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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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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从来不是产银国,大明的银课全靠云南的银矿支撑着。闽粤的海商势家推动白银纳税。那是因为他们有白银。种地的农民又上哪里去找银子去?只能在丰收之后贱卖粮食,换取白银完税,等过了税季,粮食价格回升,他们又得去把粮食买回来度日。

    这一出一入,身家就被洗了一遍。

    江南这种富银区还算好的。到了商业程度低的北方,尤其是西北,直接导致丰收、粮贱、农民破产的悲剧。

    “海青天来江南,本就有推行一条鞭法的重任。”徐元佐道:“让他从诉讼的田产之中推开便是了。凡是诉讼田产,无论最后判给谁,先把三年来的赋税折银缴纳。对于那些刁民,能否拿出银子来?”

    “如此一来,等若赎买自己的土地啊。”陆树声颇有些纠结。

    徐元佐正色道:“平泉公,小子冒昧说一句:国家法纪纲常岂能践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所以势家豪门惹上如今这些麻烦,不就是为了偷税逃役,不去衙门登录么?”

    陆树声脸上一红,烫得发晕。

    徐元佐也不怕得罪陆树声,又道:“寒家虽然没有惹上诉讼之苦,然而之前清退的田亩数量,却是数倍于有争议的田亩。甚至不惜得罪亲族,再不准人投献、寄名。”

    “少湖公身为士则,行为世范,令人钦佩。”陆树声深吸一口气,对此也只能赞叹。

    徐家三万亩地是正经买来的。在此之外还有二十四亩、八十一万亩等说法。这些或是投献寄名,或是诈冒亲族,其中的利益链盘踞在徐家管事、中小地主、衙门书吏之间。要将他们立刻剔除干净是不可能的,徐庆如今正在做厘清土地的事,风声所到,下面还比较克制罢了。

    “换个角度来说,完了三年的税之后,地产总算是确凿无疑了,日后也不惧刁民勒索,可谓快刀乱麻,永绝后患。”徐元佐劝道。

    陆树声微微颌首,深以为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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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零 风雨欲来()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为了保全名声,不至于堕落到跟人对簿公堂,不少士绅愿意息事宁人,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然后再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海瑞头上。

    这多是有钱人家,比如徐家、陆家。然而有些人家并没有豁达到放弃上百亩的田地,所以他们选择了当即就将怒火发泄到海瑞头上。

    一时间,针对海瑞“糊涂”、“虐绅”的声音飞快散播出去。这些人顶着势家的名头,大部分只是势家的管事、中层管理人员。因为真正的缙绅有官位作保,大明律保障他们的利益,真正被触动了奶酪的,其实是那些人。

    宽泛算起来,陆树声可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高干了,与他的交流当然得第一时间告知徐阶徐老先生。

    徐阶听过之后只是庆幸自己早早有了准备。如今江南闹的事,就跟踩了狗屎把鞋扔掉一样。徐阶和陆树声虽然同样丢了鞋赤脚走路,但前者好歹没被狗屎膈应一回。

    “为何不让他家一起进来?”徐阶问徐元佐。

    老先生一辈子干的事情就是以弱胜强,暗地里结党对抗严嵩、暗地里结党对抗景王……在他的思维定式里,能结成利益共同体是最明智的做法。

    徐元佐微微沉思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由徐阶问出来,略显肤浅。确定不是自己审题失误之后,他道:“大父,若是放外人进来,恐怕会很麻烦。要不要给他们看账呢?若是让他们看,那么……”

    徐阶轻轻扬了扬手:“老夫忘了,这银钱都是用在我家产业上的。”

    三万亩田地的收益,数万金的收入,你说忘就忘了……

    徐元佐轻轻吐了口气:紧抱壕的大腿,我没错!

    “不过你这般将陆平泉顶了回去,略有不妥。”徐阶抚须道:“乡里之中,二十年内没人能媲美陆氏。”

    老爷子。您太保守了。在这块被称为魔都的地界,徐光启不出,没人能跟陆氏争锋。

    徐元佐是学过上海乡土历史的,对这样的名人多少有些了解。他道:“孙儿在想。云间公益是不能叫外人入股的,否则面子里子都叫人揭穿了。”他见徐阶微微颌首,继续又道:“不过孙儿又想,能否组建一家商社,专门为豪门大户掌管家产。”

    徐阶面无表情。思索了一番,道:“就是为他们做云间公益这种会社?”

    “正是。他们摸不清咱们是怎么运作的,那咱们去帮他,以商社的名义去。等于他们一次性雇了一大批伙计。”徐元佐道。

    “所以,如何让他们信得过你呢?”徐阶问道。

    徐元佐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名人的声望有担保作用,然而这种信誉担保是随着地位将近而衰减的。譬如大明发行的宝钞,作为信誉货币,对于百姓而言是可信的。然而同样到了朝廷与朝廷的层面,彼此没有高低,所以泰西各国朝廷不可能相信大明朝廷。

    徐阁老的声望在乡里小民眼里。简直是金子打造的。然而在同样都是国家领导人级别的巨宦之家看来,这个声望并不足以成为担保。至于小民之上,陆氏之下的中层缙绅,也会因为地位高低,产生不同程度的犹疑不信任。

    “所以孙儿想用仁寿堂作为担保。”徐元佐道。

    徐元佐在仁寿堂里占股份是徐阶首肯的。因为除了他没有其他徐家人合适徐家满门都是命官,就连徐元春都即将要进入官场了,还有谁能经商呢。

    不过同样道理,徐元佐在仁寿堂的分红,是要交给徐阶分配的。严格来说,就连他的工资都是得交给徐阶分配。所以用仁寿堂担保资产管理商社。徐元佐可以先不跟董事会讨论,但得先问过徐阶。

    徐阶也亏得是天生神童、人老成精,没有在这种弯弯绕的关系之中迷失,问道:“如何担保?”

    “资产减损百分之十以上的部分。由资产管理商社填补。仁寿堂也是担保这部分。”徐元佐道:“损失在百分之十以内的部分,是正常折损。取增值部分的五成作为资产管理商社的佣金。”

    “这些庶务,你自己处置就是了。”徐阶道:“不过如今倒是可以将云间公益的名声先打出去。”

    如今正是缴纳秋粮的时候,也到了云间公益开始转移资产,逃避赋税的时候。徐阶的意思,便是做个表率给那些势家豪门看看。我们捐了地,但是家族收益却丝毫没有减少。只是掏钱的口袋换了而已。

    云间公益就是一个榜样。

    ……

    ……

    徐元佐从徐阶书房出来之后,总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

    仁寿堂是主要靠收税盈利的,云间公益广济会却是旨在避税的。这一出一进是相互矛盾的呀!难道真的只有让牙行发挥收取商税的作用,将农业税转到商税头上?这样对于农民而言负担倒是小了很多,不过商人和底层士子的收益就要受到影响了。

    尤其是底层士子,他们作为小商贩的保护伞收取报酬也是很大一笔财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徐元佐终于嗅到了一丝腥风血雨气味。

    “佐哥儿,你脸怎地黑成这样?”罗振权看到徐元佐的时候不由一惊。

    徐元佐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道:“该缴秋粮了,咱们得做好准备。”

    “咱们还要缴什么粮税啊。”罗振权笑了起来:“仁寿堂不就是咱们家开的么?”

    “咱们不缴,别家就要多缴,你乐意么?”徐元佐没好气道。

    罗振权自己的银子都拿去买了地,脸上颇有些不情愿:“也罢,一切听佐哥儿的,该缴多少?”

    徐元佐心情不佳,此刻不禁有些暴躁:“你这人,能动点脑子么……仁寿堂是咱们开的,缴什么税!”

    你这到底是缴还是不缴呢?

    罗振权不由无语。

    “咱们不缴税,人家就得多缴,那岂不是很不乐意?”罗振权将刚才徐元佐的话还了回去。

    “叫甘成泽扩充队伍,加强操练,凡是不乐意多缴的,打到他们乐意为止。”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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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一 开征() 
传说

    有人向他信仰的神灵祷告:“我的神啊,我有七个孩子,房子里连转身的都困难,请给我一座大房子吧。↑,”

    他的神说:“你先将羊群赶进去一起住七天。”

    此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那真是地狱一般的七天,总算熬完之后,此人再次祷告:“神啊,我已经照办了,请给我一座大房子吧。”

    神说:“你把羊群赶出去,过两天再说。”

    此人照办。

    两天后,他喜滋滋地对神祷告说:“神啊!一下子就觉得宽敞了呢!”

    ……

    ……

    徐元佐在跟仁寿堂董事们开会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这个故事。他的角色正是那个有七个孩子,还跟羊群住了七天的倒霉蛋。

    看着一众董事听说要纳税的蛋疼嘴脸,徐元佐真想好好跟他们掰扯一下什么叫百分之三到五、最高可以收到二十的企业营业税。

    或者谈谈法定税率为百分之二十五的企业所得税,即便微小企业也要缴百分之二十。

    当然,更不能忘记还有城建、土地增值、教育、印花、房产等等附加税和小税种。

    要是再算上员工社保的企业缴纳部分,一家企业实际承担的税费负担,着实令老板头痛心痛肉痛。

    这样比较下来,明朝商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从洪武立国开始,数十年间一直在裁撤税务机关,最终将商税定在了三十税一,禁止苛征多收,年经营额度小于四十两银子的微小企业免税。而全国收过路费的钞关,一共只有十七个。再加上大力打击牙行,洪武大帝简直是在不遗余力地扶持工商业。

    从洪武至如今隆庆三年,唯一加征的税种就是门摊税和市舶税。不过这两个税的执行之弱,额度之低,置废不定。基本也是可以忽略不计。

    就一个百分之三点三三的营业税,这帮大商贾还不愿意缴纳,足以见证人心贪婪了。

    “乡梓公用,我等皆是劳心劳力。毫不吝啬,如今再议缴税,让人有些难以立时接受啊。”胡琛朝徐元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努力不叫气氛过于凝重。

    董事会里的人都知道,袁正淳就是个泥菩萨。庙里的事都由住持徐元佐说了算。

    果不其然,袁正淳目光涣散,好像在沉思,好像在打盹。

    徐元佐咧嘴笑了笑,道:“非但如此。平日里扶持义学,接济贫弱,出钱剿匪防寇,大家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

    胡琛松口了气,却没尽数松完。

    “但是……诸位谁敢说一句:咱们可以用不着朝廷了?”徐元佐脸色一正。

    虽然大家心里都觉得朝廷是个累赘,但是无父无君这般颠覆世人价值观的话。终究不要说出来的好。商人最好是躲在暗处闷声发大财,风口浪尖可不是个妥当位置。

    “看,既然咱们还需要朝廷,那多少就得给他们点面子,缴些税。”徐元佐顿了顿,又道:“何况咱们其实是缴而不纳。诸位请想想看,当初仁寿堂不也收规费么?收了规费之后,难道还给诸位分红?如今咱们把‘规费’两字换成了‘国税’,然后又作为分红,再回到诸位手里。其实是连规费都省了呀。”

    一位泗泾的董事忍不住出口问道:“敬琏兄,在下越听越有些奇怪……如果是这样,那交给衙门的税款从何而来呢?”

    “咱们都缴税了,下面的人不缴么?外面的人不缴么?”徐元佐轻轻道:“大股东缴九两。分十两,还能挣一点。小股东缴税和分红差不多持平,等于免了规费。至于外面的人嘛,自然是单纯缴税了。”

    “仁寿堂如何向外人征税?”又有人问道。

    仁寿堂之前作为松散的联盟,包税只是包会员名下产业的税负。如果问无关商家征税,那就成了打行收保护费。

    “仁寿堂当然不收。是县衙收。”徐元佐道:“只是咱们的人帮着收罗税款,填发税票。唔,诸位把咱们想象成‘做公的’就行了。”

    县衙收税也是聘用临时工跟地方里甲合作,收取税赋。这些临时工没有工资,没有编制,民间人称“做公的”,名声极烂。

    不过谁都知道,做公的能够捞到不小的油水,乃是流氓破落户的最佳职业。

    仁寿堂当然不是敲诈一家一户的破落户,而是一个可以算得上颇有体量的财团。如今总资产二十万两,相当于一户大户人家的资产量,而利用率可以接近豪门。至于人脉关系,就连豪门都相形见绌三十二家股东就如须根一样,深深扎入华亭县的土壤之中。

    在仁寿堂只是经营牙行的时候,谁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强大。直到徐元佐用仁寿堂打着县衙的旗号,开始登记造册,评估资产,收取商税,世人才发现仁寿堂是一头沉睡的狮子,而如今狮子已经醒了。

    徐元佐花费了两天时间,做出了一张收税流程表。其中包括查核账目,评估资产的一些必要手段和公式。然后便是给经济学院速成班的少年们补课、考试,让他们学会制作报表。这些在后世根本不需要税务部门教,各个企业都有会计。然而此时,要想收税就难免得自备会计。

    即便如此,还有很多商家连账目都没有。

    有些是真的没有。自家小本买卖,要什么账目?墙上画几个圈,绳索上打几个结,并不妨碍做买卖不是?

    有些是真的不想交出来。不过这些人大多不是仁寿堂的股东,地方上的老人和衙门略一施压,他们还是不得不将账簿交出来。至于是真是假,徐元佐却不担心,因为他还有个精锐小分队进行验证。

    本福特原则现在已经被称作徐氏验法,在精锐小分队里颇受推崇。

    最让徐元佐头痛的反倒是配套法律。

    大明律里对于隐匿田亩逃税有明文定法,但是对于逃避商税却没有相应条款。如果没有公权力作为后盾,那么仁寿堂可就真的成了黑色组织收保护费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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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 律师团() 
律师的法律思维跟非专业人士真是大大不同。¤,

    徐元佐担心的合法性问题,拿到了律师团手中,根本就像送分题一样。

    “凡送本户应纳税粮课物,及应入官之物,而隐匿费用不纳,或诈作损失,欺妄官司者,并计所亏久物数,准窃盗论。”程宰代表众多律师说道:“仓库卷第七,有隐匿费用税粮课物条款。”

    徐元佐看了一眼在座五位知名讼师,他们也都纷纷点头,显然意见十分统一。

    “这个说的不是农税么?我记得下面的集注中说的课物只有蚕丝铜铁。”徐元佐迟疑道。

    程宰在仁寿堂总掌柜与徐元佐的私人法律顾问的身份之间,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世人都觉得,在权力核心远比职权更重要除非职权本身位于权力核心。

    他道:“这条可以拆开逐字解:费、用、税、粮、课、物。其中税自然也应该包括商税。而且后面字句中有‘应入官之物’,商税显然也是应入官的。适用此条绝无问题。若是送到衙门,李文主那边肯定也是这般给县尊解释的。”

    徐元佐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仁寿堂可以找些人,将条款贴出来,叫人知道。”

    “敬琏兄,”程宰微微前倾,“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啊。”

    徐元佐摇头:“不教而诛谓之虐。咱们的目的是叫人乖乖纳税,又不是弄一帮窃盗犯出来!对了,说到以窃盗论,是否有些太重了?”

    大明的窃盗罪大致相类于后世盗窃罪,属于刑律。初犯者在右臂上刺字“窃盗”,二犯刺在左臂。三犯直接绞刑。

    如果你以为这个惩罚就很重了,那么恭喜你,答错了。

    刺字只是大明的附加刑,还不是主刑。

    基于盗窃数额不同,主刑量刑标准也不同。

    盗窃一贯以下杖六十。一贯之上至一十贯杖七十。二十贯杖八十。三十贯杖一百。五十贯杖六十徒一年。六十贯杖七十徒一年半。七十贯杖八十徒二年。八十贯杖九十徒二年半。九十贯杖一百徒三年。一百贯杖一百流二千里。一百一十贯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一百二十贯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一贯折银一两。也就是说,偷税一百二十两及以上者。除了刺字,还要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从松江而论,往西三千里已经过了重庆府。往北偏一偏,可以领略大西北的广袤荒漠,往南偏一偏是后世的著名旅游胜地和艳遇首府。若是往东三千里,可以在日本屯田,东北得在长春一线如今大明已经放弃了那块苦寒之地,实在不适合人类生存。

    如果往南三千里。台湾都打不住,得一路流放到菲律宾。

    所以说,这对于徐元佐而言有一文钱好处么?

    只是偷税而已,罚点款,坐个牢,最多做点苦役,这就足够了吧!

    程宰听徐元佐说罢,略有为难道:“国法如此。恐怕县尊那边也没办法吧。”

    郑岳的确没有权力减轻刑罚,尤其是偷税五十两以上。主刑之中要并罚徒刑。这就超出了州县官的司法权限,得呈交到府,乃至提刑按察使司进行审判。

    “敬琏兄,这些人照理说都是不给您颜面的,何必如此看顾他们?”程宰道。

    徐元佐却从是商人生态圈考虑。

    能够偷税五十两银子的人,身家起码在千两左右。已经算是富户了。这种人在地方上是重要的消费群体;又因为经商,有一定的经济概念,比农民的思想更加开明;对物质的欲求也更大否则也不会偷税了。

    偷税固然是挖大明的墙角,然而真要铲除他们,就是在动摇商业社会的基石了。换言之。这些人才是徐元佐的同类啊!

    在如今整个群体都不算强势的情况下,同类互保才是明智的做法。

    这么深刻的道理当然没法跟程宰一一说明,徐元佐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谁不想发家致富?谁不想节省一些是一些?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何必赶尽杀绝?如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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