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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开杀戒!”赵北说得杀气腾腾。
“回去告诉你们熊司令,那些收了土司黑钱的军官一个都不能留!今天他们能收土司的黑钱为土司说好话,说不定哪天又收了熊司令对头的黑钱,把熊司令干掉。军队,不是茶馆,不是讲究妥协的地方,下级服从上级是军队的铁律!不要怕军心不稳,有我给他撑腰,就算他的队伍散了,我也有办法帮他重建!”
“那些土司、头人怎么办?赶他们走?”王松廷问道。
赵北说道:“不!既然他们愿意来做炮灰,就让他们来好了,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也可以牵制一下清军,无论是他们消灭了清军,还是清军消灭了他们,对于革命都是有益无害的,这么好的买卖,稳赚不赔,怎么能放过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4章 深远迂回
幕笼罩下来,树林中静俏俏的,雨已经停了,但树叶滴下水滴,无声无息的落在湿润的泥土上,空气中的土腥气更浓烈了。
朱大牛脱下橡胶面的雨披,从口袋里取出那顶船形帽,当做毛巾一般先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才一本正经的戴到了头上,现在共和军还没有完成换装,只有第一师和第二师换上了新式军装,而第二师留守湖北,所以,入川西征的共和军部队里,也就只有朱大牛的特战营和第一师的官兵戴上了船形帽,除此之外,只有赵北的警卫营是这种打扮。
说起这种船型帽,部队里的意见还是不统一,支持的和反对的都大有人在,反对的人说这帽子难看,而且没有帽檐遮阳,支持的人则说这帽子样子奇特,特立独行,很符合共和军的形象,而且制造简单,携带方便。
对于这场“军帽之争”,朱大牛完全没有自己的看法,他坚决认为总司令叫戴什么帽子就戴什么帽子,哪里那么多废话?军人就是应该将上级的命令坚决的执行下去,既然总司令命令戴船型帽,那么,就老老实实的戴上,反正军人不靠帽子获得战斗力。
朱大牛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打仗。
此次西征四川,特战营作为先头部队走在最前面,充当大部队的尖兵,并进行一些小规的渗透和前沿火力侦察,一路之上没有打过什么象样的硬仗,这让特战营上上下下都憋着一股火,虽然明知这是“特种作战”,但就连朱大牛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仗打得相当没劲,而且把特战营当尖兵用,这也不符合特种作战的原则。
西征军走到州停了下来,准备发起州战役,赵北也将特战营从前方调了回来,让他们好好休整几天,如果战役发起,特战营很有可能作为尖刀部队插向敌军防线纵深,实施破坏任务,打乱敌军部署,并为大部队的正面进攻提供掩护。
这一休整就是五天,直到从下游运来的炮弹堆成了山,袁世凯许诺的无线电台也到了位,赵北才点了头,特战营犹如出笼猛虎,带着一部电台,“嗷嗷”叫着从州上游五十里处的渡口渡过乌江,来了一个深远迂回,从乌江上游直捣州背后,然后就在距离州城墙不到二十里的河谷里潜伏下来,一边派出侦察分队侦察地形,一边等待着新地命令。
按照约定,特战营电台与总台之间每隔两个小时联络一次,但从昨天潜伏到现在,每一次通讯,特战营得到地命令都是“原地待命”,这让朱大牛急得上火,再加上这两天吃得都是炒面,嘴角起了好几个泡。
上了火就得消火,朱大牛带着战士在树林里转悠,寻找着可以吃的野菜、蘑菇,好歹为部队改善一下伙食。
野菜和蘑菇采了一大筐。抬着绣筐。朱大牛带着几个战士摸回了河谷营地。将橡胶面地雨披往帐篷架上一挂。摸出挂表瞧了瞧。大步流星走到一座帐篷前。掀起帐篷。冲着里头问道:“联系了没?啥时候进攻?”
帐篷里那两个身穿北洋军军装地电报官战战兢兢地回答:“命令还是‘原地待命’。”
“你们是不是译错电报码了?咋每次都是‘原地待命’?”朱大牛急吼吼地问道。对于袁世凯派来地电报官。他有一种强烈地不信任感。不然地话。也不会派两个战士专门跟随左右进行“保护”了。
“没译错。咱们好歹是北洋电报学堂出来地。”
一个电报官壮着胆子说道。看了眼另一个电报官。递过去一张电报纸。又说道:“刚才地电报里。总台还命我部继续监视清军动向。柏旅长已经带着部队渡过乌江了。正向这边赶来。
”
“柏文蔚?他现在才过来?就他一个旅?”朱大牛咂了咂嘴,没接那张电报纸,因为他不识字,虽说一直想学习文化,可是近来军务繁忙,实在顾不上,平时部队地公文全靠几个参谋,部队的训练和战术也全靠那几个喝过墨水的军官协助。
黄泥港起义之后,赵北论功行赏,凡是在起义中表现出色的军人都赏了个官,虽然共和军整编之后,一部分革命意识不强、对赵北阳奉阴违的军官被开革,但多数人仍是共和军的军官,柏文蔚就是其中之一,只是由于他地同盟会身份,所以官不算很大,只是第二师的旅长,后来因为跟人争夺师长地位置,被总司令调到第一师,还是担任旅长,至于第一师的师长,原本是赵北兼任,蒋方震到武汉后,由他暂代师长,但由于蒋方震太年轻,又不似赵北那样是在铁血中冲杀出来地,缺乏威望,在部队里又无根基,所以这个师长的位子恐怕坐不稳,手下
长都盯着那师长地位子流口水,柏文蔚也不例外,蒋子,心里透亮,在考量了一番之后,就向赵北推荐了柏文蔚继任,不过赵北没有一口答应,说是要考察考察。
第一师师长的争夺是个公开的秘密,高级军官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众人多半认为蒋方震当参谋合适,但说到带兵上阵,就不那么看好他了,毕竟他才刚回国没多久,以前也没有指挥过实战,不像赵北那样可以靠着战绩压服手下,细数一下,安庆首义夺门之功、黄泥港兵变、九江光复、蕲州易帜乃至湖北的全省光复,都是赵北赵总司令的功劳,可再看看这个蒋方震蒋百里,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功绩?虽然总司令抬举他、看重他,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看重这个纸上谈兵的青年军官,这年头,当官还是得看资历。
“论资排辈”,这是陋习,是赵北极其讨厌的,不过这仗不是他一个人能打的,有的时候理想也必须向传统妥协,唯才是举固然是选拔人才的好途径,可也不能不考虑到那些旧人的感受,毕竟,这支军队是靠他们支撑的,在时政宣讲员成为部队的灵魂之前,这些军官仍然具有相当大的能量,必须予以拉拢。
赵北虽然没有立即接受蒋方震的辞呈,但也口头答应,在州之战结束之后,从第一师的三个旅长中提拔一人当师长,而这,就要看三个旅长在州战役中的表现了。
“论革命立场,柏文蔚不如彭汉遗啊。
可惜,彭汉遗嫩了点,不如柏文蔚胡子长,而且也不在第一师。”
朱大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着师长人选。现在他手下有六百多人,实际上是两个步兵营的编制,赵北已经答应,西征结束之后,再给他增加一个营,扩充成特战团,到时候,他朱大牛就是团长了,二十岁的团长,这也算相当年轻了,比那些清军里的留日士官生提拔得都快,何况还是个文盲。
“无论如何,也得认字。”朱大牛看着那张电报纸,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总司令可是亲口说过,如果两年之内他不能认识两千个汉字的话,那么,“团长”就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大官职。
“报告!我军营地地势较低,如果山洪爆发,有可能被洪水冲毁。”帐篷外传来一个战士的声音,打断了朱大牛的思绪。
朱大牛提起马灯,挑起帐篷走了出来,看了那战士一眼,说道:“蒋翊武,现在不归你轮值吧,不去休息,到处乱跑,到时候打起来了,你别给我哈欠连天。”
那战士正是蒋翊武,靠着总司令的条子和刘复基一同进了特战营,他们是赵北开绿灯送到特战营的“后门”兵,朱大牛从一开始就没给他们好脸色看,对两人平时的训练要求也格外严酷,但是两人到底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半途而废,总算让朱大牛另眼相看,对赵北的眼光也是越来越佩服了,唯一不满的是,两人到目前为止,仍然只会“狗刨”,其它的游泳姿势一概学不会,朱大牛到现在也没拿定主意到底是赶不赶他们走,在他看来,不会游泳的特种兵根本就只能用来站岗。
特战营的总参谋官柳耕春倒是一直撺掇朱大牛将这两人赶出特战营,因为在柳参谋官看来,这两个青年人有勇有谋,呆在特战营当大头兵实在是屈才,应该推荐他们去军官速成学堂,毕业之后可以为革命发挥更大作用,而且在柳参谋官看来,当初总司令派这两人下来当兵,其真实用意可能只是为了锻炼一下两人的意志,毕竟,总司令重视知识青年的名声在外,不可能让两个文化人长久的当大兵。
蒋~武正色道:“总攻在即,睡不着,与其在帐篷里发呆,不如到处走走。刚才我发现,乌江江水浑浊,从上游漂来大量烂木头,根据总司令和柳参谋官编写的特种战教材,这是山洪爆发的前兆,不可不防。”
朱大牛说道:“你不说我也要挪地方的,我是跑船出身,见识过山洪的厉害,我可不想把咱们六百多号人冲到乌江里去。”
“山洪一爆发,恐怕原定的战役发起时间又要推后了。”蒋~武皱了皱眉。
“那就多潜伏几天,反正咱们的炮弹也运上来了,到时候隔着江轰就是。我就不信了,巡防营的那些木篱笆比大炮还厉害,鞑子兵的脑袋比铁疙瘩还硬。”
朱大牛哼了哼,手一摆,说道:“蒋~武,去传令,现在开始拆帐篷,二十分钟内把窝给我挪到山腰去!别想糊弄我,我现在已经会看洋表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5章 袍哥人家
在朱大牛的特战营忙着转移营地的时候,在乌江下汇处,一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已被夜幕整个笼罩,城里城外一片漆黑,只有城墙上有些许灯光。
这里是州,扼守长江的重镇,山城重庆的门户,守住了这里,就等于守住了重庆和成都。
自从共和军大举西征的消息传出,四川总督赵尔巽就将川中诸军全部动员起来,并在川中、川南强拉壮丁,拼凑出一支号称二十万的军队,再加上云贵总督锡良和陕甘总督升允的援军以及各地团练,四川清军的总兵力确实已达到了十五万人的规模,但这十五万人里有一多半没有象样的武器,土枪、抬枪算是犀利的家伙,剩下的就是大刀长矛,装备后膛枪的部队仅有五六万人,而且步枪型号众多,弹药补给困难,士气不高,极端缺乏大炮,原有的那些日造、德造山炮也因为遣散了新军而无人操作,只好赶鸭子上架,将督署卫队改编成了炮兵,但由于湖北光复、长江航道被切断,洋人也再提供军火,使炮弹的来源完全断绝,用一发少一发,炮兵成了花架子,为了凑数,就连当年湘军围剿太平军的“田鸡炮”、“劈山炮”也被拖了出来,擦去炮筒上的锈斑,架上城头壮胆。
赵尔巽深知州的重要性,这里是共和军西征必经之地,不可不防,因此在州一带摆下五万重兵,仅据守在州城里的就有两万多人,由四川提督马维统率,考虑到马大人年事已高,又派了建昌镇总兵田振邦协助,赵尔巽给他们的命令很简单:死守不退。
但在总兵田振邦大人看来,这个命令是愚蠢的,面对号称十一万大军的共和军西征部队,区区五万乌合之众哪里“死守”得住?何况,为了保卫成都,炮兵大多都留守省垣,州城头架着的多是旧式前膛炮,只有两门后膛架退炮,就凭这种装备,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锐气十足地共和军?
一封又一封的求援电报拍到成都,可回电却是冷冰冰的四个字:“固守待援”。援军?援军在哪里?川北有四川民军,挡住了陕西清军南下通道,四川的数万巡防营也被牵制在绵州、潼川、顺庆,如果把他们调到南边,就等于是打开了川北门户,民军可长驱直入成都,赵尔巽不敢冒险;川西是藏边土司的地盘,前几年朝廷新政,闹得那里鸡飞狗跳,土司视官军如猛虎,巴不得赵尔巽完蛋,哪里会出兵援助?不趁火打劫就是谢天谢地了;川南和云南、贵州接壤,但那里山高林密,瘴气处处,前些日子云贵总督锡良派兵援川,出发时是五千兵,到了重庆时就只剩下三千兵了,其他的兵不是在路上病死了,就是逃走了,要么便是被沿途的土司、头人掳去,做了奴隶娃子。
所以啊,这援军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州城的守军只能靠自己抵挡共和军了,守不守得住是一方面,愿不愿意守是另一方面,四川提督马维一把年纪,心里倒是愿意做个殉节的大清忠臣,可田振邦还没拿定主意,到底是做大清地忠臣还是做共和的功臣?
就在田大人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人来给他解围了。
想来为田振邦解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都是巡防营里吃了多年皇粮的军官,这些人除了是军人之外,还都无一例外的拥有相同地身份:袍哥。
与这个时代的多数会党相似,袍哥也将自己的历史渊源攀附到了明末清初那段动荡地岁月,按照袍哥们的说法,创建袍哥组织的是“国姓爷”座下大将陈近南,而这位陈近南又同时是南方洪门的创始人之一,因此,袍哥们认为自己是洪门支派,也以反清复明为己任。
不管传说是真是假。事实就是。川中袍哥地起源确实很早。而且在整个清朝时期。袍哥也终与朝廷作对。虽然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成气候。但谁也不敢轻视这个民间秘密结社组织地能量。数百年地历史积淀。已使它地触角伸向社会地每一个角落。无论是民间、官场还是军队。都有袍哥地影子。在四川。即使是洪门、哥老会那样地组织。也无法与袍哥相抗衡。袍哥。才是四川地地头蛇。
田振邦也是地头蛇。在袍哥里。他排“义”字旗。坐得是第五排。俗称“红旗大管事”。麾下地巡防营兵大多都是他地“义字旗”弟兄。虽然他地排行不
。但手握兵权。便是袍哥中地前辈也不敢轻视。见了“五哥”。
川军中这种袍哥满营地状况很普遍。在兵丁们看来。只有加入袍哥才能在受伤时有人救援、照顾。而在军官看来。如果不弄个袍哥地头衔。也是指挥不动部队地。这种现象不惟川军存在。其它各省巡防营甚至新军中都存在。会党无孔不入。腐蚀着方方面面。这是社会现象。不是官府一纸命令可以解决地。也只有共和军才有手段和决心将会党分子逐步清除出去。
作为州城地副统帅。田振邦就住在县衙里。倒是四川提督马维嫌衙门不够气派。搬回军营住中军大帐去了。这却方便了田振邦与人私下联络。
为防隔墙有耳。田振邦特意将开会地点选在县衙后花园。几个亲信往凉亭里一坐。连伺候地下人都赶得远远地。
“五哥,不能再迟疑了,建**的传单咱们可都看过了,里头说了,谁第一个在城里举义,就让谁做‘川南王’!如果咱们响应建**在城里举义,以后叙州、州、嘉定、宁远、叙永,这四府一厅可就是咱袍哥的天下了,除了盐税,其它的捐税、厘金都是咱自个儿定自个儿抽。”一个疤脸汉子咋咋呼呼的说道,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兴奋,那脸上的伤疤竟红得发紫。
“入川的建**可是共和军,我可听说了,在湖北,共和军是不许咱们会党立山头的。那传单上说的不会是蒙咱们的吧?”另一个汉子提醒道。
“白纸黑字,老子就不信,他赵北赵振华还能把说出来的话再吃下去!强龙难压地头蛇,共和军一个外来户,还能在咱的地头指手画脚?再说了,当初他发通电拥戴袁项城,现在不也是没反悔吗?我看,这人也是个讲义气的好汉,说出来的话砸地上就是一个坑。”疤脸汉子反驳道。
“话不能这么讲,袁项城做大总统是大势所趋,不由他赵北不拥戴。可咱们呢?咱们不过是川中小小袍哥,要想收拾咱们,有的是法子。
”一名看起来像师爷的中年男子摇着头说道,大冷的天手里居然还拿着把白面折扇,不时扇来扇去。
“闲爷这话有道理,咱们还是小心为好。”田振邦点着头。
“那依闲爷意思,咱们就干等着被炮打?你没看过那些速射炮,眨眼工夫就能‘咚咚’打出十几炮,可比咱们的那两门后膛炮厉害多了。”疤脸汉子憋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那“折扇”在袍哥里的地位比田振邦还高的话,恐怕他已经大声呵斥了。
“当然不是。”“折扇”白了疤脸汉子一眼,手里的白面折扇一收,在手心磕了磕,这才不紧不慢的将他的道理讲了出来。
“咱们这州城虽比不得中原那些坚城,但却占了地利之便,前有大江,后有群山,可谓易守难攻,这叫‘地利’;这些日子又赶上春汛,江水上涨,水流急,就连川江里行船的老把式都不敢大意,这叫‘天时’;如今新军已散,川督又发重饷犒军,巡防营士气大振,又都是川人,不少还嗨了袍哥,同仇敌忾,这叫‘人和’;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咱们都给占全了,可见,这场仗若真打起来,咱们不是没有一拼的本钱的,现在还用不着热脸去贴冷屁股,一仗不打就降,这是自古军前倒戈大忌,万万不可。依我之见,咱们不仅不能现在降,而且还要死守州,好叫建**瞧瞧,咱们川军也不都是软面疙瘩,这叫‘待价而沽’,到时候建**久攻不下,必会提高价码,咱们才可以讨价还价,四府一厅算得什么?咱得把整个川南、川中都给吞下去!现在这局面,那就是乱世的局面,好比那三国群雄并起,先降先灭,后降未必后灭,谁能晓得,若干年后,这得天下的不是咱袍哥人家?再不济,咱也要学那后主刘禅,坐稳了川中,割据一方,谁又能奈何得了?”
众人听了这番话,大感兴趣,田振邦连连叫好,那疤脸汉子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袍哥坐天下,虽说有些夸张,但也未必就是白日梦,茶里的说书先生不就说过,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可是吃菜事魔教出身,再出个袍哥人家出身的皇帝,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