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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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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茶里的说书先生不就说过,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可是吃菜事魔教出身,再出个袍哥人家出身的皇帝,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6章 炮击

帮四川的袍哥人家坐在凉亭里做着白日梦,浑然不~军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五十多门山炮、野战炮都脱去了炮衣,夜幕中仰起了炮口,只待一声令下,就可对州城发动第一轮炮火急袭了。

蔡柳林站在一门德制野战炮边,胸前虽然挂着一架双筒望远镜,但却没用,只是眯着眼睛,朝那对岸的州城眺望,夜幕沉沉,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些灯笼在黑暗中依稀可辨,那是炮兵最好的目标指引。

在白天,共和军的气球侦察已经摸清楚了对岸清军的营垒底细,详细的标在了炮兵指挥部的地图上,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炸清军一个人仰马翻。

嘲笑了一番清军的愚蠢之后,蔡柳林提着一盏马灯在炮兵阵地上巡查了一圈,督促士兵将掩体和缓冲坡修得更结实,顺便还去两翼的步兵阵地看了看。

虽然从会党那里得到的情报表明,州清军基本上没有象样的炮兵,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掩体仍要按照作战条例布置,而且由于大炮中夹杂了不少旧式架退炮,炮后的缓冲坡也是必不可少的,有了这个缓冲坡,可以将这些旧式大炮的射击速度提高至少一倍,不过刚刚下过雨,地面泥泞不堪,工事和缓冲坡的修筑进度受到影响,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慢了二十分钟。

回到炮兵阵地,蔡柳林在一门德制野战炮边停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炮管。

作为一个毕业于安庆武备学堂的新军军官,蔡柳林很清楚管退炮的优势所在,射速还是其次,关键是准确度高,可以在炮架不动的情况下,以压倒性的火力覆盖敌军阵地,而不必像架退炮那样打一炮就必须恢复一次炮位,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毫无准确性可言。

只有管退炮才能实施弹幕徐进射击,这种掩护步兵冲锋的炮兵战术能够有效降低步兵伤亡,在技术进步面前,任何保守思想都是军队的大敌,当年日俄战争,俄国野战炮兵就是在这上头吃了亏,所以现在各列强中就以俄国最重视炮兵建设,不过由于国力地关系,却也是力不从心。

相比俄国的国力,中国的国力更是羸弱,反映在炮兵建设上,就是管退炮的数量不足,国内仿制地质量不佳,国外进口的优先配给北洋军,至于炮弹,更是惨不忍睹,化学工业的落后使得黑火药依然是炮弹装药地主力。

这种状况必须改变!总司令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汉阳兵工厂的大炮分厂虽然已经复工,但是目前除了迫击炮外并不制造其它大炮,仅以炮弹制造为主要任务,原本打算研制的57毫米山炮也被总司令喊停,现在正在全力研制一种新式山炮,这种炮兼具山炮和野战炮的优点,射程远,俯仰角大,重量轻,如果研制成功的话,很可能成为一种新的炮兵武器。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发展蓝图。能不能实现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中国技术落后。缺乏人才。从来没有自行设计过现代化武器。技术、经验、资金都成问题。这自行研制管退炮地计划确实有些不自量力地味道。

蔡柳林很喜欢管退炮。尤其是那几门从北洋军接收过来地新式德制野战炮。不仅射程比中国仿制地远。而且炮上装得是瞄准镜。而不是表尺。这进一步提高了大炮地命中率。当然。作为共和军整军计划地一部分。总司令一向强调制胜地关键不仅在武器。而且在操纵武器地人。如果训练扎实。即使用性能平平地武器。也能打胜仗。对于这一点。蔡柳林深信不疑。当初黄泥港起义。总司令只带了两门沪造山炮。就策动了两万新军起义。此事堪称传奇。就像总司令一弹炸开安庆城门一样。被人编成故事。传扬很广。别人或许以为是夸大其辞。但蔡柳林不这样想。因为当时负责指挥那两门山炮轰击秋操新军营垒地炮兵指挥官就是他。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地排长。

也正因为在黄泥港起义时地出色表现。蔡柳林博得了赵北地赏识。从一个炮兵排长被提拔到营长、团长。而现在。他是旅长。建**第二军独立炮兵旅地旅长。此次西征。部队所有地野战炮和多数山炮都编入独立炮兵旅。归蔡柳林指挥。直辖于总司令部。算是战略预备队之一。虽然该旅总共只有五十多门大炮。士兵也只有一个团地规模。但却是西征部队中火力最强大地旅级单位。

自从入川以来。独立炮兵旅还没打过象样地仗。沿途地关隘不是被迫击炮轰开地。就是被步兵地爆破筒炸开地。州之战才是该旅遭遇地第一场真正意义上地大战。虽然清军没多少大炮。有点杀鸡用牛刀地味道。但这也正好发挥炮兵所长—————用最猛烈地火力震慑敌胆。在最大限度上降低步兵伤亡。

“火力就是一切!”。这是共和军炮兵部队地口号。同时也是总司令赵北地口头禅。

前几天炮弹没运上来。炮兵只能望着对岸地清军营垒干瞪眼。可现在不同了。炮兵阵地后地山坡下就是一座野战弹药库

的炮弹堆成小山,而且弹体里清一色装填着苦味酸或迈特,威力强劲,虽然口径不大,啃不下永固工事,但对付一下清军那种土木工事和砖瓦房还是绰绰有余的,唯一的不足之处是弹体材料不是钢,而是铸铁,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威力和射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汉阳钢铁厂产量提不上来,制出的钢优先供给枪厂,只能先委屈一下大炮了。

“砰!砰!”

“唰——————唰——————”

两颗绿色信号弹从山后升了起来,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蔡柳林从军装口袋里摸出挂表看了一眼,晚上八点整,正是约定好的攻击时间。

“做好开火准备。

高爆弹,信管瞬发。”蔡柳林向一名参谋简单的下达了命令。

一声哨响,炮兵阵地静了片刻,随即又热闹起来,炮兵们将堆在大炮边的炮弹竖了起来,用毛巾将弹体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的推进了炮膛,黑暗中只能听见炮膛与弹体的轻微撞击声,以及炮长的口令声,没有人废话,也没有人闲在一边,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完成自己地工作,装炮弹、调信管、定表尺,一丝不芶,马灯那微弱的光亮是他们工作时的唯一光源。

“第一轮炮火准备,目标,城西清军营垒!急速射,每门炮五颗炮弹,自由射击。”蔡柳林一边向参谋下达命令,一边举起望远镜,向对岸的城市眺望。

命令传达完毕,阵地上顿时静得诡异,仿佛雷暴到来之前地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齐唰唰将目光投到阵地后方的一根旗杆上。

“高爆弹,瞬发,装填完毕!”参谋跑回蔡柳林跟前,立正敬礼。

“预备——————放!”蔡柳林猛地一压右手,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士兵双手快速轮换,拉着一根绳索将一盏绿色的灯笼升上了旗杆。

“轰!轰!”

“咚!咚!”

几乎就在灯笼离开地面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大炮都开了火,炮管的长度不一样,使得它们的炮声也各有特色,不过无论是野战炮还是山炮,那粗豪的嗓音喊出来地都是毁灭的咆哮。

伴随着强烈的闪光,阵地瞬间被大量硝烟笼罩,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不少士兵还咳嗽起来,这五十多门大炮里,有一些还使用栗色火药,这种早已被列强军队淘汰的火药至今仍在中**队里大量装备,虽然它比黑火药好一些,但浓烟仍是它的致命缺陷。

在无烟火药和栗色火药的强劲推力下,五十多颗炮弹飞上天空,以不同高角的抛物线跨过长江,向对岸的清军营垒扑去。欺负清军没有象样地炮兵,共和军的炮兵旅就将阵地设置在了江边,使得士兵们可以近距离看见炮弹开花。

片刻之后,对岸的清军营垒突然爆发出数十朵“死亡之花”,烈焰伴着巨响,此起彼伏,烈火与闪光中,一些木头碎片飞上半空,整个州城的西城一带,顿时变成修罗地狱,无论是城墙上下,还是城里城外,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蔡柳林和他的士兵们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对岸地混乱,而是专心致志的调整射击诸元、装填炮弹、猛烈开火,每一门炮都连续射击了五颗炮弹,当管退炮停止射击之后,架退炮却还在继续开火,直到打完额定地炮弹。

“第二轮炮火准备,目标不变!榴霰弹,信管空炸,每门炮五颗炮弹,自由开火!”蔡柳林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清军营垒再次陷入一片火海,那些侥幸逃过第一轮炮火打击地清军士兵正抱着头在军营中乱窜,冷不防弹从天降,每一颗炮弹几乎都是在头顶炸开,每炸开一颗炮弹,就飞出数百颗石榴子大小的铁弹,暴雨一般扑面而来,让人躲无可躲,即使蹲在壕沟里也没用,中者非死即伤,清军营垒之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满目凄凉。

“咚!咚!”

城墙上地清军炮兵开始还击,但那些老掉牙的前膛炮射程不足,实心铁弹往往飞到长江上空便失去力量,纷纷落进江里,溅起浪花,根本不能压制住对岸的共和军火力,只有两门架在城头的旧式后膛炮可以将炮弹打过长江,但火力实在微弱,也没有给共和军造成任何损失,而且由于炮口焰暴露了炮位,很快遭到炮火反制,立刻哑巴了。

在蔡柳林的指挥下,独立炮兵旅按照参谋部制定的炮击方案,用了二十分时间,将北城一带城墙内外的清军营垒从西到东用炮火犁了一个来回,猛烈的炮击不仅给清军造成重大伤亡,而且也将沿岸一带的防御工事炸得七零八落,两座火药库也被点燃,爆炸伴着熊熊烈火,将那江面映红。

虽然在军事强国看来这场炮击不值一提,但四川清军却不会这样认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这就是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的最好证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7章 南方大营

和军总司令赵北领着参谋部全体军官,站在山脊上,炮击过程,对于炮兵的表现,参谋部全体军官都非常满意,当然,这其中也有会党的功劳,没有他们送回的情报,共和军方面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弄清楚清军营垒火药库的准确位置,有些情报不是站在气球上就可以得到的。

副总参谋长蒋方震看了眼那些在高空爆开的榴霰弹,有些无奈的说道:“汉阳兵工厂造的时间引信只能凑合着用,有一小半炮弹都提前爆炸了,还有一些落地之后才炸,杀伤力很成问题。”

赵北叹道:“这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放在前清时候,这些炮弹能不能炸都成问题,改组工厂管理层后,我制订的那一套规章制度执行得还是很严格的,现在兵工厂的主要问题是技术骨干不足,虽然从投奔革命的知识青年中选拔了一批当做骨干培养,但这需要时间。”

蒋方震点了点头,说道:“以后还是尽量少用空爆弹吧,咱们的猛炸药可不多。”

“这一点蔡柳林自己知道,不用咱们提醒。这仗他打得不错,也不枉我提拔他。”赵北放下望远镜,赞了一声。

“看来,清军确实没有多少新式大炮。奇怪,我听说锡良督川的时候,从日本买了不少山炮,打算用来扩充新军,怎么州城里竟看不见几门?”蓝天蔚有些奇怪。

“估计都在重庆和成都等着咱们呢,和重庆比起来,州地势不够险要,至于成都,那里可有一座兵工厂,也是督署所在地,当然要摆下重兵防守。

看来咱们对于此次西征的困难估计不足,原以为咱们一入川,赵尔巽必会俯首称臣,但现在看来,这老小子还是有一些死忠的,不把他打疼了,他就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打仗就靠大炮,明知州守不住,还派这么多军队来守,赵尔巽打得是什么主意?”一个参谋问道。

“拖延时间。根据前几天的火力侦察,这里的清军部队战斗力不强,显然不是精锐。”赵北说道。

“不错。拖延时间。等待援军。”蒋方震点了点头。“赵尔巽地弟弟赵尔丰是督办川边政务大臣。还兼着驻藏大臣。以前常驻巴塘。但革命军兴之后。他就离开了巴塘。据说已移军打箭炉(康定)。挥师东进之势已很清楚。其麾下地巡防营不比其它旧军。在川边藏区与土司武装交战多年。很有实战经验。而且有一两万人。如果这支军队回援成都。恐怕咱们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只可惜。藏边地那些土司头人们可不会让他痛痛快快地东进。”赵北想起了熊克武部队里地那些土司使者。虽然他并不希望这个时候川边藏边动荡。毕竟英国一直盯着那地方呢。但如果赵尔巽死硬到底地话。也只能暂时利用一下那些土司了。等稳定了四川局势。再慢慢收拾那帮土皇帝。至于英国人。就让德国人去收拾吧。

“我看轰得差不多了。打信号。叫炮兵停下。继续打宣传弹。策反清军。我就不信。清军将领都是榆木疙瘩。挨了这通猛揍。还没人想起投诚。另外。叫部队派人沿着江边打冷枪。掩护突击队行动。”赵北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州城。命令停止炮击。两颗红色信号弹升起在夜空。炮兵阵地立刻沉寂下去。

总司令地话很有道理。共和军炮兵地这次猛烈炮击给清军上上下下留下深刻印象。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是谈炮色变。川军不比北洋军。由于四川地形地特点。川军一向不重视大炮。而且新军解散之后。剩下地军队不是巡防营就是团练。平时训练很少用到大炮。对付地敌人也多是土司武装和绿林武装。一直处于低烈度武装冲突水平。从没见识过真正地现代化战争。共和军地这次炮击算是让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现代战争地一点滋味。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足够所有人震撼一番了。

清军统帅、四川提督马维虽然没在炮击中受伤。但却被吓得不轻。领着戈什哈连滚带爬地从中军大帐跑回了县衙。说什么也不肯再离开衙门。将部队地指挥权一股脑儿地推给了几个副手。让他们分兵驻守。建昌镇总兵田振邦负责防守城东靠乌江一面。

和马维一样。田振邦也被那突如其来地炮击震得心胆直颤。前几日共和军炮兵一直在打宣传弹。偶尔打几颗实弹也是属于火力侦察和骚扰性质。没人想到他们竟然在夜间用装填了猛炸药地炮弹猛烈轰击。清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得知被派到城东防守时。田振邦更是又惊又气。州城被长江和乌江一北一东夹住。现在共和军地主力部队分成两路。一路在长江之北。另一路就在乌江之东。犄角一般将州城夹在中间。所以。如果共和军想发动正面进攻地话。城北和城东都会成为主战场。现在城北沿着长江地营垒已被共和军炮火炸碎。谁又能保证共和军下一次炮击打得就不是城东?

田振邦恶意的揣测着马维如此布置的真实用意,他地建昌镇总兵的位置是接替原任赵尔丰的,后来赵尔丰被派到川边推行新政,田振邦就取而代之,这建昌镇总兵是个肥缺,平时驻节川南宁远府弹压地面,而宁远一带又一向是井盐产地,尤其是盐源、会理等城,盐商靡集,对于总兵官这样的大人物,平时的孝敬是少不了地,再加上当地汉夷杂居,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建昌镇总兵实际上就是当地的土皇帝,说

,当地土司也得看总兵大人脸色行事,所以,这建i职早就被马维地一个妻舅看上了,田振邦接任,马维曾派人几次找去,暗示他请辞,并许诺另给他一个肥缺,但被袍哥出身的田振邦一口拒绝,从此两人结怨,虽说后来马维没有再提此事,但谁能说心里不嫉恨?现在派田振邦防守城东,算不算携私报复?

无论田振邦如何不满,他到底还是被马维派到了城东,指挥着麾下地巡防营兵防守攻击正面,而且没有马维的手令,他也不能擅自离开汛地。

田振邦嘴上没说什么,但他手下那些袍哥弟兄就不答应了,众人谁也不是傻子,刚才地炮击表明,共和军完全有能力用大炮将州整个轰平,所以,如果真想倒戈,真想做共和军总司令许诺的“川南王”,那么,现在就该拿主意了。

“五哥,快拿主意,再犹豫的话,这川南王就没得做了。”疤脸壮汉咋呼道。

田振邦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城墙上,望着乌江对岸那黑沉沉的夜幕,几点光亮在那里闪烁,正是共和军西征部队地乌江大营,那里壁垒森严,夜袭是不可能的,前几日清军已经尝试过,除了丢下数百具尸体之外,什么也没得到。

“啪——————啪——————”

对岸的冷枪仍在响起,清军地一些士兵也跟放鞭炮一样,以同样的冷枪予以还击,虽然这种距离上就算子弹飞到跟前也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但枪声无疑是个壮胆地好东西,清军士兵乐此不疲。

“轰!轰!”

沉闷的爆炸声在天空炸响,几颗炮弹从乌江对岸飞过来,在天空爆开,纷飞的纸片从炮弹中炸出,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一些飘到了乌江里,另一些落到了城头,少数则一直飞到了城里。

一个壮汉匆匆奔上城墙,在田振邦跟前站定,手里挥舞着一张传单,小声说道:“五哥,这刚打过来的揭帖上说,现在投诚过去,叙州、州、宁远、叙永就归咱们管,三府一厅的‘川南王’,比上一次的揭帖少了一府,就刚才您一犹豫的工夫,嘉定府没了。”

“闲爷,依你之见?”田振邦转过目光,看了眼站在身边地“白扇子”。

“不可操之过急。不过可先派人过江,跟建**摆摆龙门,提提价码,我就不信,一个州城,就换不到四府一厅。”“白扇子”摇着折扇,慢吞吞说道。

“也好,先派人过去谈谈。”田振邦一挥手,两个手下心领神会,拿上田总兵的大令,立刻城而出,摸进城南的密林之中,找来一只绣:,但却不敢在怒涛飞溅的乌江过江,而是绕了个大圈,趁着夜深人静,从城西的长江上游乘着竹筏渡过江去。

田振邦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三心二意派人与共和军接洽的时候,一支共和军地突击部队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州城南的群山之中摸到了城下,并潜伏在距离城墙不到五里的山谷中,距离乌江不过数百米远。

统帅这支突击部队的是共和军旅长柏文蔚,基干部队地人数是整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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