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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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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五 姑苏时报() 
在翁弘农看来,蔡国熙蔡兵宪对他翁家还是很有好感的。他却不知道,这种“好感”之下,隐藏着多么大的厌恶。

    在蔡国熙看来,若不是高阁老真真出了力气保他,他哪里能够坐上苏松兵备的位置?而自己原本平坦的仕途,正是因为翁家而受到了影响。幸好没有酿成大祸,而翁家还是一个金库,时不时可以去打打秋风,这才是蔡国熙没有跟翁家撕破脸皮的主要原因。

    大明官员的俸禄实在是太低了,而要想办事,手下不能没人。要人做事,不能不给报酬,这是任何一个文明世界都通行的规则,所以蔡国熙借助翁氏的地方还很多,随着往来次数增加,之前的冷漠状态又有所回暖。

    翁弘济从松江回到苏州,将自己办报争取话语权的事与翁弘农商议了一番。他们在翻阅了所有能够搜罗到的《曲苑杂谭》之后,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说话间眉飞色舞,欣喜异常。

    翁弘农道:“徐元佐能想到这个买卖,果然是天纵之才,可惜他终究是朱里小贩之子,见识实在太少。你看他办的这报纸,明明看的人许多,归类起来却不过三个内容:第一便是音律——好吧,也不知道是他真心喜欢,还是想投人所好,反正用这报纸说些这事,足可谓杀鸡用牛刀。”

    翁弘济深以为然。他丝毫不觉得清倌人有什么了不得,也不觉得那些阴阳顿挫的曲调有什么吸引人的。反倒觉得闹腾,还不如专心喝花酒,还能上下其手,直接爽利。

    翁弘农继续道:“第二便是各种话本,真是无趣。听人说唱也就罢了。落在文字上,看着既累,又干巴巴的没有趣味。”他顿了顿,道:“最重要的是这副刊上的文章。且不说那些商旅消息,无非就是水牌罢了。也不说那个仲裁会的判书。最为重要的是那些士绅发在上面的文章。这些文章有游冶的诗文,有练笔的习作。固然不错,可都比不上他们对地方杂事的评论。”

    “据说这就叫‘社论’,社会之论。”翁弘济道。

    “这才是真正能够左右公论,甚↖style_txt;至移风易俗的东西。”翁弘农说着,重重敲了敲桌子,好叫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有气势。他钻研了这么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诀窍,就好像是从沙砾之中刨出了一块金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咱们也这么干?”翁弘济试探道。

    翁弘农成竹在胸:“咱们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只做好社论这一块就是了。”

    翁氏在姑苏是有头有脸的豪族,家里该有的都有,自然也有刻书坊。翁弘济又从南京找了几个老工匠,调制水墨,雕版刻字。再寻了两个秀才主笔,这么一份旨在针砭时弊的《姑苏时报》就轻而易举地炮制了出来。

    “从版面上看有些单薄。”翁弘农拿了小样,觉得不如《曲苑杂谭》厚实。现在这份只有社论的《姑苏时报》更像是揭帖,尤其像那种趁着半夜无人悄悄投入人家家里的揭帖。

    这种揭帖就像是后世的大字报。大义凛然地发人阴私,名声很不好听。

    “看来那些糟粕也是有用的。”翁弘济小心道。

    翁弘农看了又看。不肯承认自己的决策有误。他道:“不管怎么说,主要是写这文章的人水平不够。除了满纸空话,并无一点真材实料,清汤寡水叫人不喜。”

    翁弘济暗道:这种文章有人肯给你写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要人写出花来么?再者说,咱们给的润笔还没《曲苑杂谭》给的一半多。上哪找文笔好的读书人来写?

    他虽然打听到了《曲苑杂谭》的润笔费——这不是秘密,在小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标准了,不过他却不知道《曲苑杂谭》上真正有诱导性的社论,都是找的特约撰稿人。上至王世贞,下至县衙的书办、精通诉讼的讼师。就连华亭知县的师爷李文明都经常投稿。

    这些人都是在自身领域有经验有思考的专业人士,写出来的东西当然不是门外汉泛泛而谈。尤其是稿子交到了报社之后,还有吴承恩这么个高人坐镇把关。他科举时文做得一般,但是明嘲暗讽、弦外之音、掺杂私货这套东西玩得极溜——《西游记》被很多人贴上 “讽刺”的标签,并非无因。有他把关,舆论的引导根本不用徐元佐费心。

    “咱们这在文章上,还是得多多下点本钱。”翁弘农道:“无论如何也得出师大捷,把徐元佐的势打掉。上面那些老爷不是傻子,等他们发现咱们这儿能隔空喊话,自然会组织清客文主帮着写稿子了。”

    “徐元佐那点微未声望,怕是不会引起老爷们的在意吧?”翁弘济有些犹豫道。

    翁弘农道:“要打就打他的靠山,徐阶徐华亭!”

    翁弘济两腿有些发软,就像是在万丈深渊的边沿,略一低头就头晕目眩,仿佛要跌下去一般。

    “徐华亭……有些过了吧?”翁弘济虽然并不尊重那个致仕回乡的老阁老,但是腹诽归腹诽,最多私下里骂骂过过嘴瘾,要是白纸黑字去跟人打嘴仗,这貌似还是有些吓人。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江南士林领袖之一啊。

    “不要点名道姓便是了。”翁弘农道:“咱们只说士行的事。徐家在华亭名声如何?”

    “呃……很好。”翁弘济道:“他家开了书院,凡是里面的读书人,每日都有茶点招待。徐华亭还为他们请来江南大儒讲授课业,哄得那帮穷酸子将他视作再生父母一般。他家还捐了好多地出来,赈济穷困,修桥铺路,接纳流民,在松江府的名声真是没得说。”

    翁弘农斜眼看了看翁弘济,心中盘算了一阵。道:“他家哪里来这么多银子?还不是贩布所得?这分明就是与民争利啊!”

    “他又不是官家,本来就是民啊。”翁弘济暗道:要是这也成了罪状,咱们家怎么办?

    翁弘农一想也是,强词夺理道:“但他是士林领袖!身为士子,舍本逐末,不事生产。整日以投机牟利,这岂不是败坏士行?”

    翁弘济一愣:“有道理啊!他不是读书人么?读书人不好好种地读书,干嘛要经商!”

    翁弘农咧嘴笑道:“就照这个主旨写吧。”

    “找谁写呢?”翁弘济问道。

    翁弘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我看这种文章就该交给那些讼棍破靴党去做。他们能颠倒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写这种东西最是拿手不过了。”自拿到这么一份不合意的小样,他就对那两个酸秀才十分不满了。

    翁弘济也大为赞叹,由衷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所谓破靴党,原都是家境破落、品行不端的读书人。他们有功名在身,可以在衙门里走动。所以勾结胥吏,包揽诉讼,吃了原告吃被告。有时候条件成熟,也会做些谋人家产、夺人妻女等丧尽天良的恶事。这些人只要有钱拿,要写什么便写什么,不少人文笔都还过得去。

    苏州是海内大郡,这种人自然更不会少。翁弘济很简单就找到了一个,曹光久。这人是吴县有名的讼棍。跟衙门里许多书办都有往来。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只要叫他咬上一口。不扯下来一块肉是绝不肯放松的。

    曹光久听了翁家兄弟的要求,心中明知这是得罪人的文章,但是自己反正不会落款。甚至可以叫徒弟誊抄一遍再给他,无论怎么说都牵连不到他头上。而且润笔颇高,又不是诲淫诲盗的文章,反倒是正气凛然的道德文章。为何要拒之门外呢?

    曹光久因此答应下来,隐约间已经嗅到了翁家兄弟要惹事的气息。他最不怕事,最好天下大乱,才能浑水摸鱼。于是一篇文辞犀利,立意高洁的社论因此出炉。还额外附送了一些含沙射影,将矛头指向松江徐华亭的内容,叫翁氏兄弟看得酣畅淋漓,大觉得物超所值——这也就是姜百里拿到的那篇。

    “曹先生如此才学,居于闾左实在是太浪费了。若是曹先生不嫌弃,我家在城厢还有一进院子,愿意送给先生居住。”翁弘农慷慨道。

    曹光久端坐在官帽椅上,目不斜视,良久方才缓缓道:“无功不受禄,不知翁公有什么要学生效劳的。”

    翁弘农道:“便是将这《姑苏时报》撑起来。松江有《曲苑杂谭》,我姑苏若是没有一张报纸,岂不是弱了一头?再说了,这报纸之物,颇有深意,可邀人心,可正世风。若是只让他一家胡说八道,咱们不能以正视听,岂不是大大不妥!”

    ——原来是要跟那《曲苑杂谭》骂仗。

    曹光久心中暗笑:任你撒泼打滚还是指桑骂槐,这事爷爷从未输过啊!

    “翁公这是为江南百姓计!学生焉能不从?不过一栋宅院也实在太贵重了,学生定然是不能生受的。”曹光久以退为进:“每月有些润笔,足够维持生计,学生便知足了。”

    翁弘农将这个破靴党视作大将之才,着意招揽,哪里会在乎银子?他既然已经说了要送宅院,肯定是不会收回来的,于是额外又给了这曹光久一个月八两银子的薪金,还商定了润笔,视文章内容长短酌情贴补。

    曹光久因此便答应了下来,很快就带着家人搬进了翁家送的宅院,正式主持《姑苏时报》。

    他在这个行当也算有名,四处联络了一些同为破靴党的无赖读书人,要组稿子还是很简单的事。这些稿子之中,他挑些内容无碍、文字冗长的出来,略一改动,署上自己的名号,便可以找翁弘农再拿额外的润笔了。这个关节反倒成了他最大的财源,甚至比一月八两的薪金都要高些。至于那些稿子的原作者,想想反正也有润笔拿,若是得罪了曹光久,就连润笔都没了,倒也不去计较署谁的名字,甘心作个枪手。

    略过了些时日,许多穷措大都知道了写文章还有银子拿,纷纷托门路给曹光久递稿子,润笔越开越低,最后甚至到了百字五文钱的程度——这就跟在城隍庙给人代写书信一个价格,实在低不下去了。即便如此,稿子也是源源不断,各种针砭时弊的内容都有,眼看着《姑苏时报》就能跟《曲苑杂谭》一样,从五日刊变成日刊了。

    翁弘农撑了一段时日之后,觉得花钱真如流水一般,也不知道徐家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赔本买卖。他又不舍得就此停下,连大头都给出去了,何必在意一些纸墨钱呢?每有新刊出来,他都要送到苏州各个衙门。那些收了好处的师爷、书办便会将《姑苏时报》放在老爷们的案头,也算是体察民情的一种方式。有些人脑子活络,还会从文章中摘录、提炼一些文字出来,好叫老爷们看得更轻松些。

    就这样熬了一段时间,《姑苏时报》竟然也熬出了名头,府县和巡抚衙门开始关照报社:但有新刊,务必进呈。

    蔡国熙还特意招翁弘农过去说话,隐约中透露的意思是:他愿意将这报纸呈递京中,好叫京中贵人得闻吴风,要他好好“用心”去办。

    翁弘农大受鼓舞,花再多的银子都不心疼了。

    隆庆四年是乡试之年,南直士子在八月之前就要去南京应试。这时候便看出“苏松一体”来了。但凡是苏松两地来的士子,人人都有读报的习惯。只是苏州士子读的是《姑苏时报》,松江士子读的是《曲苑杂谭》。

    官面上说起来,苏州士子关心时政,颇有济世胸怀。不过在勾栏行院,曲中女郎们却更喜欢读《曲苑杂谭》的松江士子。从《曲苑杂谭》上,她们能够看到许多熟悉的内容,就连文字语调都像是同类人写的,甚至有姑娘已经按捺不住,开始打听如何投稿的问题了。

    南京的官场本就是跟勾栏紧密结合的养老院,《曲苑杂谭》倒是比《姑苏时报》更早地进入了南京六部官员的视野。许多人都是通过《曲苑杂谭》才知道还有一本《姑苏时报》,而且这《姑苏时报》还整日间对同行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光是这一点,就很有小人习气,不讨人喜欢。

    更何况,《姑苏时报》还犯了政治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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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四六 猖獗() 
蔡国熙在最初看到《姑苏时报》的时候的确眼前一亮,没想到翁家人竟然还能想到这种办法。…。…虽然看起来有揭帖的故智,但是许许多多不相关的消息放在一起,多少能够掩盖“揭帖”的真实目的。而且《姑苏时报》立场很鲜明,反松反徐。这对于当前的朝廷风向和他的私心而言都是“政治正确”。

    在大明当官,有两头是最关注民意的。其一是最基层的地方官。府州县官员用官场行话说来是“亲民官”,是代表皇帝陛下治理一方,德披群生的。这些官员非但有行政任务,还有宗教任务,比如祭祀国家典章规定的官祀,碰到灾害还要求雨求晴之类。这些官员的考评也跟民意有极大关系,甚至于离任的时候,如果得罪地方百姓太过,拿不到伞靴,则会成为官场笑谈。

    若是真的做出了很大的功绩,地方士绅还会将他们的供进名宦祠,即便不能国史留名,起码在方志上留名是逃不掉的。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这正是所有读书人都追求的结果,所以亲民官最重官声民意。

    然后便是阁辅了。大明阁辅说是皇帝的秘书,然而在文官们的积极夺权之下,如今内阁的权力甚至超过唐宋的宰相,阁辅自然成了天下官员的榜样和楷模,在道德层面要求也就水涨船高了。儒家讲究的修齐治平,慎微慎独,从自身修养可以看出治国平天下的能力。如果家人不遵纪守法,鱼肉乡里,这起码证明“齐家”一条没有做好。一室尚且不能整治,如何治理一国?

    当年海瑞鞭打胡宗宪的儿子,也是很有策略地说:“这个浪荡子欺压良善,还竟敢冒充总督公子。想总督阁下何等修养,怎会有这样不懂礼法的儿子呢?一定是假的!”胡宗宪看了之后,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如果有言官拿到了阁辅大臣家人横行乡里的证据,铁定是要弹劾的。一旦弹劾,阁辅就要闭门思过反省检查。同时辞职求去,表示羞愧。即便皇帝不同意,也是很伤颜面的事。

    处于中间层面的官员,对民意就没那么敏感了。

    而《姑苏时报》这种地方乡绅所办的报刊。无非就是针对庙堂之高和江湖之野,正是一支奇兵。

    “三代之世,天子使官长采风而有《诗》。这报纸岂非其后者乎?”蔡国熙很满意翁弘农送来的报纸,又道:“而且世兄从士行入手,的确有敲山震虎之效。依某之见。大可以加印一些,送入京中。我吴郡乃是天下税田,让朝中清流们知道一些民间疾苦也是极好的。”他现在不是苏州知府,对于民间疾苦自然也不在意了。若是他还在知府位置上,民间有“疾苦”,就是他仕途的障碍了。

    翁弘农心情大好,也不觉得银钱花得冤枉了,对曹光久更是言听计从,大把大把地撒银子下去。只是他功力太浅,言语之中毫无防备。很快就让曹光久探知了蔡国熙对《姑苏时报》的态度。

    曹光久是个包揽诉讼的破靴党,如果能够搭上蔡国熙蔡兵宪这条船,做个幕友,足可谓攀上了人生巅峰。他将《姑苏时报》视作自己的晋身之梯,选用文章更加大胆,而且也敢于落上了自己的名号,把自己扮做个能够指点江山的才学之士。

    这一日,曹光久坐着肩舆回到家中,刚刚解开衣衫散散暑气,就听到下人来报:“有位贵客要见老爷。”

    曹光久再问是什么来头的贵客。下人只递上一张帖子。他翻开一看,竟然是然苏松兵备道蔡国熙的帖子。这可真是吓了他一跳,连忙命人给他更衣,又梳洗了一番。拿油抹了头发,做得一丝不苟方才去花厅见那来人。

    来人自然不会是蔡国熙本人,只是个家奴。

    曹光久不敢怠慢,上前唱喏行礼,道:“不知尊驾驾到,真是怠慢了。恕罪恕罪。”

    那家奴吃着曹家的糕点。倒是不觉得什么,随意道:“尊翁不必客气,坐。”倒像他是此间主人一般。

    曹光久心中不悦,却怀疑这人大小是个管事,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他想攀附蔡国熙,去当个幕友,光靠报上露个名号可不够,终究还需要个穿针引线之人。他小心藏了心中不悦,陪着笑容:“不知兵宪老爷有何吩咐?”

    那来人吃了一块豆沙糕,拍了拍手上的粉,用茶送了糕点下肚,道:“我家老爷说:这曹光久文章写得不错,可惜隔靴搔痒,总是不够爽利。”

    曹光久一愣,道:“不知兵宪老爷看的是哪几篇?”

    “士行的那几篇。”蔡家家奴翻了翻眼睛:“就是士大夫经商的,真是败坏风气。”

    曹光久暗道:看来只有直言徐阶才算是交了投名状啊!

    “学生明白了。”曹光久连忙躬身表态:“这几日定将作篇针砭入骨的文章,还请兵宪老爷指教。”

    那家奴满意地站起身:“话带到了,我也就该走了。”

    曹光久连忙送蔡家家奴出去,又塞了一吊铜钱:“吃茶,吃茶。”

    那家奴收了铜钱,眼睛却还在脑门上,干咳一声。

    曹光久恍然大悟,连忙将帖子还给那家奴:“学生岂敢妄留兵宪老爷的帖子。”

    蔡家家奴这才踱着方步出了门,坐上了一架肩舆走了。虽然是个奴仆,却比寻常人家的老爷气势还要更足些。

    曹光久弓着背目送那架肩舆转过拐角,方才缓缓直起腰,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咬徐家一口。他回到书房,将这些日子相关的文稿又都找了出来,在桌上一一排开,重头再看一遍。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还吓了一跳。

    从最初说士绅经商开始,士行这个题目就越做越大。原本强调士绅应该务本的倡议,渐渐变成了经商就是堕落。曹光久虽然不认可这种论调,但也不能否认这话说得不对。至少在苏州这个地方,开明的经商士绅很多,但是保守的士绅更多。而且这些话只是一篇社论里的偶尔几句,有些情绪发泄的气话成分。倒是问题不大。

    不过这个发现还是让曹光久有些心虚,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如何咬徐家一口”的课题上。

    就在曹光久自己还没有个清晰的腹稿时,新的稿子已经有人投了进来。稿子的作者号作“空中云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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