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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同安姑祖母乃是祖父的同胞妹妹,乃我们的嫡亲长辈,若是王方翼与同安姑祖母之间当场闹的不愉快,你帮谁······”
话没说完,李哲便打断了,气呼呼道:“孩儿自然是帮王方翼啊,谁让同安曾姑祖母待人刻薄了。”
“所以了,这样一来便令我们与同安姑祖母之间有间隙,王方翼愿意见到吗?”
李宽反问,李哲不说话了。
见儿子似乎想明白了,李宽才笑道:“拉拢人心的办法有很多种,但要从被拉拢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比如王方翼,拉拢他就有其他办法。
他们母子早年被同安姑祖母赶到乡下,想来是吃了不少苦的,王方翼母亲的身子骨肯定是有不少毛病的,借用自身的优势去宫里找几个御医给王方翼母亲看看,效果更好。”
“谢父亲指点,孩儿这就进宫。”
“不用着急。”李宽笑了笑,道:“以后就别说什么同安姑祖母待人刻薄了,当年王家之事具体如何,你小子自己没亲眼见到,仅凭王方翼母子之言,是难以判断的。”
“父亲,孩儿可不是从王方翼母子口中听说王家之事的。”
“嗯?”李宽疑惑了。
仿佛明白李宽为何疑惑一般,李哲解释道:“孩儿打算收王方翼于麾下,自然会派人打听王方翼的品行如何,顺便也就从王府老仆口中打听王家当年之事。”
李哲没说具体的事,李宽也不想过问,朝李哲挥了挥手。
刚走了没几步,李哲又停下了脚步,自己父亲不就是有名的神医吗,自己干嘛还进宫去找御医呢。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了片刻,李哲又迈开步子走了,父王与进宫找来的御医相比,所代表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确实,若是李宽出手诊治一番,那便是李宽对王方翼母子的恩惠,哪怕请求李宽出手的是李哲,也是如此;但宫里找来的御医,那便是李哲对王家母子的恩惠,性质完全不同。
所以见到儿子停留了片刻,又迈开了步子,李宽笑了。
李哲还没从宫里回来,王方翼母子倒是回来了。
王方翼母子满脸的苦涩与无奈,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愤恨,看样子与同安大长公主之间相处的很不愉快。
“人老了,也就越来越固执,本王不知道你们与同安大长公主之间有什么矛盾,但若是见面导致大家都不开心,还不如不见为好。”李宽安慰道。
王方翼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但却暗道,同安大长公主毕竟是自己祖母,自己在长安城又如何能不见呢?
傍晚时分,李哲小脸红彤彤的从皇宫里回来了,看样子是喝了酒,但没多喝,神志很清醒,吩咐着御医们给李氏看看。
尽管很疑惑有楚王在,为何还让他们来诊治,但御医们也尽心,给李氏开了些食疗的方子,这才恭恭敬敬的离开。
效果不错,王方翼恭恭敬敬的朝李哲谢恩,却没说任何关于感谢李宽的话,只是感激的看了李宽一眼。
是个明白人。
这是李宽对王方翼的评价。
自从李哲请御医给王方翼母亲看过之后,王方翼便放心大胆的将李氏留在了楚王府,独自一人回了并州,处理家中的产业和仆从。
王方翼离开后的第七日,楚王府再次迎来了客人,是同安大长公主。
同安大长公主是来叫王方翼母子去她府上住的,不过听说王方翼回了并州,也就没有再提关于让王方翼母子去她府上的意思,只是在临走之际提了几句关于身份有别和辈分的问题。
李宽没在意,但让李哲心气不顺。
“什么人嘛,说什么一家人,让王方翼母子去她府上住,结果一听王方翼回并州了连句问话也没有,还不是做做样子罢了,到最后竟然还拿辈分来压我们,说得好像是我们在欺负她一样。”
李宽敲了李哲一下:“哪来那么废话,去准备准备,差不多是时候走了。”
李宽一家是打算出门的,因为今日就是李景仁他们在曲江池设宴招待他们一家的日子,只不过同安大长公主的突然前来,自然得接待长辈。
等到李哲出来,李宽一家坐上了马车,赶赴曲江。
同时,长安城中亦有不少的官员吩咐着家中的仆从开始套马车,也准备出门,而目的地与李宽一家的目的地相同,都是曲江池。
而且无巧不成书的,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与李宽一家也是一样的,都是去曲江池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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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曲江池宴()
李景仁等人在曲江池设宴请客,率先到的自然是李景仁等人,结果他们没等到李宽,倒是把李泰和长孙冲给等来了。
“微臣拜见魏王殿下。”
“景仁,你等今日为何曲江池?”
这不是废话吗,堂堂魏王殿下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等人在曲江池设宴要求二哥,简直可笑。
李泰来者不善,但李泰也是当朝亲王,李景仁哪怕比李泰年长一些也不敢甩脸子,只能好言好语的与李泰说明了缘由。
等到李泰一走,李景仁便怒了。
“不是说包下曲江池了么,为何魏王会来曲江池?”李景仁看向了身边的房遗爱和李文奖、李文誉兄弟。
显然,包下曲江池设宴的就是房遗爱和李道彦家的两个小子。
起因嘛,自然是因为李宽灭佛一事。
房遗爱因为李宽帮忙除去了心头大恨,顺带着还与高阳公主和离了。
李文奖兄弟则是因为李宽灭佛一事,自家老爹官升一级,李宽于他们府上有恩,本来李道彦是打算在自己府上设宴款待李宽的,但李道彦在下朝之日听到房遗爱和李景仁的交谈,也就顺势让两个儿子找到了房遗爱等人商议。
几人一合计,便决定包下曲江池设宴。
可惜,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状况。
曲江池乃是皇室勋贵游玩之地,说包下曲江池肯定是不可能的,除了皇帝李世民之外谁敢包下整个曲江池,但本质上与包下曲江池的情况是很常见的。
勋贵之间都讲究面子,就比如房玄龄打算设宴邀请亲朋好友,不希望被人打扰,便会给管理曲江池的监正打声招呼,各勋贵和皇亲知晓房玄龄在曲江池设宴后,自然会给几分面子,也就算是包下了曲江池。
房遗爱等人没有自家老爹的威望和权势不假,但他们也是顶着各府名头的,就算抛开其他不谈,以自身的地位,他们一帮人集合在一起,勋贵们也会给面子。
可谁知道李泰发什么疯啊,作为李世民嫡子当朝亲王的李泰,或许会给房玄龄之辈面子,但对他们就是想给便给,不想给就不给,堂堂魏王要来,谁拦得住。
房遗爱和李文奖兄弟无言以对,魏王太不讲究了。
或许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李景仁没多说什么,其他人房遗爱等三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事儿是他们没办好,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
在马车上的李宽还不知道原本欢宴被李泰一搅和已经有些愁云惨淡了,他现在正吩咐着儿子叫李恽过来聊天。
说来也是缘分,才出门后,待在车厢里的李哲有些无聊,将头伸出了车厢四处打量,正好看见做着同样的事的李恽,便叫了声七皇叔。
然后就听到自己父亲说,一路挺无聊的,叫你七叔过来聊聊天,然后李恽就过来了。
“七皇叔,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刚上马车,就李哲便开口了。
“四皇兄在芙蓉园设宴,让我一定要到。”李恽解释了一句,随即朝李宽和苏媚儿拱了拱手:“小弟见过二皇兄,皇嫂。
对于李恽,李宽了解不多,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好像是被诬告谋反,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自杀的,胆子应该挺小的。
见李恽刚开口时的那一脸不情愿,显然是不乐意去赴李泰的宴席的,但现在都在路上,看来还是准备去的。
李宽叹了一口气:“老七啊,不是做二哥的说你,你以后胆子大一些,干嘛怕李泰他们,大家都是皇族子弟,身份差不了多少,既然不愿意去就不去,我就不信李泰敢对你怎么样。”
“二皇兄教训的是,小弟自当谨记。”
“不是做二哥的教训你,而是男子汉大丈夫······算了,不说了,你说你要去芙蓉园,正好与我们同路,不妨一同前往,正好聊聊天。”见李恽像似受惊的老鼠,李宽转移了话题。
他能理解李恽,真的。
就像似当年的李恪一样,他们都是庶子,嫡庶之别是他们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反抗嫡子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
而且他们都深受自己母亲的影响,性格其实都已经养成了,说好听一些叫做小心谨慎,说难听一些就是懦弱。
细数李世民的庶子们,除去他自己这个列外和早夭的儿子不谈,其余庶子其实都挺懦弱的,至少他每次见到的时候这些皇子们的时候,说话做事皆是唯唯诺诺的。
唯一一个比较有脾气的就是李佑,但是也就只敢对他李宽怒目而视,在面对李世民的责骂时,李宽甚至发现了他双腿颤抖。
当然,历史上记载,李佑在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在齐州谋反了,最后被李世民给宰了,但谋反不代表胆子就大,有些时候也是迫于无奈。
如今李佑现在如何,李宽也不知晓,对他怒目而视的事和他发现李佑在受李世民教训时双腿打颤的事,那都是长乐出嫁的时候发生的,距今好几年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回长安城了,也没见过李佑,就连当初为李承乾谋反之事设宴邀请皇室子弟时,他也没见过,不过他倒是知道李佑没在贞观十七年谋反,因为李宽听说李佑是前不久才回的长安城。
李宽转移了话题,李恽便接过了话题,问道:“二皇兄也是受四皇兄之邀,去芙蓉园?”
李宽摇摇头:“你觉得李泰会邀请我吗?”
李恽胆小不假,但不代表他傻。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两个皇子无疑是李宽和李泰,以他对李泰的胸襟气度的了解,李泰会邀请李宽,打死他也不信,若说李宽邀请李泰,这还差不多。
李恽摇摇头,没说话,他实在找不到话题与这个二哥聊。
“那不就是了,我去芙蓉园是因为景仁他们在芙蓉园设宴,话说李泰在芙蓉园设宴,叫你们前去是为了什么?”
“四皇兄请柬上没说,小弟不知。”
正和李恽聊着天,就听见有人在喊楚王殿下,掀开车帘,却发现叫他的人,他不认识,倒是李哲伸出小脑袋看了一眼车外的人,提醒说是如今的司农少卿——唐同人,而且还很懂礼数的叫了声七姑父。
听到李哲的介绍,李宽就差不多想明白李泰为何在曲江池设宴了,这显然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你李宽能与朝中年轻一辈的官员欢聚,我李泰也一样可以,甚至比你的人更多。
至于李泰用什么理由来邀请的,李宽就不得而知,但听李哲那声七姑父,或许······肯定还是借用了亲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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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曲江池宴(续)()
李哲口中的七姑父唐同人不仅仅是司农少卿,还是莒国公唐俭的儿子,而唐俭的另一个儿子唐善识,还尚了豫章公主。
一家便尚两位公主,其实应该是不会出现的,尚两位公主的荣宠太过,但因为李宽的关系,大唐实行了不和亲的政策,近亲成婚的事也早在多年前被禁止了,如今一门尚两位公主的勋贵府不少,毕竟皇室公主,金枝玉叶,下嫁的人自然不能是寻常之人,李世民也只能在勋贵之中找。
和唐同人不熟,随意的闲扯了几句,李宽便和李恽继续聊着,无关朝堂之事,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顺带教育了下李恽别再封地乱搞,因为从聊天之中,李宽发现李恽有些爱玩,且有劳役百姓的问题。
作为皇家之地想要玩乐,可以,在不伤及百姓根本下玩乐,李宽也不会说什么,但劳役百姓的事不能做。
当然,李宽也知道皇子有封地之后并非像世人般想的那般快活的,
他们其实并没有多余钱财用于玩乐,毕竟治理封地也需要一大笔银子,就像李治。
他被封为晋王,晋州之地的大小事务都得靠他出银子,今年大雪,晋州必然是受灾了,哪怕有楚王府的产业在晋州救济,李治也得拿出一笔银子来,毕竟单靠楚王府的救济是不够的,尤其是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更大。
或许他没有银子,但得找李世民要钱粮,救济灾民。
每年的税收,是有一部分落入王爷们的腰包,但那点税收是不够的,运气好,封地无灾无害,能预留下一些钱粮,但那也少的可伶,毕竟亲王手下还有各种官员和士卒要他们开俸禄;运气不好,税收根本不够救济灾民,只得朝国库要银子。
想要玩的开心,玩的好,玩的多种多样,皇子们的那点钱财根本不够,这点李宽是知道的。
作为兄长,李宽也给李恽指点了一番,找到了几条挣钱的门路。
好在李恽不是什么死脑筋之人,没说什么皇子身份尊贵,坚决不从商的话,欣然接受了李宽的提点。
其实有些时候,李宽认为皇家子弟的脑袋被门夹了。
长安城之中兴起了这么多的产业,各个皇子随便在封地上运用搞几样,钱财还不是乖乖跑到自己腰包来,但是偏偏就没人这么干,这又不是后世,有专利法啥的。
大唐人,还是太老实啊!
一路指点李恽生财之道,不知不觉中赶到了曲江池。
掀开车帘,李宽有些发愣,周围停着的马车少说也有几十辆,拴在木桩上的马匹也有十几匹,李泰有本事请来这么多人?
李泰自然是没有本事邀请到这么多人的,但李泰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众位兄弟自从去封地之后,大家便很少聚在一起,如今恰好正值七弟李恽生辰,所以借此机会众位兄弟姐妹聚一聚。
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来赴宴。
只不过李泰给李恽的请柬上没写明白,也不知道是为了给李恽一个惊喜,彰显下自己做哥哥的关爱弟弟,还是因为其他。
反正没写清楚缘由,李恽不知道,所以不愿意来,他的生辰,他本打算带着妻儿陪母亲一起过的,这也是为何只有李恽一人前来的原因,因为妻儿都在宫里等着他。
李宽下了马车,将怀孕的苏媚儿也扶着下了马车,一家三口和李恽一同往宴席之地走去。
宜春苑中,李景仁等人神色难看,因为后面的乐游苑一直传来欢笑之声,于他们而言仿佛是一种嘲笑一般。
见到李宽一家三人进门,房遗爱神色羞愧道:“二哥,我不知道魏王今日也在曲江池设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李宽摇摇头:“不用了,他们吃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没必要换地方,文奖、文誉也来了?都进去坐,让人准备上菜好,一路前来倒是有些饿了。”
对于李泰的小伎俩,李宽真的不在意。
李泰的作为在李宽眼里,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一个父亲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钱一样,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
虽说李泰不是他儿子,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李恽拱手,开口道:“二哥,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不等李宽开口,李景仁便疑惑道:“咦,蒋王殿下,你怎会与二哥一同前来,魏王在乐游苑设宴,不是为了给你庆祝寿辰么?”
不怪李景仁会疑惑,作为主角的李恽来得太晚了,就从乐游苑传来的欢笑声来看,已经有很多人来了,李恽却现在才来。
李恽:自己的存在感是有多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
听到李景仁的话,李宽问道:“老七,今日是你的生辰?”
李恽点点头:“恩,本来小弟是打算陪母妃在宫里庆贺的,四皇兄给了请柬没办法不来······二哥,小弟并不知晓四皇兄会因为小弟生辰宴请他人。”
仿佛想到了什么,李恽停顿了片刻,给出解释。
李宽拍了拍李恽的肩头,笑道:“此前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也没个准备,明日我派人将礼物送到你府上。”见李恽要拒绝,李宽笑道:“都是一家人别见外,行了,你自己去乐游苑吧!”
李宽一行人走进了大厅,房遗爱便招呼厅里的侍女们上菜。
很快,一份份精美的菜肴端上了桌,看了眼周围的人,李宽问道:“是不是还有人没来?”
李景仁和房遗爱当初到桃源村递请柬时说众位兄弟,李宽也就以为人不少,如今却只有李景仁、房遗爱和李文奖、李文誉兄弟,四个人也能叫众位兄弟。
“没了,就咱们这些人,本来小弟想叫上敬直他们的,不过道彦王叔说不合适,后来也就没叫。”
“怎么个意思?”
李景仁解释了一遍,李宽才明白,原本只是房遗爱单独设宴表示感谢,后来被李道彦得知,派来了两个儿子,李景仁从中搭桥,才有这么一顿宴席,作为中间人的李景仁也因此跟着一起来,否则李景仁都不一定在场。
“文誉、文奖,你们回府后告诉道彦王叔,以后别这么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李宽笑了笑,继续道:“既然没有人来了,咱们就开吃,吃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到臻儿回长安后,再好好吃一顿。”
“总是能从二哥口中听到怪话,这要是不知道咱们都是兄弟的,还以为二哥是要赶人呢!”见李文奖兄弟有些放不开,李景仁出来暖场了。
“那就听二哥,开吃。”李文誉笑道。
饭桌上,一言不发,众人拿着筷子夹着菜肴,放进嘴里慢嚼细咽,不时喝一杯酒,这样的气氛是很怪异的,很少有人会习惯这样气氛。
所以李宽他们这边的气氛虽不及乐游苑那般热烈,但也是有说有笑的,各种荤段子不停,什么早年时候偷偷跑到那家勋贵府上看见了勋贵小妾白花花的屁股;什么哪家的小妾腰肢纤细,屁股大好生养,就每个停断的。
听到这些,苏媚儿很后悔跟着自家夫君一起来,早知道只有她一个女儿身,她也就不来了。
荤段子说了一大通,自然少不了关于谈论到关于修建军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