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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惊吓的七嫂早迈不动步子,浑然不知方原是惹出了什么祸事。
小苑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她稍稍压了恐惧之心,端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方原,“公子,先喝茶压压惊吧!公子是好人,好官,一定不会有事的。”
方原面无神色的端过她递来的茶水,一口饮了,侧头瞧着她稚嫩的脸蛋儿说,“小苑,你和七嫂还少少露面,无论出任何事,都不能强行替我出头,明白了?”
小苑双眸微微的红了,还是点了点头,扶着已走不动路的七嫂回了房间。
回京城之前,方原的判断是田弘遇区区一个名声不好的国丈,还有贪污的铁证在自己手上,怎都搬不动锦衣卫、司礼监,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今次的风波显然远远超出了方原之前的估计。
田弘遇竟然与东林党勾结在一起,对方原展开铺天盖地的打击,甚至连锦衣卫都转了风向,查封了方原的金子。
今日只是凭着曹化淳出面,暂时化险为夷,但田弘遇加在他身上的五条死罪,却如同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该怎么破局呢?
方原能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必须见到崇祯皇帝,当面澄清事实。当然崇祯虽是勤政,但要见他一面却不容易,必须要指望义父方正化从中安排。
第29章 曲线救国()
方原见曹化淳还在院子里,便上前说,“阿翁,今次我闯下了大祸,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再连累阿翁,阿翁想法子离开四合院,他们也不敢阻拦你的。”
“方原,你还真是重情重义,阿翁我没看错人。”
曹化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说,“凡事不必太过悲观,既然陛下仍未下旨要惩处你,事情便还有转机。我们不必自个儿吓唬自个儿,等方正化来了,探听探听内廷的消息,再商议对策。”
方原得了他的安慰,悬着的心儿稍稍松了些,曹化淳说的在理,崇祯皇帝对此事的看法都一无所知,与其自己吓死自己,不如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方原的义父方正化终于在方原的盼望中姗姗来迟。
方正化进了四合院,就死死的瞪着方原,怒其不争的说,“方原,这次江南之行本来是一桩美差,你怎么就给办成了祸事,唉!你是想气死我啊?!”
方原虽是被他厉声呵斥,却在他的呵斥中听出了关切,忙说,“义父,我是冤枉的,这些罪名全是栽赃陷害!”
方正化紧闭双眼,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你是冤枉的,你的话除了我,谁人会信?!那是国丈爷,田贵妃的父亲,四皇子、五皇子的祖父!”
方原是无言以对,方正化说得再清楚不过,他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话语权,冤不冤枉岂是由他说了算的?为他作证的秦展、景杰二人早被捉去了诏狱。
曹化淳接口说,“小方子,祸事已出了,互相埋怨无济于事,说说陛下今次是什么态度吧?”
方正化苦涩的说,“陛下听了当然是雷霆大怒,连王承恩劝说了几句公道话,都被立刻轰出了御书房,差点被廷杖。”
曹化淳直勾勾的瞧着方正化,淡淡的说,“小方子,陛下没有亲自下旨捉拿方原,锦衣卫为何前来搜查?”
方正化摇了摇头说,“陛下只是雷霆大怒,还未下旨,这是骆指挥使的主意。”
方原一愣,锦衣卫上门查封果然不是崇祯的旨意,而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下的令,就是为了撇清锦衣卫与此案的关系,表明锦衣卫绝不会护短方原,定会秉公处置。
他的心儿也沉了下去,他身上担负的罪名实在太大,锦衣卫已先行打了退堂鼓,除了司礼监,还有谁能替自个儿在崇祯面前说话?
今次能不能度过一劫,全在司礼监是否愿意力保了。
生死关头,方原忙说,“义父,能不能容我亲自面见陛下,陈述冤情呢?只要亲自见到陛下,我便有信心能度过难关。”
方正化叹声说,“儿啊!陛下如今是龙威大怒,连事外之人的王承恩都被陛下骂得灰头土脸,我再去触霉头,安排你面圣,怕是要被立刻赶出司礼监。”
曹化淳瞧出了方正化至少也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思,正容说,“小方子,你与方原是义父、义子,你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方原若是保不住,怕是会有不少人会借机来打击你,到时你在司礼监又能呆多久?被赶出司礼监的宦人,有几个能善终的?”
曹化淳说的在理,方正化也深明其中的关键,明朝大内内廷有十二监,分别是司礼监、内官监、御用监、司设监、御马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其中权势最大的就是司礼监,专职负责替皇帝批阅奏章,传宣圣旨,主管其他各监事务,甚至还能兼任一些军政要职。
方正化如今甚得崇祯的看重,从闲职的御马监调入了掌握实权的司礼监,不止是外廷,甚至在内廷眼红的人也是不少,这些人绝不会只限于攻打方原这一个靶子,肯定会将火烧到他方正化身上。
内廷的太监不比外廷的官员,可上可下,大不了辞官还能当富豪。太监之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旦后退便是死路一条。被赶出司礼监,必然会受到其他小太监加倍的羞辱,到时候的日子那是生不如死。
他唯一的自保之法,就是尽力保住方原,或许才能扭转眼下极端不利的局面。
曹化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丝丝的犹豫,又说,“方原想要面圣,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你是当事人,若是前去给方原说情,陛下肯定会怒上加怒。我这个老翁既侍奉过陛下,也侍奉过田贵妃,就由你来安排,送我入宫吧!”
曹化淳愿意出面去面见崇祯,方正化听了是大喜过望,内廷之中,唯有曹化淳资历最老,也是崇祯还是信王时就侍奉在侧的老太监,也只有他出面,崇祯才会念及旧情,不至于被当场轰出。
方原对曹化淳则是万分的感激,鼻子微微一酸,“阿翁,对我恩重如山,我该怎么报答?!”
曹化淳直直瞧着方原说,“方原,你有情有义,坚守原则,更敢于向官场的肮脏腌臜宣战,你才是这浑浊官场的一股清流,保了你也是保了大明最后一丝希望。你若真要报答我,就好好匡扶大明的江山社稷吧!”
方原未曾想到曹化淳竟给了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再次冲他深深的鞠躬致谢。
方正化打铁趁热的说,“既然阿翁愿入宫面圣,那是最好不过,陛下盛怒之下,也只有阿翁的话儿才能入耳一,两句。我立刻就安排阿翁入宫面圣。”
曹化淳摇了摇头说,“陛下聪慧过人,但却生性多疑敏感,若我前去说情,怕也是会引起陛下的疑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话锋一转,又问,“小方子,田贵妃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方正化忙说,“没,据御医诊断,田贵妃已病入膏肓,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了。”
曹化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去找田贵妃叙叙旧吧!此事由田国丈告发而起,只有田贵妃去求情,才能说服陛下召见方原。”
方原听了微微一怔,曹化淳要去面见田贵妃,那就是向田弘遇求饶了,今次脸面算是丢尽了。
曹化淳侧过头瞧见方原愤愤不平的样儿,又替他宽心说,“我这次是去与田贵妃谈判,不是服软认输。”
方正化的想法是令曹化淳直接去见崇祯皇帝,没想到他却想见田贵妃,愕然问,“田弘遇是田贵妃之父,今次的祸事,说不定田贵妃也是参与者,阿翁和她有什么谈判的?”
曹化淳脸上挤出了一丝冷笑,缓缓的说,“田贵妃是我看着她从一个江南的小丫头进了信王府,再成为当朝皇贵妃的。她的性子,我是了如指掌的。今次田弘遇的江南之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贵妃娘娘知不知情还是在未知之数,我先去探探她口风吧!”
方正化还是放心不下,又问,“阿翁三思,纵然贵妃娘娘她不知情,也不会和父亲田国丈作对吧!”
曹化淳咳嗽着说,“寻常之事,贵妃娘娘当然会帮亲不帮理,但若事关她的两个小皇子呢?娘娘已然病重,她生前就与周皇后不和,若是再得罪内廷司礼监的人,她一去世,谁来照看她两个还未成年的四皇子、五皇子?”
方原是不得不佩服曹化淳的眼光毒辣,田贵妃的两个儿子,四皇子朱慈炤,五皇子朱慈焕同年出生,如今也就十二岁的年龄,远未到外出藩国的年岁。
田贵妃若是去世,看护两位皇子的职责只会落在司礼监的分内。得罪了司礼监的太监,司礼监或许不敢公然报复崇祯的皇子,但在看护皇子上的学问可就大了。
悉心栽培、培养成才是看护,唆使乱服春药、花天酒地、沉溺女色也是看护。
二位皇子又不是大明皇太子,政务缠身的崇祯肯定无暇顾及这些寻常皇子的日常学业,再加上与田贵妃素来不和的周皇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推波助澜,将两个皇子引导向何方,也就是司礼监所能掌控的。
曹化淳看得很准,两个未成年的皇子,就是田贵妃的死穴所在。
方正化听了大喜说,“还是阿翁老辣,我立刻安排阿翁入宫面见田贵妃。”
曹化淳又摇了摇头说,“不止是我,还有方原,你也安排安排。”
安排一个正常男人入后宫,那是事关后宫风化的大事,方正化大吃一惊说,“阿翁,这,安排男子入后宫,若是被陛下知晓了,那还得了?”
曹化淳正容说,“老翁我无权无职,空口白话,怎么和田贵妃谈?小方子你愿否亲自随我去面见田贵妃?”
方正化的打算就是置身事外,暂避风头,由得曹化淳去出头,自然不会亲自去与田贵妃交涉。
曹化淳又说,“小方子你既不愿出面,只有方原出现,才能表明你方正化,司礼监对此事的态度,也令田贵妃瞧一瞧司礼监的决心和能量,她才会真正的投鼠忌器。”
曹化淳的法子实在太过大胆,但方正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带方原入后宫虽然担了极大的风险,但怎都大不过被人暗算,赶出司礼监的悲惨后果,只能答应了曹化淳的要求,立刻前去安排曹化淳、方原入宫的事宜。
第30章 坤兴公主()
崇祯皇帝随时可能下发逮捕方原入诏狱的旨意。
兵贵神速,第三日清晨,方正化便安排了曹化淳、方原入宫。曹化淳本就留有数套宫中太监的衣服,所幸方原面目清秀,没有胡须,不必刻意伪装,只需要换成宫中太监的皂衣,便能扮作曹化淳的随从。
在方正化的打点下,两人顺利出了四合院,并通过了皇宫护卫的盘查,进入后宫。
两人到了皇宫以东的东六宫,东六宫分别是: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延禧宫、永和宫、景阳宫。
田贵妃的居所就是在东六宫居中的永和宫。
几个身着宫装的永和宫宫女守在宫门口,曹化淳自报了身份,来意,因田贵妃早有吩咐,宫女没有过多质疑便带着曹化淳、方原二人进了永和宫。
到了田贵妃的寝宫门口,曹化淳谨慎的令方原暂留在寝宫外等候,由他先去试探田贵妃的口风,若是情形不妙,方原也不必再入田贵妃的寝宫,落人口实。
方原在永和宫的院子里已站了半个时辰,寝宫里仍是全无消息,看来曹化淳与田贵妃这对相识于信王府的旧人,数年不见,有着说不完的话儿。
他等得百无聊赖,腰酸腿疼的,本想四处走走,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再无聊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仅不能四处走动,还不能大声喧哗。
至少寝宫门口侍奉的两个小宫女是不敢说一句话,不时用目光瞧瞧方原,因方原生得还算清秀,两个宫女也没看出他并非太监的端倪。
他连打了几个哈欠,正要昏昏欲睡,却见到两、三个宫女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也进了永和宫。
方原暗叫不妙,人来得越多,他不是太监的身份越容易露馅儿,无奈之下,只能身子往边上挪了挪,更埋下了头,目光注视着地面,伪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儿。
少女径直到了寝宫门口,守在寝宫门口的永和宫宫女忙欠身行礼,“奴婢恭迎坤兴公主!”
就算没有恶补过明末历史,方原也知道这个公主的名头,因为她实在太有名。所谓的坤兴公主就是北京城破时被崇祯皇帝砍断一只胳膊的长平公主,名叫朱媺娖,明朝灭亡不久后就郁郁寡欢而亡。
在当时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公主,但在后世文人胡编乱造的传说中,她可就威风八面。
据说她成了独臂神尼,练成了绝世武功,教出了一个徒弟吕四娘,还刺杀了雍正皇帝。
正在方原思绪如潮,回想着后世关于这个公主的八卦时,坤兴公主稚嫩中带着些些顽皮的声儿响起,“我奉母后的嘱咐来探望贵妃娘娘,还带了上好的人参给贵妃娘娘补补身子。”
曹化淳突然入宫乃是机密之事,田贵妃早就嘱咐过不得泄露,任何人不得入内,一个小宫女忙推辞,“禀公主,贵妃娘娘刚刚服了药休息,就请公主留下人参,奴婢会转达皇后娘娘、公主的恩赐。”
坤兴公主瞧了瞧寝宫里全无动静,估计田贵妃真是睡着了,便将人参交给了侍奉的宫女,转身便要离去。
她刚一转身,目光就落在远远躲在一边的方原身上,方原身上的太监皂衣引起了她的注意。
永和宫虽然也有太监侍奉,但方原身上皂衣的样式,明明就是司礼监的纹路,司礼监的太监怎么会突然在永和宫的?
坤兴公主起了疑心,转向又走到了方原跟前,“喂!你是永和宫的宦人?”
方原只嗅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袭来,香粉的味儿里还间杂着少女的体香。
紧急关头,他也顾不得去研究坤兴公主身上的香味儿,脑子里念头飞转,对这个坤兴公主的问话,应还是不应呢?
太监的声调比常人要尖细,方原若是一开口说话,十之八九会当场露馅儿,被抓个现行。正常男人竟然混入后宫,意图不轨,他方原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崇祯砍的。
再说,司礼监的太监为什么出现在永和宫,坤兴公主的这个话儿还真不好答复。
方原略作思量就做了一个决定,与其去装太监,不如装哑巴。聋哑聋哑,有哑必有聋,要装哑巴,必须连聋子一起装了。
他佯作没听到坤兴公主的话儿,仍是呆呆的看着地上,并不抬头。
坤兴公主见他茫然不知,又碰了碰他的胳膊,娇声大喝说,“喂!和你说话呢!”
方原这才佯作惊醒的抬了头,与坤兴公主四目相交。
这个坤兴公主年方十二、三岁,和小苑同是豆蔻年华的女子,但她修长的身段,艳丽无铸的美貌,昂贵的凤服,高雅的举止,盈盈的微笑,无一不透着令人心动的高贵。
两人目光一对视,坤兴公主便察觉到方原瞧着自个儿的眼神,与其他的太监全不一样。但她是个未经人事的深宫公主,平时接触过的男人只有崇祯皇帝一人,她自然是瞧不出这点不一样,其实是一种男人对美人的欣赏。
方原自知稍有失态,忙低了目光,双手连连胡乱的比划,口中发出“呜呜啊啊”的叫声。
坤兴公主见他竟然不会说话,讶然问边上的宫女,“他是聋的,哑的?”
永和宫的小宫女也不知方原是不是聋哑太监,反正自方原进了永和宫,便没听见他说过话,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些打发走这个公主,便顺着她的话应了,“是,他就是聋哑的。”
坤兴公主虽然隐隐察觉到方原的不对劲,却瞧不出端倪,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戴着的高仿劳力士手表上,好奇心起,双眸微微一亮,指着他的手表说,“这是什么宝贝?给我瞧瞧。”
她终究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虽平日里要装作高不可攀的皇家公主的礼仪,但真见到从未见过的玩意,小女儿家的心性便暴露无余,也顾不得一个公主索要小太监的玩意是不是有失身份,开口便要看方原的手表。
方原微微抬头瞧了瞧她,心知今日若是不交出这支高仿的劳力士手表,必然会惹得这个坤兴公主的纠缠,说不定还会惹出其他祸事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舍财免灾,交出手表送走这个好奇心十足的公主。
他老老实实的取下了手表,双手奉上给了坤兴公主。
坤兴公主接过了手表,上下打量着,明朝皇宫已有来自西洋的自鸣钟,她还是知晓这种以三个指针来计时的原理,但这么小能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却是见所未见。
她将手表戴在纤细的手腕上,手表的金属壳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耀眼的金光,透着十分的炫丽。
坤兴公主对这个手表是爱不释手,又冲着方原说,“喂!小宦人,这个宝贝你哪儿来的?卖给我吧!”
方原巴不得立刻送她走人,继续伪装聋哑人,“呜呜啊啊”的示意根本不知公主在说什么。
坤兴公主自言自语的说,“我都忘了你是聋哑人,这么吧!”
她摘下了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交到了方原的手中,指了指说,“这是你的。”
她又指了指手表说,“这是我的,我们来交换。”
方原捏着手中带着皇室芬芳,还有少女体温的项链,胡乱的比划了一番,算是表示愿意交换。
坤兴公主也看懂了他的手势的意思,戴着方原给她的高仿劳力士手表欣喜的走了。
等坤兴公主离去之后,田贵妃寝宫里的太监、宫女前来通报,令方原立刻入内。
“看来阿翁和田贵妃已谈妥了。”
方原抬头看了看坤兴公主远去的秀丽背影,将珍珠项链放进了怀里,随着宫女进了田贵妃的寝宫。
第31章 真凭实据()
田贵妃的寝宫,香风缭绕里间杂着药汤的味儿,看来这个田贵妃已是卧病在床久矣。
方原一进寝宫便见到田贵妃坐在床前的布帘之后,看不真切样儿,而曹化淳则端端站在床前,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