经见过太多的风浪,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一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定乾坤之战。“密之,你看这东北是何等之大!”走到那副地图前,朱明忠凝视着地图上的东北,然后颇为感叹的说道。“出山海关往北千里,皆是一片沃土,可称之为沃野千里,虽说此地酷寒,可却也适合农作,尤其适合种植玉米,农务衙门这两年一直在驯化从美洲引进来的玉米,现在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的穗轴已经增至5寸,预计每亩产量超过两百五十斤……”现在玉米不过只是刚刚传入中国,并没有全面推广开来,在历史上玉米只在南方的山岭地区普及,而且用了长达两百余年的时间,而现在,在朱明忠的特意推动下玉米品种的本土驯化以及育种,早已经系统化的推动起来,甚至作为他的半个学生的石灵,还在府里的试验田中培育出穗轴6寸的玉米品种,玉米的穗轴长度、大小决定了玉米的产量,后世的玉米穗轴普遍超过22厘米,而现在的玉米品种不过只有13…15厘米,而且不能密植。不过尽管如此,相比于小麦等作物,没有什么任务比玉米更适合东北地区。“玉米的成熟期需要130天左右,在东北地区每年谷雨时节,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进行春播,到中秋前后就可以收获,如此一年一获,收益倒也极为可观,而且玉米秸杆还可以喂牛、喂马,同时玉米也是上好的饲料,只要进行合适的移民开发,不出数十年,东北必定可成为另一个大粮仓!”就像后世一样的东北一样,现在的国人又怎么能想到,他们眼中的苦寒之地,会成为不逊于江南的鱼米之乡。“不仅可以种玉米,还可以种一季土豆,现在府里已经育成了一种速生土豆,60天就可以成熟,若是过黑龙江再往北,可以种植土豆……”听着大王对未来拓殖东北的打算,方以智只是含笑不语,尽管现在还没有公开,但是大王已经征求过了他的意见,由他出任未来的东北总督——面东北面积之大,远超过人们的想象,甚至相当于小半个大明,从辽东往北三千里,皆是东北总督之地。对于这个任命,方以智并没有拒绝,虽说作为南直隶桐城人的他,几乎等同于江南人,并不适应北方的酷寒,但即便是酷寒又能如何?有地龙、有火炕,还能冻着不成?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一但大王的计划成功的话,对于大明并不仅仅只是多了一个鱼米之乡,更重要的是,从此之后,北方边患将不复存在。“关键是人!”看着大王,方以智直接道出了整个计划的关键所在。“没有人,就是空谈,臣曾听闻自清虏入关后,东北编户十不存一,按清虏的说道,目前东北只有披甲奴万余户,库尔喀、、虎尔哈、索伦等的边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