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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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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姬丝颔首道:“多谢掌柜。”

掌柜的赶紧带着他们穿过走廊,进了内院。

内院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的极为典雅,小桥流水假山回廊,路径两侧遍植花树,阵阵花香熏的李潜无比惬意。

刚刚走到后院的月门,就看到快步跑来了七八个穿着西域长袍的男子,后面跟着五六个面蒙白纱的少女。他们看到碧姬丝立刻飞奔过来,齐齐跪在碧姬丝面前,男子们不停的磕头,少女们嘴里不停的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眼角的泪水婆娑直下。

碧姬丝也满眼含泪抱住少女们哭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嘴里不停的叽哩咕噜说些什么。好一会,她才止住哭泣,将少女们拉起来,然后让那些男子也站起来。

这些人站起来后,侧身站在碧姬丝一旁。碧姬丝擦干眼泪,回首,有些红肿的眼角满含感激地望着李潜,深深一福,道:“公子大恩,碧姬丝永世不忘。”

李潜拱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你已找到同伴,那我就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公子留步。”碧姬丝急忙叫住他,湛蓝的双眸凝望着他,“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潜看到她的眼神,心脏立刻猛跳,他立刻定下心神,道:“在下姓李,名潜,草字藏拙。”

碧姬丝上前一步,依然望着李潜道:“李公子,不知明日可有闲暇?我想请公子吃顿晚饭,略表谢意。”

这个邀请李潜不能拒绝,拒绝即意味着他看不起她,意味着失礼,意味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很虚伪。这个邀请李潜不忍拒绝,拒绝了她,就会伤害这个女子,而伤害女人的男人,实在不是个好男人,李潜不想作这样的男人。这个提议李潜不会拒绝,因为有这么美的女子陪着吃饭,他一定会胃口大开。再说忙乎了大半天,若是连顿饭也吃不上,岂不是太亏了。

所以,李潜答应了。

所以碧姬丝很开心,而她手下的那些人也很开心。开心到负责送李潜出去的那个胡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在路上一个劲的向他抚胸鞠躬,嘴里还叽哩咕噜的说着李潜听不懂的话。甚至在李潜上马的时候,他要跪在地上,当李潜的马凳。当然,李潜坚决拒绝了这项服务。那个胡人竟然因此很生气,神情激愤地大声说了些什么,似乎李潜的拒绝是极大地侮辱了他一般。

他的声音惊动了吃饭的客人,很多人从窗口探出头来向下张望。李潜怕他再闹下去会引来所有人围观,无奈之下只得顺从他。

等李潜踩着他的脊背上马后,那胡人脸上的笑容竟然无比开心。李潜不禁暗忖,这人不是有受虐的癖好吧?

第五十四章 宴

李潜跟着马车来到公孙恒的府邸。府邸并不大,青砖灰瓦,极为朴素,与周围的几家红墙绿瓦富丽堂皇的宅院相比,显得异常寒酸。如果不是跟随马车来到这里,李潜根本不会想到堂堂公孙阀主的二儿子会住在这样朴素的地方。

门口的仆人见他们来到,立刻迎出来,恭敬地牵住李潜的马。李潜下马,将马缰横刀交给仆人,抬眼就看到何岳已从院子里走过来。见李潜来到,何岳走下台阶迎上前躬身道:“岳奉二公子命,躬迎李公子。”

李潜还礼,道:“有劳何先生。”

牛弼也将马、长矛、弓箭交给仆人,走到李潜身边。李潜介绍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牛弼,草字辅国。”

何岳原以为牛弼是李潜的长随,听他如此说,连忙见礼道:“何岳见过牛公子。”

李潜望了一眼牛弼,担心他失礼,却见牛弼有板有眼地施了一礼,朗声道:“牛弼见过何先生。”李潜见他举止得体,心中暗自赞赏。

何岳在前,引着两人进了院子。院子不大,遍铺青石,除了几棵松树没有任何花草。李潜见了暗暗惊讶。

何岳见状,解释道:“二公子身体不好,闻不得花香,所以院内没有花草。”

上次在武都,李潜见到公孙恒病恹恹地就有些惊讶,这次听何岳说他闻不得花香,便暗自揣测公孙恒应该是有支气管或肺病。

正厅前,公孙恒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望着李潜。李潜上前拱手微笑道:“李潜见过二公子。”

公孙恒缓步走下台阶,上前还礼道:“病余之人,身体不便,未曾远迎,还请李公子见谅。”

“二公子折煞李某。”李潜将牛弼介绍给公孙恒,三人客套两句,便走进正厅,分宾主坐下,早有侍女奉上香茶。

说了几句闲话,公孙恒道:“还未谢过李公子给鄙人面子。”

李潜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意思,微笑道:“不敢。应当是在下感谢二公子才对。”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说开了这些,李潜知道下面公孙恒应该问自己的来意了。

果然,公孙恒道:“不知李公子大驾光临兰州,是为四海商号的事呢,还是……”

李潜抿了口茶,道:“四海商号与我并无直接关系。做商号的客卿,乃是看在麦少东的面子。此番来兰州只是路过。”

公孙恒微笑道:“李公子与麦少东郎才女貌,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潜听了面色稍红,知道他与紫澜的事情已被公孙恒探知,便坦然道:“二公子说笑了。麦少东国色天香兰心蕙质,称得上是女貌,潜乃一文不名的粗鄙之辈,怎担当的起才字?”

公孙恒道:“李公子过谦虚了。在下其实很佩服李公子。说实话,前些日子在武都,在下原本准备的条件可不是出货量增加一倍那么简单。若不是李公子,四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谈妥了?”

李潜露出微笑,“这么说,在下出现的可真不是时候。”

“呵呵。”公孙恒笑道:“虽然在武都在下没达到目的,但结识了李公子却让不虚此行。李公子的风采让在下深深折服。”

“惭愧,惭愧。在下只是个粗人,行事鲁莽,还请公子见谅。”

公孙恒收了笑容,正色道:“恕在下冒昧,观李公子与麦少东情投意合,不知李公子是否打算留在四海?”

李潜叹道,“梁园虽好,却终不是家。四海商号也是一样。休说在下与麦少东没有成亲,即便成亲了,在下焉能寄人篱下?”

公孙恒听了暗喜,他早有招揽李潜之意。只是碍于李潜与麦紫澜的关系密切,而他与四海商号此时又是合作关系,不好开口。现在李潜明确表示不打算长留四海商号,他自然要主动争取了。于是公孙恒点点头道:“李兄所言极是。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博个流芳青史。”

李潜察觉到他称呼的变化,知他起了招揽之意,在与自己套近乎。遂笑笑道:“惭愧,在下才疏学浅,怎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李兄过谦了。”公孙恒道:“我知李兄一身好武艺,从商实在屈才,不知李兄可愿从军?兰州乃西域重镇,与突厥时有战事,若在此从军,以李兄的功夫,不日将出人头地。鄙家在兰州还有些份量,若李兄愿意,我愿为李兄说项。”

面对公孙恒不加掩饰的招揽,李潜丝毫不为所动。诚然,公孙氏乃当世顶级门阀,投入他门下,以李潜的能力,定然可以飞黄腾达,虽然拜相不可能,但想封侯也不是件难事。也许换个人,公孙恒此话一出,定然会欢天喜地的纳头便拜。然而,李潜不会。首先,他的父亲是李腾,这是无法更改的血缘关系。而李腾和公孙阀族日后定有一战,所以,李潜决不会投入公孙门下。其次,李潜来自后世,对门阀政治的危害看的一清二楚,并对其深恶痛绝,即便他很欣赏公孙恒,却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更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助纣为虐。再次,李潜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找个大树好乘凉,他要自己成为参天大树。

所以,李潜拱手道:“公孙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望公孙兄海涵。”

公孙恒一愣,脸色有些尴尬。原本以为自己这番话一说出来,李潜即便不会立刻答应,也应当三思而行,可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不过,公孙恒毕竟心胸不一般,神色立刻便恢复正常,笑道:“李兄多虑了。是在下唐突,还请李兄不要往心里去。”说着,他向一旁的何岳递个眼色,道:“李兄一路鞍马劳顿,在下略备薄酒为李兄洗尘。”

“如此,多谢公孙兄,在下却之不恭了。”

何岳拍拍手,稍倾,侍女们托着热腾腾的盘盏鱼贯而入。盘是金盘,盏乃银盏,酒乃兰陵美酒,菜式为:干果蜜饯四种,冷盘四道,分别是五生盘、红罗丁、吴兴连、水炼犊,热菜四道,分别是仙人脔、葱醋鸡、逡巡酱、小天酥,压轴大菜为驼蹄羹。

李潜看了暗暗吃惊。不说四样冷盘,单这四样热菜和最后的压轴大菜就不是普通人家能见的到的,更别说能吃的起了。在武都,紫澜曾特意叫醉仙楼送仙人脔与他吃,当时好像花了近四贯,李潜知道后觉得太奢侈了。现在这些菜,李潜估计总价应该在五十多贯,相当于五十多户人家一年的口粮钱。

公孙恒脸上带着歉意道:“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准备,只能以这些粗陋的菜肴招待贵客,怠慢之处,万望海涵。”

李潜看他的表情不象是客套,心中暗忖,这些还叫粗陋?那我平时吃的只能算糟糠了。这公孙阀果然是钟鸣鼎食奢华无度的高门大阀。记得前世看红楼梦,里面有段文章,乃是贾老爷看了乌庄头送来的东西大怒,还说什么真真是不叫人过年了。当时读到这段时,李潜还忿忿不已,大骂过万恶的旧社会。却没想到自己现在来到了这旧社会,眼前的酒宴比之贾家的团圆宴丝毫不差。只是论起家世来,这红楼梦里的贾家比起公孙阀来,还真是差了不少。一个是没落官宦之家,只靠着一个并不受宠的元妃撑门面,一个是手握军权独霸兰州的顶级门阀,其女更是当今的皇后。

收回思绪,李潜脸上依然带着微笑,道:“公孙兄太客气了,在下受宠若惊。”

侍女斟上酒,筵席开始。

酒过三巡,公孙恒示意了何岳一眼,何岳拍拍手,门外走了五个少女,各个长裙曳地,水袖飘飘,眉眼如画,姿容艳丽,有的捧着胡茄、有的捧着琵琶,有的拿着竹笛,有的拿着响板。少女们进来后向公孙恒拜了拜。早有侍女在旁安放了锦墩,少女们起身后各自坐在锦墩上摆好姿势。待公孙恒摆了摆手,稍倾,悠扬的乐曲响起。前世,李潜也听过民乐,但那种被包装过的民乐(如十二乐坊之类)已不能算存粹的民乐,他听的也不认真,加之那时各种流派的音乐应有尽有,各种风格音乐听的多了都混成了一锅粥,品不出什么妙处来。穿越到此后,这么长时间一来根本没听过任何音乐,此刻一听原汁原味的古乐,立刻被吸引,听的很是入迷。这就好比一个家伙饿了整整三天,给他块干饼子,他吃着也觉得的那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

一曲终了,公孙恒笑道,“没想到李兄还是爱乐之人。在下第一次看到有人听的如此入味。”

李潜微微赫然,掩饰道:“是这几位姑娘演奏的好,在下不知不觉就听的入迷了。”

公孙恒笑着对五位少女道:“呵呵。既然李公子对你们如此赞赏,每人赏一贯钱。”

五位女子立刻起身谢赏。

李潜见状,心说你在都赏了,我若不赏岂不被人小觑?便道:“在下也赏五位一点茶水钱。”说着从怀中掏出五个一两的银锞子递过去。

一位手持竹笛的少女上前接过银锞子,脆生道:“奴婢代姐妹们谢公子赏。”

这少女年约十五六岁,小脸圆乎乎的,有些婴儿肥,一双大眼睛,一笑露出两只小虎牙,甚是乖巧可爱,看上去象是邻家小妹。李潜不禁对她微微一笑。少女看到李潜的笑容,腮边立刻浮现两朵红晕。她连忙低下头,碎步退回去。这一切被公孙恒看着眼里。

接下来五个少女又演奏了几曲便退了下去,李潜与公孙恒、何岳等人接着又饮了不少酒。待李潜有八分醉意时,天色已经到了三更时分。

酒席散去,本来按照李潜的意思要出去找客栈住。无奈公孙恒热情挽留,李潜二人便留宿在此。

辞别公孙恒,二人在何岳的带领下来到侧院。何岳先叫来一名管事带着牛弼去客房休息,然后带着李潜来到正厅。待至门口,何岳站住对李潜微笑道:“二公子一点心意,李公子不要推辞。岳告辞。请公子留步。”说完便拱手告辞离开了。

李潜被他的话搞糊涂了。他看了看房间,里面亮着灯,瞧不出什么端倪。他推门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形,却一下子愣住了。

第五十五章 夜浴

进了房间,李潜就看到房内站着一个少女,定睛一瞧,却是刚刚在前面演奏乐曲五个少女中吹笛子的那个。此刻,她正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角,眼神有些慌乱,看到李潜进来,立刻低下头上前行礼,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奴婢侍候公子更衣沐浴。”

李潜听了,心中了然,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早在双旗镇时,李潜就有机会享受这种高级服务,只是被牛弼这家伙给搅和了,还被美人蜂偷袭,搞的狼狈不堪。没想到这么快补偿的机会就来了。而且这次看来不仅能享受侍浴,甚至更体贴更深入的服务也不在话下。想到这李潜不禁浑身燥热。

少女在前面引着李潜进了侧间。原来侧间是个大浴室,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风吕,其大小足够两人洗鸳鸯浴的。

少女上前就要为李潜解衣衫,李潜急忙道:“先关上门。”开什么玩笑,李潜即便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也不愿意当三级片的男主角,而且还是被人免费观看的那种。

少女脸色惶恐,连忙走过去关房门。李潜注意到少女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心中暗忖,从这女子的反应来看,应该有人告诉了她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处子,猛然间要做这些,本身就揣揣不安,自然心情紧张。想到这,李潜心生怜悯。

少女关好房门,再次为李潜解衣。李潜伸开双臂,少女站在他身前,看上去好似随时要抱住她一样。这种老鹰扑小鸡的架势,本身就有压迫感,加之少女原本心中就忐忑不安,所以有些心慌了,结果一个开衣结没解开,反而扎成了死结。少女更加心慌,越慌就越解不开。如果是其他位置,李潜早就自己动手了,可这个结的位置偏偏有些别扭,在腋下,他自己也没法解开。看着少女又慌又急的样子,李潜随口道:“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

话一出口,却看到少女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他立刻明白自己这话让少女产生误解,心中不免尴尬。为缓解尴尬的气氛,李潜赶紧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着头,轻声道:“回公子,奴婢叫小柔。”

“哦。今年多大了?”

“十六。”

“来府上几年了?”

“五年。”

“和你一起演奏曲子那几位姑娘是与你同时来府上的吗?”

小柔点点头。

“二公子成亲了吗?”

小柔抬起头望了李潜一眼,才反应过来李潜所说的二公子是谁,它低下头道:“成亲了。”

“哦。真是失礼。看来明早应该去拜访一下二公子的夫人。不知夫人可住在这里?”(此时不是明朝,男女大防没那么厉害)

“不,夫人一直住在国公府。”

李潜有些纳闷。李潜知道这里是公孙阀的别院,公孙恒因身体不好,嫌国公府嘈杂便搬到这里养病。但他的妻子为什么没有和他住在一起?

不过李潜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将一字不漏的传到公孙恒耳朵里。发人隐私乃是极端恶劣的品行,公孙恒若是知道了他这么做,必然厌恶他。而他现在需要公孙恒的友谊,而不是厌恶。

一番谈话,让小柔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手也灵巧了许多。很快就解开了死结。

小柔帮李潜脱掉外衣,将外衣小心地搭在衣架上,又来解他的亵衣,很快就将李潜脱了个干净。而随着衣衫解脱,小柔的脸色愈发红了,她低下头一眼也不敢看李潜的身体。

李潜走进风吕将身体泡在水中,水温正合适,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小柔手足无措的站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赶紧拿了一条毛巾,走到风吕边道:“奴婢为公子搓背。”

李潜点点头。小柔动作生硬的为他搓起来。搓了几下,结果该轻的不轻,该重的不重,弄李潜很是不舒服。他无奈地摆摆手,道:“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小柔如蒙大赦,放下毛巾匆匆出去了。

李潜洗完,穿好衣服走出侧房,见小柔正站在正厅发呆。见李潜出来,小柔连忙上前,道:“公子可要安寝?”

李潜有些纳闷。她刚才不是还惶恐不安吗?现在为何如此急切?难道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索性豁出去了?

李潜走到床榻旁坐下,望着小柔道:“二公子让你来此想必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情吧?”

小柔眼圈微红,轻咬着嘴唇点点头。她是府上的奴婢,是公孙阀的财物,必须要听从主人的安排。刚才管事的已经告诉她,今晚二公子安排她为客人侍寝。侍寝是什么,她早听其他同伴讲过。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做那种事,有时还要忍受那些人的变态折磨,一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可她只是奴婢,纵然心中有千万不情愿,也只能服从公子的吩咐,否则等待她的将是百般的屈辱和非人的折磨。所以她很不情愿来侍寝。客人没进来之前,她心里非常害怕。怕客人来到就蛮横的强迫她做那种事,怕客人有变态的嗜好。可这个客人没有,反而很客气,对她的失误都容忍了。这让她心里的恐惧减轻不少。刚才客人让她出来,她趁着这个机会反复想了半天,终于拿定主意。即便今天她能逃过这一次,可还会有下一次,她还有机会逃过去吗?即便逃过了下次,她有可能逃一辈子吗?与其被一个糟老头子占有自己,还不如让这个客人占有。相信他一定会对自己很温柔。若是能籍此脱离苦海那就更好了,哪怕给这个客人做妾也好啊。

“抬起你的头来。”

小柔顺从的抬起头。李潜望着她的眼睛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你说实话就是,我不会强迫你。”

小柔望着李潜的眼睛欲言又止,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开口道:“公子,我……”

李潜见状,心中暗忖,是上还是不上?上,这和强奸有什么区别?不上,错过了机会太可惜。思量半天,终究还是摆摆手道:“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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