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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用这人开明,只是抿嘴一笑,起码人小子还知道站起来让一下,给你分好筷子嘛,虽说嘴馋,倒还不失大体,只是李父这会儿听着欣儿一言有些不悦,蹦高道:“你这泼皮”
瞅见吃食李狗剩全然不顾其他,滚烫的馄饨进嘴,烫的直哈气也是在所不惜。
这馄饨是阳谷县有名的小吃,口味自然是差不了,皮儿薄馅儿大,晶莹剔透的,看着舒心,吃着享受。
“好吃。”欣儿那货细嚼慢咽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手绢擦擦嘴巴,吃饭慢条斯理的,这才三五个馄饨下肚,狗剩面前已然变成一个空碗,这就招呼道:“小二,再来一碗。”
“就知道吃!”现如今欣儿瞅狗剩可是没有顺眼的地方,这家伙,给自己讲郭靖的故事结果讲到一半就在那儿吊着自己的胃口,还害得自己被爹爹一顿臭骂!恨死这小子了!
“六碗馄饨,一碟小菜儿,一共是十三文钱。”
小二颠颠儿的跑来招呼结账。
李大用想要付钱,可是李父哪里肯?十三文,这在以前的李家是天文数字,可是现在已经不尽然!这几月家里除了有地里的收成,还有自己帮工的钱,还有进山打猎的钱,还有儿子跑来县城卖药材的钱,还有儿子去给那李老爷当账房的工钱,家里现在一个月的进项不少,就像这次儿子来这洪塘学社,家里竟不再担心那束脩钱了。
李父身上斜跨那包包里便是束脩,虽说不多,倒也算拿得出手,不再似从前。
这或许也是李狗剩来到这个家里给这个家带来的第一次改变吧,这改变以后还会更大的!狗剩心里暗暗道。
一听说十三文钱其实李父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有些心疼,不过再寻思一下倒是没觉得有啥了,自己如今身上可是好几两银子呢,还在乎这么点小钱?况且狗剩的先生如今也在这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在这,还能让师父花钱不成?
李父一流淌水的付了账,李大用心里一阵高兴,倒不是高兴李父不用自己付银子,而是狗剩家里可从来都是四邻八乡有名的穷人家,如今看来也好过些了,自己这学生想必也能更加安心的去读书了,心里不由一甜。
付了账,一行人这就上牛车的上牛车,上马的上马,这就继续走,只是这会儿要去的不是洪塘学社,而是坊市。
今日要去找张老爷拜师,这拜师需要六礼,这东西自古有之,必不可少,李大用笑言自己这好友视钱财如粪土,不过李父还是觉得有这些始终感觉名正言顺些,这就坚持要去坊市。
李家虽穷,可是该花的银子一定要花,要不先生不用心教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李狗剩如今就坐在牛车上随着父亲丢丢当当的这就往坊市来,一听要来坊市最高兴的其实还是欣儿,这人今天吵着闹着来县城说白了就是冲着县城里的好看布匹和胭脂水粉来的
过了晌午,众人这就从阳谷县的坊市里出来,李父买了一大堆六礼和一些土特产,许多东西李父自己都没见过、用过,这也包裹好准备到时候孝敬给先生,也只是先生能教自己儿子用心些。
欣儿买了一大堆的物事,什么胭脂水粉、还买了一卷花布,一对小镯子,这妮子,看来天生就是个败家货,不过李大用颇有家私,也就这一个女儿,对其也是娇惯,反正只要喜欢就买。
然后这可苦了李狗剩!
欣儿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可是自己根本拿不了,李大用说让她挂在马脖子上,可是这妮子觉得这样会勒的小马很疼,李父喊她放在牛车上她又觉得牛车不干净,这就招呼李狗剩给她拿着,还不许放,必须一直端着!
可怜的狗剩这就做了奴隶,一旁的欣儿大小姐可就坐在马上拿着马鞭比划着自己呢!
“真是对冤家!”李大用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女儿没个正行,自己这得意门生可跟着受苦喽。
几人有说有笑,才一小会儿的功夫,这就来了这洪塘学社。
“就是这儿了,这便是那张老爷的学社,不过张老爷还经营有药铺和绸缎庄,不晓得这会儿在不在这学堂!”李大用道。
第四十一章 再次拜师、索求诗句()
李大用估计是这里的老熟客,熟门熟路的这就进了学社,并未直接找张老爷,而是首先领狗剩在这学社里转悠。
当真是举人老爷财大气粗,这洪塘学社不似桃花屋,桃花屋就一个大屋子,各种摆设也很少,比较简单,说白了就是李大用开辟了自己家里的一间大房用来教书,就是一乡间私塾。
这洪塘学社则不然,占地一亩有余,可谓是五脏俱全。
“洪塘学社比咱的桃花屋要大得多,平日里的学子怕也有三五十人吧。”
张老爷平日里还有其他的买卖要做,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教学的行当中来,由是这洪塘学社规模这也受到限制,不过由是如此,这学堂也是四邻八乡有名的了。
走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讲堂,靠着正屋的是两厢,这两厢则辟为两斋,左斋建造了一祠堂用来祭祀先师孔子,右斋看样子是先生们休息的地方。
穿过正堂,学社这又辟了一片空地,作为射圃,礼乐射御书数,一样都不能少!射圃之后则是厨房、茅厕一类,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标准的前堂后屋的格局,李狗剩随先生走了一圈,倒是没觉得有啥,只是那李父颇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妈啊,这可快要赶上李老爷家的大小了吧。
“几位这是过来寻谁?”
已经在这学堂里转悠了半天,这会儿一个学子跑过来招呼道。
“张老爷可在此?”李大用笑道:“快些唤他出来。”
“先生正在讲经,几位稍候,我这就去通报。”这学子亦是吃惊李大用唤起先生竟是如此随意,估摸着也是先生好友、熟人,这也不敢怠慢,立马颠儿颠儿的前去通报。
“张老爷每日绸缎庄、药铺、学社到处跑,今日能在,可实属不易。”李大用笑道。
不一会儿,那正屋的学堂里走出一青袍老人,年岁不小,却是精神矍铄,正是张老爷:“几位久等了,老夫在这里给诸位陪不是了。”
“不敢。”李狗剩恭敬的回礼,李大用倒是颇不以为意,也是熟人了,不必那么客套:“你这老杂毛,倒还摆起架子了!”
说完李大用忽然有些尴尬,狗剩这就要是张老爷的学生了,自己当着狗剩的面儿对他如此孟浪怕是有些不好,干咳两声:“今儿我可是把我的爱徒给你送来了!”
张老爷捋着胡子一笑,明显也并不介怀,一个颔首,今日的收徒仪式这就启动。
大凡收徒这事儿一般都会事先选一个良辰吉日,今日的日子本也是找仙家看过的,算是个吉利的日子,这也就不用麻烦,借着这个吉利日子,狗剩再次拜师。
已经做过一次了,狗剩轻车熟路,掸了掸袍子,先正衣冠,这再听先生拷问,这再行礼。
行礼首先要对孔圣人行礼,众人这便到了堂后的孔子祠堂,虔诚的上香,拜上九拜,求孔圣人保佑自己科举高中,能身居庙堂,这孔圣人可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心里最大的偶像呢。
拜完孔子这再拜先生,在一众人的观礼下,张老爷坐于那太师椅上,李狗剩虔诚的拜上三拜,奉上拜师茶。
这再是六礼束脩,晌午那会儿李父到坊市可是索索落落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除了莲子、桂圆这些东西还有些阳谷县的干特产,甚至还买了些吃食,油纸包裹的一堆又一堆,递给狗剩这再让狗剩双手奉上,是为拜师。
李大用在一旁偷笑,可谓是对张老爷这会儿的感觉感同身受,当初狗剩初来找自己蒙学的时候这个李父就是如此,哪管你爱收不收,哪管你手里有没有空档?直接就把这东西往人手里硬塞,当下这张老爷心里估计也是同当初自己这感觉差不多吧。
李大用在一旁偷笑,欣儿何等聪明,也是看出了这个山羊胡老爷爷的尴尬,这也在一旁掩嘴偷笑,张爷爷皱着眉头一脸的尴尬,手里还哪里能拿得下?
束脩一大堆,那些物事奉上之后李父这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家里只存了三两多的银子,可拜师哪能奉上碎银子?李父这又张罗着借了一两多的银子这才凑来这束脩。张老爷的手里还哪里有地方?李父人也实诚,直接给人丢进衣袖子去了
李大用乐的笑出了声儿,一旁观礼的众人这会儿大多也是忍俊不禁,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
李父后知后觉,这会儿全然没看出来,李狗剩也是一脸的无奈。
“额”如出一辙的一出这又出在张老爷身上,不过这张老爷毕竟上了岁数,不似李大用那样有些毛躁,可也有些发急:“老哥儿你倒是听我说。”
“奥奥,先生有啥想说的,说,说。”
张老爷说了好几遍李父这才听到,不由止住塞东西的手,挠了挠脑袋道。
一众观礼的学子或者目瞪口呆或者忍俊不禁,全场气氛有些哑然。
“李狗剩,你那句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老夫听着甚是有力,这佳句咂摸起来越咂摸越有味儿,越咂摸越能咂摸出意思!”
“小狗剩,为师家中颇有家私,不缺银钱,一生所好者,除了医术,便是这佳句,你这句诗文可有上下阙?若是有,吟诵出来,老夫便不收你银钱就让你来我这洪塘学社!”
张老爷自从听说这一佳句这竟好几日都不能入寐,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句诗的上下阙,可是想出来无数句子都觉得对不上,配不上这佳句的意境,由是今儿瞅着正主儿,张老爷这就急不可耐了。
你无法想象一个诗痴见着佳句正主儿的那种急迫的心情。
只是惊坏了在场观礼的众人。
天啊,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先生竟然在拜师礼上朝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索要佳句,这简直是怎么了?
先生是举人老爷,是出了名的才高八斗,咱这阳谷县除了县太爷和一个告老回乡的老京官怕是没有谁比眼前这张老爷更有才华的人了吧!
可就是如此的一个举人老爷如今竟然公然向一个小孩童、自己的学生讨要诗文?
雷翻了众人,大家都疯了!
第四十二章 怪骨嶙峋、似懂非懂()
“这个小子其实也只是随口吟出”李狗剩有些尴尬,怎么这些个文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不说那李大用疯疯癫癫,这个张老爷瞅着倒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原来是一诗痴!再说了,现在这会儿正是在拜师,你上杆子跑来问学生要诗词没觉得自己丢脸?
李大用偶尔发发飚也就算了,你一个举人老爷怎么也一点城府没有?
瞅着张老爷搓着双手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十几年没碰女人的老淫…虫见了女人!弄的狗剩心里一阵发毛。
“狗剩啊,莫要笑话师父,那日回来以后师父细细咂摸你这句诗,结果是越咂摸越有味道,简直绝了,心有猛虎说这人志向远大,细嗅蔷薇说这人停下雄心壮志来感受生活,可是你说一个心有猛虎的人能一直驻留在那里欣赏生活吗?
我看未必,这诗文笔怪异,像是嶙峋的瘦石,可又给人留有余韵,好生了得,先生平生最好这好诗好句,今日既然得一如此好句又对不来这上下阙自然是辗转难眠,忍不住细细体味,狗剩啊,快把你这诗句的上下阙一并说与老夫来听。”
“哈哈,你这老诗虫,平日里总也不见个人影,今日老老实实的跑来这洪塘学社讲课,怕就是等着狗剩来送诗句吧!?”
李大用大笑,不过闻听张老爷一言自己心中亦是同样的感觉,此句如此瑰丽奇特,回味无穷,上下阙该又是何?
观礼的一众人此时齐刷刷的随着张老爷的视线盯着狗剩,大家都想知道狗剩到底吟了一句何等的佳句才能惹得张老爷如此?
儿子到底干了啥?李父到这时仍旧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天地君亲师嘛,听先生的肯定没错:“儿子,先生要你说啥你就说呗。”
罢了,吟句诗这便可以省了家里的五两银子束脩,其中一两多的银子还是老父出门舔着脸借来的呢,值了。
狗剩一咬牙,虽说是拾人牙慧,不过毕竟可是这个时代的首创呢,萨松先生,对不起喽。
“于我,过去现在和将来
商讨聚会,各执一词,纷扰不息
林林总总的欲…望,掠取着我的现在
把理性扼杀于他的宝座
我的爱情纷纷越过未来的藩篱
梦想解放出他们的双脚,跳个不停
于我,穴居人攫取了先知
佩戴花环的神
向老夫子唱叹歌吟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审视我的内心吧,亲爱的兄台
你应颤栗
因为那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狗剩说着这就把这首后世流传颇为广泛的英国诗歌有感情的朗诵了出来,自然用的是那标准的京城官话儿。
全场沉默。
这是诗?是文?一众人全都在那里痴痴的望着狗剩,并没有从此等的震惊中走出来,说诗似乎并不押韵,说文也不像,可为何这东西听起来有那么种异样的感觉?
不是诗,亦不是八股文,可是听起来仍旧是朗朗上口,感情丰富,有哀伤、有抒情,个中感觉,只能细细体味。
“此非八股。”
许久,一个学子痴痴赏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慢慢的脸上开始有些鄙夷的神色。
张老爷伸手,示意众人噤声,闭着眼睛似乎拼命的想要融入诗中所说的那种意境,诗文很美,让人似懂非懂,可在狗剩官话儿的演绎下却让人觉得颇有意境,就像是自己七日前在那亭台上听雨。
李大用歪着脑袋,一副沉思状,亦是沉醉。
许久,张老爷咽了口唾沫,样子活像听了一节课受益颇多的学生:“怪骨嶙峋,似懂非懂,是诗乎?文乎?词乎?”
“嗯,横看成岭侧成峰,这么咂摸有这么个味儿,那么咂摸便有那么个味儿。”
李大用亦如此说道。
“嗯,小子,孺子可教,好,好,好。”
寻思了半天,张老爷终于给了这么个盖棺定论的评价,三个好字。
一众学子或是跟着人云亦云的说好,或是接着一脸的鄙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老爷宣布,狗剩以诗抵账,束脩钱,为师不收!
这可是狗剩第二次白绰儿了,没花一个子儿,照样入学堂。
张老爷回赠了一瓶墨汁,算是回礼。
从此,狗剩这便是洪塘学社的学生了。
李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只知道儿子白话了半天自己听不懂的东西这就省下了五两银子?欣儿狠狠的朝狗剩一皱鼻子,一脸的不服气。
只是狗剩,咧嘴一笑,恭敬施礼,从今天起,自己便要跟着张老爷习这大学的课程了。
说来好笑,其实狗剩只要拿出后世很多传颂至今的小说、诗文之类的随意排版印刷就可以在这个年代赚的盆满钵满,不愁吃喝,可是到了现在,或者是为了争口气,再或者是为了能和这个时代的名臣们称兄道弟,李狗剩全都默默承受了,万般皆下品,自己还是要走读书这条窄胡同!
县城离家里不近便,所以狗剩只能住在这学社里,在几个学子的引路下,狗剩来到卧房,铺好铺盖、被褥,接了李父丢给自己的些许银钱,这就送李父回去。
天儿不早了,再不走,摸黑上路自己该不放心了。
李父不会说话,只是叮嘱儿子跟着先生要多用心之类的云云这就走。
李父身材中等,有些干瘦,尤其手掌,看着简直就似枯枝,瞅着李父的背影李狗剩感觉有些心酸,都是生活的艰辛逼迫的父亲如此。
李父辛劳半生,又何曾享过什么福?却才不过几文钱一碗的馄饨李父就没舍得吃,不漏声色的全都夹到了儿子碗里,若不是狗剩半路发现,怕父亲这一中午就得饥肠辘辘吧。
李狗剩,你要出人头地,你要读书读出点门道,你要光宗耀祖,你要让你那可敬可爱的父亲吃喝不愁,下半生去享尽那荣华富贵!
擦干眼泪,李狗剩瞅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这就转身回到学堂,来到这洪塘学社,自己新的征程这就算是开始了。
第四十三章 惋惜()
张宏济老先生今日来这洪塘学社其实就是冲着李狗剩的那首诗来的,抄完这首诗人老先生就立马拿脚走了,走的那叫一个痛快,李狗剩也是无奈,这老头儿
“你小子行啊,不成想刚来这就得先生青睐,当众求诗,简直是奇闻了!”
乱七八糟的事务安排好,李狗剩这就掇着那本论语和笔墨纸砚这些东西来了学堂,随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同桌是一个小胖子,脸上肉肉的简直都要把眼睛给眯死了,这人估计有点自来熟,一瞅着李狗剩坐下来这就凑上来道。
“是为先生提携后辈嘛。”
低调、低调,李狗剩心道,自己那诗虽说奇伟,不过毕竟跟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高调放肆的去宣扬什么反倒不美。
“得了吧,别谦虚了,没用。”小胖子摆摆手:“张老先生平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又是绸缎庄又是药铺又是学社的,据说家里还有百十亩不用上税的地,人专程跑来学社等你的诗,你的诗还能差了?先生虽说和蔼,可是骨子里那股恃才傲物的劲儿,可是一点都不亚于年轻人!”
对于狗剩的搪塞小胖子明显不信,这就信誓旦旦道:“不过,不过说实话,你说的的那东西像诗可又不像诗,听着不押韵,好像也没啥平仄啥的,不美,先生该又是看好了你诗的哪儿?”
白话了半天,小胖子道:“算了,咱学艺不精,也搞不明白,反正先生都说你的诗好,那就一准儿是好的,没错的。”
“你咋不说话?张老先生已经走了,下堂课估摸是林超先生来上,林超先生就是这儿的教书匠,不会那么严厉的,开开小差啥的人也不会在意。”
“啥?不是都说师道尊严吗?”李狗剩本不想搭理这个自来熟的话唠,不过小胖子此言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大明还有这么和蔼可亲的老师?
“你不知道?”小胖子一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