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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充愣了下,停住脚步。
“她脑子好使,再加上现在已经起疑,你要将主人的计划全盘泄露?!这样的后果,是由你来承担,还是韩灵肃?”
花卜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抓着他,半恳求半威胁的说道:“为今之计,你只有等她自己回来,再想办法,把那东西从她手上偷过来,交给主人才行!你忘了吗?若耶派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呢!这不也是你师姐最大的愿望吗?!…”
话音未落,涝池边却刮过一阵风,平地而起,无缘无故。
两人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池边,却又似乎并无异样。
没人知道,冥灵门首座弟子此时已经奔往千里之外的绿萝山了…
第168章 燃烧的冰山()
一击不中。
宋夣稍惊讶于鸾鸣剑的威力,却毫不犹豫的再下杀手!
就见晏钺面前突然竖起一道土坎,巨大的手掌般迎面拍下,他连忙持剑挥砍,将土坎拦腰砍断,却见银线扑面而来,已完全没有机会再次举剑,只好眼睁睁看着死亡将至!
“住手!”
韩灵肃身上胡乱裹着毛毯和披风,张开双手,挡在晏钺身前,面对首徒怒目相向!
眼看银丝就要刺穿她的身体,居然硬生生半路折回,宋夣一手紧紧扯着银线,侧身伫立,仓促间手指被割伤,血珠顺着细如发丝的银线缓缓流下:
“这等登徒浪子,你护他作何?!”
“谁说他是登徒浪子?!你才是有眼无珠!这位便是雍都人皇,你对他动手,不怕戒律团吗?!”
韩灵肃从未见过这样的冥灵门首徒,他一向是冷酷无情的冰山模样,即便是手刃东鳐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现在…他整个人似乎在燃烧,无论是杀气还是怒气,都像冲天之火叫人害怕,仿佛顷刻之间,他就会将这座营地变成尸横遍地的修罗场!
所以,就算为了气势与他对吼,韩灵肃还是止不住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雍都人皇?”
宋夣冷冷的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眉宇间,倒真有几分熟悉,记忆中那个羸弱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吗?…他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瞪视对手:
“就算是你,劫掠宗门弟子、图谋不轨,即便戒律团要罚,我也断然饶不过。”
“那就放马过来。”
晏钺毫不示弱,平举鸾鸣剑横于面前,凶狠的看着他:“昔日的教习师兄,现如今也戾气不小啊,你是冥灵门的首徒,肃肃是不德法门的炼师,就算我真的图谋不轨,又与你何干?”
“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哦?这又是为何?”
宋夣一时语塞。
论口舌之争,他一定不是人皇的对手,当下脸色阴沉的抖抖手腕,就见无数银线向身后飞去,刺中近前的若干侍卫,他们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像是撞上蛛网的虫子,姿势古怪的张开手脚,竟悬空离地十来公分!
“想要杀你,我何苦亲自动手?”
他阴沉的笑了下,不等韩灵肃阻止,只见那些悬空的侍卫突然飞扑过来,高举手中刀剑,往皇帝头上劈砍而来!
剩下的侍卫惊呼一声,连忙来救,却被挡在账外,那些银线像有生命的毒舌,盘踞着,阻止他们继续接近!
晏钺将挡在身前的女孩往后一拉,举剑便挥,那些**纵的侍卫不畏生死,手中刀剑被砍断半截,还是猛冲上来!饶是皇帝也不吃素,剑法卓越,奈何肉傀儡即便被削掉脑袋、切掉手脚,还是会继续听从傀儡师的吩咐,死战到成为肉块为止!
眼前混战一片,韩灵肃心中怒火越烧越旺,猛地丢掉手中披风,祭起风镰,一阵狂风席卷而过!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她一脚踩在残缺的侍卫尸首上,胴体在毛毯下若隐若现,表情阴冷的看着面前僵在原地的两个男人:
“我现在衣不遮体,你们却在这里胡闹?!非要见血是不是?好啊,加上我一个,看看谁先死?!…”
“你别胡闹了。”
被她一折腾,宋夣倒是很快恢复了常态,或者说,是因为看到了她露在毛毯外面的雪白大腿,这位首座师兄极度羞赧,甚至抵消了怒火中烧,不自然的别过脸去,飞快脱下自己的外衣,冲她扔了过去:
“快穿上,那副模样成何体统…?!”
“若不是你来搅局,她又如何会这般狼狈?!”
晏钺闪身挡在韩灵肃身前,伸手截住他的外衣,擦拭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冷冷道:“冥灵门首座弟子,枉顾朢虚修真界的戒律,在我面前大开杀戒…哼哼,该如何收场呢?…”
“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在他后脑狠狠拍了一巴掌,韩灵肃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从发愣的人皇手里抢过宋夣的外衣,胡乱穿在身上,也不管是不是被血污弄脏,好歹这是件衣服,且足够宽大:“看不出来吗?如果他愿意,今天不要说你等若干俗人,即便是我,转眼之间就会死在他手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不想承认也不行!”
长衣散发着似曾相识的淡香,韩灵肃无来由有些羞涩,连忙皱起眉头掩饰,恶狠狠地看着宋夣:
“谢谢你的衣服…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可这一位是我的朋友,你所谓的指控毫无根据,还请以礼相待!”
弹指间被各打五十大板,两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都不知该作何应对了。
宋夣一挥衣袖,无数银丝转瞬即逝,那几个倒霉的侍卫早就死透了,滑在地上,变成了残缺的尸首,账外侍卫连忙跑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口。
“我来找你。”
他变回了平日的模样,冷冷道:“没有掌门手谕,擅离职守,万一被人发现,你知道该当何罪。”
见晏钺皱起眉头,韩灵肃连忙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
“首座师兄,我私自离开洞真墟,是我不对,但事出有因,倘若你这次放我一马…”
“那些时间久远的仇恨,当真这么重要吗?”
宋夣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
心跳漏了半拍。
韩灵肃呆呆的看着他,几乎不敢转移目光,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师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顾门禁,半夜跑到距离洞真墟千里之外的绿萝山,不会是随便逛逛吧?”
两人各怀心思的注视着对方,有一瞬间,晏钺感觉自己似乎是透明的,他心生不悦,一把将韩灵肃拽进怀中,挑衅的看着脸色阴沉的首座弟子:
“不巧,我也要到洞真墟去,请你回去说一声,肃肃跟我同行,贵掌门升阶大典之前,我们一定会到。”
“不行,她得跟我走。”
宋夣伸出手,一把抓住韩灵肃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身边。
就这么一拉一拽,当事人蒙圈了——韩灵肃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像是块肉骨头,被两头猛犬争夺,即将尸骨无存…
第169章 后遗症()
一“肃肃,他提到绿萝山,难道若耶派…”
晏钺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宋夣打断了:“有关她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所以你这种局外人就不要插手,省得招来杀身之祸。”
这句话,让人皇妒火中烧,他转脸看着一头雾水的韩灵肃,厉声道:
“肃肃,他可是杀害你师父的凶手,让他知道过去的事情,你没有危险吗?!”
“什么?…”
韩灵肃愣愣地看着他:“杀了…师父?”
“对啊,是你在雍都亲口告诉我的!就是这个男人,在若耶派覆灭之日,趁乱杀了你的授业恩师啊!”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客气了。”
宋夣阴狠的看着他,晏钺不甘示弱,紧紧攥着女孩的手腕,与他针锋相对:“那就来试试看吧!只要我一死,朢虚大陆瞬间会被仙俗大战席卷,区区修道之人,你承担得起吗?!…”
而此时的韩灵肃,已经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她的脑袋被迷雾笼罩,越是想要看清楚,越觉得混沌不堪…晏钺不会说谎,原来她真的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可究竟为何忘了?朦胧中记起的宋夣的脸,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相?…
看出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停住争执,正要查问,却见她身子一软,仰面倒了下去!
晏钺离得近,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半跪在地上,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肃肃?!你怎么了?!快叫御医过来!…快去啊!”
围观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去叫随行御医,宋夣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紫丸,那是不德法门的白玉续命丹,四宗弟子只要是有身份的,必人人随身携带,韩灵肃原本也有,只是连同衣物一起,都烧毁在浮酗洞里。
他俯身要喂药,晏钺举起鸾鸣剑,警惕的看着他:“要干什么?!”
“俗世之人的医师,如何能够医治修道之人?她现在气行紊乱,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这种丹药能够稳定气息、护住心脉,必须要赶紧吃下。”
宋夣救人心切,不想再生枝节,所以耐着性子解释道。
尽管疑窦丛生,但是作为男人的直觉,晏钺还是看得出,这位高深叵测的首徒似乎对韩灵肃情有独钟,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放下剑,让他上前喂药:
“不是说修道之人百毒不侵、不生病患吗?她又为何如此虚弱?!”
“这样的情况,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宋夣微微蹙眉,动作轻柔的将药丸放入韩灵肃口中,她看上去血色全无,紧紧闭着眼睛,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因为我的仙天劫,她忘记了关于我的一切,包括从前与我有关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也许是因为你的话,勾起了禁忌的回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意思?!”
晏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因为你的劫数,所以是肃肃遭殃?!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她对我而言,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的存在,所以就变成了最大的劫难。”
宋夣定睛看着他,面色严峻:“你曾在雍都庇护她,应该也不愿意她受到伤害,对吗?所以请管住自己的心和口,一旦让她完全记起所有事,兴许就会完全失去她…包括我,也包括你。”
“这简直是…”
晏钺并不喜欢修真界的事情,出了韩灵肃以外,他觉得匪夷所思,也无法理解。可是能够看得出,首座弟子并没有说谎,像他这样的男人,并不需要说谎来达到目的,他足够有力量,却也陷入了这种悲惨的境地——对于深爱的女人来说,他已成禁忌,连回忆都不能拥有…
“现在该如何救她?”
人皇本该幸灾乐祸,现在却心情压抑,看着怀中苍白的女孩。
“我要带她回去。洞真墟乃清静至纯之地,在那里推行运气,兴许就会醒过来了。”
宋夣平静的注视着他,眼神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只要他敢拒绝,此处便会寸草不留、尸横遍地…晏钺犹豫了下,极不情愿的让出腕上女子,让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搂在怀中:
“我也正要往洞真墟去,不假时日便会赶到,倘若你保护不了她…”
话没说完,只见首徒脚下突然迸起土坎形成的法阵,白光一闪,他就连同韩灵肃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陛下!”
侍卫们连忙上前,晏钺抬起一只手,止住他们的问候与关切。
看着宋夣消失的地方,他的心渐渐沉底,原本以为早就消磨殆尽的情感,因为她的突然出现,竟死灰复燃,转瞬间成燎原之势…他像从前那样渴望着她,而她,却还像从前那样,转身便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往昔了…”
晏钺低下头,看着手中沾着干涸血污的鸾鸣剑,眼中迸发出摄人的光芒…
有那么一段时间,韩灵肃以为自己死了。
令人厌恶的灰雾笼罩四周,她像是没有身体的幽魂,被灰雾吞噬,没有半点情绪,呆呆的漂浮在虚无中,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不知何时开始,她感觉到了冰火之气,它们像两只小狗,在她丹田来回追逐、嬉戏,然后沿着全身筋脉游走,让她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她叹了口气,缓缓醒了过来。
“感觉好些了吗?”
有人在身边轻声问道。
“晏钺?…”她虚弱的出声。
那人似乎僵了下,声音变得冷漠起来:“感觉好些就起来吧,把这碗水喝下去。”
韩灵肃突然惊觉,一咕噜翻起身来,却看到面前坐着脸色不善的冥灵门首徒,他在床边正襟危坐,手上端着一只精美的骨瓷茶碗。
环顾四周,她发现这件厢房似曾相识,好像就是夜宿大酉山的时他帐房内的场景,但透过窗棂往外看,并没有园林的秀色,而是洞真墟内层叠的宅院楼阁,这个房间应该位置较高,一眼望过去,甚至能看到雪白广阔的天心台…
“别发呆了,快喝下去。”
宋夣举起碗,又催了一遍。
“这是什么?”韩灵肃脑袋里还是一团糟,皱起眉头问道。
“我刚喂你服下白玉续命丹,这是刃影瀑的水,来自不见天日的地下河,属性最阴,能够调和丹药的焦阳之气,可以保护你的心脉。”
不由分说,宋夣将碗递到她手上,看着她仰脖喝了下去,试探着问道:
“你昏倒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什么事?你发疯似的攻击俗人,还是我发疯似的阻止?晏钺呢?他在哪里?”
韩灵肃颇为讽刺的说着,突然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忘掉了,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等等…我为什么会晕过去?刚才明明还在绿萝山,怎么就跟你回来了?晏钺呢?他有没有事?…我头好晕,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他似乎说…”
话音未落,宋夣突然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第170章 首座师兄的真心()
抱“师兄…?”
韩灵肃被吓到了,竟然忘记挣扎,就让他抱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这是…?”
“什么事都没有,别再想了。”
宋夣艰难地说着,贪婪的嗅着她发鬓的馨香,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理智绷断的声音:
“拜托你…乖乖呆着吧,只是做个普普通通的宗门弟子,无论是修行还是混日子,只要你平安,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想要什么?昂贵的法器?还是珍奇异兽?什么能够博你一笑?!你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办到!…”
“你疯了?!”
韩灵肃的脸颊涨得通红,她用力推开他,瞪大眼睛厉声道:
“师兄!如果这又是你捉弄我的手段,就请停止吧!我不会因此上当,叫你嘲笑的!…”
“这是我的真心!”
宋夣抓住她的手,黑玉般的眸子似乎在燃烧,紧紧盯着她:“放弃那些愚蠢的复仇念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再这样继续下去,你一定会粉身碎骨的!”
见韩灵肃一脸惊诧,他放开她,焦躁的站起身,困兽般在屋内游走:
“没错,我知道!你原本是若耶派的弟子,为了要找到杀害徐有旸的凶手,才潜入不德法门,不光如此,在你身上,还流淌着钵池法宗的血脉,所以对四宗掌门而言,你根本就是个禁忌,是个除之后快的异类!”
他站住脚,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是什么冲昏了你的脑袋?你不过是个祖窍无光的俗人,侥幸修成二甲,便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能够对抗所有人吗?!别做梦了!如果你现在乖乖放弃,我就能够给你庇护,无论是继续修炼,还是做个逍遥散人,起码你不会死,不会落得个悲惨至极的下场!…”
“你说够了没有?!”
韩灵肃跳起身,气得浑身颤抖,还是极力克制的说道:
“不晓得你为何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也很感激你没有将秘密说出去…可是,我的复仇并不是愚蠢之举,我的心情,也不是你一句不自量力能够概括的…”
“那么我应该说什么?鼓励你?!还是说你做得对?!”
“你连一句喜欢我、爱我都说不出口,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一句话,像雷击般将宋夣定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韩灵肃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说道:
“请别误会,我这样说,可不是觊觎你的感情,和那些为你痴迷的女人们不同,我的心里,没有那么多余的情绪,也没那个闲心…你本是个薄情寡义、自私透顶的人,能够那样轻易就杀了服侍自己多年的人,又如何能够体会我的心情?男女之情,对我来说很陌生,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那种感情要相互体谅、相互理解、相互付出才行,就和耽崱且谎鹇胍嗷バ郎筒哦浴隳兀考热辉谀阊壑校沂悄茄蛔粤苛Α⒂薮乐良呐耍阌治我匦奈遥俊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解释,因为我同样不欣赏师兄你。”
她沉着脸,阴冷的语气让宋夣满腔热情变得如同冰块一般:
“你的傲慢和冷酷,就体现在你刚才那番表白上,其实这世上除了自己,你谁都不爱吧?所以你如何能够明白,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心情?我对所谓名门正派的厌恶,出身世家的你又如何能够明白?我是俗人,你是世间第一的首座弟子,根本天壤之别、云泥之分…所以从今往后,即便看我浑身鲜血倒在路边,也请您就当看到一条死狗,不必关心了!”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厢房,拂袖而去了。
宋夣站在原地,心中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爱她,毫无疑问。
但他也恨她,恨她所有的感情全部赋予别人;恨她总是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让他无从理解;恨她就是这样大开大合,一点情面不留;恨她如此无情无义,就算看在屡次援救的恩情,也不该对他如此简单粗暴啊…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