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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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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军已占领居仁门、由义门,将据守玉带门、循礼门之清军拦腰斩断,龙王庙、四官殿码头也已落入我军掌握。由于炮战引起大火,汉口上空黑烟滚滚,观察不便,我军炮舰已无法继续实施火力压制,这影响了部队展开。而且,根据战前情报,清军指挥部设在满春茶园,但根据刚才的战斗分析,清军已将指挥部挪出满春茶园,至于到底挪到哪里,还需进一步侦察。另,滞留汉口之特战营一部已派人联络,但目前为止,尚未传回消息。……”

听完简报,赵北与蓝天蔚走出武圣庙,向北方眺望,却见汉口一带黑烟滚滚,炮声比刚才更为密集。

“这仗打完了,只怕汉口也成废墟了。”蓝天蔚叹道。

“战前我们就在打宣传弹,百姓们多数都撤到郊区去了,只要人还在,汉口总有重建的一天,要怨就怨满清官吏冥顽不灵。”赵北咬着牙说道。

从安庆一路杀到武汉,见惯了大场面,赵北不仅在战争中学会了战争,而且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历史上的“辛亥革命”中,汉口被北洋军一把火烧成了焦土,现在却在共和军和清军的炮战中瑟瑟发抖,不一样的开始,但结局却相差无几。

或许,这就是革命最贴切的注脚。

几滴冰冷的雨滴落在了赵北的脸上,将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去。

“下雨了?”蓝天蔚也仰起头。

原本就阴沉沉的天已变成了铅灰色,已分不清哪是那翻滚的乌云,哪是燃烧产生的黑烟。风也越来越猛,斜吹着细雨扑面而来。

很快,这蒙蒙细雨变成泪滴一般,呜咽着落到地面。

天更黑了。

第七十四章 阴雨绵绵(上)

风雨交加,浊浪拍岸。

汉江之上,两座浮桥连接着南北两岸,随着风浪微微起伏,浮桥上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虽然他们身穿各式服装,手拿各式武器,但嘴里都唱着同一首歌。

“长梦千年何日醒,睡乡谁造警钟鸣。东亚雄洲将陆沉,一曲歌词君且听……蹉跎莫遣韶光老,老大年华徒自悲。近追日本远欧美,世界文明次第开。”

这是共和军的将士们最喜欢唱的一首歌,现在不仅军人在唱,革命卫队也在唱,就连武昌、汉阳城里的百姓们也慢慢的学会了这首歌。

据说这是由几个留洋学生合作编的词,被群治学社的人写了谱,在湖北新军中演唱,不过以前只能在私底下偷偷的唱,而现在,所有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唱。

赵北站在桥头的一座防炮掩体边,穿着橡胶面的雨披,戴着竹编斗笠,雕塑一般一动不动,静静的注视着这支看上去一点也不整齐的队伍渡过汉江增援汉口,他们中有的人穿着蓑衣斗笠,有的人举着油纸雨伞,还有少数人则穿着北洋军才穿得上的外国雨衣。

蓝天蔚和几个参谋站在赵北身边,也穿着五花八门的雨衣,多数人脚上的靴子并不防水,里头早已湿透,两只脚冰凉冰凉,但既然赵北都没去换靴子,他们也只好继续让牙关打着战。

这场雨下的真不是时候,从昨天下午一直持续到今天,虽只是绵绵细雨,但却影响了汉口战役,由于缺乏合适的雨具,一些士兵因淋了雨而着凉,病倒了,虽然汉口战役只打了一天,但非战斗减员几乎已快赶上战斗减员了,许多病号躺在帐篷里发着高烧,却连干燥的军毯也盖不上。

经过昨天一天激战,盘踞在汉口华界的清军万余人已被肃清,清军的最高统帅、署理湖广总督陈夔龙已率领残部退到了英租界与俄租界交界的一个路口,凭借几道街垒负隅顽抗,由于他们背靠租界,革命军担心炮弹落入租界导致列强联合干涉,所以尚未下定决心动用大炮,那数百名清军还固守在那里,不过,到目前为止,那里已是汉口华界最后的一个清军据点,攻克只是时间问题,汉口的主要战斗可以说已经结束了。

鉴于历史上辛亥革命的经验和教训,赵北决定将主要兵力全部调到汉阳与汉口来,直接卡在清军南下进攻的道路上,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两地,将汉口当做汉阳的盾牌。与此同时,共和军也分出少量兵力由杨王鹏率领,顺着长江逆流而上进攻荆州,因为根据从俘虏嘴里得到的情报,荆州驻防八旗兵的精锐已全部调到武昌并覆没于此,所以荆州防卫空虚,沿途府县也因增援武汉而兵力单薄,减少了进军阻力,只要占领了荆州,通往宜昌府的大门就打开了,而四川那个天府之国也就不远了。

武昌光复的消息传出后,湖北各地的会党、绿林纷纷扯旗造反,响应共和军,到目前为止,汉阳府北边的德安府和安陆府已经宣布光复,南边的武昌府下辖各县也已全部落入革命卫队手中,清廷官员不是“反正”就是授首,各地官衙前纷纷扬起红旗。

面对一片大好地革命形势。赵北决定趁热打铁。将前线前推至滠口一带。在那里建立第一道防线。以阻挡南下清军。根据昨天截获地明码电报。结合从租界传来地消息分析。清廷已正式在河南信阳设立总粮台。南下清军已兵分两路夹击武汉。东边一路有九江地吴振汉所部挡着。暂时可以不去管。但从北边过来地清军却可以乘火车直接由滠口进攻汉口。所以。要想守住汉口。第一道防线最好摆在滠口。

参谋曾建议继续向北挺进。越过武胜关。在铁路沿线建立多道防线。层层阻击。但赵北考虑再三。否决了这个建议。因为那样一来会使战线拉得过长。后勤压力太大。侧翼也过于暴露。而且如果九江方面挡不住东路清军地话。那么。共和军可以迅速从滠口撤退。固守汉口地第二道防线。保卫汉阳。

“蓝参谋长。派去购买雨具地人回来没有?”赵北问身边地蓝天蔚。

“还没有。英国租界明确表示。他们地中立立场不会发生任何改变。雨具也是一种军需品。所以。他们不能提供。”蓝天蔚说道。“已经按照总司令地意思。派人去德国租界了。不过还没传回话来。”

赵北扭回头。目送着那些过桥地士兵远去。许多人连油纸伞都没有。就靠一个斗笠遮雨。没办法。现在租界宣布武装中立。拒绝向交战双方提供任何“军需品”。虽然参谋部费尽心机。仍然无法满足革命军对雨具地需求。刚才赵北已派张激扬回武昌城。发动百姓募捐雨具和胶鞋。这些天里时政宣讲队干得很不错。再加上平价售粮、打击奸商和衙蠹。武汉百姓革命情绪高涨。相信必有所获。不过这毕竟是权宜之计。一支正规化地现代军队是离不开可靠地后勤保障地。一座军用被服厂已在赵北地脑海中勾勒出了草图。

“总司令。九江急报!”一名骑兵奔来。在赵北跟前勒住马。连马背都没下。递给了赵北一张纸。

纸上写着几行字:

“今日午后,日本炮舰五艘成纵队通过九江,清军兵舰九艘夹杂其中亦强行通过,职部恐误击日本舰队,招致列强干涉,未能及时下令以要塞巨炮轰击,仅以野炮阻拦,击毁清军鱼雷艇两艘,辎重船一艘,清舰则趁机以重炮轰击炮台,金鸡坡残余巨炮均毁,九江城墙亦遭轰击。幸而清军陆军尚远,未能水陆夹攻,九江似可多守几日,职部誓与城共存亡!摧毁金鸡坡后,清军炮舰与日舰冲过封锁线,高速向武汉方向驶去,中有大舰巨炮,西征军不可掉以轻心。另,此役职部有失职守,愧对总司令,愧对革命,自请处分!职部,吴。”

赵北将电报递给蓝天蔚等人,众人面面相觑。

革命军一直极力避免与列强发生直接的武力对抗,以免招致外来干涉,影响革命事业,但吴振汉的这封电报却表明,即使革命军不去招惹列强,列强也会单方面采取行动。

虽然赵北也早就说过,如果外**舰胆敢开炮,革命军立即还击,但毕竟事关重大,而且从电报上看,日本舰队似乎并未开火,对于吴振汉这样的前线将领来说,确实难以下定决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决心向列强开炮的。

当然,向列强开炮也是有风险的。此次日本舰队明目张胆的掩护清军舰队行动,这其中有什么目的?是否是因为汉阳钢铁厂炮击事件?

众人陷入沉思。

“清军来得真快。上谕昨天发出来,今天就摧毁金鸡坡了。”一个参谋叹道。

“但这似乎是海军的单独行动,陆军还落在后头,不然,水陆并进,九江恐怕已经陷落了。”蓝天蔚说道。

“海军是想抢功啊,仗着日本军舰的掩护,想给咱们来个单刀直入。”赵北摸了摸指挥刀的刀柄,望着那浊浪翻滚的江面,幽幽说道:“五艘日本炮舰,六艘清军炮舰。诸位,来者不善啊。”

“清军陆军第一军实力雄厚,如果猛扑九江,吴振汉怕是守不住。”蓝天蔚提醒道。

“回电吴振汉。”赵北松开刀柄,将手一举。“第一,九江不必坚守,留守部队全部南撤,利用湘帮船只溯赣江而上,全军聚攻省垣南昌,无论能否拿下南昌,进抵南昌两天之内必须全军西进,向湖南进军,策应共进会起义部队光复湖南。第二,金鸡坡损失之情况特殊,非指挥官之过,吴振汉忠勇可嘉,麾下将士用命,为武汉之光复出力甚多,特此通电,官兵一体嘉奖!”

一名参谋记下电报内容,由赵北过目盖章之后,交给那名骑兵带回总司令部。

蓝天蔚问道:“滠口还去不去?九江守不住,东路清军就可一路西进,直奔汉口。”

赵北转身,带着众人走进一顶帐篷,一名参谋拿出地图。

赵北指着地图,说道:“滠口不要去了,战线拉得太长,侧翼过于暴露,补给线容易遭到敌舰炮火袭击。汉口一带原本就地势低洼,大大小小的湖泊众多,对于防守是有利的,再派工兵部队在张公堤驻守,必要时可炸开土堤,阻挡清军,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爆破命令由我亲自下达,必须是手令!

另外,动员铁路工人把沿途的铁轨拆掉,就算清军进抵滠口,也得用腿走过来,拆下来的铁轨都送到兵工厂炼钢。咱们就在洋商跑马场一带设立前敌指挥部,固守第二道防线,命令炮兵将大炮阵地设在租界西侧,如果清军炮舰想开火,他们也得顾忌着炮弹往哪里落。另外,再派人去兵工厂,看看能不能赶制出一种可以藏在水面之下的水雷,这种水雷结构不用太复杂,以电线目视起爆就可以了,趁着清军炮舰还没开来,咱们将这些水雷布设在航道上,不管它是哪**舰,只要向咱们共和军开炮,咱们就炸它狗日的!”

第七十五章 阴雨绵绵(下)

赵北说得斩钉截铁,但参谋们还是顾虑重重。

“布设水雷的话,有可能遭到列强军舰干涉。”蓝天蔚提醒道。现在武汉江面停泊着十五艘外国炮舰,虽然都是小军舰,但代表的都是各国“主权”。

“这个简单,咱们夜里布设。找些附近的船工水手,他们熟悉航道,由他们指点布设地点,夜间布雷还能隐藏雷区。”赵北抬起头。

“兵工厂赶制出来的那些地雷也必须尽快埋设完毕,另外,炮兵还要在龟山、蛇山靠江一侧布置好炮位,挖好防炮掩体,咱们大炮射程不够,就居高临下开炮,江边的炮兵阵地也要妥善布置,充分利用敌舰射击死角进行炮战。无论如何,都必须把汉阳给我守住!汉阳丢了,咱们的革命就算是失败了。”

“因为特战营炸桥毁车之事,比利时已经通过法国领事向我方提出口头抗议,现在再去拆铁路,是否会进一步激怒列强?”一个参谋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前怕狼后怕虎是不行的。京汉路本来就是中国的,比利时人利用满清官吏的愚蠢窃取了管理权,这本身就是强盗行为!”赵北摆了摆手。“再说了,现在巴尔干局势紧张,波斯尼亚危机还没解除,欧洲人暂时还顾不了远东。”

“九江不守的话,上游的蕲州、黄州恐怕也守不住,咱们的精锐都在武汉。”

“通知沿江光复地区,清军杀来时不必坚守,应该节节抵抗,缓缓后退,一边消耗清军实力,一边向武汉集中,同时分出小股部队,分散到乡下,伺机出击,骚扰清军后方,攻击清军补给线和电报线。两路清军杀气腾腾,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谁先过来,咱们就先收拾谁!”

参谋们纷纷领命前去布置,最后蓝天蔚也走了,只剩下田劲夫还站在赵北身边。

“司令,咱们现在是孤军奋战啊。”田劲夫冷不丁的说道。

赵北收起地图,叹道:“是啊。安庆已经被清军攻占,熊都督带兵北上,但很久没有消息了,现在根据情报,也就湖南的共进会起义了,其它各省似乎都还没动静,说起来,还是革命时机不成熟啊,咱们共和军现在是逆水行舟,咱们一垮,以后的革命就更艰难了。现在,就看咱们对清廷和袁世凯施展的反间计能不能成功了,否则,革命前景黯淡啊。”

“洋人地报纸上说。袁世凯已经到租界避难去了。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袁世凯是枭雄。枭雄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他现在真在租界。那么。我相信他肯定在策划什么。不过。人心难测。袁世凯到底会不会反清。也是不好说。咱们革命军还是得靠自己地力量革命。”

赵北有些无奈。袁世凯能不能及时篡清。不仅关系到此次革命成败与否。而且也关系到他地威望。毕竟。当初在九江地时候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袁世凯一定会倒戈一击地。若是袁世凯不倒戈。那么他地“神机妙算”就要变成“刚愎自用”了。

“如果守不住武汉。咱们可以去四川啊。那里有粮食又有盐。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向来是割据称王地好地方。成都还有一座兵工厂呢。”田劲夫说道。

“我也考虑过这个战略。但目前来说不能轻动。一来汉阳兵工厂不是说搬走就能搬走地。四川虽也有座兵工厂。但远不及汉阳厂地规模。而且没有钢铁厂做后盾。二来‘蜀道难’。咱们从湖北入川只能走夔门。那可是天险。只要清军在两边高山架设大炮。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架势。至于峡江一带。更是礁多浪急。寻常蒸汽船马力不够还过不去。咱们地‘楚观’号炮舰不是说扔就舍得扔地。所以。我认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退入四川。”

赵北坐在凳子上脱了靴子。一边说一边将那湿漉漉地棉袜脱了。伸手摸了摸靴筒。皱了皱眉。抬起头左右望望。指着那军帐地布帘说道:“义仁。把那帘子扯下来给我。”

布帘拿到手,赵北将其撕成两块,脚一踩,用布片将两只冰冷的脚裹了起来。

“裹脚布么?”田劲夫忍住了笑,但那表情看上去还是古怪。

赵北看见田劲夫的古怪模样,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指着那脚上的布片,说道:“你别小看了这两块布,对于一支穿不起袜子的军队来说,它就是袜子的最好替代品。”

“真的?”田劲夫愕然。现在共和军的士兵中确实有不少人没有袜子,光脚穿鞋很容易磨水疱,但士兵们多来自社会底层,脚上早就磨了几层老茧,寻常鞋子还真奈何不了那双光溜溜的脚板,倒是那些从军的秀才细皮嫩肉,离不开袜子,不过他们买得起袜子,所以,目前的共和军里袜子问题并不十分严重。

“你别不信。告诉你,俄国士兵就用这裹脚布,这玩意用得好,比棉袜都保暖。”赵北哼了哼,伸手探了探靴筒,潮湿冰冷,但现在确实不是讲究享乐的时候,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穿上了。

带着田劲夫走出帐篷,迎面跑来一人,正是时政宣讲员总代表张激扬。

“报告总司令!武昌群众革命热情高涨,踊跃捐献雨具,第一批雨具和胶鞋已送过江来,那些胶鞋都是鞋铺降价卖给咱们的。”张激扬敬礼说道。

赵北回礼,说道:“石人,你们宣传队的功劳可不比前线部队小,先记你一功!”

张激扬放下手,笑道:“总司令过奖了!若没有总司令的那些主意,群众的革命积极性也不会这么快就起来。刚才过江的时候,又有几个洋记者跟了过来,要采访总司令,现在安排在宣讲队总部。”

赵北点了点头,抬脚就走,说道:“正好,我要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你马上布置。”

“新闻发布会?”张激扬扶了扶眼镜,这几天从赵北那里学来的新鲜名词太多,一时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略一思量,想起前天已举行过一场同样的新闻发布会,那是宣布黎元洪等人反正的。

张激扬匆匆跑在前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赵北与田劲夫没那么心急,仍旧带着卫队在汉口街道上漫步。

作为内地最早的通商口岸之一,汉口华界最后的城垣已在去年拆除,与北边的租界连成一片,这倒是方便了革命军的进攻,不过清军的抵抗还是很激烈的,双方炮战了几乎一整天,炮击甚至引起了大火,如果不是下了雨的话,现在的汉口还是浓烟滚滚。

一路房倒屋塌,好在百姓多已在战斗开始前撤离,没有多少伤亡,但流民却明显多了起来,街边搭起一座座的棚子,上头插着红十字会旗,棚子里头坐着神情沮丧的百姓,革命军和清军的炮火已使他们几乎失去一切,生活的前景变得更加黯淡。一些金发碧眼的洋人戴着臂章,与修女们在附近逡巡,以西方人的高傲向这些战争难民提供帮助。

“总司令,这些百姓流离失所,咱们不能不管啊。好歹是咱们中国人,用不着洋人们卖好。”田劲夫望着那些洋人说道。

赵北点了点头,说道:“我已让张激扬他们去做了,难民收容所就设在武昌。”话锋一转,问道:“义仁,你是农家出身吧?”

“和吴振汉一样,都是小农出身,小时候也上过几年私塾,可是自从庚子年后,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投军吃粮了。”田劲夫叹了一声。

“你是怎么想起参加革命的?”

“这个……”田劲夫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前些年,军中开始流传一些留洋学生编的小册子,像什么《革命军》、《猛回头》、《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记》,我们偷偷看了,都觉得那小册子上说得好,洋人压榨朝廷,朝廷压榨百姓,旗人又不把咱们当人看,要想挺起腰杆,让天下百姓吃饱饭,只有起来革命了。不过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我觉得那小册子上说得也不全对,革命之后,百姓的日子似乎也没怎么好过起来,该饿死的饿死,该冻死的冻死,好象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倒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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