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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将那本册封李自成、张献忠的奏折重重的扔在龙案上,又取过另一份奏折,上面竟然是传给南京的史可法、三府总督马士英、徽州副总兵黄得功、池州总兵刘良佐,还有福建郑芝龙的诏命。令郑芝龙率主力水师北上讨伐方原,其余四路也陈兵边境,策应郑氏的攻势,五路同伐方原。
崇祯缓缓的放了奏折,叹声说,“皇后,可知大明如今的大好局面,驸马是居功至伟。否则,满清早已入关,流寇也早已逼近京畿。皇后如今却要玩走狗烹,良弓藏那一套,唉!所谓行不义者必自毙,小心害人者反受其害!”
周皇后淡淡的一笑说,“陛下!臣妾也知方原为大明立下了大功。但身为臣子,立功再大,也是臣子,总不能恃功而骄,还凌驾在君权之上了吧!方原确实是难得的才俊,臣妾并不否认,但陛下对方原的宠信也确实过了头,早逾越了君臣的礼制。”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方原若真是忠君的,就该束手就擒;若方原要顽抗到底,那就证明他本有反心,是他自取死路,不是么?臣妾可以应承陛下,若方原愿束手就擒,臣妾仍视他为坤兴的驸马,只会加恩,绝不加害。”
她一通滔滔不绝的道理,崇祯听了是反击乏力,两人十七年的恩爱夫妻,从未生过真正的嫌隙,如今唯一的分歧,也就是在对方原忠心与否的看法上。
如今周皇后在掌控全局,占尽上风的局面,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充分尊重了崇祯的尊严和脸面,崇祯还能有什么话去呵斥她?
崇祯神色颓然的交出了怀中的玉玺,扔在了龙案上,长叹一声说,“去吧!去吧!终有一日,你们会后悔的。”
周皇后令随行的宫女、太监收了玉玺,又叫来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还有司礼监太监王之心,沉声说道,“你二人听清楚了!从今日起,陛下的膳食比之前只能多,不能少。陛下可以任意出入紫禁城任何一个宫殿,绝不能阻拦,否则以大不敬罪论处!听明白了?!”
她的旨意再明白不过,崇祯除了不能离开紫禁城,可以随意活动,骆养性、王之心二人忙恭恭敬敬的领旨。
待骆养性、王之心二人离开了,周皇后盈盈的起身,又扶起了崇祯,柔声说道,“陛下,这些日子你也闷得很了,臣妾陪你去宫后苑转一转。今后臣妾也搬进乾清宫,日夜不离的陪着陛下!”
第240章 安居平五路(1)()
与郑家的和谈本来是安排在两日后举行,但这两日间,施琅又传来军报,郑氏一支两百艘战舰的庞大舰队,由郑芝龙的四弟郑芝凤率领,已进驻与舟山群岛隔海相望,只有一,两百海里的观海卫。
这个观海卫曾被方原出兵攻陷过,还打败了郑家水战猛将施福,俘虏了施琅,但因离得太远,方原没精力、资金去防御、经营,只是由浙江总兵代管。
郑家舰队一北上,观海卫立刻再次失守,被用作了郑家舰队的海军基地。
在江南监控的锦衣卫也传来消息,南京的史可法,三府总督马士英,池州总兵刘良佐,徽州副总兵黄得功也出现了兵马调动的迹象。
这四路各自出兵两万,三万不等,再加上郑家的五万水师,总兵力达到了十五万。
玄甲军如今面临的不再是郑氏集团一路出击,而是五路兵马的合围,形势已十分危急,得到消息的景杰等玄甲军将领,立刻赶到了沧浪亭,商议对策。
景杰诸将赶到沧浪亭时,却被锦衣卫告知,方原已和秦展、胡琦去了桃花河,乘舟游阅桃花河的美景,还有沿岸莺莺燕燕的青楼花魁。
军情已十万火急,方原不呆在沧浪亭,甚至苏州府府衙商谈对策,却还游历桃花河,景杰立刻率众将乘了大船,沿着桃花河追了过去。
众将追出了十里,远远看见锦衣卫护卫的大船在徐华的桃花园河岸边停靠,正在欣赏河岸桃花园的一个头牌歌妓,正唱着轻曲小调。
景杰立刻上了船,见方原果然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口中还悠闲说着,“老四,比起昆曲,我还是更喜欢这种民间小调。陈沅不在,桃花园果然失色不少,绝色美人果是天生丽质,可遇不可求啊!”
秦展在边上拍着马屁说,“我觉得这个女子不差,是老大的眼光太高了,除了秦淮八艳,公主那种,谁能入得了老大的眼?”
景杰见二人还在谈论美人,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怒说,“老大,军情十万火急了,你还在听小调?”
方原微微睁眼,撑起身子,拉着他的手儿说,“老三,你来得正好,坐下来一起听小调,呵呵!”
景杰神色不悦的坐在他边上说,“老大,五路兵马,至少十五万大军压境,五府已是处处烽火,顾此失彼,你还真有闲心!”
方原失笑说,“诸葛亮不也悠闲的钓鱼,就能安居平五路?东晋谢安,淝水之战时还在游玩下棋。我们也学学什么是所谓魏晋风度,什么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哈哈!”
景杰被他搞得是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说,“老大,那也要胜了才是魏晋风度,名士风流,才是诸葛亮、谢安,不然就是高纬、陈叔宝!老大有什么退敌之策,我洗耳恭听。”
方原品了一口茶,悠悠的说,“老三,南京史可法、三府总督马士英、徽州黄得功、池州刘良佐,这四路兵马,我已有法子令他们退兵了。”
景杰愕然瞧着他问,“老大,你在开玩笑?快说说退敌之法!”
方原拉着他的手儿说,“老三,不急,不急,你以为我在游历桃花河?其实我是在等人。来,我们先坐下,喝喝茶,听听小曲,磨刀不误砍柴工,是吧!”
景杰将信将疑的坐在方原边上,陪着他听了一会小曲,只见远方一艘花船驶近,一人上了方原所在的大船,是山陕商帮的龙头吴大山。
吴大山上了船,恭敬的冲方原行了礼,问道,“方军门找我有事?”
方原冲他微笑着说,“老吴啊!我待你们山陕商帮不薄吧!”
吴大山也看不清方原找自个儿来做什么,忙拍胸口说道,“方军门,有话吩咐便是,老吴我能做到的,绝不说半个不字。”
方原呵呵一笑说,“池州总兵刘良佐,是山西大同左卫的人吧!”
山陕商帮是北方南下的商帮,平日里就善于拉帮结派,自然与刘良佐也做过些走私的买卖,吴大山忙说道,“是,是!”
方原笑了笑说,“如今这个刘良佐竟敢兴兵入境,你们山陕商帮替本军门想一想退兵之策?”
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吴大山是越发的心惊,摇手说道,“方军门,我们与刘良佐也是萍水之交,哪里会有退兵之策?”
方原亲热的拍了拍他肩膀,悠悠的说,“本军门倒有一退兵之策,不过需要你们山陕商帮帮个小忙。”
吴大山连忙追问,方原继续说道,“你们山陕商帮派人去给刘良佐递个信,只要池州府有一兵一马敢踏入本军门辖内,你们山陕商帮就抄了刘家在山西的祖坟,刘氏全族老幼,一个不留全宰了!你们还可以替本军门再带一句话给刘良佐,本军门事后第一个就灭他刘良佐,活捉了带到苏州府凌迟处死!”
方原是满脸的杀气腾腾,吴大山哪里敢说个不字,说不准惹恼了方原,连山陕商帮一起给灭了,连声说道,“好,好,方军门,我立刻派人前去带话。”
吴大山去后,方原冲景杰笑了笑说,“老三,刘良佐此人就是胆小如鼠的怂包一个,我量他也没胆子来啃玄甲军这个硬骨头。吓一吓,他也就退回池州了。第一路,退了,呵!”
景杰深吸口气,这才信了方原前来游历桃花河绝不是故作风雅,而真是在实施退兵之策。
过了半个时辰,已是华灯初上,一艘商船又靠了上来。这一次上船的,是徽商商帮的江演。
见了江演,方原之前的笑容不见了踪影,面色阴沉的说,“江老板,你们徽商商帮干的好事!”
江演听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讶然问道,“此话何解?方军门请明示。”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茶水四溅,沉声说道,“本军门给你徽商商帮一条大大的财路,你们倒好,赚了银子反咬本军门一口,是不是在逼本军门发飙?!”
江演见他是动了真怒,吓得连连拱手说,“方军门,我是真的不明白,徽商商帮哪里得罪了方军门啊!”
方原缓缓的说,“徽州是你们徽商的地盘?”
江演拭了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连声说,“是,是。”
方原冷冷的说道,“如今徽州府的粮草、兵马、军备都是找你们徽商商帮花低价买的,是吧!卫所指挥使、同知,游击几乎都是与徽商商帮沾亲带故的,是吧!本军门喂饱了徽商商帮,如今徽州副总兵黄得功竟率三万大军犯境,徽商商帮脱不了干系吧!”
事关军政大事,江演吓得背心冷汗直冒,连连说道,“这,这,黄总兵出兵前,也没与我们徽商商帮商议过啊!”
方原斜斜的瞧着他,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好,好,本军门暂且当你们徽商商帮不知情,免去你们刑狱之灾。但,但凡因黄得功入侵造成的兵马、粮草损失,还有百姓的伤亡,我尽数找你们徽商商帮报账,应不算过分吧!”
江演是面无血色,但总算也明白了方原突然发飙的心思,就是要徽商商帮给徽州府府衙、卫所施压,令副总兵黄得功退兵。否则,就会抄没徽商商帮的家财以弥补战场的损失,以方原之前的雷霆手段,那肯定是说到做到。
江演忙说道,“徽商商帮是绝对支持方军门的,我立刻派人去和黄总兵商议商议,打打杀杀的不好,双方应以和为贵嘛!”
方原冷冷的问道,“若黄总兵一意孤行呢?”
江演忙说道,“我们商帮在徽州卫所的人,会立刻断了黄总兵的军粮供应,没有军粮,黄总兵也只能退兵。”
方原得了他的承诺,这才露出了笑容,“那一切拜托江老板了!”
江演唯唯诺诺的去了,方原冲景杰比了个‘ok’的手势,“老三,黄得功也算是个遵朝廷之命的总兵。这种人只能通过同僚、下属给他施压,实在不行就令人在背后拖拖他后腿,焉能不退?第二路,也退了!”
景杰不得不佩服方原对症下药的本事,轻描淡写的几个举动就退了黄得功、刘良佐两路兵马,无论眼光,还是手段都是一等一的熟练。
景杰拱手说道,“老大高明,我服了!其他三路呢?”
第241章 安居平五路(2)()
方原微眯着眼,直直的瞧着远方台上唱小调的女子,淡淡的说,“南京的史可法,志大才疏,根本不足惧。我们只需要派出五千兵马陈兵边境,做出要先下手为强,先行攻打南京的架势。我敢断定会吓得南京鸡飞狗跳,南京诸卫的明军,一步也不敢离开南京卫所,甚至还会全撤到南京城。”
“我再找与史可法交好的扬州知府曲从直,令他从中周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史可法这一路,不足虑也!”
方原又说道,“三府总督马士英动向不明,我决定调派麻林,率三千骑兵营、五千步战营军士北上扬州府,五千步战营入驻扬州府的高邮卫、仪真卫、扬州卫三卫。三千玄甲铁骑分三路突袭凤阳、安庆、庐州三府,将能攻陷的州府县城里的官吏全捉来太湖基地,切记不能伤无辜的官吏、百姓。”
“这也算是给马士英一个教训,得罪玄甲军是必须付出惨重代价的,省得此人经常来当出头鸟。马士英这一路,也不足虑也!”
景杰听了是连连点头,问道,“老大,郑芝龙这一路呢?”
方原面色凝重的说,“其他四路都是赶鸭子上架,与我们并无实际的冲突,真要开打,也就是几场友谊赛。而郑家这一路,绝对是真枪实战的硬仗,我真是没把握。”
“观海卫离舟山群岛太近,施统领虽海战能力极强,但郑芝凤也是精于海战,而郑家舰队的战舰数量多出了一倍,施统领能不能退敌,真是未知之数。老三,你有没有良策?”
景杰说道,“老大,光比拼水师,玄甲军仍是落在下风,我认为还是要派出陆路的支援。赤古台率一万骑兵,李宗泽率五百火炮营,带着三百门火炮急速进军,采用之前攻陷观海卫的法子,绕道杭州湾,直接从陆地攻打观海卫,策应施统领那方的海战战事。若没有观海卫陆基的支援,郑家舰队一战无功,就只能退回福建休整,而无法与施统领的舰队长期对峙。”
方原同意了他的战法,又交代说,“老三,你就留守太湖基地,留两千玄甲铁骑、八千步战营军士。若南京、池州府、徽州府方向有变,随时准备策应战场的战局。”
他为了击退以郑氏集团的这次进犯,玄甲军已是精锐尽出,竭尽全力的支援了施琅的水师营,余下的就只能看施琅这个海霹雳的真本事,能否击退郑氏主力的攻击。
方原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好!万事俱备,可以找郑芝豹聊天了,若能软硬兼施的吓退了他,也算是策应施统领的战局。”
谈判开始!
方原这方出席谈判的,有秦展,苏州府知府、同知,还有已去浙江打通商路的徐华、沈祥二人。这种军政谈判,商人本不该参与,但因为关系到浙江势力的划分,此二人对浙江的了解,比方原更为透彻。
玄甲军主帅景杰,要坐镇太湖军事基地,关注各方战事,并未出席这场谈判。
郑芝豹先是献上了郑芝龙的书信,方原粗略的看过,无非就是些愿两方和睦相处,停息兵戈的套话。
方原放了郑芝龙的书信,微微一笑说,“曰文啊!郑家什么时候归顺朝廷呢?”
曰文就是郑芝豹的字,郑芝豹见他开门见山就是个下马威,尴尬的赔笑说,“方军门说笑吧!郑家早就归顺朝廷,我大哥如今是福建总兵,兼都督同知。”
方原失笑说,“曰文,你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的是,郑家什么时候登岸,将郑家水师编为朝廷的水师。”
郑芝豹皮笑肉不笑的说,“方军门有所不知,朝廷熟知水战的将才是凤毛麟角,郑总兵只能日夜操劳,管辖着东南的海事,护卫一方国土、百姓。若没有郑总兵的操劳,那些佛朗机白胡子、红胡子,早就将东南沿海闹得乌烟瘴气。”
方原见他开始东拉西扯的瞎扯谈,也就陪着他继续演戏,“本军门麾下也有海战的将才,可分担郑总兵的重担,只要郑家交出舰队,本军门也能扫平在台湾岛的红胡子。”
郑芝豹轻轻咳嗽着,方原是咄咄逼人,若再不反击,气势上就输了五分,还怎么谈判?
郑芝豹呵呵笑道,“方军门真有这个海战本事?施琅那个有奶就是娘的墙头草可信不得啊!”
方原直视着他双目说道,“不信?郑家的舰队已经北上,到时候战场上见分晓咯!”
郑芝豹取出了一封朝廷的诏命,交到了方原手中。
方原打开一看,是朝廷下令郑氏舰队为主力,南京、三府、池州、徽州四路为策应的讨伐诏书。
郑芝豹哈哈大笑说,“朝廷诏命,郑氏是不能不遵啊!但我们郑总兵和方军门是不打不相识,英雄惺惺相惜,愿意当这个和事佬,向朝廷表明方军门的忠心,停息兵戈。”
朝廷的诏书是在方原的预料之中,就是要以郑芝龙的水师舰队为主力,消耗方原的实力。而郑芝龙摆明了也想保存实力,不愿当这个出头鸟,和方原拼得两败俱伤,令朝廷渔翁得利,才会一再要与方原和谈。
当然和谈的条件必须要令郑氏集团满意,否则,郑氏集团绝不介意在其他四路的牵制策应下,与方原进行一场海上决战。
方原微闭着眼说,“郑家和谈条件是什么?”
郑芝豹见终于谈及了正事,令下人取来早写好的和谈条件,摊开了朗声道,“郑总兵的和谈条件一共三条。其一,浙江为双方的势力范围,其中嘉兴、湖州、杭州、绍兴、宁波五府属于方军门,其余的台州、严州、金华、衢州、处州、温州六府属郑总兵。”
这个条件,在方原能容忍的范围内,毕竟要彻底消化浙江五府,也需要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不会继续进攻浙南诸府;水师建成之前,也不可能主动进攻郑芝龙。至于一年后,消化了浙江五府,到时候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也能和郑芝龙继续开战。
和谈本来就是有期限的,根据敌我势力此消彼长会重新谈判条件的,哪里会有永远和平的条约?
方原点了点头说,“这个条件,本军门可以接受。”
郑芝龙面现喜色,又说道,“其二,双方平分海洋贸易税的利润,每年由郑家先行征收贸易税,然后对半分给方军门。”
方原嘴角微微一扬,郑家的这个条件就是将方原当猴来耍了,任谁都知晓,海洋贸易的利润,绝不止贸易税这一项,甚至可以说贸易税是占了不到一成的利润,而其他九成的利润,则是海洋走私。
这利润最微薄的一项,郑家还要和方原平分,就是在耍猴了。
方原咳嗽了一声说,“沈公子、徐老板,你们来说说,每年苏州府往海外销售的丝绸,瓷器,通过市舶司正规渠道销售的有多少,走私的有多少?”
沈祥说道,“瓷器,走私的至少八成,通过市舶司的不足两成。”
徐华补充说,“丝绸销售走私的占到了九成。”
方原冲着郑芝豹呵呵一笑说,“曰文,听到了吧!不如贸易税全给郑家,走私利润给本军门如何?”
郑芝豹一下被方原识破了小心思,打个哈哈说,“方军门真是在说笑,呵!郑总兵还有个备选方案,再加一条,但凡入境贸易征收的银子,归方军门所有;出境的归郑总兵,如何?”
所谓征收的银子,其实就是收取过往船只的保护费。
方原还是暗自冷笑,大明是贸易顺差的国家。进口的无非是肉桂、丁香、香料,还有些诸如钟表之类价格昂贵的西洋玩意;而出口的则是大宗的丝绸、瓷器。
方原笑了笑问道,“陈知府,苏州府每年出口额,进口额分别是多