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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门,只见李臻嘴里叼着一块不知名的食物,匆匆咬了两口,胡乱吞下,看着百姓拿着红纸念道:“上联乃一帆风顺年年好,下联乃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至于意思大抵便是祝愿一家幸福安康,吉星拱照,来年生活更加富足。”
桃符,大唐也有,却不似李臻和李哲所贩卖的春联,大唐的桃符延续了自古以来的规矩,长六寸,宽三寸,桃木板上书降鬼大神“神荼”、“郁垒”的名字,正月一日,造桃符着户,名仙木,百鬼所畏。真正的在桃符上题写联语,那是从五代十国后蜀才开始的。
见到这样的桃符,李世民自然有些疑惑,连早饭都不准备用,便匆匆走到了小摊子之前,查看着一副又一副的春联。
有简洁明了的,也有言辞华丽的,总归都是祝福的话语。
一联一联的看,一边看一边念,笑容就没断过,在场的百姓虽不懂李世民念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其中的美好祝愿,他们能懂。
“小郎君,俺要这一副。”
“小···狼···俊,这副。”
“俺,要这一副。”
·······
一时间购买春联的不在少数,春联销售一空。
李臻发现了不少说着磕磕巴巴汉语的黝黑汉子和妇人,不由的点点头,笑道:“这春联连我父亲所写,本不多,如今已经没了,若是喜欢的,可自行购买些红纸,请人抄录张贴,我这里还剩下了一些书写“福”字的红纸,大家也可购买,而且这贴福也有讲究,要倒着贴。”
害怕百姓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李臻拿起一张写着福字的红纸,演示了一番,笑道:“到着贴,意味着福到了,我与父亲祝愿大家,年年福到。”
在场的百姓,听到李臻说对联乃父亲亲手所写便将对联小心翼翼的折成方块揣到了怀里,这可是陛下亲手写的啊,赚大发了。
而后再次听到李臻说我与父亲祝愿大家,年年福到,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说,这可是陛下和太子的祝福啊!
一群人感动不已,若非知道不能揭穿李臻的身份,恨不得当场行礼大喝一声谢过陛下和太子殿下,方能抒发他们心中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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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皇帝摆摊()
李世民心中震惊,震惊李宽的才华,虽说这些春联之中有些祝语通俗易懂,上不得台面,但依旧有精美的句子,这都是出自李宽之手?
李哲有些幽怨有些崇拜的看着哥哥,他觉得哥哥的口才比自己好,当初自己就怎么没想到将这些对联与父皇联系在一起呢?
安平则有些诧异的看着侄儿,这个侄儿平日里闷声闷气,活脱脱的像个小大人,现在竟然如此能说回道,她有些意外。
至于,小芷和小兕子笑的灿烂无比,没心思想其他的,她们正忙着收钱呢!
摊子上的一张精美的纸币,都是我的······我的。
回神过来的李世民,发现小辈们忙忙碌碌,作为长辈的他怎可见到这样的情况当作视而不见,从食盒中抓起不知名的食物随意吃了两口,这便打算帮忙。
李世民并不清楚摊子上售卖的年货价格,收了钱却不知道补给购买年货的百姓,总得百姓提醒才知道补钱,而且算账的速度连最小的李哲都比不上,一旁忙碌的众人不仅要给李世民说各种物件的价格,还得帮李世民算账,平白浪费了不少时间。
与其说李世民是在帮忙,还不说他是在捣乱。
“祖父,您老歇着吧,帮着明达姑姑收钱就好,这摊子上的事,您不熟悉,有孙儿和弟弟,还有两位姑姑就好。”
这是被嫌弃了?
自己四十岁的人,竟然被小孙儿嫌弃了,小孙儿给自己安排的活计竟然和几岁大的小女儿的活计一样。
李世民无奈一笑,只好乖乖的跟着兕子一起,做着无比简单的工作,从李臻等人手里接过纸币,将纸币放在身后的箱子里。
等到问诊的百姓渐渐散去,小摊子之前的百姓亦剩下不多,李臻等人不由的擦了擦汗水,深吸了一口气。
“臻儿,你这里可比小胖子那里累多了,你看看姑姑额头上的汗水,早知道姑姑就不陪你来了。”安平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打趣着李哲,“话说姑姑今年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今年过年,姑姑可不会给你准备年礼了。”
李臻没说话,下意识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根本没将心思放在安平给他的压岁钱上,他现在正算着今日来购买年货的百姓之中,那些面容相较黝黑的汉子和妇女占了几成。
“小郎君,您这儿还有鞭炮吗,俺打算买一些。”一名面容黝黑的少年,操着一口磕磕巴巴的汉话问着李臻。
李臻瞬间回神,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他笑了,这人明显是最近这几年迁移到台北的百姓,就是不知道来自中南半岛还是南洋。
不过,具体来自哪里,李臻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些人也能买鞭炮过年,这便是一个好兆头,连忙笑回道:“有,你要几挂鞭炮?”
那少年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开口道:“要三挂吧!”
李臻兴冲冲的进门,抱着三掛鞭炮出来,将鞭炮递给那少年,笑道:“一挂鞭炮四百五十文,就算你四百文吧,一共一千两百文。”
那少年盘算了一番,这才将一两银子和两张一百文的纸币放到了摊子上,接过李臻手中的鞭炮,咧嘴一笑,感谢道:“谢过,小郎君。”
李臻摆摆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送走了买鞭炮的少年,摊子前并没有多少百姓,因为大多数的百姓开始售卖自己的年货,但李臻几人也并未闲着,请福伯照看好摊子,李臻几人再次进了医馆的库房。
见到李臻和李哲兄弟俩进库房,孙道长就哭笑不得,那库房本是用来堆积药材所用,如今倒好,让小徒孙当成堆放年货的地方了。
不满的朝一旁问诊的怀义和怀恩踹了一脚,像似抒发心中的郁结之气一般,然而,实际上却是让怀恩和怀义兄弟两去帮忙,毕竟孙道长知道两个小徒孙准备搬的东西,烟火和鞭炮还是让大人动手为好。
两兄弟抬着一桶烟花出了医馆,李世民便愣住了。
烟花,他认识,所以愣愣的问道:“臻儿,这是烟花吧!”
“父皇,什么是烟花啊!”兕子很有求知欲,看着李世民问道。
烟花是什么,李世民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很好看,是李宽弄出来的。
沉默了片刻,才揉了揉兕子的小脑袋,笑道:“烟花很漂亮,是你二哥弄出来的,当年你还没出生之时,为父也只见过一次,这次来了台北,让你二哥放烟花给你看。”
李世民言词匮乏,并不能让兕子满意,但他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女儿解释烟花的美丽。
好在,安平和小芷年年都看,绘声绘色的给兕子说起了烟花绽放的那一刹那的绚丽,倒是让李世民脱了身,问着李臻道:“臻儿,这烟花恐怕并非外城百姓有能力购买吧,难道你还打算贩卖烟花?”
在李世民看来,以烟花的华丽来说,在长安城之中贩卖没有五十贯,甚至上百贯,根本想都不要想,毕竟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的华丽,就是他这个大唐皇帝至今难以忘怀。
李世民想的不算差,虽说烟花的成本不算太高,但价格很高,哪怕是在台北也得卖上二十两银子,对于外城的百姓而言,烟花的价格几乎没人能负担,李哲去年也只不过卖出去了两桶,还是不少百姓合力购买的,记忆清晰,所以才打算以烟花来试试外城百姓的购买能力。
李臻没将自己的打算说给李世民听,点了点头,便带着弟弟再次进了医馆。
发现怀恩和怀义也在帮忙,李臻和李哲兄弟两感激的笑了笑,继续自己的工作。
摊子前的李世民看向了安平,问道:“安平,刚刚臻儿点头,代表何意?”
“女儿不知,臻儿平日里总是闷声闷气的,像个小大人一样,就连大嫂也时常抱怨她这个当母亲不知道臻儿在想些什么,除了哥哥之外,大抵没人能猜到臻儿平日里想些什么,您啊,问错人了。”
“父皇,女儿知道侄儿点头代表何意?”
“哦,兕子如何得知?”李世民低头看着开口的兕子,笑道:“那兕子说说臻儿刚刚点头代表何意?”
“代表侄儿打算贩卖烟花,也代表百姓无力购买。”兕子觉得自己父皇好傻,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想不明白。
李世民哑然失笑,他当然明白李臻点头是在肯定他的观点,他不明白的是李臻既然肯定他的观点,又为何还要贩卖。
将自己的疑惑留在的心里,蹲下身子陪着兕子一起数起了一早的收获。
等到李臻和李哲将所有的摊子准备好,已是日上三竿,集市中来来往往的百姓摩肩接踵,脸上洋溢着欢笑,话语之中充满了快乐。
一行人再次开始忙碌,而李世民自然而然的开始了之前的工作,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数钱也挺让人高兴的。
当然,数钱数久了也挺无趣的。
时至午时,集市上售卖年货的百姓的开始整理着自己的摊子,李世民却发现李臻几人没有收摊的打算,反而脸上带着认真之色,像似要准备上战场一般。
不久之后,只见百姓蜂拥而至,眼前的小摊真如战场一般,哪怕增加了怀恩和怀义两人,小摊子依旧忙不过来。
李世民很想帮忙,刚一起身便听到另一个摆放着鞭炮和烟火的小摊前有百姓再喊:“小郎君,您不看这摊子,俺们可就抱着烟花走了。”
想要抱走烟花,没门。
李世民当即便走了过去,“抱走可以,二十两。”
打趣的几个百姓听到李世民的报价,想都没想便匆匆走到了另一边的摊子询问李臻为何鞭炮的价格要二十两。
“祖父,鞭炮四百文,并非二十两。”李臻高呼了一声,给东西收钱的动作不见一丝一毫的停顿。
李世民很郁闷,他不知道鞭炮四百文吗?刚刚那几个百姓明明说的是烟花,他才报出二十两的价格嘛!
不满的打发了几个买鞭炮的百姓,却听见刚刚购买鞭炮的百姓毫无顾忌的谈论道:“看见了吧,还是咱们华国好,大唐的陛下连算账都没咱们太子殿下快,更别说其他方面与咱们陛下相比了,俺听说太子殿下乃陛下亲自教导的。”
“你这话挺有理,俺儿子去学城就读了一年书,算账比大唐的陛下都快,俺这一手算账的本事还是俺儿子教的。”
“真的,看来俺也得送儿子去学城读书了。”
“早就让你送去读书,非说什么会种地就成,这读书啊······”
话音越来越远,李世民有些听不清了,但脸上的怒容也越发明显了,这要是在大唐······算了,不计较了。
转头看着李臻他们忙碌的摊子人满为患,再回首,看着自己这边的摊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李世民长叹了一口气,他堂堂皇帝摆的摊子竟然无人问津,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虽说这里是台北,但好歹也得给他这个大唐皇帝几分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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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人不可貌相()
百姓真的很给李世民面子,就在李世民感觉有些丢脸时,不少的百姓纷纷走到了售卖鞭炮和烟花的摊子前。
顾客上门,李世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顾客并非冲着他李世民而来,而是冲着李臻过来的,毕竟这些顾客身后那个小身影,实在有些显眼,甚至可以说刺眼。
哪怕这个小身影的李世民的亲孙儿,他也觉得有些刺眼。
就不能让他单独将这些鞭炮贩卖出去吗,非得要过来看着,这是不相信谁呢?
李世民心中怨念无限。
“小郎君,俺们庄子去年没钱买鞭炮。不过今年的收成不错,大家在码头和工地挣了不少,庄子里的老爷子吩咐俺今天买三挂鞭炮回去,喜庆喜庆。”一个中年汉子背着背篓,笑呵呵的看着李臻,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李臻。
将鞭炮递给中年汉子,顺带手将八张一百文的纸币也递了过去,笑道:“收成不错就好,恭······”
喜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另一名中年汉子笑道:“你们庄子里的长辈们也太小气了,收成不错才买三挂,不像俺们庄子,俺爹昨日就说了,俺们庄子今年买五挂鞭炮,比去年多了整整两挂。”
还以为是大生意,结果只多了两挂鞭炮而已。
不过,百姓购买的数量在增长,这点李臻记在了心里,有增长便说明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值得高兴。
笑呵呵的接过汉子递过来的银子,顺理成章的递给了李世民。
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独自摆摊的机会,这又成收钱的呢?
李世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觉得手中的二两银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郁闷。
一心二用,可谓天才。
李臻大抵能算得上一个天才,一边忙着售卖摊子上的鞭炮,一边在心里计算着今年购买鞭炮的百姓增加了多少,跟本顾不上李世民那点委屈。
一个黝黑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面容稍许白净、背着背篓的少年站在了摊子前,看样子就知道少年是妇人的儿子。
妇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李臻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很显然,这对母子不是从中南半岛来的就是从南洋群岛来的,毕竟哪怕是台湾的本地语言和闽州的方言,李臻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一些。
不出意外,周围的百姓之中,不少人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令李臻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们为何看不起这对母子,但我想说人家母子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比咱们这些人低贱,如果说你们认为自己汉人,这对母子是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土著才看不起他们,那我只能说你们也让我看不起,不配为我华国百姓。
咱们华国有包容所有人的胸怀,不管哪里的人来华国,只要户籍落下了,那就是咱们华国的百姓。
陛下曾言,咱们华国最近几年渐渐富庶,有华国官员的功劳,亦有大家的功劳,甚至大家的功劳比官员的功劳还要大,这些从其他地方来的百姓功不可没,就连陛下亦认定他们的功劳,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作为华国的百姓,就当有华国一样的胸怀,一身傲骨胸无傲气,容纳四海,这才咱们华国百姓该有的胸襟。”
李臻小脸涨得通红,倒不是气的,就是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正准备继续开口,就听那妇人身旁的少年,问道:“陛下也认为咱们对华国功不可没?”
李臻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少年,却见那妇人朝着少年就是一脚,叽里呱啦的说着,显然是在教训少年。
听完了母亲的教训,少年有些羞愧,仔细想想自己一家从四年前被送到台北,根本没有所谓的区别对待,台北的百姓的儿子能上学,自己同样能上学,虽说自家老爹两年前回家时少了一条手臂,但也按例给了军功和补偿,家里得到了一大片土地不说,老爹如今也在军中的农场做工,自家的日子在十里八乡都算是拔尖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却是不该。
上年心甘情愿的弯下了腰,给李臻行礼道歉,开口道:“我此话孟浪了,小郎君莫怪。”
一个守礼谦逊的翩翩少年郎,令在场的百姓也露出了羞愧之色,这哪像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土著,分明比他们还像华国的百姓嘛!
发现不少的百姓脸色变化,李臻笑了笑,朝少年摆摆手,“你母亲的话,我实在不知其意,你们要买多少挂鞭炮?”
“小郎君,买两挂鞭炮和一桶烟花。”少年报出了家里的购买之物。
还没等其他人从少年的话中回神,也没等李臻开口,李世民便撇了一眼少年,不满道:“看你这样子,你家能买得起烟花?这可是要二十两。”
上年明显不知李世民身份,怒道:“我家怎就买不起了,前两年父亲随大军出征负了伤,家里因功得了一片土地,种上了茶叶,我家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最大的种茶大户,二十两银子还是有的。”
二十两银子在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郎嘴里,如同二十文一般,确实令李世民有些意外。
发现李世民一脸惊讶,少年笑呵呵的将银子和纸币递给了李臻,将烟花和鞭炮转进自己的背篓,朝李臻笑了笑,转身就走,他才不和狗眼看人低的李世民一般见识。
能买起烟花的百姓,哪怕他是从其他地方而来台北的百姓,周围的百姓依旧带着和善的目光让开了一条道,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令百姓们愣了愣。
回神之后便有些感慨,太子殿下的远见果然不一般,咱们这些人好像确实不比别人高贵,真论起来,别人还比俺们早些到台北呢!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大过年本应是欢乐的时间,压抑的气氛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李臻当即笑道:“还买不买了,不买,我可要收摊子回家了。”
“买!”
“家里的长辈就指着俺今日带着鞭炮回家庆贺除夕呢,小郎君且慢啊!”
“不错,小郎君且慢。”
······
场面再次恢复热闹,李臻却闲了下来,因为另一边忙碌的李哲等人已经过来帮忙了。
当然,闲着的不仅是李臻,还有李世民。
看着李臻一脸所思的样子,李世民没有打扰,等到李臻表现出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后,李世民才问道:“臻儿,刚刚那少年购买烟火之色,为何不见你疑惑,难道你知晓那少年有钱财购买烟花,难道这外城的百姓也有人家有能力购买烟花吗?”
前一个问题,只是出于李世民的好奇,他当时没发现李臻面露任何异色,好奇李臻的眼光难道比他还毒辣,而后一个问题,便是李世民这句话中最重要的问题。
台北的外城与长安西市大同小异,二十两银子对于长安西市的百姓来说,可算是一家半年的口粮,长安西市的百姓决计不会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购买烟花,询问李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