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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税的制度是李宽来闽州之后制定的,他改了关中收税的制度,本来是应该在秋收之后交税的,可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厚,去年的谁说他便免去了,从新制定了税收制度,改在了开春之际。
改在开春之际也是李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要知道去年没有征税,百姓有一年的粮食,完全可以承担开春之际的税收,虽说开春之际是农忙的时节,可是李宽也吩咐了各县县令派遣差役去征收,并不需要百姓亲自爬山涉水的到县城,而且他还免去了徭役减少了赋税。
税收的政令得到了众人的拥护,其余六县的税收也征收上来了,李宽不仅得到了税收还得到了侯官马县令的上表,说百姓很乐意。
马县令是否是拍自己的马屁,李宽不敢确定,不过从各县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来看,税收政策确实是让百姓高兴的。明明其余六县都没有问题,单单就是莆田县发生了问题,其中没有鬼,李宽不信。
可是谁人捣鬼,李宽想不明白,虽说他来闽州不久,可是因为平定罗窦各洞的叛乱,因为所谓的雷神转世之名,因为政令给僚民谋了福利,僚人对他态度的转变,他在闽州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再加上他现在的楚王军,闽州治下的土王们对他避之不及,哪管煽动百姓造反。
唯一敢跟李宽对着干的就只有冯家,可是冯家现在与他正在合作,两方的关系正处于上升期,冯家也不会傻到煽动他治下的百姓造反啊!
“薛万彻、王翼,本王令你二人立即召集楚王军,随本王平叛。”李宽没再多想,反正看过莆田县的情况之后总能明白的。
平定一个县城的叛乱,还不用全部的楚王军出动,不过,为了打出气势,李宽还是带着整整一万楚王军出动了。
七日的疾行军,一万楚王军赶到了莆田,结果看到的景象让李宽大怒,因为莆田县的城门之上竟然插着冯家的大旗,大旗上的那个冯字极为刺眼,大旗迎风招展,啪啪作响,就像是在扇李宽巴掌一样。
这些巴掌不仅来自于冯家,还来自于长溪县的县令,想要从冯家的治理之地到达闽中地区的莆田县,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南安县,另一条就是长溪县了。李宽自己就在南安县,冯家大军过南安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有经过长溪才可到达莆田。
然而,他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被冯家大军开进了自家的后院,他能不怒?
“薛万彻,本王让你派遣的斥候难道就是这样替本王办事的,冯家都打到莆田了,本王竟然一无所知,你真是会挑选人手啊!”
“殿下,微臣甘愿受罚。”
“此事,本王自会处罚,不过现在你依旧是楚王军的领兵大将,给本王带士卒把莆田县打下来。”李宽厉声大喝道:“既然冯家敢暗中煽动百姓叛乱,那就不能怪本王不给他冯家面子,冯家,开战了!”
开战了,三个字乘着春风越飘越远,飘上了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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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兵发广州()
冯家的名头在岭南一直是畅通无阻的,岭南的土王只要见着冯家的大旗谁不瑟瑟发抖,可是这次冯家人看错了人,他李宽可不是岭南的土王。
自从被李世民当做棋子承受世家怒火之后,自从他被世家人暗杀之后,自从他甘愿来岭南之后,他的字典里就再也没有忍让二字。
当年处处忍让,结果还是被李承乾带着众人打骂;当年处处忍让,结果还是被李世民利用;当年处处忍让,结果依旧被李世民当做棋子。
既然忍让的结果不尽如人意,那又何必再忍,至于当初认为的实力不够,在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他自己因为前世的身份和地位感到自卑找的借口而已。
前世的李宽说到底也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就算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在有名的医院实习,算是体面人,却不可否认,他自小的家庭和生活情况导致他骨子依旧是有着自卑的,说穿了就是屌丝,还是一个穷屌丝。
一个屌丝突然来了大唐,成了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短时间之内依旧不能改变他屌丝的性格,对待所谓的上等人难免心怀畏惧,就像一个寻常的百姓见到国家首领难道还能像平时一样说荤段子吗?这根本就不可能,畏惧是难免的。
更别说他还有一个一出生就想溺死自己的老爹,而且这个老爹还不是一般人,说是心狠手辣也不算错,他能想到的酒肆隐忍,忍到自己有实力的那一天。
可是在大唐生活十多年,渐渐适应现在的身份,他才明白,实力不是隐忍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猪用远是猪,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只是一句笑谈,如果真装扮成了猪导致的结果就是被老虎吃掉而已。
就像冯家,人家就从未有过扮猪的做法,一直以来就是老虎,所以才会让朝堂重臣忌惮,就算是李世民了解冯家没有叛乱之心,不也同样忌惮冯家吗?
至于和冯家开战,挑起两地争端之后的结果,李宽并不在意,冯家是一头老虎不假,但他李宽也不是一头猪,就算他李宽是一头猪那也是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胜负尚未可知。
城墙上的冯家人见到楚王军到来就已经慌了,听到李宽大吼要与冯家开战更是两腿发软,他们这次来莆田县可没带多少人来,毕竟莆田县的反叛就是他们十九公子派人安排,根本不用带多少人前来就能平定莆田县的叛乱。
慌忙的从城门楼上下来,刚跑到一半便看见了冯十九惊慌的往城门楼上跑,当李宽说与冯家开战的时候,他就在城门,他听见了,所以他也慌了。
这次让老朋友带领手下的僚人叛乱,自己带着冯家家将来莆田平叛,说穿了只是要给李宽一个教训,要替自己出一口气,若是真逼得李宽和冯家开战,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
“楚王殿下,我乃冯家十九子冯智戭,听闻莆田发生叛乱,我等好心为楚王殿下平叛,殿下为何扬言要与我冯家开战?”冯智戭的话很没有底气,就连冯家的大名也不敢借用,而且很不要脸的借用了李宽当初平定罗窦叛乱的借口。
“是你冯家欺人太甚,难道真以为本王可欺不成?既然你冯家敢带兵进攻闽州,便做好了迎接本王大军的应对,这次不给你冯家一点教训,本王便不配称为楚王。”看了眼楼上的战战兢兢的冯智戭,李宽嗤笑道:“你们冯家还真把本王当傻子了,莆田为何发生叛乱,大家都清楚,还借用平叛的名头,可笑,可笑至极。”
“可笑?当初殿下平定罗窦叛乱难道就不可笑了?”借用李宽当初平定罗窦叛乱的借口是冯智戭的主意,当初李宽用平定叛乱的借口就有理,他用就可笑,冯智戭怒的跳脚。
听冯智戭的话,再看冯智戭的作为,李宽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心思,一看就知道冯智戭是个利用冯家名头贪图享乐的傻公子,估计脑子抽风了才闹了这么一出。
和傻子没有什么好谈的,要谈也是找冯盎谈,不过就算找冯盎谈也是打过之后的事。
李宽所想的打可不是攻打莆田县,莆田县的冯家军,还不够给李宽塞牙缝的,要打就要打高州,要让冯家人知道痛,让冯家人知道他李宽不是好欺负的。
朝身后的薛万彻挥了挥手,大军便开始行动了。
只是在城门口放了两个火药罐,城门上的冯家人便已经跪下投降了。
火药罐,蒙云没有见识过,心里很震惊,还没有出口问,就看见城门楼上的冯家军下跪请降了,蒙云很不高兴,他可是带着蒙老爷子期盼来的,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原本还想着此次能挣些军功,可仗还没有开始打就已经结束了。
蒙云不禁撇了撇嘴:“没意思,这就降了。这真是冯家军,不是一群怂货?”
“你小子懂个屁,殿下研制出来的火药罐子就不是凡人能抗衡的。”胡庆教训道。
“蒙云,别小看了冯家军,这莆田县的冯家军不过是借着冯家名头的奴仆而已,他们可没有冯家军的血性,本王估计冯盎那个老家伙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家的傻儿子带着奴仆顶着冯家的名头来了莆田。”李宽笑道。
事实上的确如此,当楚王军平定莆田的叛乱之后,李宽进城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僚人土王在叽里呱啦的哭诉,一边哭还一边磕头,那冒出的血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经过夜歌的解释李宽明白了,他猜的不错,事情就是冯智戭搞出来的。
反叛的土王和冯智戭是好友,自从李宽带兵平定罗窦叛乱之后,土王就接到了冯智戭的来信,让土王领着麾下的僚人造反。
当然,土王也不是傻子,没有立即同意冯智戭的提议,冯智戭也是有毅力,多次给土王送来了珍宝,还做出了保证,保证土王这次的叛乱会由冯家平定,平定之后会带着土王回高州。
冯家的名头在岭南还是吃的开的,冯智戭借着冯家的名头让土王同意了,毕竟李宽带着大军平定罗窦的叛乱也带回来了当初叛乱的僚人,在土王看来,冯家将他带去高州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李宽率兵直接开打,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想跑也没办法跑。
“王爷,土王说他愿意将冯智戭送来珍宝奉献给您,求您饶他一命。”夜歌翻译完最后一句。
“夜歌,你认为本王能饶他吗?”李宽笑问。
“密谋叛乱怎可饶恕,不过王爷您大可暂时饶他一命,将他和冯智戭送给冯盎,让冯盎处置。”夜歌建议到。
李宽点头,没发表其他的看法,带人径直去了县衙。
没有见到刘县令,问了问才知道县令至今还被关押在大牢之中,当即吩咐人把刘县令带了出来。刘县令的样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衣服有些破烂,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
“此次发生叛乱,虽说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作为一县之长,治下百姓密谋造反,你却丝毫不知,这就是你的罪责了。不过,念在你这些年在莆田的功劳,本王便既往不咎了,但叛乱的善后事宜定要处理妥当,否则两罪并处。”
“谢王爷大恩。”刘县令感激涕零。
本以为此次发生的叛乱,自己难逃身首异处的下场,没有想到李宽不仅没有杀他,还让他继续做官,刘县令心中的感激不足以用言语来表达。
“殿下,冯智戭该如何处置?”薛万彻和王翼带着冯智戭来了县衙的大堂。
听薛万彻问李宽如何处置自己,冯智戭急了,开始摆身份了:“本公子乃是冯家人,此行乃是帮殿下平定叛乱的,殿下有何资格处置本公子?”
和傻子没什么好说的,李宽没理会叫嚣的冯智戭,吩咐道:“冯智戭暂不处置。”
一听这话,冯智戭高兴了,就算是当朝亲王又如何,来了岭南还不是要顾忌他们冯家的威望。
冯智戭笑意连连,刘县令却笑不出来了,沉浸官场十几年,那是官场的老油子了,见惯了权谋也见惯了官场上的弯弯绕,莆田县发生的叛乱不用猜也知道是冯智戭从中作梗。而李宽吩咐暂不处置冯智戭,刘县令也明白,这是要与冯家做交易了,所以他受的苦白受了。
不过,李宽的下一句话让冯智戭直接傻掉了:“薛万彻、王翼,本王命你二人立即整兵,兵发广州,本王要看看冯盎到底是如何管教儿子的,他不会管教那就由本王来帮他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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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第一把火()
广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冯家的大本营,冯家在广州经营了几十年,若是李宽真发兵攻打广州,那就和冯家结下大仇,这是众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殿下,三思啊,若是发兵广州,且不说冯家会如何,就是陛下那里也难以交代啊!”见李宽神色不似作假,薛万彻急了。
“交代,要怎么交代,此次是冯家人挑起百姓叛乱,罪同谋逆,要说治罪也是治罪冯家,与本王有何干系。”李宽笑了笑,坚定道:“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再议,立即召集楚王军。”
李宽真决定了,没有人能动摇,薛万彻很清楚。
见事不可为,薛万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恨恨的瞪了一眼已经傻掉的冯智戭,然后走出了大堂。薛万彻这一瞪,倒是把冯智戭给瞪醒了,可他却不信李宽真敢进攻广州的,不是冯智戭小看李宽的大军,但是仅凭这点人手攻打广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相信李宽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说什么攻打广州无非是吓吓他而已。
大军集结很快,就在冯智戭坚定自己想法的时候,王翼进来说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是否立即出兵。
兵贵神速,李宽当即起身,命人将冯智戭给绑了起来,带上了反叛的土王,领着一万楚王军正式朝广州进发。
大军正式开拔,冯智戭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李宽不是说说而已的,是真要攻打广州,他急了,朝着押送的士卒大叫道他要见楚王殿下。
凭借冯家子嗣的身份,押解他的士卒挺客气,踹了冯智戭一脚之后,才走到跑到李宽马前说冯智戭吵着要见他。
冯智戭要说的,李宽还能猜不到?无非就是劝解李宽停止出兵,或许还会为李宽分析分析利弊,所以李宽根本就没打算与冯智戭交谈。还是那句话说的好,永远别和脑残的人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去告诉冯智戭,本王没兴趣听他狗吠,若是他再吵着见本王,就给本王打,打到他不敢开口。”
“是,王爷。”
行军的速度不慢,两日的时间就到了长溪县,既然到了长溪,就不能不做停留,总归是要惩处长溪县令的,否则闽州治下的百姓和官员还不忘了闽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自从放冯智戭带着百名冯家军过境之后,长溪王县令便一直很兴奋,他这次帮了冯家这么大的忙,算是靠上了冯家这颗大树,在岭南的日子好过多了。
其实长溪王县令的想法很好理解,冯家是岭南的土皇帝李宽却是长安来的不受宠的王爷,两者相比,选着冯家那是在正常不过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李宽这位被贬谪闽州的王爷算不上强龙,而冯家在岭南却是实实在在的地头龙。
当然,王县令放冯智戭率冯家军过境还有其他原因。
一来,冯智戭的借口不错,又打着冯家的旗号,他小小的一个县令挡不住;而且冯智戭带的人也不多,在闽中地区的莆田县是闹出什么乱子的。
二来,李宽这个人让王县令很不满,颁布政令是不错,可特么这些政令全是惠及百姓的,没有他这位治理长溪县的县令一点好处不说,还让他远离当初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而且在王县令的眼中,李宽处事是不公道的,凭什么其他县令的就能得到赏赐,他这位长溪县令在迎接李宽来考察的时候就要被骂呢?
至今,王县令都能清晰的记得当初李宽带人来长溪县考察的时候,骂他在长溪县不作为的话,所以能给李宽找点小麻烦,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这次的麻烦不是小麻烦,他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却不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的说法。
当他见到李宽带领楚王军出现在长溪县之时,见到冯家十九公子冯智戭鼻青脸肿之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悔意充斥心头,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将李宽和薛万彻一行人迎到了县衙大堂。
“本王就问你一句,你知道不知道冯智戭是带兵去莆田县平叛的?”
王县令很想说自己不知道,很想说冯智戭是带着家将来闽州打猎的,毕竟冯智戭确实只带了百余人,要说来闽州打猎也说的过去,可他见着冯智戭仇视的目光,脑海中盘旋的所有推脱之词全都化成了点头,然后怒瞪着冯智戭。
“既然知道,那本王就不多说了。”李宽看向了大堂中站着差役吩咐道:“立即将王县令下狱,待本王归来后在做处置。”
下狱,王县令没有想到,本以为李宽只会骂他一顿,没想到李宽竟然要将他下狱,下狱结果不言而喻,他自己本就是因为犯罪被流放到闽州的,现在一旦被李宽下狱,等着他的将是秋后处决,毕竟流放岭南在大唐官员的心目已经是最大惩罚,被流放岭南之后还被下狱,除了被处斩,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王县令连忙辩解道:“王爷,长溪县的防卫您亦知道,仅凭长溪县的力量哪能挡住冯家啊!微臣冤枉啊!”
王县令的辩解之词,李宽不想听,说什么挡不住冯智戭那就是一个笑话,若是王县令不放冯智戭过境,难道他冯智戭还敢带着百余人冲击长溪县城?
见李宽挥手,怀恩吩咐道:“将王县令押下去。”
王县令被士卒拖走了,长溪县的官员成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其他的县城,李宽还能提拔县丞或是县尉暂代县令一职,可是长溪却不行。
长溪县,李宽同样来考察过,上到王县令下到差役,全都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就没有一个让李宽满意的。王县令能放冯智戭过境,其中少不了县丞县尉的支持,就算没有支持也是默认了的,这种不作为的做法,同样该撤职查办。
“怀恩,你此行便不用随本王一同前往了,留在长溪暂代县令一职,本王会留下一队人马守卫你的安全,保证政令畅通。待本王找到合适的接任人选之后,你在回来闽县。”
以残缺之身为官的人不是没有,高官更是不在少数,宫里随便一个太监总管就比一个下县的县令官职高,更别说总领皇宫太监的连福,一个小小的县令根本就入不得他眼,但宦官仅仅是宦官而已,不论坐到何等的高位,终究是被人瞧不起的,就像连福,他只要敢当着朝堂百官的面进言,一顶谄媚小人的帽子就会被扣下来,能让百官当场指着他的鼻子骂娘。
不过,政事官员就不同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下县县令,一旦进言,不论是否是谄媚之言,朝堂百官也会顾忌政事官员的颜面,就算所进之言真是谄媚的,百官也只会请旨,不会指着鼻子骂娘。
怀恩能以残缺之身担任一县县令,心里很兴奋,连连点头,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