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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天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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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继续叫她充当灯奴,恐怕早就死了。”

    谷梁木露出一丝不忍,转头看着东鳐:“去回禀首座弟子一声,人我带走了,请速去天心台。”

    说完,他便指挥着师弟们,一边一个架着韩灵肃,带她离开了上房院落。

    天心台,便是冥灵门掌门闭关修炼的那座铜楼前,用整块汉白玉制成的巨大平台。为了迎接其余宗派的掌门或者代理人,这里搭起了临时的帐幔,与冥灵门掌门就座的八仙藤椅呈掎角之势。

    不德法门的掌门人明真天师蒋不一亲自来了,她乃是四候修为,执掌不德法门百年之久,是一位严厉且不苟言笑的妇人。只见她穿着香云紫纱法袍,头戴珠玉冠,腰佩宝剑,鬓发花白,虽然算不得国色天香的美人,可五官端庄,一看便是位德高望重的修真高人。

    无名宗首徒夏静灵死在了绿萝山中,其掌门害怕门内生变,所以并未亲身前来,指派自己的师弟二候法师庄南子前来赴会——这位法师在修行上并无过人之处,可在无名宗中担任总管,从上到下,事无巨细,全都仰仗他的料理,所以人望颇高,也是个心细如发的精明人。

    这个男人一出现,便引起了冥灵门弟子的交头接耳,只见他在无名宗法师天绫黑丝法袍上,点缀了许多闪亮或色彩鲜艳的宝石,并用金银线刺绣描花,更将琉璃冠改变款式,以配合他新潮的发髻…

    无论怎么看,庄南子都不像是四宗门人,倒像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韩灵肃被带上天心台的时候,明真天师与无名宗代理人已然落座,却还没见到冥灵门掌门现身。

    “她便是若耶派唯一的幸存者?”

    蒋不一微蹙眉头,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孩,即便见多识广,那张被严重扭曲的脸还是让她稍感惊讶。

    庄南子更不掩饰厌恶之情,他玩着自己衣摆上的流苏装饰,扭头与站在身后的师侄们低声耳语,众人露出或嫌弃,或憎恨的表情,注视着虚弱凄惨的韩灵肃。

    她抬起头,就像在噩梦中看到的那样,人们围在她身边,就像在围观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指指点点。

    全身关节散架般疼痛,身体中杂乱的气冲击内脏,她用尽力气都无法抑制,不清楚现在这种状况,到底离修成二甲有多远…可她担心,恐怕自己活不到功成那一天了。

    既然如此,也不要跪着死。

    韩灵肃用尽全力爬起身,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这时,她看到宋夣带着东鳐走上天心台,却始终未见冥灵门掌门现身。

    “在你面前都是上师,赶紧跪下,不得无礼!”

    一旁的掌门护法谷梁木见她起身,连忙皱着眉头喝道。

    韩灵肃充耳不闻,将面前的人们打量一番,咧嘴笑道:

    “上师?你说这些老朽无用之人?…哈哈哈,好吧,既然是上师,就请告诉我,我若耶派宗师、弟子惨死数日,到底何人作恶?你们查清楚了吗?!”

第47章 天心台对峙() 
面对眼前这等阵势,人们都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毫不畏惧、态度张狂。

    蒋不一微蹙眉头,很是不悦,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发作,无名宗的庄南子愣了下,笑嘻嘻的说道:

    “姑娘,虽然不晓得你一介俗身如何拜师若耶派的,可你自己清楚吗?像你这等身份,根本不会被当成宗门中人,管你叫声师妹都不行,可别把自己不当外人啊。”

    “你是无名宗的人?”

    韩灵肃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们这些黑袍道人,一个个狂妄愚蠢,唯独静灵法师还是个聪明人,可惜却英年早逝…他是与我若耶派在傍山居并肩作战的人,我敬他,所以你躲远点,我不想骂你。”

    天心台上众人一愣,明真天师蒋不一气得脸色发白,无名宗的弟子们也各个目露凶光,义愤填膺,唯独那庄南子本人却像没听见似的,微笑着,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诸位上师不必犯些口舌之争。这次邀约尊上前来,只是为了调查清楚绿萝山事件原委。”

    宋夣两手拢在袖子里,神色恭敬的站在冥灵门掌门空荡荡的座椅前,向两位长辈行礼道:

    “师父近日闭关未出,差遣我作为冥灵门的代理人,与诸位辨明真相。这位女子名叫韩灵肃,乃是若耶派宗师徐有旸亲授弟子,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是傍山居遭焚后唯一的幸存者,所以两位若是有什么疑问,敬请开口…”

    “谁说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明真天师蒋不一冷冷开口,不怎么礼貌的打断他。

    宋夣停顿了下,回头看着她,不亢不卑拱手道:“若事情有变,请上师示下。”

    不德法门掌门人抬起手,轻轻挥了下,她身后的女弟子们从帐幔后面抬出一个人来——她坐在藤编的软椅中,身着炼师的香云紫纱法袍,手脚都用绷带包裹,素净秀丽的脸颊也带着伤痕,经过法术治疗依旧明显,可见当时受伤不轻。

    看到她,韩灵肃心中咯噔一下,说不上什么感觉。

    金玲珑用同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其中更多仇恨,漂亮的嘴角微微颤抖,半晌,才艰难的说出话来:

    “弟子…不德法门一候炼师金玲珑,见过诸位上师。”

    “哦,莫不是东白原金家大小姐?!你的芳名真是如雷贯耳啊!”

    庄南子见到美人,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坐直身子,看着她频频点头。

    “玲珑乃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绿萝山之战,便派了她率众前去,不想,竟然折戟黄沙,死得就剩她了…”蒋不一说着话,难掩心痛,原本犀利的眉头更倒竖了起来:“更加离谱的,就是这个丑八怪了!你们只当她是若耶派的废物弟子,可若没有玲珑报信,还真让她鱼目混珠了!”

    “您的意思是…”

    宋夣笼着双手,轻声道。

    “她改了名叫韩灵肃,又成了若耶派的门人…一来二去,我虽然早有疑惑,却还是不敢轻易相认。没想到,竟然因此害死了师兄弟们…”

    金玲珑浑身颤抖着,眼里含泪,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女孩:

    “诸位,这个人…便是十年前用妖异之术害死我父亲并金家数十口,同时害死了火岷派宗师的丑儿!”

    虽然时隔十年之久,又是偏安一隅的修仙家族之事,可由于牵连了火岷派,同时事情诡异且惨烈,所以即便是四宗中人,也颇有耳闻。

    所以,当听到金玲珑指控,这个容貌狰狞的年轻女孩,正是那一瞬间害死数十人的妖女时,在场不知内情的人们纷纷发出惊叹声,甚至有人偷偷后退,想要远离这个传说中杀人无形的恶鬼。

    韩灵肃却毫无惧色,她笑了起来,坦荡面对怒视自己的金玲珑:

    “如今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然不会再抵赖。丑儿就是我,可你敢在这里说出来,十年前那日事件的前因后果吗?你金家道貌岸然,说出来门楣光鲜,可你敢不敢告诉大家,十年前,我是如何被绑上火柱的?!…”

    “你这妖女,再多嘴多舌,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蒋不一见自己的徒弟面露动摇,连忙出声喝道:“除了背负金家血海深仇外,你还是钵池法宗的余孽,身上流着邪教的肮脏之血!我今日不问你十年前的罪孽,只问你,为何要害死我众弟子?!为何连自己的师父、师兄都不放过?!…”

    “你放屁!”

    韩灵肃飞快转头,大声怼她。

    高高在上的掌门宗师,百年来一向为人尊崇,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语,只见明真天师瞪圆眼睛,脸色苍白,身后的女徒弟们长剑出鞘,眼看就要冲上前去,将她的舌头割下来了。

    见状,庄南子连忙笑道:“大家先别急!事情要一件一件说。既然明真天师一口咬定,这女孩便是绿萝山罪魁祸首,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有什么证据,请你们拿出来吧,大家参详参详。”

    站在一旁的宋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玲珑看向师父,见蒋不一冲自己点点头,这才伸手入怀,拿出一件东西来:

    “诸位,当日我与静灵法师,还有若耶派掌门及其徒弟抗击额哲鹿时,不幸受伤昏迷,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见傍山居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尸骸残肢…那时,还有不少兄弟姐妹活着,唯独不见了若耶派掌门及韩丑儿,于是我四处彷徨,搜寻幸存者,却在废墟里,找到了若耶派的遮罗锦,正因为如此,我才能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依旧悲痛难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崖上出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他们修行极高,个个身手不凡,我见他们在额哲鹿的尸体中翻找,似乎是冲着灯心玄珠而来,却不知为何没有找到,于是他们便开始杀害幸存者…静灵法师拼死抵抗,不幸身死,我自知修为不够,便躲在遮罗锦下,逃过一死…”

    说着,她落下泪来,显得羞愧难堪:“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力战而死,可那些人…那些黑衣人着实可怕,和他们相比,我就像只蝼蚁,只消抬下手指,便会灰飞烟灭…”

    “你不必自责。至少保住一条性命回来报信,不让无辜者枉死,犯法者逍遥,你便是大功一件。”

    蒋不一冷冷的看着韩灵肃,目露凶光。

    金玲珑点点头,擦干眼泪,继续说了下去:“后来,那些黑衣人见没有活人了,便聚集在山崖上,我见为首那人手里拿着这个东西,他们距离不远,所以说什么我都能听到,就听见有人说:找到这个物件,就说明她确在此处,找出来,不可伤她…”

    “这东西…”

    庄南子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她手里那串黑曜石的珠链,貌不惊人,似乎是寻常首饰:

    “这东西能说明什么呢?能够成为指控他人的有力证据吗?”

    “虽然时隔十载,可有关韩丑儿的一切,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金玲珑紧紧攥着那串珠子,咬牙切齿的看向韩灵肃,说道:

    “你自己说,这链子是否归你所有?!是否那串出现在你襁褓之中,说是你娘遗物的那串珠子?!”

第48章 屈死() 
见到黑石珠串,宋夣心头一动,勉强保持住神色不变。

    韩灵肃强撑着站在那里,呼吸间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身后冥灵门的弟子上前来,在她膝盖后踹了一脚,强迫她跪倒在地:“快说!东西是不是你的?!”

    女孩倒地的时候,剧烈咳嗽了一声,殷红的血滴喷溅在汉白玉石台上,怵目惊心。

    “是我的。”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笑道:“但这东西只能证明我的身份,如何能说,我便是罪魁祸首?”

    “你刚才没听到我说吗?”金玲珑从软藤椅上倾身向前,急切又悲愤的快速道:“那群黑衣人杀人如麻,却要找你,还要你毫发无损…试问看,倘若不是钵池法宗的余孽,或是受你指使,又为何独独放过你?!”

    “你问我,我去问谁?”

    “休得狡辩!你师父对你有教诲养育之恩,你却连他都不放过,还是不是人!?”

    “山神庙中不是只有我一个,我师父到底怎么死的,你去问他!”

    韩灵肃一手撑地,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宋夣,恨得咬牙切齿:“你凭珠串,还有凶徒三言两语,便要将罪状加之我身,可当日我醒来之时,这个男人就站在我师父身边,衣襟上满是他的鲜血…你们为何不去询问他、为何不去审问他、为何不去怀疑他呢?!…”

    “大胆妖孽!”

    明真天师勃然大怒,空挥手掌,无形的气将韩灵肃击倒在地,甩出去好几米!洁白的玉石地面上拖曳着一道血痕,她伏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见蒋不一还要动手,宋夣上前两步,挡在女孩前面:

    “上师,且慢动手。她虽无礼,但所言非虚,单凭这串珠子仅能够证明她的出身,却无法仅凭凶手只言片语,就将她定罪啊…”

    “定不了她的罪,莫非,你才是幕后魁首吗?”

    帐幔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众人并未察觉有人接近,骤然受惊,连忙回头张望,就见走出个人来。

    他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材不高,体型消瘦,心形的脸庞五官清秀,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这少年穿着天绫青丝法袍,头戴金冠,与冥灵门法师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冠冕上还有颗乳白色的天目珠,象征着身份不同。

    见到他,谷梁木连忙带着一班弟子围护两边,宋夣垂首行礼道:

    “不知掌门宗师驾到,弟子失礼之处,还请尊上宽恕。”

    原来,这看上去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竟是名列四宗之首——冥灵门掌门宗师轩辕齐。

    韩灵肃伏在地上,抬头看到他,心跳不禁加快。虽然没有了眉心间那道可怕的伤痕,神态、表情也有所不同,但这位掌门宗师,确实就是几天来一直陪伴她炼气打坐的巫马啊!

    可是…这没道理,冥灵门的掌门,怎么可能会乔装成戮奴,专程来帮助她呢?

    更何况,巫马性情古灵精怪,表情多变,就算是阴晴不定,猜不出他的想法,却也不是面前轩辕齐这般,明明生着童稚面容,却散发出阴郁压抑的气息,就像身体里藏着一个诡计多端、残忍老迈的灵魂…

    “宋夣,你暂退一边。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冥灵门掌门在护法们的簇拥下,端正落座,冲着蒋不一点点头,权当打过招呼,却完全没把无名宗的庄南子放在眼里:“我们下弟子数千,修为上乘者不计其数,但宋夣作为首徒,自然是万众之上,德才兼备。所以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有丝毫嫌疑,明真天师,您觉得呢?”

    “轩辕上师所言极是!”

    蒋不一连忙偏头回应,恶狠狠地看着受伤倒地的女孩:

    “就算她拒不招认,单凭我徒儿的口供,也足以定罪了!”

    “原来…这便是你们所谓的正义与公理啊。”

    韩灵肃发出阵阵冷笑,实在站不起来,便索性坐在地上,大大咧咧的张开双脚:

    “在你们看来,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倘若我有张漂亮的面孔,有个光鲜的家世,有对足以庇护我的双亲…事情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你们就会像对这位大小姐一般,可怜我的伤势,同情我的遭遇,然后相信我说出的每句话,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再找个可悲的替罪羊?!…”

    她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女孩的手臂以一种可怕的角度向后弯曲,她疼得满头是汗,却一声痛呼都没有。

    高高在上的轩辕齐冷冷看着她,用傲慢的腔调开口道:“俗世狗,再用这种方式说话,下一次折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反正你们也没有准备让我活着,不是吗?”

    汗水混合着鲜血滴在地上,韩灵肃不哭反笑,抬起那张丑怪的脸,环视四周:

    “趁还有机会,我得好好记住你们,今天在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们的徒子徒孙…就算化为厉鬼,变成牲畜,我都绝不会放过你们,我会一口一口吃光你们的肉,喝干你们的血,让你们尝尝今日我所受的所有苦痛和冤屈…”

    “别再说了。”

    宋夣快步上前,半跪在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断臂,有那么一瞬间,韩灵肃感觉到温热的气,伤痛顿时消减不少。

    她偏过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细白的牙齿深深陷进他的肉里,鲜血渗出,腥甜的味道让韩灵肃感觉全身畅快无比,逐渐撕裂她肉体的冰火之气,仿佛也因此得到了疏解,她眼里含着笑,瞪着面前容貌俊美的男人。

    宋夣没有放手,低头与她对视,心中五味杂陈。

    高高在上的轩辕齐轻弹手指,女孩如同一只破烂娃娃般飞了出去,悬在半空中,四肢被看不见的绳索拽直了,身下便是水刃飞溅的刃影瀑,再往下,就是墨绿发黑、深不见底且汹涌奔流的地下河了。

    “十八年前钵池山上,你父被碎尸万段,你母葬身火海,唯独留下你这孽种,实在是不幸之事。”

    他语调缓慢,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今天将不会再发生此等失误。你必须要死,并且在刃影瀑中魂飞魄散,希望圣洁之水能够消减你的罪孽,让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亡魂,在六道中得以安息…”

    “师父!”

    宋夣猛地回身,刚想开口说话,却见轩辕齐轻轻挥了下手。

    韩灵肃如断线风筝般,头朝下栽进了刃影瀑呼啸奔流的水刃中,像一颗小石子,激起微弱的水花,却是血红色的,无声无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心台上的人们舒了口气,纷纷露出快意的神情。

    唯独宋夣与金玲珑。

    他们怀揣不同的心思,低下头去,不愿再看那号称可以吞噬一切邪佞的刃影瀑了。

第49章 涅槃() 
若你知道自己死后无人悲痛,会不甘心吗?

    明明在人世走了一遭,明明曾经感受过温暖,也受人照顾,可真的消失不见,却连落泪的人都没有。

    因为他们都已经先走一步了。

    韩灵肃轻轻叹了口气。

    那其实并不算是真的叹气,因为她的肉体已经在刃影瀑中,被那些锐利又沉重的水刃击得粉碎…或者在此之前,体内不受控制的冰火之力,就已经将她撕成碎片。

    孰前孰后,已经不重要了。

    她仅存意识而已,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也不再流血,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着实叫人恼火。

    “你要放弃了吗?”

    不知道什么人在发问,她懒得去理,但又似乎不得不理,于是颇不耐烦的回道:

    当然不会。没有像那家伙所说,在水刃里魂飞魄散,就是我的胜利。不管会变成什么样子,进入何种轮回,或者变成孤魂野鬼也好…我都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对谁的承诺?徐有旸?还是那些杀了你的人?”

    都是。我答应要给师父、师兄们报仇,同时,也答应过那些家伙,会回去找他们的。

    “从始至终,徐有旸那个笨蛋,都只是想叫你好好活着啊…”

    那个声音听不出男女,也没什么音色,就如同硬塞给她的字句,生硬里,透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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