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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公主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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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修轻笑着摇头,“太子过讲!”

话音未落便听珑玥清灵的笑声,“今儿个明轩表哥那个惯爱掉书袋的不曾来,竟变成哥哥们了,瞧你们引经据典,出口便是大家名句的,难不成皆想效仿靖节先生归隐田园不成?”

莞尔再道:“表哥与裴家哥哥也应随上两句。”

说罢掩唇又笑。

裴元修听闻自珑玥口中道出明轩之名,亲切非常,心中自不是滋味。却也只有自苦,而无处诉。

明轼以折扇轻敲珑玥的头,吟道:“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裴元修听罢告饶,道:“韧之自幼从军,若论兵书倒还读过几本,至于这风雅之事上确是无能了。”

“韧之可是过谦了,谁人不知你乃一儒将,我可还记得你那日酒醉之时的大作《蝶恋花》!”明轼自是不肯放过他。

“何作?快快道来,吾等洗耳恭听之。”李隆佐追问。

“只是醉言罢了,如何入得了耳。”裴元修面有微红,那是他前世思念九儿所作,却从未敢想有一日会展于九儿面前。

“入不了耳那便入眼吧?”珑玥好奇心起,不知这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将竟还有风雅的一面。

“这……”裴元修略有为难,又道:“如此便请移驾书房罢!”

“如此你可合了九儿的心思,我这妹妹惯爱逛主人家的书房,你可仔细你的好书,快着命人好生收起来,我们再进去罢!”李隆佐打趣。

对于一个穿越女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无电视、无网络、更无电脑与手机,且身为公主之尊又不便时常出宫走动。每日里除去写字作画便的抚琴,最好打发日子的法子便是看书了。故,珑玥最爱寻了那些人文风土的札记看。如今便成了习惯,不论安王、平王,抑或明家诸位爷与姑娘的书房皆被她搜罗个遍。

与明轩,每日里更是为了书要斗上一斗,虽每每皆是明轩败北,却也成一乐事。

如今人人皆道:明轩为书袋子,珑玥则为小书痴。

明轼也道:“正是呢!你寻的那些子孤本善本今儿个遇到这个爱书成痴的丫头怕是不保了!你可不知她那书房竟叫‘恨少斋’!”

珑玥如玉的精致面庞飞起红霞,嗔怪了二人一眼,道:“那是取意‘书到用时方恨少’以鞭策自己多读多看罢了,竟被你们曲解了去。”

“不论取意于何,妹妹心中怕总是想着多多益善吧!”李隆佐笑,却又被珑玥睨了两眼。

裴元修心中却暗道:你哪里晓得,这些书本就是为了她而寻,如今得了机会皆被她搬了家去才好,只要能得她展颜。忽而又一想,若让九儿一起子皆搬了走,那日后岂不失了一个见她的由头?即是如此不若细水长流的好。

心思转了几转,打定了主意,裴元修道:“韧之乃一粗人,若是这些书能得了识它之人也算造化,便是送与九公主又何妨?”

珑玥听闻水眸一亮,红着小脸小声问道:“可否一观?”

“请!”

裴元修挑起书房的竹门帘子,让了几人进去。

只一进得书房之中,珑玥便有一种熟悉之感。

却听李隆佐惊道:“韧之这书房不论家具与器物的摆放竟与九儿惊蛰殿中的恨少斋如此相似。若不是晓得你从未入过惊蛰殿,我还真要以为你效仿了这妮子的书斋!”

☆、险些生疑

经李隆佐如此一说,珑玥立时恍然大悟,可不正是,这书房不论格局,又或物件的摆设方式与自己的恨少斋竟这般惊人的似近。便是书阁与多宝阁的用料与雕花皆她的喜好相近。

更不用说那笔墨纸砚所放位置,熟悉得令她有种闭着眼都可拿到之地。

只,此间书房的摆件儿不似恨少斋那般精致、贵重的皇家御用之物。少了几分女儿家闺阁的细腻秀雅,却多了男儿的粗犷大气。

若非如此,珑玥还真能把这里当了她的恨少斋。

然,这些摆件却皆是她喜爱之样式、风格。

“这……”说实说,面前这一切令珑玥有些傻眼,她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难道说,这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裴将军的品味竟惊人的与自己如此相似。若不是自己长居宫内,之前与他仅有两面之缘。且,相见又是在甚早之幼年,她都会以为这是有心为之。

九儿公主,汝真相了,这可不正是裴元修有心为之嘛!

可裴元修此时也有些心虚。他这间书房皆是比照着记忆中,前世九儿于靖北藩王府内书斋之样布置。谁成想,原来九儿此时的喜好便与那时相同了。如此的巧合,会不会……会不会……

珑玥回神,瞧着裴元修忽白忽红的面色,以为他是恐这书房之貌惹恼了自己,而治他的罪,笑道:“我说如何瞅着这里有种进了恨少斋之感呢!竟真是有些近似,想来裴家哥哥的喜好也与九儿相似罢!”

裴元修哪里是怕被治罪,他只担心这般情境引了太子起疑,将自己与九儿隔绝起来。相交几年,又有军中同生共死的经历,裴元修心如明镜,太子李隆佑是个爱妹成痴之人。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便能将九儿护个严实。便是平日言谈举止皆可见一斑,当初于军中,凡九儿与他捎来之物皆护得如同宝贝一般,且,不论再相熟之人也不与其谈论九儿一二,只将她装于心中。

而李隆佐便与他大相径庭了。同是爱妹成痴,虽不会时时挂在嘴边,却也并不捂于心中,但凡谁要说自家姐妹如何蕙质兰心,他便会跳出来将九儿的种种拿出来与人家比上一比,只这九儿太过出色,不论女红针黹,又或琴棋书画,每每比过皆令他人灰溜溜败走。弄得现如今无人敢于英王面前谈及自家姐妹。

此时,李隆佑抿唇不语,似在思量。

却听李隆佐道:“我原不知,韧之也有如此风雅写意之怀,倒与九儿不谋而合了。”

这李隆佐虽有些跳脱的性子,惯不拘小节,却非真正的粗枝大叶。举凡皇家之人又有几个没心眼儿的?皇族中人最不缺少的便是疑心。

如今所见之巧合太过惊人,令李隆佐不由得思量,是否平日里将九儿之事泄露太多,以至于九儿的喜好也被人揣摩了去,而生了不该有之心思?

李隆佐不着痕迹的暗自打量裴元修的神色。

裴元修闻得李隆佐所言,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英王也对自己起了疑心?

遂定了心神道:“韧之惶恐,不敢与九公主相提并论。原只闻平王妃与英王妃,两位王妃娘娘乃女中英雄。如今以喜好看来,九公主竟也有男儿丈夫的大气洒脱。”

闻言,李隆佑与李隆佐的心思转了几转,或许真是自己多疑了也未可知。

想李隆佐每每与人攀比的皆为九儿的女红针黹,琴棋书画,聪慧才情,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对于九儿偏好大气简约之物,且性情如男儿般洒脱,这些是如何也不可能从以上诸般才情中推断而出的。

裴元修见那兄弟二人面色微变了两变,又回归正常,知猜疑已解,方放下心来。

引了珑玥于书阁之前。只见小妮子一头扎进了书堆中便不再抬头了,心中苦笑,如今的自己竟还不如那几本书能入得她之眼。

☆、把酒闲话

裴元修将珑玥引至书阁前,简易讲述了一下各类书目的摆放位置,便急急回到了太子李隆佑身边。

一者,是为了避嫌,恐他太过留恋与九儿相处再次将那妹控二人的疑心勾搭起来。

再者,他只与九儿离近了片刻,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女儿香便充斥满他的鼻翼。因着上一世的记忆,裴元修晓得九儿惯不喜胭脂水粉浓重的香气,总道匠气太过,闻久了便觉心烦气躁。她的身上是女儿家自然而来的柔柔馨香。这熟悉的香气令他全身的毛孔皆在瞬间扩张开来。如若不快些离远一些,裴元修不敢保证他是否会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

此时的九儿不过是个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罢了,竟对他便有了如此要命的蛊惑之力。

有书可读,珑玥便好似隐去了所有气息一般,若是不刻意看她,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裴元修陪着李隆佑三人闲话了一会儿,便有裴小进来回话:“小的拜见太子爷,拜见英王,拜见明二爷,拜见……”待裴小要朝着珑玥施礼,却发现这位仙女一般的玉人儿抱着本书,竟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一时间躬着身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也不知是拜又或不拜了。

李隆佑抬手,“免礼!与你家爷回话吧!”

裴小谢恩,回道:“时已至晌午,小的来请爷示下,何时用午膳。”

裴元修瞅了眼自鸣钟,可不已至午时。转头以眼神寻问太子李隆佑。

李隆佑笑道:“主人家做主便是!我等当客随主便!”

“可都备好了?”裴元修问道。

“是的!饭菜都已备好!”裴小回。

“那便用膳吧!”裴元修再道。

“不知摆在何处?”

“摆于正厅之……”裴元修未待讲完,珑玥不知何时已搁下手中书卷,道:“可否摆在院子中,我看那葡萄架下自是极好的一处。”

裴元修以目光征询另三人之意。

“嗯,我也喜那葡萄架!”李隆佐道:“不若就摆在那里罢!”

李隆佑与明轼皆点头。

裴元修摆手命裴小下去准备。

酒菜摆妥,几人落座。

因了之前书房之事,裴元修恐再生猜疑,只吩咐厨房备了两道珑玥喜爱的吃食。

珑玥安静的吃着菜,偶尔浅酌一口玫瑰露,看着面前几位哥哥推杯换盏。

只听李隆佐道:“如此这般,我倒是有了些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之感!嗯,只可惜少了菜圃子。”

却听明轼笑道:“这菜圃子还真有!就在后院韧之的演武场边上!那日我便见了,长势甚好!”

“不成想啊,韧之还懂得农桑稼樯之事?”李隆佐对着裴元修举杯,“我当敬你一杯!你可不知,每年谷雨之时随父皇往先农坛种地乃我最最苦恼之事。”

裴元修笑道举杯饮尽,又还敬,道:“我岂有这本事,只家中一位自幼便跟着先父的老仆喜爱鼓捣这起子,我便给他寻了块儿地方,随他去折腾了!”

“原来如此,倒是无缘让我见见你这战场杀神拿起锄头来是何般模样了!”李隆佐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忽闻明轼道:“韧之,你这正房怎的还未有匾额题字?”

“原是我惫懒了,且,舞刀弄枪我在行,于这‘文’之一项倒是不甚通透了。”裴元修笑着起身对坐于首位上的太子李隆佑躬身一揖,再道:“如今刚巧,可否求太子爷赏微臣一方墨宝?”

李隆佑瞪眼,佯怒道:“如何?爷我来此吃你一顿倒不可白吃了?”

“诚然!”裴元修不卑不亢,笑回。

李隆佑轻摇了摇头,“这你可找错人了,若说府门正堂大殿,匾额庄严,爷我倒是可以免强一试。然,韧之你这趣味别院却真真难为我了。”说罢,抬手一指,道:“你且去求她吧!于此之道,她最在行!”

珑玥刚要举杯掩袖,饮一口玫瑰露,却了现众人眼光向她瞅了过来,故而只得放下杯盏,眨了眨水眸。她刚刚只一心琢磨书上所言趣闻了,竟不知这几位哥哥说了何事。

裴元修见着珑玥茫然又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好奇的小鹿,心中猛的一抽,差点便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抚。

☆、结庐人境

在几人灼灼目光下,珑玥掏出绢帕沾了沾唇角,又低头瞧了瞧衣衫,发现并无不妥,故而问道:“看我做何?”

李隆佐轻戳了下她饱满的额头,“有人要求你赐匾额、门迎!”

珑玥瞅了瞅裴元修,又瞧了眼院子的正堂,心道:难怪觉得这正堂瞅着有些别扭,原来是少了匾额与门迎。

“要我来题?”问完见几人点头,又道:“我若讲了,却不合适,你们不可笑我!”

几人再点头。

珑玥思索一下,道:“叫‘结庐’可好?”

“结庐?”

“嗯!”珑玥轻点头,“靖节先生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之说。裴家哥哥这院子可不正是居于闹市之中,却求心远之道吗?”

“嗯!”

“不错!”

“有道理!那门迎又做如何?”

“不若还用靖节生先的句子‘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两句可好?”珑玥略想了想又道。

“甚佳!”明轼笑答。

李隆佑与李隆佐也一同点头。

裴元修起身朝着珑玥拱手一揖,道:“韧之谢九公主赐匾额、门迎!”说罢,挥手命裴小摆了条案与笔墨纸砚上来。

珑玥见了,却道:“这题我给了,这字便免了罢!我的字过于内秀,写不出这结庐二字的意境,裴家哥哥还是要另请高名了!”

“言这有理!”明轼附和。

“如此便我来罢!”李隆佐挽了袖口,来至书案之前提笔,略有狂放不羁的字体跃然纸上。

若说这题字还真就李隆佐最为适合。

太子李隆佑自小便当做未来之帝而教导,所书之字自然而然的会带出一股子威严与霸气。而明家历来家教森严守诚,故而家中子弟之字虽有风骨却太过严谨。至于,裴元修之字因着长期令兵征战,字体之间自然溢出杀伐果断之感。如此一比较下,李隆佐那不拘小节之字倒是可将“结庐”之洒脱表现出五成来。

一餐饭罢,又闲谈片刻,李隆佑起身领着弟、妹告辞出来。

瞅着珑玥抱着几本札记坐于马车之中,心情甚好,忍不住轻戳她的额头,“今日出来,你的收获颇丰啊!”

珑玥俏皮一笑,唇角边生出两个小梨窝儿来。临告辞出来之时,她厚着脸皮以匾额、门迎之名义向裴元修讨要酬劳,借了几册孤本出来。

立于朱红色的大门前,裴元修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去的马车。直至那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尘土扬起又落下,他方收回了心神。

九儿走了,又回到那红墙琉璃瓦中去了。

紧握了拳,裴元修剑步回了书房。

坐于书案前,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里还留有九儿的馨香。

刚刚送太子一行人之时,裴元修强忍着不敢将目光放于九儿身上,恐自己的心思被人发觉。

略闭了会儿目,裴元修起身来至书阁之前。

刚刚应了九儿,将他的书册录了书目给她,好方便她借阅。

搬了一摞书册欲要放到书案之上,抬腿时却碰到了脚下的镂空雕花秀礅。忽想起九儿方才在此上坐过,将手中书册放于一旁,仔细的将秀礅搬到了他的书案之前,愣愣对着它发笑,好似此时九儿便坐于其上。

将近傍晚之时,裴大前来扣门。

他与兄弟裴小已嘀咕了半日了。

自打太子爷一行人告辞之后,他家爷便有些不大好。大热天儿的竟把自己关于书房之中,且房门紧闭,连菱花窗皆不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怕闷出病来。

如今瞧着时候不早,太阳将要落下去了,到了掌灯之时,他家爷竟也不出来。裴大有些坐不住了,跑至前来扣门。

问道:“爷,时候不早了,可否掌灯、用膳?”

裴大进得书房,便见他家爷正时伏案写着什么,案头堆了厚厚一摞书册。写几个字后还会对着他身边的一只秀礅策笑。

因着一直紧闭门窗,室内闷热,裴元修上身只着了一件月白短褂,此时领口大开。发髻有些松散,也被额前渗出的汗珠将滑落的发丝黏于面庞。

说实话,裴大除了于战场上与敌军乱战之时,还真就未见过他家爷有这般狼狈的时候。纵是那年老爷阵亡,他家爷悲痛无比,衣容却也一丝不乱,只道:“不可在爹爹面前失了礼数,若如此当为大不敬!”

如今……

裴大觉得他家爷貌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心下思量着,用不用请太医过府来给瞅瞅?

裴元修抬首,对裴大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房门闭紧!”随后便又伏案写字了。

裴大觉得,他家爷不是貌似,而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话怎么说来着?魔怔!对,就是魔怔了,自打太子爷一行人走后,他家爷就开始魔怔了。

------题外话------

亲们,编大通知,11月8日入V。

☆、大将军结庐自相思,裴二爷赴宴却无门

裴大听闻他家爷的话,乖乖回身去关门,却又觉不大对劲,小心问道:“爷!这大热的天,门窗紧闭怕是会生出病来罢!”

“嗯……”闻言,裴元修放下手中紫毫,略沉吟片刻,随后瞅着那只秀礅轻笑起来。想来自己却是着相了,纵是紧闭着门窗也留不下九儿那淡淡的馨香。对裴大摆了下手,道:“那便开着罢!嗯,将窗户也打开罢!”

裴大闻言赶紧打开门窗。

刚刚自家爷那么没有先兆的猛然一笑,弄得他心中一突,总觉得他家爷说不准便会突然发起狂来。裴大暗自摇头,不正常,太不正常。

“爷!天晚了,小的给您将灯掌上吧!”

裴元修透过菱花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澄红色的夕阳好似挂于远处的屋脊之上,映红周围的云彩。

“掌灯罢!”

闻言,裴大对着外面挥了下手,裴小便捧着烛台进了来。二人私底下偷着对了对眼色。

案头灯台点燃,书房内立时亮堂许多。

裴小好奇扫了眼他家爷写的是甚,有些惊讶道:“爷,您这房中书册不是早有高先生录过书目了,就放在书阁最下面那只漆雕的匣子中,您若需要小的给您拿来!”

裴元修只道:“不必,我只是闲来无事将它们分门别类的规整一下。若无事,你们且下去罢!”

裴元修说罢便又埋首下来。他自是晓得这些书卷早便录名造册过的。当时九儿讨要便可随手取出,只裴元修的小心眼儿突然发作了,想着将其他男人的字迹交于九儿手,他就心中膈应得紧,虽说那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也不行。还是亲手录了书名方好。想着自己的字迹被九儿捧于手中一一翻看,心中便觉一暖,从头至脚的每一个汗毛孔都觉愉悦起来。

裴元修于书房之中忙碌了两日,将所有书卷录完造册,仔细的收入一只仅雕了“医愚”苍劲两字的降香黄檀扁匣之内,心情甚好的捧于手中往东宫而去,烦劳太子转交。

回府未过两日,英王李隆佐便登门了。被珑玥支使着来还书的。

“有劳英王亲自前来了,往后只要使个人来知会一声,韧之便会送上门去。”

李隆佐睨了裴元修一眼,道:“我怎看你这话讲的没甚诚意呢!韧之若真心怕我辛苦,当是早早便将你这里的书册皆封了箱子,送往惊蛰殿罢!”

裴元修笑道:“即是如此,韧之这便命人装书封箱,英王爷意下如何?”

“免了罢!若是如此,我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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