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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用了法术,无法感受他的情绪,所以也没有办法,根据情绪的急缓,来切换画面?
我站在他旁边纠结的看着,“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的往前走。
“小心!”
突然,一个人从旁边拉住了他的手臂,说:“这电梯还没开,撞上去不得了。”
来了!!
男孩穿的很暗,深蓝色的外衣,浅蓝色的牛仔裤,以及一双同色的鞋。
蓝色,是会让人冷静,但同时,也能让心情抑郁的冷色。
他穿这一身,绝不是偶然。
“谢谢。”记者声音沙哑的道谢,站在了离他两步距离的位置,继续等着电梯。
他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并不信任。
“我听说,你老婆死了?”男孩的声音很是压抑,听着让人不舒服:“好像是医疗事故?唉,现在的事故真是多,你身为记者,会为你老婆讨公道的吧?
“你是谁!”记者紧张的看着他,瞄着电梯上几乎不动的数字,再回头看看自己家的房门。
似乎是在计算着,从这里到他家近,还是进电梯更近。
“你猜。”男孩露出一个诡异的冷笑,拍了拍自己的外衣。
衣服随着他的手抖了抖,上面缀着的那些亮片,以一种固定的轨迹,哗啦啦动了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天台晒晒太阳?”男孩的声音压的很低,轻飘飘的,不仔细听,什么都听不到。
至少,我是凑到他身边才听清楚的。
而且凑近他的这个行为,也正好看到了,记者的脸。
之前每一次,我都是以死者的视角,去看发生的一切,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们在男孩说话后的表情。
而这一次,通过法术,我看到的是记者回忆中,所有的一切,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表情。
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男孩的衣服,双目无神,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
是一种,好像被谁扯着嘴角,硬拉出来的笑。
嘶……
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四处张望着是不是有鬼,在他的身边躲着。
“对,晒太阳。”他脸上还是那种诡异的笑,把电梯的下行按灭,换成了上。
天台的门,早已经打开了。
他一步步的走过去,步伐也好,步调也好,都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只是他脸上却一直都挂着,那怪异的笑容。
眼看着他要走到天台边,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
“怎么回事?!”他惊愕的四处看看,惊慌的尖叫一声,转头就往楼梯间跑。
眼看着就要走进那扇门,啪!
门被用力的摔上,门后,是满脸笑意的男孩。
他嘴里啧啧做声,说:“去哪儿啊?好不容易找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你说,我会让你下去吗?”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那个微博,和我,和我无关!”记者慌乱的看着四周,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着自己的手机,一遍遍的试图解锁。
男孩靠在门上,双手插进口袋里,淡淡的说:“你觉得是警察来的快,还是你掉下去的快?”
“我什么都不会报!你去告诉你的上司,我不会报!”记者紧紧贴在门旁边的墙上,半步都不挪。
“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你在一个小学里,看到的一切?”男孩的手,在门上轻轻的敲击着。
“当年,你为了跟踪一个报道,眼睁睁看着一个,被推下楼梯的老奶奶,死在你的面前。
啊,那时候没有手机,你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马上报警。
可是你回去之后,却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露出去,对不对?”
记者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是当时的……”
“你知道现在最可怜的谁嘛?是你女儿。”男孩敲在门上的节奏,似乎有了变化。
从刚刚的那种轻缓而悠长的声音,变成了现在一如暴雨的急切。
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人的心尖上,甚至连我都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你的不敢报,你的同流合污,你老婆死了。
而你的女儿,在丧母之后,也会对她的父亲,失望透顶。
想想看吧,她一直当做正义化身的这个父亲,其实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是一个,明明看到罪恶发生,却帮助隐瞒的人。
唉,多可怜的女孩儿。
如果我是你,为了自己的女儿,我也宁可以死明志,告诉这个天下,我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名记者,你说是么?”
他这些话放在平时,不管谁听,都肯定觉得,这是个疯子说出来的胡话。
但是在那些鼓点的刺激之下,记者的情绪被完全的调动了起来。
他脸颊潮红,双手紧握,眼睛里是一种狂热。
那种,宁死也要证明自己的疯狂。
“我,我要用死,证明自己的骄傲!!”他大吼一声,拿出手机啪啪啪敲击着什么。
然后把自己的公文包、手机,甚至鞋子,都丢在了地上。
一步步走向天台边。
即使在将落地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狂热,仍旧没有变过。
嘭——
这一声坠落传来的同时,我也醒了。
“那个学校在十几年前,曾经死过一个老奶奶。”我看着大家,急切的说着:“最早的两名死者,因为欺负了凶手。
校长和主任很可能,都和这个奶奶的死有关。
咱们现在只要查出,这名老奶奶的身份,就能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我一口气说完,激动地看着大家。
“丢丢,冷静。”水修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轻的对我说:“你太激动了,冷静一点。”
丝丝凉意从脸上传遍全身,我身体里的那种燥热,立刻就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心底的惧怕。
只是看看回忆而已,难道说,我也被男孩的鼓点迷惑,激动到亢奋了?
他的催眠能力简直就是凶残!!
“这个记者在写校长自杀事件的时候,打开过一个隐藏的文件夹。”冷静下来后,我把这个回忆里,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那里面,有一个关于聚贤村的子文件夹。
那里面一定有,关于当年事故的最详细的资料!
咱们现在只要找到那台电脑,就能找出当年事情的真相,找到凶手,把秦依依的身体,要回来了!”
“这个记者,死了也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他的电脑,有没有被处理。”刑队露出为难的神色,弹了弹手里并没有点着的烟,思考着。
“不去找,怎么知道。”水修压根没让我的脚挨地,抱着我就往殡仪馆门口走。
刑队看着我俩这亲昵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跟了上来。
而秦依依,则站在原地,看了那个已经关上的冰柜一会儿,才慢慢转身追上我们。
她转头的那一刻,我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可我再去看的时候,她脸上却已经是一副妒恨到极致,咬牙切齿的表情了。
哪里不对劲。
不过她压根就没有给我,去思考她那个笑容的时间!!
我和水修刚刚坐进刑队的车里,她就挤了进来,明明副驾是空着的,她却一定要,挤在水修的旁边,甚至挽着水修的手臂,一脸得意。
水修把她的手掰开,她又攀上去,再掰开,她再攀上去。
这拼接出来的身体,又经不起任何法术。
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水修也算是放弃了,只是单手抱着我,把另外一只手,尽量贴在自己身上,不让她抱。
我心里也明白,他只是可怜这个,没了家人又被人当做试验品,饱受摧残的家伙,所以才没有动粗。
但我心里就是不爽,于是板着脸,恶狠狠的瞪着她,指着前面,说:“副驾是空的。”
她探头看看我,笑嘻嘻的说:“对啊,所以丢丢你去坐副驾啊,又宽敞,又能看到好风景,对不对?”
她的脸……是走亲戚去了么!
“秦依依,坐前面去。”水修也寒着一张脸。
车里的温度低了很多,可秦依依却嘟囔着“好冷”,又往水修身边凑了凑。
是可忍孰不可忍!!!孰能忍婶还忍不了了呢!!
“水修!咱们打车去。”我打开车门,拉着水修就要往下走。
“跟着我的车啊,你们不认路。”看了半天热闹的刑队,终于开口了,他倒是悠哉,单手握着方向盘,把手臂伸到窗户外面,点了烟抽。
车里烟雾缭绕,刚刚还准备跟我们一起下车的秦依依,动作变慢了很多,甚至在我和水修都站在路边的时候,她还没有跟出来。
我们的确不认路,也不能确定水路可以到。
只能站在路边打车。
没想到……
出租车没打到,小警察开车的警车,倒是停在了我们面前。
“去哪里?我带你们去。”
第三百零三章 :徒弟逃走()
在把有点晕乎的秦依依丢进罗繁星车里之后,我和水修又回到刑队的车上,直接就去了x报社。
其实这个姓陈的记者,是个很聪明的人。
一般人一定会认为,这种匿藏的秘密,会被随身携带,藏到家里,甚至放进保险柜里。
谁又能想到,他会把这么一大堆黑幕,放在人来人往的报社?
而且还是一台没有加密,谁都能看,谁都能抱着就走的笔记本电脑。
x报社的人,在看了刑队的证件之后,告诉我们,陈记者在遗嘱里,把那台电脑交给了自己的徒弟,而徒弟现在正在外面跑新闻。
我们可以等,也可以,去不远的地方找他。
不等!
谁能保证,在等的这个时间段内,不会发生什么事?
“我带你们去!”听到我们打听地方的,一个挂着实习牌子的年轻女孩跑过来。
她一脸雀跃的看着我们这一伙人,炯炯的目光落在了刑队的身上:“您肯定不认识那个地方,走吧。我带你们去!”
过分的殷切让我有点儿没底。
但是没走几步,我就放心了——
她一直在,打探陈记者这个案子!
旁敲侧击的,或者,以她自认为旁敲侧击的方式,没完没了的问着案子的新进展,想从刑队的口中套话。
实习记者没什么经验,问的过于明显,刑队呢,也就非常官方的告诉她:无可奉告。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
门刚打开,我们还没有出去,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孩,就低着头往电梯里走。
他带着口罩和眼镜,把脸挡的严严实实,就连卫衣的帽子,也耸起来挡住了发梢。
“咳。”他咳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接着,就好像是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人一样,他抬头扫了我们一圈儿,说了句“抱歉”,准备要退出去。
“米白!”实习记者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说:“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这几位警察是来要陈记的电脑的,在你哪里吧?”
卫衣,牛仔裤,大大的眼镜。
就跟我在回忆里看到的打扮,一模一样。
不过因为感冒吧,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我在陈记者记忆力听到的,那种轻快的声音,并不一样。
而且,似乎他的身材也矮了一点儿。
他一直就站在,电梯比较靠里面的位置,低着头,不时咳嗽几声。
跟着我们走进报社里的时候,还用力的,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的这么严重还出去跑新闻,实在敬业。
“各位,我还要写稿子,就不送了。”他从柜子里取出电脑递给我们,然后直接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一副送客的架势。
刑队从他手里接过电脑的时候,我看到他右手腕上,有个青蓝紫黑和暗红编制在一起的手绳。
那个手链给我一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直到走进电梯,我都觉得很奇怪。
先不说,他打喷嚏和咳嗽的时候,仍旧带着口罩,完全没有用卫生纸去擦一擦的意思。
就说他脸上的那副眼镜。
经常戴眼镜的人,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推眼镜的动作,比如说万文玉。
但是米白,却一直任由眼镜框下滑,完全没有想过,去推一下。
而且比起实习记者对事件的敏锐和激动,他对我们来拿电脑这件事,过分冷淡了。
就算真的因为重感冒没有精神,他也不应该,对自己师傅的案件,一点儿关心都没有。
我刚想把心里的念头,说给大家听。
就听到,送我们下楼的实习记者,诧异的声音:“这个好像,不是陈记者的电脑。
我记得啊,他那台笔记本上,有个非常明显的划痕,这台电脑看起来好新啊。
会不会是拿错了?”
有问题!
水修按住电梯,立刻出去按了旁边的电梯,对我们说:“他不可能比咱们更快,上去追!”
电梯比走路快,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我们又站在了报社的门口,正当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水修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盯着楼梯间,转头走过去,说:“在这里。”
楼梯间的门是开着的,那儿也的确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卫衣,牛仔裤,一样都不缺。
但是吧——
门里往外冒着阴气,门口丢着他的帽子和口罩,他又这么“巧”的,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怎么看,这都是个陷阱。
但是我们几个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
秦依依这整件事,我们都一直是被动的,被人牵着鼻子转,转到这一步,多少有点麻木了。
虽说麻木,可也不代表我看到面前这一切时,能坦然的接受。
门打开,我面前是个深不见底的洞,抬起头,头顶是另外一个洞,回过头,本来是门的地方,也变成一个,冒着寒气的洞。
我拉着水修的手,无奈的撇着嘴。
这个陷阱,还真的挺用心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这只是对方施展的幻术,我一脚踩下去,会发现脚下是楼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二,这是窗户,或者被接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一脚下去,我跟水修就是肉泥了。
“丢丢,抱紧我。”水修单手揽着我的腰,伸手撑起了一个结界,往前迈了一步。
呼——
虽然眼睛看到的,还是黑乎乎的洞,单手,脚底下踩着的,却是硬邦邦的地板。
还好是幻术。
只是,为什么这个叫米白的徒弟会幻术?
还是说,坑我们的是龙爷?
他的目的其实是那台电脑,现在我们找到了,他就出来抢?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混蛋还真有可能背信弃义,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啊!!!”
背后是秦依依的尖叫声,水修看我一眼,问:“你们都进来了吗?是幻术,闭上眼睛,摸着墙向天台走。”
然后捂住了我的眼睛,抱着我一步步向上走。
大概上了一层楼,四周的黑洞消失,面前变成了,正常的楼梯间。
“没事了。”水修口中这样说着,脸上却仍旧是一副紧张的表情,抱着我的手,也丝毫没有松下来。
“对方早就预料到咱们回来,不然不可能,在短短数秒之间,做出这么大的幻术。”刑队的脸都皱成了橘子,他明显比我们更紧张。
“兵来将挡。”水修说了这一句后,加快了爬楼梯的速度。
就在我们又上了一层之后,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滚了下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阴森森笑着的小男孩,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他们咧着没有牙齿的嘴,冲我、墨冉和秦依依笑着,突然——
“妈妈,妈妈,妈妈……”
就像念咒语一样,呼唤声此起彼伏。
声音不大,但是一声叠着一声,让人心里烦躁的,恨不得用任何方式,让他们闭嘴。
水修的冰锥虽多,滚下来的这些婴灵,却更多,到处是噗噗噗的,婴灵被打散的声音,可即使这样,我们居然才上了一层楼。
我心里很着急,无论是一开始的幻觉,还是现在的婴灵,对方放出的,都是很容易对付的东西。
再明显不过的拖延时间,让拿着真正电脑的米白逃走。
一旦他成功逃走,我们不仅无法得到当年事件的真相,更是可能,抓不到真正的凶手!
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连一直闹事的秦依依,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
“我有办法!”
我看着那些不断滚下来,怎么都砍不完的婴灵,抓起一张火符,又拿出一张风符,对水修说:“火借风势,我把火从这里一直吹到楼顶去,破掉所有的咒法,你等下,帮我灭火!”
“恩。”水修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收起冰锥站在我面前,掩护我。
从符咒里喷出的火,像是一条游龙,借助风力,呼一下,直冲顶楼。
水修灭了火之后,楼梯间里终于干净了,这一路再过去,就容易的多了。
幸亏报社的楼层高,再上五层,我们就到了天台上。
天台很大,周围是一层水泥围栏,地上丢着一些,像是建筑垃圾的东西,从楼梯间往外看,谁都不在。
不可能……吧?
就算我秦丢丢是个渣,会判断失误,但是路是水修带的,我相信我老公的能力!
但其他人,却都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水修。
水修什么都没说,走出楼梯间,往天台的那一边走。
刚绕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衣长裤的长发女孩儿,背对着我们。
她身上背着一架滑翔翼,身体微微前倾,明显准备,从天台上飞下去。
比起滑翔翼,对于我来说,她右手手腕上的那条青蓝紫黑和暗红色的手绳,更加刺眼。
米白是女的?!
还是她,假装成了陈记者的徒弟?
不过现在,关键是她逃走的方式,太……
报社这栋楼有三十多层高,前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